第七章久違國事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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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雄又獨自走入家中，片刻拿出來一摞皺巴巴的報紙說:“孩子們都過來吧。”
周衛疆註意到剛剛還一臉笑容的楊志雄，此刻卻滿臉愁雲慘霧，憂心忡忡了。
如意和寶書也看出了他臉上的異樣，三人同時問到:“爹、舅你怎麽啦！”
“哎…”楊志雄長嘆一聲:“山河破碎，國破家亡，吾輩之恥阿。”
“爹這是怎麽了、舅你怎麽啦？”如意和寶書疑惑地問。
周衛疆接過舅舅手裏的一張報紙認真看了起來，皺皺巴巴的報紙頭條寫著:“長城抗戰……”
周衛疆大驚:“舅舅，倭寇又來犯了？”
“豈止是又來犯，你看看報紙的出版日期這已經不是今年的事情了。”
楊志雄長嘆一聲：“哎！自甲午海戰以來。小日本兒是侵臺灣，霸膠東，尋釁滋事，明搶暗奪。
近幾年接連又簽訂的塘沽協定、何梅協定、秦土協定，無一不是對我中華主權的侵犯啊，這小日本子可真是把我中華禍害得不輕啊。”
周衛疆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就手提利劍，馳騁疆場，殺敵護國……慢慢地他平覆了自己。
他知道這波瀾壯闊幾百年的世界發展，已經改變得太多太多了。
他還什麽都沒有弄清摸透，當務之急就是要知己知彼。所以但他已暗自決心，一定會重出江湖，報效國家。
楊志雄是前清的武舉人，為人正直剛毅自不會阿諛奉承、巴結討好。在那個勾心鬥角的年代當然是很難得到重用。
雖不得志，可他拳拳報國之心卻從未泯滅。
雖然雖身居鄉野，卻從未敢忘國家大事。真可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是也。
……
周衛疆和楊志雄兩人聊得頭頭是道，這舅甥倆是越說越投機，頗有一種忘年莫逆之交的意思
那個時代的信息大多只能通過口耳相傳，大一點的城市才會有報紙。
因為地處鄉野，楊志雄只能托熟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從大上海寄一大堆報紙回來。
所以對於國內、國際上的大事，雖然時間上有所推延，但總沒有錯過。
……
楊志雄講完了最近國內發生的一些大事後，又整體把當前國際上的情況都大概地敘述了一下。
而那周衛疆則是聽得聚精會神、連連點頭。
雖然深處鄉野的楊志雄，不能完全貼切地講述當前世界的種種形勢，但至少是大概籠統地向周衛疆介紹了現時這個世界的現狀和格局……
周衛疆現在才清楚，原來他目前所看到的世界的改變還只是冰山一角。
久久幾百年的時間，早已經讓那個曾經熟悉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文化、經濟、軍事、政治，方方面面都發生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變化。“
自己要學習新本領，要與時俱進才行，不能蠻幹，對不能蠻幹！”他心中默默思索著。
……
楊志雄繼續訴說著，他不時為自己的懷才不遇而感慨，而更多的是為國家的命運感到憂愁和無奈。
“我泱泱中華，自古就雄立於萬國之林。可自晚清以來，這近百年來，卻是屢屢遭受外夷、列強欺淩。”
“說到底還是國人不爭氣啊，兄弟鬩於墻，而更該外禦其辱。”
“可當政者卻是不顧黎民死活，年年發動內戰，自家人都不團結，別人當然就會覬覦你。哎！”楊志雄一臉愁容地感慨著、發洩著。
此刻，大概真的是感覺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或許是出於謹慎，亦或是對舅舅的尊重。
總之周衛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和看法，只是靜靜聽著他舅舅訴說著。
而臉上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意和寶書都在一旁聽著，看出兩個人臉色都不對，想問什麽，便欲言又止了。
突然楊志雄起身往裏屋走去，不一會兒聽到他說:“疆兒看看院外、附近有沒有人，看仔細了啊！”
周衛疆起身，仔細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就回道:“沒有人，怎麽啦？出什麽事情了嘛，舅舅？”
三個晚輩都有點好奇，不知道楊志雄在弄什麽玄虛。
不一會兒楊志雄輕輕輕地踏著步子，一臉神秘地捧著一個細長的布袋子出來了：“來來來，讓你們見見世面。”
三個晚輩從疑惑不解的思緒，一下轉到了好奇期待的眼神。一個個伸長腦袋圍了過去，恨不得立馬搶過來，看看布袋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爹，這是什麽啊？我怎麽不知道啊？你放在哪裏的啊？”如意一連串又迫不及待地問。
“嘿嘿，哪能讓你知道，毛丫頭，這可是你爹花了大價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托關系，請老友讓他兒子從大上海偷偷弄來的。”楊志雄不無得意地笑著說。
他慢慢地褪去布袋子，一桿中正式步騎槍出現在四人眼前。當然了，四人中只有楊志雄一個人知道，這確切是什麽。
“火銃！”周衛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是鳥槍啊，哥！你看錯了。”寶書糾正到。
“是啊疆兒哥，這是鳥槍啊，好像又不是，這比鳥槍好看多了。”如意補充到。
“傻小子，傻丫頭，都說得不錯，但是又都不對。疆兒說的火銃那都是老祖宗用的了。鳥槍吧當然也不是，要不然你舅我會費那麽大功夫，弄這麽個鳥槍回來？再者說了，你們見過這麽質重的鳥槍？”
楊志雄把弄著槍，不無興奮地接著說：“這是中正式步騎槍，我們國家自己造的，聽說已經列裝部隊了。我們縣城警察局裏大概就有。”
周衛疆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感到有點懊惱，不是為別的，只是不想讓他的親人們感到驚恐和害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畢竟曾經和舅舅嘴裏說的，所謂老祖宗在一起生活了近20年。
“又學到一點了，這就是現在的槍。”思緒的轉變讓周衛疆心中又感到開心，自己正在越來越了解這個新奇的世界。
周衛疆希望能更多，更快地學到新本領。他心裏已經相當迫切了，因為他知道倭寇又卷土重來了，正在侵略他的國家，奴役他的人民。
突然楊志雄湊到周衛疆耳邊，悄悄地說：“小子咱們再比劃比劃？這次要是你還能贏得了我，我就教你打槍，怎麽樣？”
周衛疆一聽頓時起了勁兒：“舅舅當真——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沒等楊志雄回答，寶書和如意兩個就嘻嘻哈哈地搶答了。
原來前段時間，甥舅兩個人已經切磋了一次，而結果當然是明確的。
可這不服老的楊志雄，為了能在晚輩面前挽回顏面，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出。
說比就比，楊志雄很快就收好了搶，來到院中和周衛疆兩人擺好了架勢。
“小子啊，上次你舅我讓著你的，這次你可得小心了，舅舅可不保留了！”
“放馬過來吧舅舅，疆兒會讓您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還是出少年！”周衛疆回應到。
“好哇，今天就讓你小子知道姜還是老大辣！”楊志雄話音未落，重拳就已經打了過來——“嗖、嗖、嗖。”
周衛疆接連閃躲，都讓他舅打了個空。“啪啪啪”周衛疆立即還以顏色，幾記拳像鐵錘一樣朝他舅打了過去。
這著實讓楊志雄有點招架不住，他邊退邊想:
“上次這小子也沒這麽大力道啊，難道這段時間讓他緩過勁來了。”
“不行老子可得挺一挺，如果還不如上次就敗下陣來，在這幾個孩子面前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想到這裏，楊志雄立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又跟周衛疆過起了招兒。
他盡全力使一招橫掃千軍，本想用這招壓制住周衛疆，挽回一點面子之後就罷手不戰了，以免敗得太那什麽——弄得說不過去。
可事與願違，周衛疆使一出靈龜縮首，巧妙地躲了過去，緊接著又來一招金剛出世打將出來。
楊志雄趕忙站穩腳跟，雙手護胸使出鐵臂罩。無奈周衛疆的力道太大了，一下就把他舅舅給震了出去。
……
“哎、哎”楊志雄連退好幾步，扶住墻根這才停了下來。
“疆兒哥又贏了，疆兒哥又贏了。”如意、寶書拍著手笑著說。
“好了，好了！還是你小子厲害，舅舅服了。”楊志雄撓撓頭，臉上有點掛不住地笑道。
“哪裏的話，舅舅您故意沒有使全力吧！要不然我哪能還贏。”周衛疆巧順地回到。
“也對，也對。要不是舅舅讓著你，你小子怎麽能連贏兩次，哈哈哈！”楊志雄乘機打趣到。
三個晚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抿嘴笑了起來。
片刻，楊志雄又語重心長地嘆到:“哎，我中華武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可再精湛的搏擊術，還是比不過人家現代化的長槍短炮，更不要說飛機坦克了。”
周衛疆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沒有先進的武器，赤手空拳再厲害也是鬥不過人家，當年為了對付倭寇，戚將軍不就發明了好多武器嗎？……
舅甥兩人坐下來又繼續討論了起來。……
“姑姑，姑父來了！”如意喊到。
“妹子、妹夫啊，你倆收拾收拾做午飯吧。我和疆兒說說話。”
“爹娘，我就陪舅舅啦！”周衛疆笑著也說到。
“好好陪你舅聊聊。”周父說完便和楊氏進屋去做午飯了。
衛疆和舅舅繼續談論著，如意和寶書也蹲在旁邊津津有味地聽著。
談論中，舅舅老是提起一個地名“大上海”，衛疆明白到這個大上海就是當年三寶太監鄭和造大船下西洋的地點之一。
而且還知道了，現在這個大上海是中國最發達繁榮的地方。
……
周衛疆和舅舅不禁感慨到，當年我中華艦隊的威儀和強大。
“吾輩無能啊！”楊志雄又突然站起來捶胸頓足地說。
衛疆雖沒有表現得那麽燥怒，可心裏比他舅舅的憤恨之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可他知道再多的憤恨、憤怒，也是於事無補的，身處這個黑暗亂世，要真想救國救民於水火，就必須得真槍實彈地去爭取、去抗爭。
“近代國家的貧弱，民族的昏沈，無不是當政者的思想僵化、無知和性格的懦弱無能造成的。”衛疆勸慰著滿腔怒火的舅舅。
……
“好吃飯了，大家都來吃飯喔！”做好午飯的楊桂英喊到。
“走，吃飯去，吃飽了才有力氣保家衛國。”楊志雄招呼起三個孩子。
飯桌上，一家人又討論著家國大事，可說得最多的無疑還是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難過。
楊志雄喝了口酒:“現在最苦的莫過於東三省的老百姓了，他們正在日日夜夜遭受著日寇的奴役呀！”
周金雲放下酒杯，道:“誰說不是呢，這小日本遠在秦漢就番屬於我中華，自稱倭奴，一直尊仰我中華文明。”
“而我中華也毫不吝嗇於教導，沒曾想自西夷來犯後，更是屢屢窺視我國。到現在更是恩將仇報，無惡不作啊。”
“吃菜啊！邊吃邊說。”楊氏給周衛疆夾了菜又感慨地說：“孩子們快吃吧，好在我們這裏現在還是很安寧的，快吃吧，別涼了。”
“這是什麽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楊志雄訓斥妹妹楊桂英的口不擇言。
“就是啊，國家國家，無國哪有家啊！”周金雲感嘆。
“可做什麽事情，總得吃飽飯啊，不吃飯哪有力氣去幹大事。”楊桂英不乏智慧地回到。
“妹子說得對，大家吃飯。”楊志雄似乎覺得剛才對他妹語氣太重了。
此時此刻的周衛疆心中已經醞釀好了自己的籌劃。
他要去殺敵護民，他打算去往那個最繁華發達的大上海，去更快更好地學習、歷練自己，以求完成夙願，報效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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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疆註意到剛剛還一臉笑容的楊志雄，此刻卻滿臉愁雲慘霧，憂心忡忡了。
如意和寶書也看出了他臉上的異樣，三人同時問到:“爹、舅你怎麽啦！”
“哎…”楊志雄長嘆一聲:“山河破碎，國破家亡，吾輩之恥阿。”
“爹這是怎麽了、舅你怎麽啦？”如意和寶書疑惑地問。
周衛疆接過舅舅手裏的一張報紙認真看了起來，皺皺巴巴的報紙頭條寫著:“長城抗戰……”
周衛疆大驚:“舅舅，倭寇又來犯了？”
“豈止是又來犯，你看看報紙的出版日期這已經不是今年的事情了。”
楊志雄長嘆一聲：“哎！自甲午海戰以來。小日本兒是侵臺灣，霸膠東，尋釁滋事，明搶暗奪。
近幾年接連又簽訂的塘沽協定、何梅協定、秦土協定，無一不是對我中華主權的侵犯啊，這小日本子可真是把我中華禍害得不輕啊。”
周衛疆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就手提利劍，馳騁疆場，殺敵護國……慢慢地他平覆了自己。
他知道這波瀾壯闊幾百年的世界發展，已經改變得太多太多了。
他還什麽都沒有弄清摸透，當務之急就是要知己知彼。所以但他已暗自決心，一定會重出江湖，報效國家。
楊志雄是前清的武舉人，為人正直剛毅自不會阿諛奉承、巴結討好。在那個勾心鬥角的年代當然是很難得到重用。
雖不得志，可他拳拳報國之心卻從未泯滅。
雖然雖身居鄉野，卻從未敢忘國家大事。真可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是也。
……
周衛疆和楊志雄兩人聊得頭頭是道，這舅甥倆是越說越投機，頗有一種忘年莫逆之交的意思
那個時代的信息大多只能通過口耳相傳，大一點的城市才會有報紙。
因為地處鄉野，楊志雄只能托熟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從大上海寄一大堆報紙回來。
所以對於國內、國際上的大事，雖然時間上有所推延，但總沒有錯過。
……
楊志雄講完了最近國內發生的一些大事後，又整體把當前國際上的情況都大概地敘述了一下。
而那周衛疆則是聽得聚精會神、連連點頭。
雖然深處鄉野的楊志雄，不能完全貼切地講述當前世界的種種形勢，但至少是大概籠統地向周衛疆介紹了現時這個世界的現狀和格局……
周衛疆現在才清楚，原來他目前所看到的世界的改變還只是冰山一角。
久久幾百年的時間，早已經讓那個曾經熟悉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文化、經濟、軍事、政治，方方面面都發生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變化。“
自己要學習新本領，要與時俱進才行，不能蠻幹，對不能蠻幹！”他心中默默思索著。
……
楊志雄繼續訴說著，他不時為自己的懷才不遇而感慨，而更多的是為國家的命運感到憂愁和無奈。
“我泱泱中華，自古就雄立於萬國之林。可自晚清以來，這近百年來，卻是屢屢遭受外夷、列強欺淩。”
“說到底還是國人不爭氣啊，兄弟鬩於墻，而更該外禦其辱。”
“可當政者卻是不顧黎民死活，年年發動內戰，自家人都不團結，別人當然就會覬覦你。哎！”楊志雄一臉愁容地感慨著、發洩著。
此刻，大概真的是感覺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或許是出於謹慎，亦或是對舅舅的尊重。
總之周衛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和看法，只是靜靜聽著他舅舅訴說著。
而臉上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意和寶書都在一旁聽著，看出兩個人臉色都不對，想問什麽，便欲言又止了。
突然楊志雄起身往裏屋走去，不一會兒聽到他說:“疆兒看看院外、附近有沒有人，看仔細了啊！”
周衛疆起身，仔細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就回道:“沒有人，怎麽啦？出什麽事情了嘛，舅舅？”
三個晚輩都有點好奇，不知道楊志雄在弄什麽玄虛。
不一會兒楊志雄輕輕輕地踏著步子，一臉神秘地捧著一個細長的布袋子出來了：“來來來，讓你們見見世面。”
三個晚輩從疑惑不解的思緒，一下轉到了好奇期待的眼神。一個個伸長腦袋圍了過去，恨不得立馬搶過來，看看布袋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爹，這是什麽啊？我怎麽不知道啊？你放在哪裏的啊？”如意一連串又迫不及待地問。
“嘿嘿，哪能讓你知道，毛丫頭，這可是你爹花了大價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托關系，請老友讓他兒子從大上海偷偷弄來的。”楊志雄不無得意地笑著說。
他慢慢地褪去布袋子，一桿中正式步騎槍出現在四人眼前。當然了，四人中只有楊志雄一個人知道，這確切是什麽。
“火銃！”周衛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是鳥槍啊，哥！你看錯了。”寶書糾正到。
“是啊疆兒哥，這是鳥槍啊，好像又不是，這比鳥槍好看多了。”如意補充到。
“傻小子，傻丫頭，都說得不錯，但是又都不對。疆兒說的火銃那都是老祖宗用的了。鳥槍吧當然也不是，要不然你舅我會費那麽大功夫，弄這麽個鳥槍回來？再者說了，你們見過這麽質重的鳥槍？”
楊志雄把弄著槍，不無興奮地接著說：“這是中正式步騎槍，我們國家自己造的，聽說已經列裝部隊了。我們縣城警察局裏大概就有。”
周衛疆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感到有點懊惱，不是為別的，只是不想讓他的親人們感到驚恐和害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畢竟曾經和舅舅嘴裏說的，所謂老祖宗在一起生活了近20年。
“又學到一點了，這就是現在的槍。”思緒的轉變讓周衛疆心中又感到開心，自己正在越來越了解這個新奇的世界。
周衛疆希望能更多，更快地學到新本領。他心裏已經相當迫切了，因為他知道倭寇又卷土重來了，正在侵略他的國家，奴役他的人民。
突然楊志雄湊到周衛疆耳邊，悄悄地說：“小子咱們再比劃比劃？這次要是你還能贏得了我，我就教你打槍，怎麽樣？”
周衛疆一聽頓時起了勁兒：“舅舅當真——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沒等楊志雄回答，寶書和如意兩個就嘻嘻哈哈地搶答了。
原來前段時間，甥舅兩個人已經切磋了一次，而結果當然是明確的。
可這不服老的楊志雄，為了能在晚輩面前挽回顏面，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出。
說比就比，楊志雄很快就收好了搶，來到院中和周衛疆兩人擺好了架勢。
“小子啊，上次你舅我讓著你的，這次你可得小心了，舅舅可不保留了！”
“放馬過來吧舅舅，疆兒會讓您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還是出少年！”周衛疆回應到。
“好哇，今天就讓你小子知道姜還是老大辣！”楊志雄話音未落，重拳就已經打了過來——“嗖、嗖、嗖。”
周衛疆接連閃躲，都讓他舅打了個空。“啪啪啪”周衛疆立即還以顏色，幾記拳像鐵錘一樣朝他舅打了過去。
這著實讓楊志雄有點招架不住，他邊退邊想:
“上次這小子也沒這麽大力道啊，難道這段時間讓他緩過勁來了。”
“不行老子可得挺一挺，如果還不如上次就敗下陣來，在這幾個孩子面前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想到這裏，楊志雄立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又跟周衛疆過起了招兒。
他盡全力使一招橫掃千軍，本想用這招壓制住周衛疆，挽回一點面子之後就罷手不戰了，以免敗得太那什麽——弄得說不過去。
可事與願違，周衛疆使一出靈龜縮首，巧妙地躲了過去，緊接著又來一招金剛出世打將出來。
楊志雄趕忙站穩腳跟，雙手護胸使出鐵臂罩。無奈周衛疆的力道太大了，一下就把他舅舅給震了出去。
……
“哎、哎”楊志雄連退好幾步，扶住墻根這才停了下來。
“疆兒哥又贏了，疆兒哥又贏了。”如意、寶書拍著手笑著說。
“好了，好了！還是你小子厲害，舅舅服了。”楊志雄撓撓頭，臉上有點掛不住地笑道。
“哪裏的話，舅舅您故意沒有使全力吧！要不然我哪能還贏。”周衛疆巧順地回到。
“也對，也對。要不是舅舅讓著你，你小子怎麽能連贏兩次，哈哈哈！”楊志雄乘機打趣到。
三個晚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抿嘴笑了起來。
片刻，楊志雄又語重心長地嘆到:“哎，我中華武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可再精湛的搏擊術，還是比不過人家現代化的長槍短炮，更不要說飛機坦克了。”
周衛疆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沒有先進的武器，赤手空拳再厲害也是鬥不過人家，當年為了對付倭寇，戚將軍不就發明了好多武器嗎？……
舅甥兩人坐下來又繼續討論了起來。……
“姑姑，姑父來了！”如意喊到。
“妹子、妹夫啊，你倆收拾收拾做午飯吧。我和疆兒說說話。”
“爹娘，我就陪舅舅啦！”周衛疆笑著也說到。
“好好陪你舅聊聊。”周父說完便和楊氏進屋去做午飯了。
衛疆和舅舅繼續談論著，如意和寶書也蹲在旁邊津津有味地聽著。
談論中，舅舅老是提起一個地名“大上海”，衛疆明白到這個大上海就是當年三寶太監鄭和造大船下西洋的地點之一。
而且還知道了，現在這個大上海是中國最發達繁榮的地方。
……
周衛疆和舅舅不禁感慨到，當年我中華艦隊的威儀和強大。
“吾輩無能啊！”楊志雄又突然站起來捶胸頓足地說。
衛疆雖沒有表現得那麽燥怒，可心裏比他舅舅的憤恨之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可他知道再多的憤恨、憤怒，也是於事無補的，身處這個黑暗亂世，要真想救國救民於水火，就必須得真槍實彈地去爭取、去抗爭。
“近代國家的貧弱，民族的昏沈，無不是當政者的思想僵化、無知和性格的懦弱無能造成的。”衛疆勸慰著滿腔怒火的舅舅。
……
“好吃飯了，大家都來吃飯喔！”做好午飯的楊桂英喊到。
“走，吃飯去，吃飽了才有力氣保家衛國。”楊志雄招呼起三個孩子。
飯桌上，一家人又討論著家國大事，可說得最多的無疑還是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難過。
楊志雄喝了口酒:“現在最苦的莫過於東三省的老百姓了，他們正在日日夜夜遭受著日寇的奴役呀！”
周金雲放下酒杯，道:“誰說不是呢，這小日本遠在秦漢就番屬於我中華，自稱倭奴，一直尊仰我中華文明。”
“而我中華也毫不吝嗇於教導，沒曾想自西夷來犯後，更是屢屢窺視我國。到現在更是恩將仇報，無惡不作啊。”
“吃菜啊！邊吃邊說。”楊氏給周衛疆夾了菜又感慨地說：“孩子們快吃吧，好在我們這裏現在還是很安寧的，快吃吧，別涼了。”
“這是什麽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楊志雄訓斥妹妹楊桂英的口不擇言。
“就是啊，國家國家，無國哪有家啊！”周金雲感嘆。
“可做什麽事情，總得吃飽飯啊，不吃飯哪有力氣去幹大事。”楊桂英不乏智慧地回到。
“妹子說得對，大家吃飯。”楊志雄似乎覺得剛才對他妹語氣太重了。
此時此刻的周衛疆心中已經醞釀好了自己的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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