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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令人遐想的部位,他走上前,正準備問她是不是滑倒了,傷到哪了,疼不疼,還沒張口,就被柔軟的物體堵住了唇。

周暮僵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

尤媚臉色有點難堪,他已經厭倦了嗎?

她執著的吻他薄薄的冰涼的唇,四處游走,如願以償的聽到男人的急促呼吸,她笑了笑,貼在他耳邊,喚道,“阿暮。”

周暮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嬌媚臉龐,邪魅的笑,“你叫我什麽?再叫一次。”

尤媚聽話的喊,“阿暮。”

“真好聽,”周暮低低喃喃的嘆息,薄唇吻在她的蝴蝶骨,觸碰到她柔軟,他笑的更深了,“小媚,我是有多餓著你了,嗯?看你渴的。”

“……”

“乖。”

他嘆息,低沈繾綣,似是把她放在心尖,一遍遍的寵愛。

縱情一夜的結果,自然是晚起了。

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迫使周暮早早的醒來,一瞬不瞬的看著睡在他臂彎裏的女人,突然,女人的眼睛慢慢睜開,眨了好幾次才慢慢的問他,“你怎麽沒去上班?”

周暮答得理所當然,“陪你啊。”

尤媚笑,坐起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少忽悠我。”

“怎麽會。”周暮從後面擁住他,堅硬結實的胸膛傳來的熱度,讓尤媚臉紅。

可她轉念又想了,昨晚她都勾引他了,紅個屁!

周暮細細麻麻的吻她的脖頸,吻的尤媚縮著脖子躲,一腳踩下了地板,朝他擺了擺手,“大老板,你可以曠工,我可不能啊!”

周暮看她的背影,和唐瑾靈臉相似的女人,性格也那麽像。

這種人,不多。

等到尤媚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這男人早已經穿戴好,拿了一條黑色的領帶,等她。

她笑著湊到他眼前,“等我嗎?”

周暮笑著捏她的臉頰,“這屋裏有第三個人嗎?”

“沒有。”

尤媚手指靈活的替他打好了領帶,周暮纏著她來了一個吻,她笑著推他,江助理的車正好停在樓下,尤媚看著他做進車裏,車子疾馳而去,她站在鏡子前笑,覺得自己越來越會演戲了。

她是個好演員吧。

小夏的敲門聲又開始響起了,她開了門,小夏進了屋後從茶幾上端起一杯水就灌,灌完後才說話,“尤媚,我剛剛看到周大總裁了。”

“嗯。”尤媚點頭。

- - - 題外話 - - -

天知道,倫家真的很想讓周同學吃肉的~~可惜......

☆、10 海底月是天上月10:他還從未想過要和她分開

小夏看著她縹緲的眼神,心底嘆了口氣,從包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茶幾上,才緩緩開了口,“唐家之前的別墅我查了,買主並不是周暮。”

尤媚拿起來看了一眼,點點頭,手指把玩著卷曲的長發,“那你能查到是誰嗎?”

小夏躲著她的眼睛,看著遠方,“暫時還查不到。”

“那好吧,這件事,不急。”尤媚慢條斯理的說著,“現在最重要的,是這部戲。”

看著報紙上登著大大的篇幅——《喬氏導演最新力作女主角花落誰家?》

小夏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皺著眉頭道,“這部戲的導演是喬霖俞。”

尤媚挑眉,“管他喬什麽,只要是戲,先看看劇本。”

小夏點頭,“喬霖俞是兩年前突然冒出來的,當時他拍的一部《江山美人》轟動電影屆,票房15億,拿獎杯拿到手軟。可惜,他特別挑人的,嘴巴尖酸刻薄,很多大牌女星被他在片場罵哭。也正因為這樣,才有更多的女明星願意接他的戲。”

“你確定要去拍嗎?”

小夏看著尤媚,問道。

“當然,”尤媚不假思索的回答,精致的臉龐突然變得冷艷,“我不僅要拍,還要拍的人盡皆知。”

“那我去盡量爭取,”小夏邊說著邊站起來,看了下時間,催促道,“待會兒你還有個發布會,別遲到。”

“好,我知道了。”

……*……

萬思大廈頂樓。

江赫敲門,裏面傳來清朗溫潤的男聲,他推門進去,把資料放在周暮左手邊。

周暮點頭,隨意掃了一眼,喝了口濃郁的黑咖啡,薄唇輕啟,“查查尤媚今天的行程。”

江赫懂事的說好,然後順便把門帶上,留下一片寂靜。

周暮其實是很難被外界所困擾,因為他夠冷靜,夠自持,最重要的是,他夠冷漠。

做一個萬人之上的人,要懂得高處不勝寒的道理,人就是這樣,得到些什麽,就必定會失去什麽。

骨節分明的長指拿起剛剛江赫拿過來的資料,其實這份,可以算作是最最普通的資料,在電腦上,他看了不下五遍。

多像啊,父母雙亡,被收養。

不同的是,唐瑾靈是被他收養,而尤媚,是被舅舅收養。

簡單的家庭背景,簡單的生活,接觸的人不多,可調查裏,卻並沒有提到,她的男朋友。

這讓他想到一件事,和尤媚的第一個夜晚,她並不是處子。

倒也不是說他有處女情結,只是莫名的覺得,這是尤媚隱藏最深的秘密。

和她在一起三個月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裏,她很好。

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大度時大度,懂禮數,知分寸,識大體,他想擁抱她的時候就能讓他擁抱,他忙的時候懂得不去打擾他。

這是作為一個女人最難得的地方。

以至於這麽長時間,他還從未想過要和她分開。

……*……

☆、11 海底月是天上月11: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沒有之一

參加完發布會,已經華燈初上,街頭的小吃開始擺攤,情侶們手牽手出來約會,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開始膨脹起來。

坐在保姆車上,耳邊是溫柔的風,吹的人頭痛,駕駛座上的司機不敢直視尤媚嫵媚的臉龐,只是低低的開口,“尤媚姐,風大,您別吹感冒了。”

尤媚不在意的笑,順嘴還問他,“我沒事,你是不是冷啊?”

“不……我不冷,我是怕您感冒了小夏姐會責怪。”

不怪小夏,尤媚現在紅了,站在那裏就是十幾個代言往她身上砸,粉絲願意買她的帳,不管她像誰,她就是紅。

紅的意思就是尤媚的一切都不能出差錯,身體最重要。

“哦,那好吧。”尤媚關上車窗,卸了妝的臉蛋白皙嬌嫩,舉手投足都是迷人的風情,司機不敢看她,只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駕駛,難怪網上對尤媚的評價只有八個字:媚而不妖,清而不純。

原來,當真是這樣。

目的地到達,尤媚說了句謝謝,走進別墅。

客廳黑漆漆的,尤媚早已習慣,晚上九點,正是豐富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她走進去,借著月光正準備換鞋,突然響起一個低沈磁性的男性嗓音,“回來了?”

她嚇了一跳,轉身看著聲音的來源,是周暮。

放下一顆心,她嬌嗔的埋怨,“你怎麽都不開燈的啊。”

周暮沒答話。

不過,尤媚也並沒有在意,她開了燈,看見他穿一件黑襯衫,棱角分明的俊臉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筆直的長腿交疊,和她對視。

其實,她讀不懂他此時此刻的眼神,或者說,她從未讀懂過。

看似一切都暴露在她的眼前,其實,他藏的多深,誰又知道呢。

這長久的對視,還有沈默,氣氛異常的詭異,她也沒有了笑臉,坐下,和他平視,“怎麽了?”

周暮才終於開口,“跟我之前,有男朋友嗎?”

“有。”

“第一次給的誰?他?”

尤媚當然知道他口裏的“他”是誰,她點頭,準備上樓去換衣服,從發布會上出來只卸了妝,沒來得及換衣服,穿的她一點都不舒服,“是啊,他是我最愛的男人。”

說完,停下腳步,回過頭,不出意外的看到周暮沒有情緒變化的臉,又加了一句,“沒有之一。”

這才悠悠然上了樓。

周暮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最愛的男人?

呵。

樓上臥室。

尤媚剛洗了澡,頭發濕漉漉的,正準備把它吹幹好一會睡覺,門開了。

她看著朝她走過來的高大俊朗的男人,撇撇嘴,她以為,他早就走了呢。

穿著浴袍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是風情,瑩潤的小腿晃在周暮眼前,他喉結滾動了幾下,直直的朝她走過去。

手中的吹風機被奪走,男人寬厚的大掌蓋住她的頭發,溫柔摩挲。

☆、12 海底月是天上月12:“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尤媚僵直身體,大腦短路了幾秒。

猝不及防的記憶,撲面而來。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那麽多的回憶,好像被時光鑲了金邊,以美好、溫柔制造,安安靜靜的擺在最深處,只等某一次的開啟。

尤媚看著遠處,眼角垂下去,精致嫵媚的臉蛋沒有什麽表情。

周暮幫她吹頭發,眉眼溫潤,細致入微,屬於女人獨特的發香飄進他的鼻子裏,差不多幹的時候,他出聲,囑咐道,“頭發要自然幹,這東西容易傷發質。”

尤媚點了點頭,看著他推門的背影,話沒經過腦子就開了口,“你不回來睡嗎?”

周暮隱藏在黑暗裏的嘴角勾了勾,轉身朝她看過去,“想我?”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周暮繼續笑,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她的眼神下就敗了陣,他指了指書房,又走到她眼前,大手揉她的臉蛋,親昵的拿鼻尖蹭她面頰,嗓音低沈蠱惑,“乖,有點工作還沒處理,你先睡,嗯?”

尤媚拽著他的黑襯衫衣角,委屈兮兮的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怎麽說?”

“剛剛……在樓下。”她小聲的解釋,明知他是故意問她。

周暮離開她的臉蛋,輕撫她的發絲,“沒有,不是。”頓了頓,他又開口,“我沒生氣,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去試喬霖俞的戲。”

尤媚看他挺拔的背影漸漸被門帶走,自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看著天花板,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她想起屬於以前的那個自己,那些紛紛擾擾的往事如同電影,一幕一幕,按下了播放鍵,在她腦海裏回放。

…………

現在回想起他們之間的相遇,美好到讓她不敢常常想起。

幼時的她身體不好,唐家夫妻忙於公司,商業酒會,很少能顧及到她。

他們是商業聯姻,彼此並沒有愛,卻獨獨選擇生下她。

偶然的一次,她突然暈倒,只有傭人看到,把她送到醫院,醒來時,就已經在鄉下了。

那時候,跟隨在她身邊的,只有一個在唐家工作很多年的老人,姓陳。

她並沒有多失望,大概是次數太多了,也就並不存在太大的期望。

陳媽告訴她,這是夫人在鄉下的藥館,讓她在這裏多玩幾天,然後夫人會來接她。

她點頭,不再開口說話。

和周暮的相遇,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那時的周暮已經長成小大人,稚嫩的臉頰顯出俊秀,她看著他,突然伸出手,朝他打招呼,“你好。”

周暮少年老成,在看到這張在陽光下明媚的小臉,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女孩,他伸出手,“你好。”

從那以後,她就經常去找他玩兒。

雖然經常被他嫌棄笨,可他會在嫌棄她的同時,幫她抄寫那些晦澀難懂的古詞。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她一邊讀,周暮握著毛筆一邊寫,看著他的側臉,她想,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可惜,她沒來得及告訴他,第二天,周暮就沒再出現過。

她還是向陳媽問了下,才知道他的名字。

彼時她尚且年幼,並不懂得,地球是圓的,該相遇的時候,有緣的時候,他們還是會遇見的。

☆、13 海底月是天上月13:既然已經醒了,不繼續吻下去,怎麽行?

所以,十年後,她會再次遇到22歲的周暮,她執著的愛他,執著的記著那次相遇,似是積攢了千年的緣分,可最終,還是抵不過時間,拼不過他。

唯一遺憾的,這麽美好的記憶,到最後,只有她一個人藏在心底,對它頂禮膜拜。

……*……

晚上十點。

周暮結束了和分公司的遠程會議,洗了澡,輕輕的推開了臥室的門,他沒開燈,地板是羊絨的地毯,沒有聲音,剛想抱抱床上的女人,卻不小心碰到枕頭,他皺了皺英氣的眉頭,開了燈,清晰的看到女人臉上還淌著殘留的淚痕。

哭過了。

長久的註視著女人的臉頰,他湊上去吻幹她的淚,尤媚卻仿佛是感覺到似的,眨了眨眼,就看到懸在她上方的男人,在吻她。

濕漉漉的風情,既然已經醒了,不繼續吻下去,怎麽行?

經過短暫的思考,周暮笑了笑,俊朗的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很魅惑,薄唇貼住更加柔軟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尤媚還沒意識到,就被男人長手長腳的控制住,呼吸不暢,她伸出手推他健碩的胸膛,周暮沒理她,只是用另一只手把它別在背後,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五分鐘,尤媚感覺到他下身的反應,急得拍打他的背部,嘴裏含糊的說著,“停……停下……我不要了……”

深吻結束,周暮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笑的不懷好意,“我又沒說給你。”

就知道欺負她!

尤媚小脾氣大的很,難得的是周暮偏偏喜歡她這樣。

她拽過被子,蓋住頭部,聲音嘟囔,“你去浴室吧。”

“為什麽?”

尤媚在被子下的臉都要爆炸了,她只是支支吾吾的道,“你……不難受嗎?”

“比起冷水,”周暮邊說,邊往下扒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的力氣自是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被子被輕松的扒下來,他貼在她的耳邊,笑著吻她的白皙的頸部,“我更需要你。”

說完,還惡劣的撞了她一下。

尤媚雙手捂住臉,反駁,“你說過讓我好好休息的。”

“什麽時候?我不記得了。”

周暮疑惑的問她。

這個男人!臉皮太厚了!

尤媚拿開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他,周暮慢條斯理的褪下她的貼身衣物,在侵占她的瞬間,貼在她鎖骨處低低的開口,“別緊張,又不是沒試過。”

媽的,這說的是人話嗎?!

男人笑的低沈悅耳,“很疼嗎?我已經很克制了。”

媽的,你要不要臉啊?!

尤媚翻白眼,終於承受不了的開口,“周……周暮……你……不講信用……”

“小媚,”他撫摸她的發絲,吻在她的眉心,“對你,我已經很講信用了。”

身下的人並沒有反應。

周暮看著女人滿是被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笑的不動聲色,抱著她洗了澡,還想著,要好好鍛煉她的體力才是,跟不上他,這個問題,很嚴肅。

......*......

☆、14 海底月是天上月14:他笑,“剛剛替你接了一個電話”

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灑在女人白皙的面頰上,周暮向來睡眠淺,只耐心的等枕邊人醒來。

電話鈴聲響起,周暮皺眉,找了一圈才發現不是他的手機,是尤媚的。

“餵。”

“尤媚!你是不是還沒起床?ohmygod!”小夏在那邊痛心疾首,“喬霖俞的戲份你要不要了?是你自己要求的去試鏡!可是你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夏助理。”

一道屬於男人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小夏慌了半響,穩了下心神才又開口,“周總。”

“sl的薪水你覺得怎麽樣?”

小夏對於周暮此人,是有極深的戒備心的。

先不拿他是整座城市的主宰來說,單憑他只手遮天的本事,她就必須戒備到底。

不過,他問她sl的薪水,是什麽意思?

電話那端靜的仿佛只剩下呼吸了。

周暮耐心不好,沒等到她的回答也沒生氣,尤媚的經紀人兼助理,他不會多說什麽。

“你去看一下sl的經紀人守則,其中第30條說的就是不能對藝人大吼大叫,夏經紀人,我想,你已經犯了不止一次錯誤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小夏聽到“嘟嘟”的掛斷聲,心裏還在思考著那本厚到極點的《經紀人守則》,那時候她就在想,到底是誰這麽變態,發明出這麽折騰人的玩意兒,原來,是周大總裁啊。

轉念又一想,這男人這麽強的占有欲,應該不單單是對尤媚吧,這其中還包括尤媚身上那神似唐瑾靈的影子。

幸好,幸好。

她撫著胸口,幸好剛剛沒有口不擇言。

不遠處的沈彥錦無意間瞥到女人臉上的神色,皺了眉頭,走上前就自然而然的撫上她的臉蛋,聲音不自覺的放軟,“怎麽了?”

小夏發誓,如果不是她思考的太認真,她是絕對不會讓這個混蛋靠近她的!

下一秒,她冷冷的拍掉他的手,“關你什麽事!”

說完,就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沈彥錦盯著手上被女人拍過的地方,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女人的清香,他勾起嘴角,笑意深深。

......*.....

尤媚眨眨眼,看著睡在她身邊的男人無緣無故的在搗鼓她的手機。

她伸出纖細的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挑著眉,“幹嘛呢?”

當事人卻並沒有“怎麽辦?被她發現我看她手機了,該怎麽解釋?”的想法,周暮淡定的搖了搖手機,俊朗的眉眼倏地靠近她,呼吸噴灑在女人的嘴邊,他笑,“剛剛替你接了一個電話。”

尤媚笑,“是誰的啊?小夏麽?”

“不是。”

男人回答的肯定讓尤媚心裏一驚,她面上不動聲色,讓自己靠近他,順手抽走,撥開解鎖密碼,看了下通話記錄,才朝他嫵媚的笑,“討厭!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暮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頰,沒有說話。

☆、15 海底月是天上月15:太久,沒有看到周暮為她,吃醋了

半響後,他才低低說了句,“程亦楓是你什麽人?”

“朋友啊!”

尤媚回答的很快,幾乎沒有猶豫。

“以後離他遠點。”他淡淡開腔,下床去了浴室。

尤媚看著他的背影,腦子裏回想著剛剛周暮的話——

[以後離他遠點。]

她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神態若有所思。

……*……

在香港,有富豪之家,牽涉甚廣,商場,政界,而程亦楓,雖是程家長子,卻並不是程家的掌門人。

程父年輕時風流倜儻,和程太太是商業聯姻,感情不深,卻必須要守住這段感情,即使它已經名存實亡。

程父有一個在外的情人,聽說很愛很愛,結果卻因為難產而死,情人留下一個兒子,隨母姓,名叫席豫安,是如今程家的繼承人。

如果說之前尤媚對於周暮的話還不甚上心的話呢,那現在,她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

身在娛樂圈的人都知道,明星需要曝光度,就連那些十八流的都會時不時的上熱搜,更別說這一線女星了。

可尤媚真讓人失望,出道三年,只有兩次上了熱搜,居然還是第十名。

小夏為此說過很多次,可尤媚依舊我行我素,還說什麽她還年輕,不需要曝光度,她得用實力來說話巴拉巴拉的。

是,她承認,最後一句說的很對,特別符合現在小花旦啊,小鮮肉啊之類的,突出了自己的一種“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非要靠才華”的氣質。

可是!

尤媚,雖說你去吃飯可以去刷臉,但是,再美的人看多了也是會膩的嘛,適當的增加一點曝光度對你沒有壞處。

以上,就是小夏坐在辦公室裏對她“苦口婆心”說的。

所以,她坐在了在擁有江城人民美譽的情侶餐廳裏,和對面的席豫安面面相覷。

尤媚僵硬的笑,席豫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席先生,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僵硬,不太像情侶……”

“我們本來就不是啊。”

男人一語道破,尤媚覺得氣氛更加尷尬了。

“那我們不是談好了,假裝的嗎?”

“尤小姐,”席豫安噙著笑,陰測測的開口,“我以為你們這些明星應該很擅長這種事情呢。”

他臉上帶著笑,卻莫名讓人覺得厭惡。

尤媚卷了卷長發,風情萬種的笑,“席先生,有記者在拍哦。”

晚上八點,合作已經結束,小夏要的效果估計已經有了,席豫安禮貌的告別,看著他衣冠楚楚的背影,尤媚就覺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

洗手間裏,尤媚洗了洗手,看著鏡子裏的女人,又想起小夏的話,“和周暮炒緋聞其實更好。”

“他適合,並且,你們也在一起。”

他適合嗎?

不,他不適合。

她不願意讓他的心裏對她產生不好的感覺,即便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細心呵護的女孩了,就算是用這個身份,她也想給他一個完美的印象。

還有一點,她實在是太久,太久,沒有看到周暮為她,吃醋了。

好像,還蠻好玩的。

尤媚勾了下嘴角,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出去。

☆、16 海底月是天上月16:曾經在你羽翼下茁壯成長的女孩

萬思頂層。

江赫拿著行程表走進總裁辦公室,恭敬開口,“先生,香港來電。”

周暮沒說話,拿過手機,骨節分明的長指按了免提,那邊傳來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周大總裁,好久不見啊。”

周暮唇邊的笑意淡淡,“別來無恙。”

“還記得嗎?曾經在你羽翼下茁壯成長的女孩,現在如今在何方?”

男人毫無感情的語言,在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裏,發出回音,莫名的傳來一陣陣的恐懼。

江赫繃直身體站在一旁,額頭上冒汗,這麽多年,唐瑾靈小姐一直是江城的禁忌,誰都不敢提起。

作為周暮的特助,更是小心翼翼。

遲遲等不到回答,那邊失去了耐性,卻還是笑著開口,“周暮,你是不是很想她?沒關系,她會在黃泉路上等你,下輩子,你們一定不要相遇。”

說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時間仿佛靜止了。

半響後,周暮才緩緩的開腔,“查一下程亦楓。”

江赫連忙應好,推門走了出去。

周暮坐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它一點點的流逝,在這個凡塵俗世裏,直到現在,他還能仔細的勾勒出女孩精致的容顏。

她從來都是耀眼的,不管是少女時代,還是成年。

周暮看了下時間,8月4日,他沈了下眼角,按了內線,囑咐,“給尤小姐撥電話,今晚我不回去了。”

……*……

天色漸漸暗下來,霓虹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這座城市車水馬龍,尤媚站在落地窗前,心態平靜。

手心裏拿著手機,屏幕還亮著,是的,剛剛,她接到了周暮助理打來的電話,說,今晚周先生不回去了。

她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觸,今天是8月4日,明天,是唐瑾靈的忌日。

她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回想起那些前塵往事,仿佛做了一個很久的夢。

她在22歲那年,收獲了人生中第一個獎杯,同時,也失去了一生中最愛的男人。

上帝從不偏心,你得到什麽,註定也會失去什麽。

這個道理,她懂得。

她想起在美國渾渾噩噩的那三年,仿佛全身的筋骨都被打碎,然後被一根根的接好,她纏著紗布,坐在別墅裏最黑暗的角落,癡癡的望著外面湛藍的天空。

16歲那年的觸目驚心,22歲那年失去所有的痛苦,那種時候,她真的,真的,好想他。

那樣的如鯁在喉,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好像得了一種怪病,不停的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

腦子神志不清,常常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那時候她早已瘦的不成人形,美國人民早已將她遺忘,臉頰全部凹陷進去,只留下一雙大眼睛,漆黑的望不到邊際,可憐也可怕。

“到現在,你還愛他嗎?”

“我忘不了他。”

☆、17 海底月是天上月17:愛一個人耗盡多少緣

“我可以幫你忘了他。”

“可是,我並不想從我的記憶裏抹去他。”

我不想忘了他,正如,我也不想他忘了我。

尤媚臉頰滑下兩行清淚,流進柔軟的枕頭裏,形成濕漉漉的一片。

日覆一日,年覆一年,這麽多年,如果她可以放下,現在,是不是不用這麽痛苦?

愛一個人耗盡多少緣。

回憶太重,夢也該醒。

尤媚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撥出電話,對著那頭的人開口,“可以發布了。”

……*……

“8月4日晚上十二點,記者拍到影視小天後尤媚和香港富商約會情侶餐廳,兩人笑容恩愛甜蜜,戀情正式曝光。”

主持人甜美的聲音從萬思對面的閉路電視播出後,尤媚就登上了熱搜榜整整一天,久居不下。

火紅搖曳的長裙,女人瑩潤的小腿白皙嬌嫩,踩在七寸的高跟鞋上,優雅高貴。

再加上我們21世紀萬能的網友無窮無盡的想象力,席豫安很快就被人肉出來了。

席豫安,程家繼承人,掌握香港經濟命脈的鐵血男人。

長相俊美,身材勻稱,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肌肉!

小夏拿著ipad刷微博,看到這條的時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尤媚挑著眉嫌棄的看她,“有什麽好笑的!”

“我天,我親愛的尤小姐,您快來看看您這熱度,都‘爆’了耶!”

小夏驚喜的拉尤媚看,果然,幾千萬的點擊率,並且還在“刷刷”的往上蹭。

尤媚撇著嘴,心不在焉的喝著飲料。

突然,門被一股大力推開,尤媚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被來人壓在了墻上。

跟進來的人面面相覷,呃……

江赫臉上露出不自然,用眼神示意著還在發呆的夏助理,趕緊出來,不然遭殃的可是你!

可人家還想看霸道總裁強吻+壁咚+……

(請大家忽略小夏這個2b吧!)

周暮一個眼神殺過去,小夏乖乖的走出去,順便,幫他們帶上了門。

尤媚在心裏翻白眼,夏嬋你這個豬隊友!

不過,眼前這個,似乎……更可怕。

她咽了咽口水,紅唇張了張,“周暮,聽我解釋。”

周暮笑,“我不聽。”

尤媚,“……”

“我和席豫安,只是普通朋友。”

女人小心翼翼的解釋,似乎更加這片報道的真實性。

男人沒說話,只是用墨黑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尤媚別開眼睛,識相的沒說話。

“我們在一起多久?”

他突然問。

“四個多月。”

周暮放開她,高大的身體離開墻壁,沿著辦公桌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底下的人熙熙攘攘,俯視著這座城市。

“靈靈。”

☆、18 海底月是天上月18:不會我可以教你,不要,憑什麽?

他聲音很低很低,可尤媚聽在耳裏,卻覺得全身冷然。

她手指緊緊拽著裙擺,完美無可挑剔的絕美臉龐第一次出現裂痕,她盯著男人挺拔的背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她想離開這個地方。

“三年前,影視小天後唐瑾靈死於8月5日,三年後,你恰好出現在我面前,同年8月5日,你爆出緋聞。”

他不緊不慢的說出這些話,聲音平坦,好似沒有波動。

“說實話,你和唐瑾靈,真的好像。無論是這張絕色的臉蛋,還是性格。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周暮,我……我和席豫安只是……”

尤媚急著解釋。

“我知道。”

他打斷她的話,不再看她。

“小媚,你選擇在今天爆出緋聞,想告訴我什麽呢?”

他已經懷疑了嗎?還是說,他已經……

這個想法讓尤媚全身顫抖,她強裝鎮定,緋色的紅唇緩緩開口,“我想告訴你,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身。”

“和席豫安炒緋聞,是為了增加曝光度,我們並沒有任何聯系。”

男人黑色襯衫,雙手插進西褲口袋裏,略有深意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心裏的女人一直都是唐……”她頓了頓,看了下他的臉色,始終沒有選擇說出這個名字,只是說出了姓,“但我也知道,如果我沒有這張臉,估計你也不會看我第二眼。所以,周總,抱歉。”

“為什麽道歉?”

“因為……我想結束了。”

周暮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薄唇裏吐出意味不明的笑,淡淡的重覆她話裏的詞,“結束?”

尤媚挺直脊背,直視他俊朗的線條,“是。”

他似笑非笑,就在尤媚以為他會幹脆利落的答應她的時候,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拽到沙發上,周暮覆在她的上方,男上女下的姿勢……呃……有點暧昧……

尤媚一下子急了,伸出手就去推他,“你幹嘛!”

他笑,“你啊。”

尤媚氣的臉紅,這件事不是本該他生氣的嘛!為什麽到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暮慢慢低下去,用她白嫩纖細的手覆在他金屬扣的皮帶上,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耳語,“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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