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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媚楞住了,反應過來後臉頰爆紅,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眼神四處閃躲,嘴裏結結巴巴的說著,“我不要,我不會……”

周暮溫潤的眉眼帶著笑,好像也帶著冷,他撐在上方看著她慌張的神情,細心的教她,“不會我可以教你,不要,”他停下,撫上她白皙的頰畔,笑的惡劣,“憑什麽?”

他帶著女人柔軟無骨的手放在皮帶處,帶她摸索,尤媚閉著眼睛,雖然不願,卻不再掙紮。

周暮不滿,骨節分明的大手掰過她的臉,薄唇吻在她的腮幫,吐出的氣息蠢蠢欲動,“怎麽不看我?”

變態!

變態!

☆、19 海底月是天上月19:我們老板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變態!

尤媚在心裏把他罵了個透,聽到男人調戲她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反駁他,“不想看!”

周暮低低的笑,性感悅耳,尤媚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被他抓著,酸酸的難受,她受不了的開口,“這樣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沙發上,為什麽不回休息室?那裏有床。”

周暮算是聽明白她的話,可他只是扣著她的腰,纖細的腰身柔軟清香,他對著她的耳朵笑著說,“是不是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就覺得我就得每次把你弄舒服,嗯?小媚,我花錢是要尋開心的。”

尤媚扭過頭,看他清朗的眼角眉梢,突然問了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男人沒說話,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規矩的來回摸索,背對著的擁抱,尤媚看不清他的表情,吃醋嗎?看不出來。

可他為什麽要這樣?

不做卻折磨她?

還是說,他在……試探她?

周暮感覺到剛剛還軟下來的身體此刻居然越來越僵硬,他皺眉,以為這裏真的讓她不舒服,貼著她的耳朵開口,“真的不舒服嗎?”

尤媚回頭正好對上男人的眼睛,她迅速別開,低下頭,“可以不做嗎?”

半響後,周暮問她,“不結束了?”

“主導這段關系的一直都是你,就算是結束,也該是你來說。”

女人聲音很小,卻一字一句的聽進他的耳朵裏。

周暮恢覆了面無表情,整理了下襯衫,領口來了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尤媚沒擡頭,也沒看到男人此刻的神情。

門外的人早已急得團團轉。

沈彥錦的一只手臂被女人抓著,俊臉上全是無奈。

小夏從外面就聽到了尤媚的尖叫,嚇得不知所措,趕緊打了電話讓沈彥錦過來。

百年難得的一個電話,沈彥錦接起來的時候還笑嘻嘻的,結果那頭傳來女人不帶感情的聲音,“沈彥錦!你快點過來公司!”

說完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沈彥錦臉色難看,那時候他在談生意,只能和合作夥伴道了歉,趕緊驅車來了sl。

結果呢!

不是她,而是周暮和尤媚。

他頭疼欲裂,扶著眉心,身旁的女人急吼吼的抓住他的手臂,還問站在一旁的江赫,“你們老板不會打女人吧?”

江赫聽的全身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三秒後,才回覆她,“我們老板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小夏放下一顆心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某人的手,還順便掐……

她臉上火燒起來,連忙放開,低低的道歉,“對不起。”

沈彥錦一個大男人,肌肉結實,她那點小力氣,不怕她掐,可你看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她居然和他說,對不起?!

☆、20 海底月是天上月20:嫌棄什麽?反正從來都是你自己用

就為了裏面那個小妖精?!

媽的,這麽多年,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

沈彥錦那張臉瞬間冷下來,劈頭蓋臉的就說,“你為了尤媚和我道歉?夏嬋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男女通吃啊?前幾天吃了我,現在你又護著裏面那個小妖精?她到底哪裏好了?任勞任怨的替她賣命,老子把金山銀山捧到你面前你他媽就不屑看一眼!”

小夏明顯楞住了。

沈彥錦大家公子出生,禮貌修養從小就開始養成,可他今天,居然說了……臟話。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啊。

她低著頭,盯著地板上倒映出男人的臉,無奈和氣憤。

她抿著唇不說話。

江赫同學又被眼前這一對嚇得膽顫。

就在小夏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門開了。

周暮抱著尤媚從裏面走出來,女人埋首在他胸膛處,看起來就有一股“奸情”的味道。

小夏走上去,笑著開口,“周總。”

周暮瞥她一眼,薄唇一張一合,卻不是對著她說的,“沈彥錦,管好你的人。”

說完,就下了樓。

江赫連忙跟過去。

樓道裏只剩下兩個人。

沈彥錦看著杵在他前面的女人,放軟語調,“看到了嗎?夏嬋,你不適合這裏。”

小夏扭過頭,看著他,“你憑什麽這樣認為?”

“憑我愛你。”

沈彥錦想,自己又混蛋了。

從小到大,他就只對她一個人混蛋了那麽多次。

再加一次,也沒關系了。

這麽想著,他摟過女人瘦削的肩膀,俯首吻在她的唇上。

……*……

尤媚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不管是臉頰,還是手。

剛剛在辦公室,這個男人非要讓她幫他解決,還說什麽兩個選擇。

一個是他進去。

另一個就是用手。

手……手怎麽做?

結果這男人笑的妖孽,覆上她柔軟的手,惡劣的問她,“小媚,不然你讓我蹭蹭,嗯?好不好?我不插——進去。我保證。”

你保證也不行!

尤媚只好拿手幫他。

話說她從沒拿手給男人……那個那個,不太靈活,期間還不小心把他弄疼了,終於等他舒服了,她盯著自己的手,用洗手液洗了十幾遍才安心。

男人看她的動作,生平第一次帶著撒嬌的語氣問她,“你嫌臟?”

尤媚楞住了。

他沒說嫌我臟,而是,你嫌臟。

她烘幹手,還沒說話,就被男人狠狠堵住了唇,她聽到他說的話,低沈悅耳,“嫌棄什麽?反正從來都是你自己用。”

尤媚羞憤的錘他的肩膀。

回應她的是男人爽朗的笑聲。

不能想,越想她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周暮神清氣爽的坐在她旁邊,骨節分明的手還拿著一份文件,衣冠楚楚的樣子真讓人想象不到剛剛他是怎麽欺負她的。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柏油路上,尤媚無聊的看著外面的風景,路上的行人很多,那麽多的面孔,那個面孔從她眼前走過,她的手緊緊拽住車座,眼睛裏全是震驚。

☆、21.海底月是天上月21:在法國呆的時間長了,智商也噌噌往上漲啊

她怎麽會在這裏?

搖了搖頭,又消失了,她收回目光,心裏安慰自己,可能看錯了,最近睡眠真的不太好。

或許是她太累了,已經忘記了自己身旁還坐了個察言觀色的男人。

自我安慰的時間,車子停在了萬思樓下,摩天大樓,玻璃反射出耀眼的光,尤媚看見周暮下了車,江赫站在他身邊和他說些什麽,不一會兒,男人走過來,示意她把車窗打開,薄唇湊在她的唇邊,吻了吻,和她說話,“江赫送你回別墅。”

她“嗯”了一聲,江赫發動引擎,車子開走。

周暮看著這輛車的影子漸漸離開他的視線,又想起剛剛女人身旁散發出的那種恐懼的氣息,他撥了個電話出去,對著那邊的人開口,“幫我查喬飛。”

那邊的人似乎剛剛睡醒,迷糊的問了句,“喬飛?”

周暮“嗯”了一聲,接著開口,“查喬飛近幾年的來往。”

“ok,不過,你查他幹嘛?他不是已經被你封殺了嗎?”

周暮抿著唇不說話,那邊知道他不想說,不過一聽這個名字,他就知道是因為誰。

能讓他眼底有點波動的,也只有那個女人了。

……*……

法國巴黎。

布拉格廣場上站著一排排的人,似乎在等著誰,男人頭帶著鴨舌帽,一雙桃花眼即使不說話,就那樣看著你,也仿佛含著情。

唰唰幾下,一幅畫從他手中誕生,男人笑著招呼下一位,仔細專註的凝視手中的作品。

半小時後,天色已經漸晚,人也散了,男人才背起畫板,往水池的方向走。

他在餵鴿子。

將手中的食物餵給這通靈性的鴿子,男人似是在祈禱。

不一會兒,手機突兀的響起,震驚到了旁邊吃食的白鴿,白鴿撲撲的飛到天空中,盤旋在水池上方。

“我的喬大少,有人在查你啊……”

喬飛隱藏在鴨舌帽下的薄唇邪惡的勾起,隨口說著,“猜的沒錯的話,周暮?”

再次提到這個名字,喬飛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叫疼。

“看不出來啊,在法國呆的時間長了,智商也噌噌往上漲啊。”

“彼此彼此,我看你還是給自己積點德吧。”

掛了電話,喬飛高大的身體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冷峻,他扶額苦笑,他是招誰惹誰了,怎麽老是擺脫不了周暮這個陰人?

廣場上的閉路電視出現了最近大紅大紫的女明星,喬飛瞇起眼睛盯著那張臉,心底某個地方一直在催促他,喬飛,該回去了。

那是尤媚剛剛拍的一支睫毛膏的廣告,嬌艷不可方物,氣色簡直好到不行。

電視相繼切換著廣告,喬飛往酒店的方向走,在法國呆了三年,他自然知道在布拉格廣場放幾分鐘的廣告是怎樣的天價。

她現在也不算是紅遍亞洲,只能說人氣一直在飆升,遠在千裏在法國,還是在這種標志性建築上放廣告,這種財大氣粗的事,估計只有周暮做得出來。

周暮啊周暮,你還真是……癡情啊!

這麽感嘆著,經常租的酒店到了。

喬飛把畫板放好,拿出電腦,開始百度,搜索“尤媚”,立馬就有好多消息。

喬飛看的眼花繚亂,只是撿了其中有用的看了一眼,才訂了明天返回江城的機票。

躺在床上,喬飛閉上雙眼,三年前的事情仿佛還清晰的回放在眼前,她的難過,她的不堪,她的悲傷,她的無奈,他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周暮,既然這麽想查我,那就讓你查個夠好了。

……*……

☆、22 海底月是天上月22:罪(1)“妒”

喬飛回國了。

這對於記者和那些瘋狂熱愛他的粉絲來說,簡直就是福音啊!

所以,盡管他回國這事兒並沒有聲張,可依舊有很多的粉絲圍堵在機場周圍,保安清理現場的人群,喬飛一襲黑色風衣,搭配英倫黑褲,顯得風流倜儻,他一如既往的打招呼,粉絲尖叫著喊他的名字。

擠過人墻,喬飛回了喬家。

在喬家待過很長時間的老管家看到大少爺回來了,連忙喊著喬霖俞出來。

喬霖俞是喬飛的弟弟,不過不是親生,卻也堪比親生。

喬飛剛剛進了客廳,長手長腳的伸展著,一雙長腿吊兒郎當的放在茶幾上,管家把水遞過去,喬飛接起,喝了一大口,才噙著笑問,“二少爺在幹嘛?”

管家笑瞇瞇的答,“二少爺最近要籌拍電影,很忙的樣子,我們老人家也看不懂……”

喬飛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讓他幫自己來著。

他走上樓,喬霖俞正好看到尤媚的試鏡錄像。

女子一雙明眸仿佛含著盈盈水光,一身旗袍被她穿的婀娜多姿,素白的手拿一塊方帕,合在一起,踩著淑女的步子,念著聖經裏的句子。

“《聖經》上說,妒是原罪,女人一旦犯此原罪,就會猶如被毒蛇和藤蔓纏繞,脫身不得。”

喬霖俞看的入神,就被眼前的黑影嚇個半死,他看著這個哥哥,眼睛裏解讀出的語句就是,你進來怎麽不懂得敲門?

喬飛無奈攤手,“我敲過的,是你自己太入神。”

喬霖俞沒搭理他,繞過他就走進了浴室。

喬飛坐在電腦前,把剛剛他看的鏡頭,鼠標點在重新開始,播放,回放,反反覆覆,他仔細盯著女人的面部表情,抿著唇不說話。

尤媚演得很好,很到位。

就像是真的陷入了這種境地。

女人善妒,這好像是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可他眼前竟然還清晰的倒映出那個女人站在教堂處,背對著他,纖細瘦削的背影莫名顯得孤獨,她緊緊盯著教堂中央掛著的一幅畫。

一個**的女子全身被毒蛇和藤蔓纏繞,她想掙脫,卻無力掙脫。

西方國度裏,蛇,是大惡的動物。

亞當和夏娃偷食**就是因為是蛇誘惑他們吃了果子,才造就了人類永無止境的貪婪**。

他看著她輕輕的開口,“《聖經》上說,妒是原罪,女人一旦犯此原罪,就會猶如被毒蛇和藤蔓纏繞,脫身不得。”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那種絕望,歷歷在目。

喬霖俞從浴室裏出來,俊美的臉沒有任何驚詫的表情,大概是早就猜到他會再看一遍,他看著喬飛的臉色,又看到電腦屏幕上的內容,他淡淡開口,“惹火燒身,哥,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喬飛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可他沒有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

- - - 題外話 - - -

謝謝shagua15送的一張月票,來,親一個

☆、23 海底月是天上月23:我忘了,你現在是圈內萬千寵愛的女神

萬思頂層。

那邊打來電話,周暮接起,“阿暮,喬飛回國了。”

周暮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業績報表,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又繼續問,“他近幾年的動作。”

“沒什麽特別大的動作,只是中途去了一次美國,沒呆多長時間,又回法國了。”

周暮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鋼筆,接著問,“沒交女朋友嗎?”

“……有。”

“交了幾個?”

“……兩個吧。”

“他……”

“大哥!你再問下去的話我會誤以為你喜歡的其實是喬飛的!”

那頭誇張的開口。

周暮薄唇沒再問了,那頭又低低說了句,“阿暮,你別再想著那女人了,她已經……”不在了。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不在了。

他知道,他明白,可越清醒,越糊塗。

三年前他親眼目睹唐瑾靈被火化,車子撞在汽油罐上,燃起熊熊大火,再加上化學反應爆炸後,她的臉被燒的面目全非,所有人都在勸他,阿暮,把她火化了吧,她生前那麽美,死後卻這麽不堪。

三年的時光,尤媚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她的忌日,明媚張揚,嬌艷如花。

這是命嗎?

他站在落地窗前,這時候太陽已經漸漸落下去,天邊的晚霞顯得格外壯麗,辦公桌上擺著女子的照片,她站在一堆人群裏,耀眼奪目,可她卻只盯著臺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男子劍眉星目,清朗的俊顏帶著微不可察的笑,她仿佛是陷入自己的世界裏,而那個世界裏,只有那男子一個人。

……*……

尤媚下了車,剛剛走到客廳,手機響了。

一串陌生的號碼,尤媚猶豫著該不該接,可最終,她還是按了綠色的按鈕。

“他回國了。”

那頭女人尖銳的聲音。

尤媚拉開門把的手顫抖了下,可她早已練就了八面不動的本事,鎮定的開口,“那又怎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刺耳的笑聲從電流傳過來,在這個空曠無人的別墅裏,莫名恐怖。

“你害怕了嗎?”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勾人隱痛。

“我為什麽要怕?”

尤媚推開門,脫下高跟鞋,然而微抖的雙唇洩露了遲疑。

手機那頭的女人又開始大笑,“我忘了,尤媚,你現在是圈內萬千寵愛的女神,你說,如果你的那些粉絲知道,他們最親愛的女神,偶像,曾經流產,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哦,當然,”那邊似乎還怕她不夠緊張,吐出的一字一句極盡惡毒,“對於你來說,他們知道不重要,因為你不在乎。”

尤媚臉色早已慘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只女鬼,她手指緊緊拽住沙發,手機從手心脫落,女人最後一句輕飄飄的話回蕩在整座空闊的別墅內——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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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海底月是天上月24:你不會是以為是周大總裁吧?

“如果周暮知道了呢,尤媚,你怕嗎?”

你怕嗎?

你怕嗎?

你怕嗎?

像是無限循環一樣,女人的聲音不斷的回放。

“噠”的一聲,手機悄無聲息的靜音,明明是寂靜無聲的,可尤媚卻覺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聲嘈雜,腦子裏嗡嗡作響,醫生的,男人的,女人的,還有她的。

她突然跑上樓,床上還放著那些她的寫真,她就像是癲狂了一樣,直接撕爛了那些照片,她沖進浴室,把浴室裏那些東西全部都砸爛,打開蓮蓬頭,冰冷的水潺潺澆在她的身上,打濕她的衣服,她抱著自己的頭,痛苦不堪。

能說出來的苦,就不算苦。

她一句話都找不到反駁,因為她說的,是實話啊。

這些埋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毒瘤,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她,它們偶爾會發作,它們看著她焦躁,它們肆意嘲笑她,告訴她,你就是害怕周暮知道,你害怕周暮不要你,害怕周暮知道後傷心。

你就承認吧,尤媚,你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他。

他說過的話,從來都不作數。

他說過的,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傷,不會讓她離開他,可惜到最後,他還是失去了她。

他們站在時光的對岸,無法靠近。

她曾經離他那麽近,可是現在,她離他那麽遠,擁有後再失去比從未擁有似乎更加殘忍。

她終於承受不了,崩潰的哭出來。

……*……

第二天,尤媚醒來的時候,是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穿的這身睡衣,心想,大概是周暮回來過了。

還沒清醒的腦子就被小夏的聲音打斷,小夏穿著黑色的職業裝端著一碗粥走進來,看見她臉上那些殘留的淚痕,坐在床邊,覆上她的手,“昨晚怎麽回事?”

她想起自己昨晚的失控,皺著眉開口,“喬飛回國了?”

小夏“嗯”了一聲,接著開口,“先不說這個,”她盯著尤媚手上的傷口,特別嚴肅的問她,“你是不是又頭疼了?要不要去找醫生看一下,或者我去買點你經常喝的藥……”

“小夏!”尤媚打斷她的話,小夏楞住,呆呆的看著她,尤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小聲的道歉,“對不起。”

小夏知道她不願被人提起過去那些,她懂得。

她不怪她,但還是為了她的身體,小心的囑咐她,“難受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別自己強撐著,聽到沒?”

尤媚嫵媚的朝小夏放電,“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一定會愛上你的吧。”

“不正經,切,快點去洗漱,今天是《錯失》的第一場戲,千萬不能遲到!”

小夏絮絮叨叨的幫她收拾衣服,搭配齊全後,尤媚站在全身鏡前,想起一件事,轉頭問小夏,“我的睡衣是誰換的?”

小夏一臉“你是智障嗎”的表情,半響後才回答她,“當然是我。”

尤媚“哦”了一聲,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擺。

小夏看她失落的表情,賊兮兮的湊到她身後,問她,“你不會是以為是周大總裁吧?”

- - - 題外話 - - -

昨晚的一章有點小毛病審核沒通過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通過大家今天看兩章吧麽麽噠謝謝你們沖的咖啡哦~

☆、25 海底月是天上月25:你真的很美

“是啊,我以為他回來過。”

小夏看沒調戲成功,撅著嘴回覆她,“昨天是沈……沈總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這裏陪你,我還納悶來著,你都有周大總裁了,還需要我嗎?可他告訴我,周大總裁出差了,他沒告訴你嗎?”

尤媚停頓了一會兒,低低說了句,“沒有。”

“你們吵架了啊?”

“沒有。”

吵架?

應該沒有吧。

昨天他還對她笑來著。

這麽想著,她就不再考慮這些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電影。

小夏已經在門外催促她,“尤媚快點!要遲到了!”

……

真是拜小夏那張烏鴉嘴所賜,他們真的遲到了。

當他們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他們,因為女一號還沒到。

尤媚是《錯失》這部劇的女一號,喬霖俞親自選的。

尤媚走在前面,白色大衣搭配黑色鉛筆褲,襯的一雙腿筆直修長,一雙小巧的女士高跟鞋,卷曲的酒紅色長發,嫵媚動人。

她笑著走上前,“不好意思各位,路上堵車,讓你們久等了啊,抱歉。”

美人總是惹人憐的,在場的就算有不滿的,也不敢說。

走進化妝間,尤媚坐在椅子上,等著化妝師幫她化妝。

尤媚翻看著劇本,越看,越覺得熟悉。

是一種致命的熟悉感。

還沒來得及想,旁邊坐下一個男人。

是最近當紅的小鮮肉,飾演男主,尤媚想,畢竟是要合作的,熟悉熟悉一下也不為過吧。

這麽想著,她還沒伸手,男人就比她率先打招呼,“尤小姐,我叫秦白羽。”

尤媚楞了幾秒後,迅速反應過來,和他相握,“你好,尤媚。”

秦白羽笑,是那種二十幾歲青澀大男孩的笑,看上去很舒心,“你真的很美。”

突如其來的誇獎,饒是尤媚聽過太多的讚揚,也不免紅了臉,“謝謝。”

秦白羽看著她笑的嬌羞,心裏閃過一絲漣漪,雖然他也算是娛樂圈中知名度較高的男演員,可是能和這種純天然的美女,還是影視小天後合作,已經算是非常好的資源了。

尤媚看他的眼神,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開始轉移話題,“呃……秦先生,”

“叫我白羽吧,我們還是要合作的,生疏了不太好。”

尤媚笑,“也行。”

這時化妝師走過來為兩人化妝,秦白羽是個男人,不需要多濃的妝,尤媚皮膚底子好,而且這個劇中的女主就是那種清麗秀靜的容貌,也不太濃,所以很快就好了。

尤媚和秦白羽一起出去的時候,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對璧人。

喬霖俞看著女人的容顏,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而後才拿著對講機穩重開口,“各機位準備,《錯失》第一場戲,action。”

那是發生在90年代的愛情故事。

那時候大學校園不如現在的開放,男女相互愛慕也只能是偷偷瞥他一眼然後迅速躲開,宋遠灃之於方妙就是這種。

☆、26 海底月是天上月26:她在他心裏,是更清晰了,還是愈來愈模糊了

他如天上的明月,不可擁有。

方妙是富商方家的獨生女,長相甜美,方父從小教育她三從四德,琴棋書畫一個都不落下,遠近聞名的才女。

可惜,那麽多青年才俊她不愛,她只愛宋遠灃。

宋遠灃是誰?

都說十幾年前,在那個年代有兩個名門望族,方家,宋家。

宋老爺生性風流,四處留情,那時三妻四妾,男人喜歡,女人倒也不怨。

宋遠灃是宋家的私生子。

那時候的私生子,是很不招人待見的。

“私生子”三個字,就代表,身份不正,名字不順,連帶著你的母親,也都下賤不堪。

方家小公主誰都不愛,只愛宋家養的一條狗。

這是那時候流傳了很久的一句話。

尤媚飾演的方妙美麗動人,20歲的少女明眸皓齒,望著秦白羽飾演的宋遠灃笑的如花燦爛。

秦白羽飾演的宋遠灃,繼承了父親和母親的美貌,英俊的臉毫無表情,面對喜歡他的女人,他向來避之不及。

他不喜歡束縛,不喜歡被人喜歡,因為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沒人喜歡他。

他從小就懂,所以才能面對少女的愛慕,無動於衷。

“哢!”

喬霖俞適時的喊,尤媚對著各位工作人員笑,對秦白羽打趣的說道,“很累吧,還要裝面癱。”

秦白羽無奈聳肩,“沒辦法,宋遠灃他是個變態。”

尤媚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朝他笑了笑,小夏恰到好處的擋在兩人中間,瞇著眸打趣道,“秦先生,我可以把尤小姐借走一會兒嗎?”

話一出口,秦白羽楞了一會兒,又看向尤媚,尤媚早就習慣了小夏的古靈精怪,朝他無奈的攤手。

秦白羽看當事人,尤其是女性都不在意,他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好啊,記得一會兒還回來。”

小夏朝他比“ok”,匆匆的把尤媚拉進保姆車裏,語速非常快的說道,“周暮去美國了。”

尤媚不在意的笑,“哦~”

“你這是什麽態度啊?”小夏急得戳她的肩膀,“聽說是去查當年唐叔……唐振在外面養的那個女人,好像還有個兒子。”

尤媚這才掀起眼簾,卻問了個和這件事相反的問題,她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小夏不會說是沈彥錦告訴她的,她只是想跳過這個,“我查的啦!”

尤媚突然嚴肅的看著她,“你覺得周暮的行蹤,是誰都能查的出來的嗎?小夏,不要一葉障目,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你是說,周暮已經知道了?!”

這個猜想讓小夏驚出一身冷汗,她惶恐的看著尤媚,不再說話。

尤媚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她不知道周暮是不是已經察覺了。

她更加不清楚,他們之間分開的這三年,她在他心裏,是更清晰了,還是愈來愈模糊了。

她現在只能靠他們之間那些零星的回憶,一遍遍的想起,一遍遍的自欺欺人。

電話響起,尤媚不想接,可打電話的人似乎特別有耐心,不厭其煩的撥打。

她皺著眉接起,“餵。”

“靈靈。”

純正的中國語調,帶著沙啞,這個聲音,不用她看來電顯示,她就知道是誰。

“喬飛。”

她叫出男人的名字,很迅速。

喬飛在那邊笑,“這麽快就聽出是我了?”

“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麽特殊?”

尤媚笑,除了冷淡,再無其他。

喬飛多精明的人,早已聽出她語氣裏的不耐,他也不惱,只是慢悠悠的問她,“靈靈,三年前的電影情節還記得嗎?”

說完,他似乎並不等她的回答,自顧自的說著,“女主等了男主的誓言,一等就是那麽多年,可惜,他最後還是選擇和別的女人訂婚……”

“你閉嘴!”

她突然出聲,手指緊緊抓著手機薄薄的機身,呼吸明顯急促。

“這麽看來,你還記得啊。”喬飛冷冷的開口,“傷疤還沒好完就想重蹈覆轍嗎?唐瑾靈,你在自掘墳墓。”

“呵。”

尤媚發出一聲輕笑,“如果你是來告訴我這個的,那你大可不必打來這個電話。”

她說完,直接切斷。

喬飛在那邊只聽到“嘟嘟”的忙音,無奈的笑她的壞脾氣。

……*……

美國紐約。

一行人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裝,排成兩排,等待著某位高層的大駕光臨。

不一會兒,飛機廣播響起,為首的美國人走上前,恭敬的走上前,停在男人面前,“mr.周。”

男人走上前正準備走時,美國男人卻並不動,只是看著後面的一位穿著寶藍色西裝的男人。

美國男人朝他走過去,流利的漢語說出口,“周先生,您好。”

說完,朝周暮伸出手。

周暮似笑非笑,“你怎麽知道?”

美國男人回答道,“剛剛我看到您的一個動作。”

“什麽動作?”

“在我將要走上前的時候,您朝您的助理挑眉,這就說明,您才是這支隊伍的領導人。”

“只是挑眉的一個動作,好像不夠充分吧。”

周暮繼續問。

“當然,您手上那塊表,我還是認識的。”

“哦?”

周暮拉長語調,看向江赫。

“先生,”江赫伏在周暮耳邊,“呃……幾年前唐瑾靈小姐曾經做過這款手表的代言人……”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了。

周暮不陰不陽的看著美國男人,“你們公司很厲害啊。”

“這也是為了向您表示我們公司想和您合作的誠意。”

美國男人帶著周暮上了車,林肯車一溜煙,已經沒影了。

- - - 題外話 - - -

我……又晚了……對不起!!原諒我,最近太忙了,存稿也忘記發了,大家明早起來刷吧~摸摸噠~sorry哦~這一章1500+,大家先看吧,明天依舊兩章~晚安~

☆、27.海底月是天上月27:他總是反反覆覆夢到唐瑾靈……還有,尤媚

一周後。

周暮離開的第七天。

尤媚坐在躺椅上,掐著手指數著他離開的日子,一身紅色的長裙,上面撐著遮陽傘,陽光灑在草地上,美人靠在椅子上,眉目如畫。

喬飛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他定在原地好久,直到喬霖俞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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