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試試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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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回來了。”季霆應聲道。
“你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
“項目對接開始了？”
“其實沒有，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
“那你看我報告就可以了啊。”
一旁的林雨兒聽不下去了，她的姐看了那麽多本小說，一本都沒有學進去！倒是她跟在後面學藝精湛。
這種戲碼，叫做接近！
“我想來看一下周邊地勢。”季霆又說。
“哦，那倒是，地勢關系到開發價值。”
“我可以多了解一點你在水下見聞嗎？先給我講講？”
“當然可以。”
於是在林雨兒的催促下，卡戎上了季霆的車。
在車上，卡戎興奮地描述著她看到的風光，這是她第一次下潛到百米深度，但說到投資價值的時候她還是很謹慎的，需要跟深瞳團隊當面商議。季霆安靜地聽她說著，忽然他問：“你剛才在潛艇裏，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特別不舒服，這艘潛艇有很大的視窗，覺得還行，倒是對深海的恐懼更多一點呢。”
“那你怎麽還去，晉然不可以替代你？”
“他是可以，可是他很忙啊，公司其他事務都靠他的，我總不能連專業內的事情都推給他吧？再說只待三個小時，我分散分散自己註意力就好了。”卡戎輕松地說道。
季霆聽她這樣說，覺得眼前的人，果然還是和最初認識的那個她一樣，有恐懼或是有困難的時候，總會默默調整自己，然後以一個最佳姿態迎難而上。
季霆心中一陣柔軟拂過。
“分散註意力有用？”季霆問她。
“嗯，腦子專註工作就可以。”
季霆也講了些自己深潛時候的情形，聊了聊海洋資源，很快就到了卡戎所住的小區門口。
“謝謝你送我回來，下周見啦，路上小心。”
“嗯，再見！”目送卡戎的背影進了大樓，季霆便開車走了。
—
第二天一早，卡戎就跟晉然討論開來，關於水下城的事。
“這片水域的水質也太好了，看來這些年潔凈海洋行動對水質改善特別大，我昨天在岸邊的時候就被驚到了。”卡戎說。
“基建方怎麽說的。”晉然問。
“他們的勘測數據都出來了，我也拿到了。邊上的幾個水下城參考性挺大的，地基那塊應該沒有太大落差，但是基建耗時這塊就比較長了。”
“嗯，跟上次海洋能資源相比更長是吧？這種我知道的，商用水下城的話不是海洋能直接利用，程序覆雜過程繁冗，各種設計方案都占據很長時間了，還有建設期，調試期，更別說後期各種壓力測試，逃生測試，撤離方案那些了。”晉然說道。
“深瞳那邊資金應該沒問題吧？”卡戎問。
“資金他們向來沒有問題，現在是方向和決策的問題。你跟林雨兒把完整資料給我，我今天再詳細過一遍，下午安排個會議吧，信息組那邊的資料我也仔細看看。開完會之後，我再去跟付見行季霆他們見一面。”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等會，聽說你對你那白月光沒什麽興趣了，變心挺快啊，上次不是還提到他的？”
“晉然，你說的是不是人話，我過去的事情就你和葉念看在眼裏。”
“那秦啟跟我說，你現在對他很冷淡，是什麽原因呢？”
“沒什麽原因。”
“跟過去的事情別那麽較真了。你看我和葉念，我現在還不是被她踩在腳底下踐踏啊？”
“那不一樣，你們是相愛的兩個人，吵架只是情趣。其實你們愛得死去活來。”
“你不愛他了啊？”
“愛？兩個人共同經歷過許多才能稱之為愛吧，像你和葉念這樣的。我那個就叫做單戀，懂嗎？”
“懂，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有一個機會，不用再單戀了，你沖不沖？”
“晉總您可否詳細解釋？”
“我這不是想撮合你倆嘛，看你這麽些年，給我和葉念陪跑，自己孤家寡人一個的，生病也沒人照顧心疼。”
“辛醫生不是人嗎？”
“哎，隨你，我只是想說，秦啟要真有那心思，你就給自己一個機會，別老對自己那段不服氣。對了，等會，先走別，深瞳遞過來幾個太空項目的預選資料，等會我傳給林雨兒去，你有空了解一下，不著急，過陣子才開始預熱呢，實施的話可能要等到下半年了。”
“太空項目？還是像上次那種資源類的？”
“非也，這次都是探索項目，最大的項目涉及衛星制空權劃分。”
“深瞳有這麽大的野心啊。”
“可不是，你別小瞧了人家，短短這幾年他們的財務報告是全市最漂亮的，背後有季氏和付氏，洲際上市是早晚的事。”
“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可以實現提名洲際的理想啊。”
“快了，把這幾個項目拿下之後就該達標了，到時候不用他們自己申請，有的是洲際組織來找他們。”
“那我們要是也參與了這些項目，豈不是也要跟著飛升？”卡戎目露希望之光，問道。
“那必須的，但我們畢竟不是投資公司，資金這一塊是短板，你也知道，就靠我和葉念兩家，我怕跟不上。”
卡戎知道，從未來公司初創，她就一直不肯占股，這些年真的委屈晉然了，為了資金東奔西走，如果有卡戎這邊助力，他也不會那麽辛苦。
卡戎家世不差，爸爸經營的雖不是大型企業，但在她家那邊的城市裏小有名氣。跟晉然合作創業，出資是沒有問題的。而她不肯占股的原因，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這麽多年以來，曾經出現過多次公司發展壯大以後，人們因為各種情形不信任公司從而影響公司發展。但凡公司董事有一點點道德瑕疵，不齒行為習慣，甚至出生異議，都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公司在民眾裏的基礎信任度。雖說公司暫時沒有在洲際提名上市的願景，但卡戎和晉然都有意向先在創業板塊上市。卡戎這些年來早就明白，隨著時間推移，她這樣的人終究會跟大眾融為一體，不再特殊，只是，目前還沒達到那種包容程度。為防自己無意間給公司帶來波動，她選擇了讓晉然獨資。
卡戎說：“我先看看吧，如果項目真有前景，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再商量吧。”
“行。”
快下班的時候，接到秦啟的邀請，說請她吃個飯。
卡戎思考今天晉然對她說的話，知道自己退縮不敢往前，是因為害怕失敗。但是卡戎更搞不懂的，其實是自己的內心。不知道是不是年齡見長了，這次秦啟回來之後，自己特別淡定，好像忘記了當初是如何動的心。
卡戎也很想知道，自己對他究竟還能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於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林雨兒問卡戎下班要不要一起逛街，卡戎說要跟同學出去吃飯。
林雨兒是去年剛成為卡戎私助的，在這之前，她在公司技術部門做技術副手。她23歲，一副假小子的模樣，行事風格與卡戎比較一致，她熱情而不聒噪，因此在一次臨時分組任務之後，卡戎把她留在了身邊，正好卡戎這些年的工作量會已經發展到需要私助的程度了。
“哇哦，就是那個白月光嘍？”
“唉，我是不是很卑微？”
“現在誰還管這個，喜歡就沖咯。”林雨兒不以為然道。
“我現在不知道喜不喜歡，該怎麽辦呢，我去確認一下？”
“怎麽個確認法啊？”林雨兒問。
“或許是，看看自己跟他獨處的時候還會不會心跳加速了？”
“這辦法也太……那照你這麽說，我見帥的都加速，像季總那麽蘇的，我能加速幾倍。”
“呃……”時至今日，高嶺之花的人氣都已經蔓延到自己公司來了，卡戎心道。
“你說是不是啊，你看到季總會不會心動啊？”
“哈，不會。”卡戎心虛地答道。
實際上回回靠季霆近點，她都會心跳加速，多半是幽閉恐懼癥鬧的，卡戎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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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
“項目對接開始了？”
“其實沒有，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
“那你看我報告就可以了啊。”
一旁的林雨兒聽不下去了，她的姐看了那麽多本小說，一本都沒有學進去！倒是她跟在後面學藝精湛。
這種戲碼，叫做接近！
“我想來看一下周邊地勢。”季霆又說。
“哦，那倒是，地勢關系到開發價值。”
“我可以多了解一點你在水下見聞嗎？先給我講講？”
“當然可以。”
於是在林雨兒的催促下，卡戎上了季霆的車。
在車上，卡戎興奮地描述著她看到的風光，這是她第一次下潛到百米深度，但說到投資價值的時候她還是很謹慎的，需要跟深瞳團隊當面商議。季霆安靜地聽她說著，忽然他問：“你剛才在潛艇裏，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特別不舒服，這艘潛艇有很大的視窗，覺得還行，倒是對深海的恐懼更多一點呢。”
“那你怎麽還去，晉然不可以替代你？”
“他是可以，可是他很忙啊，公司其他事務都靠他的，我總不能連專業內的事情都推給他吧？再說只待三個小時，我分散分散自己註意力就好了。”卡戎輕松地說道。
季霆聽她這樣說，覺得眼前的人，果然還是和最初認識的那個她一樣，有恐懼或是有困難的時候，總會默默調整自己，然後以一個最佳姿態迎難而上。
季霆心中一陣柔軟拂過。
“分散註意力有用？”季霆問她。
“嗯，腦子專註工作就可以。”
季霆也講了些自己深潛時候的情形，聊了聊海洋資源，很快就到了卡戎所住的小區門口。
“謝謝你送我回來，下周見啦，路上小心。”
“嗯，再見！”目送卡戎的背影進了大樓，季霆便開車走了。
—
第二天一早，卡戎就跟晉然討論開來，關於水下城的事。
“這片水域的水質也太好了，看來這些年潔凈海洋行動對水質改善特別大，我昨天在岸邊的時候就被驚到了。”卡戎說。
“基建方怎麽說的。”晉然問。
“他們的勘測數據都出來了，我也拿到了。邊上的幾個水下城參考性挺大的，地基那塊應該沒有太大落差，但是基建耗時這塊就比較長了。”
“嗯，跟上次海洋能資源相比更長是吧？這種我知道的，商用水下城的話不是海洋能直接利用，程序覆雜過程繁冗，各種設計方案都占據很長時間了，還有建設期，調試期，更別說後期各種壓力測試，逃生測試，撤離方案那些了。”晉然說道。
“深瞳那邊資金應該沒問題吧？”卡戎問。
“資金他們向來沒有問題，現在是方向和決策的問題。你跟林雨兒把完整資料給我，我今天再詳細過一遍，下午安排個會議吧，信息組那邊的資料我也仔細看看。開完會之後，我再去跟付見行季霆他們見一面。”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等會，聽說你對你那白月光沒什麽興趣了，變心挺快啊，上次不是還提到他的？”
“晉然，你說的是不是人話，我過去的事情就你和葉念看在眼裏。”
“那秦啟跟我說，你現在對他很冷淡，是什麽原因呢？”
“沒什麽原因。”
“跟過去的事情別那麽較真了。你看我和葉念，我現在還不是被她踩在腳底下踐踏啊？”
“那不一樣，你們是相愛的兩個人，吵架只是情趣。其實你們愛得死去活來。”
“你不愛他了啊？”
“愛？兩個人共同經歷過許多才能稱之為愛吧，像你和葉念這樣的。我那個就叫做單戀，懂嗎？”
“懂，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有一個機會，不用再單戀了，你沖不沖？”
“晉總您可否詳細解釋？”
“我這不是想撮合你倆嘛，看你這麽些年，給我和葉念陪跑，自己孤家寡人一個的，生病也沒人照顧心疼。”
“辛醫生不是人嗎？”
“哎，隨你，我只是想說，秦啟要真有那心思，你就給自己一個機會，別老對自己那段不服氣。對了，等會，先走別，深瞳遞過來幾個太空項目的預選資料，等會我傳給林雨兒去，你有空了解一下，不著急，過陣子才開始預熱呢，實施的話可能要等到下半年了。”
“太空項目？還是像上次那種資源類的？”
“非也，這次都是探索項目，最大的項目涉及衛星制空權劃分。”
“深瞳有這麽大的野心啊。”
“可不是，你別小瞧了人家，短短這幾年他們的財務報告是全市最漂亮的，背後有季氏和付氏，洲際上市是早晚的事。”
“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可以實現提名洲際的理想啊。”
“快了，把這幾個項目拿下之後就該達標了，到時候不用他們自己申請，有的是洲際組織來找他們。”
“那我們要是也參與了這些項目，豈不是也要跟著飛升？”卡戎目露希望之光，問道。
“那必須的，但我們畢竟不是投資公司，資金這一塊是短板，你也知道，就靠我和葉念兩家，我怕跟不上。”
卡戎知道，從未來公司初創，她就一直不肯占股，這些年真的委屈晉然了，為了資金東奔西走，如果有卡戎這邊助力，他也不會那麽辛苦。
卡戎家世不差，爸爸經營的雖不是大型企業，但在她家那邊的城市裏小有名氣。跟晉然合作創業，出資是沒有問題的。而她不肯占股的原因，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這麽多年以來，曾經出現過多次公司發展壯大以後，人們因為各種情形不信任公司從而影響公司發展。但凡公司董事有一點點道德瑕疵，不齒行為習慣，甚至出生異議，都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公司在民眾裏的基礎信任度。雖說公司暫時沒有在洲際提名上市的願景，但卡戎和晉然都有意向先在創業板塊上市。卡戎這些年來早就明白，隨著時間推移，她這樣的人終究會跟大眾融為一體，不再特殊，只是，目前還沒達到那種包容程度。為防自己無意間給公司帶來波動，她選擇了讓晉然獨資。
卡戎說：“我先看看吧，如果項目真有前景，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再商量吧。”
“行。”
快下班的時候，接到秦啟的邀請，說請她吃個飯。
卡戎思考今天晉然對她說的話，知道自己退縮不敢往前，是因為害怕失敗。但是卡戎更搞不懂的，其實是自己的內心。不知道是不是年齡見長了，這次秦啟回來之後，自己特別淡定，好像忘記了當初是如何動的心。
卡戎也很想知道，自己對他究竟還能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於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林雨兒問卡戎下班要不要一起逛街，卡戎說要跟同學出去吃飯。
林雨兒是去年剛成為卡戎私助的，在這之前，她在公司技術部門做技術副手。她23歲，一副假小子的模樣，行事風格與卡戎比較一致，她熱情而不聒噪，因此在一次臨時分組任務之後，卡戎把她留在了身邊，正好卡戎這些年的工作量會已經發展到需要私助的程度了。
“哇哦，就是那個白月光嘍？”
“唉，我是不是很卑微？”
“現在誰還管這個，喜歡就沖咯。”林雨兒不以為然道。
“我現在不知道喜不喜歡，該怎麽辦呢，我去確認一下？”
“怎麽個確認法啊？”林雨兒問。
“或許是，看看自己跟他獨處的時候還會不會心跳加速了？”
“這辦法也太……那照你這麽說，我見帥的都加速，像季總那麽蘇的，我能加速幾倍。”
“呃……”時至今日，高嶺之花的人氣都已經蔓延到自己公司來了，卡戎心道。
“你說是不是啊，你看到季總會不會心動啊？”
“哈，不會。”卡戎心虛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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