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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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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踹下床

新婚的紅燭要燃至天亮, 搖曳的燭光透過層層帳幄,愈發襯得得躺在在在大紅被衾之上烏發雪膚的女子瑩潤的肌膚上透出一層淡淡的緋色,愈發姝麗絕艷。

她輕咬著嫣紅的唇, 眼神有些渙散地望著帳頂, 急促地氣息還來得及平息, 霧蒙蒙的眼眸裏不斷地淌出晶瑩的淚

男人冷白的手指抹去她眼角滑落的淚,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嫣紅飽滿的唇,喉結滾動, “娘子喜不喜歡為夫方才那樣服侍你?”

桃夭簡直要羞死了。

她雖不是初嫁,出嫁前夕趙姨娘還是按照慣例拿了壓箱底的烈火圖給她。

雖然她並沒有打算同謝珩生寶寶,不過總覺得多學習一些沒有壞處,於是在躲進被窩裏認認真真翻看了一遍。

可書上並沒有他方才那樣。

長安的男兒真是越來越壞了!

她轉過身去, 小聲道:“不喜歡。”

“我不信,”他翻身到裏側去睡,捉著她的手摸著床褥上濕了的位置, 親親她滾燙的緋紅面頰,“寧寧分明是喜歡的。”

蘭桂坊的男倌人告訴他,女子舒服到極致,才會這樣。

她愈發羞赧, 把臉埋進他溫熱的胸膛。

他心裏一動,低下頭想要吻她, 卻被她一把捂住嘴, 不肯叫他親。

他見她一臉嫌棄, 伸出舌尖在她柔軟的掌心輕添一口, 喉結滾動, “都是寧寧自己的。”

他還說!

面頰緋紅的桃夭松開手把自己埋進被窩裏不肯搭理他。

他掀開被角鉆進被窩裏, 將被窩裏柔軟馨香的女子抱進懷裏, 在她耳邊蠱惑,“其實還可以更舒服,寧寧想不想要同珩哥哥試一回?珩哥哥不弄在裏頭,便不會有孕……”說著,再次吻她。

趁著她意亂情迷,謝珩正準備一舉攻城,她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

他一時不察,“撲通”一聲,滾下床鋪。

兩人皆楞住。

好一會兒,桃夭抱著被褥坐起來,一臉擔憂,“三郎無事吧?摔疼了沒有?”

沒想到新婚之夜被人踹下床的男人這會兒也冷靜下來,輕咳一聲,“無事。”

她連忙伸出手將他拉上來,小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他伸出手臂將她卷進懷裏,親親她的額頭,“是我說話不算話,嚇到寧寧了。夜深了,睡吧。”

說是睡覺,想著今夜是自己洞房花燭夜的男人怎麽都睡不著,抱著懷中香軟的女子蹭了一會兒,突然坐起身來。

她揉揉眼睛,望著他,“三郎怎麽了?”

他有些委屈地望她一眼,“疼。”

她知曉他的言外之意,“我幫三郎。”言罷伸手過去。

眸色幽深的男人粗糲的指腹輕輕按壓著她嫣紅飽滿的唇,眸色又暗了幾許,微微喘息,“寧寧學著珩哥哥方才那樣好不好?”

她垂下眼睫不作聲,蝶翼一般的眼睫顫個不停,耳垂紅地滴出血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點點頭,正欲低下頭去,卻被他攔住。

他低下頭親親她的唇,啞聲道:“算了。明日一早還要拜謁父親母親,須得養足精神。”

她年紀小,今日又折騰了一整日,他到底是心疼她。

他們才成婚,來日方長。

她乖巧“嗯”了一聲,圈緊他的腰身,安心的閉上眼睛。

翌日一早,一夜好眠的桃夭睜開眼睛時,躺在身側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坐起身揉揉眼睛,帳外傳來宮人向太子請安的聲音。

話音才落,一只修長潔白的大手探進帳內,輕衣薄杉,俊雅如玉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醒了?”嘴角含了一抹笑意的男人坐到床邊,重新躺到被窩裏將她攬進懷裏,在她額前印下一吻,“昨晚睡得可好,還習慣嗎?”

晨起時還有些迷糊的桃夭又闔上眼睫,把臉頰貼在他溫暖的頸窩,懶懶道:“怎麽起來這麽早?”隨即想起她昨日已經同他成婚,作為新嫁娘,今日用完早膳後還要拜謁公婆,趕緊要起床。

“眼下時辰尚早,別擔心。”謝珩瞧著她急切的模樣,不禁失笑,把她拉回被窩裏躺下,“萬事有我,必不會叫你遲了。”

桃夭心底松了一口氣。他事事周全,有他在,自然什麽都不必怕。

謝珩道:“母親那個人規矩雖多,但是心腸卻是軟的,寧寧嘴巴甜,多說兩句好聽的話,她必定挑不了你的理。”她一向乖巧懂事,相處久了母親自然知曉她的好處。

桃夭“嗯”了一聲,“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母親。”她這些日子也知曉了帝後與貴妃之間的愛恨糾葛,心中十分心疼自己這位婆母,若是她願意,自己也願意哄她高興的。

謝珩聽她改口,心裏喜不自勝,將她抱得更緊些,又與她說了會兒話,見時辰差不多了,這才起床穿衣。

桃夭想起自己如今已經同他成婚,晨起時應該服侍他穿衣。

他卻道:“咱們從前什麽樣,往後還什麽樣,無需在意那些。”言罷,自外頭取了衣裳穿好,卻又站在床前等著她扣玉帶。

她忍不住問:“為何非得要我來扣?”明明衣裳都不需要她幫忙穿。

他居高臨下望著仰著一張小臉認真望著自己女子,道:“每次寧寧這樣幫我扣腰帶,我就覺得寧寧已經是我的妻子。”

桃夭擡起眼睫迅速看他一眼,道:“那,那從前在萬安縣三郎認我當妹妹時,又要教我解腰帶……”

他耳朵微微紅了,輕咳一聲,“我叫人服侍寧寧穿衣裳。咱們用完早膳便去拜謁父親母親。”言罷,喚來婢女服侍她起身。

待二人盥洗過後,早膳所的人已經擺好早飯。

桃夭隨意掃了一眼,見桌上的大多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

她瞧著坐在對面正用慢條斯理吃粥的男人,突然就覺得同他成婚後的生活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難,除卻地方住得大了些,服侍的人多了些,倒是與在燕子巷同他一起生活也沒什麽兩樣。

謝珩見桃夭總盯著自己,擱下手中的湯匙,關心,“不合胃口嗎?”

她搖搖頭,抿嘴笑,“三郎待我這樣好,我總覺得無以為報。”

他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寧寧覺得高興最好。”

待兩人用完早膳後,桃夭回去殿中換了拜謁要穿的服制。出殿外時,早已經換了公服,頭戴進賢冠的謝珩正在外頭等她。

他同她一起,大多著便衣,這樣著公服還是頭一次見。紫紅色的公服將眼前身姿挺拔,俊雅如玉的男人映襯得威儀赫赫。

見她出來,他大步上前旁若無人地牽著她的手出了宮殿,親自將她送上太子妃轉乘的厭翟車,見她神情緊繃,低聲安撫,“寧寧別怕,萬事有我。”

她在他堅定的眸光裏沈下心來,瞇著眼睫笑,“我曉得。”

謝珩這才上了前頭的金輅車,一前一後同他去皇帝所居的蓬萊宮。

皇帝其實大多都住在未央宮裏,今日這樣莊重的日子,自然要與皇後一同在蓬萊宮等著新婦拜謁。

待到蓬萊宮,帝後早已在紫宸殿等候,桃夭才入得殿中,便瞧見宗室,命婦,內官等分列左右,甚至還瞧見女裝打扮的安樂公主也在其中。

相府裏沒有主母,主事的是趙姨娘,她自然不敢叫桃夭早晚請安,是以她平日裏散漫慣了的。

乍一瞧見這樣的陣仗,她心底總是有些慌亂,不過謝珩早起時就已經同她提過這些事情,她雖緊張,可聽著禮官指示拜謁,倒也做得極好,便是一向最是講究體統規矩的皇後瞧著規規矩矩的新婦,也順眼不少。

因著自己的兒子非要娶眼前的寡婦,這段日子同自己心愛的女子生了不少氣的皇帝不由地多看了新婦兩眼。

上次因太子強行將人召回東宮,他當時在宣政殿前也略看了幾眼,當時只覺得是一個同自己女兒相仿,生得極其明艷,尚且稚嫩的少女,今日再瞧,模樣到時比之前更加嬌妍幾分。

皇帝又忍不住打量了一眼謝珩,見他春風滿面,一時想到未央宮裏心情郁郁寡歡的江貴妃與關在宗正寺內的衛昭,心底更加不痛快,直到一旁的皇後提醒,才回過神來,將早已準備的賞賜賜給新婦。

皇後不悅地看了兩眼皇帝,這才望向低眉斂目,瞧著格外乖順的新婦,說了幾句夫妻合和睦之類的話。

桃夭按照謝珩晨起時的提點,極有規矩地應和下來。

皇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覺得她除了寡婦的身份叫人心底不愉之外,無論是模樣,還是氣度,倒也擔得起太子妃的身份。

她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道他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

她自己此生所求未能如願,心底仍是希望自己的一雙兒女能夠圓滿。

禮畢以後,皇帝擺駕去宣政殿。

皇後這才領著謝珩同桃夭回了自己的坤寧宮去敘話。

人才到殿內,謝柔嘉便圍著桃夭轉了一圈,笑,“想不到許小姐終究還是成了嫂嫂。”

她話音剛落,皇後與謝珩同時呵斥道:“成何體統!”

原本到了皇後殿中緊張萬分的桃夭瞧見皇後如謝珩如出一轍的話語表情,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心道她可算知曉他那句“不成體統”的話哪裏來的。

謝柔嘉俏皮地伸了伸舌頭,“女兒還有事,便先告退。”

她人還沒走到門口,皇後皺眉,“你又要往哪裏跑?一個姑娘家,成日裏連人都見不著,傳出去像什麽話!”

謝柔嘉眼眸流轉,睨了一眼桃夭,“去宗正寺。”

衛昭還關在宗正寺內,桃夭見她意有所指,低下頭去。

皇後更加不悅,“都叫你不要同他來往,你為何總不聽?”

謝柔嘉卻道:“我為何不能與阿昭來往?我偏偏要與他來往!”言罷行禮告退。

皇後雖心中有氣,可新婦仍在殿中,只得按捺下來,叫人奉了茶來。

一向乖順的桃夭也是頭一次見人家母女吵架的場面,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有些局促不安。突然有一只溫暖寬厚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掌。轉頭,便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眼尾微微上揚的眼眸。

正是謝珩。

桃夭知曉他意在安撫,微微揚起嘴角,示意自己無事。

正吃茶的皇後將他二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原本還以為這場婚姻是自己的兒子強求得來的,現在看來二人倒是情投意合得很。

三人說了會兒話,這時一小黃門來報:皇帝請太子去一趟宣政殿。

皇後道:“三郎有事便去忙吧。”

謝珩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桃夭。

皇後瞧見他那個模樣心底就有些不大痛快,道:“怎麽,三郎是擔心阿娘會吃了你媳婦兒?”

桃夭臉微微紅,“三郎趕緊去忙,我陪阿娘說會兒話。”

她話音剛落,皇後探究的目光已經望向她。

桃夭這才想起自己好像不該叫得這麽親熱,忙改口,“我陪母親說會兒話。”

謝珩知曉自己不可能事事跟隨,只得行禮告退。

待他離開後,本就不大善言辭的桃夭也不曉得同皇後說什麽好。

兩人幹坐了一會兒,她想起謝珩叫自己給皇後準備的一整套的巴掌大小的陶俑擺件。

這些陶俑是特制的,各個只有巴掌大小,十分的別致。

皇後一見便喜歡上了。

她從前在閨閣時,便是最喜歡收集這些小巧別致的陶俑,但是入宮以後慢慢被繁瑣的事務與那個男人的薄幸,將性子磨得對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興致。

只是她這一喜好,除卻親近的人並不知曉,定是自己的兒子教她拿來討自己歡喜。

她擺弄著其中一個正在彈箜篌的侍女,矜持頷首,“尚可。”

原本瞧她神色淡淡的桃夭以為她不喜歡,聽見她說“尚可”,心道三郎喜歡一樣東西也是說“尚可”,想來皇後也是一樣,不禁松了一口氣,笑,“母親喜歡就好。”

皇後聞言斜她一眼,心道她是怎麽瞧出來自己喜歡的,又見她笑得心無城府,不夠端莊,微微蹙眉。

桃夭見她好似不高興,立刻抿嘴不敢笑。

殿內的氣氛一時又僵住了,兩人幹坐著吃了兩盞茶,皇後這才道:“三郎也忙得差不多了,太子妃回去伺候吧。”不待桃夭行禮告退,又叫趙姑姑將提前備好的給新婦的禮物拿出來給她。

桃夭打開一看,是一整套的羊脂白玉雕成的首飾,不由地楞了一下。

這段日子以來,她見慣了好東西,一眼便認出像這樣好的羊脂白玉有價無市。單單一件已是極難尋,更何況還是一整套。

她本以為皇後是極其不喜歡她的,沒想到每回見面,她都送了極其貴重的東西給自己,一時也不曉得她究竟在想什麽,忙謝恩告退。

趙姑姑親自將桃夭送出宮門外,回來時見皇後正愛不釋手地擺弄著那幾個陶俑,笑道:“怪道咱們殿下這樣喜歡她,是個討人喜歡的性子。”

皇後皺眉:“不夠端莊。”

自己不過說了一句“尚可”,她便傻呵呵笑起來。瞧著那個傻模樣,若是自己開口誇一誇她,估計她就要順桿子往上爬。

趙姑姑道:“太子妃年紀還小,小姐慢慢教便是。”

皇後想了想,道:“待她三朝回門後再說,免得三郎覺得他媳婦兒才進門,我這個做母親的便欺負她。”言罷,又把另一個陶俑擱在手心裏,塗了丹蔻的指尖輕輕撫弄著。

不過她年紀雖小,挑東西倒還是極有眼光的。

心中有些忐忑的桃夭出了坤寧宮便回東宮,厭翟車行到半道迎面撞上謝珩。

一瞧見他,她便笑了。

謝珩自金輅車下來牽著她的手要上金輅車。

桃夭不肯同他上去,環視周圍,“於理不合。”若是被人瞧見,定要說她這個鄉下來的不懂規矩。

他斜她一眼,“自古以來女子以夫為天,你夫君便是最大的規矩。”

她瞇著眼睫笑,卻固執地不肯同他一塊上去。

謝珩只得作罷,道:“反正也不遠,咱們走著回去。”

才過立夏,天氣正是不冷不熱,最是事宜的時候。謝珩牽著桃夭的手,向她講解著宮裏的景觀。

桃夭雖不是第一次進宮,可真正這樣閑情逸致地觀賞宮中景致還是第一次。

從前只覺得皇宮莊嚴肅穆,到處都是冷冰冰,一刻也不願意多呆。

如今同他成了婚,與他這樣手牽手在皇宮裏頭閑逛,倒也覺得多了幾分暖意。

兩人行至太液池時,謝珩道:“再過一個月裏頭的荷花便開了,到時咱們可以在裏頭游船賞荷花。”

桃夭笑,“好。”

謝珩瞧著身側笑盈盈的女子,心裏頭的滿足與喜悅,簡直無法言表。

大約逛了半個時辰,兩人都有些累了。

謝珩牽著桃夭要上金輅車。

桃夭仍是堅持不肯。

謝珩只好作罷,將她扶上厭翟車,這才上了前頭的金輅車。

待行到東宮時,已經快到晌午。

兩人才進殿,謝珩便將宮殿內的宮人全部打發出去,替她解了頭上覆雜沈重的頭飾與身上的外衣,拉著她一塊躺在榻上,替她揉捏著後頸,“可舒服些?”

他力道拿捏得剛剛好,桃夭很是喜歡,十分愜意地趴在他懷裏。

方才在外頭不方便問,眼下殿內無人,謝珩問:“方才我離開後,母親可有為難寧寧?”

說起皇後,桃夭睜開眼睫,跪坐在榻上,認真打量著躺在榻上,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笑,“從前在桃源村時,我總在想也不知先生的母親究竟生得什麽模樣,才能將先生生得這樣好。今日仔細一瞧,三郎不僅同母親生得像,連罵人都是一模一樣的。”

謝珩挑眉,“如何說?”

桃夭輕咳兩聲,刻意壓低嗓音,“成何體統!”

謝珩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是在學自己方才罵妹妹的話,伸手將她扯進懷裏,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咬一口,笑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取笑自己的婆母同夫君。”言罷,伸手去撓她癢癢。

最怕癢的桃夭趴倒在他懷裏“咯咯”笑個不停,眼角滾下淚來,捉著他的手哀求,“三郎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謝珩這才作罷,目光灼灼凝視著懷裏雲鬢微亂,面頰緋紅的女子,替她將垂在額前的碎發綰到耳後,粗糲的指腹輕輕揉捏著她白皙圓潤的耳珠,喉結不斷滾動,眸色也逐漸幽深起來。

她捧著他的臉,如同從前一樣嬌聲嬌氣地誇讚,“我的三郎怎生得這樣好看!”

貫會油嘴滑舌!

不待他說話,她輕聲道:“三郎別動,我親親你。”言罷,學著他親吻自己的模樣,去吮吻他的唇舌。

如今根本經不得她半分撩撥的男人鼻息漸重,反客為主,霸道而又強勢地掠奪著她的氣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一吻結束,他抵著她的頸窩平息著自己的心跳,與她商量,“好寧寧,要不和離書的事就此作罷?”她適應地那樣快,一定能做得極好。

她把臉埋進他結實溫熱的胸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不作聲。

才成婚第二日,誰又能知曉以後發生什麽事。

她方才雖同他說笑,可她明顯瞧出皇後是不那麽喜歡她的。

謝珩瞧見她安靜下來,知曉她並沒有表面上那樣輕松,自己不該逼她,只是一時有些耐不住。待平覆了些,親親她微腫的唇,“我方才就是隨便一說,寧寧別放在心上。咱們的一輩子那樣長,不差這一年。”言罷,要從榻上起身,想要去後殿沐浴,卻被她兩條粉白的胳膊圈住脖頸。

他抵著她溫熱的額頭,輕笑,“怎麽了?要不咱們一同去洗?”

她將他摟得更緊些,在他耳邊悄聲道:“昨晚那種事情,我也可以為三郎做的。”他這樣為她,什麽都願意為她做,她心底也願意哄他高興的。

兩個人在一處,心裏總要多想著對方一些,這樣日子才能長久地過下去。

這個妖精,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被她勾得欲罷不能的謝珩喉嚨不斷滾動,粗糲的指腹輕輕按壓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眸色幽深,“那寧寧待會兒若是哭狠了,可別怪珩哥哥欺負你。”畢竟平日裏用手她都有些不情不願,總嫌棄他時間太久……

方才還信誓旦旦的女子立刻便後悔了,眼睫輕顫,“那,那還是算了,不如咱們先吃晌午飯吧。”

都到了這個份上,他豈容她後悔!

“待寧寧先把珩哥哥餵飽了,咱們再去用午膳也是一樣的。”

不待她拒絕,他咬著她的耳珠喘息,學她講話,“江南的女子如今變得好乖好乖,我好喜歡。”

江南來的女子最是經不得誇,長安的男兒溫聲細語地說喜歡她,她魂兒便跟著丟了。

什麽都願意為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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