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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賴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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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搖頭,“當然不可能殺他,我只讓他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葫蘆發現孩子不是小冬瓜,心知若小冬瓜真的在尚啟昊手上,那他肯定會抱出來威脅他,而不是弄個假貨來糊弄他。

他便逼問尚啟昊小冬瓜的下落,尚啟昊不肯說,他就把尚啟昊打得重傷、二皇子府中雖然有眾多高手,但不敵他帶去的影衛。

“我還怕找不到小冬瓜,你會怪我,好在小冬瓜沒事。”葫蘆慶幸道。

“你打傷了尚啟昊,他肯定會報覆你的。”孟茯苓擔憂道。

“我以內力封住他的昏睡穴,他短時間內不會醒來。”葫蘆沒說的是以內力來封昏睡穴,一個不好,很容易長睡不醒。

孟茯苓不相信皇子重傷昏迷,皇上會無動於衷,“那皇上肯定會追查——”

“我易了容,查不到我身上。”葫蘆肯定道。

孟茯苓略想了一下,此次是尚啟昊私下行事,那他、包括他身邊的人定不會把葫蘆的蹤跡洩露出來,要報仇的話,也只會暗地裏進行。

尚啟昊得不到葫蘆的幫助、反而被傷。肯定不喜歡葫蘆現身於眾、再握重權。

“我明天帶小冬瓜回岐山縣。”孟茯苓一刻都不想在京都城這是非之地待下去了。

“怎麽是你帶小冬瓜回去?那我呢?你想拋下我不成?”葫蘆從她懷裏搶過小冬瓜,很不滿地瞪著她。

“你都知道你的身份了,還想跟我回去,當個山野村夫嗎?”孟茯苓難以置信道。

“是!我就喜歡當山野村夫,要你天天做菜給我吃。”葫蘆理直氣壯道,心裏直罵孟茯苓沒良心,居然想趁機甩掉他。

“你不當大將軍了?你舍得拋下一切?你現在不覺得如何,萬一有天你恢覆記憶了,指不定會怨我。”

“你太啰嗦了!”葫蘆懶得和孟茯苓多說,幹脆抱著小冬瓜不撒手,一副‘我就是不走,你奈我何’的樣子。

“罷了、罷了,我不管你了!到時別怨我就成。”孟茯苓很是無奈。

******

隔天一早,孟茯苓叫醒了葫蘆,抱著小冬瓜準備到樓下用早膳,昨晚那個侍衛就帶著陸管家找來了。

陸管家戴了女子遮面的帷帽,顯得很可笑,一來就指著孟茯苓怒道:“孟夫人,你昨晚是故意丟下我的?”

“陸管家,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可能故意丟下你?昨晚事態緊急,又以為你應該自行離開了。”孟茯苓註意到陸管家說話時雙腳直發抖,還要靠那侍衛的攙扶才能站穩,隱然知道他應該‘失身’、甚至被‘榨’狠了。

陸管家被孟茯苓的話氣到了,偏偏葫蘆又來補一刀:“你有腳,不會自己走?”

“將、將軍、你?”陸管家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心口直發疼。

葫蘆皺眉,糾正道:“叫我葫公子或者葫蘆。”

陸管家連連嘆息,將軍的名字多好聽,為何就喜歡這又土又俗的名字,肯定是這個孟茯苓給取的,還給將軍灌了迷魂湯。

“將、葫公子,老奴剛過來時聽說皇上下令搜城,捉拿刺殺二皇子的刺客。”饒是陸管家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提昨夜的‘屈辱’。

孟茯苓問:“那我們豈不是沒法走了?”

陸管家一聽,又急了,“孟夫人,什麽你們?難道葫公子要和你一起走?”

“是啊,他要跟我回去種地、幫我帶孩子。”孟茯苓壞心道。

她知道陸管家忠心為主,可她就是不喜他對她的態度,弄得好像是她貼著葫蘆不放、帶累葫蘆一樣。

“什麽?不可以啊,您是堂堂大將軍,我大楚國的——”陸管家驚得不輕,顧不得規矩了。

“閉嘴!”葫蘆不耐煩地打斷,他不喜陸管家對孟茯苓的態度。

陸管家帷帽下的老臉一黯。低頭不語了,雖然他知道葫蘆是失憶了才這樣對他,但心裏還是很難過。

孟茯苓見狀,暗暗拉了拉葫蘆的衣袖,葫蘆才不情不願道:“你說,現在京中局勢不穩,我又沒恢覆記憶,貿然留在京中、攪進這渾水,有何好處?”

陸管家一怔,覺得葫蘆的話有道理,“是老奴思慮不周。”

頓了一下,他又請求道:“您帶老奴同去吧?”

葫蘆問,“你若和我們一起走,那將軍府誰來看?”

“您忘了陸昭已經能獨當一面了,交給他保準能把府上看顧好。”陸管家說道。

陸昭是陸管家的兒子,為防萬一,他很早就教陸昭管家之道,這兩年也逐漸放手。

葫蘆聽龔烈說過府上的事,自然也知道陸昭是忠心可靠之人,但他著實不願把陸管家帶在身邊,想到這裏,他又看向孟茯苓。

孟茯苓心道能管好偌大的將軍府,這陸管家絕不是等閑之輩,若把他帶回去,許能幫到她呢,便說:“我家可不比將軍府,還要幫忙幹農活的。”

“你會幹農活嗎?”葫蘆瞥向陸管家一直發顫的腳,明顯有鄙視之意。

陸管家只得硬著頭皮道:“只要能侍候公子,要老奴做什麽都行。”

“那好,就讓你跟!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到了我家,可不能擺什麽管家的架子,凡事都得聽我的。”

“為何是聽你的?而不是公子的?”難道是女人當家,他家將軍一點地位都沒有?

孟茯苓不介意為他解惑,“因為我是一家之主,葫蘆只是上門女婿!”

“上、上門女婿?”陸管家眼睛瞪得老大,很希望自己聽錯了。

偏偏孟茯苓還覺得他所受的打擊不夠打,還道:“不信,你問他。”

陸管家看向葫蘆,不等他開口,葫蘆就點頭,“是!”

這下,陸管家終於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這時候,洛昀皓拿著一只小瓶子跑了進來,“孟姑娘,你給孩子餵奶之前,得加點這個。”

“這是什麽?”孟茯苓接過小瓶子,疑惑道。

待她打開瓶塞、聞了一下後,臉色瞬間不好了,“你都給小冬瓜吃這個?”

“是啊,這個很香,不然光喝奶,哪裏有味道?”洛昀皓點頭道。

孟茯苓強壓下滿腔怒火,把瓶子舉到昀皓面前。“那你自己吃過沒有?”

洛昀皓實在不明白孟茯苓為何如此生氣,只得老實搖頭,“沒有!”

“沒有,你就敢拿孜然粉我兒子吃?要是吃出個好歹,你賠得起嗎?”

但凡與小冬瓜有關的,孟茯苓都不敢掉以輕心,而洛昀皓居然給小冬瓜吃孜然粉。

“原來這叫孜然粉啊?你怎麽知道?”洛昀皓似看不出孟茯苓生氣般,反而驚訝道。

孟茯苓氣得腦仁隱隱作痛,“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洛昀皓傻楞楞地搖頭,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是我一個朋友從異疆那邊帶回來的,據說是好東西。我只是想讓孩子吃得好點,專門花銀子請婦人擠了奶,特意把這東西加入奶裏,因此還把我身上所有銀子都花光了。”

孟茯苓越聽臉越黑,哪裏會去管他為了弄奶有多辛苦,想到奶加了孜然粉那味道一定很怪,她就氣得要死。

葫蘆也怒了,他奪下她手裏的瓶子,逼近洛昀皓,要把整瓶孜然粉灌給洛昀皓吃。

“你們別這樣啊,這東西貴得很。就算有銀子都很難買到,你們沒看到孩子都長胖了嗎?”洛昀皓急忙躲開,他的輕功極好,如今的葫蘆倒是略遜一點,以致於沒能追上他。

孟茯苓聽到那句有銀子也很難買到時,似想到什麽,急忙喝止他們,並沒收了孜然粉,“算了!吃都吃了,先帶小冬瓜看大夫再說。”

豈知,洛昀皓說出更令人覺得吐血的話。“我略懂醫術,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懂醫術,還隨便拿東西給小冬瓜吃?”孟茯苓不禁揚高了聲音。

洛昀皓頓時不敢說話了,陸管家倒是主動讓侍衛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之後,為小冬瓜診查一番,告知無異樣,孟茯苓才把心安放回肚子。

******

皇上下令搜查刺客,連進出城的人都要嚴厲排查,葫蘆等人要出城自然也避免不了。

陸管家身為將軍府的管家要出城就容易多了,但他若是突然出城也會惹人懷疑。

於是,孟茯苓讓陸管家裝病,讓龔烈幫他在臉上、包括身上畫滿紅點,假裝得了會傳染的怪病,才不得不進京治療。

而孟茯苓抱著小冬瓜躲在大木箱裏,葫蘆和洛昀皓則假裝隨行的奴仆。

守城官既怕被傳染,也看在祁大將軍的面子上,沒有為難,輕易就放行。

出了城門,葫蘆立即打開木箱放出孟茯苓,心疼地抱過小冬瓜。

“嘖嘖!我說你為什麽要刺殺二皇子?為什麽祁大將軍府上的管家在你面前都自稱老奴,你該不會是祁大將軍吧?”洛昀皓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葫蘆冷瞪著他。“關你什麽事?再多嘴就不準跟著我們。”

洛昀皓邊伸出手指逗弄著小冬瓜,邊道:“不問就不問,我洛昀皓最喜游歷四海,不拘去哪,還沒去過岐山縣,得趁這次機會去玩玩。”

孟茯苓和葫蘆已經問過龔烈了,知道洛昀皓是當朝丞相的胞弟,因不喜權勢,而游蕩於江湖,是少有的俠義之人。

在孟茯苓看來,洛昀皓吊兒郎當的、又有些楞直,像他這樣的人,沾上權勢的話,分分鐘都得被人弄死。

進京時急如火燒,離京時心情閑適輕松,便行得慢了,即便路上很順利,也足足行了十幾天,才趕回岐山縣。

他們是直接回村子的,一進入村子,洗去滿身紅點的陸管家,一張老臉始終沒舒展開。

特別陸管家掀開車簾。就看到村民們臉上或羨慕、或嫉妒盯著馬車的樣子,令他厭煩不已。

“您就住這裏?”陸管家一直在糾結於葫蘆的稱呼,叫葫公子也覺得怪,更沒法把葫蘆這土名叫出口,無奈只能直接稱‘您’。

“這裏很好!”因為有孟茯苓在,葫蘆在心裏補充道。

不過,還沒到家門,李珊瑚就帶著小雞翅急匆匆地迎了上來,“茯苓!是不是茯苓回來了?”

孟茯苓聽到李珊瑚著急的聲音,心頭一緊,知道她不在家這段時間肯定出事了。

她與葫蘆急急下車,小雞翅一見到他們,就立即撲過來,抱住她的腿,“姐姐,壞人來我們家不肯走。”

“什麽壞人?”孟茯苓問,又是哪路極品來挑事了?

李珊瑚也跑到她面前,“我和小雞翅天天守在門口,終於把你盼回來了。”

“珊瑚,你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孟茯苓急問道。

“前幾天嬸子不舒服,我陪她到城裏看大夫,誰知道回來的時候,馬車撞到人了,撞的還是你姥姥………”李珊瑚劈裏啪啦如倒豆子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孟茯苓。

原來薛家人探聽到薛氏進城了,就守在村口。

等馬車進村,就把薛氏的娘推出去,薛氏撞了自己的娘金氏,驚得不知所措,急想把金氏送去醫館。

哪知,薛家那些黑心肝的,不但不肯,一大群人硬賴著要住進孟茯苓家。說要住到金氏康覆才行。

怎麽都趕不走,偏這事,除了與薛氏在一起的李珊瑚、和車夫,就沒村人目睹,金氏受傷又是事實,薛氏撞了自己娘,不占理啊!

“樺霖呢?”孟茯苓怒問道,照理說有韓樺霖照看,這幫極品應該不敢這麽囂張才對。

“在薛家人來的前一天,韓老板就離開岐山縣了,說是他娘去世了。”李珊瑚說道。

韓樺霖的娘去世了?那他理該回去的,孟茯苓很能理解。

“找死!”葫蘆勃然大怒,急往家裏跑去。

洛昀皓見狀,就追上去,“等等我!我也要去湊湊熱鬧。”

“孟夫人,你家經常發生這種事?”陸管家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是啊,日後得勞煩你來應對了。”孟茯苓涼涼地答了一句,也快步往大門走去。

“小姐,您回來了!”門房見了孟茯苓也很高興,明顯松了口氣。

孟茯苓淡應一聲,剛踏進門,就聽一陣嚎罵聲。

薛家一眾人被葫蘆和洛昀皓一個個扔到屋外。而屋裏亂七八糟的,其中幾個女人還穿了薛氏和孟茯的衣裳、戴了她們的首飾。

男的身上的衣裳也不差,不用說肯定是搜刮了屋裏值錢的物件去變賣,用所得的銀子添置的。

孟茯苓暴怒了,“誰準你們進來、準你們動我東西的?”

薛家人看到孟茯苓回來了,都顯得很心虛,薛氏哭著迎了上來,“茯苓,你終於回來了!小冬瓜怎樣了?”

孟茯苓本來有些氣薛氏,無法阻止這些極品住進來也就罷,怎能由著他們動她們得東西。

但見薛氏滿臉淚痕、雙眼紅腫,明明驚憂不已,現在見到她,卻第一句話就關心小冬瓜。

這般,孟茯苓也硬不下心氣薛氏了,只得安撫道:“小冬瓜沒事,你也別擔心了,9一切有我。”

薛氏哽咽著點頭,連日來擔心受怕,此時全化作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

陸管家見薛氏這麽沒用,不禁道:“不過是一群山野無賴,有何可懼的?”

薛氏這時才發現陸管家得存在。“茯苓,他是?”

“他是我在路上救的孤苦老人。”孟茯苓瞪了陸管家一眼,諷刺道。

“孟夫人,你——”陸管家不知自己怎麽就變成孟茯苓口中的孤苦老人了,有些氣惱。

孟茯苓卻不給他辯駁的機會,“你能耐,倒是幫我解決了這群山野無賴啊!”

正好試試陸管家的處事能力,孟茯苓便是打了這個主意。

陸管家不知道孟茯苓的真正想法,以為她是不滿他剛才的話,故意為難他,自然不想讓她看扁了,“這有何難!”

說罷,陸管家走上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從實招來!”

陸管家在將軍府當了多年管家,衣著不俗,加上身上自有一股威嚴之氣,一旦釋放,立即唬住了薛家眾人。

薛青松當先哆哆嗦嗦道:“我三妹撞了我們娘…………”

事情經他一講,就顛倒黑白,成了薛氏撞了金氏,卻不肯將金氏送醫治療,不得已,他們只好賴在這裏。

“大哥,你胡說、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薛氏聽薛青松這般誣賴她,氣得渾身直發顫。

“三妹啊,我哪有胡說?你撞了咱娘不說,還不讓送醫,真是不孝!我們可不像你這麽不孝,可我們都沒銀子啊,不然你拿個四五百兩出來,這事就結了,我們就把娘接回家養傷。”

孟茯苓他們回來了,薛青松心知是不能賴在這裏了,倒不如誆些銀子實在。

四五百兩?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孟茯苓當即氣笑了。

“我沒撞!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明明是你們把娘推向馬車的。”薛氏氣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你們說是她撞了人,又不肯送醫治療,可有證據?”陸管家打斷兩人的話,問薛青松他們。

薛家人聽後,齊聲道:“證據有啊,我們都看到了,都能作證。”

“你們是一夥的,哪能做證?按我說啊!這事還得報官。”洛昀皓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糾葛,有些興奮地插嘴道。

薛青松一聽到報官,連忙擺手道:“我們也想過報官啊,可撞人的到底是我三妹,我得顧念手足之情,不是?”

“就算顧念手足之情才要把事情弄清楚,誰也冤不了誰。”陸管家道。

孟茯苓猜想陸管家應該有主意了,便問:“陸管家有何高見?”

陸管家面上顯出幾許得色地看向孟茯苓道:“報官!”

孟茯苓聽到報官二字,就對陸管家有些失望了,她還以為他有更高明的註意呢。

陸管家看出孟茯苓的想法,不緊不道:“雙方都沒有證據來證明撞人一事,但是這些人強住下來,大可告他們強占民宅。”

“那看到底是誰有罪、得挨板子。”孟茯苓笑了,明白陸管家的用意。

原來陸管家是想反賴薛家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想也是,對付這種不要臉的無賴極品,就該這樣。

“我、我們可不怕見官,反正她撞了我們娘,理應該賠償。”薛青松極裝鎮定道。

“和他們廢話這麽多做什麽?把他們送到衙門就好。”葫蘆真的不耐煩了,當即提了兩個人的衣領,將他們扔出門外。

洛昀皓甚覺得有趣,也幫忙扔人,“扔人這事我再行。”

到最後只剩下一個老頭子害怕地縮在門邊不敢動彈。極是可憐地看葫蘆和洛昀皓。

孟茯苓對這老頭子倒是有些印象,他就是薛氏的爹、她外公,也不是個好東西。脾氣甚,重男輕女,又時常暴打金氏,薛氏沒出嫁時,也沒少挨他打罵。

她一看外公這樣子,便知道他又壞主意,“葫蘆,把他也扔出去!”

葫蘆剛要上前,沒想到薛氏會為她爹求情。“茯苓,能不能別趕你外公?”

“你的意思是要他留下來?”孟茯苓似笑非笑地看著薛氏。

“你外公和外婆這輩子沒少吃苦,更沒住火這麽好的房子——”好歹是自己的親爹,薛氏此時見他這般可憐的樣子,很不忍心。

孟茯苓覺得真的敗給薛氏了,明知道薛老頭也不是好東西,還想留下他,她到底還想不想過日子了?

若真的留下薛老頭,就等於給薛家人留給內應,三天兩頭打秋風是正常的,指不定他們還會做過更加過分的事。

“行啊!娘想留下他,可以!”孟茯苓冷笑道。

“茯苓,你真的肯?”薛氏有些不敢相信孟茯苓會這麽輕易就答應。

“沒錯!不過我會另外蓋套房子,讓你和他、還有外婆住。”孟茯苓點頭。

“茯苓,你要娘搬出去,是不要娘了嗎?”薛氏被孟茯苓的話驚住了,緊張地握著她的手,眼淚直掉個不停。

“茯苓,你一定是誤會嬸子了——”李珊瑚以為孟茯苓是在氣薛氏要留下薛老頭,才這麽說,便急忙解釋道。

孟茯苓阻斷她的話,冷瞥了薛老頭一眼,“珊瑚,別說了,我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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