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寒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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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恭沒想到原本自己的善舉最後居然變成了災難,很是自責。耿恭親自將將士們安葬好了之後,自己單獨又給那兩位為了弟兄而犧牲的大漢將士拜了幾下,過後面對這大漢忠魂墓久久不願離去。眾人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各自走開了。
路上,石修抖擻了一下身子說“天變嘍!”身旁的胡峰右手摟著自己受傷的左肩膀,皺著眉頭說“天是越來越冷了。”範羌說“看來我要開始在大漢忠魂墓裏面給自己找塊好地方了。”胡峰聽這話很不高興,說“你瞎說什麽呢?你就這麽肯定我們會死啊?”範羌說“哎,那就看老天爺開不開眼嘍!”張封走過來對胡峰說“胡哥,你肩膀給我看一下。”胡峰護住了肩膀笑著說“沒事,皮外傷,養養就好了。”張封說“胡哥,我們都是行軍打仗之人,從你的表情看你這肩膀可不像是皮外傷。”張封這人很是細心,範羌和石修聽了,也都湊了過來。石修說“張封說的對,胡峰啊,你就給我們看下,看能不能幫上忙,這樣也好的快一點。”
胡峰見爭執不過大家,就說“行行行!給你們看行了吧,我都說了沒事,你們還不相信。”說完胡峰略顯吃力的把肩膀外面的衣服鎧甲給掀開了。張封仔細一瞧,臉都變了,石修和範羌看後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石修說“胡峰,從今以後,你這只肩膀不能在動了,我來給你包紮。”其實胡峰自己看的不是很仔細的,畢竟視線的角度不方便。胡峰說“沒那麽嚴重,我知道。”張封說“胡哥,你知道什麽啊?你的骨頭都能看出來,你知道嗎?”胡峰可能自己也能感覺到,旁邊的範羌跟著說“胡哥,張封沒騙你,你的傷口都腫了,在不處理,很有可能得傷寒啊!”胡峰看著大家都這麽說,也笑不出來了,說道“好吧,聽你們的。”於是幾個人就帶著胡峰包紮去了。
不過讓胡峰稍顯安心的是,從那以後,北匈奴人是徹底的放棄進攻了,疏勒城的將士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不過過日子也就等於是過問題,每一天都是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堆積起來的,當你搞定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準時的出現了。這個時候雖然北匈奴不進攻了,但問題仍然在。一日兩餐的犀牛皮是少不了的,但也多不了什麽,現在除了要應對饑餓,還有一個嚴峻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寒冷。
這天將士們一起圍坐在幾堆火堆旁取暖。石修哈著氣說“北匈奴人可真耐得住性子啊,這一圍就圍到了冬天。”有的人聽了就笑了。範羌說“他們喜歡冬天吧,可能他們沒試過這裏的冬天,也想試試吧。”耿恭說“別想他們了,想想我們自己吧。”範羌說“我們自己能怎麽辦啊?耗著唄!”張封說“再這樣下去,你不冷嘛?”範羌說“冷,當然冷,不然我在這裏烤火幹什麽?”耿恭說“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沒有備冬衣。”胡峰縮著脖子說“那我們就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找,疏勒城這麽多房間,總能找到幾件厚衣服吧。”張封搖著頭說“沒有,前兩天我和大哥已經在城內找了一遍了,每個房間都空無一物,之前我們兩個天天一起挨家挨戶找老鼠的時候,你有發現有被褥衣服嗎?”胡峰想了想,搖搖頭說“還真沒有。”耿恭接著說“現在弟兄們這身薄衣也都是破破爛爛的,起不到禦寒的作用,如果不能盡快找到辦法,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雪天,我們可能連一個晚上都熬不下去,我們現在需要想辦法了。”這時範羌說“爺爺我現在倒想和北匈奴人好好打一場了,這樣就不會感到餓和冷了,戰死沙場豈不快哉,現在蜷縮在這裏,真是憋屈。”石修笑道“恐怕北匈奴人自己都沒想到他們會待在這裏這麽久。”耿恭聽石修這麽說,自己也笑了,說“這都是弟兄們齊心協力的功勞啊,如今獎賞來了,就看我們能不能拿得住了。”說完眾人都笑了。
耿恭說“趁現在天還沒下雪,我們明天開始加緊收集木柴,都囤積起來,把能燒的都囤積起來,以作備用。”大家聽了都點點頭。耿恭接著說“疏勒城就這條件,就算我們挖地三尺自救也不行了,必須要讓外人知道,我們要主動出去找援助。”石修說“是啊,想想看到現在外面是個什麽樣子,我們都不知道。”說道出去找援兵,範羌就不爽了,怒道“眼看都快一年了,朝廷難道把我們忘了嗎?”石修說“不會,你沒聽之前帕米爾說嘛,耿秉將軍這種身份的人都急的自己跑到玉門關了,這就說明朝廷是在這特殊時期有意先壓制外部的事務,所以啊,我們只能等等,不過我們不能像耿秉將軍那樣跑到洛陽等,所以我們只能再耐著性子在這疏勒城裏慢慢的等下去。”胡峰說“慢慢的等下去?等到什麽時候呢?我們又能等到那個時候嗎?”胡峰拋出的一連串問題,讓耿恭給接了下來,耿恭說“所以為了能等下去,我們必須要主動出去找援兵,找援助,但在援兵沒到之前,我要大家內心裏都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大漢一定回來救我們,祖國絕對不會拋棄我們,因為我們是漢人,都明白了嗎?”說道最後一句,耿恭故意提高了嗓門,屋內的眾人都明白耿恭的意思,於是齊聲道“明白了!”
“好!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我們的目標就有了,那就是好好活下去,為此我決定派範羌今夜出城去敦煌郡求救。”正在烤火的範羌萬萬沒想到耿恭會下這個命令,不僅他,屋內的所有人,除了張封,大家都很吃驚。
範羌說“大哥,這麽突然?”耿恭說“我覺得不突然啊,畢竟已經冷了好多天了。”範羌摸了摸額頭說道“諾,在下領命。”耿恭說“好。”然後轉過身對石修說“先生,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弟兄?”石修說“之前的傷兵有幾個沒能熬過來,現在還有四十人。”耿恭轉過頭對範羌說“你記住這次去敦煌郡,你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四十件冬衣,並把它們帶回來,如果有條件就招募些勇士回來。”話音一落,石修說“將軍,搬救兵這事恐怕敦煌郡太守也無能為力啊。”“這我知道,這次前去第一任務是想方設法弄一些禦寒的冬衣,補充人馬是備用選項,如果能做到是最好,做不到也不要耽誤,盡快回來。”耿恭對範羌說。胡峰這時說“將軍說的對,不論朝廷救還是不救,我們自己都要試試,不能坐以待斃。”於是範羌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那行,我現在就出去。”耿恭說“不行,你要先準備一下,要多加幾件單衣裹身,不然你能不能越過天山都是問題,還有註意一路上要小心謹慎。”範羌笑著說“大哥放心,這是我的強項。”
為了救大家,範羌準備趁寒夜出城求救了,範羌臨走前,耿恭塞給他一封信件,對範羌說“兄弟,等你到了敦煌郡,我大哥耿秉估計也在那裏,就算不在那裏,你也要拖人把這封信送給我大哥。”範羌此時的心情是很激動的,倒不是因為這封信,範羌說道“大哥,我懂,你放心好了。”說完嘴角有點抽動,眼睛有點濕潤,說道“大哥,我範羌一定不辱使命,你們一定要堅守住,等我來救!”耿恭也感懷的叮囑道“好兄弟,你做事我放心,一路上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到敦煌後找些冬衣,並請求太守盡快向朝廷求救,你也想方設法招募一些勇士來,這是我們在疏勒城能不能堅守下去的最後希望了。”說完眼淚差點沒忍住。範羌聽了很動容,想說什麽但嗓子卻說不出話,於是就向耿恭等眾兄弟揮了揮手,就此作別。臨走前一旁的胡峰喝道“範羌,你小子回來的時候別胖了啊,不然看我不吃了你。”此時範羌已經消失在了黑夜裏,範羌帶著全城人唯一的希望奔向了敦煌郡。
範羌走後,城內的將士們仿佛間又有了生的希望,雖然寒風還在不停的吹,但大家幹活都有勁了,大家都有條不紊的分好組,有的組負責站崗,有的組負責削犀牛皮,有的組負責找衣服布料禦寒,有的組負責找能燒的東西,比如門窗這個時候也都紛紛給拆了。胡峰還是對範羌心裏沒底,對身邊的石修說“先生,您今年多大了?”石修笑著說“你是不是要看我活的夠不夠本啊?”胡峰聽了就笑了,說“先生果然厲害,在下佩服。”石修笑著說“哪裏哪裏,人到這個時候都會對未來產生疑問的,不過你要相信我們能活下去的。”胡峰說“我對範羌這小子不放心啊,如果派張封去,我就放心了,畢竟他的射術天下第一啊,就算在天山裏遇到了熊,也能一箭幹掉,範羌沒這本事啊。”石修笑道“但範羌與人處事的本事是張封所沒有的啊,聽天由命吧將軍,這都是我們所不能左右的。”胡峰聽了,點點頭,於是又說“先生你到底多大歲數了啊?”石修笑道“不大,不大,四十八了。”胡峰說“哦,也差不多了。”此言一出,石修立馬臉黑了,說道“你說什麽呢?我惹你了啊?”胡峰猛然間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跑開,邊跑邊回頭說“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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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石修抖擻了一下身子說“天變嘍!”身旁的胡峰右手摟著自己受傷的左肩膀,皺著眉頭說“天是越來越冷了。”範羌說“看來我要開始在大漢忠魂墓裏面給自己找塊好地方了。”胡峰聽這話很不高興,說“你瞎說什麽呢?你就這麽肯定我們會死啊?”範羌說“哎,那就看老天爺開不開眼嘍!”張封走過來對胡峰說“胡哥,你肩膀給我看一下。”胡峰護住了肩膀笑著說“沒事,皮外傷,養養就好了。”張封說“胡哥,我們都是行軍打仗之人,從你的表情看你這肩膀可不像是皮外傷。”張封這人很是細心,範羌和石修聽了,也都湊了過來。石修說“張封說的對,胡峰啊,你就給我們看下,看能不能幫上忙,這樣也好的快一點。”
胡峰見爭執不過大家,就說“行行行!給你們看行了吧,我都說了沒事,你們還不相信。”說完胡峰略顯吃力的把肩膀外面的衣服鎧甲給掀開了。張封仔細一瞧,臉都變了,石修和範羌看後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石修說“胡峰,從今以後,你這只肩膀不能在動了,我來給你包紮。”其實胡峰自己看的不是很仔細的,畢竟視線的角度不方便。胡峰說“沒那麽嚴重,我知道。”張封說“胡哥,你知道什麽啊?你的骨頭都能看出來,你知道嗎?”胡峰可能自己也能感覺到,旁邊的範羌跟著說“胡哥,張封沒騙你,你的傷口都腫了,在不處理,很有可能得傷寒啊!”胡峰看著大家都這麽說,也笑不出來了,說道“好吧,聽你們的。”於是幾個人就帶著胡峰包紮去了。
不過讓胡峰稍顯安心的是,從那以後,北匈奴人是徹底的放棄進攻了,疏勒城的將士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不過過日子也就等於是過問題,每一天都是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堆積起來的,當你搞定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準時的出現了。這個時候雖然北匈奴不進攻了,但問題仍然在。一日兩餐的犀牛皮是少不了的,但也多不了什麽,現在除了要應對饑餓,還有一個嚴峻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寒冷。
這天將士們一起圍坐在幾堆火堆旁取暖。石修哈著氣說“北匈奴人可真耐得住性子啊,這一圍就圍到了冬天。”有的人聽了就笑了。範羌說“他們喜歡冬天吧,可能他們沒試過這裏的冬天,也想試試吧。”耿恭說“別想他們了,想想我們自己吧。”範羌說“我們自己能怎麽辦啊?耗著唄!”張封說“再這樣下去,你不冷嘛?”範羌說“冷,當然冷,不然我在這裏烤火幹什麽?”耿恭說“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沒有備冬衣。”胡峰縮著脖子說“那我們就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找,疏勒城這麽多房間,總能找到幾件厚衣服吧。”張封搖著頭說“沒有,前兩天我和大哥已經在城內找了一遍了,每個房間都空無一物,之前我們兩個天天一起挨家挨戶找老鼠的時候,你有發現有被褥衣服嗎?”胡峰想了想,搖搖頭說“還真沒有。”耿恭接著說“現在弟兄們這身薄衣也都是破破爛爛的,起不到禦寒的作用,如果不能盡快找到辦法,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雪天,我們可能連一個晚上都熬不下去,我們現在需要想辦法了。”這時範羌說“爺爺我現在倒想和北匈奴人好好打一場了,這樣就不會感到餓和冷了,戰死沙場豈不快哉,現在蜷縮在這裏,真是憋屈。”石修笑道“恐怕北匈奴人自己都沒想到他們會待在這裏這麽久。”耿恭聽石修這麽說,自己也笑了,說“這都是弟兄們齊心協力的功勞啊,如今獎賞來了,就看我們能不能拿得住了。”說完眾人都笑了。
耿恭說“趁現在天還沒下雪,我們明天開始加緊收集木柴,都囤積起來,把能燒的都囤積起來,以作備用。”大家聽了都點點頭。耿恭接著說“疏勒城就這條件,就算我們挖地三尺自救也不行了,必須要讓外人知道,我們要主動出去找援助。”石修說“是啊,想想看到現在外面是個什麽樣子,我們都不知道。”說道出去找援兵,範羌就不爽了,怒道“眼看都快一年了,朝廷難道把我們忘了嗎?”石修說“不會,你沒聽之前帕米爾說嘛,耿秉將軍這種身份的人都急的自己跑到玉門關了,這就說明朝廷是在這特殊時期有意先壓制外部的事務,所以啊,我們只能等等,不過我們不能像耿秉將軍那樣跑到洛陽等,所以我們只能再耐著性子在這疏勒城裏慢慢的等下去。”胡峰說“慢慢的等下去?等到什麽時候呢?我們又能等到那個時候嗎?”胡峰拋出的一連串問題,讓耿恭給接了下來,耿恭說“所以為了能等下去,我們必須要主動出去找援兵,找援助,但在援兵沒到之前,我要大家內心裏都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大漢一定回來救我們,祖國絕對不會拋棄我們,因為我們是漢人,都明白了嗎?”說道最後一句,耿恭故意提高了嗓門,屋內的眾人都明白耿恭的意思,於是齊聲道“明白了!”
“好!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我們的目標就有了,那就是好好活下去,為此我決定派範羌今夜出城去敦煌郡求救。”正在烤火的範羌萬萬沒想到耿恭會下這個命令,不僅他,屋內的所有人,除了張封,大家都很吃驚。
範羌說“大哥,這麽突然?”耿恭說“我覺得不突然啊,畢竟已經冷了好多天了。”範羌摸了摸額頭說道“諾,在下領命。”耿恭說“好。”然後轉過身對石修說“先生,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弟兄?”石修說“之前的傷兵有幾個沒能熬過來,現在還有四十人。”耿恭轉過頭對範羌說“你記住這次去敦煌郡,你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四十件冬衣,並把它們帶回來,如果有條件就招募些勇士回來。”話音一落,石修說“將軍,搬救兵這事恐怕敦煌郡太守也無能為力啊。”“這我知道,這次前去第一任務是想方設法弄一些禦寒的冬衣,補充人馬是備用選項,如果能做到是最好,做不到也不要耽誤,盡快回來。”耿恭對範羌說。胡峰這時說“將軍說的對,不論朝廷救還是不救,我們自己都要試試,不能坐以待斃。”於是範羌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那行,我現在就出去。”耿恭說“不行,你要先準備一下,要多加幾件單衣裹身,不然你能不能越過天山都是問題,還有註意一路上要小心謹慎。”範羌笑著說“大哥放心,這是我的強項。”
為了救大家,範羌準備趁寒夜出城求救了,範羌臨走前,耿恭塞給他一封信件,對範羌說“兄弟,等你到了敦煌郡,我大哥耿秉估計也在那裏,就算不在那裏,你也要拖人把這封信送給我大哥。”範羌此時的心情是很激動的,倒不是因為這封信,範羌說道“大哥,我懂,你放心好了。”說完嘴角有點抽動,眼睛有點濕潤,說道“大哥,我範羌一定不辱使命,你們一定要堅守住,等我來救!”耿恭也感懷的叮囑道“好兄弟,你做事我放心,一路上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到敦煌後找些冬衣,並請求太守盡快向朝廷求救,你也想方設法招募一些勇士來,這是我們在疏勒城能不能堅守下去的最後希望了。”說完眼淚差點沒忍住。範羌聽了很動容,想說什麽但嗓子卻說不出話,於是就向耿恭等眾兄弟揮了揮手,就此作別。臨走前一旁的胡峰喝道“範羌,你小子回來的時候別胖了啊,不然看我不吃了你。”此時範羌已經消失在了黑夜裏,範羌帶著全城人唯一的希望奔向了敦煌郡。
範羌走後,城內的將士們仿佛間又有了生的希望,雖然寒風還在不停的吹,但大家幹活都有勁了,大家都有條不紊的分好組,有的組負責站崗,有的組負責削犀牛皮,有的組負責找衣服布料禦寒,有的組負責找能燒的東西,比如門窗這個時候也都紛紛給拆了。胡峰還是對範羌心裏沒底,對身邊的石修說“先生,您今年多大了?”石修笑著說“你是不是要看我活的夠不夠本啊?”胡峰聽了就笑了,說“先生果然厲害,在下佩服。”石修笑著說“哪裏哪裏,人到這個時候都會對未來產生疑問的,不過你要相信我們能活下去的。”胡峰說“我對範羌這小子不放心啊,如果派張封去,我就放心了,畢竟他的射術天下第一啊,就算在天山裏遇到了熊,也能一箭幹掉,範羌沒這本事啊。”石修笑道“但範羌與人處事的本事是張封所沒有的啊,聽天由命吧將軍,這都是我們所不能左右的。”胡峰聽了,點點頭,於是又說“先生你到底多大歲數了啊?”石修笑道“不大,不大,四十八了。”胡峰說“哦,也差不多了。”此言一出,石修立馬臉黑了,說道“你說什麽呢?我惹你了啊?”胡峰猛然間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跑開,邊跑邊回頭說“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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