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忘卻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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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蕭景桓眉頭一皺，景寧會倒在那常子瑜懷裏，原因他是知曉的，但是景寧卻以醉酒將此事掩蓋了，因此她以身試藥的事是定然不願意透露出去的，而秦般若這一計端的是毒辣，毀人名節說來就來，可景寧又不是對頭，哪能如此對待，因此立馬厲聲反對，“此舉固然阻止了她嫁入南楚，但女兒家的名節豈能輕辱，這樣以後景寧又安能嫁個好人家?”
“殿下先別生氣，”秦般若對蕭景桓的疾言厲色毫不在意，“此計不成再思別策就是了。”
秦般若面色未變，依舊笑得魅人心惑，聲音更是酥到了骨子裏。但此刻的蕭景桓卻並無賞美之心，只定定的盯著人。
“這麽說，你還有別的辦法?”
秦般若娉婷走到蕭景桓身後，輕柔的為他揉捏起了肩，“這南楚呢，是個非常信命的，一應事務都要太仆寺過問。這番前來求娶貴女，定然也是要太仆合八字的，到時候只要在八字上動點手腳，七公主與南楚那位皇子只要八字不合適，便妥了。”
“怎麽，你的姐妹們，”蕭景桓倒是奇了，太仆寺的人，他們控制來幹嘛?“竟然連太仆寺的太仆，都能控制?”
“也不過是些狐媚子的小把戲，入不得殿下的眼。”秦般若笑道，“只是殿下想過沒有，即便是南楚那邊的聯姻，七公主躲開了，萬一別國也來求娶聯姻呢？南楚信命別國可不信，擋得了這一次，擋得了下一次嗎?”
“你的意思……”
“殿下既然一定要幫七公主躲掉這一次的聯姻，不如一勞永逸，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怎麽個一勞永逸法?”
“栗王家的明玉郡主與七公主殿下同歲。”
“這可不成，明玉堂妹與南宮羽情投意合，是因為母孝在身，才推後了定親。”
“殿下，除了明玉郡主，別的可就沒有適合的人了。而她不管是什麽緣故，與南宮羽反正也還沒有定親。南宮家是先朝太宰府，手裏的人脈可不少，是娶一個宗室王爺家的已經許了和親的郡主還是宮裏正兒八經的貴妃所出的公主，他們南宮家的人想來也不會傻。七公主嫁到南宮家，能不被嫁到異國他鄉，七公主對殿下與皇後娘娘定然感激，到時候南宮家的人脈，可不就都是殿下的了麽。”
“可這樣對明玉不大公平?”蕭景桓有些心動，但是想到明玉，還是有些不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七公主與明玉郡主之間，殿下選擇誰呢?”
蕭景桓轉眸思索了一會，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對著秦般若點了點頭。
這時淮王蕭景禮帶著王妃到永寧宮給寧妃請安，在拉了一會家常後，寧妃讓宮女帶著淮王妃去看她給王妃準備的衣服料子，她則與蕭景禮單獨敘話。
之後蕭景禮與淮王妃一同出宮，蕭景禮在即將走出宮門之時，遠遠的向瑤雲宮看了一眼。隨後便上了馬車，回了淮王府。
蕭景寧接到譽王府的消息，看著窗外眼裏暗沈，直到墨香過來，她輕輕開口問道:“墨香，我做了什麽讓皇後與譽王誤會的事了麽?”
“殿下的意思是?”
“他們怎麽就突然對我如此之好，竟然要想辦法讓我不被南楚求親使團挑中。”
“想是殿下親自給皇後娘娘梳妝，所以皇後娘娘將殿下當親女兒了?”墨香仔細想了想，還真就找了那麽兩件事出來，“再者，之前霓凰郡主那事，譽王府得了好處，總是記掛殿下的。”
“記掛?”蕭景寧冷笑一聲，“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秦般若出這主意倒是妙得緊啊。”
“殿下……”
“有的人一直以為他堅持著底線，只要不過線，那怎麽做都不過分。可是漸漸的，一點點的越了線，就會覺得這樣也好，漸漸的，底線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他的底線到底是什麽了。”
墨香沈默了一瞬，道:“到底，譽王殿下也是好意，只是他並不知曉殿下其實根本什麽都不用做，所以才會有這舉動。”
“他知不知道都沒有關系，我也不想讓誰知道。”蕭景寧點點頭，隨即淡淡一句，“知會暗司一聲。”
虛空中傳來細不可聞的一聲“是”，便再無聲息。
兩日後，高湛恭恭敬敬的來瑤雲宮請蕭景寧。“七公主殿下，陛下請您養居殿見駕。”
蕭景寧點頭，“多謝高公公了，不知父皇今日用飯可還順心?”
“殿下放心，陛下吃得好，睡得也香。”高湛笑著回著，隨即又道，“這不是南楚使團即將入京，陛下想找幾個人問問看法呢。”
“如此甚好。”蕭景寧向高湛行了個頷首禮，“這些年多謝高公公替我們這些不孝兒女照顧父皇了。”
“哪裏哪裏，”高湛笑得和善，“這些都是奴才的本分。”
“也沒有誰，能比高公公更能照顧父皇了。”
蕭景寧隨著高湛一路，直達養居殿，連通報都不用，直接就到了梁帝跟前。
“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梁帝看著這個禮數周全的女兒，有些頭疼，他真的是一點也看不透，“景寧啊，這南楚使團過不了幾日，就會抵京，你有什麽看法呀?”
“外國使團入京，乃是前朝國事，景寧締屬後宮，不能幹政。”
被這不鹹不淡話語哽了的梁帝，一時覺得非常無力，晃了晃腦袋，嘆氣道:“行啦，你也別跟父皇兜圈子，這南楚使團來我大梁到底幹什麽的，你也是心知肚明的，以你的能力，怕是大梁得到消息最早的一個，現在父皇是一個父親，不是君主，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景寧沒什麽想法，但憑父皇做主。”蕭景寧依舊不鹹不淡，半點情緒都不漏，讓梁帝不知該怎麽接話。
在女兒這裏得不到真實想法，梁帝只覺頭比先前更疼了，閨女越來越不可愛了……
看了她許久，梁帝揮手讓蕭景寧回了瑤雲宮，在養居殿誰也不見，轉起了圈子，高湛就跟著在後面，一起轉著。梁帝轉了幾圈後，突然停下來一回頭，正好就跟高湛來了個面對面，差點沒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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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先別生氣，”秦般若對蕭景桓的疾言厲色毫不在意，“此計不成再思別策就是了。”
秦般若面色未變，依舊笑得魅人心惑，聲音更是酥到了骨子裏。但此刻的蕭景桓卻並無賞美之心，只定定的盯著人。
“這麽說，你還有別的辦法?”
秦般若娉婷走到蕭景桓身後，輕柔的為他揉捏起了肩，“這南楚呢，是個非常信命的，一應事務都要太仆寺過問。這番前來求娶貴女，定然也是要太仆合八字的，到時候只要在八字上動點手腳，七公主與南楚那位皇子只要八字不合適，便妥了。”
“怎麽，你的姐妹們，”蕭景桓倒是奇了，太仆寺的人，他們控制來幹嘛?“竟然連太仆寺的太仆，都能控制?”
“也不過是些狐媚子的小把戲，入不得殿下的眼。”秦般若笑道，“只是殿下想過沒有，即便是南楚那邊的聯姻，七公主躲開了，萬一別國也來求娶聯姻呢？南楚信命別國可不信，擋得了這一次，擋得了下一次嗎?”
“你的意思……”
“殿下既然一定要幫七公主躲掉這一次的聯姻，不如一勞永逸，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怎麽個一勞永逸法?”
“栗王家的明玉郡主與七公主殿下同歲。”
“這可不成，明玉堂妹與南宮羽情投意合，是因為母孝在身，才推後了定親。”
“殿下，除了明玉郡主，別的可就沒有適合的人了。而她不管是什麽緣故，與南宮羽反正也還沒有定親。南宮家是先朝太宰府，手裏的人脈可不少，是娶一個宗室王爺家的已經許了和親的郡主還是宮裏正兒八經的貴妃所出的公主，他們南宮家的人想來也不會傻。七公主嫁到南宮家，能不被嫁到異國他鄉，七公主對殿下與皇後娘娘定然感激，到時候南宮家的人脈，可不就都是殿下的了麽。”
“可這樣對明玉不大公平?”蕭景桓有些心動，但是想到明玉，還是有些不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七公主與明玉郡主之間，殿下選擇誰呢?”
蕭景桓轉眸思索了一會，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對著秦般若點了點頭。
這時淮王蕭景禮帶著王妃到永寧宮給寧妃請安，在拉了一會家常後，寧妃讓宮女帶著淮王妃去看她給王妃準備的衣服料子，她則與蕭景禮單獨敘話。
之後蕭景禮與淮王妃一同出宮，蕭景禮在即將走出宮門之時，遠遠的向瑤雲宮看了一眼。隨後便上了馬車，回了淮王府。
蕭景寧接到譽王府的消息，看著窗外眼裏暗沈，直到墨香過來，她輕輕開口問道:“墨香，我做了什麽讓皇後與譽王誤會的事了麽?”
“殿下的意思是?”
“他們怎麽就突然對我如此之好，竟然要想辦法讓我不被南楚求親使團挑中。”
“想是殿下親自給皇後娘娘梳妝，所以皇後娘娘將殿下當親女兒了?”墨香仔細想了想，還真就找了那麽兩件事出來，“再者，之前霓凰郡主那事，譽王府得了好處，總是記掛殿下的。”
“記掛?”蕭景寧冷笑一聲，“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秦般若出這主意倒是妙得緊啊。”
“殿下……”
“有的人一直以為他堅持著底線，只要不過線，那怎麽做都不過分。可是漸漸的，一點點的越了線，就會覺得這樣也好，漸漸的，底線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他的底線到底是什麽了。”
墨香沈默了一瞬，道:“到底，譽王殿下也是好意，只是他並不知曉殿下其實根本什麽都不用做，所以才會有這舉動。”
“他知不知道都沒有關系，我也不想讓誰知道。”蕭景寧點點頭，隨即淡淡一句，“知會暗司一聲。”
虛空中傳來細不可聞的一聲“是”，便再無聲息。
兩日後，高湛恭恭敬敬的來瑤雲宮請蕭景寧。“七公主殿下，陛下請您養居殿見駕。”
蕭景寧點頭，“多謝高公公了，不知父皇今日用飯可還順心?”
“殿下放心，陛下吃得好，睡得也香。”高湛笑著回著，隨即又道，“這不是南楚使團即將入京，陛下想找幾個人問問看法呢。”
“如此甚好。”蕭景寧向高湛行了個頷首禮，“這些年多謝高公公替我們這些不孝兒女照顧父皇了。”
“哪裏哪裏，”高湛笑得和善，“這些都是奴才的本分。”
“也沒有誰，能比高公公更能照顧父皇了。”
蕭景寧隨著高湛一路，直達養居殿，連通報都不用，直接就到了梁帝跟前。
“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梁帝看著這個禮數周全的女兒，有些頭疼，他真的是一點也看不透，“景寧啊，這南楚使團過不了幾日，就會抵京，你有什麽看法呀?”
“外國使團入京，乃是前朝國事，景寧締屬後宮，不能幹政。”
被這不鹹不淡話語哽了的梁帝，一時覺得非常無力，晃了晃腦袋，嘆氣道:“行啦，你也別跟父皇兜圈子，這南楚使團來我大梁到底幹什麽的，你也是心知肚明的，以你的能力，怕是大梁得到消息最早的一個，現在父皇是一個父親，不是君主，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景寧沒什麽想法，但憑父皇做主。”蕭景寧依舊不鹹不淡，半點情緒都不漏，讓梁帝不知該怎麽接話。
在女兒這裏得不到真實想法，梁帝只覺頭比先前更疼了，閨女越來越不可愛了……
看了她許久，梁帝揮手讓蕭景寧回了瑤雲宮，在養居殿誰也不見，轉起了圈子，高湛就跟著在後面，一起轉著。梁帝轉了幾圈後，突然停下來一回頭，正好就跟高湛來了個面對面，差點沒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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