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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虎王出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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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亞芠邀請自己的爺爺翰羅離開清藍之境的第二天一早,斯達帝國的使節團與力奧、夜月等十二個死神小隊員,再加上五個來歷不明的冒險者,一群人正在距離清藍之境入口處約三十公裏外的一個小空地上,享用著早餐。

昨天傍晚時分,在亞芠的帶領下,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這個小空地上,聲明說他要去見一個人,之後便將所有人都拋在這裏,獨自一個人離開,一夜未歸直到現在。

原本死神小隊的成員都已經去過清藍之境,而且都是深獲亞芠信任的人,所以讓他們跟去也無所謂,可是現在隊伍裏卻摻雜了使節團跟五個冒險者。

本著防人之心不可無,再加上清藍之境是亞芠一家最後的樂土,而且現在在其中生活的,是對亞芠相當重要的翰羅,所以為了避免將來有什麽不測,亞芠便將他們給留在這裏,等候自己。

即使這樣做會給其他人一種亞芠不信任他們的感覺,不過亞芠並不在乎這個。人與人的相處,要學會互信可需要時間,更何況這樣可以保持清藍之境的秘密。

而經過了難得一整夜的休息,所有人都感覺到精神百倍、神采飛揚。

自從離開了紹舒岱提鎮之後,眾人便一頭鉆進了茂密的奇華森林中,過著幾乎不見天日的日子。

在這段日子裏,所有人可真是苦不堪言。在亞芠的帶領下,幾乎是專挑那種沒人會走的森林密徑,或是必須要斬荊除棘,才能通過的不算路的路,往奇華森林的深處前進。

在這些密郁蔽日,幾乎連大白天也只能偶爾透過樹木枝葉的細縫,不小心流洩下來的微小光芒,才能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以及照明前路的陰暗森林。

走沒多久,所有人便已經昏頭轉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就連幾個見多識廣的老人家,如米非耶等,也只知道目前一行人是在奇華森林當中,而且正往森林的中央深入,但到底真正的地方在哪裏?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全仗著亞芠的引路。

事實上,這卻是亞芠為了保持秘密才這樣整他們的。先帶著他們繞相當長的一段路,將他們給整的暈頭轉向,然後才將他們真正帶往清藍之境的所在地。

這原本只是亞芠為了保密所做,但卻叫所有人都吃盡了苦頭,尤其是三位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

面對著連綿不絕的茂密森林,以及將天上陽光都給遮蔽住了的幽暗森林,走在崎嶇不平,有時連路都稱不上的小徑上摸黑前進,三位公主可真吃足了苦頭。

每每,面對著仿佛是沒有盡頭的去路,三位公主實在是累的想要尖叫。打從出生以來,她們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

如果只有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三位公主倒還可以忍受,最可怕的是,亞芠所帶領她們走的路,幾乎是那種哪邊難走就往哪邊,這邊崎嶇就往這邊,而且動不動就會碰到什麽可怕的怪物,或是什麽奇怪的植物,總是叫人手忙腳亂的,時時刻刻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就會被什麽東西給弄得不是渾身是傷就是又癢又痛的。

可是話雖如此,每次當她們累的想要拒絕再走下去時,只要想到父王對她們的交代,她們就不敢耍公主脾氣。況且,就算想說,每次只要她們一看到亞芠的身影,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開玩笑,她們可是了解那個臉上似乎永遠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且在前頭領路的亞芠的真正底細的。對於一個不知道已經殺過了多少人的可怕惡魔,他哪裏會管她們是什麽公主,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三位公主倒也不敢說什麽,只能乖乖的跟著亞芠一直走。

不過意外的就是,這一路上走來,因為人數比較少,而且沒有了一般侍從在身邊,所以她們不必太顧忌皇家的威儀,死巴著公主的面子不放。反正早在幾天前,當她們被那些怪物們給嚇得放聲尖叫時,什麽公主的形象早就已經破滅了。

況且,在身邊的人,不是打小看她們長大的長輩,就是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老粗,與其對他們說什麽優雅高尚的公主風度,那倒還不如想想看,怎樣才可以讓自己在這段時間中過的舒服一點。

譬如將一身華貴的衣服換成了實而不華的麻布衫,足下的繡花鞋也換做了醜醜、但很實用的鹿皮靴,一身零零碎碎首飾配件之類的東西,早已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可以說,三位公主首次嘗試著拋開一切規範與教條,像一個普通的少女般,進行了一段雖然辛苦,但是卻相當有意思的旅程。

而當中最如魚得水的,便要算是最古靈精怪、生平別無所好、最愛捉弄人的二公主露了。

剛剛開始時,因為曾經在國宴的平臺大殿上,見識過死神小隊殺人如拔野草,大把大把來的狠戾模樣,而且彼此不熟,所以露著實安分了好一陣子。

可是等到相處幾天之後,畢竟彼此都是年輕人,很快就混熟了,死神小隊也不拿她們當成是一國的公主,以平等的地位來相交,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熟識之後,露也發現到,其實死神小隊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麽恐怖,至少,在沒有拿起武器砍人的時候,他們跟她一樣,會說會笑,一點也不可怕。

事實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包括露在內的三位公主全都感覺到,除了殺人比較狠之外,死神小隊的這十二個人給她們的感覺,還要比遠在帝國宮廷中那些笑裏藏刀的貴族們,還要來的好相處多了。

只不過,誤交損友的露,跟小隊裏的停風與龍紋一見如故,她可還記得當日在大殿上,停風與龍紋一搭一唱的,將兩個大將軍整得滿面豆花,看的她當時實在是很高興,因為她最討厭五大臣了,尤其是那兩個仗著自己掌握兵權,老是倚老賣老的大將軍。

後來在停風與龍紋的慫恿下,露徹底發揮了她惡整人的天份,可以說除了亞芠及幾個長者她不敢之外,其他人幾乎全吃過了露的虧,整得他們哭笑不得。

剛開始時,死神小隊還能夠冷著臉對露擺出一副酷酷臉孔,讓露不敢太過分。可是相處一久,當露了解到原來死神小隊的家夥全都是面惡心善,臉再冷也不敢真的對她怎樣,尤其是當她的身邊還有停風與龍紋在支持時,她更是有恃無恐的大開起死神小隊的玩笑來。

到最後,每個死神小隊的人都難逃她的毒手。尤其是力奧,露怎麽也不肯相信,像力奧這樣一個粗線條的家夥,竟然會是死神小隊的三個隊長之一?

在露的想法中,像力奧這種說話不經大腦,做事身體比腦子先動,就算被整了,也要過一會才反應過來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竟然會是這麽恐怖的隊伍的小隊長之一?

由於露怎麽也不肯相信,所以她對於力奧格外的青睞,經常惡搞力奧,看看力奧是不是真的是小隊的隊長?

可是一路上這樣下來,露唯一的結論就是,力奧的皮很厚,力量很大,腦子不怎麽靈光,這是她唯一的結論。

托了露、停風還有龍紋的福,同樣是三人的惡搞對象,本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態,眾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一路上更是有說有笑的。無意間,許多關於亞芠的事情,或者是死神小隊的事情,在不經意間都說了出來。

而他們以往的事跡,叫幾個大佬們不由得相當心驚,都暗暗慶幸,幸好嵐大帝是選擇當亞芠的朋友,而不是當亞芠的敵人,不然恐怕他們的帝都現在已經殘破不堪了。

除了露之外,大公主霞,也跟死神小隊的人員相處的相當愉快。

雖然是貴為一國的長公主,但是嗜武如狂的她,在平臺大殿時,就已經對死神小隊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因此混熟之後,霞哪會放過這個機會,拿著問題到處去請教隊員們武學。

而在這唯有夜月一個女孩子的死神小隊,哪曾有過像霞這樣年輕又漂亮,而且還是一國公主的漂亮女孩來請教問題的?

因此個個像是拼了命的似的,展開漂亮尾巴的雄孔雀,紛紛賣弄自己所學,以求在霞這位美麗的公主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

只可惜,眾人雖然是力求表現,但是霞卻是越請教越不明白。同一個問題問了十個人,十個人就有十種答案,每個人的答案全都不一樣,讓霞是越問越糊塗,越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不過這也難怪了,死神小隊本來就是亞芠由鐵血團見習兵中選出來的,除了基礎的部分之外,其他都是由亞芠這銀月惡魔所經手,水妖王從旁協助所訓練出來的。

偏偏這一妖一魔的訓練方法都是那麽奇怪,一個是將人打個半死之後再罵出他們的缺點,至於怎麽改進那是他們家的事。

一個是只把自己武技上的心得──森羅萬象的原理講給他們聽,之後便扔給他們一大堆的各種秘笈,叫他們自己去看去研究,他只負責解答不負責教。

唯一的共同點,就只有兩人都是針對實戰來訓練而已。

因此,死神小隊可以說他們現在所學的,除了基礎部分之外,其餘的都是來自於以亞芠森羅萬象的心法為根本,在水妖王的毒打與歷年來的實戰中,參考了亞芠寫給他們的一大堆秘笈裏,自己研究出來最適合自己的作戰方法與攻擊防禦方式,根本沒有一個人是相同的,也沒有所謂的系統性。

這跟一般的門派或是組織裏的人,所接受的統一觀念完全不一樣。每個人都是獨成一家,各成一派,當然每個人對同樣的一件事,都有其自己獨特精湛的看法。

而不知道死神小隊訓練方式的霞,所問出來的問題、所請教的事情,除了在基礎部分較有條理之外,其他當然是隨著問題越深入。在請教的人越多,說法越多,好像每個人都有道理,又好像每個人都怪怪的情況下,她不迷糊才怪!

到最後,霞幾乎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對,哪一個是錯,倒是一旁的荷達伊畢竟修為較高,再加上旁觀者清,知道每個死神小隊的隊員教她的東西其實都是對的。但是那是對他們自己本身而言,對於霞本身來說,那就不一定了,所以他幹脆建議她去請教亞芠好了,她應該可以從亞芠的說法中找到她想要的。

只不過霞還無法下定決心,去找亞芠這個傳說中的惡魔來討論一番。

不過霞倒也從各家各人的說法中,獲益匪淺,而其他幾個專修武技的人,則是被這樣的情況給嚇到了,沒想到死神小隊裏的每一個人,即使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都可以說出自己的一套道理,而且還說的不錯。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二十年後,不!只要十年就夠了。

十年後,當死神小隊再成熟一點,那就有九十八個新興的、而且是具有相當可怕威力的絕學出現了,那天底下的武技,豈不是會因為這九十八個絕學而徹底改觀?

而對於能訓練出來這九十八個不受傳統觀念影響,開創出最適合自己,也等於是全所未見的武學的人的亞芠,到底他的實力到達怎樣一個程度?他們是越來越好奇,也越來越佩服了!

至於三位公主殿下中最小的三公主霧,這個害羞的小姑娘,則又是另外一種相處模式了。

雖然都很熟了,可是除非其他人主動找她說話,不然霧總是躲在自己大姐,或是二姐的背後,聽姐姐跟其他人熱烈的談論各種她聽不懂的問題,或是今天要用什麽方法整什麽人。

再不然,就是低著頭,默默跟在希瞿的背後,而且時間是越來越久,越來越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眾人看到霧跟在希瞿的背後時,總是對他們投以一個古怪的笑容,笑得希瞿莫名其妙,直想要問霧到底跟他要做什麽?

可是根本來不及開口,希瞿只要一停下來,剛剛轉頭,還來不及開口,霧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飛也似的縮回姐姐背後,仿佛是個備受欺負的小媳婦似的,害得希瞿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同伴紛紛投以殺人的眼光,好像他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般。偏偏希瞿又什麽都沒幹,這才叫希瞿嘔得很。

可是,如果不管她的話,沒多久,希瞿又會發覺到霧又像個背後靈似的,又再度默默的跟在他背後三公尺處。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次,希瞿沒輒了,她愛跟就讓她跟好了,他也沒辦法。

不過,老實說,被一個這樣漂亮的小公主跟在身後,希瞿倒也是相當滿足自我虛榮心,因此,對於同伴紛紛投來的可怕殺人眼光,他也是得意得很!

在經過了一整夜的安穩休息之後,所有人在早上醒來時顯得精神百倍,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閑聊。

被三位公主以及凱琳等人圍在中間,夜月正對她們說著以前亞芠在鐵血團當中,參加鐵血三難的故事。

無論是出人意料的空手搏狂豹的過程、奈何之室遠超規定時間的閉關,都叫眾人聽得如癡如醉。在夜月低回的嗓音中,不由自主的為身為主角的亞芠擔心著。

當夜月講到亞芠獨樹一幟的挑選方法,選擇出現在死神鐮刀小隊的隊員中時,眾人不由的訝異於亞芠古怪的想法,難怪死神小隊會如此的與眾不同了。

忽然,夜月擡頭望向空地旁的一叢九重葛後,微笑道:“大哥,你回來了呀!”

九重葛後轉出了一個漆黑的人影,微笑道:“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呀!”

正是從清藍之境回來的亞芠。

夜月看著亞芠笑了笑。自從她的精神異力覺醒以來,只要亞芠接近到某一個程度,不管亞芠如何隱藏他的氣息,夜月始終可以感受到亞芠的行蹤。

看到亞芠回來了,原本各自做著自己事情的其他人,也跟著往亞芠的身邊聚集過來。

亞芠對著所有人點個頭,大聲招呼之後,轉過身來對著九重葛後揚聲:“爺爺,您看,我說的沒錯吧!夜月一定是第一個發現到我們的人!”

聽到了亞芠對著九重葛後叫爺爺,眾人不由一陣納悶。亞芠的爺爺不是福隆嗎?他不是已經回去清陽鎮了,怎麽現在又跑出了一個爺爺來?

倒是死神小隊,一聽到亞芠叫爺爺,哪還有人不知道是誰在九重葛後面的,所有人不由馬上拔出了身邊的兵器,高舉豎立在額前,做出了最高敬意的軍禮。

看到死神小隊忽然展現出當日在國宴上所展現的威武風儀,所有人不由訝異的望著他們。而這時,由九重葛後也轉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看到這一個老人家的出現,所有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光是映入眼中的那股不怒自威的神態,以及仿佛戰神降臨般的威嚴氣息,叫所有人不由得為之心折,這是一個何等的英雄人物!

看著翰羅,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儀所震懾,而翰羅則是神態自若的對著力奧等人揮揮手,答了他們的軍禮。

收回了手中致敬的武器,力奧等人崇敬的望著翰羅。對於這位可以說是所有男兒心目中的偶像,不敗老將光榮虎王,無論見過幾次,都還是叫他們無比的尊敬。

這時,加利家主丘米羅在初見翰羅的震撼之後,回過神來,同時也認出了現在眼前這個叫他為之心折的人物是誰了。

不敢置信的,丘米羅驚呼道:“光榮虎王,斯達克公爵?”

隨著丘米羅的驚呼聲,其他人也認出來了。荷達伊、米非耶及其他的幾位長老,又怎麽可能會忘記,翰羅這個曾經讓無數想要侵略華那邦公國的國家吃盡苦頭,可是後來卻在一夕之間失了蹤,僅知他被華那邦公國通緝,罪名是叛國的不敗老將呢?

老一輩不敢相信傳說中已死的人,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而年輕一輩則是在聽到了眼前這位神態、氣質令人心折的老人,竟然就是有志從軍的年輕人的最高偶像,所有人不由兩眼放光,無比崇敬的望著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微微一笑,翰羅跟所有人分別打招呼,丘米羅等老人別說了,從前的交戰中,翰羅與他們早已知道彼此的存在了,而年輕一輩的,力奧等人翰羅早已認識了,其他人亞芠也先給他說過了。

年輕人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跟自己握手,心中的激蕩情緒就別說了。

倒是丘米羅等人心中不由也充滿了感嘆。早些年的話,他們絕對沒有這個機會,跟這個他們心目中的頭號大敵這樣握手言歡,如今物換星移,這樣的局面,恐怕是他們當初想都想不到的。

看翰羅這樣精神奕奕,豪氣猶在的模樣,看來所謂的叛國與通緝,並未對他造成任何的打擊,還是這樣的叫人心折。就算是他的敵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風度。

等等!

所有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亞芠說了什麽來著?

他剛剛是不是說,他的“爺爺”?

翰羅·斯達克是他的爺爺?

亞芠是斯達克家族的人?

所有人的眼光,一瞬間匯聚在亞芠的身上。

亞芠¨B斯達克?這是銀月惡魔的本名?

亞芠¨B斯達克?

名聞大陸,號稱最血腥,噩夢中的噩夢的銀月惡魔。

有點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眾人真的是大吃一驚。怎麽也想不到,在戰場上讓敵人都不得不佩服的老將翰羅,跟大陸上許多人的噩夢──血腥的銀月惡魔亞芠,竟然會是祖孫,真是令人想不到!

這極大的落差,叫他們不由得全都傻眼了。

原本是很單純的一個具有神跡般治療能力的慈悲聖者,結果真實身分是銀月惡魔,這就已經夠叫人吃驚了,如今,竟然還搖身一變,變成了實際身分是大陸最出名的名將家族一員。到底亞芠的背後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眾人不由得極度好奇起來。

而且,幾個老人家不像年輕人般,能夠跟自己的偶像見面就激動的幾乎忘了自己,他們還更深一層的考慮起其他的事情來。

在這個國際情勢混亂,國與國關系一觸即發的緊張局面中,這個在戰場上享有近乎不敗神話般地位、失蹤已達五年、傳言中早已死去的不敗名將,現在忽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由他的孫子給請出來,這其中的含意叫人玩味三分。

更深一點,眾人已經在考慮,到底翰羅的出現會帶給大陸怎樣一個風暴,在這風暴中,自己的國家會受到怎樣的影響?是好還是壞呢?

再則,被通緝了五年的翰羅如今再度出現,又有什麽意圖?

當然,如果說翰羅這位目前不屬於任何國家的名將,能夠為帝國所用的話,就算是擺著好看,對於斯達帝國有怎樣的益處,那可以說是怎麽也說不盡的。

也難怪丘米羅等人會這麽想了。雖然說斯達克一家,是因為叛國罪而被華那邦所通緝,但是,任何一個國家的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所謂的叛國,也只不過是國際間一個公開的大笑話而已!

如果斯達克家族真的叛了國,現在的華那邦早已不存在了,哪裏還能夠屹立不搖呢?叛國?還不如說是功高震主來的正確。

兩年前三強國之間的大戰,泰龍帝國大膽的啟用了當時忽然出現在泰龍的亞華三人,狠狠的給了合攻它的華那邦與斯達帝國一個耳刮子,教兩國慘淡收場,證明了斯達克家族的不可欺辱。

雖然事後華那邦一再發表聲明,嚴重譴責泰龍帝國不守國際約定,公然任用了公國的叛國者為將,失去了國際的信用。

不過,這也只是徒惹人看笑話!國際間只瞧見了,當時被兩國夾攻而岌岌可危的泰龍帝國,因為任用了亞華三兄弟,雖然不至於反敗為勝,但卻也逼的兩國不得不以講和為收場的結果。

更何況,當時泰龍的敗績,全是在亞華他們未加入之前所留下的。當亞華他們加入泰龍的軍隊之後,便逐步將兩國的軍隊逼退,這才讓兩國見勢不好,而不得不以講和為收場。

當時,各國皆在暗地裏羨慕泰龍帝國可以獲得這三員猛將,而恥笑華那邦白白將人才送給了泰龍,搞得自己下不了臺。而且聽說在戰後,華那邦的軍方也在譴責退休的德野王,因為當時亞華他們打的口號就是,要報覆華那邦公國對他們的汙蔑、還有不實的指控與通緝,既然華那邦公國說他們叛國,那他們就真的叛給公國看。

而且他們什麽時候誰不投靠,偏偏選在三國大戰,泰龍岌岌可危的時候,投靠了泰龍這華那邦的世仇強國,還立刻替泰龍打了好幾場漂漂亮亮的勝仗,狠狠的在華那邦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當時在交戰中,嵐大帝就曾經感嘆說過,為什麽如此的猛將人才,竟然不能為他所用?如果現在時間能倒轉,就算要他破壞了跟華那邦的邦交,如當初泰龍帝國般,在斯達克家族受到通緝時,發表聲明譴責華那邦公國,聲援斯達克家族,以換取三年後的今日,亞華三人能為他所用,他也在所不惜!

孫子尚且如此了,更別說是享譽數十年的翰羅了。如果能夠爭取到翰羅加入斯達帝國,想必亞華三人也一定會跟著自己的爺爺一起加入帝國中。那到時,別說是統一大陸了,就算是要征服其他的大陸,斯達帝國也一定有這個自信的。

更何況,現在他們還知道,銀月惡魔竟然也是斯達克家族裏的一員。那翰羅本身,跟他的附帶價值是怎樣的一個情況,眾人用膝蓋想也知道。

因此,不約而同的,米非耶、丘米羅、荷達伊心裏都同樣的在轉著相同的念頭!

而一旁的亞芠,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丘米羅等幾個老人家臉上百變的神色,他當然很清楚丘米羅等人,現在腦袋裏是打著什麽樣的念頭,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憑著他爺爺的威望,三位哥哥的大名,還有必要時,他銀月惡魔的名頭,他倒要看看,到時候有誰會不想要爭取、拉攏他們一家子?

現在,他已經有點期待著入泰龍之後,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不過,心裏得意的亞芠倒是沒有註意到,一旁的凱琳等人臉上浮現了一種怪異的神色,令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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