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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抵達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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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緩了腳步,隨著人群的速度,慢慢的走在龍刃鎮出了名的、寬廣足以供十輛馬車齊頭並進的筆直中央大道上,映入眼中的是到處來來往往的熱鬧人潮。

腳步踏在中央大道的青石板路上,顯得是格外的清脆與吵雜,兩邊特別栽種的茂密行道樹綠蔭下,展示著南北雜物百貨的攤販與店家,不停的吆喝叫賣聲,顯得是那樣的繁榮與興盛。

偶有幾個比較賣力的商家前面,自然的聚集著相當多的人潮,樂的商家叫賣的聲音也就更加的熱烈。

看著這樣的景象,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跋涉,終於越過了奇華森林,來到了龍刃鎮的亞芠眾人,不由相當的感慨。

不愧是第一強國,百姓的生活果然是繁榮了許多,與一個多月前,在紹舒岱提鎮前所聽到的,在新商盟中生活的百姓真的是兩般的日子。

走在亞芠的身邊,翰羅隨口介紹道:“這龍刃鎮雖然是名列森林三大市鎮之一,可是它並不真的就在森林裏。而且,與其說它是一個市鎮,倒還不如說這龍刃鎮是一個堅固而頑強的軍事堡壘!”

順手指著剛剛通過的龍刃關卡,厚實的城墻依舊清晰可見。長年與泰龍對峙,使得翰羅對於龍刃鎮這一個泰龍北方門戶的重鎮,熟稔得像是自家的院子一般。

“龍刃鎮是一個四方形的城鎮,四周全是高達十公尺以上,寬五公尺,由堅硬厚重的大青石所圍成。唯一出入龍刃的方法,便是通過了中央通道兩端的南北門,我們剛剛通過的就是北門。

“由於龍刃周圍有這麽一個城墻,城的四周又有一道寬達十公尺的護城河,將整個龍刃環繞起來。所以當年,不管基於行軍困難,或是龍刃易守難攻的考量,華那邦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從這裏進攻過。

“也因此,龍刃雖然說是扼守泰龍北方門戶,是泰龍仗之以防奇蘭樓聯盟跟華那邦公國三國交界線的重要據點,但是自從它建立以來,從來就不曾發生過戰爭。未領受過戰火的侵襲,讓這裏的百姓看來雖無比的繁榮,但是比起了泰龍南方與華那邦交界的其他城市,這裏的軍民看起來,就顯得少了那麽一點戒慎的味道。現在看起來,這倒是我當年的錯失了!”

果然是三句不離本行,說沒兩句話,翰羅就不由得又從各種景象,做起軍事上的考量了。

而且,越說越起勁的翰羅又繼續道:“其實龍刃這地方,它的地理位置是泰龍最北角的城都,是泰龍的北方軍事重鎮。左接橫扈泰龍與奇蘭樓的天然國境線梅達爾山脈,右鄰奇華森林,遙控廣大的森林區域,扼控鄰近的森林通道與市鎮,無論在地理上還是在軍事上,都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在!

“而且,只要通過龍刃之後,就可以進入龍刃背後那毫無地險可阻的廣大平原腹地,也就是泰龍的精華地段。所以,泰龍在這裏囤積了大量的重兵,我記得五年前好像就有……一個加強軍團,近四萬多的人馬吧!”

看到了亞芠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原本說得口沫橫飛的翰羅這才驚覺到,他怎麽說起這些事情來了?又不是要來偵查軍情的!

倒是走在後頭的米非耶、荷達伊、丘米羅等人聽的津津有味的,能夠聽翰羅親口解析軍事評判,那可不是常有的事情。

察覺到自己離題了,翰羅輕咳一下,這才又繼續替亞芠等人介紹龍刃的特色。

手指著前方,翰羅笑道:“由於當初龍刃的建設都是以軍事為考量,所以龍刃的規劃都是以能夠迅速通過大量的人員,能夠為軍事上作出最快最好的反應為考量基礎。因此,我們現在走的中央大道,還有與中央大道成十字交錯的勝利大道,將龍刃鎮裏分成了東西南北四區,是龍刃裏的重要道路。所有的道路,甚至是居民的居住規劃,也是以這兩條大道為基礎在發展的。

“而在南門以外,就是駐守在這裏的軍團的本部。無數的軍營林立,可是如果真的想要來龍刃玩的話,可以玩的地方大部分也都是集中在南門以外的城郊,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去瞧瞧!

“出了南門,沿著龍刃外的大道,快一點的話,走差不多十來天,就可以直接到達泰龍的首都‘瑪茵之盾’,可以說是相當的便捷。”

耳中聽著翰羅的解說,眾人心中各有一番領受,不愧是曾經統領過一國大軍的翰羅,所說的每每都切中重點,而且簡單清楚,面面俱到。

看到了路邊有一個飯館,時間又已經近中午了,亞芠便道:“爺爺,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先用個餐吧,順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們再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邊說,邊征求其他人的同意後,亞芠一馬當先走進了這家位於中央大道旁,看起來頗具歷史、古色古香的大餐館。

而眾人也隨著亞芠走進了這家餐館,打算要好好的犒賞一下自己這近兩個月來的奔波辛勞。

享用完豐盛的一頓大餐之後,眾人愜意的坐在餐館四樓的雅座上,喝著香純的茶茗,頗有興致的看著樓下中央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潮,真是一個難得的午後。

忽然,在餐館正對面,聚集了相當多的人潮,眾人不約而同將註意給集中在那裏了。

雖說相距二十公尺,但是眾人豈是簡單的人物?稍一凝神,人潮中的話馬上就讓眾人給聽在耳中了。

聽了好一會,直到人潮逐漸的散去,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亞芠對著翰羅道:“爺爺,看來咱們會給亞若哥哥一個驚喜了!”

微笑點頭,翰羅也是一副相當高興的樣子。

原來剛剛對街的人潮,是有一個人在宣布事情,不知那人是打哪聽來了,最近好像是因為新商盟境內爆發了相當嚴重的流寇問題。

由於龍刃地屬偏北,靠近新商盟,所以,泰龍當朝怕那些在新商盟境內的流寇會往這裏流竄,所以特別加派了三萬的兵馬來這裏駐守。

而這三萬兵馬領軍的就是泰龍當朝紅的發紫的三位年輕將領之一,也就是亞芠的三哥,亞若所領軍的。他在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中,被泰龍帝國的人民公認為當今英雄。

雖然說亞若這次只是純粹將這三萬兵馬,移交給駐守在這裏的軍團指揮康達·威廉斯將軍,不久就要離去,但是有機會可以看看這個帝國不少少女夢中情人的英雄將領,也是讓龍刃的居民相當的高興。

當然,對於翰羅跟亞芠而言,親人的相見更是讓他們相當期待。而且,亞芠還正愁不知道到瑪茵之盾時,該怎麽去找三位哥哥呢!沒想到亞若就自己送上來了。

當下,眾人毫無異議一致決定,找了家旅店住下來,等亞若的來到。

而就在亞芠等人輕松的在龍刃鎮住下,等待亞若來到的同時,位於龍刃數千裏之外的原曙城宮廷中,氣氛卻一點也不輕松。

華那邦公國的宮廷裏,已經連開了三天緊急會議。這是這兩個月來第三次召開這樣的緊急會議,會議中討論的主題,便是有關北方盟邦斯達帝國近來的異動情形。

在這兩個月裏,埋伏在斯達帝國當中的探子,不斷回報著斯達帝國的最新動態,包括自兩個月前,斯達帝國的嵐大帝正式確認了王儲的消息、二王子武的叛變失敗、帝國連日加強練兵、以及對於公國的各種不友善回應等等,都是這次會議的主題。

由早開到中午的緊急會議,終於在剛剛有了一個不是很好、但多少都獲得各方人馬勉強同意的結論後,宣布圓滿散會。

會後,顧不得用餐,在宮廷深處,現任的公國帝王黎安王的書房裏,又召開了另外一場的小型會議。

與會的人有面目蒼白、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黎安王,以及面目平凡、身材平凡、看來幾乎是平凡到一無是處的當朝宰相海格,還有兩年前在三國大戰中大出風頭、展現戰術天份、被稱為戰術天才、平步青雲、由軍團長長擢升為三軍總指揮官,即當朝最年輕,最高階的將領納肯(因為他的身邊一直都跟著一只純白老虎,所以被人稱為白虎神將)。

輕撫一下因連日來的緊湊會議帶來的疲倦頭痛,黎安王不悅道:“海格,你給我解釋,為什麽一向與我們友好的武會忽然叛變?而且叛變就算了,還會失敗?還有,我國借給武的三千黑衛隊,又為何會全軍覆沒?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跟我說過,武肯定是下任的斯達帝國繼承人,為什麽現在又會變成了鳴那個家夥?害我的一番苦心全白費了,而且還將兩國之間的關系打亂了?”越說,黎安王的聲音越大,顯示出他越來越不悅。

完全不受黎安王影響的,海格平淡的聲音響起:“陛下,此次的失敗全是那個來歷不明的什麽聖者所造成了,他不但將中了神化劑的嵐大帝給救醒,在武的叛變中也扮演了相當大的角色,讓武的叛變失敗。

“如今我已經命人前去查探那個聖者的來歷,相信很快就會有下落了。至於目前與斯達帝國的關系交壞,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所改善,請陛下寬心以待!”

聽到海格的話,黎安王挺直了上身,懷疑的看著海格:“海格,你是不是又瞞著我幹了什麽事情?兩年前的白虎事件是如此,私下與武交好是如此,現在你又是如此?”

邊說,黎安王不由得略帶妒意望著一直默默不語的納肯,還有他足邊那只渾身綻放著豪光的白色大虎。

海格一拜:“請陛下原諒,臣之所以會這麽做全是為了陛下,為了我們公國著想,請陛下原諒!”

搖搖頭,黎安王揮揮手道:“算了,記得下次要先向我報告再去做!”

海格恭敬的一拜,道:“遵命!”只是在他平板的臉上,看不見多少的恭敬。

轉過頭來,黎安王繼續道:“納肯,到底邊境上那些來自新商盟的流寇,你處理的怎樣了?”

納肯恭敬道:“啟稟陛下,目前臣已經派遣一萬騎兵前往邊境,並命邊境各城加強巡邏,不許流寇靠近我國邊境,相信很快就可以給陛下及長老會一個圓滿的結果。

“不過由於這次新商盟境內的流寇流竄,所以新商盟的基列城主書面致臣道,今年的貢金可能會減少兩成,他要臣……”

“混帳!貢金可是他說要少就可以少的?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幫他取得奇樓蘭的主權的,你去給我告訴基列那家夥,今年的貢金少一個子都不行,不夠就叫他自己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貢金是從哪裏來的,我都還沒有找他算流寇這筆帳,他竟然還說要少貢金?敢給我少了、晚了,當心我抄了他的新商盟!”

聽到貢金減少,黎安王不由暴怒起來。這也難怪了,這兩年來,新商盟秘密呈來的貢金,可是占了華那邦目前百萬大軍一半的軍費,是養活這麽樣龐大軍隊的必需經費,也難怪黎安王一聽到要少會如此暴怒了。

點點頭,納肯不再說什麽,繼續靜待黎安王的指示。

君臣三人又繼續商量了幾個重點之後,這一個宮廷內部的小型會議終於結束,海格與納肯向黎安王告了退,離開書房。

看著闔上了的門,黎安王忽然自言自語:“我還要忍受他們到什麽時候?”

“忍耐一點,想要開創一番大事業,就得要忍人所不能忍,既然他們有這個能力,那你就放任他們去玩。別忘了,他們的一切權力都是來自於你,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最終的勝利者還是我們。”寬廣的書櫃後,忽然傳出了一陣蒼老的口音,徐徐的說著。

“但是,我忍不住了,他們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我,你叫我還要忍到什麽時候?”

“一個字,還是忍!”說完,書櫃後蒼老的聲音仿佛消失一般,只留下了書房裏,黎安王陰郁的眼光不斷的閃爍著。

離開了令人透不過氣的宮廷,海格不發一語的在宮門前與納肯分手,徑自上了他的馬車離開,見怪不怪的納肯,絲毫不以為海格這樣做有何奇怪。

雖然外面的人都以為,納肯跟海格是學生和老師的關系,而海格對於納肯這一個學生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師生之間理當有著深厚的感情。

但是,只有納肯以及他身邊的人才知道,納肯跟海格之間的師生關系,事實上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除非是有必要,否則海格絕對不會與納肯講話。事實上,對於其他人海格也是一向如此,可以說,納肯跟海格之間除了多了那一個有名無實的師生之名外,其他的根本就與一般的陌生人沒兩樣。

納肯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他除了公事或是有什麽要求外,也絕對不會主動的跟海格說話的。而且他對於海格的了解,比起外人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差別。

站在宮廷的大門前,納肯等了一會,一個身材微胖的青年騎著馬,拉著另外的一匹馬來到了他的面前。

青年下了馬,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老大,陛下又臭罵你一頓了嗎?”

納肯微笑道:“沒有,今天被炮轟的不是我!”

“噢!那就是那個沒人性的家夥了?”

捶了青年一下,納肯笑道:“餵餵,伊簾,人家可是我的老師,別每次都說人家沒人性好不好。”

微胖的青年伊簾哈哈道:“反正那家夥沒人性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又不是只有我在說而已,倒是我還真的佩服你呢,竟然可以跟那家夥整天相對,要是我的話,光是看到了那張沒有任何感情的臉,就算是幾秒鐘我都受不了了,虧你撐的下來!”

“沒辦法呀!誰叫他是我的老師,而且要不是托了他的福,今天我們的理想也不會這麽快就有這樣的成果了!”聳聳肩,納肯無奈的說著。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伊簾忽然道:“啊!慘了,蘭妮要我跟你說,如果開完會的話,趕快到扶養院去,今天可是我們第一間扶養院的落成典禮,大家從一早就在等你去剪彩,你這個主角不到是不行的!”

提起了扶養院,納肯的心情也不由得興奮起來。這幾年中,納肯不斷借著自己的職權之便,不斷的開設了大量的醫院、救濟院等等,替人民謀求福利的機關組織。

尤其是兩年前的三國大戰,他登上了總指揮的位置之後,借著戰後需要恢覆元氣及撫恤的理由,納肯大量的開辟了這些場所與組織,到現在幾乎已經是遍布全國了。

而這扶養院也正是這類,由國家扶養那些沒人扶養,流離失所的老弱婦孺,讓他們可以有一個衣食無缺的家,好遮風避雨。

今天正是第一間扶養院啟用的日子,如果效果好的話,納肯計畫如其他的醫院或是一些救濟機關一樣,將推行到全國去。

納肯輕嘿一聲,跨身上馬,轉頭對伊簾道:“還等什麽?快走了!”兩腿一夾馬肚,帶著身邊的白虎絕塵而去。

看到納肯跑得飛快,伊簾不由哇哇大叫道:“納肯等等我,別跑那麽快!”說著也趕快的跨身上馬,追了上去。

經過了一會的奔馳,出了原曙城的城門,遠遠的,望見了在城郊不遠處,一間紅瓦白墻的建築已在望。房屋前院的外面,正擠了一大群黑壓壓的人群,納肯心中一喜,急忙加快了腳步,往前奔馳而去。

來到了人群面前,納肯停下了馬,正待下馬,發現到納肯的來到,人群也爆出了震天的掌聲。所有人圍了過來,鬧得納肯手忙腳亂的。

正想請眾人讓讓,好讓自己下馬,納肯眼角忽然察覺到,有五道白光由熱烈歡迎他的人群當中,射了出來。

一驚之下,納肯當機立斷,胯下兩腿一用力,坐下的駿馬被納肯的雙腿馬刺一夾,劇痛的長嘶飛奔起來,就這樣僥幸避過了那五道計算十分精準的白光。

順勢在馬背上騰身而起,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在半空中橫目一掃,馬上就看出了人群中有幾個人正往外逃竄而去。

大喝一聲,宛如巨鷹掠物,手持長劍的納肯雙臂大張,直往當中的兩人撲去。手中的長劍一揮,準確的在那兩人的背心處一進一出,兩個人頓時倒地不起。

翩然落下,轉頭一看,隨後跟來的伊簾也發現了異狀,左手抽出了他馬背上的長槍,脫手而出。長槍有如雷電般,直直插中了另外一個人的背心處,將他給釘在地上,同時右手拿起馬鞭往另外一個人的脖子一卷,將那個人卷個正著。

粗如拇指的粗糙馬鞭,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勒傷,而這時在前院的人潮背後,傳來一聲的嬌喝:“賊子爾敢!”伴隨著這一聲的嬌喝還有一陣利箭破空聲。

納肯叫道:“蘭妮,留活口!”

可惜他叫晚了,強勁的箭矢已經貫穿了那人的後腦勺。強勁的力道,將那人給撞得往前跌飛,倒地之後,再也爬不起來,不斷的抽搐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納肯嘆氣的穿過了人群,望著手持長弓,一身貼身藍衣,英氣勃勃中帶著嬌媚的蘭妮,蘭妮則是略帶歉意的回望著納肯,她來不及收手了。

而這時群眾才反應過來,驚叫連連到處亂竄,一時之間場面極為混亂失控。

納肯氣沈丹田大聲道:“各位靜靜,各位靜靜,沒事了,讓各位受驚了,真是抱歉!”

聽到了納肯的話,失控的人群慢慢平靜下來,讓出了一個空間給納肯。

而這時一旁的伊簾,手裏捉著依舊掙紮不休的刺客,來到了納肯的身邊,大嘴一咧笑道:“老大,我就知道蘭妮出手沒個準,所以這家夥我特地留下來給你處理。”

這時身邊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下來,納肯先是對著周圍的人群一抱拳,然後轉過身來對著那個年紀約三十來歲,臉色鐵青的刺客道:“我也不問你的主使人是誰,我只要你回去跟你的主人說,叫他下次少派你們來丟人現眼,有種的話就跟我面對面一對一的單挑!”

說完,納肯又對伊簾道:“伊簾,廢去他的武功,讓他走,順便將他同伴的屍體帶回去!”

伊簾一楞,不敢相信道:“就這樣?他們要殺你呢?你還放他走?”

納肯一嘆正想要說些什麽,一旁已經有一個清脆的嗓音道:“不然你還想要怎樣?他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殺了他對他背後的家夥也沒什麽影響,倒還不如讓他帶個口信回去給那個見不得人的家夥,叫他下次給我小心一點,再敢來我就殺了他全家!”

走到納肯身邊,蘭妮對著伊簾說道,同時也顯出納肯的遇刺,讓蘭妮心中十分氣憤。

伊簾點點頭,拿著刺客轉身走出了人群,邊走眾人還邊聽到伊簾道:“該死的家夥,讓你逃過了一劫,下一次別讓我在城裏碰到你,不然看我不把你扒皮才怪,好好的把我們的口信帶到!”

說著,伊簾已經消失在人群的背後,而這時人群也才起哄。

雖然以前就曾經聽說過,三軍總指揮官納肯將軍是貴族的眼中釘,經常不斷明的暗的找他麻煩,但是沒想到竟然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派遣刺客刺殺納肯將軍,親眼所見才知道,原來納肯將軍是在這種壓力下生活的。

真虧納肯將軍竟然還這麽有心,替平民們謀取福利,當下讓所有人不由十分感動,一瞬間,所有人全都擁到了納肯的身邊慰問他。

蘭妮退到一旁,看著人群中的納肯手忙腳亂的向那些群眾答謝他們的關心,知道今天的這一場刺殺,又讓納肯的聲名水漲船高,更獲人心,如果讓那個派出刺客的人知道的話,恐怕他不氣的吐血才怪!

可是,以一個納肯身邊的人來說,她卻也很擔心這樣的情況。近來納肯被刺殺的次數已經逐漸的增加,雖然納肯本人並不在意,但是,身為他身邊的人又豈會不介意?

這樣的好運氣能夠繼續到幾時?終有一天那些人會派出他們所無法匹敵的對手的,到那時……蘭妮幾乎不敢想象!

而好不容易安撫了眾人之後,納肯轉過頭來看著蘭妮,看到了蘭妮臉上難看的臉色,納肯自也知道蘭妮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麽?

對蘭妮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情況一定會好轉的。至少,現在的人民都相當的支持他,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看懂了納肯的意思,可是蘭妮又怎麽能真的放下心來呢?

不想讓納肯知道自己心中的擔心,蘭妮換上了笑臉,走到納肯的身邊,對著所有人脆聲道:“各位,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請納肯將軍先剪彩好了!”

聽到了蘭妮這樣一說,眾人總算是記起了今天聚集在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這一家新啟用的扶養院嗎?

紛紛拍手鼓掌,在眾人的歡迎下,納肯慢慢走到了屋前前院的大門,一條鮮紅的彩帶橫牽在門前。舉起右手,納肯輕輕的一劃,彩帶應聲而斷,緊接著,轟天的掌聲響起,所有人不斷的對著納肯道賀。

第一家扶養院正式啟用,未來將會造福那些流離失所的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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