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一眼誤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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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許是在想著與聶清風初遇的時候，又或許在想跟著他的這麽多年。
煩惱絲將鳳凰的殘魂包裹住了，這樣她才能留得久一點。煩惱絲與步青霜心意相通，煩惱絲這樣做，就是步青霜的心意。
封陽一喜，果然下一刻步青霜就睜開了眼睛。
她醒來立馬就去看鳳凰，鳳凰探出頭來同她打招呼道：“步青霜，你醒啦？”
步青霜雙眸濕潤道：“我醒了。”
“要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啊，步青霜。”
“記得，”步青霜哭著道：“我會記得的。”
“鳳凰兒！”
聶清風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出現在了陰陽道口！
鳳凰的魂魄已經很淡了，被風一吹就能消散，她聽得聶清風的聲音側頭看他，對他微微一笑，天真又無邪。
聶清風的心口一痛，全速跑過來。
步青霜當即驅動煩惱絲將整個院子都拖入到煩惱絲中，他們下一刻所在的位置就變成了望鄉臺。
聶清風跪在鳳凰的面前，彎下腰同小小的，米粒一般大小的鳳凰殘魂說著話。
鳳凰笑著道：“聶清風，我要回家了。你高不高興啊？”
“高興。”
聶清風落下淚來，手想要觸碰她又怕將她給碰散了。
“真的高興嗎？”
鳳凰撅嘴道：“不難過嗎？”
聶清風長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不斷落著淚，他手停在鳳凰的身旁，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鳳凰看著他，終於影子變得很淡了。
“不高興！”
在鳳凰的身影消失的剎那聶清風大吼道：“不高興啊！”
他站起來左右尋找著鳳凰，然而那個愛他的神女已經消失了。
眼前的景物開始發生著變化。
“這是鳳凰的記憶……”
步青霜哽咽道：“她死了，記憶也要消散，煩惱絲將她的記憶都讀出來了。”
望鄉臺消失，他們在湖底。
不遠處一只金翅鳳凰正在湖底游著，雙翅一撲就游出去老遠。
突然她瞧著被日光照射下散發著光芒的白玉餌，她好奇的變化出人形游了過去。
她不知道那是專門用來釣這湖中龍宮龍魚的白玉餌，龍魚喜歡白玉，過去一碰到白玉就會被緊緊吸附著從而被人釣到。
十六七歲的少女圍著那白玉餌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好奇的伸出手，輕輕一碰。
彼時的垂釣之人和觸碰那白玉餌的人都不知道這一碰，就拉開了他們一輩子的愛恨糾纏。
“上鉤了！”
少女時代的鳳凰只聽得這一聲驚喜的男聲就被一股拉力猛地往上一拉！
在岸上釣龍魚的聶清風沒想到拉上來的是一個渾身金燦燦的漂亮姑娘！
那姑娘還在半空大約是因為驚慌而現了鳳凰的原型，鳳凰死命掙紮，可這特制的釣竿魚餌原本就是為了釣龍魚小仙又哪裏會是輕易能掙脫的呢？
空中的鳳凰少女在掙紮，下面的聶清風在努力控制。鳳凰兒突然想起來阿娘說過的，要確定自己的對手是誰然後一擊。於是金翅鳳凰卯足了勁兒往聶清風的懷中一撲……
他們誰也不想回憶那天發生了什麽慘烈的事情，作為頭一只把嘴巴撞歪了的鳳凰。鳳凰兒不淡定，在她確定了聶清風是好人之後就一直纏著聶清風，要他想辦法將她的嘴巴給覆原，不然她就一直纏著他不走了。
聶清風：“……”
聶清風是個好脾氣的，每天給她想辦法將她的嘴巴覆原，還盡力的供養著鳳凰大仙。
鳳凰兒是鳳凰一族的天之驕女，從小嬌生慣養的，吃食也很講究，在凡間只喝花上露。聶清風便每天親自給她收集花露，她吃的菜就更不用說了，也是非常刁鉆。
聶清風頭一次養鳳凰，這回還真是新鮮。
彼時他已經假扮了淩王，只想釣得龍魚為族人療傷。鳳凰兒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看聶清風每天守著垂釣辛苦，自告奮勇下了龍宮直接向龍王要了一魚簍的龍魚扔給聶清風還囑咐他，留一條給她清蒸了。
龍魚難求，而她居然直接給他要來了一魚簍！聶清風對她這只愛美又好吃懶做的鳳凰刮目相看了。
有了龍魚族人的病好得很快，而鳳凰兒也發現了他的秘密，每天拿秘密要挾他給她洗腳捏肩伺候她吃喝拉撒的。
這期間聶清風委婉的攆她走好幾次，鳳凰楞是當做沒聽懂一般，繼續厚顏無恥的霸占著最好的房間，吃著最好的飯菜喝著他每天天不亮為他采集的花露水。
聶清風只當做她是少女心性之貪圖好玩兒罷了。
她過段時間就會走的，他是這樣想的。
可是鳳凰停留的時間比他想象的還長，他不是個喜歡拖累人的人。與鳳凰說了他是天罰族的人，跟著她，她也會受到天庭的懲罰。
鳳凰歪著頭只一臉天真的道：“可我走了，就沒有你伺候了。我會不習慣的。”
“你是神族貴女，想要什麽樣的人伺候不行呢？回家吧。”聶清風柔聲道：“回到你的宗族之中，回到你的親人朋友之間。”
“可是他們不是聶清風啊。”
他們不是聶清風啊。
鳳凰說著定定的看著他，聶清風微微一楞，這句話像是一陣風吹開了他心上的塵埃，露出了柔軟正在跳動的心臟來。
鳳凰看著他，鳳目裏面好似有一汪水潭一般。
她握了他的手道：“我想要跟你生活在一處，我不想離開，我開始不知道這是什麽，現在我想來應該是因為愛吧。”
少女聲音清越又明朗，像是簾子外溢進來的春光一般。
“聶清風，我想要與你在一起，長長久久的。”
她說得含蓄，再裝作勇敢還是悄然紅了面頰，像是西窗之外的海棠一般。
這是鳳凰第一次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可她不知道，這番話說得又豈止只是她的心裏話呢，那裏面包含的還有聶清風的心事。
不管如何鳳凰終究還是留了下來。
她會在聶清風給她采集花露的時候陪著他，會在他安睡的時候偷偷跑到他的屋子裏看他的睡顏，有妖邪來搗亂的時候她一把火將他們全給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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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絲將鳳凰的殘魂包裹住了，這樣她才能留得久一點。煩惱絲與步青霜心意相通，煩惱絲這樣做，就是步青霜的心意。
封陽一喜，果然下一刻步青霜就睜開了眼睛。
她醒來立馬就去看鳳凰，鳳凰探出頭來同她打招呼道：“步青霜，你醒啦？”
步青霜雙眸濕潤道：“我醒了。”
“要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啊，步青霜。”
“記得，”步青霜哭著道：“我會記得的。”
“鳳凰兒！”
聶清風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出現在了陰陽道口！
鳳凰的魂魄已經很淡了，被風一吹就能消散，她聽得聶清風的聲音側頭看他，對他微微一笑，天真又無邪。
聶清風的心口一痛，全速跑過來。
步青霜當即驅動煩惱絲將整個院子都拖入到煩惱絲中，他們下一刻所在的位置就變成了望鄉臺。
聶清風跪在鳳凰的面前，彎下腰同小小的，米粒一般大小的鳳凰殘魂說著話。
鳳凰笑著道：“聶清風，我要回家了。你高不高興啊？”
“高興。”
聶清風落下淚來，手想要觸碰她又怕將她給碰散了。
“真的高興嗎？”
鳳凰撅嘴道：“不難過嗎？”
聶清風長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不斷落著淚，他手停在鳳凰的身旁，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鳳凰看著他，終於影子變得很淡了。
“不高興！”
在鳳凰的身影消失的剎那聶清風大吼道：“不高興啊！”
他站起來左右尋找著鳳凰，然而那個愛他的神女已經消失了。
眼前的景物開始發生著變化。
“這是鳳凰的記憶……”
步青霜哽咽道：“她死了，記憶也要消散，煩惱絲將她的記憶都讀出來了。”
望鄉臺消失，他們在湖底。
不遠處一只金翅鳳凰正在湖底游著，雙翅一撲就游出去老遠。
突然她瞧著被日光照射下散發著光芒的白玉餌，她好奇的變化出人形游了過去。
她不知道那是專門用來釣這湖中龍宮龍魚的白玉餌，龍魚喜歡白玉，過去一碰到白玉就會被緊緊吸附著從而被人釣到。
十六七歲的少女圍著那白玉餌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好奇的伸出手，輕輕一碰。
彼時的垂釣之人和觸碰那白玉餌的人都不知道這一碰，就拉開了他們一輩子的愛恨糾纏。
“上鉤了！”
少女時代的鳳凰只聽得這一聲驚喜的男聲就被一股拉力猛地往上一拉！
在岸上釣龍魚的聶清風沒想到拉上來的是一個渾身金燦燦的漂亮姑娘！
那姑娘還在半空大約是因為驚慌而現了鳳凰的原型，鳳凰死命掙紮，可這特制的釣竿魚餌原本就是為了釣龍魚小仙又哪裏會是輕易能掙脫的呢？
空中的鳳凰少女在掙紮，下面的聶清風在努力控制。鳳凰兒突然想起來阿娘說過的，要確定自己的對手是誰然後一擊。於是金翅鳳凰卯足了勁兒往聶清風的懷中一撲……
他們誰也不想回憶那天發生了什麽慘烈的事情，作為頭一只把嘴巴撞歪了的鳳凰。鳳凰兒不淡定，在她確定了聶清風是好人之後就一直纏著聶清風，要他想辦法將她的嘴巴給覆原，不然她就一直纏著他不走了。
聶清風：“……”
聶清風是個好脾氣的，每天給她想辦法將她的嘴巴覆原，還盡力的供養著鳳凰大仙。
鳳凰兒是鳳凰一族的天之驕女，從小嬌生慣養的，吃食也很講究，在凡間只喝花上露。聶清風便每天親自給她收集花露，她吃的菜就更不用說了，也是非常刁鉆。
聶清風頭一次養鳳凰，這回還真是新鮮。
彼時他已經假扮了淩王，只想釣得龍魚為族人療傷。鳳凰兒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看聶清風每天守著垂釣辛苦，自告奮勇下了龍宮直接向龍王要了一魚簍的龍魚扔給聶清風還囑咐他，留一條給她清蒸了。
龍魚難求，而她居然直接給他要來了一魚簍！聶清風對她這只愛美又好吃懶做的鳳凰刮目相看了。
有了龍魚族人的病好得很快，而鳳凰兒也發現了他的秘密，每天拿秘密要挾他給她洗腳捏肩伺候她吃喝拉撒的。
這期間聶清風委婉的攆她走好幾次，鳳凰楞是當做沒聽懂一般，繼續厚顏無恥的霸占著最好的房間，吃著最好的飯菜喝著他每天天不亮為他采集的花露水。
聶清風只當做她是少女心性之貪圖好玩兒罷了。
她過段時間就會走的，他是這樣想的。
可是鳳凰停留的時間比他想象的還長，他不是個喜歡拖累人的人。與鳳凰說了他是天罰族的人，跟著她，她也會受到天庭的懲罰。
鳳凰歪著頭只一臉天真的道：“可我走了，就沒有你伺候了。我會不習慣的。”
“你是神族貴女，想要什麽樣的人伺候不行呢？回家吧。”聶清風柔聲道：“回到你的宗族之中，回到你的親人朋友之間。”
“可是他們不是聶清風啊。”
他們不是聶清風啊。
鳳凰說著定定的看著他，聶清風微微一楞，這句話像是一陣風吹開了他心上的塵埃，露出了柔軟正在跳動的心臟來。
鳳凰看著他，鳳目裏面好似有一汪水潭一般。
她握了他的手道：“我想要跟你生活在一處，我不想離開，我開始不知道這是什麽，現在我想來應該是因為愛吧。”
少女聲音清越又明朗，像是簾子外溢進來的春光一般。
“聶清風，我想要與你在一起，長長久久的。”
她說得含蓄，再裝作勇敢還是悄然紅了面頰，像是西窗之外的海棠一般。
這是鳳凰第一次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可她不知道，這番話說得又豈止只是她的心裏話呢，那裏面包含的還有聶清風的心事。
不管如何鳳凰終究還是留了下來。
她會在聶清風給她采集花露的時候陪著他，會在他安睡的時候偷偷跑到他的屋子裏看他的睡顏，有妖邪來搗亂的時候她一把火將他們全給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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