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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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的女人一會過來。”
趙陽腳下打晃，滿嘴酒氣,他又成了趙家大少爺,雖然趙家被趙玥掏的只剩下十分之一都不到，省著點，也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他高興！
一個小個子女人架著他摸房卡，一臉大濃妝，趙陽摟著她要親，滿臉情深,“涼涼……涼涼……”
小個子女人將他推進屋,趙陽踉蹌著倒在地上，女人打了個電話，很快電梯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個女人走出來，戴著大大的遮陽帽,隆冬的季節,光裸著兩條修長的腿。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小個子女人離開,高個子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細長的眉眼，眉目淡漠。
“涼涼，我真的愛你，真心的……”
趙陽擡手想抓她，抓不到手又落回地上，女人動手解他衣服，扣子一顆顆解開，趙陽嘿嘿地笑，手在地上抓了抓，滿臉溫柔。
“歌笙，歌默，爸爸終於、終於不用和你們分開了……”
趙陽呵呵笑，手摸娑著想摸兒子的臉，沒有摸到後對著女人豎了兩根手指，驕傲地說：“我、我有兩個兒子，特別好看……”
女人的手一下頓住……
肖寒在酒店門口按門鈴，好一會房門才打開，趙陽瞇著眼，頭發淩亂，看是他沒好氣罵道：“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大晚上你能不能別抽風騷擾涼涼！”
滿嘴酒氣打電話過來，他要不是為了教訓他一頓，都懶得理他，趙陽撓頭發，腦袋有點迷糊，他不記得自己打過電話。
肖寒進屋就聞到一股未散去的□□味，轉身就要走，趙陽忙拽他，“來了就聊兩句吧。”
“改天吧，這味！”
床上淩亂的一團，垃圾桶裏還丟著幾個套子，裏面料還挺足，肖寒把門也一塊打開去去味，“這才剛當回少爺，就又紙醉金迷了，你還是真墮落到無可救藥了。”
“少狗眼看人低，我高興慶祝一下怎麽就紙醉金迷了。”
趙陽擰了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半瓶，“行了，哪還有什麽味，趕緊坐下，有事和你說。”
兩人坐到沙發上，趙陽拿起個蘋果削起來，心想這酒店服務還真人性化，“肖寒，對沈涼好點，是個好姑娘，好到我都不想去破壞讓她不幸福。”
肖寒楞了下，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他這是放手了，萬幸，不然要換作從前像周蘇藍一樣，他不知道得再花多少年去鬥去搶。
“我啊原來打電話想和她說清楚的，順便讓她給我兒子當幹媽，結果你來了，也一樣，轉達給她吧。”
“你總算長大了。”
肖寒感慨，趙陽笑罵一聲拿刀子作勢要打他，肖寒食指捏著刀，趙陽下了狠力抽，刀子在兩人手下各劃一道，傷口都挺深，趙陽打電話叫服務生送創口貼。
肖寒幫他消毒，突然趙陽的手機響了，他看到那個號碼眉毛擰成結，“周蘇藍的，我現在看到她的名字頭都疼。”
“趙陽，一夜*滋味不錯吧？”
“不錯，剛結束，肖寒也在，要不你也過來吧，咱們來個三人行。”
趙陽懶洋洋地嘲諷，周蘇藍在那頭沈默了五秒鐘，突然尖叫，聲音淒厲破碎，“肖寒怎麽會在！他怎麽會在！！”
“我讓他來的，你他媽有病吧！”
“趙陽，你不許碰他！聽到沒有！你不許碰他！！”
周蘇藍啪掛斷電話，趙陽莫名，罵了句神經病，扔了手機坐回去，肖寒正在給自己手消毒，隨口問道：“她說什麽了？”
“讓我別碰你，當我什麽？我又不是個gay。”
“我——”
手機響了，肖寒看到是周蘇藍，眉毛擰了下，有些訝異，“是我肖寒。”
“肖寒，你、你不要碰趙陽！你聽到沒！你不要碰他！！”
“你什麽意思？”
周蘇藍死命按電梯，電梯停在一樓像死在那一樣，她收回手捂住嘴，貼著墻滑落到地上，眼淚一下湧出來，她說：“肖寒，趙陽剛剛和艾滋病人上過床，是我找人去的，我害了你……”
“……”
肖寒的手機啪掉落在地，臉色白中透著一股死灰色，趙陽嚇了一跳，忙過來要拍他，他本能地倒退一步。
“你也跟著抽風了！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說，剛跟你上床的人是個艾滋病患者，是她……找的人……”
肖寒目光機械樣落在桌上，水果刀泛著森冷的寒意，那上面剛才沾了他們的血，他剛剛還在幫趙陽肖毒包傷口。
“……不可能的……”
趙陽睜大眼呵呵笑，連連後退，很快退到墻邊，然後慢慢蹲坐到地上，抱成一團笑著搖頭，傻了一樣，不停地說‘不可能’三個字。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時間像靜止了一樣，直到一陣門鈴聲響起來，肖寒打開門，周蘇藍滿臉的汗，伸手想觸摸她，又像害怕了一樣倒退一步。
“為什麽你會來！為什麽！！”
她對著他淒厲尖叫，捂著嘴退到走廊墻上，趙陽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目光刀一樣逼視著她，幽沈到詭異。
“啊！”
趙陽突然一個發力撲過去，肖寒忙抱住他，他嘶吼猙獰，瘋了一樣，“周蘇藍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活該！你害我爸媽！你活該！！”
周蘇藍回孔一句，對著趙陽，她半點愧疚都沒有！她就要他重新站在山巔，然後享受被親人孤立，永遠不能擁抱兒子孤獨到死的絕望！
“你他媽個賤人！賤人！！”
趙陽張著嘴，眼淚鼻涕糊成一團，整個人都垮了，軟軟倒在地上，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肖寒沒再扶他，他也沒力氣了，靠在墻上沈默，絕望驚恐。
“肖寒，對不起……”
她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他，他是這個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是她唯一的親人，可她竟然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肖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像砂紙磨過墻面一樣，他說：“蘇藍，別告訴別人，尤其是涼涼，求你了。”
周蘇藍闔上眼，用力點了下頭，眼淚噴湧而出。
沈宅——
沈涼打了12通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趙陽的手機也沒人接，她一下火了，心想不會是在酒吧喝大了和人亂來了吧！
她在家胡思亂想，又急又躁，快到11點時肖寒終於打電話過來，她怒叫：“你怎麽回事？在哪個女人床上胡混不回家！電話都不接！！”
“涼涼……”
肖寒努力想笑，聲音卻啞到快說不了話，沈涼一下聽出異樣來，聲音立刻放柔，“怎麽了？你喝醉了嗎？你在哪，我讓小薄接你！”
“不用！”
肖寒忙拒絕，笑道：“公司有點急事，我要到n國一趟，可能要好久才回來，你乖乖在家養胎。”
“哎！哎！！”
那頭已經掛斷電話，沈涼握著手機一下呆了，都急成這樣了，不會是要破產了吧？她忙打電話給肖曲安，肖曲安表示公司一切穩定，根本沒出什麽事。
“不要臉敢騙我！護照都沒拿，神六載你出國的啊！”
沈涼氣極，在屋裏來回走動，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那頭一直沒人接，過了十分鐘竟然關機了！！
“一定是在外面玩大了，你給我等著！有種你一輩子別回來！”
肖寒失蹤了一樣，只每天晚上給她發一條信息報平安，打電話一直不接，連肖曲安夫婦都聯系不上他！
沈涼從氣憤到委屈再到惶惶，每天患得患失的，唯一的期盼就是能聽聽他的聲音，她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綁架！
這天傍晚，她穿了件薄風衣在小區裏散步，昏黃的燈光灑下，照出一團單薄的影子，她擡腳恨恨踩影子！
“不回家！不要臉！踩死你！肯定在外面又勾搭上別人了！你回來我們離婚！！”
一道影子若有若無地堆疊過來，沈涼猛地轉頭，肖寒對上她的眼睛，連忙往後腿，然後撒腿就跑！
沈涼拼命追過去，肖寒跑了百米遠不敢再跑了，擡手攔住她淒厲叫道：“你別過來！”
“你瘋了！！”
沈涼臉色發白，肖寒手一直攔在兩人之間，微微顫抖著，滿臉都是驚恐。沈涼向前一步，他忙向後退去！沈涼氣極了，到樹下抓了一把土砸過去，怒叫：“你發什麽神經！”
“涼涼……”
肖寒手捏成團，突然扭頭狂奔跑了，沈涼捂著肚子追上前，哪裏還找到他的人影，她茫然站在原地，連轉了四五個圈，眼淚一下掉下來，捂著嘴哭了。
肖寒藏在墻角，看她找他，找了好久，然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他靠在墻上仰起頭，眼淚還是沒盛住順著眼角落下。
手機響起來，看到周蘇藍三個字，他用力咬住嘴唇，再忍不住心頭的恨意，雖然她是無意的，可是他怎麽能不恨！
“肖寒，我買了吃的，你又回去了？”
周蘇藍的聲音怯怯的，她不敢碰觸他，卻又放不下他，每天會送來飯菜，然後遠遠看他，吃完碗都不敢收就離開。
“你滾行嗎？”
肖寒咬牙，用力手握緊，指甲陷入掌手，恨到心都抽成一團！
周蘇藍哽咽，再多的對不起都挽不回自己犯的錯，肖寒闔上眼，幽幽吐出一口氣，“我馬上回去。”
周蘇藍拎著飯菜進屋，圍著口罩，手上戴著橡膠手套，趙陽坐在沙發上，眼窩深陷，嘴邊一層青色胡渣。
“你在這幹嘛！！”
周蘇藍看到他就恨，他和肖寒是分開住的，他是實打實的和那女人發生過關系，肖寒不同，肖寒感染的機率遠比他小！
“……”
趙陽冷冷看她一眼，低著頭不說話，周蘇藍對他有幾分防備，面對著他倒著走，拎著食盒到廚房去，肖寒就要回來，她要把飯菜熱一下。
“啊！”
突然一只手掐在她脖子上，趙陽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周蘇藍睜大眼奮力掙紮！心底驚恐無限放大，忍不住哀求他，“趙陽，饒了我吧，求你了！”
“滾你媽！”
趙陽拽著她的頭發往客廳裏拖，他剛才在趙家外面看到兩個孩子，他們哭著說想他要他抱！他連摸他們都不敢！全都是因為她！
“肖寒！”
周蘇藍淒厲叫喊，趙陽兩眼血紅，將她騎在身下劈頭蓋臉地打！都是她！她毀過他趙陽一次，這次連命都要拿走！
趙陽抽出皮帶將她的手捆住，周蘇藍驚恐地看他，劇烈掙紮，趙陽心中被恨意淹沒，兩眼猩紅！他解開她的褲扣大力往下扯，周蘇藍並著腿掙紮，很快下身就赤.裸！
“周蘇藍，我死也要拉你一起墊背！！”
趙陽一口咬在她唇上，鮮血湧出來，他將她的腿盤在腰間，一個狠力頂了進去……
肖寒推門進屋，“趙陽網游之長安！你瘋了！！”
他怒叫了聲跑過去，趙陽全身都是汗，頭發水濕，整個陷入瘋狂狀態，根本沒聽到他進門，抓著周蘇藍腿只知道聳動。
周蘇藍身上全是抓痕，嘴唇紅腫，模樣淒慘，屋子裏一股淫.糜的味道，肖寒叫他不聽，大力將他拽起扔到一旁！
趙陽趴在地上，蜷著腿抱成一團。
肖寒想去拽周蘇藍，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起身到櫃子裏拿了一次性手套，戴上口罩將她拽起送到浴室去，周蘇藍站都站不穩，坐在地上呆呆傻傻。
肖寒不管她，轉身回房間去，手機裏響了兩聲，又是沈涼發來的信息：賤人！再不回離婚！！
他笑起來，擡手捂住臉，苦澀在胸腔發酵，他摸著手機，遲疑著給她回了條信息：涼涼，我發生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處理完後我會給你電話，不要擔心。
信息發出去後，他按下關機鍵仰身躺回床上，擡手遮住眼睛，他不能再在這待著了，以沈肖兩家在b市的權勢，查到他不是什麽難事，只是……
“真的舍不得……”
他起身收拾東西，周蘇藍洗了澡敲門進屋，臉色蒼白的像染了霜一樣，她不敢靠近肖寒，貼著墻靠著，渙散的眼眸漸漸凝聚成一點，這才清醒過來，一下驚慌起來，“你去哪？”
“我打算到n國呆一段時間，你別招惹趙陽了，他現在快瘋了，他會弄死你的。”
肖寒合上行李箱，將一串鑰匙給她，“這是雲海別墅的鑰匙，你搬過去吧，那裏地方大，環境也好，會讓你心情好一點。”
“……”
周蘇藍緊緊握住鑰匙，眼淚落下來，她顫抖著吸了口氣，心裏一股溫如暖陽的感覺緩緩流淌，她流著淚笑起來。
“肖寒，好人有好報，三個月後的檢查，我相信你會沒事的。”
“好人有好報？”
肖寒自嘲地笑了聲，“我這輩子都沒害過別人，結果呢？處處被人算計，什麽好人有好報，都是扯淡的。”
周蘇藍說不出話來，他所有悲苦幾乎都源自於她，她對不起他。
她從前口口聲聲說恨他，其實都是假的，心裏一點都不恨，她愛過趙陽，那是女人的激情，然而刻骨銘心的，卻只有他。
她說：“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好人真的會有好報的，奇跡會降在你身上的。”
肖寒嗯了一聲，周蘇藍扶著墻離開，闔上房門往樓下走去。
趙陽光著身子趴在地毯上，她像看垃圾一樣，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拿著手機出門去，在門口撥通了一個號碼。
清晨——
肖寒拎著行李箱出門，鐵門滑開，沈涼靠在車前看他，他又驚又慌，連忙往裏縮去——
“站住！”
沈涼站直喝了一聲，肖寒停下腳步，她低頭看腳尖，腳在地上滑動，過了一會擡起頭來，笑了笑說：“我都知道了，周蘇藍打電話給我，什麽都說了。”
肖寒臉色灰白，心跳瞬間失了聲，腦袋轟炸開，好一會他才聽到怦怦的跳動聲，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涼涼……”
“好了。”
沈涼吸了下鼻子，眼睛染了一層紅意，臉上卻露出笑容來，她說：“你離我近一點。”
肖寒搖頭，她往前走了一步，柔聲說：“肖寒，求你了，離我近一點，我想和你說會話。”
肖寒遲疑了下往前走去，在她身側兩米遠的地方站住，沈涼手按在肚子上，溫聲說：“我現在懷著孩子，沒辦法為你做什麽，等孩子出生了，不管你是不是真感染，我都陪著你。”
肖寒看著她，眼淚一下掉下來！
沈涼擡起手，又放下來，笑著說：“其實我也很猶豫，昨晚周蘇藍就打電話給我了，我想了一晚上，我也怕死，可因為是你，我願意試一試。不管你檢查結果怎麽樣，我都陪著你，孩子給爸媽照顧，如果有一天我也感染了，那是命，我認，如果到最後我沒有，我會照顧好孩子。肖寒，你要給我，給你自己一點勇氣，好嗎？”
肖寒擡手，在半空中摩挲一下，像在摸她的臉一樣，兩人彼此對視著，不約而同笑起來，笑到眼淚掉下來。
兩人隔著說了好一會話，肖寒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又說了一遍給她聽，沈涼聽後行李都不許他拿，逼她遠離趙陽，他與趙陽的感染率是有天壤之別的！
肖寒住進了松江別墅，沈涼為了孩子，不敢和他過分接近，兩人隔著老遠說話，直到晚上沈涼才回去。
肖宅——
“你去哪了？”
楚瑛迎上來，擔憂地問她，沈涼深吸了一口氣，拉她坐下，“爸呢？我有話想說。”
楚瑛心裏咯噔一下，忙打電話讓肖曲安下樓，她以為沈涼是對肖寒失望想要離婚，急的眼睛通紅，握著她的手說：“涼涼，肖寒這孩子從前不這樣，他是一定有不能說的苦衷！”
“媽，我正要說這件事。”
肖曲安下樓來，沈涼連吸了幾口氣，“媽，我見到肖寒了，他……”
聽完後，肖曲安夫婦滿臉淚痕，楚瑛顯些昏厥過去！沈涼握住她的手說：“媽，您先別擔憂，艾滋病其實不是那麽容易感染的。”
“周蘇藍！”
楚瑛淒厲尖叫，捂住嘴泣不成聲，沈涼手在肚子上輕輕撫順，柔聲說：“媽，等孩子生出來我就去陪肖寒，要是我們出事了，孩子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她一直很自私很怕死，她以為什麽同生共死都是扯淡的，都是矯情人說的話！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晚，她舍不得他一個人孤獨等死，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如果奇跡沒有發生，也不過是還回一條命而已。
“涼涼……”
楚瑛摟住她，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肖曲安也動容，搖頭說道：“涼涼，不需要這樣，如果肖寒出了事，你再找個喜歡的人嫁了，肖家不會怪的。”
“爸……”
沈涼上前挽住他，頭搭在他肩上，眼淚劃過鼻梁，她吸了下鼻子笑著說：“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你就別洩我氣了，你們都還年輕，孩子交給你們，我放心。”
沈涼在樓下聊了會才回房間，回到房間，她靠在門板上，全身的氣力都像被抽幹了，她扶著墻坐到床上，摸出手機給肖寒打電話。
“我跟爸媽說了，他們沒什麽事，你別擔心。”
“涼涼，怕嗎？”
肖寒在那頭問，沈涼笑了下，揚眉罵道：“你說呢？不怕都是扯淡的！過幾天你先醫院做個檢查，還有，千萬別跟周蘇藍還有趙陽再有接觸了。”
“我知道，早點睡吧。”
“我不想睡，我想和你說會話，肖寒，你不能走，我們是夫妻，你必須要在我能找的到的地方。”
“我不走，哪怕死，我也要死在b市，死在離你近的地方，不然以後連個拜祭的人都沒有，沒人給我燒紙錢，我生前可是b市首富，死了可不要做窮光蛋，討不到老婆的。”
“不要臉。”
沈涼笑著罵他，“到時候我們埋在一起，我讓小薄買那種億元冥幣，賄賂下判官，這樣下輩子我就能娶你了。”
“……好，下輩子我讓你娶。”
肖寒笑的開懷，有她支撐著，恐懼似乎都退縮了，也沒有之前那樣度日如年的感覺。
“明天爸媽要去看你，他們很想你。”
“……”
肖寒籲了口氣，低聲說：“那明天中午時讓他們過來吧。”
第二天中午，沈涼收拾了衣服要帶過去給他，床上的電話響了，是周蘇藍的電話，她看了一眼接進，“我是沈涼。”
“沈涼，你不怕嗎？”
沈涼懂她的意思，淡淡說道：“誰說我不怕，我怕死了，那又怎麽樣？怕就不能守著他了麽？”
“……”
周蘇藍咬住嘴唇，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我曝光了沈薄殺人的視頻，你為什麽不把那些照片曝光出來報覆我？”
“如果小薄沒有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可是他出來了，所以我放過你放過我自己。周蘇藍，沒有誰願意跟仇恨做朋友，我要活的開心，你不值得我糾纏添煩惱。”
“沈涼，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還是那句，如果肖寒沒事，我不怪，如果肖寒有事，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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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腳下打晃，滿嘴酒氣,他又成了趙家大少爺,雖然趙家被趙玥掏的只剩下十分之一都不到，省著點，也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他高興！
一個小個子女人架著他摸房卡，一臉大濃妝，趙陽摟著她要親，滿臉情深,“涼涼……涼涼……”
小個子女人將他推進屋,趙陽踉蹌著倒在地上，女人打了個電話，很快電梯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個女人走出來，戴著大大的遮陽帽,隆冬的季節,光裸著兩條修長的腿。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小個子女人離開,高個子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細長的眉眼，眉目淡漠。
“涼涼，我真的愛你，真心的……”
趙陽擡手想抓她，抓不到手又落回地上，女人動手解他衣服，扣子一顆顆解開，趙陽嘿嘿地笑，手在地上抓了抓，滿臉溫柔。
“歌笙，歌默，爸爸終於、終於不用和你們分開了……”
趙陽呵呵笑，手摸娑著想摸兒子的臉，沒有摸到後對著女人豎了兩根手指，驕傲地說：“我、我有兩個兒子，特別好看……”
女人的手一下頓住……
肖寒在酒店門口按門鈴，好一會房門才打開，趙陽瞇著眼，頭發淩亂，看是他沒好氣罵道：“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大晚上你能不能別抽風騷擾涼涼！”
滿嘴酒氣打電話過來，他要不是為了教訓他一頓，都懶得理他，趙陽撓頭發，腦袋有點迷糊，他不記得自己打過電話。
肖寒進屋就聞到一股未散去的□□味，轉身就要走，趙陽忙拽他，“來了就聊兩句吧。”
“改天吧，這味！”
床上淩亂的一團，垃圾桶裏還丟著幾個套子，裏面料還挺足，肖寒把門也一塊打開去去味，“這才剛當回少爺，就又紙醉金迷了，你還是真墮落到無可救藥了。”
“少狗眼看人低，我高興慶祝一下怎麽就紙醉金迷了。”
趙陽擰了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半瓶，“行了，哪還有什麽味，趕緊坐下，有事和你說。”
兩人坐到沙發上，趙陽拿起個蘋果削起來，心想這酒店服務還真人性化，“肖寒，對沈涼好點，是個好姑娘，好到我都不想去破壞讓她不幸福。”
肖寒楞了下，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他這是放手了，萬幸，不然要換作從前像周蘇藍一樣，他不知道得再花多少年去鬥去搶。
“我啊原來打電話想和她說清楚的，順便讓她給我兒子當幹媽，結果你來了，也一樣，轉達給她吧。”
“你總算長大了。”
肖寒感慨，趙陽笑罵一聲拿刀子作勢要打他，肖寒食指捏著刀，趙陽下了狠力抽，刀子在兩人手下各劃一道，傷口都挺深，趙陽打電話叫服務生送創口貼。
肖寒幫他消毒，突然趙陽的手機響了，他看到那個號碼眉毛擰成結，“周蘇藍的，我現在看到她的名字頭都疼。”
“趙陽，一夜*滋味不錯吧？”
“不錯，剛結束，肖寒也在，要不你也過來吧，咱們來個三人行。”
趙陽懶洋洋地嘲諷，周蘇藍在那頭沈默了五秒鐘，突然尖叫，聲音淒厲破碎，“肖寒怎麽會在！他怎麽會在！！”
“我讓他來的，你他媽有病吧！”
“趙陽，你不許碰他！聽到沒有！你不許碰他！！”
周蘇藍啪掛斷電話，趙陽莫名，罵了句神經病，扔了手機坐回去，肖寒正在給自己手消毒，隨口問道：“她說什麽了？”
“讓我別碰你，當我什麽？我又不是個gay。”
“我——”
手機響了，肖寒看到是周蘇藍，眉毛擰了下，有些訝異，“是我肖寒。”
“肖寒，你、你不要碰趙陽！你聽到沒！你不要碰他！！”
“你什麽意思？”
周蘇藍死命按電梯，電梯停在一樓像死在那一樣，她收回手捂住嘴，貼著墻滑落到地上，眼淚一下湧出來，她說：“肖寒，趙陽剛剛和艾滋病人上過床，是我找人去的，我害了你……”
“……”
肖寒的手機啪掉落在地，臉色白中透著一股死灰色，趙陽嚇了一跳，忙過來要拍他，他本能地倒退一步。
“你也跟著抽風了！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說，剛跟你上床的人是個艾滋病患者，是她……找的人……”
肖寒目光機械樣落在桌上，水果刀泛著森冷的寒意，那上面剛才沾了他們的血，他剛剛還在幫趙陽肖毒包傷口。
“……不可能的……”
趙陽睜大眼呵呵笑，連連後退，很快退到墻邊，然後慢慢蹲坐到地上，抱成一團笑著搖頭，傻了一樣，不停地說‘不可能’三個字。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時間像靜止了一樣，直到一陣門鈴聲響起來，肖寒打開門，周蘇藍滿臉的汗，伸手想觸摸她，又像害怕了一樣倒退一步。
“為什麽你會來！為什麽！！”
她對著他淒厲尖叫，捂著嘴退到走廊墻上，趙陽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目光刀一樣逼視著她，幽沈到詭異。
“啊！”
趙陽突然一個發力撲過去，肖寒忙抱住他，他嘶吼猙獰，瘋了一樣，“周蘇藍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活該！你害我爸媽！你活該！！”
周蘇藍回孔一句，對著趙陽，她半點愧疚都沒有！她就要他重新站在山巔，然後享受被親人孤立，永遠不能擁抱兒子孤獨到死的絕望！
“你他媽個賤人！賤人！！”
趙陽張著嘴，眼淚鼻涕糊成一團，整個人都垮了，軟軟倒在地上，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肖寒沒再扶他，他也沒力氣了，靠在墻上沈默，絕望驚恐。
“肖寒，對不起……”
她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他，他是這個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是她唯一的親人，可她竟然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肖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像砂紙磨過墻面一樣，他說：“蘇藍，別告訴別人，尤其是涼涼，求你了。”
周蘇藍闔上眼，用力點了下頭，眼淚噴湧而出。
沈宅——
沈涼打了12通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趙陽的手機也沒人接，她一下火了，心想不會是在酒吧喝大了和人亂來了吧！
她在家胡思亂想，又急又躁，快到11點時肖寒終於打電話過來，她怒叫：“你怎麽回事？在哪個女人床上胡混不回家！電話都不接！！”
“涼涼……”
肖寒努力想笑，聲音卻啞到快說不了話，沈涼一下聽出異樣來，聲音立刻放柔，“怎麽了？你喝醉了嗎？你在哪，我讓小薄接你！”
“不用！”
肖寒忙拒絕，笑道：“公司有點急事，我要到n國一趟，可能要好久才回來，你乖乖在家養胎。”
“哎！哎！！”
那頭已經掛斷電話，沈涼握著手機一下呆了，都急成這樣了，不會是要破產了吧？她忙打電話給肖曲安，肖曲安表示公司一切穩定，根本沒出什麽事。
“不要臉敢騙我！護照都沒拿，神六載你出國的啊！”
沈涼氣極，在屋裏來回走動，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那頭一直沒人接，過了十分鐘竟然關機了！！
“一定是在外面玩大了，你給我等著！有種你一輩子別回來！”
肖寒失蹤了一樣，只每天晚上給她發一條信息報平安，打電話一直不接，連肖曲安夫婦都聯系不上他！
沈涼從氣憤到委屈再到惶惶，每天患得患失的，唯一的期盼就是能聽聽他的聲音，她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綁架！
這天傍晚，她穿了件薄風衣在小區裏散步，昏黃的燈光灑下，照出一團單薄的影子，她擡腳恨恨踩影子！
“不回家！不要臉！踩死你！肯定在外面又勾搭上別人了！你回來我們離婚！！”
一道影子若有若無地堆疊過來，沈涼猛地轉頭，肖寒對上她的眼睛，連忙往後腿，然後撒腿就跑！
沈涼拼命追過去，肖寒跑了百米遠不敢再跑了，擡手攔住她淒厲叫道：“你別過來！”
“你瘋了！！”
沈涼臉色發白，肖寒手一直攔在兩人之間，微微顫抖著，滿臉都是驚恐。沈涼向前一步，他忙向後退去！沈涼氣極了，到樹下抓了一把土砸過去，怒叫：“你發什麽神經！”
“涼涼……”
肖寒手捏成團，突然扭頭狂奔跑了，沈涼捂著肚子追上前，哪裏還找到他的人影，她茫然站在原地，連轉了四五個圈，眼淚一下掉下來，捂著嘴哭了。
肖寒藏在墻角，看她找他，找了好久，然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他靠在墻上仰起頭，眼淚還是沒盛住順著眼角落下。
手機響起來，看到周蘇藍三個字，他用力咬住嘴唇，再忍不住心頭的恨意，雖然她是無意的，可是他怎麽能不恨！
“肖寒，我買了吃的，你又回去了？”
周蘇藍的聲音怯怯的，她不敢碰觸他，卻又放不下他，每天會送來飯菜，然後遠遠看他，吃完碗都不敢收就離開。
“你滾行嗎？”
肖寒咬牙，用力手握緊，指甲陷入掌手，恨到心都抽成一團！
周蘇藍哽咽，再多的對不起都挽不回自己犯的錯，肖寒闔上眼，幽幽吐出一口氣，“我馬上回去。”
周蘇藍拎著飯菜進屋，圍著口罩，手上戴著橡膠手套，趙陽坐在沙發上，眼窩深陷，嘴邊一層青色胡渣。
“你在這幹嘛！！”
周蘇藍看到他就恨，他和肖寒是分開住的，他是實打實的和那女人發生過關系，肖寒不同，肖寒感染的機率遠比他小！
“……”
趙陽冷冷看她一眼，低著頭不說話，周蘇藍對他有幾分防備，面對著他倒著走，拎著食盒到廚房去，肖寒就要回來，她要把飯菜熱一下。
“啊！”
突然一只手掐在她脖子上，趙陽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周蘇藍睜大眼奮力掙紮！心底驚恐無限放大，忍不住哀求他，“趙陽，饒了我吧，求你了！”
“滾你媽！”
趙陽拽著她的頭發往客廳裏拖，他剛才在趙家外面看到兩個孩子，他們哭著說想他要他抱！他連摸他們都不敢！全都是因為她！
“肖寒！”
周蘇藍淒厲叫喊，趙陽兩眼血紅，將她騎在身下劈頭蓋臉地打！都是她！她毀過他趙陽一次，這次連命都要拿走！
趙陽抽出皮帶將她的手捆住，周蘇藍驚恐地看他，劇烈掙紮，趙陽心中被恨意淹沒，兩眼猩紅！他解開她的褲扣大力往下扯，周蘇藍並著腿掙紮，很快下身就赤.裸！
“周蘇藍，我死也要拉你一起墊背！！”
趙陽一口咬在她唇上，鮮血湧出來，他將她的腿盤在腰間，一個狠力頂了進去……
肖寒推門進屋，“趙陽網游之長安！你瘋了！！”
他怒叫了聲跑過去，趙陽全身都是汗，頭發水濕，整個陷入瘋狂狀態，根本沒聽到他進門，抓著周蘇藍腿只知道聳動。
周蘇藍身上全是抓痕，嘴唇紅腫，模樣淒慘，屋子裏一股淫.糜的味道，肖寒叫他不聽，大力將他拽起扔到一旁！
趙陽趴在地上，蜷著腿抱成一團。
肖寒想去拽周蘇藍，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起身到櫃子裏拿了一次性手套，戴上口罩將她拽起送到浴室去，周蘇藍站都站不穩，坐在地上呆呆傻傻。
肖寒不管她，轉身回房間去，手機裏響了兩聲，又是沈涼發來的信息：賤人！再不回離婚！！
他笑起來，擡手捂住臉，苦澀在胸腔發酵，他摸著手機，遲疑著給她回了條信息：涼涼，我發生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處理完後我會給你電話，不要擔心。
信息發出去後，他按下關機鍵仰身躺回床上，擡手遮住眼睛，他不能再在這待著了，以沈肖兩家在b市的權勢，查到他不是什麽難事，只是……
“真的舍不得……”
他起身收拾東西，周蘇藍洗了澡敲門進屋，臉色蒼白的像染了霜一樣，她不敢靠近肖寒，貼著墻靠著，渙散的眼眸漸漸凝聚成一點，這才清醒過來，一下驚慌起來，“你去哪？”
“我打算到n國呆一段時間，你別招惹趙陽了，他現在快瘋了，他會弄死你的。”
肖寒合上行李箱，將一串鑰匙給她，“這是雲海別墅的鑰匙，你搬過去吧，那裏地方大，環境也好，會讓你心情好一點。”
“……”
周蘇藍緊緊握住鑰匙，眼淚落下來，她顫抖著吸了口氣，心裏一股溫如暖陽的感覺緩緩流淌，她流著淚笑起來。
“肖寒，好人有好報，三個月後的檢查，我相信你會沒事的。”
“好人有好報？”
肖寒自嘲地笑了聲，“我這輩子都沒害過別人，結果呢？處處被人算計，什麽好人有好報，都是扯淡的。”
周蘇藍說不出話來，他所有悲苦幾乎都源自於她，她對不起他。
她從前口口聲聲說恨他，其實都是假的，心裏一點都不恨，她愛過趙陽，那是女人的激情，然而刻骨銘心的，卻只有他。
她說：“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好人真的會有好報的，奇跡會降在你身上的。”
肖寒嗯了一聲，周蘇藍扶著墻離開，闔上房門往樓下走去。
趙陽光著身子趴在地毯上，她像看垃圾一樣，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拿著手機出門去，在門口撥通了一個號碼。
清晨——
肖寒拎著行李箱出門，鐵門滑開，沈涼靠在車前看他，他又驚又慌，連忙往裏縮去——
“站住！”
沈涼站直喝了一聲，肖寒停下腳步，她低頭看腳尖，腳在地上滑動，過了一會擡起頭來，笑了笑說：“我都知道了，周蘇藍打電話給我，什麽都說了。”
肖寒臉色灰白，心跳瞬間失了聲，腦袋轟炸開，好一會他才聽到怦怦的跳動聲，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涼涼……”
“好了。”
沈涼吸了下鼻子，眼睛染了一層紅意，臉上卻露出笑容來，她說：“你離我近一點。”
肖寒搖頭，她往前走了一步，柔聲說：“肖寒，求你了，離我近一點，我想和你說會話。”
肖寒遲疑了下往前走去，在她身側兩米遠的地方站住，沈涼手按在肚子上，溫聲說：“我現在懷著孩子，沒辦法為你做什麽，等孩子出生了，不管你是不是真感染，我都陪著你。”
肖寒看著她，眼淚一下掉下來！
沈涼擡起手，又放下來，笑著說：“其實我也很猶豫，昨晚周蘇藍就打電話給我了，我想了一晚上，我也怕死，可因為是你，我願意試一試。不管你檢查結果怎麽樣，我都陪著你，孩子給爸媽照顧，如果有一天我也感染了，那是命，我認，如果到最後我沒有，我會照顧好孩子。肖寒，你要給我，給你自己一點勇氣，好嗎？”
肖寒擡手，在半空中摩挲一下，像在摸她的臉一樣，兩人彼此對視著，不約而同笑起來，笑到眼淚掉下來。
兩人隔著說了好一會話，肖寒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又說了一遍給她聽，沈涼聽後行李都不許他拿，逼她遠離趙陽，他與趙陽的感染率是有天壤之別的！
肖寒住進了松江別墅，沈涼為了孩子，不敢和他過分接近，兩人隔著老遠說話，直到晚上沈涼才回去。
肖宅——
“你去哪了？”
楚瑛迎上來，擔憂地問她，沈涼深吸了一口氣，拉她坐下，“爸呢？我有話想說。”
楚瑛心裏咯噔一下，忙打電話讓肖曲安下樓，她以為沈涼是對肖寒失望想要離婚，急的眼睛通紅，握著她的手說：“涼涼，肖寒這孩子從前不這樣，他是一定有不能說的苦衷！”
“媽，我正要說這件事。”
肖曲安下樓來，沈涼連吸了幾口氣，“媽，我見到肖寒了，他……”
聽完後，肖曲安夫婦滿臉淚痕，楚瑛顯些昏厥過去！沈涼握住她的手說：“媽，您先別擔憂，艾滋病其實不是那麽容易感染的。”
“周蘇藍！”
楚瑛淒厲尖叫，捂住嘴泣不成聲，沈涼手在肚子上輕輕撫順，柔聲說：“媽，等孩子生出來我就去陪肖寒，要是我們出事了，孩子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她一直很自私很怕死，她以為什麽同生共死都是扯淡的，都是矯情人說的話！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晚，她舍不得他一個人孤獨等死，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如果奇跡沒有發生，也不過是還回一條命而已。
“涼涼……”
楚瑛摟住她，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肖曲安也動容，搖頭說道：“涼涼，不需要這樣，如果肖寒出了事，你再找個喜歡的人嫁了，肖家不會怪的。”
“爸……”
沈涼上前挽住他，頭搭在他肩上，眼淚劃過鼻梁，她吸了下鼻子笑著說：“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你就別洩我氣了，你們都還年輕，孩子交給你們，我放心。”
沈涼在樓下聊了會才回房間，回到房間，她靠在門板上，全身的氣力都像被抽幹了，她扶著墻坐到床上，摸出手機給肖寒打電話。
“我跟爸媽說了，他們沒什麽事，你別擔心。”
“涼涼，怕嗎？”
肖寒在那頭問，沈涼笑了下，揚眉罵道：“你說呢？不怕都是扯淡的！過幾天你先醫院做個檢查，還有，千萬別跟周蘇藍還有趙陽再有接觸了。”
“我知道，早點睡吧。”
“我不想睡，我想和你說會話，肖寒，你不能走，我們是夫妻，你必須要在我能找的到的地方。”
“我不走，哪怕死，我也要死在b市，死在離你近的地方，不然以後連個拜祭的人都沒有，沒人給我燒紙錢，我生前可是b市首富，死了可不要做窮光蛋，討不到老婆的。”
“不要臉。”
沈涼笑著罵他，“到時候我們埋在一起，我讓小薄買那種億元冥幣，賄賂下判官，這樣下輩子我就能娶你了。”
“……好，下輩子我讓你娶。”
肖寒笑的開懷，有她支撐著，恐懼似乎都退縮了，也沒有之前那樣度日如年的感覺。
“明天爸媽要去看你，他們很想你。”
“……”
肖寒籲了口氣，低聲說：“那明天中午時讓他們過來吧。”
第二天中午，沈涼收拾了衣服要帶過去給他，床上的電話響了，是周蘇藍的電話，她看了一眼接進，“我是沈涼。”
“沈涼，你不怕嗎？”
沈涼懂她的意思，淡淡說道：“誰說我不怕，我怕死了，那又怎麽樣？怕就不能守著他了麽？”
“……”
周蘇藍咬住嘴唇，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我曝光了沈薄殺人的視頻，你為什麽不把那些照片曝光出來報覆我？”
“如果小薄沒有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可是他出來了，所以我放過你放過我自己。周蘇藍，沒有誰願意跟仇恨做朋友，我要活的開心，你不值得我糾纏添煩惱。”
“沈涼，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還是那句，如果肖寒沒事，我不怪，如果肖寒有事，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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