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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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小，性能卻很好。不一會兒，兩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地方偏僻也不錯，吃飯的人就不會很多。兩人隨便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聞著四面八方飄來的香氣，慕璃覺得饑腸轆轆。
其實慕璃也不知道這個餐廳怎麽樣，她只是看菜單上的食物價格很高檔，覺得這個餐廳逼格也絕對不低。
慕璃喜歡吃牛排，也不排斥西餐，但是她卻很少去西餐廳。因為……分量小到慘無人道！
貴死人的食物被慕璃三下五除二地幹掉了，胃裏卻還是空嘮嘮的。
表姐深知她吃貨的屬性，眼睛都不眨地在菜單上勾了幾道菜。
等菜的間隙，《夢中的婚禮》的音樂響起，服務員推著餐車走向前方。男人當眾跪下，拿著話筒說出，“我愛你。一周年快樂，親愛的。”
女人的臉上全是驚喜。一群人都在起哄親一個親一個。氛圍其樂融融，慕璃的菜也在歡呼落幕時到達了。
歡呼聲淡下去，沒有人再關註那一桌。
新加的菜很快就見底了，慕璃攔住了想要繼續加菜的表姐，準備去喝杯奶茶就此結束這個飯局。
嘩啦一聲。是盤子散落一地的聲音。男人驚慌地跪在地上大喊，“老婆，你不要嚇我。你怎麽了。”
很多人蜂擁而至，男人的眼裏全是淚水。仿佛鋪天蓋地的悲傷碾壓了他。
“幫我打120，幫我打120。”男人語無倫次地說著。
眾人忙不跌地撥打電話。這裏的信號也不穩定，播了好幾遍電話才通。
由於這裏很偏，最近的醫院在城東，即使立刻出發也要1個半小時才能到。
“要不我們開車送你去醫院？”有好心人提議到。可是這個時間，到城東勢必很堵。
慕璃當機立斷，“先做搶救。快點。她怎麽了？”
“她不小心把黃金耳環和鉆石戒指吞下去了。”
“有牛奶嗎？”慕璃看了一眼一臉懷疑的男人說，“我是藥師。懂一些急救。”
“她胃潰瘍不能喝牛奶。”男人回答地很快，眼裏滿是擔憂。
慕璃看了他一眼，“我老婆是醫生。”男人說。
慕璃點點頭。
人群中又有一個人站出來，“我車子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迎著救護車開吧，這樣還可以節省一點時間。”
男人看著他的妻子呼吸都有些不穩定了，一咬牙同意了。“輕點，我老婆懷孕了。”
幾個人幫著他把女人擡到一個寬大的車子裏。男人跟著車子走了。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面，黑夜裏，是誰的眼裏滿是光芒。
導航聲嘶力竭地叫著，“您已偏離路線。您已偏離路線。您已偏離路線……”寂靜的夜晚，唯有心跳聲打破這黑夜的寧靜。
很快，車子的油箱就見了底。仿佛過去了很久。女人翻滾了一下，終於耗盡力氣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哭聲驚天動地，低下頭的那一瞬間，誰也沒發現，他眼底的光芒。
……
吃飽喝足，表姐將慕璃送到家門口。兩人依依惜別之後，慕璃接到了林柯的電話。
打開林柯的家門，慕璃聽到林柯在哼唱，“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慕璃聽不下去了，她揉了揉隱隱跳動的眉角問了句，“幹什麽呢。”她看著林柯幽怨的小眼神，收回了想要吐槽的話語。
“吃飽了嗎？”林柯問。
“嗯。”
“我做了芒果布丁，要吃嗎？”林柯又問。
“吃！”慕璃毫不猶豫地狂點頭。
曾經有人說過，你永遠也別想理解吃貨的邏輯。林柯覺得古人誠不欺我。
吃飽？不存在的。
最近的國產劇慕璃覺得不忍直視。隨便調個臺都是狗血劇。
屏幕上，女人楚楚可憐，眼裏嗪著淚花。女二得了絕癥。將要和女主結婚的男主知道了這件事。
女二臨死前的唯一願望就是能在最後的時光裏和男主在一起，親親抱抱結婚。
最後，男主為了所謂道義和同情，和女主分手。
慕璃看電視有感而發。她側頭問身旁的林柯，如果一個女的很愛他，然後得了絕癥，他會怎麽做，會不會拋下愛的人，去照顧她。
林柯回答的理所當然，“我為什麽要照顧她啊，她得絕癥又不是我害的。”
“……”
有時候覺得他情商無敵高，有時候他又能分分鐘把天聊死。慕璃覺得很心塞。“你不會覺得她可憐嗎？”慕璃問。
“是啊，她可憐，如果我為了她拋棄女友，每天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度日如年。那我不是更可憐嗎？”林柯委屈。
“可是別人會站在道德責任的制高點上指責你啊。”慕璃有氣無力地說。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只在乎我愛的人。
只要我沒違法亂紀，破壞人家家庭做小三，我不覺得別人有什麽資格去對我的感情，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林柯的表情神聖不可侵犯。
慕璃看著他，他眼裏堅韌發亮的光芒，驅散了她心底所有的陰霾和未說出口的疑惑。
她親了一口他的嘴角，寵溺又帶著誘哄地說了句，“乖。”
很多事情，並不糾結，就怕看不穿，解不開心結。
“這邊也要。”林柯又開始了日常的撒嬌賣萌。
慕璃從善如流地親了林柯的另一邊。
一旁的niko默默躺在地板上閉眼裝死。
它一點兒也不想看人類秀恩愛。而且，還是兩個自稱它粑粑麻麻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它還只是捂住眼睛，秉行非禮勿視。
後來，它就幹脆睡覺或者無視了。被虐麽，虐著虐著就習慣了，誰叫它是個單身狗呢？！一不小心就被餵了一大把狗糧！
狗血劇放完了，緊接著的是新聞聯播。
繞了一大圈，慕璃其實只是為了看一下天氣預報。
新聞聯播上，一個新上任的領導人正在說話，“黨的十九大確立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歷史地位，規劃了中國從現在到本世紀中葉的發展藍圖。”
鏡頭切換，一則速報新聞。
“本臺最新消息，由於司機長期疲勞駕駛，導致前往山區支援的一支醫療小分隊全員陣亡，無一生還。”
疲勞駕駛，十分常見。慕璃不禁唏噓世事無常。一個人的疏忽，導致那麽多的傷亡。
新聞裏公布名單之際，慕璃下意識地思考，莫名覺得哪裏不對。
剛才還在閉目養神的林柯睜開眼睛給出結論，“很大可能性不是意外。”
“你是占蔔師麽？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我說是直覺你會打我麽？”
慕璃：我就知道！
“女人的直覺麽。”
“……”
“這輛車上的人，很大一部分是s大附屬軍醫總院的人。比如簡心儀，劉洋啊等等。
劉洋你可能沒什麽印象，她是不久前才剛被派到急診做領導的主任藥師。”
“惡意競爭？恐怖襲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慕璃問。
“並沒有，我只是覺得太巧合了……”
慕璃幽幽地看著他，笑道，“果然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了也白猜……”
林柯：……
不一會兒，林柯的電話鈴聲響起。
手機屏幕上歡快地跳動著局長的名字。
慕璃雙眼無神地看著天氣預報前的廣告，偶爾看看表情嚴肅的林柯。
果然是認真的男人最帥。
慕璃聽到林柯說，“那就從司機開始查吧。我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那麽的巧合和撲朔迷離。”
“所有的巧合最後查出來都是人為的。但是沒有絲毫蛛絲馬跡，只有我們的猜測還不夠。”
“好吧。過會讓大白把驗屍報告發過來看看。”
電話掛斷了，林柯揚了揚手機。
“局長的電話。說是這次遇難的人裏又有一個高官。而且好幾個都是今年評了優秀藥師的。”
“好吧。那……我們又要開始奮戰了？”慕璃遲疑地問。
“沒事，還不急，我先打電話讓大白把驗屍報告發過來。”
“他不是度蜜月去了麽？你這樣打擾他，會被他詛咒的。”慕璃說。
“沒事，度蜜月的間隙發送個檔案so easy。”
“……”
慕璃：為大白默哀一分鐘。
“啊！不對！萬一他以後趁我們度蜜月的時候瘋狂騷擾我們怎麽辦？！”
他自說自話，“沒事，到時候我就關機，與全世界失聯。”
慕璃看向他，“大哥。你想的太遠了好嗎？！”
“不遠不遠。到時候大白要是敢騷擾我，我就在上夜班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和他談談人生理想。”
慕璃：……再次心疼大白一分鐘。
“大哥，你跑題了，你造嗎？”
沈浸在自己世界的林柯：“啊？你剛說什麽？”
慕璃在心裏把林柯禁言了整整一分鐘。
兩人正正經經開始查案子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
林柯正在研讀驗屍報告，慕璃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感覺好困……這種學術報告一定是有催眠的作用……
林柯讀完報告用彩色筆圈出一段文字。病人出現多個器官衰竭，舌苔黃膩，疑似生前患有重大疾病。
林柯打電話讓大白做了一些器官的病理切片，還讓他調出他生前的病歷和就診記錄。
大白說整理完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查案告一段落，林柯去廚房切水果。
人生四大快樂——吃喝玩樂，慕璃和林柯深刻貫徹了“吃”這一項。
每天不同花樣的吃，慕璃感覺她的體重也一定在瘋長。她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減肥了。
想歸想，吃歸吃，溫水煮青蛙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沒了大白這個得力助手，林柯不是很習慣。
具體表現在他瘋狂折磨使喚警局派來的刑偵助手。
大白和程子涵領了證就直接去度蜜月了，辦酒席什麽的都被他倆拋之腦後。
專案組的人數一下子缺了兩個，除了不習慣之外，一切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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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璃喜歡吃牛排，也不排斥西餐，但是她卻很少去西餐廳。因為……分量小到慘無人道！
貴死人的食物被慕璃三下五除二地幹掉了，胃裏卻還是空嘮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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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臉上全是驚喜。一群人都在起哄親一個親一個。氛圍其樂融融，慕璃的菜也在歡呼落幕時到達了。
歡呼聲淡下去，沒有人再關註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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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蜂擁而至，男人的眼裏全是淚水。仿佛鋪天蓋地的悲傷碾壓了他。
“幫我打120，幫我打120。”男人語無倫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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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裏很偏，最近的醫院在城東，即使立刻出發也要1個半小時才能到。
“要不我們開車送你去醫院？”有好心人提議到。可是這個時間，到城東勢必很堵。
慕璃當機立斷，“先做搶救。快點。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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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牛奶嗎？”慕璃看了一眼一臉懷疑的男人說，“我是藥師。懂一些急救。”
“她胃潰瘍不能喝牛奶。”男人回答地很快，眼裏滿是擔憂。
慕璃看了他一眼，“我老婆是醫生。”男人說。
慕璃點點頭。
人群中又有一個人站出來，“我車子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迎著救護車開吧，這樣還可以節省一點時間。”
男人看著他的妻子呼吸都有些不穩定了，一咬牙同意了。“輕點，我老婆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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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子的油箱就見了底。仿佛過去了很久。女人翻滾了一下，終於耗盡力氣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哭聲驚天動地，低下頭的那一瞬間，誰也沒發現，他眼底的光芒。
……
吃飽喝足，表姐將慕璃送到家門口。兩人依依惜別之後，慕璃接到了林柯的電話。
打開林柯的家門，慕璃聽到林柯在哼唱，“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慕璃聽不下去了，她揉了揉隱隱跳動的眉角問了句，“幹什麽呢。”她看著林柯幽怨的小眼神，收回了想要吐槽的話語。
“吃飽了嗎？”林柯問。
“嗯。”
“我做了芒果布丁，要吃嗎？”林柯又問。
“吃！”慕璃毫不猶豫地狂點頭。
曾經有人說過，你永遠也別想理解吃貨的邏輯。林柯覺得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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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臨死前的唯一願望就是能在最後的時光裏和男主在一起，親親抱抱結婚。
最後，男主為了所謂道義和同情，和女主分手。
慕璃看電視有感而發。她側頭問身旁的林柯，如果一個女的很愛他，然後得了絕癥，他會怎麽做，會不會拋下愛的人，去照顧她。
林柯回答的理所當然，“我為什麽要照顧她啊，她得絕癥又不是我害的。”
“……”
有時候覺得他情商無敵高，有時候他又能分分鐘把天聊死。慕璃覺得很心塞。“你不會覺得她可憐嗎？”慕璃問。
“是啊，她可憐，如果我為了她拋棄女友，每天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度日如年。那我不是更可憐嗎？”林柯委屈。
“可是別人會站在道德責任的制高點上指責你啊。”慕璃有氣無力地說。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只在乎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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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裏公布名單之際，慕璃下意識地思考，莫名覺得哪裏不對。
剛才還在閉目養神的林柯睜開眼睛給出結論，“很大可能性不是意外。”
“你是占蔔師麽？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我說是直覺你會打我麽？”
慕璃：我就知道！
“女人的直覺麽。”
“……”
“這輛車上的人，很大一部分是s大附屬軍醫總院的人。比如簡心儀，劉洋啊等等。
劉洋你可能沒什麽印象，她是不久前才剛被派到急診做領導的主任藥師。”
“惡意競爭？恐怖襲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慕璃問。
“並沒有，我只是覺得太巧合了……”
慕璃幽幽地看著他，笑道，“果然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了也白猜……”
林柯：……
不一會兒，林柯的電話鈴聲響起。
手機屏幕上歡快地跳動著局長的名字。
慕璃雙眼無神地看著天氣預報前的廣告，偶爾看看表情嚴肅的林柯。
果然是認真的男人最帥。
慕璃聽到林柯說，“那就從司機開始查吧。我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那麽的巧合和撲朔迷離。”
“所有的巧合最後查出來都是人為的。但是沒有絲毫蛛絲馬跡，只有我們的猜測還不夠。”
“好吧。過會讓大白把驗屍報告發過來看看。”
電話掛斷了，林柯揚了揚手機。
“局長的電話。說是這次遇難的人裏又有一個高官。而且好幾個都是今年評了優秀藥師的。”
“好吧。那……我們又要開始奮戰了？”慕璃遲疑地問。
“沒事，還不急，我先打電話讓大白把驗屍報告發過來。”
“他不是度蜜月去了麽？你這樣打擾他，會被他詛咒的。”慕璃說。
“沒事，度蜜月的間隙發送個檔案so easy。”
“……”
慕璃：為大白默哀一分鐘。
“啊！不對！萬一他以後趁我們度蜜月的時候瘋狂騷擾我們怎麽辦？！”
他自說自話，“沒事，到時候我就關機，與全世界失聯。”
慕璃看向他，“大哥。你想的太遠了好嗎？！”
“不遠不遠。到時候大白要是敢騷擾我，我就在上夜班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和他談談人生理想。”
慕璃：……再次心疼大白一分鐘。
“大哥，你跑題了，你造嗎？”
沈浸在自己世界的林柯：“啊？你剛說什麽？”
慕璃在心裏把林柯禁言了整整一分鐘。
兩人正正經經開始查案子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
林柯正在研讀驗屍報告，慕璃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感覺好困……這種學術報告一定是有催眠的作用……
林柯讀完報告用彩色筆圈出一段文字。病人出現多個器官衰竭，舌苔黃膩，疑似生前患有重大疾病。
林柯打電話讓大白做了一些器官的病理切片，還讓他調出他生前的病歷和就診記錄。
大白說整理完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查案告一段落，林柯去廚房切水果。
人生四大快樂——吃喝玩樂，慕璃和林柯深刻貫徹了“吃”這一項。
每天不同花樣的吃，慕璃感覺她的體重也一定在瘋長。她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減肥了。
想歸想，吃歸吃，溫水煮青蛙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沒了大白這個得力助手，林柯不是很習慣。
具體表現在他瘋狂折磨使喚警局派來的刑偵助手。
大白和程子涵領了證就直接去度蜜月了，辦酒席什麽的都被他倆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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