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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驚現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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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辰亦一臉輕松地說道:“草民相信太子殿下的人品,也相信太子殿下心裏的那桿秤。不過草民也提醒太子殿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有些閘口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上,尤其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權力的無所約束正是無窮的沃土。”

許辰亦離開後,孤冷的書房裏,太子不再是剛才莊重的模樣,而是低頭心酸地說道:“若姐姐的心在我這兒,可惜……命,有些事不得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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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給姚羽湉買的鸚鵡飛了,許辰亦想著再買一只回去,最近忙著整理柳相的罪證,都沒空陪姚羽湉,雖然她說不在意,但是用點心思給丫頭買個解悶的東西也還不錯。

許辰亦挑的很仔細,雖然在他看起來這些鳥都長得差不多,但是他信眼緣這回事,果然越過許多毛色斑斕的鸚鵡,最終在角落裏遇到一只毛色有些“頹”的鸚鵡,身型比其他鸚鵡要小,但是眼神很亮,仔細一看,頗有姚羽湉又作又慫的勁頭。

“甜甜,咱們回家了!”許辰亦拎著鸚鵡,笑著說道:“回家找你姐去!”

“大哥……?是大哥嗎?”悲戚、隱忍帶著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辰亦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緊緊握著拳頭,立即轉身過去,本想立刻否認,卻沒想到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庶妹許露泫。

許露泫纖纖素衣,一臉憔悴,神色滿是滄桑。許辰亦很是詫異,明明才十五歲的姑娘,怎麽幾個月不見就成了這個模樣?

不止是許露泫,跟在許露泫後面的白薔拽著許露泫的衣衫,臉上夾雜著驚喜和委屈,小聲激動地哭道:“真的是侯爺,是侯爺啊!”

許辰亦摸了摸臉上的眼罩,心想這真是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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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姚羽湉依偎在許辰亦懷裏,瞪著眼睛氣著說道:“太可惡了,好好的一個姑娘,嫁過去不到半年,竟被磋磨成那個樣子?真是沒有天理。”隨後惋惜地說道:“光是擦藥就擦了半個時辰,可想身上的傷痕有多多!”

“許是二弟的事讓母親也恨上了露泫,否則依露泫之言,也不會三次回府卻不得入。”許辰亦輕輕地捏著姚羽湉的手說道:“既如此,也不知道府中二弟的孩子怎麽樣了?聽說董姨娘生了個兒子。”

“不知道該怎麽辦。”姚羽湉撅嘴嫌棄說道:“許辰成狼心狗肺,真是辜負了母親當初對他的信任,三番兩次要害我們,後來害死了鄧氏,現在又連累了自己的妹妹和兒子,真是作孽。”

“很多事當初想著似乎都是有理可循,但是現在嘛……”許辰亦皺著眉頭說道:“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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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我讓你……輕點……”董雲羅臥房中,男聲女聲男女聲不斷傳出,直到三更才漸漸停下。

歡好過後,董雲羅癱在了床上,拼著力氣推開了身旁不斷靠近的人,嬌聲抱怨道:“太熱了,離我遠點我吧。”

“你這卸磨殺驢的主兒,剛才不是那麽說的。”丁占掐了董雲羅一把,又惹得董雲羅嬌喘連連,董雲羅趕緊求饒道:“我錯了,可是我真的好累,讓我歇歇吧。”

丁占的眼神很柔,臉上滿是向往,問道:“你什麽時候和我走?”

“真的不懂為什麽你總是讓我走?現在恪靖侯府主子中只有我東兒一個男丁,他將來是要繼承恪靖侯府,要做侯爺的,我可以和你走,可是我怎麽能毀了東兒的前程呢?”想起以前,董雲羅有些委屈,“苦日子我過了太多,我真的不想過了,更不想讓東兒過。”董雲羅側過身子抱住丁占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可是我……”

許辰成對董雲羅滿是敷衍,所以當初許辰成被關進死牢再也出不來了,董雲羅不止不難過,還有些慶幸,打算熬個幾十年當侯府太夫人。可是這遠遠的夢想卻不能填補平日裏感情的空虛,所以經常滿面惆悵。

丁占就是在這個時候經常借機向董雲羅獻殷勤的,慢慢地二人還在董雲羅懷孕期間就已經有了不同尋常的關系,偷情的刺激讓二人沈醉,食髓知味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二人還很小心謹慎,但是接連幾個月裏,整個侯府裏別說不好的傳言,就連風言風語都沒有,二人隨後更加大膽。

“財帛動人心,我也喜歡的緊,也知道這麽做太為難你了。”丁占摟過董雲羅,聲音中泛著深沈的擔憂,低聲說道:“與性命相比,錢財和地位根本不重要。”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董雲羅琢磨後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是太夫人的侄女,我的兒子也算是董家血脈吧,她應該不至於因為許辰成的事遷怒到東兒身上吧。”

“雖然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但是實在是不得不防啊。”丁占的話剛落,董雲羅的臥房外忽然有火光亮起,伴隨著的則是嘈雜的腳步聲,而後董雲羅和丁占還來不及反應,門外的人迅速踹開了房門,然後沖進房中,看著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靂的董雲羅和丁占,冷笑說道:“奸夫□□竟然如此膽大!等著沈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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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人已經帶進來了。”奴仆通報後,姚絮如和何仲棋便被押進了內堂。

跪在地上的姚絮如和何仲棋,他們的手腳皆已被綁縛住,但是周元雯的眼神卻落在了姚絮如的“婦人頭”上,哆嗦著手遣走了所有的奴仆,現在屋內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姚絮如倔強地擡起頭,“母親這次會將我沈塘嗎?”姚絮如雖然身著樸素衣衫,但是面色紅潤,儼然被照顧的很好。

“伯母,事已至此,都是我的錯。”何仲棋急切地說道:“可是事已至此,仲棋鬥膽輕輕伯母成全我們。無論什麽代價,我們都願承受。”

周元雯紅著眼睛看向姚絮如,“你知道為什麽從小到大,我都沒限制你們來往嗎?七歲男女不同席,難道你們一點都不好奇,為何我不阻止,老爺不阻止,寧姨娘也不阻止嗎?”

姚絮如和何仲棋沒曾想周元雯會問這個問題,皆是楞在原地,隨後二人相視一眼,似乎是才想到這個問題,其實不止姚府,就連何府也沒人阻止他們來往。

“為何?”姚絮如不解地問道:“所以這裏面的‘原因’就是你們怎麽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原因嗎?”

“不錯。”周元雯的聲音飽含深深的惋惜,隨後問道:“你們……是否已經……成事了?”

被問及此,姚絮如和何仲棋的臉迅速紅了,何仲棋擡頭說道:“我這輩子只喜歡表妹一個,將來無論如何,我保證都會好好照顧她,即使沒有媒妁之言,她也是我的妻子。”

“所以……已經成事了?”周元雯見二人皆沒有反駁,身子頓時有些塌,隨後憐憫地看向姚絮如,說道:“絮如從小心氣就高,我知道,老爺也知道,你很聰明,也很努力,也總是想盡辦法惹起我們的註意,可是即使用盡方法,為何總沒有一點收效呢?”

“因為我是庶女,你們嫌棄姨娘,就算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甚至是唯一的孩子,你們寧可疼愛侄女甚至疼愛一個買來的孩子都不願意疼愛我!”姚絮如想起以往那些被“無望的期望”折磨的日子,仍然很是心酸,尤其是當她知道原來姚鳴珂並不是她的哥哥,而是被她姨娘買來奪寵的孩子,她壓下的委屈瞬間翻湧,甚至更加泛濫,所以她才不管不顧地隨著何仲棋逃離家廟。

“我們是厭惡寧姨娘,可是你卻不是老爺唯一的孩子,更不是他唯一的女兒,甚至不是他的孩子。”周元雯神色中帶著哀傷,淡淡地說道:“至於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周元雯看向何仲棋,“何現仁當初為何會打折你的腿,現在知曉了吧。”

姚絮如緣分之中忽然受到晴天霹靂,隨後瞪著大眼睛斥道:“母親雖不疼愛我,但是之前卻也不曾苛待我,雖然我心存怨憤,但是您也不能用這樣的謊言汙蔑於姨娘和我啊!這不可能的!”

“汙蔑你們?”周元雯現在仿佛被抽走了精氣,無力地說道:“你兩次私奔出逃,按照規矩是可以直接沈塘的,我可有汙蔑你的必要?”

“不可能的!”姚絮如哭著說道:“這怎麽可能呢!怎麽會有這樣的事呢!我不信,我不信!”隨後轉過身子看向何仲棋,“表哥,我們是表兄妹,對不對?我們絕對不是……”

何仲棋顯然已經崩潰,含著眼淚咬牙問道:“伯母,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問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呢?”悔恨和屈辱的眼淚從何仲棋的眼中流下,說道:“你們都不阻止我們來往,以為我們……是親兄妹,所以……”何仲棋轉過身子,看著同是哭得不能自已的姚絮如,“表……”還未說完這句話,突出一口心頭血後暈倒了。

“表哥,表哥!”姚絮如撲在了何仲棋的身上,哭得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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