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單獨行動者格殺勿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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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盡頭有一扇門，門上寫著“備用通道”，還貼著有憲兵隊印記的封條。長谷川滿不在乎地抽出短劍，挑開封條。
門沒有鎖。
“緊急通道一律不許上鎖，這也是實驗室的特別規定了，憲兵隊貼的封條就是鎖，只是人心裏的一把鎖罷了。”山田不知道為什麽又發表了一通感慨，長谷川沒理他，輕輕推開門，能看到一條黑黢黢的通道，沒有電燈。
長谷川回身指著王，示意他先下去探探情況。山田把手電筒給了他。
王舉著手電筒，仿佛是舉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借助手電筒的微弱光芒，可以看到一條寬1.6米的鐵質樓梯通向下一層。王用手電筒照了照下面，遲疑著不敢下去。
長谷川不耐煩了，走過去奪過手電筒，往下照了照，說道：“下面的門也關著，不用擔心。”示意42號等人可以通行。山田和薛先走了過去，42號順手抽出手槍，小心翼翼地把子彈頂進了槍膛，隨後上了保險。“提前準備。”42號想到，隨即意識到這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後養成的習慣，他想提醒山田和長谷川，不過隨即又覺得有點多餘，“不過是區區5個憲兵而已，對了，現在只有4個，那個叫向井的已經身首異處躺在身後了。”
雖然是鐵質樓梯，但臺階上還鋪著一層橡膠，五個人走了下來，竟然沒有一點響動，大家心裏都暗自慶幸。
下了樓梯，借助手電筒的燈光可以看到下層的出口，是一扇鐵門，高2.2米，寬1.5米，很像船艦上使用的艙門。長谷川用手電筒照了照，門上也沒有鎖，但是插著門閂，門閂從裏外都可以打開。山田走過去想試試門閂，被長谷川阻止了：“小心，也許有埋伏。”雖然剛才他曾經取笑山田關於緊急通道可能有憲兵把守的假設，不過顯然現在還是謹慎第一。他照了照門，門是從右邊向通道外面方向開啟的，於是他示意42號站到門的左邊，自己卻站到了門的右邊。這樣一來門打開的時候42號會首先看到門外的情況，門外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顯然是比較危險的位置，而長谷川所處的位置就安全許多。42號對這安排的奧妙心知肚明，但他並不打算提出換位的要求，“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42號如此安慰著自己，反而覺得長谷川的算計十分可笑。
盡管如此，42號還是抽出手槍，打開了保險，穩穩地端起手槍準備應付突發情況。畢竟不怕死是一回事，等死是另一回事。
長谷川也把長槍斜跨在肩上，從槍套裏抽出了手槍，努力想用最輕微的動作上膛。然而在寂靜的通道裏，手槍的機簧發出了幾乎是巨響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山田也粗手粗腳地拉動槍栓，顯然對武器很不在行，結果發出了更大的聲音。42號有點後悔沒提醒他們先做準備。
不過眼前的門看起來很厚重，聲音應該傳不出去。42號為自己的過度謹慎感到好笑，同時也意識到這其實是自己緊張的表現。
“幾點了？”42號突然問道。
山田看了看表：“15點02分。”
42號點點頭，山田也站到了門的右邊，長谷川的旁邊。長谷川用手電筒照了照王，又照了照門閂，意思是讓王去開門。
王慢慢走到門前，伸手握住門閂，可以看到他屏住呼吸開始用力，長谷川在這一瞬間關閉了手電筒。
黑暗中，只能聽到王沈重的呼吸聲，以及從1號實驗室漏下來的一絲微弱燈光。借著這僅有的一點微光，42號可以隱約看到薛也靠著右側的墻邊蹲了下來，看來是準備一旦情況不對就趁著沒人監視的機會跑回上層。
突然，42號感覺到光線似乎閃爍了一下，雖然很微弱，但是他卻從空氣中感覺到一絲波動。“難道上面還有別人？”
忽然想到向井屍體的慘狀，42號感到不寒而栗，確實，1號實驗室有太多黑暗角落，由於惡臭的空氣和讓人難受的環境，讓人不想仔細探查。42號突然意識到，向井的慘死不過就是最近幾個小時的事情，甚至可能就發生在他們踏入1號實驗室的大門之前……
“金澤被殺時，那個丟下步槍逃跑的憲兵，也有可能是向井……”42號腦海中閃過一絲驚懼。
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哢噠”的響聲，王打開了門閂。
門閂的響聲讓42號回到了現實。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門閂看起來最近還上過油。意外的順利讓42號放松了一點，他搖搖頭努力甩掉無用的擔憂，輕輕擡起了槍，示意王把門推開。既然門閂都上了油，“門肯定也上過油吧。”所有人都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
果然門被輕松打開了，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裏透射出來，竟然讓人覺得刺眼。借助燈光，42號確定門外沒有埋伏。他示意王可以推開門。
耳邊仿佛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42號毛骨悚然，回頭看去，背後空無一物，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覺。然而就在42號剛要把頭轉回來的時候，一聲巨響從門外傳來。
一把笤帚上面頂著一個空油漆桶斜靠在門外，門一打開桶就掉了下來，在空曠的通道裏聲音異常刺耳。
這是簡單、幼稚到近似小孩子玩笑的設計，但卻異常有效，5個人立刻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危機中，他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公眾廣播系統中突如其來的吼聲讓所有人顫抖了一下：“全體警戒！有敵人闖入，只要不是內山隊長，所有人都是敵人！不管是醫生、軍人還是佛祖，一概格殺勿論！”
“單獨行動者，格殺勿論！問答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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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鎖。
“緊急通道一律不許上鎖，這也是實驗室的特別規定了，憲兵隊貼的封條就是鎖，只是人心裏的一把鎖罷了。”山田不知道為什麽又發表了一通感慨，長谷川沒理他，輕輕推開門，能看到一條黑黢黢的通道，沒有電燈。
長谷川回身指著王，示意他先下去探探情況。山田把手電筒給了他。
王舉著手電筒，仿佛是舉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借助手電筒的微弱光芒，可以看到一條寬1.6米的鐵質樓梯通向下一層。王用手電筒照了照下面，遲疑著不敢下去。
長谷川不耐煩了，走過去奪過手電筒，往下照了照，說道：“下面的門也關著，不用擔心。”示意42號等人可以通行。山田和薛先走了過去，42號順手抽出手槍，小心翼翼地把子彈頂進了槍膛，隨後上了保險。“提前準備。”42號想到，隨即意識到這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後養成的習慣，他想提醒山田和長谷川，不過隨即又覺得有點多餘，“不過是區區5個憲兵而已，對了，現在只有4個，那個叫向井的已經身首異處躺在身後了。”
雖然是鐵質樓梯，但臺階上還鋪著一層橡膠，五個人走了下來，竟然沒有一點響動，大家心裏都暗自慶幸。
下了樓梯，借助手電筒的燈光可以看到下層的出口，是一扇鐵門，高2.2米，寬1.5米，很像船艦上使用的艙門。長谷川用手電筒照了照，門上也沒有鎖，但是插著門閂，門閂從裏外都可以打開。山田走過去想試試門閂，被長谷川阻止了：“小心，也許有埋伏。”雖然剛才他曾經取笑山田關於緊急通道可能有憲兵把守的假設，不過顯然現在還是謹慎第一。他照了照門，門是從右邊向通道外面方向開啟的，於是他示意42號站到門的左邊，自己卻站到了門的右邊。這樣一來門打開的時候42號會首先看到門外的情況，門外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顯然是比較危險的位置，而長谷川所處的位置就安全許多。42號對這安排的奧妙心知肚明，但他並不打算提出換位的要求，“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42號如此安慰著自己，反而覺得長谷川的算計十分可笑。
盡管如此，42號還是抽出手槍，打開了保險，穩穩地端起手槍準備應付突發情況。畢竟不怕死是一回事，等死是另一回事。
長谷川也把長槍斜跨在肩上，從槍套裏抽出了手槍，努力想用最輕微的動作上膛。然而在寂靜的通道裏，手槍的機簧發出了幾乎是巨響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山田也粗手粗腳地拉動槍栓，顯然對武器很不在行，結果發出了更大的聲音。42號有點後悔沒提醒他們先做準備。
不過眼前的門看起來很厚重，聲音應該傳不出去。42號為自己的過度謹慎感到好笑，同時也意識到這其實是自己緊張的表現。
“幾點了？”42號突然問道。
山田看了看表：“15點02分。”
42號點點頭，山田也站到了門的右邊，長谷川的旁邊。長谷川用手電筒照了照王，又照了照門閂，意思是讓王去開門。
王慢慢走到門前，伸手握住門閂，可以看到他屏住呼吸開始用力，長谷川在這一瞬間關閉了手電筒。
黑暗中，只能聽到王沈重的呼吸聲，以及從1號實驗室漏下來的一絲微弱燈光。借著這僅有的一點微光，42號可以隱約看到薛也靠著右側的墻邊蹲了下來，看來是準備一旦情況不對就趁著沒人監視的機會跑回上層。
突然，42號感覺到光線似乎閃爍了一下，雖然很微弱，但是他卻從空氣中感覺到一絲波動。“難道上面還有別人？”
忽然想到向井屍體的慘狀，42號感到不寒而栗，確實，1號實驗室有太多黑暗角落，由於惡臭的空氣和讓人難受的環境，讓人不想仔細探查。42號突然意識到，向井的慘死不過就是最近幾個小時的事情，甚至可能就發生在他們踏入1號實驗室的大門之前……
“金澤被殺時，那個丟下步槍逃跑的憲兵，也有可能是向井……”42號腦海中閃過一絲驚懼。
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哢噠”的響聲，王打開了門閂。
門閂的響聲讓42號回到了現實。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門閂看起來最近還上過油。意外的順利讓42號放松了一點，他搖搖頭努力甩掉無用的擔憂，輕輕擡起了槍，示意王把門推開。既然門閂都上了油，“門肯定也上過油吧。”所有人都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
果然門被輕松打開了，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裏透射出來，竟然讓人覺得刺眼。借助燈光，42號確定門外沒有埋伏。他示意王可以推開門。
耳邊仿佛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42號毛骨悚然，回頭看去，背後空無一物，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覺。然而就在42號剛要把頭轉回來的時候，一聲巨響從門外傳來。
一把笤帚上面頂著一個空油漆桶斜靠在門外，門一打開桶就掉了下來，在空曠的通道裏聲音異常刺耳。
這是簡單、幼稚到近似小孩子玩笑的設計，但卻異常有效，5個人立刻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危機中，他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公眾廣播系統中突如其來的吼聲讓所有人顫抖了一下：“全體警戒！有敵人闖入，只要不是內山隊長，所有人都是敵人！不管是醫生、軍人還是佛祖，一概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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