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同向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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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轉了回來，對內山說道：“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瑞士的銀行家科尼格博士。也是很受老板器重的讀書會成員之一。他負責為我們處理那些寶貝。”
內山對科尼格點頭致意：“下官內山聰，請指教。”
科尼格也起身示意：“早就聽說過內山中佐你的名字了，果然是能幹又值得信任的軍官。剛才毛利先生已經在表揚你了。”
內山對兩人深鞠一躬：“下官慚愧，下官對這次事件處理不當，深感愧疚……”
“不用自責了。”毛利打斷他的話，“出現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現在要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才是上策。你的執行力不容否認，出了問題也得怪我這個上級考慮不周。擡起頭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是，下官明白了。”
“目前情況覆雜，我和科尼格博士商量了一下，覺得有必要讓你對局勢有更深入的了解。”
內山畢恭畢敬地等待著下文。
“剛才我提到讀書會，相信你是第一次聽說把。”
“是的，下官頭一次聽說。”
“相信你也發現，我們其實並非完全聽命於關東軍，甚至大本營都不清楚我們的情況。實際上，我們是直接聽命於老板的，這裏是老板苦心經營近10年的秘密基地，這個不用多說吧？”
“下官明白！”
“至於讀書會具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你並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需要知道，老板和讀書會是親密的合作關系。所以當讀書會的利益和大本營一致時，我們也會共同行動，就像現在這樣。”毛利含糊地用下巴指了指山洞方向。
“下官對老板發誓盡忠，老板的指示就是至高無上的準則。”
毛利讚許地點了點頭。
“那麽，科尼格博士，大致的情況你也已經了解了吧？”毛利轉身對已經坐下的科尼格說道。
“是的，在下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讀書會的利益必須得到保證……”
“這一點不用擔心。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聯軍的間諜可能已經得到消息，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情況就危險了。畢竟那可是100噸黃金*，現在的市價超過1億美元，在黑市上更可能超過10倍以上……”
“也就是說，如果蘇聯的空降兵趕在我們之前？”科尼格詢問道。
“不，這個也不是問題。”毛利回答的幹脆利落，並把目光轉到了內山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內山意識到這是示意自己該有所表示了。他快步走到墻上掛的一副地圖邊，指向一處用綠色標記出的地方：“這裏就是金庫所在的51工廠，也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他的手指又指向旁邊一點的位置：“這裏是關東軍的要塞，代號‘一七七六’。”他手指張開，罩住地圖上的這個地區，繼續說道：“周圍的地區，道路狹窄，地形不適合機械化部隊行動。雖然有一些農田，但是比較分散，也不適合大規模空降行動。一七七六要塞裏還駐紮著一個大隊的兵力，這支部隊是關東軍少數還沒有被各種臨時抽調掏空的部隊，無論是人員還是裝備都屬於一流水平，當然這是針對日本陸軍的標準而言。”內山特別強調了一下，“盡管他們可能不是訓練有素裝備一流的蘇軍的對手……”
“但是帝國的武士精神勝過千軍萬馬，是這樣麽？”科尼格插了一句，顯然有些不以為然。
“哈哈，武士精神之類的鬼話也許只有那些軍校培養出來的機器人才相信吧。”毛利站出來打圓場，“我的父親畢生致力於清除日本文化裏的這些無用的東西，‘再好的刀也不如手槍有用，只有把腦子裏的那把古董刀換成鋼槍鐵炮，日本才能找到自強於世界的出路。’這是我父親一直教導我的話。內山，別繞彎子了，把我們的殺手鐧擡出來吧。”
“是。”內山說道：“一七七六要塞最值得信賴的，是2門14英寸（356毫米）口徑海軍炮炮臺。炮臺隱蔽在山體內部，飛機很難攻擊。”
“實際上，這還是在‘八八艦隊’**時期海軍部定做的一系列巨型艦炮中的兩門。後來因為戰略目標轉移，計劃中的戰艦建造工作被取消，火炮也失去用武之地，一直躺在倉庫裏。直到皇軍攻克新加坡要塞，工程師見到英軍建造的15英寸岸防炮以後，才有人想到可以把這兩門炮用在地面防禦中。據說把這兩門巨炮放在這裏是老板的直接指示，大概老板也是‘大艦巨炮’時代的人，所以才想出這麽神奇的想法吧。為此老板動用了不少關系，不但把這兩門炮的開支‘埋進’了海軍軍費的賬本裏，還修改了政府記錄，讓軍政部門裏的所有人都以為這些炮已經被銷毀，送回煉鋼廠了。不過為了把這兩門炮運到指定位置，也花了不少工夫，每門炮長16米，重80噸，光勞工就動用了1500人。”毛利稍有些得意的補充道。
科尼格仍然保持著非常禮貌的態度，但顯然並不滿意：“1500人就是1500張嘴，想要洩密的話簡直太合適不過了。這麽大的工程你還指望蘇聯人不知道？”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就像你們這引以為傲的巨型地堡，怎麽能不被間諜發現？作為讀書會委任的特別財務顧問，我對你們如此輕率地處置我們的共同財產表示擔憂……”
毛利露出了一絲冷酷的微笑，輕聲說道：“我們當然處理好了這些事情。這就是為什麽金庫會建在這裏——在滿洲你能找到足夠的人手，然後還能讓他們憑空消失。”
科尼格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相信你們有能力處理這些問題，但是現在外面還有很多士兵，怎麽能保證他們不洩密？”
毛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即使在滿洲的荒山中，他的指甲仍然修得非常整齊。“為了至高的利益，更大的犧牲也是可以做出的……”
科尼格仔細看著毛利足有5秒鐘的工夫，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但是還是有一個問題，這裏雖然易守難攻，但只需要一支小部隊就能切斷我們和外界的交通，到時候我們不就是坐以待斃了嗎？還有你打算怎麽把100噸黃金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到指定會合地點去？這裏甚至連卡車都沒幾輛，更不用說那些糟糕的道路……”
毛利擡起頭看著內山：“這些問題由你來回答吧。不過在此之前，先給我們的客人大概講一下地堡內部的結構，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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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山對科尼格點頭致意：“下官內山聰，請指教。”
科尼格也起身示意：“早就聽說過內山中佐你的名字了，果然是能幹又值得信任的軍官。剛才毛利先生已經在表揚你了。”
內山對兩人深鞠一躬：“下官慚愧，下官對這次事件處理不當，深感愧疚……”
“不用自責了。”毛利打斷他的話，“出現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現在要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才是上策。你的執行力不容否認，出了問題也得怪我這個上級考慮不周。擡起頭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是，下官明白了。”
“目前情況覆雜，我和科尼格博士商量了一下，覺得有必要讓你對局勢有更深入的了解。”
內山畢恭畢敬地等待著下文。
“剛才我提到讀書會，相信你是第一次聽說把。”
“是的，下官頭一次聽說。”
“相信你也發現，我們其實並非完全聽命於關東軍，甚至大本營都不清楚我們的情況。實際上，我們是直接聽命於老板的，這裏是老板苦心經營近10年的秘密基地，這個不用多說吧？”
“下官明白！”
“至於讀書會具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你並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需要知道，老板和讀書會是親密的合作關系。所以當讀書會的利益和大本營一致時，我們也會共同行動，就像現在這樣。”毛利含糊地用下巴指了指山洞方向。
“下官對老板發誓盡忠，老板的指示就是至高無上的準則。”
毛利讚許地點了點頭。
“那麽，科尼格博士，大致的情況你也已經了解了吧？”毛利轉身對已經坐下的科尼格說道。
“是的，在下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讀書會的利益必須得到保證……”
“這一點不用擔心。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聯軍的間諜可能已經得到消息，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情況就危險了。畢竟那可是100噸黃金*，現在的市價超過1億美元，在黑市上更可能超過10倍以上……”
“也就是說，如果蘇聯的空降兵趕在我們之前？”科尼格詢問道。
“不，這個也不是問題。”毛利回答的幹脆利落，並把目光轉到了內山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內山意識到這是示意自己該有所表示了。他快步走到墻上掛的一副地圖邊，指向一處用綠色標記出的地方：“這裏就是金庫所在的51工廠，也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他的手指又指向旁邊一點的位置：“這裏是關東軍的要塞，代號‘一七七六’。”他手指張開，罩住地圖上的這個地區，繼續說道：“周圍的地區，道路狹窄，地形不適合機械化部隊行動。雖然有一些農田，但是比較分散，也不適合大規模空降行動。一七七六要塞裏還駐紮著一個大隊的兵力，這支部隊是關東軍少數還沒有被各種臨時抽調掏空的部隊，無論是人員還是裝備都屬於一流水平，當然這是針對日本陸軍的標準而言。”內山特別強調了一下，“盡管他們可能不是訓練有素裝備一流的蘇軍的對手……”
“但是帝國的武士精神勝過千軍萬馬，是這樣麽？”科尼格插了一句，顯然有些不以為然。
“哈哈，武士精神之類的鬼話也許只有那些軍校培養出來的機器人才相信吧。”毛利站出來打圓場，“我的父親畢生致力於清除日本文化裏的這些無用的東西，‘再好的刀也不如手槍有用，只有把腦子裏的那把古董刀換成鋼槍鐵炮，日本才能找到自強於世界的出路。’這是我父親一直教導我的話。內山，別繞彎子了，把我們的殺手鐧擡出來吧。”
“是。”內山說道：“一七七六要塞最值得信賴的，是2門14英寸（356毫米）口徑海軍炮炮臺。炮臺隱蔽在山體內部，飛機很難攻擊。”
“實際上，這還是在‘八八艦隊’**時期海軍部定做的一系列巨型艦炮中的兩門。後來因為戰略目標轉移，計劃中的戰艦建造工作被取消，火炮也失去用武之地，一直躺在倉庫裏。直到皇軍攻克新加坡要塞，工程師見到英軍建造的15英寸岸防炮以後，才有人想到可以把這兩門炮用在地面防禦中。據說把這兩門巨炮放在這裏是老板的直接指示，大概老板也是‘大艦巨炮’時代的人，所以才想出這麽神奇的想法吧。為此老板動用了不少關系，不但把這兩門炮的開支‘埋進’了海軍軍費的賬本裏，還修改了政府記錄，讓軍政部門裏的所有人都以為這些炮已經被銷毀，送回煉鋼廠了。不過為了把這兩門炮運到指定位置，也花了不少工夫，每門炮長16米，重80噸，光勞工就動用了1500人。”毛利稍有些得意的補充道。
科尼格仍然保持著非常禮貌的態度，但顯然並不滿意：“1500人就是1500張嘴，想要洩密的話簡直太合適不過了。這麽大的工程你還指望蘇聯人不知道？”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就像你們這引以為傲的巨型地堡，怎麽能不被間諜發現？作為讀書會委任的特別財務顧問，我對你們如此輕率地處置我們的共同財產表示擔憂……”
毛利露出了一絲冷酷的微笑，輕聲說道：“我們當然處理好了這些事情。這就是為什麽金庫會建在這裏——在滿洲你能找到足夠的人手，然後還能讓他們憑空消失。”
科尼格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相信你們有能力處理這些問題，但是現在外面還有很多士兵，怎麽能保證他們不洩密？”
毛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即使在滿洲的荒山中，他的指甲仍然修得非常整齊。“為了至高的利益，更大的犧牲也是可以做出的……”
科尼格仔細看著毛利足有5秒鐘的工夫，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但是還是有一個問題，這裏雖然易守難攻，但只需要一支小部隊就能切斷我們和外界的交通，到時候我們不就是坐以待斃了嗎？還有你打算怎麽把100噸黃金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到指定會合地點去？這裏甚至連卡車都沒幾輛，更不用說那些糟糕的道路……”
毛利擡起頭看著內山：“這些問題由你來回答吧。不過在此之前，先給我們的客人大概講一下地堡內部的結構，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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