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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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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像模像樣安靜下來修習仙法,不再東游西逛,可是閑暇時候,心中有兩件事困惑著我:一是與清元有天作姻緣的女子是哪個;二是風漓是如何知道狐小妹是九尾狐的。第一個有些難度。第二個相對就簡單許多,風漓被我問的煩了,“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你得讓夜雪陪我玩兒,反正你要修煉也顧不上它。”

我斷然拒絕,“不行,夜雪也要修煉。”

“只是空餘時間與我一處,它又不像你要好好學法術打情敵。”

“我沒有情敵!”我大喊一聲,勉強算個敵,哪裏來的情?

“好好好,你就說吧,同不同意?”我實在好奇他是怎麽識出狐小妹的。

“好吧,成交。”

“狐貍仙子告訴我的。”

“她為何告訴你?”

“她說只要我助她得到二師兄青睞,必會重謝我。”

“所以你們就狼狽為奸,一唱一和了?”

“誰誰誰狼狽為奸了?”

“那你為何不告訴二師兄她的目的?”

“她傻你也傻,二師兄是什麽人,怎麽會連這點障眼之術都看不穿,還用我多嘴?”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我梗著脖子找他錯處。

“你從二師兄處得知她的真實身份不是也沒告訴我嗎?”

“……”你那時被逢迎的尾巴都翹起來了,我說了豈不是會打擊到你?

我不知道將夜雪推給風漓是不是好事,我的白虎雖然長大了些,聰明了些,可心智上仍是未成年的小老虎,被風漓一攛掇絕對是什麽事都敢試一試。有時候回來時有點蔫,有時候精神抖擻的。

一日,晚間風漓將夜雪送回我住處,它嘴裏叼著一只肥碩的山雞,腿還一拐一拐的。風漓一身清爽,走的那叫一個颯爽英姿,只那傻虎渾身灰撲撲的,吃力地咬拖著獵物。據說在門口碰見六師兄初墨從藥廬出來,疑惑,“咦,如今神獸都屈尊降貴至此了?”

到了我的住處,它卡在門口進不來,我走過去將雞扔一邊,再將它揪進去。它拖了山雞一路,顯然很疲憊,可是神情很愉悅,蹲坐在一旁兩眼亮晶晶望著我。風漓慢條斯理,“山雞會飛了不起,我們還會撲呢,摔坑裏也不能退縮,這就叫堅持,完美的堅持。”不用說肯定是風漓指揮它撲捉山雞,還掉坑裏摔瘸了腿。可是望著那雙眼我只能違心說,“堅持的好。”

風漓走後,我一邊給它的傷腿塗藥一邊教育它:孩子,誰想吃山雞誰就自己去捉,你就在旁邊看著,也讓他摔個狗啃泥。我家虎仔子就用不解的眼神望著我:你想摔個狗啃泥,這願望挺別致。我大喊一聲:“我不想吃雞。”又無力地補了一句:“這只已經捉到的除外。”我從它眼中看到了不屑一顧。得了,白教育了。

微起的風卷起低垂的葉,隱隱沙沙作響。

轉眼,千年已過。

我覺得自己長了點本事,有了點本錢,尤其是師尊時不時褒揚我一番,雖然有風漓插科打諢挖苦我幾句,這並沒有影響我的好心情。只是我的小天劫遲遲未到,等的有些焦慮,這豈不耽誤我的升仙大計?每每我與此抱怨幾句,換來的都是師兄們的笑聲。估計上趕著要挨雷劈,確實好笑。至於打敗狐小妹的初衷早早就放下了,如今長了些年歲,心境也大不相同,像她當初那種程度的挑釁已然激不起我的磅礴怒氣。

另外還有一處改變,夜雪早在八百年前幻化成人形,一枚翩翩美少年。他能好好活到今日絕對是祖宗積德。

早年他剛剛化成人形,修為也上升一個等級,意氣風發。同時意氣風發的還有風漓。白虎一族像其它古老族群般得天獨厚,本事長得快。

風漓很快意識到這一點,不知在哪兒打聽到安竹山住著一條大蛇。我猜風漓早把附近的妖仙排查一番,覺得這蛇最不好惹,修為高脾氣怪。於是龍虎鬥的戲碼被提了出來:他不是真龍,你卻是貨真價實的白虎。我嚴重懷疑若那是只老虎定是“一山不容二虎”,是只豺狼必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至於怎麽聯系起來,風漓多的是辦法,每次還能將我牽連進去,表示我也是支持的,是喜聞樂見的。

比如這次便是:阿洛想吃蛇膽了。我必須聲明:我—絕—對不想吃蛇膽。此蛇妖已是半仙之體,就差最後那個天劫,我與他毫無過節若平白吃了他的蛇膽,罪業加重,我小天劫還要不要過?夜雪不懂這些,事先也不與我說,初出茅廬,想的是做件大事,有意義的事。用他還不甚靈光的虎腦思考一番,覺得此事可行。燭火豈能與日月爭輝,哪怕這燭火已燃萬年,日月只是初臨天幕。

結果很不好。據說那蛇,腰粗的很,尾巴長的緊,兩相對比下我家虎仔子成了弱貓。幾個來回下來,一個不慎沒躲開,一尾巴被拍至空中,翻轉幾圈,撞樹上,又骨碌碌連著幾個跟頭,趴在地上不動了,看著更像死貓。我跟清元趕過去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

我趕緊過去查看,只是一時暈了過去。那蛇妖見來了幫手,望了清元一眼,嗖地鉆了洞穴,不見蹤影,那龐大的身型移動如此迅捷委實難得。風漓訕訕地從樹後閃了出來,“一時沒有防備,沒有防備……”手裏還端著從五師兄星瀾處借的法器。

我覺得這次玩笑的有些過頭,直直盯著他,“那個,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我還備了這個。”說著從腰間抽出一物,這個是個逃跑的利器,只要還沒被抓住,一逃一個準,只是這個只能供一人用……風漓費力地又從腰間抽出一個,“都有都有。”中間捧著圓不溜啾的,左右兩只爪子各抓著一個長不楞登的,笑的無比友好真誠,怎麽看怎麽像推銷法器的。

夜雪醒轉過來對於未取到蛇膽一事頗為惆悵,我不得一再表示:我真的不需要。

我十分憂心,夜雪越來越不聽話了,尤其是化成人形後極其有主見,我板起面孔說教適得其反。他若還在天庭,鬧翻天也犯不著我什麽事,可現在留在我身邊,別說一不小心殞滅了,哪怕短只爪子,也是我的責任,我憂愁的很。

不久臨川來了,還帶來了一對鐲子,不知是何方神聖制得,伸縮自如,小巧而不惹眼。清元取下一只套在我腕上,另一只讓我給夜雪套上,我一喜,莫不是神兵利器,低調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力量,“這樣你便知道他身處何處了,方便,收屍。”我手一抖差點沒把鐲子丟出去。

臨川笑了,“殿下逗你呢,這是鎖玉鐲,是一對,你戴的是主鐲,戴著副鐲的人遇到危險會有警示傳給你,你可以瞬間將他拉扯回來,這可是個寶貝,本來是留給殿下和……”清元一瞪他,他立馬笑著不說了。

不給,絕對不給,與清元在一起的人必定修為不俗,哪裏需要這個,我趕緊揣好。我覺得自己有些厚此薄彼,風漓若是知道了定會與我啰嗦。可是只有兩只,想想他每次都要夜雪打頭陣,還有他雙手拿著逃跑法器的模樣,我頓時心安起來。

到了晚間,我使勁醞出些淚意,捉住夜雪的爪子給他套上鐲子。與他說,這鐲子是我家祖傳的,與我手上的是一對,兩者有感應,你千萬不要摘下。不然你若死了,我對不起天對不起地,更對不起天地之間的萬物生靈……夜雪聽到我說若他死了的話,面色十分精彩,還好最後默認了我的話,從此去哪兒都戴著,我十分有成就感。

可是鐲子從未像臨川說的收到危險訊息發出光芒。我一度懷疑它壞了,清元說他可以將夜雪打個半死試驗一下,我嚇得再不敢質疑它無用了。

從此,夜雪偶爾出去都會帶些傷回來,我每次都要細細查看一番,再總結一句:不致命啊,怪不得鐲子沒亮。夜雪習慣到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今日天氣不錯,我知道風漓他們今日要去昆水捉鮫鯊,昆水之中長有鮫鯊,居於深水處,雖體型頗大卻善於隱藏,且量少。捉一只實屬不易,尤其是捉一只風漓口中所說的長有內丹的。而且托辭千年如一日—給我的。

夜雪已經長大,不那麽容易騙到,但只要一提到是我要的,給我的,判斷力就基本沒有了。我不得不感動兩把,這孩子知恩圖報,不枉費我整日掛念他傷的為何不致命。我還未走近就聽見風漓在說什麽鯊皮靴,聽的夜雪不停點頭,定是我平日從師兄們哪裏搜刮的狠了,每次還在他面前炫耀一番,給他留下我需要很多東西的錯覺。

我走過去,“那靴子也是給我的?聽說這大魚不但皮可以用來做衣物,肉質也是鮮美。”風漓翻著眼看向夜雪:沒騙你吧,連肉都惦記上了。

“我也去。”我笑瞇瞇說到。

“你怎麽有時間去,不如我們給你帶回來那個……”風漓急忙說道。

“我今日十分有時間。”很久沒有出仙門,想出去走走。他騙起夜雪這只大貓來有一手,雖然近年來失利率飆高,總還有得手的機會。而我自從養了只大貓,感覺責任大任務重,尤其是我不能時時跟去,就要常常分析風險,皺著眉頭深思熟慮,大貓常常看我就像看傻子,可憐了我的一片苦心。不過有一個好處,常常盤問的風漓謊話都圓不回來。所以他不喜我同行是有原因的。

等到了昆江,我坐在一塊礁石上看碧水幽幽,無邊的水域映射著遠山如黛……

他們兩個拿出一些雞血,灑在水面,取出一些工具將四面圍起來,等引它入內後,啟動禁制,將它約束其中。

等了許久,毫無動靜,我取出一個果盤,上面滿滿堆著早晨洗好的瓜果,不由感嘆梓玉真是聰慧,準備的還不少,而我更是明智,提前讓人給我洗好備著。由於不能使用法力以免鮫鯊察覺,他兩人對視一眼:須有一人下去查探一番。我一邊啃桃子一邊欣賞兩人互視,脈脈含情,最後只剩桃核了,夜雪躍入水中……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冒出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表示下面有情況—他辨別不了,要我們跟著再下去一人。說著給我使眼色,哈,我家有子初長成,都會騙人了,我心甚慰。

風漓被這個巨大的“好消息”鎮住了,顧不得我們了,似乎在思考:不會如此巧合吧,我就是隨口一說,怎麽就真碰到了呢。之後便下意識看我一眼。

“怎麽,不會是讓我下去查看吧,我可是女子。”

“不是……”

“不是就好。”

他糾結半天,“不如……”就此作罷,還未說出,我接道:“不如下去查證一番。”說著一伸腳,風漓就自己撲進了水中。這反應,我活動下久坐的腿腳而已。

風漓下去沒多久就知道受了騙—水底趴著一只大海龜……

兩人跳上礁石,面色都有些不好,我問:“那海龜體型巨大?”

夜雪一邊甩了甩手一邊答:“不小。”

我慢悠悠說道,“說不定有內丹了呢。”

風漓一個哆嗦。

我建議:“不若把它擡回去吧,也算有所收獲。”

風漓趕緊從袖口取出一把草,“別別別,這也是收獲。”夜雪望了一眼,“咦,這不是長在那海龜身邊的水草嗎?你要它作甚,何時拔的?”這可不是普通的水草,我似笑非笑望著風漓,他支支吾吾:“就是就是覺得好看些稀奇些,五師兄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就取了一些。”

我笑瞇瞇:“不若再多取一些。”風漓認命地又跳入水中—拔草,雖然有失威嚴總比擡著一只巨龜回去好些。夜雪也下去幫忙。

回到仙山,一進門五師兄星瀾迎了過來,風漓將水底的草遞與他,他笑了:“我就說,昆水深處必有此草。”說著拋給風漓一個東西,後者很快將其收入袖中……

接連幾天我都跟在風漓和夜雪身後轉悠,雖然風漓並不待見我。

有件事讓我頗有些糾結。清元身體已然無礙,幾百年前就可以回歸天庭,這是師尊親口說的,做不得假,可他遲遲未離去。前些日子他突然說要回去了。我與他一處修習仙法很久,不知是要說些恭喜的話,還是傷感的話,他下一句就把我說楞了,“你收拾收拾,一起回去吧。”

回哪裏去,這裏才是我的家。

“你仙劫之日快到了,師尊以為天界靈氣更為適合你,你隨我一同回去,還是跟著我修煉比較好。”算算時間,我大仙劫都可以受了,小劫卻遲遲不來,可也沒必要去別處。靈氣雖對修煉著頗為重要,但多數妖靈不都是如此升仙的嗎,我能沾沾青城的仙氣已然能讓別的妖靈艷羨不已,怎麽還敢挑剔靈氣適不適合自己?最主要是我對九重天有著天然的畏懼心理,那裏是仙家聖地,規矩定然多,我雖整日念叨要做神仙,未必非得去天庭,師尊師兄們不就在仙山嗎,我覺得這裏已經很好。

“莫不是你不敢去?”少年笑了。是,我就是不敢去,但我絕對不會承認。

這些年他約束我很多,比如不許與風漓過於親近。我起初不太理解這句話,如果偶爾敲打他一番也算是親近的話,我只能認了。再比如,夜雪修出人形後,就以大了為由,說不適合再養在我身邊。我據理力爭,尤其是一嗓子,“他就是我兒子,怎麽能不與我住一起。”再說又不是住一屋,哪裏不合適?估計是我兒子這句話驚世駭俗,他竟不再反對了,臉還紅了一紅,哎,畢竟顯得再老成也沒有過女人。

只是從此夜雪修煉的時間愈來愈長,再加上風漓時不時將他拐走,我們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想想真是惆悵。

這些忍忍也就罷了,但是連對我的去留都有意見,管的有些多了,我決定,就是抱著山上的大樹不松手也絕對不離開。所以這些天都是一個人修習法術,避著清元。

很快我的難題解決了,因為有一個仰慕者駕臨我仙山,清元自顧不暇,沒時間管我了。

說是駕臨,因為對方有些名頭,說是孔雀王的表妹花妙。為此我巴巴跑去問三師兄雲淇,“三師兄,她是你小表姑啊。”

“我們家才沒有這等親戚。”

我這才知道有些族群勢力大了些便挑桿大旗自封為王了,哪管名正不正言順不順。這位花表妹無意間結識位仙子,得以天庭一游。據說這一游就游的不想走了,恰巧撞上天後娘娘正在惆悵:兒子不肯回來,如何是好。

聽說這位殿下俊美無雙,又未娶親,覺得這簡直是天作之合,絕對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樁好姻緣。花表妹立馬表態,有辦法請回殿下。說實話花表妹長的不錯,尤其抖的那股機靈勁很得天後的眼:沒準兒真能把兒子帶回來。於是花表妹帶著天後的懿旨就來了。

要說花表妹,名字起的真好,是個妙人兒。許是被人吹捧慣了,到了這裏,見無人供著她,那派頭越發擺的足足的:我身份高貴,馬上更貴,絕不能自我放棄。起初我仙山的人雖不大瞧得上花表妹的做派,卻因著天後的面子並未難為她。

花家名聲可能不太響亮,但是絕對寶貝不少,我懷疑是占了一座寶山發家的。首次見面,那玲瑯滿目的金銀玉飾晃的我眼暈,那一身不知是何種材料制成的衣裙,在陽光下美輪美奐。故意招搖地在我眼前轉了一圈,趾高氣揚地走了,正好被風漓瞧個正著,後者,臉立馬黑了。我想起他的花袍子,難不成看見有人竟敢比他騷包,不高興了,安慰幾句:“無事,仙山只我一個女子,她只是與我比較炫耀而已,八師兄國色天姿,圍個麻袋也是好看的。”

“你……她過來搶……算了。”

從此,花表妹就似乎是得罪了風漓,見到她就拉著臉。我倒沒受到什麽打擊,依然笑盈盈地,每次風漓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

花表妹衣飾一日一換,見對我並無影響,越發貴氣起來。清元乃未來天帝,九重天的寶貝數不勝數,想必可以滿足她這高配置的標準。有了之前狐小妹的前車之鑒,我明白了女子聯想的何其深遠,嫉妒的多麽無道理。我平日活的灑脫,只有此時才強烈感覺到原來自己是女子,而且是此地唯一的仙子。我才意識到,我也是可以嫁人的。這裏不比天庭的規矩,兩情相悅即可。一個絕妙的主意閃進我的腦海,我若是嫁給某一個師兄是不是就不用去天庭了?

我深思熟慮一番,向風漓委婉表達了要嫁給他的意願。結果他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好在我閃的快,他放下茶杯一溜煙跑了。只所以先選他,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他打不過我。

他被嚇跑了,我期期艾艾去找五師兄。有著前車之鑒,更加委婉地詢問自己可不可以嫁給他,接著快速閃開。還好五師兄星瀾足夠淡定並未噴茶水,楞了一楞,笑的如沐春風,“看來我們阿洛長大了,想嫁人了。”我覺得自己應該矜持地害羞地猶抱琵琶半遮面地笑笑,沒想到換來更大聲地笑。這是幾個意思,答應不答應,五師兄見我有些惱羞成怒,趕緊說:“對不住,一時沒忍住,我們阿洛可是有大福氣的,將來的夫君必然是人中龍鳳,不如,你再去問問二師兄?”

我氣呼呼走了,後面還隱約有笑聲,不同意就不同意,還騙我什麽大福氣,怎麽這麽熟悉—好像狐小妹說過類似的,一聽就是假的,有大福氣狐君還能拘著她不讓她來鬧騰清元。沒想到五師兄也會騙人了,末了還推薦個人選給我。我當然不會自討沒趣找清元,而且我不願去天庭,嫁了他可不更得去了。好像我想的有點多。

我不去找清元,他卻來找我了。“聽說你想嫁人了。”我一口果子卡在喉嚨,咳個不停。定然是五師兄說出去的,沒理由我剛向他表白過,清元就知道了。“你也別再去問其他師兄了,他們不會娶的,不如你隨我去天庭,我給你找個好的。”就知道是這樣,繞來繞去還是讓我隨他回去,我想不通,這與他有何好處?不知不覺我竟問了出來,他鄭重說:“與你有大好處。”

果真如此?

花表妹從暗處閃身出來,剛才只顧羞愧,竟沒發現她藏在一邊。是了,清元在哪,她就追到哪。

此時她笑的有幾分真心,應是知道我無心與她搶男人。“殿下說的有理,天上的仙君個個俊美的很,定有適合你的。”我卻不領這個情,再俊美能有你身邊的這個好,不然你怎會糾纏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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