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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狐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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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山有沒有神仙我不曉得,確實有妖精,還是個狐貍精。

那一日,我和清元來到紫陽鎮。

既然來了,就想拜拜山頭。結果就碰到了一只小妖,狐妖。狐貍一族以九尾狐為尊,據說長相俊美,善於魅惑之術。其它狐類就與其它普通妖族一般,並無特別。

我們看見她時,她正在砍樹。沒錯。不知在哪裏撿的斧子,斧刃已有許多鋸口,一下一下,她砍的十分有勁,讓人不由擔心腐朽的斧柄下一刻就折了。

我們出現了,她也不擡頭,我擔心斧子飛出去落在我們身上,走近些,“姑娘,可否待我們過去後你再繼續。”

“可以,請便。”她一手叉腰,握斧子的另一只手自然下垂,十分豪邁。我看著汗水順著她額角往下滴,突然想起靈希蹲在地裏收拾白菜的身影,不時擡手背擦擦額間細碎的汗珠,夕陽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鬼使神差問了一句:“你伐樹做什麽?”

“蓋房子,我要在這裏安家。”

我有預感她把這裏的樹全砍了,也蓋不成一間像樣的屋子,“你會蓋房子嗎?”

“不會。”

“……”

“我阿爺說了,不會就學,摸索摸索就會了,這裏這麽多樹總是夠的,吃飯的一間,睡覺的一間,洗漱的一間,放雜物的一間,看風景的一間……”還挺齊全。我擔心有一日這裏會禿,光禿禿的山上歪歪扭扭幾間在風中搖擺的屋子,堅強的令人心酸的屹立著……

“你可以找人幫你蓋。”

“哼,我試過了,可山下的凡人跟我要銀兩,我沒有,我阿爺不讓我打人,不然……”

咬牙切齒。

“你力氣大,可以幫他們做事,換些銀兩……”

“我才不要替凡人做事。”一邊用力搖頭一邊說。

我覺得自己盡力了,正要離開。小姑娘突然將斧子拋向一邊,砸在一棵樹上,斷成兩截。我覺得大事不好。

果然。

“我可以幫你們做事,你們管我住就好。”

“我們是路過的,過些日子就回去了。”

“那等你們回去了我再回來砍樹蓋房子。”

“……”

自此,我們去哪兒這只狐妖跟著去哪兒,我們在前面說著話,她在後面支著耳朵聽,順便見縫插針一句不拉地接話,真是聒噪,我腦子壞了才會錯將她想成我乖順可愛的靈希,“兩位師兄,把一個尾隨者打殘不過分吧。”

只聽“咚”一聲輕響,她一屁股坐地上,雙手捂住腦袋,“打吧,只是不要打頭,我阿爺說我是家中最聰慧的女子,有大福氣,可不能傻了。”

“……”

回到鎮上,我決定先給她點銀兩,讓她到鎮上找個租住的地方,我默默想著靈希的模樣狠狠心掏出一錠更大的,“這個不但夠你暫時租住房子,還能雇些人幫你在山上蓋間屬於自己的。”

她不接,轉了轉眼珠,“可是這裏好熱鬧,我喜歡這裏,我—決—定,我要跟著你們住在這裏!”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辭嚴名正言順。

“……”

噗,風漓笑出聲,我收起銀子轉身就走。

“哎,走慢些……吃飯啊,這家不好,旁邊那家燒雞可好吃了……行,我這人不是很挑,這家就這家……”說著搶先坐下了。

“……”

我們吃飯她跟著吃飯;我買了一支簪子,她也戴了一支不肯摘下,眨巴著眼等我們付銀子;我們去找一鎮之長了解一下情況,她不停碎碎念:“這大叔,膽子忒小,魔族有何可怕……”

“……”

我覺得自己真的錯了,眼下她一步跨入我的房中,不再小媳婦似的跟著,直挺挺倒在我床上,“真是累死本……姑娘了,你們怎麽這麽能逛,比我砍樹還累。”

“下來。”我大聲喊了一句,如今我實在聽不得砍樹這二字,一聽就壓不住火氣。

“小姐姐,不要發火,以和為貴,以德服人……”

“你,出去。”

“那我睡哪兒?”

“關我何事?”

“那我去找兩個小哥哥一起住。”說著還害羞地一扭腰。

“你愛與誰一起住就與誰一起住!”

風漓正巧從門前經過,“別來找我,不然,後果自負。”

於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去找清元了,等我終於哭訴完了,“你是想要我收留她嗎,我不習慣,估計她會直接飛出去。”

“二師兄,她不是凡人,假裝可憐,騙取我的同情,如今原形畢露,我寧願是真捅了馬蜂窩被馬蜂蟄,痛痛就過去了也好過現在。”

“她本來就不是凡人。”

到這步田地了,還抓我口誤,“我意思是她不是尋常的小妖,是個賴皮妖。”

少年輕聲笑了起來,“她確實不是尋常狐妖,應是九尾狐族,她使了障眼法。”

我顧不得擦眼淚,嘴巴半天合不攏。

說到九尾狐族,不得不先說一件趣事,六界皆知,事關燕山狐族,話就長了些。

燕山狐族屬於九尾狐一族,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族中狐三不知為何被身為狐君的父親一腳踢到了燕山,跟著他的還有每百年一次炙煉之苦。幾萬年過去了,狐君有些後悔,怎麽地也是自己親兒子,眼看著自己的子孫後代受苦,於心不忍,覺得懲罰的差不多了,可以回來了。

踢出去的動靜鬧的太大,悄無聲息地再接回來,狐君覺得有損自己的面子,況且當時傳書六界:除非與上古神族通婚,否則永不準回狐族。好像當初這位不著調的狐三殿下冒犯了神族之人,得罪的很了,狐君這麽處理也是給神族一個交代:那個什麽,既然通婚就是不計較當日之失了。

所以,狐君決定舍著老臉為自己在燕山的某個孫女謀一個神族夫婿。

只是,千算萬算,百年一次的炙煉沒有煉出銅筋鐵骨或是火眼金睛,反而力氣變得出奇的大。

傳聞狐君為狐三殿下的二女青歌謀的如意郎君是,天帝的親侄子遙止。男俊女美,很是般配,雙方長輩也很滿意。兩人在天夜池邊觀水閑聊增進友情親情愛情,池邊的仙柳長的那叫一個好,時不時從兩人眼前拂過表達親昵,有一枝表達過了頭,直接抽在青歌臉上……

青歌決定,怒了:本仙忍很久了,舉止賢淑文雅耗費大半精氣神,如今連沒有靈識的普普通通一棵樹—仙樹也是樹,也膽敢無禮,想著便站起身,走到那棵惹事的樹前,輕輕一推,結果,樹就倒了。

遙止驚了,這手勁堪稱巨靈神的腳力!早聽說這位力氣有些大,原也沒什麽,動起仙術來蠻力實在不足懼,最是無用,一巴掌就能把人拍成天外飛仙。如今不這麽看了,這位是個凡人便也罷了,說不準還會被仙術反震飛出去,問題是狐君的孫女,頂頂有名的九尾仙族,倘若哪日拌嘴給自己來一掌,雖有仙力加持,不會受傷不會痛,但一不留神,被拍的轉圈圈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這邊青歌也平靜下來了,我是擔著家族大任來的,眼看對方變了顏色,莫不是天庭的規矩變了,一草一木皆是寶,這個阿爺可沒提過。又繞了過去,順手扶起那棵樹,還將樹根處的泥土使勁踩了幾腳,夯實了。那腳,不大,卻一腳一個坑,真真是縮小版巨靈神的腳,看的人心驚。夫妻之間關系親密,偶有口角在所難免,以後過日子要是不小心被踹一腳,就算是神仙,仙力護身受不了傷,但免不了要離地飄個幾息,仙顏何在?

遙止臉色更不好了。

青歌又小媳婦般坐了回去。低眉斂笑,端莊文雅。可遙止再也開心不起來,覺著身邊坐著一間歇性破壞分子,隨時發威,那棵樹就是有力證據。

遙止一回到府邸,就向父親訴苦,誇大渲染一番青歌的作為,之後表達了堅決反對這門婚事的強烈要求。天帝的這位大哥不為所動,自已兒子的毛病他還是了解一二的,對於不喜歡的東西,金子都能讓他說成塵土。年輕人,磨合磨合就好了。眼見父親鐵了心。遙止轉轉腦袋,“父親,你就不擔心書房那套桌椅?”天帝他哥楞了一下,照著姑娘推樹的力氣,自己從弟弟那裏搶來的這套珍木桌椅怕是命不久矣,這倒是要考慮的事,“況且你常瞞著母親去酒窖偷酒喝,萬一被那青歌誤以為是賊人,飛起一腳,您橫飛著飄落在府邸門前,正巧碰見找你下棋的二叔……”

這畫面太美,天帝他哥打了個哆嗦。

父子倆相視片刻。

“你不同意也可,總得有個像樣的理由吧。”

下一刻,這位遙止仙君如病態美人般蹙眉,“父親,我突然渾身乏力,許是,許是修煉急於求成,傷了根基,在狐君這個孫女與他人成親之前怕是好不了了。”

“嗯,既然你體弱,就不要耽誤別人了,我去與你叔父說。”停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後殿的龍舌草今日成熟,“你去把後殿長成的仙草拔了,註意些,莫傷了根須。”

“父親,我體弱。”

“滾。”

於是遙止麻溜地滾去拔草了。

天帝他哥與天帝,兄弟二人,對有可能被打的橫飛在九天之上進行了友好的深刻的高瞻遠矚的探討。考慮到天庭不是所有人都法力高深,那麽多仙童仙娥,那麽多花花草草,得出一致結論:這個媳婦太貴,要不得。

於是天帝他哥快刀斬亂麻地備好厚禮,去找狐君退親,因為他兒子體弱了。一同前往的還有天帝,在聽到他侄子體弱這句話時選擇性聾了,這理由也就比沒理由好一點點。狐君起初有些詫異,一時還沒有想到這是托辭,還在想著好好的說弱就弱了,這神仙也生病?

送走這兩位,狐君越想越不得勁,派幾個伶俐的小狐貍打探一番,又探探他孫女當日與這仙君聊了什麽做了什麽。不愧是老狐貍,綜合一下得出相當正確的結論:自己孫女因為力氣大被嫌棄了,對方反悔裝虛弱了。

真是豈有此理,力氣大是缺點嗎,某些方面來說絕對是大好事,比如吃堅核果子都不用工具,咱直接掰開。再說,嫌棄就直說,還體弱,真是欺人太甚!

狐君怒氣沖沖上了九重天。再說天帝,一回去就覺得此事做的不厚道,以狐君的性子必是不肯罷休。好整以暇等待狐君大駕光臨。

狐君在神仙中地位尊崇,生氣也是要顧及顏面的,往那一坐,氣勢頓生,醞釀一下情緒剛要開口,天帝微笑著先說話了,“狐君來此之意,我大約也能猜到幾分,我那侄兒雖有不對,但是凡間有句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

狐君剛壓下的火蹭蹭又冒上來了,你說不甜就不甜,早幹嘛去了,當初不同意直接拒絕便好,也不必讓兩人見面徒留話柄,如今自己孫女有著強悍體魄的名聲傳遍六界,以後還怎麽議親?

剛要反駁幾句,天帝又說話了,“不過此事處理的確實不太妥當,我九重天也是有責任的。這樣可好,以後但凡我天庭後輩,只要是狐君子孫看的上,兩情相悅也好,武力逼迫也罷,只要兩人最後能心甘情願結合,我天庭必不反對。”

此話一出,狐君被噎個正著,埋怨的話再說不出口,本來也是,人家看不上你,算不上十惡不赦的大錯,況且還說了哪怕你打的他同意,這門婚事也承認,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親事不結也罷,沒得更加丟臉面。

狐君頗為滿意地離開了。天後娘娘不開心了,自己這位夫君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玩鬧心太重,這不,一不小心把自己兒子給坑了,難不成忘了自己還有個已成年的兒子在別處?天帝原本只想著教訓一下不著調的侄子,給他長長記性,鼓動別人打侄子,不留神把親兒子也一起教訓了。

天帝終於慎重思考了一把,這九尾狐族適婚的女子中除了那個青歌好像還有一個小姑娘,打小是長在狐君身邊的,是只正常的狐族仙子。兒子從小養在地衹老兒處,雖不知其修為如何,以地衹老兒變態的武力值來看,打敗一個小姑娘應該易如反掌。自己這話剛說出口,斷不能現在出爾反爾,以後自己兒子即位天帝,讓他再想辦法。畢竟天界乃六界之首,隔個萬兒八千年就被別族逼親一次,逼不逼的成另算,只這事傳出去就是頂頂的大笑話。

再說青歌那邊,得知自己被嫌棄力氣大退親,立馬溫婉不了了,你不是怕被揍嗎,白得了強悍的名頭我可不能名不符實。於是,果斷去揍了遙止一頓,遙止心有愧疚也不還手,這頓揍打得沒滋沒味。其他的女仙聽說了開始有滋有味地八卦此事。

其實,咱們神仙可不似凡間女子,話起別人的糗事,那也是含蓄的優雅的。可是聽到當事人遙止耳朵裏就不是這般感受了,覺得這些女仙好生無趣,平常見了自己個個巴不得粘上來,如今說起自己的壞話也是信手拈來游刃有餘。覺得神仙也虛偽,還不如青歌呢,那日揍他也是意思意思就停手了,不然以他不抵抗的姿態非得吃個大苦頭。

這一念頭生起,越發覺出青歌的好,於是委婉地謹慎地向他父親表示:其實青歌還是不錯地。天帝他哥差點吐出一口老血,瞪圓眼珠子:你覺得好就自己去追,老子丟不起這人了。

過程是淒慘的,所幸結果是美滿的。

天帝侄子遙止與狐君孫女青歌成了親,燕山狐族也順利回了家。皆大歡喜。婚後,由於不用再受那炙煉之苦,青歌力氣可以很好的控制住,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傷了花草樹木了,天帝他哥一家更加滿意了。

天帝也稍微放了心,覺得把自己侄子“賠”給了狐族,也算有個交代了,當初就是這件事才讓他不慎說出坑兒子的那番話,此事圓滿解決,大家就不用記著當初自己的那番話了。畢竟狐族也是神族,追著別人嫁娶也面上無光,也必然不想被眾仙家看熱鬧。

天帝單方面選擇性遺忘,可不表示別人也忘了。尤其是青歌的那位堂妹,覺得自己堂姐真是勇猛,堪稱楷模,一頓胖揍成就了自己的姻緣。自此,雖然自己力氣尋常,總是喜歡顯出裝出力大無窮的模樣捉弄人,狐君眼瞧著這個孫女要長歪,進行了一番令人發省的思想教育,覺得三兒回了家,此事便作罷,況且自己一族也不差,姻緣自有定數,以後沒必要上趕著追逐別人。沒得自丟身價,還讓人瞧了笑話。這個狐小妹算是聽了一半的話,不再裝大力士,心裏卻在算計天庭還有幾位適婚仙君。

算來算去倒是有兩個,不過一個是侄子,據說也是個鬧騰的主。另一個,就是天帝的親兒子,人品修為都是極好的,但是自己極有可能打他不過。打不過就只能智取了。於是狐小妹收拾收拾行囊偷偷離開狐族智取來了。

這個狐小妹就是霸占我屋子的那個小狐妖。

我望著清元,“二師兄,明著打你是不怕的,要防著偷襲。”天庭未來的天帝若是被人逼婚成功了,這真真正正會成為大笑柄。

“無事。”

“二師兄,等你即位了就想辦法把這條除了吧。”

“你放心。”

我又何不放心的,就是擔心你兒子孫子不清靜。

現在怎麽辦?

“你去我床上睡吧,我今晚打坐。”

我也不想重新去要一間屋子,就是要也應該是狐小妹挪進去,我平白被迫讓出房間,已經顯得勢弱。於是我乖乖睡在了清元的床上。

第二日,狐小妹看到我從清元屋裏走出來驚的跳起來,“你你你,你怎麽能與他住一起,他是我……不,是你師兄啊。”

清元早早去了大廳,反正不在這兒,“你住了我的屋子,我只能住我師兄的了,他與我另一師兄住一處。”狐小妹終於放心了,嘴裏還嘀咕,“幹嘛要霸占他的屋子,你可以再另找一間空房……”我忍住暴起揍她的沖動,去大廳吃飯。

廳中坐著主家一家人,還有清元風漓,等人都到齊了,開飯,我趁著大家不註意悄悄問主家娘子可還有空餘房間,主家娘子有些詫異還是輕聲告訴我:沒有了。我趕緊安慰她無礙,就是對面那個小姑娘愛踢被子,與她一起睡晚上要撿五六回被子,實在麻煩。主家娘子深表同情,表示晚上單獨再給我一床。接著看狐小妹的眼神就像看沒長大的孩子。不過後者開始肆無忌憚打量清元,似乎越看越滿意,絲毫沒有接受到此信息。

不知道她身份之前覺得她是湊巧占個便宜貼上我們,後來發現她不怎麽喜歡我,倒是總纏著兩個師兄,具體更欣賞哪個些看不太出來,如今知道了她的醉翁之意,越發感覺他無時無刻不在關註清元,以免大家發現,順帶假裝也與風漓親近,可惜後者相當滿意這份仰慕之情,志得意滿,好像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是被順帶著遮人耳目的。

我唯一納悶的是,她若追求我二師兄,與我交好不是更有益嗎,為何她反而有些敵對我。我做了深刻的反省和檢討。得出結論:因為我也是女的,她覺得我會與她搶。除此之外,我與她從未見過面無冤無仇,況且還是我一時心軟才讓她跟著,就這點來說,她應該感激我才對,所以只能是身為女子的防範之心了。我幾乎無語了,我好好一個同盟軍生生被她逼成敵對勢力。原本看來,兩人各方面都登對,我不介意成人之美,多說她幾句好話的。如今,想的美!除非你還我屋子外加對我禮遇些,我默默加了一句。

她當然沒有還我住處,晚上歇息時搶先一步入了房門,並大力插上了門栓。這扇門當然擋不住我,關健是她這態度我即便進去了如何能安然入睡?只得抱著主家娘子給我的新被子走近清元的房間,我還未敲門,門就打開了,“進來吧。”

遇見親人了,我嘴一撇,差點哭出來,“二師兄,我能不能揍她一頓?”“你暫時不是她的對手。”這下我真的要哭出來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明日我把她趕走,以後你可要好好修煉了,不然下次再遇到這類事,打不過,只能忍著。”

我認真地點頭,又傻傻地問,“二師兄你可以幫我打她一頓呀。”

“可以,但是自己動起手來豈不是更加痛快。”

我想了想,深以為然,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再不懶惰,練好仙術,把狐小妹打得狐君他老人家也認不得。

第二日,清元與狐小妹說了幾句什麽,起初她有些羞赧,後來就高高興興地走了。什麽話這麽神奇,這賴皮狐貍竟幹脆地走了。“我只是與她說認出了她的身份,現在要回師門不方便帶她,讓她待我回歸天庭再來找我。”我吃驚地張大嘴巴,這麽說你是對她有意的,我好像被動得罪了未來的天後娘娘,現在補救是否還來得及,雖然我才是受害者。

我緊走幾步,被清元一把拉住,“你去幹什麽?”

“天冷地滑,我去送送仙子,慢些走,莫要凍著摔著。”

清元一撫額,“我不喜歡她,不這麽說她就不會走,九重天又不是狐族的地盤,到時候見不見她還不是我說了算。”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二師兄,你真不娶她,萬一你又改變主意呢。要不我還是追上去跟她說個服軟的話。”

“沒有萬一,況且我已有天作的姻緣。”難得他竟有些不耐煩。

我忽略他不喜的語氣,八卦的眼睛燃起漫天的火花,“是哪個,為何從未有人說起?”

“你也從未問過。”

吃過早飯風漓後知後覺發現少了一人,“怎麽,沒人誇你眼睛生的好,你不習慣了?”我笑道。

“被人誇總是美事,難不成要像你一樣被擠兌才應該開心。”

不錯,“你看出來了?”

“看出來什麽,九尾狐?”

我一驚,“你你你,怎麽看出來的?”

一個轉身,“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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