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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溫靜璇床邊。

幾個人動作很快,除了溫靜泊受了點傷以外,其他人並沒出什麽事,溫靜泊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快步走到窗邊像下看去,頓時楞住了,樓下的院子裏一個巨大的深坑突兀的出現在那裏,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深坑竟深不見底。

最近一段時間各地驚現深坑的消息頻頻出現,盡管好奇,但是他們也沒怎麽理會,沒想到,這深坑竟然出現在眼前了。想到這裏,溫靜泊冒了冷汗,這麽大的坑,要是出現在醫院樓底,那要產生多大的傷亡啊。

有了深坑的打岔,白子諾求娶的事情就被岔開了,但是來日方長,白子諾並不著急,在溫父溫母的尷尬和溫靜泊的冷眼下,白子諾深深看了溫靜璇一眼轉身離開。溫靜泊將溫父溫母勸了回去,自己留下照顧溫靜璇。

此時的胡烈卻再次找到了海威“蔣小白是你們的人吧,我們向跟你換一下。”

胡烈的話讓嚴肅的海威皺眉“蔣小白是戰士,並不是貨物,不是誰想換就能換的。”

“切,老大說要拿安靜跟你們換。”胡烈冷笑,他最看不上海威這種一本正經的人了。

“安靜?”對於炎黃基地部分人的資料,海威還是有的,宮偉霆對那個盲女的重視海威早就看在眼裏,他竟然拿那安靜換蔣小白?海威皺眉,蔣小白到底有什麽成功的地方,竟讓宮偉霆下此血本。。

海威是正直,但是正直不等於傻,宮偉霆的作法讓人疑惑,尤其在這樣特殊的時期,他低頭想了想“換人可以,但我不要安靜。”

胡烈皺眉,不要安靜,難道炎黃組的人還隨他挑麽?“那你想要誰?”

“把溫靜璇調給我們。”海威沈聲說。

“什麽?”胡烈大驚“不可能。”海威竟然在打溫靜璇的主意。

“那丫頭放在宮偉霆那就廢了。”海威眼神漸冷,好好的一個苗子被養費了,看著就鬧心。

胡烈咂舌“得了吧,真把這家夥弄去有你哭的時候。”想到溫靜璇那毫不顧忌的性格,他都開始同情海威了,但是,把溫靜璇讓出來是絕對不可能地。“你就別做白日夢了,老大不會放溫靜璇出來的。”雖然他不懂老大到底想幹什麽,但是不妨礙他幫老大的忙。

胡烈看海威不語“說實話,這蔣小白本就是給靜璇準備的,所以……”給一個女人準備個男人,胡烈就算臉皮再厚也有些尷尬。

海威驚訝,胡烈給他看了溫靜璇和蔣小白的視頻,海威無奈的捏捏眉心,“既然如此就把蔣菲菲換來吧。”

幽靈那事雖沒鬧的人盡皆知,但是他們還是知道的,稍微查查就發現了蔣菲菲的不妥,既然是個危險人物,他還是弄到身邊就近見監視吧。

“蔣菲菲?”胡烈楞了一下“那我得問問老大。”他可不敢隨意做蔣菲菲的主。

睡夢中的溫靜璇微微皺眉,一股股若有似無的氣流縈繞身旁,似乎拼著命的往她身上的傷口裏鉆,沒多久,原本止住血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一陣陣細微的刺痛刺激這溫靜璇的神經,她向醒過來,卻怎麽也做不到,身子越來越越漲,越來越漲,漲的她仿佛要爆裂開來,最後在她忍不住的那一刻,這種感覺有猛地銷聲匿跡了,在溫靜璇黑暗的夢中,一株妖冶的桃樹生根發芽,慢慢長大,最後桃花綻放,每一枚花瓣都散發這淡淡的粉光,美麗異常。

在桃花開放的那一刻,溫靜璇的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粉色水霧,那水霧並不大,以溫靜璇為圓心半徑不過兩米,水霧中閃現出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最後慢慢散開,漸漸暗淡下去,最終消失。

同一時間,一旁的溫靜泊和另一個病房的白子諾痛苦的蜷縮著身體,緊皺的眉頭,滿是汗水的臉說明了他們正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溫靜泊身上像接觸不好的燈光一樣時閃時滅著一個模糊的猞猁影子,“啊!”最後溫靜泊大叫一聲,最後癱軟在地。

而白子諾卻猛地睜開眼睛,他盯著棚頂,一時無法接受剛剛的感覺,他慢慢坐起身,走到鏡子旁,他遲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看向鏡子,一股舒服的熱流在身體中劃過,鏡子中出現了一頭美麗的長毛動物,動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鏡子,這是……白澤?

溫靜泊和白子諾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他們竟然能變身成動物!溫靜泊能變成猞猁,而白子諾卻變成了一頭白澤,那個在神話中出現過的神獸。

於此同時,炎黃基地也發現了一個大坑,就子啊原本的樹林裏,到了晚上,慘烈的一幕發生了,有的人和溫靜泊二人一樣,都莫名其妙的可以變身了,還有幾個人突然變成呢個了野獸,然後瘋狂的攻擊者其他人,他們的目的就是將面前的人拆吃入腹。

即便宮偉霆早有準備,還是被獸化的人襲擊得逞,雖然傷亡並不多,但足以打腫了宮偉霆的臉。

宮偉霆死死的握緊拳頭,盡然這麽快,怎麽會這麽快“想著些句話,他擡頭向天空中看去“這麽快就來了麽。”

這是第一波,不得不說,趕上這一波的人今後絕對是天之驕子,先走一步的自然能得到更多的機遇,但是伴隨著機遇的,往往是最大的恥辱。

☆、069 機遇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世界各個角落,因為變化的人並不多,所以被當地政府壓了下來,但是慘死在野獸嘴下的人竟也不少,而華夏因為有了宮偉霆帶回的名單,名單上的人都被集中在幾處,所以相比於其他國家,整個華夏風波不起。只有兩個基地的人卻忙的腳不沾地。

溫靜璇躺在床上,眉頭不安的皺在一起,身邊的水霧越來越濃,幾成實質,最後猛的收縮到溫靜璇的身體中。

陽春三月,西風撫柳,西城的一座小宅子裏坐著兩個女人,年紀大一些,梳著婦人發髻的女人拉著年紀十三四的女孩的手,眼中滿是激動的淚水“旋兒,老爺終於答應娘給你找個妥當的人家為妾了。”

被拉著的女孩盡管年紀還小,卻已經美艷驚人,她迷茫著雙眼看著面前體態風流的美婦,腦子亂成一團,為妾?誰?她!婦人話中的信息如同重錘砸在她心間,這個女人傻了吧,讓她去做妾?神經病!

她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麽想,這女人是她娘,是一個官老爺的外室,做為外室的女兒,嫁到大戶人家或者官宦人家做妾,那絕對是最好的姻緣了。可是……

為什麽她有種把眼前這個菟絲花掐死的沖動,讓她去給別人做妾,和別人一起分享男人,還要任正房欺淩,他大爺的,她要滅那男人滿門!

就在女人雙眼越來越紅,牙都要咬碎了的時候,身邊暴起一陣氣流,整個世界連同面前的女人如同舊電影一樣,畫面錯亂了幾分。

識海深處那株桃樹抖了抖,一枚花瓣從樹上落下,掉到地上濺起一道粉色光芒,錯亂的世界又恢覆成原樣,女孩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

女孩不甘的咬了下紅艷豐潤的下唇“娘,旋兒只想嫁個普通人家,不想給人做妾。”給人做妾有什麽好的,在那些貴人眼裏,妾不過是個物件,隨手毀了的比比皆是。

婦人無奈嘆息,她心疼的為女孩整理發髻“旋兒生成這個樣子,哪裏能過上普通日子。”

“那就不嫁,一輩子陪著娘。”別說給人做妾,就是一想到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殺人的心都有了。等等……正常女人不都應該是有死了的心麽,為什麽她是想殺人呢?正麽驚悚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娘了,免得把她嚇到。

婦人擡頭看了看門外,再次嘆息,為了不讓女兒難過,她才故作開心的告訴女兒這件事,其實哪是什麽她求的老爺,不過是老爺看女兒長得美艷,奇貨可居想用女兒換些前程罷了,可這誅心的話,她哪敢告訴旋兒,被自己的父親當成玩物送人……想到這裏婦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苦命的旋兒啊!

婦人正哭的傷心,從外面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兩人擡頭看去,婦人連忙擦幹眼淚站起身“老爺來了。”

男人掃了婦人一眼,眼中閃過不愉,卻沒接婦人的話,而是看向女孩,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掩去眼底的驚艷,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旋兒長大了啊。”

男人的眼神讓女孩很不舒服,她從椅子上站起,將腰挺的筆直,冷冷的看著男人。

男人並沒訓斥女孩的不遜,而是雙眼放光,女孩雖未及笄身子卻早早長熟,即便不看那美艷逼人的面容,單就這誘人的身子也足夠令男人彌足深陷,更何況女孩此時沈著臉,冰冷且不容侵犯,是個男人都會升起馴服的興趣。

女孩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可是這麽多年,他並沒來這裏幾次,尤其剛剛男人看婦人的目光,冷漠中透徹不在意,一看就知道他並不在意母親這個外室。

“你來幹什麽!”女孩冷冷的問。

男人臉色沈了下來“註意你的教養,我是你父親。”

女孩眼中閃過諷刺的光“抱歉,官府的牒文上,可沒寫我有父親。”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最後竟然笑了起來“來人。”話音剛落,從門來走進來個家仆,兩人二話沒說,直接綁了婦人。

“你幹什麽!”女孩大驚,連忙撲到婦人身邊,一拳砸向最近的仆人心窩,那仆人連躲都沒躲,手下動作不停,不顧婦人的哭喊將其綁好,然後轉身將女孩推到男人身前。

男人按住女孩的肩膀,冷笑的看著她“只要你聽話,我自然會放開她。”

女孩傻了眼,她甚至沒聽到男人說了什麽。怎麽會這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怎麽一點力氣都沒有,不應該啊,就憑她的身手,一口氣殺了這三個人都不帶停頓的。

可是……女孩又迷茫了,她從小跟在娘的身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粗重的活都沒做過,怎麽可能打得過一個大男人!那她為何會有自己身手不錯的想法?

正在女孩呆楞中,婦人已經被帶下去了,屋子裏只剩下了她和那個所謂的父親。

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淩亂的發絲黏在嘴角,又一縷乏味被呡在雙唇之間,已經微微濕潤,男人竟看的有些恍惚。

猛的吸了口冷氣,男人將少女推到一邊“只要你肯聽話,我自能保住你娘平安。”

女孩腦子又亂了,為了母親聽這個混蛋父親的話,去給別人做妾麽?“我……”女孩聲音有點幹澀,心中的理所當然和腦子裏偶爾閃現的想法差點把她逼瘋,為什麽她有種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你要是不聽話……”男人陰狠的看著女孩“我有的是手段讓她活的比死了還痛苦。”

看到這樣的男人,女孩從迷茫中脫離出來,眼中彌漫上冷意“好,我聽你的。”敢威脅她溫靜璇,他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溫靜泊終於接受了自己的改變,他壓下心中的疑問與恐懼,來到溫靜璇床邊,看到躺在床上眉頭緊皺,身上散發冷氣的妹妹,溫靜泊神色大變,想到之前自己的變化,莫非,靜璇的身體也出問題了?

他自然不知道,溫靜璇經歷的跟他並不相同,這既是危機也是機遇,只要過了這道坎,放在她面前的將是康莊大道。可是現在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幫的了她。

男人將溫靜璇送到了一處莊子上,莊子裏種滿了桃樹,此時正直桃花盛開,溫靜璇穿著桃粉色的齊胸襦裙坐在一株開的最美的桃樹下,靜靜的看著花落紛飛,眼中迷霧蒙蒙,似乎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不遠處三個男人一同看向這裏,卻沒有人出聲,生怕驚動了這幅如仙境般的畫卷。是的,那一定桃花仙子看到這片林子的桃花開的正艷,所以才吸引的她落下雲頭,促足觀看。

其中一個男子率先清醒,他轉頭看了看身邊年輕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此人正是溫靜璇的父親溫主簿,溫慶雲。

溫慶雲掩去笑意換上一抹厲色“旋兒,你在這裏幹什麽!”

溫慶雲的聲音不高,卻足以驚到其他三人,溫靜璇擡頭看來,正好對上神色各異的三人,不禁微微皺眉,她慢慢站起身子,隨意的拍了拍衣裙,連招呼都沒打轉身離去,獨留面色尷尬的溫慶雲,和恢覆平靜的兩個男子。

“溫主簿……”年輕男子並沒有將話說完,只是靜靜的看著溫慶雲。

溫慶雲怎會不知這個年輕的上峰想問什麽“這是下官之女。”

年輕男子神色不動,溫慶雲不過一個小小的主簿,心思並不難猜,他將自己引到這裏,又脫口說出了那女子的閨名,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出身並不好。

☆、070 蕭恒遠

據他所知溫主簿雖只有一個妻子並沒納妾,可外面卻養了不少外室,難道這女子是外室之女?

看到年輕男子沒接話,溫慶雲略有些尷尬“此女乃下官外室所生,歷來沒什麽規矩。”這就是在解釋溫靜璇剛才的表現了,按他的想法,溫靜璇就該乖巧的過來行個禮,誰知道她竟然無視他直接走了。

年輕男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舉步向正廳走去。在他離開時,手上就多了一張房契,正是這個莊子的。坐在馬車裏,年輕男子磨挫著手中的房契,腦中閃過了那抹桃色的身影。

他雖是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卻性子沈穩一向自律,行賄受賄的事從來沒做過,沒想到今天竟為了一個女人破了例。

溫靜璇在被逼瘋前清醒了過來,去你妹的韋和感,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就是沒勁麽,那她就鍛煉身體唄。說幹就幹,溫靜璇換上了一身簡單方便的白色短襖,不顧伺候的丫鬟阻攔,到院子裏跑圈去了。

因這個莊子建在桃林上,所以被命名桃花莊,桃花莊不小,且景色怡人,要說溫慶雲不過一個小小主簿,憑他那點俸祿是賣不了這樣的莊園的,但是架不住這家夥有經商的頭腦,這個主簿也是用他賺來的錢捐的官。

溫靜璇本打算圍著莊園跑一圈的,但是她低估了園子,也高估了自己,沒跑上多點就累的氣喘籲籲,天啊,這身體是用水銀灌的麽,為何這麽笨重。

丫鬟看到終於停下來的溫靜璇,連忙走過來“姑娘姑娘,你被老爺連著莊子一起送人啦!”

什麽?溫靜璇驚愕的轉頭,看向丫鬟,以溫慶雲的個性,把她送人那是肯定的,但是這臭丫頭滿滿“她是贈品”的語氣是什麽鬼!

“姑娘姑娘,你說園子的新主人會不會把咱們趕出去?”小丫頭眼睛都紅了,淚水在眼眶裏轉來轉去,就是不舍得掉下來,其實她更想問的是,她的月錢還有沒有了。

溫靜璇慢慢把氣緩過來,起身拍了拍丫頭的肩膀,“放心,你賣身契還在老爺手裏呢,就他摳門那樣,就算被趕出去,他也會來找你的。”

聽了溫靜璇的話,丫頭終於放心了。看到走遠的溫靜璇,她連忙跟了上去,“姑娘,累了一身汗,要洗洗麽?”

溫靜璇無力的點頭,是該洗洗。

說來好笑,溫靜璇在基地裏對訓練百般抵觸,到了這裏卻奮發圖強起來,她每天起早貪黑,累了就休息,休息過來就再繼續,如此幾天下來,她的成果還沒出來,沒完沒了安排洗澡的丫頭卻漸漸有了力氣,最明顯的區別就是,丫頭現在一頓飯能吃三碗飯,而溫靜璇將將能吃上一碗。

這天伴晚,溫靜璇又緩過勁來了,在丫頭哀傷絕望的目光中再次走到園子裏,新一輪的訓練開始了。雖然因為身體原因,她鍛煉的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溫靜璇也沒有氣餒,最起碼,她現在能跑半個園子了。

溫靜璇調整著呼吸,慢慢向前跑去,遠遠的一個白色的偉岸身影站在那裏,她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從他身邊跑過。

男人雖驚訝卻並沒攔住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慢跑的樣子,男子今年二十有六,家裏嬌妻美妾子女俱全,按說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了,但是看到眼前女子桃花粉面,楊柳纖腰,端端是體態風流,可偏偏她骨子裏又透著隱隱的桀驁,讓人心癢難耐。

溫靜璇跑了一會就回去了,在屋子裏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禁微微皺眉。“你怎麽進來了。”

男子放下手中茶盞,擡頭看去,正和溫靜璇不滿的目光對上“在下姓蕭名恒遠,是你父親的朋友。”

“朋友?”溫靜璇面帶諷刺,真是朋友還用得著把自己的女兒送過去。

蕭恒遠臉色一沈,不過一個小主簿外室生的女兒,被當個玩意送到他手上,連個妾都算不上,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溫主簿似乎把你寵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身份!擦,他TM竟然敢跟她談身份,別說家世,就溫靜璇三個字扔出來都要讓那群世家子弟恭恭敬敬的靠邊站,可是……溫靜璇眼中再次閃過迷茫,她的身份還真不怎麽好啊,別說她娘是個外室,就是他爹也不見得高貴到哪去,為什麽會這樣?

蕭恒遠看到被打擊到的溫靜璇,心中閃過一絲憐惜,他起身走向她,將她圈在懷裏,懷中柔軟的觸感,讓他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的。”發覺她並沒有反抗,蕭恒遠滿意的笑了笑,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

溫靜璇雖渾身是汗,但是這汗的味道竟帶著淡淡的桃花香,所以蕭恒遠並不反感,紅鸞疊帳,這一夜就在溫靜璇時而反抗,時而失神中過去了。

溫靜璇被吃了,被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詭異的是她並不覺得自己吃了虧,也不覺得是自己伺候了那個男人,送上門來的極品男不睡白不睡,可是,……即便母親是外室,也從未疏於對她的教養,那她為什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想法?

蕭恒遠天還沒亮就走了,因為要上朝。但是走之前他就將溫靜璇安排好了。園子裏的護衛要加,屋裏服侍的丫鬟要加,衣食住行一切用度必須馬上配好了,總之,溫靜璇伺候的蕭丞相很滿意,所以他對溫靜璇也很大方。

“蕭丞相紅光滿面的,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到蕭恒遠滿臉喜氣,不禁好奇。

蕭恒遠的動作頓了頓,走到大殿中間,拱手施禮“微臣是為聖上高興。”

“哦?說來聽聽。”皇帝一聽,也笑了起來。

“秦將軍已攻下苗疆,此時正帶著苗疆獸神班師回朝,等我大衍習得禦獸之術,何愁天下一統!”抑揚頓挫,有如鳴歌的言辭刺激的滿朝文武熱血沸騰,個個比他還紅光滿面。

“好!”皇帝劉擎大拍龍椅。

在一殿的歡喜中,蕭恒遠掩去心中溫靜璇的身影。

溫靜泊按鈴叫來醫生“為何靜璇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不是只是睡著了麽?”

醫生給溫靜璇仔細的檢查一番,疑惑不解“身體並沒有問題,只是呼吸變得綿長了,這……”接下來的話醫生不太敢說。

“到底怎麽回事!”溫靜泊緊張的抓著醫生,瞳孔有一剎那變成了豎瞳。

“這跡象竟跟植物人有些相似。”只是受點皮外傷的人竟然被他們治的要變成植物人了,這是醫療事故麽?醫生渾身冒起冷汗。

“什麽!”溫靜泊手下用力,醫生哀嚎聲響起,他也顧不上醫生到底受沒受傷,一把將他扔了出去。不對,昨天還好好的,一定跟他能變身這件事有關。

怎麽辦怎麽辦,溫靜泊想到了宮偉霆,對,給宮偉霆打電話,他也許知道些什麽。

當宮偉霆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呲牙咧嘴的黑豹時,溫靜璇出事的消息也傳過來了。他狠狠的瞪了黑豹一眼,“把它關起來。”

黑豹已經傷痕累累,卻仍不是誰都近的了身的。尤其是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安靜。

林圖遲疑的看著宮偉霆,這怎麽抓啊。很少出聲的安凱走進宮偉霆的屋子,將溫靜璇的被拿了出來,在緊繃的黑豹身前晃了晃,最後扔進一邊早就準備好的籠子裏,然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黑豹面對眾人,戒備的向後退,直到褪盡籠子裏,才老實的趴到被上,兩條前腿還將被子往身下撓了撓。

看到豹子的舉動,宮偉霆嘆息“沒想到,慕楓竟然獸化了。”

☆、071 華衣夫人

宮偉霆以最快的速度將籠子關上,這才有時間看向安靜,前世一直平平安安的安靜,今生竟受了這麽多罪,足以說明對上溫靜璇的人下場都好不到哪去。“把她擡回去,好好包紮。”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費盡心思求來的男人,卻在獸化後將她當成了食物,她那時是什麽感覺,有沒有後悔過。

將基地的事情交給林圖和安凱,宮偉霆坐上直升機,向軍總飛去。

溫靜泊看到宮偉霆,連忙將他拉到溫靜璇身邊“快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宮偉霆仔細的看了看溫靜璇,眼中閃過疑惑,她的狀態跟獸化完全不同,難道……想了想其他國家的情況,這次的災難並不是人類獸化,而是……返祖。

由於板橋過渡活躍,深埋地下的靈氣湧出,致使地球上很多人血脈返祖,返祖成功的就能維持人身,在需要的時候變身,而返祖失敗的就只能當野獸了。

那溫靜璇這個樣子也是因為返祖了麽?她的血脈到底是什麽?宮偉霆眉頭緊皺,這時白子諾從門外進來,“別碰她!”

宮偉霆停下伸手查探的動作,轉頭看向白子諾,對於白子諾的返祖成功,並不意外“你的傳承裏有和這種情況有關的資料麽?”

是的,傳承。返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除去各種猛獸外,還有傳說中的神獸,也只有神獸才擁有傳承。

白子諾慢慢走近,仔細的看著溫靜璇,面上閃過疑惑,“她似乎陷入幻境中了。”

“幻境?”宮偉霆臉色一變,想到了溫靜璇的入夢能力,如果她陷入了幻境,那是不是因為她那個能力。

就在宮偉霆和白子諾絞盡腦汁的時候,溫靜泊突然驚吼一聲“小心!”可是三個反應能力極強的男人誰都沒有躲開那詭異的一幕。

只見溫靜璇身上突然爆出一團粉霧,將三人包裹進去,等粉霧散去,屋子裏除了躺在床上的溫靜璇哪裏還有人影。

蕭恒遠最近除了辦公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桃園。這樣頻繁的出入,自然被有心的人看了去,然後丞相夫人就找上門了。

溫靜璇跑步回來,正好看見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幾個丫頭,還有院子裏多出來的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院子裏唯一坐著的華衣婦人冷冷的打量著溫靜璇,最後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她身旁的嬤嬤看到溫靜璇大大方方的打量眾人,面上帶上了不快“大膽,夫人在這,還不跪下!”

“跪下?”溫靜璇一臉驚訝,這老太太竟然讓她跪下!

看溫靜璇這態度,不用華衣婦人說,兩個肥胖壯碩的嬤嬤就沖了上來。

溫靜璇的腿比她的腦子還快,還沒等人走到跟前,她撒腿就跑,楞是讓兩個嬤嬤失了手。就連華衣婦人也楞住了,活這麽大,教訓了這麽多的小蹄子,還沒見過有誰轉身就跑的呢。

溫靜璇遠遠的看著這群人“你是哪家的夫人,怎的如此無禮!”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華衣夫人舉起手,阻止要繼續追的嬤嬤,然後她身邊的嬤嬤會意“哪家的夫人?自然是丞相的夫人。”

溫靜璇疑惑“丞相的夫人來我這裏幹什麽!”她和蕭恒遠的事有段日子了,但是向來心寬的她竟從來不知道蕭恒遠是丞相。

溫靜璇疑惑的樣子被華衣夫人認作挑釁,只見她怒容滿面的指著溫靜璇“把她給我抓起來。”原來有兩個丫頭趁溫靜璇不註意跑到她身後,和那兩個嬤嬤將其包圍起來。

溫靜璇皺眉,看這架勢今天是不能善了了,盡管還沒問明白,她也猜到了此事應該和蕭恒遠有關。她稍稍糾結了一下,最後猛地沖向華衣夫人,她這段日子經過不懈努力,力氣見長,但是對付這麽多人還是不夠看的,所以擒賊先擒王,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美麗的手已經掐到了華衣夫人的脖子。

溫靜璇繞道華衣夫人身後,素手繞道前面,手指牢牢的扣住華衣婦人的脖子,她妖艷的臉從夫人身後伸出,冷眼看著眾人,低聲說“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話裏話外有種這女人沒事自討苦吃的意思。

“放肆!快放開夫人!”眾人大驚,但是在溫靜璇略加施力的動作下誰也不敢上前。

溫靜璇鄙視的看著喊話的嬤嬤“你腦子有病吧,放了她我還有好麽!”|

溫靜璇這麽多年的教育一直在腦子裏告訴她,作為一個女人她這麽做是不對的,但是身體比腦子誠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但是即便是做了她也沒後悔,因為這通體舒暢的感覺太好了,似乎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人,就該做這樣的事,卑躬屈膝向惡勢力低頭什麽的,根本不是她的範啊。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溫靜璇冷冷的看了懷中的女人一眼。

“你……”喊話的嬤嬤臉都黑了“不過是丞相養在府外的玩意,竟然敢對夫人不敬,趕緊放開夫人,不然讓你死無全屍。”

溫靜璇很不喜歡這人對她說話是那高高在上的口氣,她猛的收緊手指,華衣夫人的手死死的扣在溫靜璇的手上,但是絲毫撼動不了半分,她的臉越憋越紅,甚至有轉黑的跡象。

“夫人!”眾人驚呼,再顧不得什麽就要往前沖,溫靜璇冷眼掃去,又加了把勁,不禁制止了她們的動作,也成功的將懷中的華衣夫人掐暈了過去。

溫靜璇松開手,看是扔抓著華衣夫人“這就暈了,太脆弱了,平時不要總想著找別人麻煩,多鍛煉下身體麽。”她不滿的抱怨。

“蕭恒遠就是你們口中的丞相?”溫靜璇疑惑,看來那個渣爹把她賣了個好價錢,她並不用這些人回答,只是低頭看了看懷中有些醒轉跡象的女人“你有氣應該沖著蕭恒遠去啊,跑我這來撒什麽瘋,我可不是個能憐香惜玉的人。”

是的,溫靜璇這麽說並不是因為什麽冤有頭債有主,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而是她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找上她還不如直接找蕭恒遠安全。

溫靜璇一手抓著華衣夫人,一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指甲在華衣夫人細嫩的臉龐上劃出痕跡“看你們這麽熟練的架勢,手上有不少人命吧。”說到這裏她有些瞧不起蕭恒遠,他府裏府外的風流快活,卻讓多少命薄的紅顏為他隕落,“你說,我現在就毀了你這張臉好不好?”

溫靜璇的話,讓剛剛醒來的夫人嚇的臉都白了“你……你敢。”嘶啞的聲音竭力的喊出,她萬萬想不到出來收拾也女人的後果竟然是這樣的。

溫靜璇搖搖頭“我當然不敢。”聽了這話華衣夫人松了口氣“很多破了相的女人只要風骨仍在依然能活的很好,破相有什麽用。”說著她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我應該挑斷你的腳筋。”溫靜璇的腳尖輕輕劃過夫人的腳腕“這樣不僅能弄瘸你,還能讓你的肩膀……”說著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聚起一個大包,遠遠看去就像背了一口鍋。”

溫靜璇聲音放輕“你說這樣對你來說是不是比死更好呢。”

“啊!”華衣夫人驚恐的大叫,好像溫靜璇已經挑了她的腳筋一樣,然後華麗麗的暈倒了。

“夫人!”眾人驚吼著沖了上去,溫靜璇趁機撇下華衣夫人,轉身向旁邊跑去,好在這些人只顧著圍著那夫人,誰也沒再去看她一眼。

☆、072 身份

溫靜璇在小丫頭幾人驚恐瑟縮的眼神下,若無其事的給他們松了綁,然後向桃林深處走去。

“出來吧。”她沖身後說道。

宮偉霆沈著臉從樹後走出,之前在醫院,他只看到了一絲粉霧,然後就來到了這裏,在溫靜璇教訓那女人的時候,他在附近找了一圈,並沒看見白子諾和溫靜泊。

“你是誰?”溫靜璇疑惑的看著他,眼前的男人很奇怪,穿的奇怪,發型也奇怪,但是她卻有種想揍他的沖動,這是怎麽回事?

宮偉霆楞了一下“你失憶了?”這不是幻境麽,為什麽溫靜璇不認識他了。

“失憶?”溫靜璇搖了搖頭,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宮偉霆是什麽人,鬼畜一般的腦子,想到白子諾說的幻境,又想到溫靜璇躺在床上的身體,心中了然,溫靜璇已經陷入幻境,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既然是幻境,那就需要契機才能離開這裏,幻境一般都是在磨練人的心智,或是讓人沈浸其中不可自拔,或是讓人在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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