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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精神崩潰,總之幻境針對的就是人的執念和心魔,那溫靜璇的心魔是什麽?

宮偉霆隱隱感覺,幫溫靜璇走出幻境的唯一辦法就是助其堪破執念。既然如此他首先就要弄清楚她現在的狀況,所以,宮偉霆沒有回答溫靜璇的話,轉身藏了起來。

看到那個奇怪的人消失,溫靜璇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怎麽在意,她又回到房門口,華衣夫人已經離開了,伺候的幾個丫鬟像見了鬼一樣看著她,她也沒理會,直接回到屋裏“打水來。”她要洗澡。小丫頭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轉身跑開。

今天的這起風波並沒給溫靜璇帶來多大影響,她依然在鍛煉與洗澡之間蹉跎著人生,但是這件事對華衣夫人來說就是永生難忘的恥辱了。

眾人護著華衣夫人回了丞相府,身邊的管事嬤嬤就找上了府中的老夫人“老夫人,您可要給我家夫人做主啊。”說著就跪趴到地上,聲淚俱佳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番,說來也是溫靜璇太囂張,都不用嬤嬤添油加醋就夠老夫人將其挫骨揚灰的了。

老夫人氣的差點暈過去,雖說丞相夫人跑出去教訓一個外室確實有失大家風範,那不過就是個玩意,跟她計較莫的失了身份,但是溫靜璇的所作所為更讓老夫人心驚加厭惡,不過得了幾天的恩寵,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老夫人順了順氣“麗娘現在怎麽樣了?”

“剛剛已經請了大夫,說只是受了驚嚇,開幾副壓驚的藥,修養兩天就好了。”嬤嬤目的達到,就收了眼淚。

“回去好生伺候著你家夫人吧。”老太太這是讓她退下的意思。

嬤嬤走了以後,老太太想了想“去吧恒遠給我找回來。”

蕭恒遠剛一下朝,就被老夫人身邊的人找來了,聽到老夫人找他,連忙將手裏的事情處理一番,回到府中。在路上,他就將事情打探了一番,心中有了計較。

“娘,您找我?”蕭恒遠是出了名的孝子,蕭家雖是大家,但老爺子去的早,到他這一輩已經人只剩下他這一房了,好在蕭恒遠爭氣,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宰相,他本不是重欲之人,但是為了開枝散葉,身邊的女人收了不少,好在她們都算爭氣,每個人都給他生了孩子。

“我聽說你在外面養了個不懂規矩的外室?”老夫人略帶薄怒的看著蕭恒遠。

蕭恒遠楞了下笑了“哪算什麽外室,不過是下面人孝敬的,看著新鮮就享用兩天。”感情溫靜璇在他心裏連當個外室都是不配的。

聽了蕭恒遠的話,老夫人稍稍順了氣“既然如此就發賣了吧,賣的遠點省的讓人看了糟心。”

蕭恒遠的手頓了頓“那丫頭是兒子手下的女兒,賣了恐會讓下面的人寒心。”

“我不管,你總得給麗娘一個交代。”老夫人不滿的說。

蕭恒遠神色略沈“麗娘帶著人去桃園問罪,本就失了身份,不罰就不錯了,怎還能給她撐腰,就算要教訓那丫頭,也要用別的名目。”丞相夫人扔下丫鬟,僅帶著一群膀大腰圓的嬤嬤去桃園,本就沒安什麽好心,要是因為這事再給她撐腰豈不是默認了她這翻做派,丞相府可丟不起這人。

當然溫靜璇敢跟夫人動手,是得好好教訓教訓,但這既要全了夫人的心情,又要考慮到屬下的顏面,這事就不能太草率。

老夫人想了想,既然是屬下的女兒,真要做的太絕也不好,而且能養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八成在家裏也是受寵的“那你看著辦吧,必須讓她弄清自己的身份。”

“兒子曉得。”蕭恒遠低聲應到。

蕭恒遠再次來到桃園時是帶著人的,出了他身邊的小廝和護衛,還有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這事老夫人雖交給蕭恒遠辦了,卻還是派了人來,老夫人也不含蓄,直接說是監督的,對此蕭恒遠無奈,看來溫靜璇這頓皮肉苦是免不了了。

溫靜璇和蕭恒遠一個照面,就被他的護衛抓了起來,一開始溫靜璇還掙紮了一番,可現在的她哪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看反抗不了也就安靜了下來,那護衛想讓她跪下,卻換來她冷冷的一瞥,要說這護衛跟著丞相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誰知今天竟被一個小丫頭震懾到了,他一氣之下向去踢她的腿窩,迫使她跪下,卻不小心對上了丞相的眼睛,最後只好悄悄收回動作。

溫靜璇一把推開護衛,冷冷的看著蕭恒遠“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段時間溫靜璇雖還算乖巧,可眼睛裏的桀驁不馴卻分毫不少,溫柔可人的女人看夠了,溫靜璇這樣的確實能激起蕭恒遠的興趣,所以來的確實頻了些。

蕭恒遠不動聲色,坐到小廝搬來的太師椅上“我想以你的聰慧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溫靜璇冷笑“哦?是麽。”她淡淡的應到“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在這礙你的眼了。”面對這種情況,無非兩種結果,被教訓一頓然後繼續留在這,或者被趕出去。

大部分女人都覺得前一種比較好,因為那代表了男主人還舍不得放你,但對溫靜璇來說,她是寧可死也不會奴顏認錯的。

聽到溫靜璇要走,蕭恒遠心中閃過一絲怒火,臉色也就沈了下來“你似乎一直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身份!”溫靜璇身子一頓,心裏開始打鼓,身份一詞就像她的魔咒,只要一被提起她的腦子就開始混亂,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只要被提及身份,就像一個牢籠將她心中的妖魔關起,留在外面的就是那個唯唯諾諾固守本分的慫貨。

蕭恒遠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你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你的母親是你父親養在外面不怎麽受寵的外室,而你……”他將聲音放緩“只是你父親送到我身邊的一個玩意,我高興時可以給你個安穩日子,我要是不高興,就可以將你隨便送給誰。”說穿了,她的身份比一些體面的奴才都不如。

溫靜璇如遭雷擊,她知道蕭恒遠說的不錯,這世道女人本就是男人的附屬,尤其是她這樣身份不堪的女人。可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在嘶吼,她的尊貴豈是這些虛幻的東西能比的,她才是他們的神。

管事嬤嬤看了蕭恒遠一眼,他和老夫人說話的時候,她是在身邊的,那時他可沒說這女人身世這樣低賤,否則老夫人又怎會這樣輕易的放手讓他處置。想到這裏,她看了看身邊的護衛“拉下去杖刑二十。”

☆、073 怎麽了

蕭恒遠皺眉,這嬤嬤說的是杖刑而不是打板子,棍子和木板打在身上的效果可不一樣,二十個杖刑打在一個小丫頭身上,這是要溫靜璇的命啊。

護衛沒有動,而是以詢問的眼神看著蕭恒遠,“鞭刑二十吧。”蕭恒遠出聲,管事嬤嬤不滿的看著他,可他絲毫沒有理會。

鞭刑看著是鮮血淋漓的,但都只是皮外傷,到時給她擦點好藥,保準連疤都不會有。護衛領了命,將還在呆楞狀態下的溫靜璇綁到樹上。

躲藏在一邊的宮偉霆看到這一幕心中糾結。他似乎明白了這個幻境的意思。溫靜璇最大的執念是什麽?想到前世的他自己,想到今生的慕楓,她最大的執念是嫉妒心過重,眼裏揉不得沙子,凡是接近她喜歡的男人的女人都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要範到她一分,她就能百分的回報過去。

往深了說,這就是她傲骨太甚,所以幻境給她安排了一個身不由己,低賤到塵埃裏的身份,為的就是讓她削掉多餘的傲氣,放下執念。可是她現在要挨打了……兩世為人,她何時被人這樣羞辱過,別說她自己了,就是宮偉霆都有些看不下去想出手將她救下來,可是他猶豫了。

這是她的幻境,這頓鞭子或許有什麽說法,他要是將她救下,會不會妨礙她頓悟?

“啪!”一聲鞭響,將溫靜璇從迷茫中拉出,她猛地睜大雙眼,看向施鞭的人,那護衛手中的鞭子頓了頓,沒聽見丞相的聲音,就又抽了下去。

宮偉霆緊呡雙唇,心中劃過了個詭異的想法,這算不算報應,她當初鞭打了安靜,如今就被打回來?

雖然同是被鞭子抽,溫靜璇卻一聲都沒叫,看清護衛的動作,她就將目光落到蕭恒遠身上,眼中全是冷意。每一道鞭子揮下,就像撥開了層層迷霧,“身份”二字越發清晰。

蕭恒遠接到溫靜璇的目光,心中一緊,溫靜璇慢慢將頭靠在樹上,閉上了眼睛。腦中不斷盤旋著幾個詞“身份”“執念”“傲骨”最後只剩下一翻話。

“前世今生,夢裏夢外,一切都可以成為她攻擊的武器,包括她的命和她的身體,但是,不管再艱難她都沒有丟了那份傲骨,那是她僅存的,也僅屬於她的東西了。不管她有著怎樣的身份,她都無法丟下它。

粗壯茂盛的桃樹下,綁著一名比桃花還嬌艷的女子,強壯的護衛站立一旁,伸手甩著細細的長鞭,一下一下抽在女子身上,一條條鮮紅的血痕在女子身上種下,看的人心驚肉跳,可女子卻靜靜的閉著雙目,任樹上飄落的桃花掉在她臉上,身上,仿佛那鞭子根本不是抽在她的身上。

蕭恒遠看著看著竟有些看呆了去,從不知這樣血腥的一幕也可以美成這樣,溫靜璇仿佛在人間受刑的桃花仙子,被愚昧的凡人傷害,卻沒有絲毫怨懟。那是不是等此事一了,她就會化成春風,飄散在這艷麗的桃園中,再也尋不到蹤跡?

隱在樹後的宮偉霆看著樹下的溫靜璇,竟有些移不開眼,他不自覺的摸上心口,卻沒有發覺那裏隱隱的有著絲絲悸動。

饒是溫靜璇的精神再強大,幻境裏的身子也是個小弱雞,在眾人沈醉在美景和美色中時,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施刑的護衛倒是有所察覺,但是他沒有聽到丞相讓停手的聲音,只好咬著牙一鞭鞭的抽下去,護衛也是男人,自己手中的鞭子抽在這樣美的女人身上,他怎麽可能心如止水,手下力度不減,眼中卻帶上憐惜,如此風華的女子如果生為正經的大家閨秀,還不知道要如何被人珍愛的,可惜了。

不過二十鞭,護衛卻覺得像抽了二百鞭的漫長,直到心中默念到二十,他趕緊收了手向蕭恒遠看去“丞相已經二十鞭了。”

蕭恒遠此時才驚醒過來,這才發現溫靜璇早就暈過去了,他猛的站起身,大步向溫靜璇走去,親手為她松綁,打橫抱起,“快去請大夫。”

跟在一旁的嬤嬤看到蕭恒遠的樣子不禁皺眉“此間事了,丞相還是快快回府吧。”

蕭恒遠冷冷的掃了嬤嬤一眼“送程嬤嬤回府。”說完看都不看程嬤嬤,轉身將溫靜璇抱進屋,親手為她脫下衣服,擦拭血痕,又小心翼翼的為她上了藥。

大夫到時,蕭恒遠已經將溫靜璇收拾妥當,大夫把了脈“姑娘身子弱,恐會發燒,我開幾副藥先吃著,今天晚上定要小心照顧,如果不燒,那就沒有大礙了。如果發燒,就說不準了。”

果然,還沒等大夫走多久,溫靜璇就漸漸燒了起來,這可嚇壞蕭恒遠了,之前他就給溫靜璇看過,她從小身子就不好,是從娘胎裏帶來的體弱,所以溫靜璇天天在園子裏折騰他也不曾阻止,為的就是她身體能稍稍強健點。

可這身子還沒鍛煉出來,就遭了這頓鞭刑,聽大夫那意思,還不一定能挺過這遭,此時蕭恒遠是真的後悔了,既然還沒失了興趣,那就護她一護又何妨,這可如何是好。

躲在暗處的宮偉霆看到蕭恒遠毫不避諱的給溫靜璇換衣上藥,臉色頓時變了變,可想到這是幻境就咬牙忍了下來,對於溫靜璇發燒的事,他並沒在意,俗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溫靜璇這萬年老禍害肯定沒這麽容易死,即便是幻境裏也一樣。

宮偉霆想的沒錯,在蕭恒遠親自叮囑下,溫靜璇的燒漸漸退了,確定溫靜璇沒事,蕭恒遠這才從桃園離開。溫靜璇在床上昏睡了幾天。

溫靜璇微微睜眼,感覺渾身無力,她沒有叫伺候的丫頭,而是低低的喊了一聲“宮偉霆。”

宮偉霆心下一動,從暗處走出“你想起來了?”

溫靜璇掃了宮偉霆一眼,心下感概,即便失去記憶的時候,她也還記得對宮偉霆的厭憎,不然為何一照面就想揍他呢。“想起來了。”溫靜璇虛弱的說“可是為何還在這裏?”她實在無法忍受這個毫無用處的身體了。

宮偉霆低頭沈吟了一下,“你可想明白什麽了?”

溫靜璇安靜了一會,積攢了些力氣“自然想明白了。”她的話讓宮偉霆眼睛一亮“也不知道誰吃飽了撐的將我扔到這裏,我嫉妒,我陰狠,我倨傲怎麽了,看不慣的都給我滾遠點,我求著你們在我跟前受著了!”一鼓作氣將話說完,又暈了過去。

宮偉霆僵在窗前看著再次昏睡的溫靜璇,頓覺被天雷劈了個外焦裏嫩,說好的堪破呢?說好的頓悟呢?傳說中的死不悔改就是說這貨吧。

所以說,之所以她都想起自己是誰了,也沒離開幻境的原因,根本就是這家夥沒完成考驗吧?那現在要怎麽辦,指著溫靜璇回頭是岸已經萬萬不可能了,難道他們要永遠困在這個幻境裏?

宮偉霆狠狠咬了咬牙,原本看她被鞭打的憐惜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現在就想親手掐死這個寧頑不靈的矯情貨!什麽叫撞了南墻都不回頭,他算是見識到了。

溫靜璇再次醒來時,是被吵醒的,經過這一覺,她總算有了精神,剛剛從床上坐起,一陣涼風從屋外卷來,溫靜璇擡頭看向闖進屋子的一堆人,頓時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你就是將萬依蘭嚇的半死的那個小姑娘?”來人濃妝艷抹,風情萬種,穿著華麗中帶著濃濃的貴氣,仔細看去,她眉梢眼角竟全是勾人的風情,這人是誰?蕭恒遠養在勾欄院的粉頭?

☆、074 朋友

“你是誰?”溫靜璇壓下心中的不滿,本來陷在幻境裏無法出去,就讓她夠鬧心的了,還得應付這沒完沒了找上門的女人,真是覺得她現在好欺負是吧。

“我是昌和公主!”女人挺起鼓鼓的胸脯,高傲的說道。

“昌和公主?”溫靜璇驚奇的打量著她,昌和公主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比皇上還紅的人物,不過這紅的方式比較特殊,昌和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姐姐,先皇在位的時候將她許給了威遠將軍的長子,誰知威遠將軍的長子心中另有所屬,是他姑母家的表妹。

雖然他不得不聽從聖旨娶了昌和公主,但是卻將表妹悄悄養在了府外,本以為這事做的隱蔽,卻被場合公主知曉,頓覺受辱的昌和公主黑化了,不僅殺到別莊將那表妹亂棍打死,回到府裏更是將整個將軍府的男主人下藥睡了個遍。

然後掐著這個把柄在將軍府裏作威作福起來,不僅公開養面首,還到處勾搭大臣,這番做派就是溫靜璇都拍馬不及。想到這裏,溫靜璇的眼中竟帶上了欣賞,這才是女中豪傑啊。

昌和公主一直對蕭恒遠有意,但是幾番試探蕭恒遠絲毫不上鉤,而蕭恒遠的夫人萬依蘭仗著自己是什麽狗屁,名門閨秀,公然瞧不起她,所以聽說蕭恒遠在外面養了女人,她就想來看看,到底什麽樣的美人竟勾住了那個木頭疙瘩的心,沒想到還沒上門,就聽說萬依蘭帶著嬤嬤打上門,卻被那女人嚇暈了擡回府中。

聽見了麽,是嚇暈了而不是氣暈了,什麽樣的人能把那個自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丞相夫人嚇暈了,這可得去好好瞧瞧,所以昌和公主往園子裏遞了好些個帖子,可個個石沈大海,今天終於忍不住,直接闖進來了。

進門一見,人剛剛從床上爬起,鬢間發絲淩亂,臉色蒼白,雙眼卻明亮異常,仿佛夜間的星子閃爍著光華,就連她都差點晃了眼,頓時心下嫉妒,所以端出自己昌和公主的名號嚇一嚇她,誰知這美人非但不害怕,眼中還帶著欣賞。

昌和公主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多少年了,自從她打殺了那小賤人那一刻,所有人看她的眼光莫不是恐懼或鄙視,何曾在其他人眼裏看到過欣賞。她是不知道,她這性情和溫靜璇也算得上臭味相投了。

“你……你叫什麽名字?”昌和公主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隨便問了句話。

溫靜璇將腿放在地上,穿上鞋,也沒向公主施禮“溫靜璇。”說話既不帶謙稱,也沒有敬語。

“你不怕我?”昌和公主好奇的問道。

溫靜璇倚在窗前擡眼看她“為什麽怕你?”說著她笑了笑“就為了你做了所有女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就怕了你?”

“所有女人想做而不敢做……”昌和公主喃喃低語。

“自然!”溫靜璇有點興奮“你做的哪一件事不讓女人大快人心,暗自叫好,此生如此一遭也不枉來著世上走一回!”

昌和公主一把抓住溫靜璇的手,眼中竟隱隱有淚光閃爍“你真這麽想?”

溫靜璇歪了歪頭,不滿的撇撇嘴“不是這麽想的,難道還是要拍你馬屁不成!”

昌恒公主一把甩開溫靜璇的手,激動的在她肩上拍了拍“好個溫靜璇,你這性子我喜歡,願與你做個至交好友,你可願隨我回府?”

溫靜璇眸中帶笑“跟你回去也可以,不過我娘在溫慶雲手裏,你能不能給我就出來?”

“你我既是好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著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侍女“去,把靜璇的母親帶回府,誰要敢攔著就打斷他的腿。”

“是!”那侍女也是跟著昌和作威作福慣了的,一接到命令馬上轉身出去。

昌和公主看了看溫靜璇,又沖門外喊道“仲勇你來抱靜璇回府。”昌和話音一落,門外就走進一個長相英偉的高大男子,此人正是昌和現在最喜愛的面首。

溫靜璇伸手制止仲勇的動作“不必了。”說著在昌和變臉前低聲喊道“宮偉霆,你來抱我。”

在眾人的驚訝中,宮偉霆黑著連從暗處走出,將溫靜璇抱起“你的意思是我是你面首?”宮偉霆一出讓昌和看癡了去,這男人的容貌竟將她所有的男人都比了下去。

“你別看那男的面上平靜乖順,眼中戾氣都要冒出來了,讓她抱我豈不是很危險。”溫靜璇和宮偉霆兩人低聲交談,竟沒讓人聽見半分。

“看出危險了還要跟她走!”宮偉霆咬牙,昌和公主的眼睛都要在他身上燒出窟窿了。

“她這性子我喜歡,再危險這個朋友我都交定了!”這個幻境裏竟然會有這麽一個公主,性子和她太像了,而且比她還獲得出去,肯定是打算給她看的反面教材啊,既然如此,這公主的下場一定很慘,為了維護她溫靜璇的“愛和正義”必須要保住昌和公主,對!不惜一切代價!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宮偉霆嘴角抽搐,溫靜璇性子不好,人緣自然慘不忍睹,從前一個朋友都沒交下原來緣分在這幻境裏了,但是你找這麽個遺臭萬年的女人交朋友,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也是這種貨色麽?

宮偉霆糾結的心情溫靜璇不予理會,她此時已經沈浸在交到知心朋友的興奮中,她竟然有朋友了,這種感覺太新奇,太不可思議了。

蕭恒遠聽到昌和公主去了桃園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丟下手裏的事向桃園而去,可是當他到的時候,昌和公主早已拐帶著溫靜璇離去。

在蕭恒遠看來被昌和公主帶走的溫靜璇肯定遭了毒手,香消玉殞了,他又不能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打上公主府,蕭恒遠在桃園酩酊大醉一番,第二天依然準時上朝,心中暗暗給將昌和公主記了一筆。

已經被認為見了閻王的溫靜璇在公主府卻好吃好喝,公主為了體現對這個友人的重視,就讓自己最喜歡的幾個面首

去照顧溫靜璇,當然這也跟她對宮偉霆有了心思有關。

☆、075 不喜

說是讓面首照顧她,其實也都是由侍女照顧,面首不過就是杵在屋子裏當擺設罷了,溫靜璇對面首這個物種很好奇,她稍有精神的時候就去打量他們。

昌和送來的兩個面首一個身穿白袍,身高八尺,面如皎月,縱是不語不笑,意是滿身風華。另一個看身量年紀還小,滿臉稚氣,卻靈巧可愛,白嫩的臉頰上鑲嵌著黑寶石般的眸子,一笑起來兩頰還有深深的酒窩。

風華男子名叫沈容風,娃娃臉男孩叫做明朗。溫靜璇心中疑惑,這兩人怎麽看也不像以色侍人之輩,那為何會成為昌和的面首?

沈容風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可明朗因為年紀還小就藏不住心事了,本來給昌和公主當面首就是被迫的,現在又被賞給一個野女人,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女人不過是蕭恒遠養在外面的消遣玩意。

溫靜璇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又躺回床上,嘴裏嘟囔著“不過以色侍人的東西,囂張個什麽勁兒!”

明朗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你說什麽!你就不是男人胯下的玩意了!”

溫靜璇嘴角僵了下,這事她還真忘了……當然也算不上忘了,對她來這個幻境說白了就是個夢,那和蕭恒遠那段也不過是個春·夢,她並沒覺得自己吃了虧,可是轉念一想,在這些人眼裏,她應該和他們是一路貨色的!

溫靜璇又坐了起來,嘴角帶著冷笑“那能一樣麽,我娘是外室,我以色侍人不過是繼承祖業,你們就不一樣了!”說著他又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身為男人卻以色侍人,我都替你們爹媽臊的慌!”

明朗傻了,縱然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她的話,她那副我繼承了母親的事業我驕傲的表情是什麽鬼,還有後面那戳心的話,就連一向不溫不火的沈容風臉色都白了。

溫靜璇看兩人變了臉色想了想自己的話,也是過分了些,大家在這裏都是一個行業的,幹嘛戳人家的心窩子。她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知道被同行瞧不起是什麽滋味了吧,別烏鴉站在老母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盡管明朗氣的想揍人,但是還是被她一句“同行”扯偏了思緒,昌和公主這回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麽魔物,為何說話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

溫靜璇揮了揮手“下去吧,想想在這該如何自處,想不明白就回公主那去吧。”她再次躺下,翻身背對著二人睡下了。

沈容風率先站起,向外走去,明朗恨的咬了咬牙,也向外面去了。

沈容風站在門口等著明朗,明朗從屋裏出來後面色平靜,哪裏還有剛剛怒氣恒生的樣子“我們就這麽離了公主身邊,還怎麽完成任務。”明朗滿面不甘。

“既來之則安知吧。”沈容風低聲說。

“要是這女人讓咱倆侍寢怎麽辦?”明朗擡頭看向沈容風,打量著他的神色。

沈容風沈吟半晌“公主那怎麽辦,這裏就這麽辦。”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問題。

明朗皺眉“我看她身邊的男人不是一般人,會不會暴露?”

沈容風一甩袖子看向遠處“以昌和那性子,必不會放過那男人,他被帶走之前你我先小心點。”

明朗點點頭,兩人在門前分開,各自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溫靜璇睜開眼睛,兩人自以為說的小心,卻不妨被她聽了個正著,就算此幻境不是她設置的,但是自從想起自己是誰,她也找回了點優勢,這五識就是其中之一。

溫靜璇勾了勾嘴角,果然,作為幻境裏的反面教材,昌和公主身邊怎會真的如此平靜,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置她於死地呢。

不出沈容風所料,沒幾天昌和公主就來看她了,這時溫靜璇已經大好,身上只剩下淡淡的痕跡,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溫靜璇住的院子叫暢風園,在公主府的北面,院子不小,裏面假山流水,亭臺樓閣樣樣俱全,可見昌和公主對其的重視,昌和公主一來,便命人在院子裏擺上了酒席,還叫來幾個善琴樂的人助興。

溫靜璇歪在塌上,一邊喝著酒,一邊別有深意的看向宮偉霆,只見他面對昌和公主的媚眼黑沈著臉,渾身緊繃,額頭青筋都看的出來,不禁心中大樂,真不知道他被昌和公主綁上床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昌和公主飛了半天的媚眼,也沒吸引了宮偉霆的主意,沒辦法只能看向溫靜璇“這滿園子的春色,可有璇兒看好的?”說著眼中閃著春光,在各色男子身上看了個遍“不瞞你說,我這些男人,不僅看著是好的,個中滋味更是沒得說。”昌和公主嬌俏的眨眨眼睛,話中深意自不用多說。

溫靜璇舉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懶洋洋的給了昌和公主一個媚眼,此媚眼慵懶中帶著三分風情,嬌俏中帶著七分隨意,端是比昌和公主那些媚眼高明了幾倍,就連昌和公主都楞了楞。

“公主這裏的美色自然是極好的,但是賞玩,賞玩,賞字在前,玩字在後,在世人眼中賞就比玩重要上幾分,璇兒不才,不免落了俗套,尤其面對這滿園的男色,自是只敢賞,不敢玩了。”

昌和公主被溫靜璇說的一楞,心下略微不喜,看來這也就是個阿諛奉承的,並不是真心喜歡她的做派。

溫靜璇似是看出了昌和公主的想法,微微一笑“昌和公主可知為何女子十五及笄就可成婚?”

昌和舉起杯子,淡淡的說“明朗你來回姑娘的話。”

明朗臉上浮起不屑的笑“從前連年征戰,死傷無數,顧有律法,女子自能生育就要成婚,為了自是增加兵力和勞動力。”

明朗說的不錯,這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的常識,溫靜璇還拿出來問,自會讓人瞧不起,果然,院子裏的美男大多和明朗一樣露出了嗤笑,這女人果然沒見過世面。

溫靜璇卻根本不在意“你們說的不過是上面想讓你們知道的,事實並不一定就是如此。”

☆、076 瞧不起

“哦?”昌和公主來了興趣“那你說是為了什麽?”

溫靜璇懶洋洋的玩著頸邊的發絲,“十五歲的女孩雖已能生育,但是因身體尚未成熟,所以在生產上就驚險萬分了,不是難產,就是血崩,再就是拼著千難萬險生下孩子,從此就失去生育能力的。”溫靜璇越說聲音越低“這無異於殺雞取卵,對於增長人口並無太大作用。”

院子只有溫靜璇和昌和能品出各種滋味,其他男人自認為這本就是正常的,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

“十五六的年紀身子還不成熟,自然就識不得情·欲滋味,而此時的男人正是黃毛小子,技術差到讓人肝疼的時候,即便勉強行了房事,也多是痛苦不堪的,所以……”溫靜璇將聲音拉長“所以就大大的避免了男人不在家,女人把墻爬的情況。”

院子裏大部分的男人的動作都頓了頓,溫靜璇又接著說“等女人和男人到了二十多歲正直好年華時,女人大多被孩子小妾弄得焦頭爛額,滿心想抓住男人的心,為孩子博個好前程,更沒心思去想那些了,而男人呢……家裏的小妾丫頭,外面的妓·子粉頭,哪裏還有心思回家陪老婆孩子。”她的眼神中帶上了憐憫。

“很多男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帶著多大的貶義我根本不用多說,其實那時才是女人最有味道的時候,三十的風情,四十的風韻都不是小丫頭片子能比的,可偏偏在男人心中,她們已經變成了被束之高閣的夫人和老夫人。”溫靜璇搖頭嘆息。

“這就是世上的男人為女人規劃的人生,他們恣意享受女人的青春和愛情,卻又將女人的人生囚禁在閨訓婦德上,不外乎就是怕女人給他們帶綠帽子罷了,有的時候我就在想……”溫靜璇語氣幽幽,讓人不禁迫切的想知道她想的到底是什麽“這聖人到底被帶了多少頂綠帽子才能弄出這麽變態的東西束縛住所有女人呢。”

眾人表情龜裂,他們能說知道她想的是什麽以後就後悔了麽。溫靜璇神色又變成了嬌小,然後看向昌和公主“我現在才十五歲,再美的男色也只能看看,想消受就要再等幾年了。”

眾男氣結,想說你現在沒張開消受不起美男恩就直說唄,非得弄出這麽一堆有的沒得有意思麽,說話不紮人你就說不明白是吧!

都不用溫靜璇說清楚,他們就知道她沒說的那些是什麽,無外乎男人四十左右,早就被小妾粉頭掏空了身子,所以男人怕滿足不了自己家裏的女人,導致女人紅杏出墻,就為女人規劃了這樣的人生。

雖然這話聽上去明擺著是強詞奪理,但是他們又無法反駁,有幾個脾氣不好的男人惡狠狠的盯著溫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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