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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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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攸攸安頓好阿福,上樓進了臥室,特意把門反鎖了。

沈沐白擡頭看了她一眼,阮攸攸頓時有點心虛,目光飄忽不敢看他,低聲嘟囔了一句:“我、我去洗澡。”

沈沐白覺得她似乎有些奇怪,不過這家裏沒有外人,應該不會有人跟她說了什麽。小姑娘那躲閃的眼神讓他心生警惕,說起來,他好久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一般都是她偷看他被發現時害羞了才會這樣。

阮攸攸站在衣櫃旁,在一排睡衣裏挑挑揀揀,越看臉越紅,終於一咬牙挑了一件,卷成一團抱在懷裏,一頭紮進了衛生間。

沈沐白:“……”她肯定是有什麽事!

這下他的書也看不進去了,聽著衛生間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感覺莫名有些燥。

小姑娘這個澡洗得有點久,沈沐白聽見她從浴缸出來,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她既沒有回到臥室,也沒有吹頭發。

眉頭皺了起來,沈沐白有點擔心了,剛想著要不要開口問問,衛生間的門開了,阮攸攸走了出來。

沈沐白的呼吸明顯地停頓了一瞬。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裙,細細的兩根帶子吊在她雪白的肩上,深V領遮不住她的嬌美,裙擺有些短,兩條腿白皙筆直,腳丫上還帶著未幹的水漬,一顆顆腳趾頭像是沒剝開的花生,胖乎乎的,十分可愛。

沈沐白的喉結滾動幾下,純黑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阮攸攸拿著電吹風走到他身邊,小臉紅得快要滴血,聲若蚊吶:“那、那個,我的胳膊有點酸,你幫我吹頭發,好不好?”

沈沐白嗯了一聲。

他知道小姑娘要做什麽了,他應該拒絕,甚至應該立刻去客房,今晚都不要再回來。

可是,她說胳膊酸,她想讓他幫忙,他拒絕不了,心底深處好像有另一個他,在瘋狂地叫喊著:“從了吧!從了吧!不管她想做什麽,那都是合理又合法!你們已經結婚了!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沈沐白接過電吹風,阮攸攸自覺地走到小沙發坐下,她的頭發還在滴水,不想弄濕床單,而且,小沙發很小,坐兩個人的話就會挨得比較近。

她沒敢擡頭,只看著那兩條大長腿走到了自己身邊,旁邊的沙發驀地一陷,沈沐白清冽的男子氣息襲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電吹風“嗚嗚”的聲音。

阮攸攸安靜地坐著,任那熱風在發絲間來回拂過,他修長的手指也叉在發間撥動,配合著電吹風。

她表面淡然,內裏已經亂成一團,心怦怦跳得飛快,似乎要從胸腔中蹦出來,整個後背都僵直了。

尤其是他吹到脖頸下面的頭發,那熱風時不時掠過肌膚,明明是熱的,卻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倒是沈得住氣。”阮攸攸有些沮喪,“我都穿成這樣了,他卻像沒看見一樣,難道真的對我不感興趣嗎?”

她哪裏知道,沈沐白也就表面若無其事,心裏未必就比她平靜。

他一邊給她吹頭發,一邊在心裏天人交戰。

一個他想著:不行,她還小,我卻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得有自制力。

另一個他想著:自制個屁呀,這是自己媳婦,幹嘛客氣?!

一個他否認:不行不行,現在還不到時候,萬一過不了死劫,現在碰了她,只會讓她陷得更深,到時候更難走出來。

另一個他嗤之以鼻:如果現在不碰她,不是給兩個人留下更大的遺憾嗎?難道你眼瞎了,看不到她身上那件睡衣?或者心也瞎了,看不出小姑娘的用意?

沈沐白

自然沒有瞎,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件細吊帶睡裙,是黑色的,那是他最喜歡的顏色,襯著小姑娘瑩白的肌膚。睡裙是真絲的,薄滑柔軟的料子,柔順地貼合這少女玲瓏的身子。

她的頭發蓬松細軟,身上是剛剛沐浴過清新的花香,明明是嬌|軟動人的少女,沈沐白卻像上刑一樣。

他都不知道怎麽把那長發一寸寸一縷縷吹幹的,好不容易吹到了末梢,阮攸攸的身子一扭,“哈哈哈,別、別吹了,太癢啦——”

沈沐白的手一頓,他想起來了,小姑娘怕癢,上次吹頭發也是這樣,吹到腰身的時候不讓吹了。

他左手把末梢的發絲拎起來,右手拿著電吹風又吹了幾下,感覺已經有七八分幹了,這才把“嗚嗚”響個不停的電吹風關了。

“吹幹啦。”阮攸攸扒拉著頭發,“小白,謝謝你。”

她的聲音跟往常一樣軟軟的,可仔細聽,就能察覺到裏面帶著一絲忐忑不安。

沈沐白應了一聲,起身把電吹風放回了浴室,又回到衣櫃另拿了一件長袖的睡衣過來。

那睡衣是淡淡的煙粉色,顯然不是他穿的。

阮攸攸看著他走到自己身邊,把那件睡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沈沐白叮囑道:“屋裏雖然熱,畢竟是冬天,攸攸還是穿長袖的睡衣吧,別著涼了。”

阮攸攸:“……”

好氣,他怎麽就這麽平靜呢?!

沈沐白回到床邊坐下,靠在床頭拿起了剛才看的書,上面的字就像在躲著他的目光一樣,他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看進去,眼角的餘光全都放在了小姑娘身上。

阮攸攸慢騰騰地從沙發上過來,那長袖睡衣她也不穿好,就那麽松松地披在肩上,完全沒有擋住黑色睡裙的深V領,更擋不住那短短的裙擺。

她單膝跪在床邊,爬上了床,因為彎腰俯身的動作,領子開得更大了。

沈沐白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撲上去,還是該逃到客房。

好在那只是一瞬間,阮攸攸已經跟他一樣靠在了床頭,摸出床頭櫃上的手機。

沈沐白暗暗松了口氣,小姑娘開始玩手機了,今晚應該就這麽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只是,小姑娘的興致不高,沒有像往常一樣看手機樂得笑出聲,白軟軟的臉頰微微鼓著,顯然在生悶氣。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兩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但事實上就是他拒絕了小姑娘的“示好”。

阮攸攸都快氣炸了。

什麽嘛?書上說的招式根本就不靈!穿上性感睡衣走到他身邊就能讓他上鉤?騙人!她都穿上性感睡衣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了,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書上還有什麽招式來著?

阮攸攸搜腸刮肚也沒想出繼續誘惑沈沐白的法子,總不能直接撲到人家的懷裏去吧?萬一被推開,那真是要羞死了。

等等!

誰說不能主動撲進他懷裏的,要是她睡著了,一翻身,翻到他那半邊去了,也不能怪她呀!

就算被推開,她也是“睡著”的,反正也不知道,完全可以當作沒有這回事,也不用丟人。

太好了!

阮攸攸抿著唇一笑,打了個呵欠,把長袖睡衣揭了放到一邊,“唔——我困了。”

沈沐白完全不知道小姑娘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計劃,還以為今晚這就算結束了,柔聲道:“那睡吧,我把燈關了。”

沈沐白下床關掉大燈,回到床上躺下,把床頭燈也關了。

黑暗中,兩個人靜靜地躺著,空氣中有梅花淡淡的香氣,那是插在床頭

櫃上花瓶裏的鮮花。

沈沐白一直留意著阮攸攸的呼吸,她睡眠很好,入睡很快,一般十分鐘就能睡著,可今天都過了半小時了,小姑娘的呼吸還是沒有變得綿長,反而更急促了些。

突然,阮攸攸翻了個身,直接翻到了他身邊。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胳膊,小手搭在了他的胸前。

沈沐白渾身都繃緊了,骨節分明的大手捏緊又松開,一會兒想要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肆意,一會兒又想著不動聲色地把她推開。

阮攸攸像模像樣地打了個小呼嚕。

沈沐白一楞,薄薄的唇角勾起了一絲淺笑。

傻傻的小姑娘。

裝睡都裝得不像。

他幹脆不動了,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阮攸攸心裏犯了嘀咕,兩人已經挨到了一起,因為他是平躺的,她的身子挨到了他的胳膊,這個……應該算不上撲進懷裏,可因為姿勢限制,她沒辦法滾到他的懷裏去呀。

除非她擡高身子,才能壓在他胸前,那也太刻意了,肯定一下子就露餡了。

她懊惱地只想動手把他扳成朝向自己側躺的姿勢,這樣她才能滾到他懷裏。

唉,阮攸攸暗暗嘆了口氣,多等會兒吧,他總不能一晚上就保持著一個睡姿,肯定要翻身的,只要等到他翻過來,她就可以滾進他懷裏了。

等啊……

等啊……

沈沐白終於等到阮攸攸睡著了,她的呼吸綿長均勻,睡得又香又甜。

他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子,緩慢地翻了個身,側躺著朝向她,小心地把她抱在懷裏,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傻丫頭。

……

阮攸攸醒來的時候,沈沐白已經起床了,她能聽到衛生間隱約傳來洗漱的聲音。

她茫然地在床上躺了會兒,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一看,黑色的真絲睡衣皺巴巴的,可是卻完好無損地穿在她的身上,她渾身上下也沒有一丁點異常的地方。

“啊啊啊——”阮攸攸挫敗地躺了回去,無聲地喊著,兩條腿在床上胡亂地踢蹬著。

突然,衛生間的水聲停了,阮攸攸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跳下床,一把抓過一旁的煙粉色長袖睡衣穿上了,紐扣從下到上,扣了個嚴嚴實實。

昨天晚上大膽的行動已經耗光了她的勇氣,這會兒天色大亮,樓下的廚房裏有方阿姨在做飯,客廳也有人在打掃,她再也沒有膽子穿著那件暴露的深V領真絲睡衣走來走去了。

沈沐白從衛生間出來,平靜地打了個招呼,“攸攸醒啦。”

“醒、醒了。”阮攸攸不知道他昨天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企圖,反正這會兒她不敢看他的臉,一頭紮進了衛生間。

沈沐白輕笑一聲,搖搖頭,下樓去了。

……

和老爺子一起吃過早飯,有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開進院裏,阮攸攸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來了,前面那拉風又騷包的跑車肯定是沈沐揚的,後面那輛則是沈榮興和唐叢芳。

三個人一進來,先跟老爺子打了招呼,阮攸攸站了起來,不過沒開口。

沈榮興看了阮攸攸一眼,面色不悅。

阮攸攸皺了皺眉,她和沈榮興唐叢芳從來都是不打招呼的,第一次見面這兩人就和沈沐白起了沖突,之後也從來沒有好好相處過。沈沐白和這兩人不對付,她自然也不會主動湊上去,更何況,按照習俗,這兩人連見面禮都沒有給。雖然她不在乎什麽禮,但這表明了他們的態度,在他們眼中,並沒有認

可她的身份。

所以,在老爺子這裏見面,只維持表面的和平,雙方都當作對方不存在就行了。

可沈榮興這一眼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怪她沒有禮貌?

“小嫂子。”沈沐揚坐到阮攸攸身邊,低聲問:“那件事……處理得怎麽樣了?需要證據的話,我可以幫忙的。”他雖然沒多大權利幹涉學校,但查個IP地址什麽的還是不在話下。

阮攸攸笑著搖搖頭,“謝謝你,不過不用了,你哥哥已經把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年後開庭了。”

沈沐揚點點頭,“小嫂子這麽做是對的,有些人不能一味姑息,上次起沖突咱們讓步了,她根本就不懂得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這次要是讓她得逞,你現在可能就被學校開除了。”

“嗯。”阮攸攸說:“這次我不會讓步的,反正已經正式起訴了,不管別人說什麽,我是不會撤訴的。”

沈沐揚:“做得對!”

“你們在說什麽?”沈榮興突然開口。

阮攸攸楞了一下,見他的目光看過來,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沒有開口,沈沐揚接口道:“我和小嫂子在說學校的事。”

“學校的事?”沈榮興沈著臉,“是你要起訴陳家女兒的事嗎?”

沈沐揚驚訝地揚起眉毛:“爸,你怎麽知道?”難道老爸終於良心發現想和哥哥搞好關系,苦於無從下手,決定從小嫂子這裏開始?

沈榮興冷哼一聲:“是陳家求到我頭上來我才知道的。”

他表情陰鷙地看了看阮攸攸,“多大點事,同學間起個沖突難道不是常有的嗎,至於就起訴到法院去了?!陳家和我們沈家也算有點交情,兩家的孩子鬧點小矛盾,難道不應該跟家長說一聲,坐下來好好談談嗎?你們這樣做,真是一點兒為人處事的道理都不懂!”

阮攸攸驚呆了,漂亮的杏眼睜得圓圓的,長長的睫毛眨巴了兩下,這人是誰?怎麽臉這麽大,竟然冒出來說什麽家長?

“爸!”沈沐揚臉都氣紅了,“什麽小矛盾,什麽小沖突?就陳玫幹出來的那事,都能直接把小嫂子毀了,還叫小矛盾?!陳家做出這樣的事,還有臉攀交情?還有臉說什麽坐下來談談?上次陳玫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小嫂子給打了,那個時候他們怎麽不說坐下來談談?!”

“小孩子打架那不是常用的嗎?你見過誰家的孩子打了架就起訴到法院去的?”沈榮興怒氣沖沖,“趁著法院還沒放假,趕緊給我撤訴!”

“就是呀,你們這些孩子啊,不懂事就愛咋咋呼呼的,一點兒委屈都要弄出天大的動靜來。”唐叢芳在一旁幫腔。

“一點兒委屈?”阮攸攸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了,她好奇地看著唐叢芳,“唐女士,要是有人在網上發個帖子,說你婚內出軌,被人包養,天天和神秘男子膩在一起,公然給沈董戴綠帽子,那帖子還特別火爆,成千上萬的人都點擊過了,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生氣?”

“你——”唐叢芳氣得差點沒有維持住儀態,“你說誰出軌?!”

阮攸攸白|嫩嫩的小手一攤,“你看,我不過是說如果有人發了這樣的帖子,還不是真有這事,你就已經氣成這樣的,竟然還說是一點兒委屈?”

唐叢芳尷尬地看了看沈榮興,她只知道阮攸攸和陳玫起了沖突,還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榮興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只是看到往昔平起平坐的陳董現在低三下四地求他,一時得意忘形就給答應了下來,拍著胸脯保證會讓阮攸攸撤訴。

本來以為就是一句話的事,他都沒打算和阮攸攸多說什麽,只想

著吩咐一聲她就得照做,沒想到這個兒媳婦看起來嬌|軟無害,脾氣倒是有點硬。

可是已經答應了別人,要是現在反悔多沒面子,傳出去外人肯定說他在家裏沒有威嚴,連一窮二白的鄉下丫頭都不聽他的。

想到這裏,沈榮興的臉色更陰沈了幾分,聲音嚴厲:“就算是這樣,陳家既然已經認錯了,你也要得饒人處且饒人,陳董說了,如果陳玫敗訴就會被學校開除,他的女兒不過是年輕不懂事,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你至於把人逼到這種程度嗎?”

“不是我逼她哦。”阮攸攸豎起一根細白的手指,輕輕搖了搖,“我沒有逼她做任何事,所有的後果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相反,如果沒有及時察覺到她的陰謀,現在被學校開除的就是我,你說,到時候他們會不會道個歉,就說我是無辜的,而他們才是幕後黑手,讓學校收回開除我的決定?”

“沈董,您覺得他們會這麽做嗎?”阮攸攸笑瞇瞇地看著一臉青白的沈榮興。

沈榮興被小姑娘反問,一臉的尷尬,又不想失了做家長的尊嚴,用力一拍桌子,“這事我決定了,撤訴!”

“嗤——”沈沐白嗤笑一聲,“你決定了?你愛做什麽決定就做什麽決定,我們是不會撤訴的。”

“你——”沈榮興轉過頭來瞪著沈沐白,巴掌揚起來又想起老爺子還在一邊看著呢,急忙看了老爺子一眼,訕訕地把手放下,氣狠狠地罵道:“你這個不孝子!”

“說別人不孝,你就孝了?”老爺子眼皮一撩,“我的大孫子和孫媳婦都是頂好的,偏偏你一來就要找茬,你要是不想來以後就不用來了,反正我這裏也沒什麽東西讓你惦記了。”

“爸,您這話是怎麽說的?”沈榮興對老爺子還是有幾分尊敬的,更有從小養成的天然畏懼,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是沈氏的掌舵人,整個沈氏都聽父親的,要不是父親身體不好,這沈氏現在也落不到他的手裏。照著老爺子對沈沐白疼愛的程度,沒準就越過他,直接把沈氏交給沈沐白了。

唐叢芳其實根本不想來老爺子這裏,可老爺子雖然沒了股份,名下卻還有大筆的資財,房子、存款、古董加起來也是價值不菲,就這麽任由老爺子全都傳給沈沐白,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再說,沈沐白阮攸攸那裏還有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要是能借著老爺子的手弄出來就好了。

所以,他們不僅得來,還得跟老爺子搞好關系。偏偏每次來都會和沈沐白阮攸攸起沖突,偏心的老爺子又總是護著那兩個。

眼看著沈榮興又把老爺子惹生氣了,唐叢芳連忙打圓場:“老爺子,您別生氣啊,榮興他也是為孩子著急,小孩子不懂事,棱角分明不夠圓滑,什麽事情都擺到明面上,鬧得人盡皆知,將來很容易吃虧的。”

“你們要真是為攸攸好,就該護著她,哪有自家的孩子被人欺負了,反過來還要忍氣吞聲的?”老爺子一錘定音,“這事就聽攸攸的,她說不撤訴那就不撤訴,誰也幹涉不得。”

“爸,這、這樣不好吧?”沈榮興著急說道:“陳家和咱們家也算是有交情的,這樣的話——”

“交情?”沈老爺哼了一聲,“當初陳家女兒把攸攸打了,他們怎麽不談交情?那個時候怎麽不說坐下來談談賠禮道歉的事?陳家女兒在網上發帖造謠我的孫媳婦婚內出軌被人包養,怎麽不記得還有交情這回事?”

“呵。”老爺子冷冷地看了沈榮興一眼,“陳家現在不過是破產的破落戶,連這樣的人家都敢隨意地踩到沈家頭上,我真是好奇,我們沈家……現在是落魄到何等地步了?”

沈榮興被老爺子幾句話說得擡不起頭來,他無比後悔自己拍著胸脯跟陳家保證

著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惜,說出去的大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了,現在只感覺這次要丟臉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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