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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拽進臂彎內,她額間的碎發蕩漾起來,小臉微紅,心怦怦直跳,容隱的手輕輕按過她的頭,他貼上那雙溫熱的唇瓣,單手輕撫她的臉,微涼的唇在摩挲,那只手也在摩挲。

阿清分外安靜乖巧,小手攀上他的肩膀,閉眼回應起來,他明明沒怎麽吻過女人,與她在口中的較量,竟然占了上風,漸漸越來越霸道,她呼吸困難,伸手推他,容隱捉住她的小手揉了揉,慢慢離開那雙唇。

他神情滿足,伸出舌尖舔舔淡紅色的薄唇,撿起木杵,把她圈在懷內,專心的煉藥,指尖捏出大紅色的火焰,側臉自然垂落的黑發絲,使其輪廓更加迷人。

阿清靠在他寬厚的肩上,目不轉睛的欣賞起如畫中走出來的男子,室內靜謐如斯,除了笙拂的聲音忽大忽小,她不由得捂住心口,這個動作她已經做了很多次了,引起了容隱的註意。

她的傷口差不多已經快好了,按理說不會疼,他側頭望了一眼門外,若有所思,道:“你有事瞞著我?” 她顫了一下,使容隱更確定,她有什麽事沒對自己說,隱隱約約好像知道點什麽,又抓不住。

她摟緊容隱的脖子,心底衍生出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她怕容隱不要她,做了一會兒鬥爭,良久,她決定坦白,緩緩道:“他...把...心頭精血給了我。”

阿清緊張的盯著容隱,他的神色並沒有多少變化,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容隱狹長的眸子蕩起一絲眼波,他語氣中帶了點責備:“怎麽不早說,這些日子應該很難受吧,我幫你把那滴精血聚攏提出來。”

“啊?!”她還沒反應過來,九哥明明說過......她連忙道:“心頭精血溶進血肉裏了,還能取出來?”

“按理說取不出來,但...我是藥神...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辦到。”容隱仿佛在思量著什麽,阿清欣喜若狂:“現在就取吧。”

容隱微微頷首,吩咐了南縵進來,她輕易就穿過了那層結界,泛起點點白光,若不是芄清有時候要吃東西,還有衣物的換洗,容隱早就把南縵也隔除在結界外了。

阿清不明所以,轉瞬又想,應當是要吩咐南縵準備什麽東西吧......

南縵進來後,一眼便見到向來有潔癖的容隱,親昵的把阿清抱在腿上,用手圈著她,此時,他的面容不似從前那樣的疏離冷冽,而是泛著一種清潤之感,這細微的.神.韻,讓南縵的心猛然一縮。

南縵垂下頭,渾身發涼,她只是一個奴仆,原以為可以自由進出容隱大人的房殿,已經是莫大的榮耀......

她向來不會先開口,而是等待容隱的吩咐,他沈吟了一會兒,稍微把下巴窩在阿清的頸窩裏,片刻後,輕聲道:“你出去同帝君說...初一有舊疾,需要他的一碗鮮血治療。”

“是。”南縵慢慢退了出去,趁開門的間歇,笙拂把頭貼在結界上,努力張望裏面,因他們在最左側,所以沒有看到人,笙拂垂頭喪氣,繼續跌坐在地上。

阿清皺起了眉頭,直望入那雙幽黑的眸子,道:“還要用他的血啊,我不想。” 容隱的眼梢微微挑起:“那你想一輩子念著他?”

“更不想,”她側頭在他的臉龐上輕輕一吻:“我要念著容隱。” 他的唇角若有若無勾起,讓人看不真切......

門外,南縵把容隱的話覆述了一遍,笙拂立馬擔心起來,不過,想到容隱的醫術是六界第一人,便放心了,正想劃破肌膚滴血,不滿的瞥向南縵:“還楞著做什麽,拿碗來!”

她從神游之中醒神過來,應了聲是,不慌不忙的去拿碗了。

笙拂手指上捏出銳利的白刃光影,對著有些瘦的手臂劃下去,他從臂膀處捏下去擠出血,一碗快要滿時,南縵提醒道:“帝君,夠了。”

他恍若未聞,直至整個碗滿了,才停止擠血,南縵小心翼翼的端著碗,生怕血灑了出來,太滿了。

笙拂不安道:“她可好?是什麽舊疾?” 南縵剛剛穿進結界內,她回頭扯嘴道:“初一仙子,好著呢,反倒是帝君,註意點身子,若是倒下了怎麽去搶她回來。”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一般,他要是再這樣消沈下去,連奪她回來的資本也沒有,笙拂連忙盤腿而坐,專心致志修煉起來,抱著強大了就可以搶她回來的心態,急於求成,反而修煉不穩,浮躁不堪。

同時,笙拂疑惑起來,初一什麽時候修煉成仙了?覺得應當是南縵對她的尊稱,便沒有多想,按捺住躁動,平息心情,漸漸入定。

南縵端碗進去後,小步小步的走著,容隱顰起眉頭:“裝這麽滿做什麽。”

“帝君怕初一仙子不夠用,非要裝滿。”南縵的語氣偏向著笙拂,她巴不得芄清跟著帝君離開。

阿清無動於衷,先前笙拂對她絕情時,她忘不了。

南縵把碗放下後,進退有度的轉身準備退出去,她十分了解容隱的性子,縱使不能得到他的喜歡,做一個有眼力得主人心的奴仆,她也很拿手。

容隱聽到南縵的話,分外不悅,目光冷凝的看了她一眼,南縵身形一頓,她明顯察覺到了那道目光,脊梁骨泛著冷意,不敢回頭,輕手輕腳開門出去了。

“你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放松身心,我會在你的額間開一個口子,用帝君的血將那滴精血引出來。” 容隱輔助她放松,阿清很配合他的話,他怎麽說,她就怎麽做。

容隱的指尖輕輕劃破她額間的肌膚,竟然沒有滲一絲血出來,他把那碗鮮血凝聚成一團,血團漂浮在他兩手之間,淩空。

容隱將另只手放在她的頭頂,沒有觸碰到,利用著血團的因子,一寸一寸將那滴精血從她的血肉裏剝離出來,牽引而上,從額間的口子飄出一丁點的血,幾乎看不見。

容隱額頭冒起冷汗,用靈力費力的探索、分離,從她額間吸引出來的血滴漸漸能用肉眼看見,越來越大,形成了一滴完整鮮紅的血液,容隱將血團移回碗內,從旁邊的木架上拿過一個小小的琉璃瓶,將心頭精血裝了進去。

他的指尖撫上芄清的額頭,片刻後,小小的口子愈合起來,容隱身上已經大汗淋漓,他擡起白順的廣袖,擦盡額間的汗水,出聲道:“好了,這個瓶子你拿出去給他吧。”

阿清緩緩睜眼,有些不適,半晌,只覺得心中再沒有異樣的感覺,啃噬感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心口帶著一點空落,畢竟那滴精血已經融成了她的血肉,仿佛從自己身上割舍出了什麽。

她亦覺得很輕松,吐出一口渾氣,接過了琉璃瓶,縱然一跳,雙腳圈住容隱的胯,摟著他,歡喜道:“我以為,我永遠都逃不出笙拂的陰影了,現在覺得很輕松,容隱...從現在起,我心裏真正的只有你一個人了,真好。”

容隱按過她的脖子,雙臂摟住她的腰,紅潤的唇瓣擦過她的耳際,目光有些清遠:“嗯。”

阿清慢慢從他身上下來,把裝在小葫蘆裏的畫軸拿出來,攤開放在矮桌上,赫然是容隱渡劫時的樣子,一襲黑色蜀錦衣,雖然俊美絕倫,卻不及此刻的容隱,他的瞳孔漸漸放大。

阿清認真道:“那時候我與笙拂絕斷,打算餘生只愛唐修一人,將他永遠放在心中,我每日必做的事,就是回憶我們在人間的日子。” 她把如何出的天宮,和回到狐仙族,轉世唐門,回唐門偷畫的事一一吐露,除了和男人親熱的話她只字不提。

容隱側過頭,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他不由得握住芄清的五指,穿.插.進去,十指相扣,那雙狹長的眸子中泛起斑斑點點的漣漪,深邃到極致如同一汪黑潭水,仿佛把阿清的心臟牢牢的抓住了。

☆、下跪

容隱的笑很朦朧:“阿清.....。” 他低頭輕捏住她的下巴,淺淺的吻上那瓣柔軟,他半垂的眼簾中帶著一絲絲的柔情,然後,更深入的探索她的美好。

阿清先是被他的笑恍惚心神,此刻沈迷在他的溫柔下,本能的抱緊他,舌尖互相摩挲,她聞到容隱身上淡淡的香汗味兒,清新香甜,像是晨間的露珠。

二人溫情一陣,阿清的臉微紅,紅唇嬌艷鮮亮,她的手上攥著琉璃瓶,擡眼道:“我出去把這個還給他,你...。”

“我在屋裏,若是他想帶你走,我會立刻出現,你放心。”容隱柔柔的幫她理理發髻,芄清點點頭,她很慢的往外走,有些不敢見笙拂,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更不曉得該說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穿過結界,身上有一股淩波,漸漸蕩開到空氣中,餘波猛然驚醒入定的笙拂,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阿清面前,像是在黑暗中見到一絲光亮,逐漸擴大,照耀了那顆荒涼的心。

阿清覆雜的看著他,深陷的眼窩能讓人知道他有多久未眠,原本神采迷人的面容,蒙上了一層層暗淡的灰霧,他的五官深邃如刀刻,深灰色的眸子迸出攝人的明亮,直達阿清的眼底,從前意氣風發的笙拂,微微低下腦袋,高傲的他如今只剩低微,連日的磨損,殆盡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笙拂顫抖著手,握住她的肩膀,上下貪婪的看了一遍,最終將她擁進懷內,有力的雙臂收攏的一緊再緊,仿若要將她按進骨子裏......

窗縫內的容隱深深顰起眉頭,抿緊了薄唇,他拽地的袍服微擺,最終停住......

他的骨骼很硌人,阿清推不開,悶悶道:“你弄疼我了。” 笙拂露出討好的笑,小心放松手,並沒有脫離觸碰:“我們該回去了,生氣歸生氣,叨嘮容隱這麽久,多不好。”

她握緊了琉璃瓶,邊斟酌,邊不容拒絕道:“我不會回去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清楚的告訴你,我愛容隱,不過,也不期待你會去相信,反正你也沒信過我。”

他勉強的掛著笑,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去強迫她,他摩挲著阿清的雙肩,聲音忽大忽小,很粗:“別鬧了,乖,從今往後,你說什麽我都會信,不管你騙我也好,真心也好,我都信,除了你不愛我這件事,我不可能會相信。”

阿清那雙眸子只有無情,她誠懇道:“對一個人的愛消失了,是不會再有了。”

這句話仿佛在宣判一件酷刑,笙拂呼吸一窒,捏住她雙肩的手,順著她的兩側滑落,他低下頭,抱住她的身體,雙膝漸漸跪下,芄清瞪大了眼睛,一界帝君怎麽可以給人下跪!她慌亂的試圖掙脫,笙拂鉗住她的雙手、雙腿......

南縵捂住了嘴巴,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笙拂把腦袋努力仰望起來,在低處看著她,懺悔道:“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忘了怎麽停下來,停不住的懷疑你,不信任你,傷害你,因為太愛了,雙眼雙耳被蒙蔽,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你的一絲絲背叛,都會被無限放大,不...你沒有背叛......是我混賬,我已經知錯了,我會好好彌補過去對你的傷害,跟我回去好嗎?我已經跪下來求你了,你還要我怎麽做,你若是不跟我回去,跟要了我的命有何差別。”

那張削瘦的臉龐,貼在她的小腹上,深深的埋著,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清香,他察覺到了那個銀牌,不動聲色。

阿清的小腹上有熱熱的濕意,浸濕了她的衣裳,她低頭俯視他:“我已經原諒你了,真的,你該回去了。”

笙拂擡起赤紅的雙眼,高挺的鼻梁發紅,他慢慢站起來,手沒有離開過她,他怕她又不見了,笙拂的神色黯然灰暗,他搖著頭:“這種原諒我不要,跟你有沒有原諒我已經沒什麽不同了,跟我回去,我什麽都聽你的。”

阿清眸光一轉,從方才起,她就在想怎麽還他心頭精血,若是直接給他,他很可能會打碎,這樣一來,還是欠了他。

她心平氣和,不置可否道:“你把半雲的屍首好好葬了,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事,該受的懲罰已經受了。”

笙拂神采頓現,驚喜交加,深灰色的瞳仁發出細細碎碎的光芒,他忙不疊的點頭:“好。” 他滿身血液循環發熱,正要拉她走,阿清馬上道:“你不是說聽我的話麽?先閉上眼睛。”

笙拂遲疑了一會兒,照做了,手沒有放開過她,看似輕輕的抱著她,實則捏住她衣裳的手,力道很死很死。

阿清松了口氣,她回頭望了眼房殿,不曉得容隱有沒有看見,怕他誤會,便拿出琉璃瓶用嘴型道:等一下。

容隱方才差點破門而出,他是多久沒有這樣焦急的心情了?不禁失笑,接著,心中很堵,他覺得笙拂的手很礙眼。

阿清的手指拂過笙拂發白的唇瓣,他的睫毛顫了顫,期待道:“你...要做什麽?” 她敷衍道:“你照做就是了,不許睜眼,把嘴張開一些。”

他點點頭,微微張嘴,阿清把小小的琉璃瓶打開,快速的將那滴精純的心頭血,倒入他的口中,剎那間,精血重回主身,融於他口,吐也吐不出來,那滴血迅速流向他的心尖,他渾身一震,眼中是滔天的憤怒。

幾乎在同時,阿清大喊一聲容隱,那襲不染一絲纖塵的白袍身影,奪門而出,突如其來搶過笙拂手中的人,一黑一白,在庭院中刀光劍影。

容隱要護著懷中的人,難免有些捉襟見肘,先前提取心頭精血有些透支,若不是他修為資深,不大好搶,阿清緊緊的抱著他,不敢添亂。

眼見她抱著別的男人,模樣乖巧安靜,笙拂血氣有些翻湧,他看清容隱的長相時,瞳孔驟然一縮,如針眼般大小,隨即,他嘲諷道:“你以為她愛你嗎?不過是因你的容顏長得像一個人罷了。”

那襲飄然的白袍漸漸游刃有餘的和笙拂過招,他從容不迫道:“哦?你從前算到我無情無欲,卻沒有算到她竟然有那樣的魔力,讓我對她動了心,這次歷劫倒是歷得很成功。”

笙拂身形一頓,面色僵硬,難怪酆都查不到唐修此人!

他僵住的瞬間,被容隱一掌拍了出去,狼狽摔倒,那雙深灰的眸子似是有不知所雲情緒,從心底衍生出一種名為恐懼的代名詞,他怕再也奪不回初一。

再去追時,那兩抹身影已經進入了結界內,他胡亂打了一陣結界,仍就破不開,頹廢的坐起來,因那滴精血的回歸,他的修為大增,隱隱有突破的跡象,他平覆心情,想起赤焰狐族的銀牌,他決定先去查一查。

阿清在房殿內,見那襲蕭瑟的黑影漸漸離開,呼了一口氣出來.........她指著畫卷上的字道:“我兒唐修,唐勿親筆...你不回去看看爺爺嗎?”

他的發絲有些散亂,光滑順流而下,如同上好的絲綢,薄唇輕抿:“凡塵的過往皆是一場夢,你記住了,我是容隱。”

阿清不知怎的,有些難過,她別過頭,趴在矮桌上,眼梢微紅,她覺得容隱這個人與唐修已經大為不同,漸行漸遠,若即若離,揣度不了他心中在想什麽,若他還是唐修,她會很了解這個人,可他說的沒錯,他是容隱......

一張絕俗脫塵的臉,放大在她眼前,近看,他的肌膚宛若古玉,無暇光滑,五官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眉入長鬢,說不出的清淺.神.韻,讓她覺得抓不住這個男人。

容隱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指尖從她的眼睫上,慢慢劃過鼻尖,再到櫻紅色的紅唇,他那雙狹長的眸子有一瞬讓人捕捉不到的情緒,他們近距離的四目相對,阿清有些失神,好看的皮囊有許多,獨一無二的靈魂卻只一個,她更希望容隱難看一點。

他的目光如同虛空中的一點,阿清靠近了些,大眼瞪小眼,他的鼻無意識擦了擦她的鼻尖,阿清脫口而出:“你現在為何要穿白衣,不穿黑衣?”

“從前就穿了。”他又道:“大抵是心中向往一片柔軟白凈。”

阿清眸光暗斂,淡淡道:“我也是。”

容隱緩緩直起身,阿清取下他的銀絲帶,幫他束發,綰了一個幹凈利落的發,她道:“你隨意散著頭發也好看,但是我更喜歡你束起發的模樣,以後的每一日由我來給你梳頭。”

他本想阻止她的,最終還是由了她,阿清已經習慣這個悶葫蘆,常常不說下一句話,這次她忍不住道:“我跟你說完話,希望你聽見了起碼能恩一聲。”

“嗯。”他從鼻腔內發出的回應。

阿清呲牙作勢要咬他,容隱偏頭,紅唇邊蕩漾起淺淺的笑,晃得她直捂眼睛,他一笑便能讓人眩暈,她有些受不了:“你要是長得醜一點就好了,許多雌性都喜歡你。”

容隱嗯了一聲,拉開她的手,似是逗弄一般,故意朝她笑,他很久沒有笑過了,此刻感覺有些生硬,阿清掐住他的臉:“這回笑得太假了,不過還是很好看。”

“以後笑給你一人看。” 他不像是在說情話,也不像是開玩笑,阿清心中流進一股暖流,她重重的點頭,忽然想起什麽,問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看不出來。”

他弄著藥材,用小藥鼎煉制藥丸,邊道:“我是天地混沌間,第一只龍和第一只鳳生下的孩子,只能說我是龍鳳。”

阿清唔了一聲,第一只龍、鳳在遠古之戰就死了,若是從前的話,異種之間結侶生下的孩子,被妖魔神仙稱作混種,那時候所有人都瞧不起混種,認為其血統混亂不純,直到後來,大家發現混種的原形是從父,但是能力優勢比純血統的還要厲害許多,漸漸就接受了混種。

她摩挲著下巴道:“那你以前肯定不好過吧?” 容隱拿起扇子,扇向藥鼎:“好過。”

“為何?”她吃了一驚,書上曾寫上古時期的混種甚至會被其他種類滅掉。

“你猜。”他唇角微勾,很美,卻沒有一絲女子之氣。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她眉毛一跳,略帶挑釁。

容隱微微一滯,笑出了聲,從容道:“我不猜。” 明明說著很普通的話,可那身氣勢,讓阿清落敗下風。

她起身踢了一腳藥鼎,很無賴的吐吐舌頭,拍拍屁股,她看向門外,巴巴的望著:“笙拂走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

☆、第一次

容隱考慮了一下,道:“過幾日吧。” 她打開門,探出頭,朝南縵友善一笑:“我想吃好吃的,有勞了。”

南縵淡淡應聲,徐徐而去。

阿清剛想跟著出去,容隱的聲音便響起:“我以為你呆在這裏要安全。” 她跨出去的半只腳收了回來,不好意思道:“老麻煩南縵仙子,不大好。”

他不容置疑道:“我的仆從就是你的仆從,有何不好?”阿清微微張嘴:“南縵仙子這樣古老厲害,怎麽才是仆從。”

“難道你希望她是我的誰?” 容隱回眸一挑眉,阿清故作兇惡道:“你說什麽?”

“你吃醋的模樣我很喜歡。”他把情話說得如此多嬌,芄清捂著臉,有些扭捏:“你吃醋的模樣我還沒見過。”

容隱拂了拂衣擺上的灰,如實道:“方才在屋裏,你沒看到而已,他碰到你,我心裏很堵。” 阿清喜滋滋的跑過去,趴在他的背上。

容隱半蹲著,後背多了個人,沒有一點吃力,他控制住藥鼎的火焰大小,阿清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南縵端了吃食進來。

阿清謝過她後,不客氣的吃起來,含糊不清道:“容隱你吃不吃,不吃啊?不吃算了。” 容隱失笑,她這哪是問人?一點停語的間歇都沒有,他只是聽從她先前說得話,嗯了一聲。

她狼吞虎咽的吃起飯,聽到屋外又出現笙拂的聲音,猛得噎住了,她捶胸頓足,容隱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另只手幫她順氣,她恍惚間覺得他們還在書院一般,容隱眉宇之間有一絲不屑:“一界帝君做成他那樣,玉帝應該很頭疼。”

她此刻再聽到笙拂的軟言軟語,已經沒有先前的難受了,只是覺得他很可憐,可憐的讓她同情不起來,他委曲求全的樣子,一點也不威風,她嘆道:“好聚好散這個道理,他怎麽就不懂呢?”

容隱撚起一塊糕點,細細咀嚼:“吃東西細嚼慢咽這個道理,你怎麽就不懂?” 阿清訕訕笑了兩下。

是夜,阿清看了會兒書,爬上榻準備睡了,她側頭看著容隱的背影,心中很知足,她原以為要孤獨一輩子了,能重見他,還奢求什麽?他們可以執子之手,與天荒偕老。

琉璃燈滅了幾盞,只剩一盞在矮桌上,他理了理各種攤開的藥材,排了排藥瓶,窸窸窣窣的作響,有些異樣的情緒,阿清本就因笙拂的聲音睡不著,她坐起來,肆意發著小脾氣:“白日不理,此刻理個屁。”

容隱身形一頓,他回眸一望,只見那素白的身影拉過被子把頭捂住,他拿起祛疤的藥,神色晦暗,下腹躥起一股股熱流,他取下發間的銀絲帶,頃刻間,長如流水的墨發,垂在他的肩背上,白色長袍和發絲都飄飄逸逸,夜晚朦朧,使得他有一種超越男女的美態。

容隱手中拿著藥瓶,緩緩走進,他把藥瓶擱在床邊,拉開阿清的被子:“擦祛疤藥了。” 她閉著眼半睡半醒,迷糊道:“不是擦過了麽。”

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最後一遍,便能徹底好了。”

“嗯。”她含糊的應聲,眼睛沒有睜開,容隱指節分明的手指,剝開她的衣領,動作緩慢,眼神微熱,他褪盡阿清的衣衫,把她的肚兜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唇邊勾起一抹弧度,似一頭饑餓的狼。

她那凹凸有致的胴體,讓容隱咽了咽口水,他把藥倒在她身上,漸漸的暈開,在左邊的心口上多塗了點,那上面有劍疤,他的手觸碰到了其餘肌膚,阿清無意識哼唧幾聲,她恍然間睜開眼,註意到此時的容隱與先前抹藥的他很不同,結巴道:“你...你做什麽。”

她扯過被子將自己捂住,臉上泛著羞澀的紅,容隱立起身來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宛若神者降臨一般,尊貴清淺,他褪掉自己的衣袍,露出肌理分明,曲線優美的腹肌,修長的雙腿結實有力,他的身體緊繃著,褻衣褻褲隨手被扔到地上,隨意的動作看起來很有男人味兒。

阿清瞠目,期期艾艾道:“以後吧......外面有笙拂的聲音,很膈應......。”

他的雙臂撐在阿清兩側,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他掀起被子進去,二人光滑的肌膚互相觸碰,兩人顫了顫,她扭著身子推開容隱,現在,她真的不想做。

容隱的眼中升起一簇簇的小火苗,身下玲瓏有致的身子纖細柔媚,正在亂動,她面上難以自控的露出一抹春.色,他俯身壓過去,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今晚...不要...。”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仍就抵不過容隱的力量,他啞聲道:“乖,別動。”

容隱側過頭,咬住她的耳垂,微涼的大手四處點火,她渾身癱軟,掙紮的軟軟綿綿,亦控制不住溢出幾聲哼叫,容隱的眼神越發火熱起來,他並不著急,只是挑.逗她,同時,免去了結界的膈音效果,他唇邊勾起得意的笑。

笙拂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那嬌媚聲音叫著不要,男子傳來酥麻的誆哄,他心中轟然一跳,晝夜積壓的火氣,像火山一樣爆發了,瘋狂的用靈力打向結界,控制住顫抖的聲音,不敢太大:“容隱!!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他雙眼赤紅,一會兒求阿清,一會兒怒斥容隱,像一個精神錯亂的瘋子,結界裂出一絲痕跡,他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繼續攻打,容隱也不是善茬,又加重了結界的力量,南縵在一旁幫笙拂一起破結界。

阿清面若桃花,眼中升起溫泉中的氤氳,她雖動情,理智咬牙道:“容隱,你瘋了,讓他故意聽見,你...嗯~。”

他的手加大了力度,游走流連,同時將昂.起的灼.熱,對著她,氣息壓抑紊亂,他埋在柔美的鎖骨之間,舔咬,扯起一點皮肉,輾轉。

慢慢進入她的體內,觸碰到那半層薄膜時,他的心尖兒顫了一下,眼中閃過喜色,他吮著她的脖頸,沙啞道:“我來了。”

阿清捶打著他厚實的胸膛:“現在...不要...啊!!痛!好痛!” 她的雙手掐住他的背,痛的咬緊他的肩膀,渾身都在顫栗,容隱緩緩動身,做都做了,她也不矯情了,只是覺得第一次並不天時地利人和,很不美好,有些生悶氣。

她唇邊溢出呻.吟,容隱直達到她的深處,快速的律動起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讓她大叫,他沒有吻她的嘴,湊到她耳邊喘著粗氣:“你的聲音,讓我發麻。”

阿清的氣息急促起來,咬著唇盡量不發出聲音,滿臉的潮紅,不得不說,容隱伺候的很舒服,雖然前面痛,後面有強烈的快感,她終於明白那一回阿蝶怎麽不要臉的叫那麽大聲,她再也抑制不住,放聲叫了出來,一浪接著一浪,他的猛烈,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她有多麽的愛他。

房殿內傳來女子的呻.吟,忽大忽小,似是痛苦又似舒服,這種聲音對笙拂來說宛若酷刑,一刀一刀刮在他的心尖上,冒出一滴一滴的鮮血,他發了瘋的大喊大叫,拿出龍吟劍猛烈的劈結界。

怒不可遏的吼叫聲,像是炎炎夏日之中的悶雷,滾動著,傳的很遠很遠,直達阿清的心頭,讓她有些發悶。

容隱專心的身子一頓,蹙著眉頭,若不是有穩住結界的寶物,他今晚便不能舒暢了,他邊對抗著外界的壓力,邊送身下的女子通往巔峰,她的聲音讓他越來越熱血,終於,阿清尖叫一聲,那一刻,她緊緊的抱住他,二人的耳邊都是暢快淋漓的喘息聲,容隱清晰的感覺到她緊緊包裹著自己,他恨不得把阿清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那一聲嬌媚滿足的啊~!讓笙拂渾身一軟,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鋪天蓋地的絕望、痛苦、刺冷,如同海水一般洶湧而來,每一滴血液都灼燒著他,燒毀了一切,可他又是那樣的冰涼透頂,兩耳如雷轟鳴,不敢回憶剛剛的噩夢,不敢睜眼看自己在何處,無法看,無法想,因為太難過了。

容隱大口呼氣,二人身上都是膩汗,狹長的眸子中充滿了滿足的溫情,他慵懶的伸展了下四肢,形態優美至極,有一絲魅惑,在她耳邊道:“你怎麽這麽濕。”

阿清面容漲紅,渾身潮濕發熱,她羞憤反擊道:“你還很燙呢!”

容隱擁住她曼妙有膩汗的身子,眼中蕩起水花,從容道:“我是說你身上出了汗,很濕。”

阿清有些委屈,翻了個身扁嘴道:“混蛋!好痛。” 那柔弱白皙的香肩引人一親芳澤,他心中滿是柔軟的溫情,不知道該怎麽表露,他舔舔她的肩膀,唇角微勾:“痛?”

“痛!” 她氣呼呼道。

容隱忽然從榻上起來,阿清只覺得身後一片空落,心也跟著空落起來,後背有些發涼,容隱生氣了?還是說他得到自己就要丟棄了?正胡思亂想之際。

腰上穿進一只微涼的大手,容隱欺身而上,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的眼神火熱起來:“那裏擦了藥,我幫你上藥。”

“唔。”她的嘴又被容隱堵住,他順勢而上,長驅直入,發起攻勢,阿清酥眉入骨的聲音再次重現,她罵著容隱,語氣中帶有炙熱的愛意。

笙拂已經崩潰了,捂住耳朵,猛然用額頭磕地:“初一!!” 他神志不清的叫著她的名字,痛不欲生,萬念俱灰,額頭的鮮血流於滿面,南縵看著帝君那副撕心裂肺的樣子覺得很揪心,出其不意打暈了笙拂,她何嘗不難過,只得默默的舔傷口。

阿清再一次飄入雲端,屋外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忐忑不安,埋怨起容隱:“你故意的?” 他輕撫那張泛紅的臉頰:“這樣,不是能更好的讓他死心麽?”

阿清啞然,心緒有些低潮:“你不應該這樣,很過分。” 容隱的目光漸漸冷下來,看到她帶有紅暈的肌膚時,心又軟了下來,他從鼻腔裏發出嘟囔:“從今往後,你是我容隱唯一的妻。”

她的芊芊玉指捋了捋容隱臉側的濕發,想起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她吃味道:“你的功夫很熟練...。”

她那撅起的紅唇,濕潤潤的,容隱拂過她的唇角,目光流盼......清遠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她的梨渦微陷,臉上蕩起甜膩的憨笑,容隱說什麽她都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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