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對人肉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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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師仿佛聽了個笑話，忍不住悶笑：“誰要吃你了？我可對人肉沒興趣。再說即便要吃，也不會吃你。”
“那你想吃誰？”明忘問道。
魏天師望向她：“鬼氣算什麽東西？我還看不上。若要吃，自然要吃你這個身俱梵天仙氣的了。”
“你敢！”猞猁齜牙。
魏天師賤嗖嗖地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本來不打算吃的，現在本大王被你嚇得需要好好進補進補才能恢覆元氣了。”說著撩了下頭發，含笑望向明忘，“山兔，燒水架鍋做好吃的。”
“好的大王！”
魏天師隨手一拂，千眼神網便露出了口，明忘被小妖們眼疾手快地撈出網。猞猁跟著往上一躍，魏天師的魔掌如影隨形地把它拍回了網裏。
說道：“動作還挺快，差點讓你給逃了。你們看緊了，把他們跟白小姐丟到一處吧！”
“是的大王。”
眼看他們擡著華小鬼猞猁就要走，明忘急忙要跟過去，卻被魏天師一把拎起衣領，說道：“肉菜怎麽能擅自行動呢？乖乖隨本大王來，不會叫你痛苦的。”
明忘蹬腿，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壞得透頂，便想對他拳打腳踢。可奈何人家長得高，她這點花拳繡腿人家壓根不放在眼裏，拎著就往最大的屋裏去了。
“明忘！”白輕羽拍著柵欄窗大喊，“姓魏的，你要是敢對我家明忘做什麽，我讓我爹滅了你那祭臺。我要讓全青陽城人知道你的真面目，認清你們這群妖魔鬼怪！”
猞猁齜牙：“……魏蒼風你怎麽還不來！”
眾小妖們哄笑成一團，白輕羽又氣又急，只能眼睜睜看著明忘像小雞似的被魏天師給拎走了。
身後叫囂吵鬧成一團，明忘仰頭望著魏天師：“你想對輕羽他們怎麽樣？”
這個角度看，魏天師的下巴方得格外漂亮。怎麽有人連這種鼻孔遮天的角度都能好看成這樣？真是妖孽。
魏天師微微俯身輕笑：“你怎麽不擔心擔心你自己？”
明忘轉過臉去，說道：“看來魏蒼風的確不是神棍，他也說我身俱梵天仙氣。雖然我不知道這梵天仙氣究竟是什麽，但我想對你們而言應該是挺重要的。既然如此，我已落在你手上，你為什麽還不放了輕羽他們呢？你可知道輕羽是青陽城首富白老爺的獨生女，她要是出了什麽事，白老爺在青陽城只手遮天的，必不會叫你們好過。你們身為妖怪，想必不知道什麽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勸你們還是把輕羽給放了吧。”
魏天師渾然沒有把她的話給聽進去，把她往屋裏隨手一丟，只問她：“你喜歡清蒸還是爆炒？或者燒烤椒鹽之類其實也不錯。”
明忘拍了拍衣上灰塵站起來：“你想把我做成什麽口味？”
“不知道，”魏天師在一張橫榻躺下，翹起腿望著小軒窗外的藍天，“看心情。你要哄我高興，就清蒸，如果惹我不痛快，那就扒皮烤了吃。”
明忘嗤笑：“我都死了，才不管你怎麽吃我。”
魏天師將目光移到她身上：“那你喜歡鹹的還是甜的？”
“又幹什麽？”
“若喜歡鹹的我就將你腌在鹽水裏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生吃，你知道南方沿海那邊有種吃法，就是這麽吃活蟹的，味道美極了。如果你喜歡甜的，那我就把你扔酒壇子裏制成酒糟人肉，想起來的時候刮一片來吃吃，想必味道肯定也不錯。”
明忘覺得惡心：“隨便你吧。”
魏天師起身，忽然將所有笑容都收斂了下去，獨屬於這張臉的清冷甚至孤傲在這一刻，終於清晰地浮出水面。
“你不可以隨便。”他說道，“供你選擇的路也許有很多，但你終究只能選擇一條走。你不能讓別人替你選擇，更不能夠不選擇。沒有人能一直站在原來的地方，就算你自己不想走，也會有人逼你走，你能做的，只有在這種逼迫下，選擇一條自己甘願走的路。”
明忘：“……”他是在說繞口令嗎？但她還沒這個膽子問出來，因為不想被當場生片。
不過魏天師說完這些話，臉上又重新恢覆了笑容，仿佛剛才那一本正經的話只是個可以被忽略的插曲。隨即，他就繼續躺回橫榻上，問她：“所以，選擇吧，到底是清蒸還是爆炒，或者別的什麽。”
原來說了一堆僅僅就是為了跟她商討吃法！
明忘無奈：“那就清蒸吧。”
“好。”
多麽離奇的事情，她居然在跟人要求把她給清蒸了——嗳，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明忘盤膝坐下來，掏出了她的小破本，從頭到尾一頁頁翻下來，不斷地唉聲嘆氣。
見她忽然乖得如此安靜，魏天師側眸，動動手指把她的小破本勾到手中，翻了幾頁看，頗有點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麽？”
明忘也不去搶，托著腮幫子惆悵：“我的記憶。”
“你的記憶？”
明忘點頭：“我每個月都會有這樣一個小本子，從小到大，已經累計了整整一個櫃子那麽多了。因為我不記人事，所有發生的一切，我睡一覺都會忘光，所以只能醒過來的時候翻翻這些本子，才能想起來。這麽多年，我也就記得輕羽白老爺幾個。魏天師，你能明白輕羽對我有多重要了嗎？你說的找一條心甘情願的路去走，我想這就是我選的路，我心甘情願被你吃，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白輕羽對你很重要，嗯……我知道了。那那個華小鬼呢？你跟他又是什麽瓜葛？”魏天師沒說答應與否，目光挪回小本上，繼續一頁頁放慢了速度看。
明忘認真地回答：“他很可憐的，因為長得醜被家裏拋棄，我是從街上把他撿到的。後來他家裏聽說他跟輕羽交上了朋友，才勉為其難把他給接回去的。要不是輕羽這些年暗中給他們家好處，小鬼怕是早被趕走了。只是他並不知道，還當他們家良心發現接納了他，這一回也是因為要給他弟弟華小藤求藥才來西城找你們。”
“簡而言之，他對你也很重要？”魏天師問道。
明忘想了想：“我朋友不多，小鬼算一個，自然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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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吃誰？”明忘問道。
魏天師望向她：“鬼氣算什麽東西？我還看不上。若要吃，自然要吃你這個身俱梵天仙氣的了。”
“你敢！”猞猁齜牙。
魏天師賤嗖嗖地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本來不打算吃的，現在本大王被你嚇得需要好好進補進補才能恢覆元氣了。”說著撩了下頭發，含笑望向明忘，“山兔，燒水架鍋做好吃的。”
“好的大王！”
魏天師隨手一拂，千眼神網便露出了口，明忘被小妖們眼疾手快地撈出網。猞猁跟著往上一躍，魏天師的魔掌如影隨形地把它拍回了網裏。
說道：“動作還挺快，差點讓你給逃了。你們看緊了，把他們跟白小姐丟到一處吧！”
“是的大王。”
眼看他們擡著華小鬼猞猁就要走，明忘急忙要跟過去，卻被魏天師一把拎起衣領，說道：“肉菜怎麽能擅自行動呢？乖乖隨本大王來，不會叫你痛苦的。”
明忘蹬腿，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壞得透頂，便想對他拳打腳踢。可奈何人家長得高，她這點花拳繡腿人家壓根不放在眼裏，拎著就往最大的屋裏去了。
“明忘！”白輕羽拍著柵欄窗大喊，“姓魏的，你要是敢對我家明忘做什麽，我讓我爹滅了你那祭臺。我要讓全青陽城人知道你的真面目，認清你們這群妖魔鬼怪！”
猞猁齜牙：“……魏蒼風你怎麽還不來！”
眾小妖們哄笑成一團，白輕羽又氣又急，只能眼睜睜看著明忘像小雞似的被魏天師給拎走了。
身後叫囂吵鬧成一團，明忘仰頭望著魏天師：“你想對輕羽他們怎麽樣？”
這個角度看，魏天師的下巴方得格外漂亮。怎麽有人連這種鼻孔遮天的角度都能好看成這樣？真是妖孽。
魏天師微微俯身輕笑：“你怎麽不擔心擔心你自己？”
明忘轉過臉去，說道：“看來魏蒼風的確不是神棍，他也說我身俱梵天仙氣。雖然我不知道這梵天仙氣究竟是什麽，但我想對你們而言應該是挺重要的。既然如此，我已落在你手上，你為什麽還不放了輕羽他們呢？你可知道輕羽是青陽城首富白老爺的獨生女，她要是出了什麽事，白老爺在青陽城只手遮天的，必不會叫你們好過。你們身為妖怪，想必不知道什麽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勸你們還是把輕羽給放了吧。”
魏天師渾然沒有把她的話給聽進去，把她往屋裏隨手一丟，只問她：“你喜歡清蒸還是爆炒？或者燒烤椒鹽之類其實也不錯。”
明忘拍了拍衣上灰塵站起來：“你想把我做成什麽口味？”
“不知道，”魏天師在一張橫榻躺下，翹起腿望著小軒窗外的藍天，“看心情。你要哄我高興，就清蒸，如果惹我不痛快，那就扒皮烤了吃。”
明忘嗤笑：“我都死了，才不管你怎麽吃我。”
魏天師將目光移到她身上：“那你喜歡鹹的還是甜的？”
“又幹什麽？”
“若喜歡鹹的我就將你腌在鹽水裏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生吃，你知道南方沿海那邊有種吃法，就是這麽吃活蟹的，味道美極了。如果你喜歡甜的，那我就把你扔酒壇子裏制成酒糟人肉，想起來的時候刮一片來吃吃，想必味道肯定也不錯。”
明忘覺得惡心：“隨便你吧。”
魏天師起身，忽然將所有笑容都收斂了下去，獨屬於這張臉的清冷甚至孤傲在這一刻，終於清晰地浮出水面。
“你不可以隨便。”他說道，“供你選擇的路也許有很多，但你終究只能選擇一條走。你不能讓別人替你選擇，更不能夠不選擇。沒有人能一直站在原來的地方，就算你自己不想走，也會有人逼你走，你能做的，只有在這種逼迫下，選擇一條自己甘願走的路。”
明忘：“……”他是在說繞口令嗎？但她還沒這個膽子問出來，因為不想被當場生片。
不過魏天師說完這些話，臉上又重新恢覆了笑容，仿佛剛才那一本正經的話只是個可以被忽略的插曲。隨即，他就繼續躺回橫榻上，問她：“所以，選擇吧，到底是清蒸還是爆炒，或者別的什麽。”
原來說了一堆僅僅就是為了跟她商討吃法！
明忘無奈：“那就清蒸吧。”
“好。”
多麽離奇的事情，她居然在跟人要求把她給清蒸了——嗳，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明忘盤膝坐下來，掏出了她的小破本，從頭到尾一頁頁翻下來，不斷地唉聲嘆氣。
見她忽然乖得如此安靜，魏天師側眸，動動手指把她的小破本勾到手中，翻了幾頁看，頗有點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麽？”
明忘也不去搶，托著腮幫子惆悵：“我的記憶。”
“你的記憶？”
明忘點頭：“我每個月都會有這樣一個小本子，從小到大，已經累計了整整一個櫃子那麽多了。因為我不記人事，所有發生的一切，我睡一覺都會忘光，所以只能醒過來的時候翻翻這些本子，才能想起來。這麽多年，我也就記得輕羽白老爺幾個。魏天師，你能明白輕羽對我有多重要了嗎？你說的找一條心甘情願的路去走，我想這就是我選的路，我心甘情願被你吃，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白輕羽對你很重要，嗯……我知道了。那那個華小鬼呢？你跟他又是什麽瓜葛？”魏天師沒說答應與否，目光挪回小本上，繼續一頁頁放慢了速度看。
明忘認真地回答：“他很可憐的，因為長得醜被家裏拋棄，我是從街上把他撿到的。後來他家裏聽說他跟輕羽交上了朋友，才勉為其難把他給接回去的。要不是輕羽這些年暗中給他們家好處，小鬼怕是早被趕走了。只是他並不知道，還當他們家良心發現接納了他，這一回也是因為要給他弟弟華小藤求藥才來西城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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