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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巴德利要塞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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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道格拉斯內心一片冰冷,他已經越來越接近昨天的街道。看著身前蹦蹦跳跳的紅發小惡魔,他絲毫沒有辦法阻止等一下發生的悲劇。他的底細在昨天已經被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小惡魔嚴刑拷打的折磨下。

初晨的陽光照在年輕姑娘的臉上,更顯得她美麗動人。此時,她的攤前已有幾位年輕的女顧客在購買詢問,生意頗好。地攤上賣的是小飾品、首飾、手鐲、耳環、發夾等等女性物品。

“美麗善良的小姐,我有一個不錯的提議。”

“說。”

“那個女的我昨天幫過她,她應該相信我,我把她騙到一個死巷裏,這樣更好。”

“不要。我要讓你們兩個當眾出醜,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不,你錯了。就算你當眾羞辱我們兩個,讓我們兩個出醜,但人們不但不會辱罵我們,還會同情我們,特別是同情她。這是你想看到的?”

“不讓她當眾出醜,我出不了這口惡氣。”

“我把她騙到死巷裏,然後她衣衫不整的回去,效果不是更好?”

女顧客陸陸續續地走掉,年輕姑娘低頭整理著東西。一個男人站到攤位前,男人身材修長,一頭金發,皮膚黝黑,長相難看,穿著幹凈,給人一種十分平庸的感覺。

“美麗的小姐,還記得我嗎?”

“當然。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先生。中午有空到我家吃飯好嗎?”

“不了。實際上我有個非常壞的消息要告訴你,那個小惡魔你應該還記憶深刻吧。她也來了,我這次可幫不了你了,昨天我已經被她收拾了,現在她來對付你了,你有大麻煩了。”

“我不要緊的,先生。”

“唉!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惹到她的?說不定能解決這次麻煩。”

“我不知道?她一過來就說些很難聽的話,但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我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恨我?”

“你再想想,說不定能有轉機。”

“我昨天已經都想過了。真的不用擔心我,先生。”

“本來她是想當面羞辱你的,我說服她讓我把你騙到死巷裏,她是個真正的惡魔,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先生。你是個好人,我很感激你。”

“我知道小惡魔為什麽這麽恨你了,你真的是個天使。”

這是一條狹窄、骯臟的死巷。剛剛好夠兩人同行,人跡罕至的一個地方。此時這裏罕見的來了四位訪客,平時安靜的小巷裏頓時多了些吵鬧喧囂。一條野狗被聲音吸引著跑了進來,遠處站著的兩個人讓膽小的它不敢太靠近,遠遠的觀望著。起初,它看到一個跟它醜陋外表不同,皮膚“毛發”雪白無暇,四肢修長,非常美麗,四腳著地的“同類”被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同類”身上越來越濃的血腥味讓它發出憤怒地吼叫,它沖上前想趕走她們,但那沾滿鮮血的長鞭一下重重地抽在地上嚇退了它。

那一直抽打著它“同類”的紅發怪滿身大汗地踹了口氣,停止了抽打,這讓它松了口氣。鞭子交到了藍發怪的手裏,這又讓它緊張起來,當看到鞭子抽在另一個它一直忽略的“同類”身上,它馬上就幸災樂禍起來。這個“同類”的皮膚“毛發”比它還黝黑難看,這還不說,就連膽子比它還要小,才抽了幾鞭子就嚎嚎大叫,簡直就是丟狗的臉。它可是知道的,剛才那美麗的“同類”被抽了那麽多鞭子都沒有哼幾聲,這簡直已經成為它心目中的女神了。當它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居然主動撲上去替那“同類”挨了幾鞭子,美麗的“毛發”又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傷痕,它出奇地憤怒,即使那“同類”後來主動的推開了她,它也絕不會原諒他。

它蹲在地上,目光聚精會神地註視著女神,絲毫不在意正在被抽打嚎叫的另一個“同類”。即使看到女神再一次主動挨鞭子,它的內心也毫無波動,因為那個“同類”在它心裏已經判了死刑,等那兩個惡人走了以後它就幹掉他。這藍發怪的體力比那紅發怪好很多了,不過打完那貨差不多走了吧。它註視著女神的****,心裏默默地想道。

當它看到藍發怪停手的時候,它以為就結束了。當它正開心的時候,它看到那個“同類”居然趴到女神身上去了,他居然趴上去了,就這樣趴上去了?他居然敢這麽對它的女神?它不相信這居然是真的。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它留下了痛苦的淚水。默默地看完以後,它依依不舍地走掉了。

愛戀,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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