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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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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婚禮那天,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也是所有女人當中最美的那個。

婚禮,其實是一場婚姻不必可少的存在,用一場盛宴,向全世界宣告,你將屬於我,而我,也將屬於你。於男人,是承諾,於女人,是托付。

唐承胥和宋子桐的婚禮,定在2月21日,英國,威斯敏斯特教堂,見證這場婚禮的,除了所有的親友,還有他們的女兒。

2月17日,即大年初一這天,唐承胥和宋子桐便帶著女兒還有伴郎伴娘與一小部分親友飛了英國。

2月19日,唐家和宋家大手筆地包了一個飛機場,將所有的賓客運往英國。

2月20日,幾位老爺子老夫人極其最後的相關人員飛往英國,準備一起見證第二天的婚禮。

20日的夜晚,若隱若現的月牙兒掛在大不列顛的上空,猶如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兒欲語還休,喃喃輕吟低眉淺唱著這世間最羞人最甜蜜的情愫,不知撩撥著多少癡男怨女的心弦。

宋子桐半瞇著眼睛一個人躺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因為新郎新娘婚禮前一夜不能見面,即便是女兒,也給了宋丘,無他,孩子跟外公相處的時間只比和她媽少,當然是跟著外公了。

“媽媽,明天,淺淺就要走紅地毯了。”

宋子桐拿著葉知秋的照片舉在眼前,白皙的手指拂過相片裏母親的眉眼,低低的訴說著:“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不是你喜歡的那種鄉村教堂,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否則,不說賓客不好安排,家裏首先就不同意了。

威斯敏斯特教堂,媽媽知道嗎?聽說,那裏被稱為英國的聖地,英國皇族的婚禮和國王加冕儀式很多都是在那邊舉辦的,那裏,可以說,是記錄了英國皇族近千年的興衰史。而且,也是許多偉人逝世後的安息之地。

所以,家裏就選在那裏舉行婚禮。媽媽,淺淺沒有按照你說的,找一個能為我付出生命的男人,而是把自己當場交易一樣去進行了一場政治婚姻,你會生氣嗎?”

照片中的葉知秋嫻靜從容,美好如初,一直是記憶中的模樣,歲月、時間、血液都已為她凝固了,可是,再也不能跟淺淺說話了。

宋子桐眼中晶瑩閃爍,最後忍不住把照片安放在了心口的位置,閉上眼,眼角一滴淚悄然而落。

媽媽,你要是還在,親眼看著淺淺走過那長長的紅地毯,該有多好。

同一片夜空下,宋丘抱著小外孫女,姿勢嫻熟,拿著奶瓶餵她喝事先準備好的母乳,看著孩子無憂而滿足的小臉,眼眶再次忍不住紅了起來,心頭酸甜交織,終於忍不住喃喃道,知秋,這是我們的小外孫女,多像女兒小的時候,乖乖巧巧,不哭不鬧的……明天,女兒就要嫁人了,要走紅地毯了……

翌日一早,天朗氣清,萬裏無雲,似乎也是為了要一起見證著這場世紀婚禮。

威斯敏斯特教堂裏,已是座無虛席,各行各業,各界名人,幾乎是四九城中所有叫得出名字的人物以及唐宋兩家的眾多親友,俱已到場。

牧師、鮮花、舉著蠟燭的幼童,頌歌,還有新郎,一切已然就緒,這一場饕鬄盛宴,只為你,我的新娘,這是一場會被所有人銘記的盛世金婚。

唐萬山入鄉隨俗,竟然也穿了西裝,瞥了不遠處那玉樹臨風的大孫子一眼,他老人家怎麽不知道這大孫子竟然還有這樣浪漫的情調,居然想要跑英國來舉辦教堂婚禮。

還這麽興師動眾的比一年前的定親宴還要折騰人,真是娶了老婆就不一樣了,這臭小子還沒對別人這麽好過呢,包括他這個爺爺。

唐承綜是冷哼,這大哥真是要出盡風頭了,這一年就沒消停過,他發誓,這大哥又把婚禮折騰地風頭無兩絕對是故意的,連婚禮都想要壓他一頭!到時候,無論他的婚禮是在釣魚臺辦還是也搞個教堂婚禮,都毫無新意了,逼的他還要為個婚禮費盡心思,夠狠的!

唐承茜抱著穿著公主裙,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唐棠跟著長輩們坐在第一排,看著小侄女口水流出來了,很是細心地給她擦了擦,小聲說,寶寶,你是不是在想媽媽了呀,等下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媽媽呀,就是今天最美的女人,等唐棠結婚的時候,也到這裏來舉辦婚禮好不好呀……

片刻後,教堂肅穆的鐘聲響起,婚禮開始。

所有人的目光俱是向後看去,在那紅毯的盡頭,率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兩對穿著小西裝與小裙裝的金童玉女,第一對小朋友各自舉著一支蠟燭在前方開道,點點燭火映照著光明的未來。

緊隨其後的兩位小朋友各自拿著一個小花籃,不停地將花瓣灑向空中,一片兩片,三片四片……千片萬片,似有千言萬語,句句聲聲都在訴說著一個詞,美好。

兩對小朋友走到紅毯的中間時,穿著淡藍色連衣裙,手捧著一束鮮花的五位伴娘依次款款走入,走在第一位的是聞雅,而後依次是姜子衿、葉踏雪、聞妙、黎越晴,俱是妝容精致,掛著溫婉而得體的微笑。

聞雅心中,還是有些膽顫的,她年紀最小,所以要走第一個,她還是第一次當伴娘呢,這麽多人齊刷刷地註視著,還是很不好意思的,還好,臉上撲了粉,臉紅了別人也看不出來。

等五位伴娘依次走到紅毯盡頭後,悠揚的結婚進行曲緩緩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膜,向所有人宣告,新娘入場了。

新娘穿著手工制作的潔白婚紗,上身繡著繁覆的花紋圖案,束腰與寬大的下擺間鑲嵌著的大量天然水晶,身後的婚紗長裙擺由著兩位小朋友舉著,眼前遮著白色的紗幕,紗幕後的絕美容顏若隱若現,美好的若如九天之處的仙女,輕落凡塵,只為珍藏。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唐承胥站在紅毯盡頭,看著宋子桐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挽著宋丘的手臂,一步一步,走過那鋪滿花瓣的紅地毯,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忽然間心頭莫名。

一個人的一生,都應該走一次紅地毯,不僅是對女人,對於男人,其意義也是不一般的。即便是他,這一刻,漫長的等待中,亦是不免心緒微微起伏,如此莊重的時刻,那種無言的承諾,一生的交付,再也無法等閑視之。

新娘終於來到眼前,唐承胥上前幾步,站定。

宋丘看著眼前的女婿,面色亦是莊嚴肅穆,眼底的深意不自言表,緩緩地把女兒的手交過去。唐承胥對著岳父輕輕頷首,眼中盡是一片認真,宋丘默了默,退到了一旁。

視線轉向眼前的新娘,他的新娘,唐承胥頓了頓,然後緩緩撩起那層薄紗,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嬌顏,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真美。

宋子桐心頭亦是覺得有些莫名,一路走來,越是走近,心跳越是加速,明明,她不是一個容易緊張和害羞的人,也許,走紅地毯是這樣的感受,無論如何,都會讓人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見唐承胥撩起薄紗,見到他,緩緩舒了一口氣,心緒漸漸放松下來,還好,否則,等下聲音要是太激動或是顫抖的就怕要出醜了。

唐承胥伸出手臂,帶著宋子桐在萬眾矚目下一步一步走到神父前,站定,小牧童們舉著蠟燭緩緩走來,將新郎新娘圍繞在中間,唱著頌歌,傳遞著這世間最純真與美好的祝福。

一曲閉,神父面色肅穆,看著眼前的新人眼中卻是笑意滿滿,開始主持儀式。

“今天將會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日子,一對新人將在上帝和所有親友的見證下結為夫婦。我以上帝的名義,請問宋子桐小姐,是否願意嫁給唐承胥先生為妻,從此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都與他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宋子桐定定地看了看唐承胥,不知為何有些緊張,紅唇輕啟,輕輕道:“我願意。”

神父轉向唐承胥,莊嚴地說:“我以上帝的名義,請問唐承胥先生,是否娶宋子桐小姐為妻,從此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都與她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唐承胥看著宋子桐,他不信神佛,可此刻卻也不免虔誠起來,肯定道:“我願意。”

接下來,便是交換戒指。

宋子桐一手拿著定制好的男士戒指,另一只手抓住唐承胥的左手,輕輕吸一口氣後將戒指推入他的無名指中;然後輪到唐承胥,只是他拿著這枚戒指,不由想起了曾經有人告訴過他的一句話,左手的無名指,連接著一個人的心房,笑了笑,亦是將戒指推入宋子桐左手的無名指。

而後,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宋子桐看著他,雖然是必有的程序,不過這麽眾人矚目的情況下,她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不由得眨眨眼給他使眼色,輕輕碰一下就好了,可千萬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唐承胥勾勾嘴角,夫人的意思他當然看得明白,伸手抱住她,然後低頭去吻住那張小嘴,毫不猶豫地進行了一場長達一分鐘的纏綿熱吻。

整個教堂的掌聲與哄笑聲不絕於耳,宋子桐臉上的紅暈都要爬到脖子下面了。

葉踏雪看得不由地吞了吞口水,紅著臉小聲地跟身邊的人說:“真沒看出來,姐夫還是這麽熱情的。”看的她都臉紅心跳的。

“是啊,你看小表姐,脖子都紅透了。”看的她也面紅耳赤的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哥從來都冷冷淡淡的,居然會這麽浪漫,法式熱吻啊,我們所有人都看著呢。”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

葉令冬嘖嘖兩聲,對著他姐夫說:“哎,你現在可以放心了,閨女將來一定會過的很性福的。”還真是,沒一點不好意思,現在的後輩怎麽就這麽不矜持呢。

宋丘瞥了那小舅子一眼,沒說話。

唐萬山是看著這大孫子冷哼,居然這麽沒臉沒皮了,這老婆帶回房裏想怎麽親不行,非得大庭廣眾之下是吧!他就說,這大孫子當初肯定是一眼就看上這小媳婦了,還想裝淡定,現在裝不下去了吧,哼!

唐承綜是看著那位大哥咬牙,媽的,絕對是故意的!當眾秀恩愛,還是在婚禮上,難道要逼他結婚的時候去吻個三分鐘嗎?太狠了!

……

漫長而熾熱的一分鐘終於過去,宋子桐已經成了一只熟透的鴨子,渾身通紅通紅的,連瞪他都顧不及了,只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唐承胥一副淡然如初的模樣,臉皮確實很厚,不過心情很好就是了。

最後,神父宣布,禮成!

自此,這對新人將向全世界宣告,他們將會邁入人生的新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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