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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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唯一有些瑕疵的便是沒有蜜月了，好在，夫妻雙方都認為那是可有可無的。
婚禮結束，宋子桐再次收拾行囊跟著去了A城，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次多了一個女兒，並且多帶了幾個傭人。
不同於那盛大矚目的滿月酒，小唐棠的百日宴，只有父母陪她一起過，沒有高朋滿座，沒有鮮花掌聲，只有淡淡的溫情與安寧，歲月靜好。
小唐棠百日宴三天後，宋子桐再次查出有孕，四周，往前追溯就是在2月26日那晚懷上的。唐承胥看著夫人平坦的小腹，默默別過了頭，他的禁欲生活又要開始了。
“是先送你和女兒回北京生活一段時間再接你回來，還是你一直住在我這？”
“要不，我先帶唐棠回去住個三個月，等孩子四個月大的時候，我再和唐棠一起回來？”宋子桐猶豫著問道。
回來就是要開始使喚他了，唐承胥抱著女兒靠在床頭，對著夫人的話不予評置。
“哎，我跟你說話呢。”
不回答還不行，真是的！唐承胥淡淡地嗯了一聲。
宋子桐斜睨他一眼，試探著問道：“二奶奶跟你的那張紙，你籌備的怎麽樣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你安心養胎，這些事，不用你去費心思。”唐承胥低頭看一眼孩子，似是要睡了，幹脆把她平抱起來，扯過一個小毯子蓋在她身上，再把她的小手從嘴裏抽出來。
這不是心急嘛，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再說黃家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先下手為強！宋子桐有些無奈道：“你每天老神在在的，你就不能上點心嘛。”
“子桐，你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表面就看他的內心，我上不上心不是說我要顯示在臉上的。再說，如果我要為了一個黃家而鬧得焦頭爛額的，那我也不用做什麽大事了。”唐承胥亦是有些無奈地說，夫人這性子太急，還橫沖直撞的，真是得教一教。
“既然這樣，那你還等著幹嘛！”
唐承胥嘆了一口氣，把已經睡著的女兒放到嬰兒床上，再給她蓋好被子，然後重新回過頭來開始教導夫人：“黃家和張家是不一樣，張家沒有根基，而且我那時事出有因，唐家不幹預，那麽我要動，就是易如反掌。
但是黃家不一樣，他原本有他的根基在，祖父也跟我談過這事，他不希望我動手，若是上層的意見不能統一，行動就會受阻。
堂祖母根本就不懂政治，她以為我能那麽對張家，自然就能對黃家，所以毫無顧忌地就把東西給了我。我收了，相當於就是要宣戰，但是如果我什麽都不顧就直接往前沖，最後吃力不討好的或許是我自己。”
宋子桐聽得不免皺起眉頭，不解地問：“你幹嘛要把那張紙收下來？”
唐承胥再次解釋道：“那是在表明我的態度，我知道我那次事故的主謀是誰，換言之，就是要撕破臉了，以後，我與那位祖母再無祖孫情誼了。”
“那現在怎麽辦呀？”
“我說了，我心裏有數。”
有數，有數，除了這個就沒個新詞了，你有數你就不能跟我說一下，沒看見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宋子桐沒好氣道：“那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麽數，你先跟我說一下，免得你再犯傻。”
唐承胥扶額，夫人這是想讓這個傻字一直跟著他了嗎？怎麽他在她眼裏就這麽沒用了？還這麽不依不饒的，只得簡單說道：“唐承綜的外祖家，你知道嗎？”
宋子桐稍稍想了一下，這個她是知道的，只是：“這跟唐承綜的外祖家有什麽關系？”
“佘老爺子精明強幹，不僅仕途通暢，改革之後，更是以夫人的名義做起了生意。如果他能把用在生意上的心思收起來，全部放到政治上，他或許也能走到你我祖父那樣的高位。”
宋子桐讚同道：“這個我知道，我爺爺評價那位老爺子，就是說他一把抓，什麽都不放過，心思不專，太野了。”
唐承胥看了夫人一眼，故意問道：“那你爺爺，還有沒有說過那位老爺子其他的評價？”
“後繼無人。”
唐承胥忽的笑了，宋子桐白他一眼，“你這是幸災樂禍呢，誰都知道那位的憂愁好吧，我小舅甚至說，那位應該把心思再放野一點，直接弄出一個私生子來，說不定可以在矮個子裏面拔個高個。”
說著，宋子桐心思一動，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是在佘家埋了什麽眼線吧？”
唐承胥意味深長地反問：“何以見得？”
“因為你那個堂弟呀，我都聽說了，佘老爺子對這個外孫可好了，好的都超過那幾個親孫子了，他們未必沒有怨言的。”
唐承胥沒有直接承認，換了一種有些教育的口吻說道：“子桐，有矛盾就有縫隙，有縫隙就有機可乘；而當一個人心思不堅時，是很容易受到挑撥的，時間越久，受的刺激越多，越是難以回頭。你以後入了商場，不能以一個人的外表看人，也要有自己固守的信念。”
聞言，宋子桐連著看了他好幾眼，看得唐承胥有些都疑惑了：“怎麽了？”
宋子桐搖搖頭，沒什麽，只是好像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覺得有些怪怪的。
“好了，別操心了，我不至於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護住，你就安心地養胎，其他的別多想。”
“好吧，睡了，你關燈吧。”說著，宋子桐躺了下去，隨之閉上眼。
唐承胥關了床頭燈，整間臥室瞬間陷入黑暗，沒多久，就聽見身邊人清淺的呼吸聲傳來，稍一猶豫，還是將人摟進懷中，大手撫上她的小腹，那裏，又要孕育一個小生命了。
這段婚姻，這位夫人，到今日，其實他該承認，比他原先設想中的婚姻與妻子好了許多，他以為，他的婚姻相敬如賓便已足夠，夫妻間或許也就比陌生人好些，原來，也可以過的如同尋常夫婦一般。
或許，他該承認，他的後半生遇見這樣一個人，是他的幸運，至少，他的婚姻，是生活，是有血有肉、嬉笑怒罵的生活而不是政治下的衍生物，冰冷而疏離。
雖無情愛，已然足夠。
唐承胥擡起手給夫人掖掖被角，擁著她安然入眠，相信明天，又是美好的一日。
宋子桐再次懷孕回北京之後，再一次住回了娘家，每天在家陪著女兒，定期產檢，偶爾出門逛個街，小日子過的可謂異常的輕松愜意。
只是她有些不解，難道接到花球真的會喜運將近？她婚禮上的花球就被黎越晴接到了，沒想到隔了三個月，黎越晴就和她表哥葉銘昭結婚了。
葉家，是軍方資歷最深的家族之一，黎家則是後起之秀，葉黎兩家結親，婚禮亦是辦在了釣魚臺。
宋子桐三個月的身孕尚未顯懷，不過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女兒被宋丘抱走了不用她操心，拿手肘碰了碰專門回京參加婚禮的唐承胥，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記得，黎越清比我表哥還大一歲吧，他現在是個什麽狀況，你知道嗎？”
黎越清追了宋子瑜這麽多年還是沒有追上，如今宋子瑜出國一年多了，連妹妹都比他要先結婚了，難道他還要接著等下去？
“聽說，沒有交過女朋友。”
那還真是癡情，宋子桐聽著忽的心中一動，猶豫著問道：“你說，你表弟為了我大姐，能豁出命去嗎？”
唐承胥斜睨她一眼，不鹹不淡地問：“你想說什麽？”
“我這會兒想想，說不定還真是有可能，可惜，癡心錯付了。”宋子桐有些惋惜地說，說不定這世上真的有媽媽說的那樣的男人，只是，沒有遇見對的人，感慨道：“大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換做是我的話，”
“換做是你怎麽樣？”唐承胥順口就接過話匣，還好宋子桐沒有被人搶話的感知，順著他的話便答道：“當然是嫁了呀，這樣的話，不僅媽媽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我下半輩子也有了依靠和寄托，我也可以過的幸福美滿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嫁給我你媽就不能安息了，你就沒有依靠和寄托了，你就沒有幸福和美滿了！唐承胥冷嘲道：“那真是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細聽之下，可以聽出來，聲音有一絲陰陽怪氣。
不過，宋子桐沒有察覺，很是讚同地點點頭：“對呀，本來就沒有機會了，再說，我說的是如果嘛。”
唐承胥平靜地笑了笑，告誡自己，有容乃大……不要去跟一個孕婦還有一個如果計較……要計較也要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說。
“我水涼了，你去給我到杯熱水來，不要太熱也不要太溫。”宋子桐賴洋洋地說。
“叫服務生，或者你自己去。”
什麽？
宋子桐轉過頭去不可置信地看他，唐承胥很平靜地與夫人對視，理由很充分地辯解：“第一，你現在才三個月，完全沒有任何行動障礙；第二，這些事完全可以讓服務人員代勞；第三，眾目睽睽之下，我如果去給你倒水，我身為男人的顏面往哪裏放。”
宋子桐憤憤地瞪他一眼，站起來推開椅子走開。
唐承胥冷哼一聲，剛說完嫁給我沒有依靠和寄托，沒有幸福美滿，就想使喚我去做事，真當我沒脾氣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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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宋子桐再次收拾行囊跟著去了A城，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次多了一個女兒，並且多帶了幾個傭人。
不同於那盛大矚目的滿月酒，小唐棠的百日宴，只有父母陪她一起過，沒有高朋滿座，沒有鮮花掌聲，只有淡淡的溫情與安寧，歲月靜好。
小唐棠百日宴三天後，宋子桐再次查出有孕，四周，往前追溯就是在2月26日那晚懷上的。唐承胥看著夫人平坦的小腹，默默別過了頭，他的禁欲生活又要開始了。
“是先送你和女兒回北京生活一段時間再接你回來，還是你一直住在我這？”
“要不，我先帶唐棠回去住個三個月，等孩子四個月大的時候，我再和唐棠一起回來？”宋子桐猶豫著問道。
回來就是要開始使喚他了，唐承胥抱著女兒靠在床頭，對著夫人的話不予評置。
“哎，我跟你說話呢。”
不回答還不行，真是的！唐承胥淡淡地嗯了一聲。
宋子桐斜睨他一眼，試探著問道：“二奶奶跟你的那張紙，你籌備的怎麽樣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你安心養胎，這些事，不用你去費心思。”唐承胥低頭看一眼孩子，似是要睡了，幹脆把她平抱起來，扯過一個小毯子蓋在她身上，再把她的小手從嘴裏抽出來。
這不是心急嘛，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再說黃家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先下手為強！宋子桐有些無奈道：“你每天老神在在的，你就不能上點心嘛。”
“子桐，你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表面就看他的內心，我上不上心不是說我要顯示在臉上的。再說，如果我要為了一個黃家而鬧得焦頭爛額的，那我也不用做什麽大事了。”唐承胥亦是有些無奈地說，夫人這性子太急，還橫沖直撞的，真是得教一教。
“既然這樣，那你還等著幹嘛！”
唐承胥嘆了一口氣，把已經睡著的女兒放到嬰兒床上，再給她蓋好被子，然後重新回過頭來開始教導夫人：“黃家和張家是不一樣，張家沒有根基，而且我那時事出有因，唐家不幹預，那麽我要動，就是易如反掌。
但是黃家不一樣，他原本有他的根基在，祖父也跟我談過這事，他不希望我動手，若是上層的意見不能統一，行動就會受阻。
堂祖母根本就不懂政治，她以為我能那麽對張家，自然就能對黃家，所以毫無顧忌地就把東西給了我。我收了，相當於就是要宣戰，但是如果我什麽都不顧就直接往前沖，最後吃力不討好的或許是我自己。”
宋子桐聽得不免皺起眉頭，不解地問：“你幹嘛要把那張紙收下來？”
唐承胥再次解釋道：“那是在表明我的態度，我知道我那次事故的主謀是誰，換言之，就是要撕破臉了，以後，我與那位祖母再無祖孫情誼了。”
“那現在怎麽辦呀？”
“我說了，我心裏有數。”
有數，有數，除了這個就沒個新詞了，你有數你就不能跟我說一下，沒看見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宋子桐沒好氣道：“那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麽數，你先跟我說一下，免得你再犯傻。”
唐承胥扶額，夫人這是想讓這個傻字一直跟著他了嗎？怎麽他在她眼裏就這麽沒用了？還這麽不依不饒的，只得簡單說道：“唐承綜的外祖家，你知道嗎？”
宋子桐稍稍想了一下，這個她是知道的，只是：“這跟唐承綜的外祖家有什麽關系？”
“佘老爺子精明強幹，不僅仕途通暢，改革之後，更是以夫人的名義做起了生意。如果他能把用在生意上的心思收起來，全部放到政治上，他或許也能走到你我祖父那樣的高位。”
宋子桐讚同道：“這個我知道，我爺爺評價那位老爺子，就是說他一把抓，什麽都不放過，心思不專，太野了。”
唐承胥看了夫人一眼，故意問道：“那你爺爺，還有沒有說過那位老爺子其他的評價？”
“後繼無人。”
唐承胥忽的笑了，宋子桐白他一眼，“你這是幸災樂禍呢，誰都知道那位的憂愁好吧，我小舅甚至說，那位應該把心思再放野一點，直接弄出一個私生子來，說不定可以在矮個子裏面拔個高個。”
說著，宋子桐心思一動，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是在佘家埋了什麽眼線吧？”
唐承胥意味深長地反問：“何以見得？”
“因為你那個堂弟呀，我都聽說了，佘老爺子對這個外孫可好了，好的都超過那幾個親孫子了，他們未必沒有怨言的。”
唐承胥沒有直接承認，換了一種有些教育的口吻說道：“子桐，有矛盾就有縫隙，有縫隙就有機可乘；而當一個人心思不堅時，是很容易受到挑撥的，時間越久，受的刺激越多，越是難以回頭。你以後入了商場，不能以一個人的外表看人，也要有自己固守的信念。”
聞言，宋子桐連著看了他好幾眼，看得唐承胥有些都疑惑了：“怎麽了？”
宋子桐搖搖頭，沒什麽，只是好像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覺得有些怪怪的。
“好了，別操心了，我不至於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護住，你就安心地養胎，其他的別多想。”
“好吧，睡了，你關燈吧。”說著，宋子桐躺了下去，隨之閉上眼。
唐承胥關了床頭燈，整間臥室瞬間陷入黑暗，沒多久，就聽見身邊人清淺的呼吸聲傳來，稍一猶豫，還是將人摟進懷中，大手撫上她的小腹，那裏，又要孕育一個小生命了。
這段婚姻，這位夫人，到今日，其實他該承認，比他原先設想中的婚姻與妻子好了許多，他以為，他的婚姻相敬如賓便已足夠，夫妻間或許也就比陌生人好些，原來，也可以過的如同尋常夫婦一般。
或許，他該承認，他的後半生遇見這樣一個人，是他的幸運，至少，他的婚姻，是生活，是有血有肉、嬉笑怒罵的生活而不是政治下的衍生物，冰冷而疏離。
雖無情愛，已然足夠。
唐承胥擡起手給夫人掖掖被角，擁著她安然入眠，相信明天，又是美好的一日。
宋子桐再次懷孕回北京之後，再一次住回了娘家，每天在家陪著女兒，定期產檢，偶爾出門逛個街，小日子過的可謂異常的輕松愜意。
只是她有些不解，難道接到花球真的會喜運將近？她婚禮上的花球就被黎越晴接到了，沒想到隔了三個月，黎越晴就和她表哥葉銘昭結婚了。
葉家，是軍方資歷最深的家族之一，黎家則是後起之秀，葉黎兩家結親，婚禮亦是辦在了釣魚臺。
宋子桐三個月的身孕尚未顯懷，不過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女兒被宋丘抱走了不用她操心，拿手肘碰了碰專門回京參加婚禮的唐承胥，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記得，黎越清比我表哥還大一歲吧，他現在是個什麽狀況，你知道嗎？”
黎越清追了宋子瑜這麽多年還是沒有追上，如今宋子瑜出國一年多了，連妹妹都比他要先結婚了，難道他還要接著等下去？
“聽說，沒有交過女朋友。”
那還真是癡情，宋子桐聽著忽的心中一動，猶豫著問道：“你說，你表弟為了我大姐，能豁出命去嗎？”
唐承胥斜睨她一眼，不鹹不淡地問：“你想說什麽？”
“我這會兒想想，說不定還真是有可能，可惜，癡心錯付了。”宋子桐有些惋惜地說，說不定這世上真的有媽媽說的那樣的男人，只是，沒有遇見對的人，感慨道：“大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換做是我的話，”
“換做是你怎麽樣？”唐承胥順口就接過話匣，還好宋子桐沒有被人搶話的感知，順著他的話便答道：“當然是嫁了呀，這樣的話，不僅媽媽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我下半輩子也有了依靠和寄托，我也可以過的幸福美滿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嫁給我你媽就不能安息了，你就沒有依靠和寄托了，你就沒有幸福和美滿了！唐承胥冷嘲道：“那真是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細聽之下，可以聽出來，聲音有一絲陰陽怪氣。
不過，宋子桐沒有察覺，很是讚同地點點頭：“對呀，本來就沒有機會了，再說，我說的是如果嘛。”
唐承胥平靜地笑了笑，告誡自己，有容乃大……不要去跟一個孕婦還有一個如果計較……要計較也要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說。
“我水涼了，你去給我到杯熱水來，不要太熱也不要太溫。”宋子桐賴洋洋地說。
“叫服務生，或者你自己去。”
什麽？
宋子桐轉過頭去不可置信地看他，唐承胥很平靜地與夫人對視，理由很充分地辯解：“第一，你現在才三個月，完全沒有任何行動障礙；第二，這些事完全可以讓服務人員代勞；第三，眾目睽睽之下，我如果去給你倒水，我身為男人的顏面往哪裏放。”
宋子桐憤憤地瞪他一眼，站起來推開椅子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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