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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刀客小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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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天山派而言,緝拿血案真兇的行動整個是失敗的,尤其折掉了逆影寒光,神|尼都沒有辦法去面對“劍王”夫婦了。武松沮喪地回到冠生園客棧,梁山的英雄們一夜未眠地在擔心著哩。不過,天山派夜探楊府是很激發鬥志的事件。到西京有些日子了,不能剛說不練,好漢們磨拳擦掌,紛紛請纓,不管結局吧,也要去闖一闖那個龍潭虎穴——瓊花樓,其中又以“刀客小彭”的請戰願望是最為強烈。

不打無準備的仗,不戰則已,戰必勝,攻必克!燕青反對盲人摸象式的瞎撞。他認為盲動只會暴露梁山的實力亟意圖,帶來不必要的損失。雖然梁山弟兄沒有推舉“帶頭大哥”的那種形式,但燕青廣博的閱歷,智勇雙全的領|袖風範亟胸懷天下的大局觀,讓人們很信服地接受了他精辟入理的分析,得出的“時機尚不成熟”之正確結論。

夜幕降臨以後不久,燕青正在跟紫嫣公主在房間裏嘮嗑,“彩蝶女”韓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小師叔!彭琳不見了!”

“哦~~什麽時候不見他的?”燕青的心就是一沈。

“吃過晚飯後就沒見過他了,大約有一、兩個時辰了吧。”韓芳很是著急,“而且,而且……他的雁翎刀也不在了……”

紫嫣公主心很細,“白天看到彭琳時,我就感覺他的神色不太對。……小琳子不會是去夜探瓊花樓了吧?”

“這孩子,這麽莽撞會出大事的!”燕青皺著眉,背著手在房間裏踱著圈。

“當然,我這也僅是一種推測。可再問問其他人……是否知道小琳子去哪了?”紫嫣公主寬慰著燕大哥。

於是,趕緊詢問了奔騰馬場那邊的弟兄,也找了一些小琳子可能去的地方,仍是一無所獲。這樣種種跡象表明,彭琳只身去闖瓊花樓的可能性是極大了。大夥不約而同,很自然地聚集到了燕青的房間裏,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怎麽辦?”

“小琳子一個人去闖瓊花樓是很危險的!他走了有約兩個多時辰了,我們是否還來得及啊?”裴宣老英雄的嗓門高,心情亟意思則表達得很清楚了。

蔣敬則撚著山羊胡須,相對較為平靜,“小琳子雖然沖動,但不會蠻幹的。當然,我們也不能座視著他吃虧啊……”

“梁山泊沒有膽小鬼!時機雖然不成熟,但小琳子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我們只能上了!”在燕青的心底,兄弟的安危是放在極重要的位置的。

紫嫣公主點了點頭,“蔣大哥,把楊賊官邸的地圖拿出來。我們合計一下,立即就行動。”

蔣敬把地圖攤開在桌上,燕青說,“如果能夠截住小琳子,就把帶回來;不行,我們就直闖瓊花樓邸,鬧它個天翻地覆!”

雖然兇險,也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沒有人會抱怨。夜闖,救援的意見非常地統一。又經過短促地謀籌和商議,英雄們從冠生圓出發了,然後分批入城,直奔楊府。

有了昨晚天山派、“鷹爪王”兩撥人馬闖入的驚變,楊府的安全守備是加強了的,家丁護院分成多個批次,按著更時,在竄令子般地往來巡邏查夜。眾人在楊戩官邸的院墻外會合時,全部換好了夜行衣,清一色的玄衣白刃。這時候已是夜靜更深,偌大個楊府沈浸在黑暗和睡夢之中,並沒有異常的跡象。可以推想到,刀客小彭即便進入了楊府,應該也還沒有貿然行動。

燕青輕聲地叮囑著大家按照地圖分工,各自負責一個區域,尋找刀客小彭。重申一旦找到彭琳就應立即撤出,到指定的地點匯合。還大致地講解了遇到各種情況時的應變、聯絡措施。然後,各位英雄飛檐走壁著各奔其位了。奸臣楊戩在西京洛陽的產業是非常地大的,用來做轉運使官邸的這處房產分為前、後兩個大的院落群,共有宅院一百多間。其建築的布局堪稱“奇巧、罕見”,顯然是知名建築規劃大師精心設計的,房屋殿舍高低錯落有致,氣勢雄偉而壯觀,閣樓亭臺星羅棋布在其間,在這裏面找個把人無異於在大海撈針般地困難的。

那麽,刀客小彭是否真來夜探瓊花樓了呢?沒錯!彭琳疾|惡如仇,他不相信一座閣樓就能保護惡人不受懲處,正義無法伸張。出發的時侯是一時地血湧,比較地沖動亟倉促,也沒有查看過楊府的平面圖。這般地初來乍到,不熟悉地形;加上又是晚上,星光昏暗,還不能打草驚蛇等因素的影響,潛入楊府後的彭琳像是進了迷宮,找不著北了,轉來轉去總是在原地轉悠,一時半會兒是找不著瓊花樓的位置的。

迷了路的彭琳定下神來,仔細觀察著周圍建築的特點,回憶,琢磨著剛走過的路線,這才猛然醒悟到,這個龐大的建築群很可能是按八卦來布局的,如果推測沒有錯的話,那八卦圖的中心應該就是瓊花樓。

那麽彭琳的觀察對不對呢?書中暗表,楊府的布局還真是按照諸葛孔明的九宮八卦來布局的,以瓊花樓為中心,向四周輻射有八條甬道,這樣,整個楊府的建築自然而然地按著坎、艮、震、巽、離、坤、兌、乾八個部位來分布。雖然是瞧出點門道了,但是刀客小彭平時醉心的是武功刀法的錘煉,兵書戰策看得很少,所以並不懂怎麽去破解這一陣法。正在這進退兩難之際,一條黑影從左前方出現了,夜行人的打扮。

彭琳下意識地按住了鏢囊,一枝金鏢已反扣在手中,蓄勢待發。那夜行人對楊府的情況遠比彭琳要熟悉得多,這周圍哪能藏人的地方他了然於心。因而他很快地發現了藏在暗處,穿著並不隱蔽白袍的刀客小彭。夜行人招著手,壓低聲音說,“小琳子!過來!我是你蔣叔……”

即便蒙著面,但一看對方手中的獨門兵器鐵算盤就知道所言不虛的。彭琳一個“老君登位”的身法躍到那夜行人身旁,“你怎麽也來了?蔣叔叔……”

“小琳子,你闖的禍不小啊!這般盲目行動,大夥都替你擔著心。速速隨我回去!”蔣敬把擅自行動的危害性給彭琳簡要地說明了一遍。

沒想到自己的沖動會牽動到整個梁山集體,在時機並不成熟的情況下來夜闖兇樓。刀客小彭很愧疚,“蔣叔……彭琳知錯了!我,這就跟您回去。”

蔣老英雄拍著他的肩膀,“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我年少輕狂時比你還沖動哩!走吧~~”

說著,蔣敬手持鐵算盤在前頭探路,刀客小彭緊隨其後,兩人施展輕功,飛檐走壁,翻墻竄屋,滾脊爬坡,向著楊府外撤退。

前面有一個小的院落,蔣老英雄是一掠而過了。待到彭琳縱身躍過屋脊時,聽到了一聲馬的嘶鳴聲,他激靈就打了一個寒顫,“這,不會是我的白龍馬吧?……”

於是停步順著嘶鳴的方向看去,看到有一匹銀色拳花馬拴在了馬樁之上!馬廄對面的廂房裏亮著蠟燭,燭光投射到窗欞上映出兩個在對斟飲酒的剪影。

“這不是小師叔提到的那匹寶馬?!是楊戩在哪嗎?”彭琳念及這裏,飄身輕落到院中,奔著窗戶就過來了。

來到窗前,彭琳輕輕地舔破窗紙,往裏觀看,“刀王”白玉良和鐵扇張緒正在房中對飲。兩人都喝得迷迷糊糊了,所以彭琳摸到了窗前,屋內的兩大高手還沒什麽感覺。

就聽白玉良苦悶地說,“張兄,女真人的狼子野心是昭然若揭了,主公怎麽能依靠他們的勢力來東山再起?!這等於是引狼入室啊!”

“唉~~白總管,你操那空心幹麽啊?只有主貴了,才會有仆榮!楊大人再做太尉,我們就會重過東京那般風光的日子,我很向往吔……”

“可是,做事得憑良心不?女真人生性貪婪,滅掉遼國後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大宋。與豺狼聯手,飲鴆止渴,實則是出|賣大宋的行徑啊!……”白玉良紅著眼,想要說服張緒。

“白總管,來來來,再喝一杯!我今天高興啊,你……你知道嗎?…….楊大人已經答應將梨兒小姐……賞賜給我了。”張緒醉醺醺地問此答彼。

白玉良苦笑一聲,知道再多說也沒用,跟張緒這種人講民|族大義只能是對牛彈琴,於是不再言語,低頭喝著悶酒。

有一種人喝醉了後會話特別地多,張緒就屬於這類人。“呵呵~~白總管,你好象對女人沒什麽興趣哦?是不是……哈哈哈……你那個方面……啊?……有什麽問題……是吧?……哈哈哈……”

“女人?”張緒的話是觸到“刀王”的傷心之處,他苦笑著,“你知不知道紅|顏禍水啊?張緒,你這頭人狼早晚得栽在女人手裏的!”

“呵呵~~不不不!我不介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噻!”張緒搖頭晃腦地自說自話,“今天楊大人對我呢,是多加褒勉……白總管,白大哥,我張緒就要成為楊家的乘龍快婿了……”

白玉良將信將疑,除非這楊戩的腦殼進水了,“不能吧?”

看到別人不相信,喝得爛醉的張緒覺得很沒面子,擰著酒壺就站起來。“你不信啊?我……證明給你看啊,我,我現在就要……做新郎去。”

藏在窗外的彭琳聽到前面那些話,就早已經緊攥著刀柄,兩眼充|血了。現在聽說張緒要去做新郎,“惡從膽邊生”,彭琳“唰”地拔出了雁翎刀,閃到門邊。準備趁張緒出來的時候,冷不防給他一刀,結果了這淫|賊。

白玉良正沈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之中,沒有留意去聽張緒最後說的那句酒話。“刀王”一揚脖,一杯苦酒又咽了下去。依稀之中“刀王”又仿佛看到了那個美麗的女人的英容笑貌,不由自主地喃喃念出了她的名字,“冷如冰……冷如冰啊,……你哪裏知道我的苦啊?!……”

張緒打著飽嗝,提溜著酒壺,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走了出來。藏在門邊的彭琳剛要出刀結果了這淫|賊,房中傳來白玉良的聲音,“張兄走好。”

彭琳忌憚白玉良的武功竟不敢出刀,下手的機會就這般地錯過了。張緒一搖三晃地朝後院走去。彭琳轉念一想,轉運使官邸這麽大,我正愁找不到梨兒住什麽地方,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何不就由著這醉鬼帶路……於是彭琳暫熄了殺機,在暗中尾隨著。

“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

張緒醉醺醺地哼著下|流小調,一步三晃,穿過荷花池奔著香裊閣就過來了。走過按梨兒小|姐要求搭建的臨時馬廄,看著那膘健的白龍馬,張緒嘟嘟囔囔地就罵開了,這小子在妒忌著一匹馬咧。彭琳則很是驚喜了!熱淚盈眶,看到白龍馬像是見到親人了,但此時還不是取馬的好時機,於是按捺著沒有動作。

悠揚的琴聲從荷花池的那一頭隱約地傳來,是楊梨兒正在撫琴,思念著她的琳哥哥。只是雅興被樓下傳來了吵鬧聲所打斷,梨兒姑娘推開半扇窗戶往下一看,是丫鬟春桃在與張緒爭吵哩。

“張爺,你這是要幹麽去啊?”

“我跟,跟梨兒小姐嘮嘮嗑……”

“三更半夜的,擅闖閨樓,你可知禮數和規矩?”

“一邊涼快去啊!……賤丫頭!得叫我一聲姑爺!明白不?”張緒打著酒隔,噔噔噔地踩著臺階就往樓上闖。

“不明白!張爺,再要在這裏胡鬧,我就喊人了!”春桃如影隨形地擋在張緒的前面。

“快閃開!”張緒醉眼一瞪,醺醺地亮出了鐵折扇,“楊大人已經把小|姐賞……賞賜給我了……”

春桃雙手一伸,攔住張緒,“拉倒吧!你不是在說醉話,就是夢話吧?……”

張緒大怒,鐵扇反手一杵,就點了春桃的穴道。然後噔噔噔上樓闖進了香裊閣。

“梨兒賢妹啊,我的心肝,你在哪裏?想煞我張某了……”張緒嘴裏不三不四地說著酒話。

楊梨兒嚇得花容失色,“你,你個……大膽的狗才!快,快給我滾了出去!”

“心肝啊,梁山水泊的人到處找你爹報仇,要不是我鐵扇張緒力保,你爹早就死在賊人手中了。”張緒晃著鐵扇,色|迷迷地看著楊梨兒,“呵呵~~現在你爹答應把你許配給我了,……你就從了吧……”

說著,他惡狼一般地撲向梨兒,梨兒可沒什麽武功,全憑著本能,驚叫著堪堪躲開來。要不怎麽說色|膽可以包天呢?借著酒勁,張緒像一頭發|情的公|牛,“梨兒賢妹,你就別裝摸作樣了,黃|花閨女我張某人也不是第一次嘗了……”

“咣鐺——”一聲,半扇窗戶被踢掉,彭琳雙手握刀飛身跳入閨樓,蓋頭一刀直砍向張緒的頭顱,因為氣急手顫,用力太猛,刀鋒反而走偏了,“噗——”這一刀就砍在張緒的左肩,入肉足有三寸三,痛得張緒慘叫了一聲,酒醒了一大半,然後他踉蹌著縱身躍開了。

彭琳的雁翎刀收招換式,“橫掃秋風”,大刀橫砍了過去。性命攸關,張緒退步仰身,一個鐵板橋躲過這致命一刀,彭琳動作連貫,轉身又是一個反腳撩陰腿,畢竟是喝高了,張緒的反應比彭琳慢了很多,“嘡——”地這一腳正踢在了張緒的****上,“嗷~~”張緒滿臉通紅,彎著腰,恨恨地盯著彭琳,“又是你,壞我的好事,嗷~~”

彭琳沒工夫去聽他的廢話,飛身騰空,一個旋風腿,一腳將張緒從窗戶裏給踹了出去。

“噗嗵——”直接跌落到了閨樓下的荷花池裏,涼水一激,張緒的酒意全消,一邊亂撲騰泥水,一邊高喊著,“抓刺客!抓梁山賊寇!”

這會兒,楊梨兒認出了眼前人即是她朝思暮想的琳哥哥,不由得淚光閃閃,珠淚盈頰,聲音中飽含著哀怨、深情地喊了一聲,“琳哥哥!”

“梨兒妹子,你受苦了!……”千言萬語,彭琳不知道從何說起。

“琳哥哥……”梨兒終償夙願地一頭撲在了彭琳懷裏。這一抱,隔在這對小情|人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亦沖破了重重的束縛和心理的障礙,彼此都能袒心釋懷了。

“梨兒,我想你啊……”

即使什麽都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已經確定:他愛她!“怎麽個想法啊?”女孩子很想聽更具體的內容。

“我……我……反正不是妹妹哥哥的那種……而是,很想很想你的那種想法……”彭琳臉已經先紅了,笨嘴拙舌地,卻不知道該怎樣地表達。

“人家聽不懂嘛~~~”梨兒低垂著羞|紅的粉頸。癡心的等待沒有虛擲,原來彭琳是一個懂情且有情,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好男人!

“梨兒姑娘,你純潔筠清,我不敢奢望什麽的,只是思念你真的很折磨人吔……”

梨兒玉嬮酡紅,羞赦地推開了彭琳,“你亂講什麽啊?”

彭琳急了,生怕失去了她,一把薅住了梨兒的柔荑,將人兒擁入懷中,“真心話啦……想你做我的女人。”

姑娘家那是大家閨秀,哪聽過這般直白赤|裸、市儈粗俗的表白?或許,更喜歡很詩情畫意,意境浪漫的衷腸傾訴吧。梨兒惱了,秀眉一蹙,“你真壞,我不要理你的。”

習武之人大都直來直去,彭琳亦體會不到梨兒語言中意味綿綿的深意,因而被嚇壞了,“對,對不起,……梨兒,我,我語無倫次的。可我,……真的,很喜歡你的……”

越緊張越真實!話能開心鎖,禮多人不怪。姑娘家前面的話說得那樣地決絕,但是一番交流、溝通下來,再接觸到她掃描過來的眼神,彭琳便像是六、七月天吃了冰其淩般地爽了。誤解、芥蒂在那一瞬間,煙消雲散了,那麽大一個漢子仿佛要被那款款深情的目光給融化掉了。

香裊閣下腳步紛沓,人聲嘈雜,大隊的楊府打手家丁已聞警而動了,張緒一邊撲騰著荷花池裏泥水,一邊大聲地吆喝趕來的家丁打手沖上香裊閣去捉拿刺客。惡奴們都知道這些刺客就沒一個好惹的,誰不想要留住吃飯的家夥?逞什麽英雄咯?於是吆五喝六的,相互推搡,卻遲疑不進,在等待著更有份量的人來為頭帶隊。

“梨兒,跟我走吧!”彭琳警覺地側耳傾聽樓下的動靜。

“我不能走的,我不能就這樣離開爹啲……”梨兒皺著眉頭,蠻糾結,矛盾的樣子。

一想到奸臣楊戩,彭琳不由得把懷裏的梨兒推開來了,“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殺楊戩的!”

梨兒很是錯愕,拽住彭琳的胳膊,“琳哥,你不能這樣做的,他是我爹啊……”

彭琳很堅定地搖了搖頭,“楊戩殘|害忠|良,勾結女真,惡|貫滿盈,死有餘辜的!”

“不!不可能!你說的這些我不信!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慈祥而嚴厲的父親!不準你碰我爹!否則,我就死給你看!”梨兒越說越激動了。

彭琳左手反拿著寶刀,右手握著梨兒的手,“梨兒,正義和公道,你自然會看得見的……”

正說話間,門簾“唰”地被扯落了,一條鬼魅般的黑影闖了進來,一掌奔著彭琳的後背擊來。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倉促間彭琳運氣出掌招架。

“啪~”兩掌相交,強大的真氣震得彭琳從窗戶裏飛了出去。還好吧,反應夠快的,半空之中,彭琳一個斤鬥翻出,借著對方的掌力相送,掠過了十多米寬的荷花池。

無巧不成書,在荷花池的另一邊,喝了一肚子臟水、滿身汙垢的鐵扇張緒在幾個家丁的拉攥下剛從水塘裏爬了出來,還沒站得穩了。彭琳飛掠而來的身形借著掌力正好過來了,恰巧落在了張緒爬出來的位置。兩者相撞,彭琳下墜的身體把張緒及那幾個家丁撞翻了,“噗嗵~~”一聲,水花四濺,張緒四腳朝天又掉回到荷花池裏去了,好一個“第二次傷害”!

同彭琳對掌的是楊府高手中武功最莫測的清風長老,他剛才用的那一掌是其藉以成名的混天霹靂掌,且鍪足了十成以上的功力,想一掌把刀客小彭給擊斃了,不曾想弄巧反拙地將彭琳送出了香裊閣,不過其的掌力餘波仍是震傷到了刀客小彭的心肺。

沒來得及跟梨兒道別,彭琳十分地遺憾。但形勢已不容他多想,打手家奴亦然是包圍了上來。彭琳強忍著傷痛,回頭遠望了一眼香裊閣,毅然挺刀殺入人群。雁翎刀帶著青光,橫劈豎砍,淩厲恢弘。刀光起處,打得家奴們刀槍亂飛,血花四濺,只可惜了那件飄飄白袍,沾上不少的血汙。遭此浩劫,家丁打手們東倒西歪,抱頭鼠遁。

看到琳哥哥從窗戶裏飛了出去,梨兒就奔向窗前,清風長老口誦佛號,擋在了前面,“彌彌……彌陀佛,小|姐勿要靠近窗邊,危險!”

賊禿驢側目偷眼看到那如虎入羊群般歡騰著的彭琳,霎時氣得臉色鐵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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