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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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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聽於鐘這麽說,直接楞了一下,明顯不相信。

“武愛卿的身體這麽不好吶?”

武鳴回京之後,皇上幾乎沒親眼瞧見過他出手,這顯然是武鳴故意的,畢竟皇上原本就懷疑他造反,每次召見他的時候,都恨不得讓侍衛圍成兩排,把他們跟自己隔離開,生怕武鳴當場把他給射殺了。

雖說沒看過,但是之前的獵場圍獵,武鳴一人鉗制住北魏整個使團,甚至輕輕松松拿到第一名,足見他的厲害之處。

在皇上的眼裏,那最起碼是壯得像一頭牛,但是如今於鐘說他這麽脆弱,無論如何都對不上號。

“皇上不用擔心,我們將軍身體不差,就是吃食方面頗為講究而已。之前宮裏設宴,他一個勁兒按酒喝,卻很少吃菜也是這個原因。”於鐘輕咳了一聲,立刻往回找補。

他怕皇帝信以為真,然後讓人以此當弱點,想要把武鳴給吃死。

但其實武鳴對食物沒有過敏的地方,萬一要是露餡了,倒是多此一舉。

“朕知曉了,於愛卿啊,朕找你們來,是為了北魏王子一事。”皇上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於鐘一聽這話,頓時兩眼圓瞪,叫嚷道:“北魏那些人又做什麽了?莫不是蔡侯爺把他們殺光了?那敢情好,除了和北魏王上不好交代,其餘都是天大的好事兒!”

他邊問邊兩眼放光,顯然心情極度高漲,就差直接鼓掌表示慶賀了。

皇上被他問得直接沈默了,這個於鐘果然腦子不好,說得這叫什麽混賬話,再給姓蔡的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殺光北魏使團。

“不是,是北魏王庭收到消息,直接派兵壓境,又和北疆打了起來。北魏王子已然知情,他們想來個裏應外合,逼迫大燁答應他的無理要求。”皇上冷聲說了一句。

於鐘無所謂地道:“北魏果然是蠅營狗茍之輩,只能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皇上無需擔心,您只要派將軍與臣回去,北魏王庭哪怕全軍出擊,也不會是北疆的對手,北魏那狗屎王子自然就囂張不起來了。”

“於將軍,註意殿前禮儀。”薛德忍不住提醒一句。

於鐘立刻點頭,輕咳了一聲。

皇上則有些頭痛,果然武鳴不來,於鐘就是一條沒有繩子的瘋狗,成日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於鐘這二楞子,楞到連九五之尊都不好說,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如此沒眼色。

若是皇上願意讓他們回去,也不會遲遲不下旨,反而召他們二人進宮商議了。

“於愛卿,北魏王子在望京城,因此北魏投鼠忌器,並不敢全力以赴,只敢小股力量試探。朕已經任命趙澤成統領北疆全軍,與祁威相互配合,必然能穩住局面。至於你和武愛卿,暫時不必回去,還是留在望京城,壓制葉利揚王子,待兩國邦交的合約談攏,你們再回去也不遲。”

皇上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乍聽好像沒什麽問題,但實際上目的很明顯。

他說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提著,武鳴若是來了,哪怕看出問題來,也不會與他公然叫板,但眼前這於二楞子就不一樣了。

果然皇上的話音剛落,就聽於鐘高呼出聲:“皇上糊塗啊,怎麽讓趙澤成那玩意兒統領全軍?他平時最不服管教,就是個刺兒頭,跟我們都吃不到一個鍋裏去。他還窮講究,明明北魏都是苦寒之地,他還事兒特別多,衣裳一定要幹凈的,每日都要洗澡。都被操練得不成人樣兒了,他還得瘸著一條腿去燒水……”

“這人腦子不正常的,一半的月俸都拿去買澡豆了,吃都吃不好,還挑三揀四只吃瘦肉……”

於鐘第一句話嚎出來的時候,就把殿內的人給震住了。

不愧是二楞子,竟然直接說皇上糊塗,這都多久沒人敢如此說了。

只是還不等薛德呵斥他,就被皇上擺手阻攔了,因為於鐘開始長篇大論地抱怨起趙澤成,特別是那句“跟我們吃不到一個鍋裏”,直接讓皇上聽得心花怒放。

果然他選對了,趙澤成只要不是武鳴那一頭的,就十分有用。

他把武鳴和於鐘留在望京,而趙澤成帶領北疆將士,打個打勝仗,死死壓制住北魏,收攏軍心,直接徹底將北疆掌控總手裏。

祁家是純臣,祁威和趙澤成這一對甥舅,都得在皇上手下討生活,就算生出異心,也比武鳴好控制多了。

“於愛卿稍安勿躁,趙澤成若是真不行,到時候肯定讓你們回去主持大局,目前還是不作調整。畢竟兩國邦交的合約更加重要,還是以大局為重,不要弄錯主次。”皇上擡手往下壓了壓,聲音緩和了幾分安撫道。

於鐘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全都是在說趙澤成的壞話,不過皇上聖旨已下,他也知道沒什麽轉圜的餘地,立刻拱手行禮。

“臣領命。”

***

程府裏,幾個管事婆子守在院外,她們是來拿對牌的。

程家只有三個主子,程亭鈺成日不著家,讓影十三假扮他,全待在書房,好伺候得很。

而程晏每日上學,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成天想著如何對付溫明蘊了,乖得跟只貓仔似的。

全家只有溫明蘊一個女主人,好伺候得很,但是花園的打理,廚房采買,四季衣裳,下人的培訓,事情一樣不落,溫明蘊規定每三日讓負責人來匯報工作,既不頻繁,把自己搞得累,也不會稀疏,讓這些人生出偷奸耍滑之心。

紅楓領著人進去,那幾個婆子行禮的時候,看到男主人也在場,頓時楞了一下,好在自身素養都過得去,很快穩住了情緒。

由於比平時多了個主子在,這幾個婆子顯得有些緊張,匯報的時候稍微有些錯處,但問題不大。

“你不去書房?”溫明蘊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冊子核對,忍不住催促道。

別說這些下人婆子了,就連她都有些不自在,有程亭鈺在,仿佛是多了個監工一樣。

“不去,今日我專心陪夫人,哪兒也不去。”程亭鈺坐在她身邊,那身飄逸的青衫穿在身上,再配上略顯蒼白的臉,看起來又是一副瘦弱的模樣,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溫明蘊看著他閑散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裝模作樣。

她可還記得,昨晚這人是多麽有力,像是餓了許久的猛虎下山一樣,逮著她就是一通咬。

他心機地穿著廣袖長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加瘦弱,實際上衣衫底下全是肌肉,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那種。

“你臉色這麽差,陪我做什麽,還是去你的書房吧。我要對牌子了。”她想打發他走。

自從昨晚春宵一度之後,這人就沒個正形,像是剛吃到糖的孩子一樣,體會過美妙的甜味兒之後,就一直守在糖罐子旁邊,用那雙大眼睛緊緊盯著。

如今她就好比那糖罐子,而程亭鈺就是想吃糖的人,而他不是孩子,盯著糖罐子的眼神也不是童真清澈,而是滿腦子廢料。

“我不想去,只想陪著夫人。”

“嘖,女人家的事情你也要守著?你開蒙的時候,先生沒教過你,不要圍著女人轉?”她被盯得煩了,忍不住搬出古代教條來。

雖說這些屁話在她眼裏一文不值,但若是能把他攆走,她不介意用上。

“五公主之前說了,過日子要夫妻倆相互扶持,不分男人的事情女人的事情,我雖然不懂後宅的事情,但也想知曉。夫人不要迂腐行事,這樣會傷了為夫的心。”他故作傷感地道,一副被傷透心的模樣。

溫明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屋內的婆子們沒一個敢吭聲,全都低頭斂目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底卻湧起了驚濤駭浪。

她們畢竟不是夫人屋裏伺候的下人,很少能見到男女主人私下相處的模式,雖說府中有傳言,兩人感情不錯,但是好到這個地步的,實屬少見。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爺竟然是這個樣子,明明孩子都那麽大了,但是卻絲毫沒有成熟男人的嚴肅感,相反還像個楞頭小子一樣,對夫人示弱。

明明夫人年紀更小,但是在二人相處中,大爺卻更像個小媳婦。

“想陪著我,就少說話,不然去書房練字去!”溫明蘊不想跟他掰扯。

她發現了,這男人昨晚的糖吃太多了,還吃出後遺癥了,這股甜味兒散不去,他整個人都變得膩歪起來,如今表演欲望特別強烈,正是最上頭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怕丟臉。

若是溫明蘊跟他掰扯,只怕他能演得更起勁兒。

“好哦,夫人說什麽,我就聽什麽。”他要把自己的“小夫君”人設貫徹到底,一副笑瞇瞇好說話的模樣。

幸好他沒再出幺蛾子,那幾個婆子匯報的時候,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頓時被大爺這俊俏模樣給驚住了。

負責看後門的婆子,因為這是第一次見到大爺正臉,緊張得連舌頭都打結了,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完。

“散了吧。”溫明蘊交代完事情,總算能把人打發走了。

再一扭頭,瞬間對上了滿臉笑意的程亭鈺,男人臉上的笑跟不要錢似的。

“方才在下人面前不知收斂,你也不嫌丟人嗎?”她忍不住問道。

“我與夫人恩愛,有何可丟人的?丟人的是那些不恩愛的夫妻才是,我們倆情投意合,比翼雙飛,應是人人艷羨的存在。等以後我得償所願,一定讓全望京——不,全大燁朝都流傳著我們情比金堅的故事。”他下巴一擡,頗為豪氣萬千地說道,好似許下什麽雄心壯志一般,實際上說得都是兒女情長。

“程亭鈺,你莫是個戀愛腦吧?”她忍了忍,還是沒憋住,輕聲詢問了一句。

“何為戀愛腦?”他好奇。

溫明蘊不回他,直接讓人把椅子搬出去,她要去曬太陽。

“搬兩把,我也要。”男人緊隨其後。

溫明蘊打定主意忽視他,就和往日一樣,坐在樹下品茶曬太陽。

然而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他完全是不甘寂寞,一會兒說說茶,一會兒又聊聊好日頭,甚至還給她講起了故事。

原本她想讓他閉嘴的,無奈男人的聲音實在太過磁性,而且低沈輕柔,像是故意要哄她睡覺一樣,比搖籃曲的效果還要好。

她就伴著這睡前故事,昏昏沈沈地進入了夢鄉之中。

迷迷糊糊之間,她還在想著,程亭鈺這把好嗓子,不去當CV可惜了,這要是配個二十五禁,來個喘息估計得騷斷腿。

哎,不對,她昨晚應該聽到他喘來著,但是由於註意力全被感官給奪走了,一絲一毫都沒留給聲音,倒是完全忽略了。

下次,下次一定……

程亭鈺一個故事還沒說完,女人已經靠在他的肩頭睡著了,眼睛輕輕閉上,長長的睫毛翹起,投下一片陰影。

她總說他長得好,但實際上在他看來,溫明蘊的長相更合他的眼緣,十分耐看,而且無論哪個角度都小巧精致,讓他忍不住想靠近,想觸碰。

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嘴唇慢慢順著鼻梁往下滑,只是還沒碰到紅唇,女人就不安分地動了動。

明顯是嫌棄他這個枕頭當得不稱職,總是動來動去,很不舒服。

程亭鈺無奈地輕笑,直接打橫抱起她,送進了裏屋,合衣躺下。

正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就見窗口處有黑影浮現。

“什麽事兒?”他壓低了嗓音詢問。

影六道:“主子,驛站傳來消息,皇上召見您和於鐘將軍。”

“他進宮了?”

“他已經出來了,正讓人尋您回去,說是有要事相商。”影六通稟。

程亭鈺嗤笑一聲:“都回來了還有什麽要事?我這裏有比他更大的要事,除非他被判斬立決,否則今日都別來找我。”

男人的話語那是相當無情,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哪怕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影六,此刻聽到這話,都頗為無語,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主子,就見他已經躺平了,還伸手攬住身邊人。

再多的他也不敢看,輕輕合上窗,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主子怎麽說?”

影二與他碰頭的時候,立刻詢問。

影六就將主子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影二雖然保持著面無表情,但想必心情還是有些急躁的,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主子究竟在忙什麽更大的要事,有沒有危險?不能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能說,不危險,陪夫人午休。”影六沈聲開口。

“……”

影二沈默了半晌,兩人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幾分無語,這踏馬叫什麽事兒啊。

皇上召見不是要事,於鐘要找他商量回北疆也不重要,只有陪夫人午休最大,原來主子已經情根深種了嗎?

如果這事兒被溫明蘊知曉的話,得更坐實程亭鈺就是個戀愛腦了。

“那我去回於將軍。”

影二木著一張臉,他並沒有穿影衛的服飾,而是穿著武鳴親兵的衣衫,顯然影衛分成兩批人馬,為主子辦事。

“影二,你回於將軍的時候,別提夫人。”影六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影二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你這個傻子。”

他說完,人就跑沒影了,等影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法找他算賬了。

“切,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溫明蘊是聽到耳邊有聲音,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唔——”

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根本不願意離開夢境,她夢到了程亭鈺那張俊臉李德很近,就湊在她眼前,身體還在沈浮。

她抓著男人解釋的臂膀,耳邊是他性感的喘息聲,完全把她的理智給澆滅了。

“如意,如意。”

低沈的嗓音蔓延,一聲聲小名入耳,讓她一時之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她忍不住擡手拍了一下,“賣力點。”

肯定是他又故意慢悠悠的,鈍刀子一般折磨她,所以才這般省力,聲音如此平靜連喘都不喘,怎麽對得起她。

結果她並沒有拍到男人,手揮舞一下卻落了空,緊接著就是男人的輕笑聲。

“看樣子夫人做了個美好的春夢。”男人湊過來,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噴在耳垂上,瞬間把她驚醒。

她立刻睜眼,整個後背暖融融的,但是兩人衣衫完整,只是睡出了幾道褶皺而已。

很顯然他們二人並沒有做那檔子事兒,他也沒有喘,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溫明蘊瞬間僵住,她都不敢回頭,這絕對是穿越以來,讓她最社死的一件事情。

要了親命,果然古語說得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還沒到晚上呢,她就開始做白日夢。

男人愉悅的笑聲傳來,甚至因為兩人靠得極近,她的後背能明顯察覺到男人胸膛的震動,讓她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就連厚臉皮如溫明蘊,此刻也頭皮發麻耳朵發熱。

“看樣子昨晚夫人對我很滿意,今晚得再接再厲。”他的嘴唇貼在她充血的耳垂上,立刻就感到一陣燙意。

顯然她因為太過害臊,都快把自己給燙熟了。

溫明蘊終於忍無可忍,這男人笑話一兩句就算了,怎麽還沒完了,立刻屈肘搗了過去。

程亭鈺直接擡手握住,保證道:“我沒有笑話夫人的意思,只是太高興了。”

溫明蘊撇撇嘴,算他會說話,忍不住甩鍋道:“誰讓你講故事故意壓低嗓音,魔音繞耳,害得我做夢都不得安生。”

“的確是我的錯,睡得太多了,我們起來散散步。”

程亭鈺拉著她起床,之後真的當個跟屁蟲一樣,她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毫不含糊。

不過溫明蘊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還讓他指導了騎射。

等到了晚上,程亭鈺還是陪在她身邊,不過伴隨著天色漸晚,溫明蘊的壓力逐漸變大。

“你今晚也不走?不用忙了嗎?”她忍不住催促道。

這天色變暗,程亭鈺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炙熱了,原本只是亮晶晶的,充滿了歡喜,但是到了傍晚之後,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期待,用晚膳的時候,就又加了幾分熱情,害得她連飯碗都差點端不住,簡直食不下咽。

“不忙,說好了今天專心陪著夫人。”

“你騙鬼呢。望京城最近鬧得跟烏眼雞似的,就沒消停過,要沒你在其中忙活,能這麽熱鬧?”溫明蘊沒好氣地回懟。

她雖然不知道程亭鈺做了什麽,但這其中絕對少不了他的摻和。

“再說今日已經過去了,我也沒那麽脆弱,知道你的心意,你忙你的去。”她擺擺手。

“不行,今日還沒過去,子時還未到。我一向說話算話。”他斬釘截鐵地道,態度堅決。

溫明蘊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是頭皮越來越緊,最終忍無可忍,擡頭瞪了他一眼:“那你盯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菜嗎?”

“我不吃菜,盯著夫人的臉就能吃兩碗飯。”

溫明蘊摔了筷子,揚起手作勢就要扇他。

這種比土味情話還尷尬的話,她要是能忍,就不叫溫明蘊了。

程亭鈺立刻討饒:“說笑的,賢妻息怒!”

他語氣雖然放軟了,但是這話裏的“賢妻”顯然還是調侃,惹得溫明蘊追著他打。

“好吧,我認真用膳,但是夫人的臉長得這麽好看,總不能不讓人看,這也太霸道了。”

兩人坐回餐桌上,他還在小聲嘀咕著。

溫明蘊見他不再那麽緊迫盯人,索性就放過了他。

當然他的眼神依然炙熱,沐浴的時候盯,拆發髻的時候盯,盯到最後都把她看得習慣了,變得心平氣和。

終於所有的下人都離開了,男人一揮手,桌上的燭火便滅了。

“夫人叫我賣力,我可都記著呢。你還要什麽,告訴我。”

黑暗之中,男人的嗓音更顯性感,甚至因為他在使力氣,聲音都顯得有些失真,汗珠從下巴上滑落。

溫明蘊努力睜大了眼睛,不願意被他帶進感官的旋渦之中,實際上她努力辨認他的聲音,可是卻依舊沒聽到自己想聽的,尾調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喘息並沒有。

“你呼吸啊。”她咬著牙出聲,結果一開口就打著顫音,像是在哭一般。

“我在呼吸。”男人頗為委屈,他已經要燃了,再不呼吸得把自己燒死。

“我怎麽沒聽見你喘?你是不是沒賣力氣?”她不甘心地道,哪怕自己這聲音實在丟人。

男人被她逗笑了,笑完之後就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喘了起來。

黑暗之中,他的聲音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撓過,讓人心癢得不行。

當她迷迷糊糊要陷入夢境之時,男人攬住他,輕聲笑道:“原來夫人愛聽這個,這是我第一次,不太熟練,可能單調了些,等下回定讓夫人聽個過癮,酣暢淋漓。”

男人這話說得溫明蘊耳根一熱,想要反駁,但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索性沈默不語,就當是默認了,甚至隱隱生出幾分期待。

雖然這是在古代,但她似乎可以培養出個專屬成人CV,還是定制款。

***

武鳴回到驛站的時候,剛推開房門,就見一道黑影倒了下來,發出一聲沈悶的聲響。

“咚——”的一聲,於鐘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撞得嗡嗡作響,他立刻睜開眼,就看見武鳴的衣擺。

“老大,唔——”他發出痛苦的聲音,伸開雙手像是僵屍一樣,無序地揮舞著。

武鳴直接後退一步,不讓他觸碰到自己。

於鐘卻並不收斂,反而往前爬行,鍥而不舍地追著,直到最後成功抓住了他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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