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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裏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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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我們一起來做游戲吧!”安妮戴著精致的小草帽,一身連衣裙白得像空中飄落的雪花。她坐在村頭的大樹旁邊的草地上,對著艾克斯甜甜地微笑。

“艾克斯,你又遲到了!這次還是你來當惡魔!”傑森站在安妮的身旁,抱著手有些不滿地對艾克斯抱怨。他伸手整理一下頭上的小帽,對著艾克斯微笑。

“你們……”艾克斯很高興,邁起腳步像他們走過去。

艾克斯走到草地上時,卻發現安妮和傑森都消失。艾克斯著急地四處張望,卻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傑森!安妮!你們在哪裏?”艾克斯慌張地大聲呼喚,試圖將他的夥伴們呼喚過來。

就在這時,幾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艾克斯的身邊,不由分說地對艾克斯拳打腳踢。艾克斯一個驚嚇,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啊!”劇烈的疼痛牽扯著艾克斯的神經,使他經不住叫了起來。

“啊,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嗎?”一個輕柔的女性聲音傳到艾克斯的耳朵裏,艾克斯楞了一下,忍住渾身的疼痛轉過頭向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這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柔和的臉龐,大大的眼睛仿佛會說話。

“啊,是你!”艾克斯認出了這雙眼睛,激動地叫了起來。由於動作牽扯到傷口,艾克斯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的痛苦模樣。

“你別亂動,你傷得很厲害!”眼前的少女正是被艾克斯救下的愛麗絲,她看著痛苦得面部皺成一團的艾克斯,擔心卻不知所措。

愛麗絲很感激艾克斯,同時也在心裏對他有一些愧疚。愛麗絲昨晚脫困後害怕得直接跑回家裏躲起來,等到她了冷靜下來後,才想起為了她而與流氓搏鬥的艾克斯。愛麗絲也明白艾克斯絕不是三個流氓的對手,於是她趕緊想鄰居大叔求助,請求他去援助艾克斯。

她的鄰居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聽到愛麗絲的述說後立刻跟著愛麗絲去救助艾克斯。結果他們來到艾克斯與流氓搏鬥的現場後,發現艾克斯與流氓都不見了,現場只剩下搏鬥的痕跡。愛麗絲非常擔心艾克斯,卻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在她幹著急的時候,聽到了附近傳來了摔倒的聲音。愛麗絲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發現艾克斯渾身傷痕累累地昏倒在地上。

愛麗絲急忙和他的鄰居將艾克斯擡回她家裏對他救治,結果艾克斯直接昏迷了三天,期間還出現了發燒。

“這裏是哪裏?”艾克斯在愛麗絲的幫助下以舒服的姿勢躺好,他稍稍適應了身上的疼痛後,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艾克斯可以看到他現在處於一個狹小老舊的房間裏,這個房間大概是女性的房間,房間的窗戶前有一個簡陋的梳妝臺。梳妝臺上面除了放著一面鏡子、兩三個發夾和一把梳子外,再也沒有與梳妝有關的東西了。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窗戶外面是一堵墻。由於墻擋住了部分陽光,所以這間房間有些昏暗。

“這裏是我的臥室,你現在在我家。”愛麗絲回答道。

“是你將我救回來的?”艾克斯問道。他知道昨晚自己負著傷沒走多遠救撐不住了,昏迷在學地上。如果當初沒人救他,現在他就是胡同裏的一具屍體了。

“嗯。”愛麗絲點了點頭,她將耳邊的長發撩到耳後,感激地對艾克斯說:“謝謝你救了我,昨晚要是沒有你,我救被流氓欺負了。”

“不不,應該是我感謝你!”艾克斯連忙搖了搖頭說:“昨晚要不是你將我救了回來,我可能就沒命了。”

“不,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要不是你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了。”愛麗絲聲音變小了,她低下頭,自責的神色遮住了她的臉。

“我沒有為救你而受傷感到後悔,要怪也只怪那三個流氓太可惡了!”艾克斯想起了昨晚受到的屈辱,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抱歉,是我拖累了你。”愛麗絲又是一陣自責。

“沒有……”艾克斯看到愛麗絲自責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他急忙轉過話題,問到:“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艾克斯.伍德。”

“我叫愛麗絲.史密斯。”愛麗絲擡起頭看著艾克斯,眼睛裏倒影著艾克斯的身影。

破敗的卡朋特木匠鋪外面,傑森打量了一下天色,再看看店門的裂縫,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傑森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四周沒人:現在正處於夜晚,再加上木匠鋪的清冷,在木匠街深處的卡朋特木匠鋪附近很難找到人影。

就在今天,傑森和安妮交談後,傑森再也無法將艾克斯的下落置之不理了。每當回想起安妮離去是傷心難過的神情,傑森一個下午的訓練都不在狀態。好在戰士訓練營的新生訓練比較容易——主要是教會新生關於訓練營的專門訓練方法,所以傑森應付了過去。訓練結束後,傑森打算來木匠鋪查看,試圖尋找關於艾克斯去向的蹤跡。

傑森已經肯定艾克斯在卡朋特木匠鋪工作過一段時間,他猜測艾克斯離開貝切利小鎮前會回到木匠鋪。於是傑森打算偷偷地潛入木匠鋪查看,也許艾克斯會留下關於他的行蹤的蛛絲馬跡。

傑森來到卡朋特木匠鋪後院的圍墻邊,有些心虛地左右看了一下。

如果被其他人發現我在爬墻,是否會認為我是一個小偷?傑森心裏畏懼的想法一閃而過,但是被他壓了下來。

傑森一躍而起,雙手攀在後院的圍墻上,然後一撐,翻過了這堵不算很高的圍墻。傑森不知道墻邊有一個落腳的凹陷,但是身為初級戰士的他,翻過這堵墻還是比較輕松的。

傑森進入了木匠鋪的後院,他仔細辨認了一下後院的情景。夜色中,卡朋特木匠鋪的後院看起來有些淩亂:左前方的倉庫大門敞開著,堆放在裏面的圓木明顯被人翻動過,圓木橫七豎八地擺放在裏面。傑森進入倉庫裏大致偵查一遍,發現沒有特殊的地方後離開了,進入旁邊的鑄造坊裏。

鑄造坊裏的場景與木材倉庫的大致相同,都是淩亂的場面。火鉗、鐵錘等各種鑄造工具淩亂地散落在地上,好像曾被一些人粗暴地翻找過。卡朋特木匠鋪被政府查封,一般的盜賊不敢做得這麽肆無忌憚。傑森聯系起卡朋特被抓這件事,猜測這是政府派人來搜查的緣故。

確實,萊迪遇刺後立刻派人來這裏搜查了。他們將木匠鋪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想要查出一些關於刺客的訊息,卻一點發現都沒有。傑森從鑄造坊裏出來,繼續查看周圍。他發現鑄造坊旁邊有一扇關著的門,他試著伸手退了一下,門就被推開了。門後是一條漆黑的甬道,由於裏面的光線太弱,傑森看不清甬道裏面的情景。傑森沒有猶豫,慢慢地走了進去。同時,他不自覺地將鬥氣運用在視覺上,勉強將前方五步距離以內的事物看起。甬道裏面也散落著一些工具,其中還有一下閃著微弱的金屬光芒的東西,傑森猜測這是某種鋒利的東西,就繞了過去。

傑森順利地進入了卡朋特木匠鋪一樓的大廳裏,大廳裏的場景比後院更為淩亂,幾個貨架被推翻在地,櫃臺也傾倒在一旁,大廳的底面上布滿了各種物件。傑森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四周,試圖尋找關於艾克斯的痕跡。很快,他就無奈地發現在這淩亂的大廳裏不可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時,二樓裏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響,好像某種東西活動的聲音。黑暗中,傑森的所有感官都不自覺地靈敏起來,在加上鬥氣的加持,他很容易聽到了這聲音。雖然傑森不認為木匠鋪裏還住著活人,但是那聲音還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傑森打算上二樓查個究竟。

傑森一步步地走上二樓,二樓的大廳已然不像艾克斯到來時的整齊,大廳裏的許多東西被翻到在地,地板上一片亂七八糟的。二樓的光線似乎比一樓的更弱,傑森的視力到這裏不大管用了。

“咕嚕咕嚕……”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到傑森的耳邊,傑森耳朵都豎起來了。傑森循著聲音慢慢地來到聲源,只見聲音的來源處突然出現了一雙發光的雙眼!

傑森下意識猛地後退,雙手護在胸前防禦。

“喵!”一聲野貓的尖叫聲震的傑森的耳膜發麻。那只被傑森打擾的野貓從大廳的角落裏跳了起來,從窗戶鉆了出去

原來是一直野貓!傑森松了一口氣,放下了護在胸前的雙手。

正當傑森放松戒備時,一陣細微的歌謠隨著微風傳來!傑森瞬間全身肌肉繃緊,他除了這個歌謠聲外什麽也沒察覺到!傑森在這黑暗的大廳裏已經將聽覺提升到最靈敏的程度,如果二樓裏有人,他就會察覺;但是他之前除了聽到野貓的呼吸聲外,沒有聽到別的生物發出的聲音!

傑森彎下腰、輕著腳步像聲音來源走去。他發現這個聲音是從他上來的樓梯旁傳來的!傑森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他一直都在大廳裏面,自信沒人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來到大廳邊緣的樓梯旁。然而,這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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