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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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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歷年1362年(西元1141年)

大秦皇宮,東西長五百五十五步,南北寬九百九十九步(1247501.25平方米,即為124.75公頃,比明清故宮還要大上一大圈),典型的矩形建築,四角有高樓,坐北向南,南面五門,兩側各一門,後兩門,墻高三丈,寬兩丈(一仗=2步)。進門入眼有一高臺大殿,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是為乾坤殿(參考百度:鹹陽宮覆原圖)。乾坤殿是朝政的地方,位於皇城的前半部分,長九十九步,寬五十五步,有臺階九十五階,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是皇宮之中最高、最大、也最古老的建築,同時也是整個大秦高度最高、占地面積最大的宅式建築。就算是放眼天下,現在也找不出幾棟跟它一樣,同時集聚有規模以及歷史的宮殿。

整座大殿除去正中央的正殿朝堂之外,左右旁邊還有四座偏殿,以及很多的小宮小室,就像是後世的辦公大樓一樣,除了董事長辦公室和會議廳外,高級員工都會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面更像是後世的按部門分的,相同的部門分屬於同一間辦公室有,相似或相近的則是安排在相鄰的地方,諸如軍機要地、各部案臺、檔案籍庫等等。

如果說皇宮的前半部分像是人民大會堂、國務院什麽的,那皇城的後半部分則是像中南海一樣的地方,前後之間只是相隔了一堵‘矮’墻(比宮墻要矮小單薄一些,但是也僅僅是跟宮墻相比,就算是和大秦帝都的城墻相比,也是可以打一個平手的!),墻後就是一片大花園,嗯,或者應該叫‘禦花園’,這座禦花園幾乎占據了皇宮後半部分的三分之一還多。

花園的四角陣列著四棵高大的杉樹,據說當年修建‘臨宮’(皇宮的前身,臨時宮殿的意思)的時候,這裏就是一片巨樹參天的森林,最後修建的時候將這四棵樹留了下來,也就是說這四棵巨大的杉樹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也算是國家歷史的見證者了。

花園的後面有四座宮殿,呈現四面合圍的姿態,要是放在後世就是一座豪華版的‘四合院’。靠前的大殿叫做太和殿,是皇帝日常生活、起居工作的地方;左側的是建木殿,建木殿皇子們的生活起居之地,當他們成年之後,就會離開這裏,獨自生活在皇宮之外;右側為平陽殿,是未成年的公主們的生活起居之地;後殿安樂宮為先帝遺孀所居,呃,必要的時候,這裏面可能會有三代人。反正就一個意思,這裏面生活的都是一群寡婦(老寡婦),通俗一點就是‘寡婦集中營’。當然了,皇帝的老婆怎麽回事寡婦呢,要叫太後、太皇太後······。

皇宮左右兩側,就在城墻之下,遠離皇帝後宮的地方,有一排排相對低矮低調的房屋,這些都是生活在皇宮之中的侍衛、宦仆。左側為侍衛、宦官居所(承先秦制度,宦官大多為男仆而非專指太監,事實上,整個整個秦皇宮之中是沒有太監的,不是因為秦人覺得這種事不人道,這個時候只有不能人道這種說法。而是因為太監這種東西實在是讓所有秦人都感到惶恐,秦之趙高,漢之十常侍等等),右側為宮女、女仆居所。

························

三月十四日,晴。

在禦花園裏,涼亭中。在四季都有花開花謝的禦花園之中,晚春花正在晨曦之中綻放。有三個婦人打扮的人正在涼亭之中一起品茶,三人均穿著白領黑袍(這是大秦標準的喪服),三人都是以素顏示人,她們那仍舊姣好的面容訴說著她們年輕時的美貌。

三個人均勻地坐在圓桌的側面,很明顯地可以發現,正中間婦人年紀要更加的大一些,舉止溫文爾雅,頭上梳著普通的雲髻,插一玉簪,眉宇間似乎總有解不開的哀愁,;靠門左側婦人面容清冷,束發搭肩,細長的劍眉為整個人增添了幾分英氣;右側美婦鵝蛋小臉,眉間帶著一絲天然的笑意,頭上插著兩支平素的金簪······

“姐姐,下個月太子就要登基了,姐姐做了皇太後可別忘了我們啊!”右側婦人對著坐在中間的皇後調笑道。

“小蕓妹妹,就算我忘了,獨燁也不會忘了的,他小時候可是最喜歡跟著你這個姨娘的,連我這個當娘的都有些嫉妒了。”皇後也說道,這一開口,連眉宇間的那片愁雲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呵呵,姐姐,你這樣說那不是二姐會被獨燁忘了,你說是吧二姐?誰叫你整天板著一張臉從小時候就把我們家獨燁嚇壞了,見到你都躲著你走,呵呵|”蕓妃(別問誰是蕓妃)又調笑英妃(左側美婦)道。

“他敢!就算他當了皇帝,他見到我也要叫一聲‘英姨’,哼!”英妃也笑著說道,但是聲音明顯地有些清冷,但是卻是很好聽,就像是金石玉鳴。

“二姐你就知道嚇唬他,小心他把你關進小黑屋子,呵呵呵······”似乎是想起了當年那個小屁孩弄的那些搞笑的事情,蕓妃不禁呵呵的笑了起來。

“哼!”但是身為當事人卻是不那麽的好笑了。

“好了,好了,聽說前天太子就清醒了,太子大病初愈,我這個當娘的也沒有去看他,反而在這裏喝茶,種感覺有些沒心沒肺的感覺,還好太子已經康覆了。哎,我這個當娘的心裏總有一些過意不去”說著說著皇後的眉間又爬上了愁雲。“姐姐也不用自責,雖說太子染病我們這些家人應當陪伴照顧在太子左右,但是當時那個框實在是太覆雜了,等到他大了他自然就會理解你的苦衷了。再說我們這麽作還不都是為了他著想!”

“······”

就在三人在閑聊的時候,遠處匆匆走來了一個侍女,“稟皇後,兩位皇妃,太子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吧!”

“喏”宮女應聲推了下去。

不一會,在宮女的帶領下,灜思獨燁搖一搖就走了過來,看起來就像是身體還沒有痊愈一樣,其實只是他不習慣這種長長的服飾而已。(尼瑪!這一路上就摔了好幾次,全是步子邁太大了,自己踩在自己的衣服前擺上,把自己給絆倒了(!!))

“孩兒拜見母後,英姨,蕓姨。”灜思獨燁的語氣、表情都是非常非常的到位的,唯一的缺點就是行禮的動作不夠標準,甚至還有一點生硬,不過這對於現在的灜思獨燁來說已經非常的不錯了,畢竟光是幾個很簡短的禮節,他都是練了整整一個早上。

但是對於這些,面前的這三個人似乎是一點點都在乎,她們都以為這是他的身體還沒有外全恢覆的緣故。

“殿下,身體可是好了些許?呵呵,來,到蕓姨這裏來,讓蕓姨瞧一瞧!”蕓妃一把拉過獨燁。

“你這小家夥就知道給我們添麻煩,你看你病了把我們給嚇得,皇家人丁本來就不旺盛,而你父皇也就只有你一個寶貝兒子。你要是出了啥事,百年之後,我們哪還有臉見你父皇,見大秦的列為先祖。記得要註意身體,保護好自己,聽到沒!去,你英姨有話要對你說。”蕓妃滿臉寵溺的說到,同時無視獨燁幽怨的目光,在他那還帶有一點嬰兒肥的臉上掐了一把。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早起跟我一起練功”英妃冷聲道。

獨燁腳下一軟,險些摔倒,這又引起蕓妃的笑聲和英妃不滿的冷哼,就連一臉愁容的皇後也多了幾分笑意。

經過這昨天一天的了解,獨燁對‘自己’身邊的人、事、物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特別是幾位親人和平時接觸較多的人。畢竟他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要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好,那就一下子就露餡了,至於之後是清蒸還是紅燒那就懸了。

不過還好,他只是諸多穿越派裏面的一種典型案例——魂穿。雖然他沒有獲得原來這具身體裏面的記憶什麽的,但是這確確實實就是‘皇室血脈’、皇家子嗣,你不能夠說換了一個靈魂就說他不是皇家子嗣吧!但是保不準他的親人會有所想法,畢竟人都是感情生物,對於外人來說,只要是皇家血脈,誰當上皇帝都沒有關系。但是對於皇室內部的人來說卻是很有關系的,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後宮撕逼大戲、皇子撕逼大戲?

他這個時候來拜見這幾位親人,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這個時候來拜見,就算是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說禮節的問題,不用你自己解釋,對方就會自行的腦補,同時也讓對方先了解一下現在的‘自己’,以便於避免以後突然換了一個人的形式風格,讓他們有所不適應。

為了今天的拜見,灜思獨燁可是準備了足足一天。但是真是不知道就不知道,知道後嚇一大跳:

他的父親,剛剛仙逝不就的‘秦四十五世’皇帝——啟明,只有三個老婆,皇後以及兩位皇妃。

帝國皇後,也就是自己的母親,是鎮北大將軍慕白飛揚的女兒,但是相對而言,皇後年輕的時候受到自己母親,也就是灜思獨燁外婆的影響更多一點,完全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模範。但是他的脾氣卻是跟她父親一樣,相當的倔強,不過倔強之中卻又透著幾分的機靈,總的來說有毅力、有能力。

排名第二的是英妃,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英氣逼人的人,那氣場簡直能夠將人凍僵了。據統計,整個秦國之中見過英妃笑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但是冷峻而不茍言笑的的英妃卻是戶部大臣,青玄玉武的獨生女兒。盡管現在的灜思獨燁沒有見過戶部大臣,不過聽說玉璜艾瑾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圓胖子’,一提到玉璜艾瑾,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愛錢、怕老婆、胖子。

而與之相對的卻是,性格開朗、神經大條,同時視錢如命的蕓妃卻是號稱‘六親不認’,並有著‘最窮公卿’外號的禦史大夫,青玄玉武的女兒。

了解到這些後,灜思獨燁整個人都被雷的外焦裏嫩,簡直就是三觀盡毀程度。

此外就是,啟明皇帝除了他一個兒子之外,還有三個女兒,也就是說他還有三個姐姐。一個同胞的大姐,二姐是英妃的女兒,三姐是蕓妃的女兒。這三位姐姐都完美地繼承了他們母親的基因,除了出色的美貌之外,還有性格以及能力的傳承。

雖然這三位姐姐,一個嫁了人,而另外兩個至也在五百裏之外的雲州——雲中城上學(不要問‘為什麽公主們會在五百裏之外的地方上學’,我也不知道)。雖然沒有見過這幾位姐姐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根據這些信息仔細地想一想,自然就了然於胸了。

脫離了兩位姨娘的‘毒手’,灜思獨燁終於來到了桌子的另一端,來到了帝國年輕的皇太後面前,看著眼前這位自己這幅身軀的母親,陌生之中卻又帶著不知源頭的熟悉感,感慨萬千,卻又沒有什麽言語,即使是來之前就想了無數回,想了很多種開口的方式、說話的場景,到了最後卻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母親!”

最後,灜思獨燁只有一句低聲的呼喚,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母親’這個詞的意思僅僅是停留在字面之上的意思,前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孤兒,真真的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那裏的人,生活在川省的北部山區,臨近秦省的地方。這裏是群山之中的一個小村子,交通十分的不便,小時候他就和自己的‘爺爺、婆婆(西部地區的一些地方稱呼‘奶奶’為‘婆婆’)’,生活在一起,但是性格早熟的他還是從村子裏面的其他人的只言片語裏,發現了自己的身世。

但是······那又怎麽樣,知道這件事這並沒有讓前世的他變得多麽消極,反而讓他更加的刻苦。村子裏面的年輕人大多都外出打工了,留守的都是些老人、孩童,像他這樣的家庭這個村子裏面少說都還有幾十戶,自己的同學更是基本都是父母不在家的情況,因此,有沒有父母,對於前世的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的‘爺爺、婆婆’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記得那個時候,國家的糧食價格還沒有和國際糧價接軌,農民只要努力勞作,即使是在貧瘠的山區,依然有著足夠的收入,來滿足一年的生活需求。但是沒過多久,隨著大量國際糧食的湧入,糧食的價格直接跳水了,農民徹底變成了勞而無獲的代名詞,村子裏面的那些年齡不是太大的人也離開了村子······

留下的都是真真意義上的老弱病殘,其中就包括他的‘爺爺、婆婆’,多年的繁重勞動帶來的不是安度晚年,而是積勞成疾,一身的病痛一直折磨著兩位老人,在他上高中的時候,‘爺爺’就因病去世了,老家就只有他‘婆婆’一個人操持。好在,那個時候,國家對於農民的補償到了,雖然遲了,但是卻是到了。。。

上次回家,也是他最後一次回家,大學畢業,剛剛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想把撫育自己‘婆婆’接到城裏面去享福,但是這樣的喜悅卻沒有持續多久······‘婆婆’的殯葬之後,躺在老家的床上,躺在自己曾經睡過的那張床上,輕輕地抽動鼻子,就能夠聞到微微的稻草的香味,散發著陽光的稻草的香味,莫名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在這一聲再平常不過的呼喚,灜思獨燁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前世今生的悲情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兩行清淚牽動了面前的母親,這位漂亮的母親一把把獨燁拉入懷裏,還沒反應過來的灜思獨燁只感覺到後頸濕了。這一刻,他也感覺到濃濃的‘愛’。

就像是曾經的最嚴厲‘爺爺’在去世時,拉著他的手、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的樣子;又像是最慈祥的‘婆婆’在最後,從那雙幹枯而又渾濁的雙眼之中,流下的兩滴滾燙的淚水······

在這一刻,在感受到親人的愛,以及家庭的溫暖的時候,他哭了出來、她也哭了出來、她們都哭了出來。在這一刻,他決心去守護這份溫暖了自己幹涸了的心的東西!

哪怕。哪怕付出再巨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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