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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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歷1362年（西元1141年）三月五號
新的大秦，或者說是用習慣的說法——‘瀛秦’，‘瀛秦’位於大洋的東面，神秘的洪荒碎片——東瀛大陸的西面（北美洲西海岸，大致位於前世美國加州、俄勒岡州、華盛頓州、內華達州西部、亞利桑那州西南部、墨西哥加利福利亞半島、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南部，大概就是在北緯五十度以內的部分。這也是最好的、最合適的維度，畢竟不是所有的人中都像白皮人那樣能夠適應嚴寒的氣候，黃種人還是適合生活在溫暖而適於農耕的地方。而且再往北走，除了樹木和熊、狼等野獸外，確實是沒有什麽好的東西了，就算是灜思獨燁知道北方有許多的黃金，像著名的阿拉斯加、育空河流域等等都是盛產黃金的地方，但是大秦目前並不缺少黃金，而且開采那些地方的礦產所需的成本以及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過於高昂了。）
大秦身處瀛洲西域，經過一千多年的開拓，疆域面積達到九千萬畝（一畝約為0.15公頃，也就是一百三十多萬平方千米），在籍人口達到七百萬戶，也就是三千六百餘萬。（這完全是有可能的，根據史料，中國漢代人口就已經達到了五千萬；唐代六千多萬；北宋末年達到一億一千二百二百七十五萬；南宋八千五百萬；金國五千六百萬。這其中限制人口增長的主要因素就是糧食產量，而人口減少的因素就是異族的入侵，安史之亂中有接近四千萬的人口死於戰亂，他們或被屠戮或受饑寒而死；而蒙古人入侵之後，約有七千六百萬漢人被之間屠殺；滿清入關後，約有兩千五百萬人被屠殺，糠稀年間的禁海內遷，又有無數幾十萬人被殺，所以，那些歌頌辮子奴的都是民族的敗類，也許當年的屠殺之中，他的祖先扮演的就是帶路狗的角色。唾棄先！啊呸！）
大秦現在的人口主要集中在西部和北部地區土地富庶的精華地區，但是經過一千多年的耕耘，這些曾經富饒的地方，就像是曾經同樣富饒的關中平原一樣，經過長時間的索取，土地已經變得有些貧瘠，不堪重負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人們學會了用牲畜甚至是人類的糞便來肥田。但是盡管如此，大秦現在需要養活的人越來越多，養活他們也就變得更加的困難。
至於像計劃生育這樣的東西，嗯，先不提這個時代的人的思想有沒有這麽的前衛，在這個崇尚多子多福時代，要是誰敢提出這樣的說法，那就是斷人香火的事情，天理難容，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已經不是人人喊打了，而是絕對會被打死的，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提這種‘缺德冒煙的事’了。
因此國家就需要有大量富庶的土地來養活這些人，但是最近的三百年的開拓，疆域的面積盡管擴大了很多，但是且沒有收到足夠的回報，土地可能是很肥沃，但是卻是非常的幹旱，就算是愛好修建大型水利工程的秦人，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之下，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條‘彎彎的天河水’來。
這些地方的拖累，加上最近幾十年天災不斷，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去平息這些事情，久而久之，國力就有些空虛了，也真是這樣，大秦現在的疆域已經有一百年都沒有改變過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貫通南北、橫斷東西的山脈（大秦嶺），還有大量的夷族部落，這些部落由少則幾千人、多則數萬人組成，平時還會組合起來，或是抵抗王師大軍，或是到邊關地區劫掠。”
這些就是灜思獨燁問自己的‘貼身侍女’，那個長著包子臉的小蓮搖頭晃腦地回答的話。
‘磅！’的一聲。
“好好說話！”瀛思獨燁一手拿著書，看著雙手捂住腦袋的小蓮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之後，灜思獨燁也不再去理會旁邊因為鼓著臉，而越發顯得大的包子臉。接著又低下頭去看手上的書，呃，這似乎不是什麽歷史典籍又或者是什麽學術上的高檔貨，這只是一本非常非常非常基礎的識字的書！真的非常的基礎！真的非常的基礎！真的非常的基礎！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遍！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想著只要有足夠的書籍，自己就能夠中其中了解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但是，殘酷的現實給他澆上了一通冰涼冰涼的水
——那些字他竟然幾乎都不認識！
不認識！
認識！
識！
灜思獨燁很容易地發現了這些字很熟悉，但是就是不認識。回過神來想想，也對！華夏文化本來就是支脈眾多，春秋戰國時期有七八種文字，秦統一之後，‘書同文，車同軌’，但是秦小篆他畢竟還是篆書，篆書的特點就是難認難寫，‘瀛秦’繼承了秦國的國祚，自然也繼承了它的文字，唯一的不同就是，現在秦人使用的是隸書，秦隸書！一種有別於漢隸的隸書，但是他們的原理卻是差不多。
但是，但是，但是灜思獨燁前世學的都是楷書，還是簡體的！就算是有一些愛好，會讀認一些繁體的楷書，但是又有幾個會讀寫漢隸的，秦隸，呃，我們能不說秦隸嗎？
就算灜思獨燁知道，文字遲早都會變得更加的簡單，同時他也覺得簡體漢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方便、準確，更重要的是，它是現成的，而且他認識啊！
但是現在他沒有什麽能力去推行自己的文字，他甚至連皇帝都還不是，因此只有老老實實地先學會目前的通用文字‘秦隸’，更要是以後被別人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字，是個‘文盲’，搞不好回弄出什麽樣的麻煩！
還好華夏文字都是象形文字，而不論是後世的繁體楷書還是是簡體的楷書，他們都是出自於秦小篆這一脈，這也就導致他們之中有許多相似相近的地方，特別是那些常用的字，學起來更是簡單，最大的不足就是寫起來太勉強了。
························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開始慢慢融入新的生活中，也很喜歡這個有點天然呆的包子臉小侍女。皇家的侍女仆人都是在專門的地方訓練出來的，他們大多都是身家清白、身體健全的孤兒從小培育的，對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聽話、忠誠以及單純，而在其他的地方來說的話，他們都是不差的。用灜思獨燁的話說，這些人純潔的就像是嬰兒一樣，當然了，這種說法可能有些誇張，但是這也確實能夠說明一些問題。
慢慢地，灜思獨燁也漸漸地了解到了現在他所處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已經不是他原來的那個時空，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是另一個時空平行的世界。
因為有大秦介入的原因，大秦的南面，也就是後世墨西哥南方的半島上以及中美洲這個地界上，有三個小的國家，北方的是一個叫做‘朵兒’（托爾特克）的；中間一個被稱做‘馬牙’（瑪雅）的小國家，這個國家的歷史據說也有上千年了；而南邊是一個叫做‘阿紫’（阿茲特克）；
大海的西面有一個倭國、宋國、金國、西夏國、吐蕃國、大理國、蒙古國，以及諸多小邦，與原來的歷史太大的變化。蒙古國聽說才立國不久，不過現在還是金國小弟，而宋國和金國正在打仗，幾年前宋國大敗，連皇帝都被抓走了兩個······真實夠差勁的！
‘大送’？‘大送’！這名字當年‘送’太祖趙匡胤就沒有取好，國號就叫‘送’，這能不‘送’嘛！不‘送’豈不是對不起祖宗，不僅‘送’半座江山，現在更是連皇帝都‘送’了兩個出去，就算是好客、送禮，也不是這樣一個送法啊！
吱吱~，門被推開了，小桂子走了進來（特別說明，‘小桂子’並不是太監，這只是瀛思獨燁的惡趣味）。
“殿下，紅葉丞相求見。”
“嗯？”
瀛思獨燁一楞，旋即反應了過來，不知道這個傳說之中‘驕橫’的老頭來幹什麽，甩了甩頭，無耐地一笑，管他的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請他進······”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老臣紅葉，拜見殿下，殿下近來身體可有好轉？！”
進來的是一個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頭，老頭雙手簡單一拱，很簡單地問候了一聲。
這老家夥來者不善！
這是瀛思獨燁看見這個老頭的第一感覺，。在他了解的一切之中，眼前的這個老頭是一位把持朝政的‘權臣’。權臣，顧名思義，就是擁有著滔天的權勢，就是國家名義上的主人——皇帝面對對方，也不得不退讓，這就是權臣，至於他是相當呂不韋、李斯、王莽，還是霍光？這就是灜思獨燁拿不準的事情了。
紅葉正光，六十二歲，大秦丞相，秦四十四世皇帝（即是裕桓皇帝，瀛思獨燁的爺爺）的生死戰友，裕桓皇帝曾經對自己的兒子，前代皇帝啟明說過，‘紅葉是可以托付後背的人’。
同時，紅葉正光也是紅葉世家家主紅葉正氣的同胞弟弟，吏部大臣橙香無花和禮部大臣司棣青雲均是其得意門生門生兼黨羽、而鎮南軍則是他手上的軍力。從武皇帝仙逝之後，他就架空繼位的皇帝、灜思獨燁的父親。大秦皇帝的權力本來就不是很大，‘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但是紅葉正光卻是完全是將皇帝變成了一個橡皮圖章，皇帝的想法是什麽，在他的眼中看來，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不反對他所提出的議案，就一切都還有得商量。就這樣，皇室就一直生活在紅葉正光的鼻息之下，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了十二年，而今年就是第十三年了。
當然，這樣的一切都是在一定的程度之內，是光明正大地進行的。同時大氣的軍權、政權、財權都是分開的，它們各自獨立而又不會互相同屬，他們都被各自牢牢地掌控在手中，而紅葉正光盡管攫取了鎮南軍的軍權，但是卻沒有什麽不善的行動，他也沒有向拱衛皇城的禦林軍以及鎮守錦都城的鷹狼衛伸手。因為這是底線，不能夠觸摸的底線。
不然的話，皇室早就不陪他玩什麽政治游戲了，直接掀開桌子，開幹！秦人善戰，秦國的國君也個個都是高手，不論是曾經那個在西秦苦地崛起的大秦帝國，還是現在的‘瀛秦’，戰死沙場的國君、皇帝都不下十位，戰死的皇位繼承人以及皇子更是有百位數之多。
所以，到目前為止，雙方都非常有默契地在規則之內玩耍。
至於政權什麽的，只要軍隊還在自己的手中，政權也就不是那麽的吸引人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經過十年的發展，皇帝所得到的政治支持力量還是要少於對方，也就是說皇皇帝的政治訴求一直處於劣勢。
朝臣之中只有少數人支持皇帝，而這幾個人基本上不是沒有什麽地位就是沒有什麽人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馬屁精’！
嚴格來說，自古的臣子都是想要削弱皇權的，這也是為什麽中國歷史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皇帝被‘朝臣’架空，因為儒家特別推崇聖王之治、垂拱而治。盡管大秦沒有這樣的說法，但是，身為臣子的，那個不希望自己的權力大一點，而且這樣也是杜絕二貨當上皇帝的好辦法，嗯，至於大秦這一千多年以來也沒有發現有幾個二貨皇帝這種事，有人都選擇性的忘了，忘了，了······
紅葉正光見太子沒有理會自己，反而無禮的盯著自己，但是卻又似乎神游天外。當即臉色一暗，真是沒有禮數的小子！於是側過了身體，轉而盯著小桂子。一旁的小桂子一件這種情況，立馬就嚇尿了，輕輕地扯了扯自己殿下的袖子。
額滴個神啊，殿下這是怎麽了，竟然冒犯丞相；丞相大人啊，這真的、真的、真的（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遍）不關我的事啊！
“嗯？”瀛思獨燁小童鞋再一次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但是看見面前有些慍怒的紅葉老頭，也有一點發懵。
額滴個神啊，我咋個就得罪了眼前這位大神啊，這不是讓他以後給我穿小鞋嗎，這老小子可是有名的小心眼啊·······
“哼！”
見殿下醒了過來，但是又看著自己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紅顏正光更加的不滿了。
於是灜思獨燁小童鞋就慘了，雖然紅葉老頭沒有修煉過什麽絕世武功，但是積年的上位者氣質不是灜思獨燁這樣一個穿越新手能夠媲美的，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個小盆友模樣的他可以抵擋的。
於是······噗吐！
既然頂不住了，那就幹脆不頂了。灜思獨燁果斷地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坐在地上，在地上，地上，上······
對於灜思獨燁這樣一個觸不及防的動作，不僅僅是紅葉老頭沒有想到，就算是守護在灜思獨燁身旁的包子臉以及還扯著灜思獨燁袖子的小桂子，都對於自家殿下的這個動作感到很是意外，畢竟······，呃，剛才是發生了什麽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
“······”
“殿下，殿下沒有事吧？”
就在所有人都還不知所措的時候，老當益壯的紅葉正光上前一步將坐在地上的灜思獨燁小盆友扶了起來。嗯，就是紅葉老頭，大家都沒有看錯，就是紅葉老頭將灜思獨燁扶了起來。
這回輪到灜思獨燁懵圈了，這老頭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一臉急切的樣子，演戲也不用這樣吧！
就是打一巴掌，給個大棗也不是這樣的玩法啊！餵！我說，老頭，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當然，這也就只是灜思獨燁自己的心理活動而已，他又不是白癡，再怎麽傻也不會問出這麽中二的問題的。在不清楚對方的腦子你面究竟想的是什麽的情形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裝傻充楞！
於是，灜思獨燁壓下了心中的各種疑問，順著紅葉老頭的牽扶站了起來。
“丞相爺爺來了！？剛剛小子失禮了！謝謝丞相爺爺來看我！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灜思獨燁一臉地恭敬，還一臉歡喜地向紅葉正光行禮賠不是。
至於叫爺爺這種事，絕對不是什麽懦弱，嗯，怎麽說呢？這紅葉老頭曾經是他爺爺裕桓皇帝的把兄弟，不，是比親兄弟還要靠譜的那一種（總感覺，裕桓皇帝打了眼），要不裕桓皇帝怎麽可能會將朝政大權這麽放心地交到對方的收你呢？所以灜思獨燁叫一聲‘爺爺’也不為過。
更何況，自己先前的行為確實是太過於無禮了。在這個年代裏，有三種人是不能夠隨便招惹的：位高權重的人、年齡大的人、脾氣不好的人。而恰好眼前的這位紅葉老頭這三項基本上全占了，沒辦法誰叫別人權力更大，不‘裝孫子’不行啊！
“殿下，先帝崩殂，後殿下即將繼承皇位，臣等相商後，認為有一些事要讓殿下提前知道，請殿下說一些看法。殿下你怎麽看？”紅葉正光見太子沒有什麽事情，反而一一臉誠懇，也不以為這其中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於是臉上的不快也是來的快去得快。畢竟，畢竟身為一個年齡年齡比對方大七八倍的長輩，也不會沒臉沒皮的去揪著小家夥的小問題。
靠我又不是李元芳，問我幹嘛。再說，都踏馬的確定了還問我幹什麽。
“呃，一切便依丞相爺爺行事就好！”
“殿下，先帝崩殂，曾托付臣等輔佐殿下。然殿下尚且年幼，才德尚且不足以主政一國，滿朝大臣皆認為應當選一人監國，暫且統領朝中大小事物，待到殿下束發之時（十六歲）時，才德品行也趨近完備，那時再親政也不遲。不知殿下你怎麽看，妥否？”
“那，那丞相爺爺，諸位臣工可有選出適合的人選？”瀛思獨燁故作天真不明，一臉懵逼地問道。啊哈！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
“慚愧！老臣不才，為諸臣工推薦某為監國之人！”
“那，那我的母後和兩位姨娘可知曉此事.？”我就不相信她們會同意！別以為我小，不認識多少字就想來騙我，哼！
“這當然還沒有，老臣是先到殿下這裏來的，欲與殿下同去面見皇後。殿下，這處理國事可是很辛苦的，一天天就只能夠坐在那裏看那些枯燥的奏章，多辛苦啊！況且殿下年紀還小，如此花樣年華，正因當放縱風流，求學見識的年紀，殿下及冠之後就再也沒有時間玩耍了，殿下您認為呢！”
說著我說著，這老頭突然弄出一副‘親政’就是放棄自由，成為生活的囚徒，這樣真的好嗎？。
“那，那好吧。你要替我向母後解釋哦！”紅葉老頭你說的真是有道理，竟然然我無言以對。當然了，未來偉大的大秦第四十六世皇帝陛下怎麽會被一個被可惡的紅葉老頭的只言片語所誘惑？
··································
安樂宮
“太子殿下到！丞相大人到！”
“······”
“太子，丞相一同到訪，可是有什麽要事?”皇後見自己兒子和帝國一號權臣一同到訪，這樣的組合很是讓她疑惑。
“就是就是，有什麽事嗎？”
一旁的蕓妃怪腔怪調地問道，同時另一邊的英妃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畢竟紅葉老頭這十來年的所作所為，對於皇帝，對於皇室可不是什麽好事，權力這種東西總是會讓人如癡如醉，就像是一籠冒著熱氣的肉包子之於餓了幾天的餓漢！至於像後世的那些君主制度的國家一樣，有幾個是自己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而甘願成為一枚‘人形圖章’的，都是被革命黨逼的，被自願的。
嗯，至於那些既不自願，又不願意被自願的，像什麽‘路易十六’啊、‘尼古拉二世’啊，就是廣大君主同志們的榜樣。
在大秦，沒有儒家，也沒有董仲舒，也就不會有什麽根深蒂固的‘天人合一’的思想，皇權的集中程度也沒有後世‘大糖、大送、大圓、大萌、大請’那樣子集中，呈現的是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這種情況。這種情況也使得大秦整個國家的成分都非常的穩固，只要皇室不自己作死，就不會有人敢於打破這個平衡，畢竟皇帝姓‘瀛思’，總比突然改了個‘XX’好聽多了。
因此皇家想要奪回政權，最重要的就是在規則之內玩游戲。至於像後世中國文化之中的那種動不動就殺皇帝、殺君主這種做法，大概就是從‘趙高殺掉了秦二世’、‘項羽殺掉了韓王孫’、以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思想的傳播，至於歷朝歷代，各種皇帝往自己身上貼一些‘貴胄後裔’身份的事情，只是麻痹一下底層的黔首而已，真正的上層人物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貨色？
所以，為了不出現遺禍後代、斷子絕孫這種事，所有的人都自覺地在規則之內玩耍。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人覺得這樣沒有意思，想要想開桌子，自己擺一盤棋玩，但是，這種行為明顯是不給大家面子嘛！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就不要怪大家不給你留情面了！
扯遠了哈，不過就是因為大家都非常守規矩，所以即使過了十年之久，大家依然還在愉快的玩耍。即使是對手，見了面的時候，依然還是需要笑一笑的······
“現今殿下年紀尚幼，百官推舉老臣暫為監國，打理朝政，待到殿下及冠之時再親政。那時候，太子才德也已健全，學識飽滿，於國於民都是最好的結果，並且太子殿下已經同意了這個建議。皇後，二位娘娘認為如何？”入座完畢，紅葉正光看了看一臉‘你看著辦’表情的灜思獨燁，嘆了一口氣，扶著袖子，微微測過身體，對著坐在對面的三個女人說道。
砰！
“紅葉老頭，你還要不要臉了！？”
紅葉正光剛剛說完，脾氣火爆易怒的蕓妃就忍不住發火了，皇後一臉的陰晴變化，英妃則是一臉不善地盯著對方。。。
你說你個紅葉老頭，平時你架空皇帝的政治權力也就算了，畢竟大家玩的還是很愉快的！但是，但是，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啊！你怎麽能夠說現在的太子，不久之後的四十六世皇帝年齡太小，就不讓人家上桌子！
嗯！？這不是成心想讓人難看嘛！
“英妃娘娘，何以至此，何以至此！這是百官共同商討的結果。並且，難道老臣說的不是事實嗎？何況這也是殿下同意了的。”面對著幾雙紅彤彤的眼睛，紅葉正光仍然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紅葉正光，你真是不要臉！如此無賴的話你竟然能說出口。一定是你用謊話騙了小燁，他才會答應你的！小燁，他對你說什麽了，別怕，說出來我們會保護你的。“蕓妃指著紅葉正光的鼻子說道，又轉過頭，問向一邊的瀛思獨燁。
“太子，紅葉丞相說的可是真的？”
皇後的語中也帶上了一絲焦急，畢竟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大事，皇室衰微，這個時候要是丟掉了朝堂之上的最後一點話語權，那就是更加的不妙了，要知道就是這一點點的話語權，都是經歷了十年之久才拿回來的，難道今日就要功虧一簣了嗎？
“是的，正如丞相爺爺剛才說的那樣，孩兒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了現在還小，肩上擔負不了軍國大事。孩兒今年才八歲，縱觀大秦歷史，也沒有那一位君主是在八歲的時候就親理政務的。而就算是始皇帝陛下，也是成年之後才親理政務的。相比孩兒年幼且學識淺薄而言，丞相德高望重，才高八鬥，堪比古之賢君子。況且父皇也曾托其輔政於孩兒。請母後、兩位姨娘應允！”
瀛思獨燁這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滴！能不有道理嗎？這一路來的路上，他就全在想這些了，說實話，他覺得現在就算是真的親政了，他也不覺得自己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再說前世他學的也是理工學，政治？政治這門課程從來都是選修課，就是那種上課的時候只要你到了，就能夠過關的那種選修課，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期望一條典型的工科狗的政治智慧以及政治覺悟有多高。搞不好被人賣了，都還要給別人數錢。
因此，就在那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大串的成語，成語是什麽？是古代智慧的濃縮、結晶。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孤家寡人’時候，他應該選擇‘激流勇退’，之後再‘韜光養晦’，暗中積蓄自己的力量，最後來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灜思獨燁發言結束之後，幾人都沈默了下來，皇後三人臉色不斷變化，紅葉光正兀自面帶笑容地坐在那裏，而灜思獨燁則是一臉‘沒心沒肺’的表情。
························
最後，在灜思獨燁的率先放棄之下，在皇後三人的仔細思慮之後，無奈地同意了這個‘有紅葉丞相暫為監國’的提案。這次件事被後世稱為‘潛龍之始’。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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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大秦，或者說是用習慣的說法——‘瀛秦’，‘瀛秦’位於大洋的東面，神秘的洪荒碎片——東瀛大陸的西面（北美洲西海岸，大致位於前世美國加州、俄勒岡州、華盛頓州、內華達州西部、亞利桑那州西南部、墨西哥加利福利亞半島、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南部，大概就是在北緯五十度以內的部分。這也是最好的、最合適的維度，畢竟不是所有的人中都像白皮人那樣能夠適應嚴寒的氣候，黃種人還是適合生活在溫暖而適於農耕的地方。而且再往北走，除了樹木和熊、狼等野獸外，確實是沒有什麽好的東西了，就算是灜思獨燁知道北方有許多的黃金，像著名的阿拉斯加、育空河流域等等都是盛產黃金的地方，但是大秦目前並不缺少黃金，而且開采那些地方的礦產所需的成本以及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過於高昂了。）
大秦身處瀛洲西域，經過一千多年的開拓，疆域面積達到九千萬畝（一畝約為0.15公頃，也就是一百三十多萬平方千米），在籍人口達到七百萬戶，也就是三千六百餘萬。（這完全是有可能的，根據史料，中國漢代人口就已經達到了五千萬；唐代六千多萬；北宋末年達到一億一千二百二百七十五萬；南宋八千五百萬；金國五千六百萬。這其中限制人口增長的主要因素就是糧食產量，而人口減少的因素就是異族的入侵，安史之亂中有接近四千萬的人口死於戰亂，他們或被屠戮或受饑寒而死；而蒙古人入侵之後，約有七千六百萬漢人被之間屠殺；滿清入關後，約有兩千五百萬人被屠殺，糠稀年間的禁海內遷，又有無數幾十萬人被殺，所以，那些歌頌辮子奴的都是民族的敗類，也許當年的屠殺之中，他的祖先扮演的就是帶路狗的角色。唾棄先！啊呸！）
大秦現在的人口主要集中在西部和北部地區土地富庶的精華地區，但是經過一千多年的耕耘，這些曾經富饒的地方，就像是曾經同樣富饒的關中平原一樣，經過長時間的索取，土地已經變得有些貧瘠，不堪重負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人們學會了用牲畜甚至是人類的糞便來肥田。但是盡管如此，大秦現在需要養活的人越來越多，養活他們也就變得更加的困難。
至於像計劃生育這樣的東西，嗯，先不提這個時代的人的思想有沒有這麽的前衛，在這個崇尚多子多福時代，要是誰敢提出這樣的說法，那就是斷人香火的事情，天理難容，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已經不是人人喊打了，而是絕對會被打死的，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提這種‘缺德冒煙的事’了。
因此國家就需要有大量富庶的土地來養活這些人，但是最近的三百年的開拓，疆域的面積盡管擴大了很多，但是且沒有收到足夠的回報，土地可能是很肥沃，但是卻是非常的幹旱，就算是愛好修建大型水利工程的秦人，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之下，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條‘彎彎的天河水’來。
這些地方的拖累，加上最近幾十年天災不斷，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去平息這些事情，久而久之，國力就有些空虛了，也真是這樣，大秦現在的疆域已經有一百年都沒有改變過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貫通南北、橫斷東西的山脈（大秦嶺），還有大量的夷族部落，這些部落由少則幾千人、多則數萬人組成，平時還會組合起來，或是抵抗王師大軍，或是到邊關地區劫掠。”
這些就是灜思獨燁問自己的‘貼身侍女’，那個長著包子臉的小蓮搖頭晃腦地回答的話。
‘磅！’的一聲。
“好好說話！”瀛思獨燁一手拿著書，看著雙手捂住腦袋的小蓮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之後，灜思獨燁也不再去理會旁邊因為鼓著臉，而越發顯得大的包子臉。接著又低下頭去看手上的書，呃，這似乎不是什麽歷史典籍又或者是什麽學術上的高檔貨，這只是一本非常非常非常基礎的識字的書！真的非常的基礎！真的非常的基礎！真的非常的基礎！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遍！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想著只要有足夠的書籍，自己就能夠中其中了解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但是，殘酷的現實給他澆上了一通冰涼冰涼的水
——那些字他竟然幾乎都不認識！
不認識！
認識！
識！
灜思獨燁很容易地發現了這些字很熟悉，但是就是不認識。回過神來想想，也對！華夏文化本來就是支脈眾多，春秋戰國時期有七八種文字，秦統一之後，‘書同文，車同軌’，但是秦小篆他畢竟還是篆書，篆書的特點就是難認難寫，‘瀛秦’繼承了秦國的國祚，自然也繼承了它的文字，唯一的不同就是，現在秦人使用的是隸書，秦隸書！一種有別於漢隸的隸書，但是他們的原理卻是差不多。
但是，但是，但是灜思獨燁前世學的都是楷書，還是簡體的！就算是有一些愛好，會讀認一些繁體的楷書，但是又有幾個會讀寫漢隸的，秦隸，呃，我們能不說秦隸嗎？
就算灜思獨燁知道，文字遲早都會變得更加的簡單，同時他也覺得簡體漢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方便、準確，更重要的是，它是現成的，而且他認識啊！
但是現在他沒有什麽能力去推行自己的文字，他甚至連皇帝都還不是，因此只有老老實實地先學會目前的通用文字‘秦隸’，更要是以後被別人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字，是個‘文盲’，搞不好回弄出什麽樣的麻煩！
還好華夏文字都是象形文字，而不論是後世的繁體楷書還是是簡體的楷書，他們都是出自於秦小篆這一脈，這也就導致他們之中有許多相似相近的地方，特別是那些常用的字，學起來更是簡單，最大的不足就是寫起來太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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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開始慢慢融入新的生活中，也很喜歡這個有點天然呆的包子臉小侍女。皇家的侍女仆人都是在專門的地方訓練出來的，他們大多都是身家清白、身體健全的孤兒從小培育的，對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聽話、忠誠以及單純，而在其他的地方來說的話，他們都是不差的。用灜思獨燁的話說，這些人純潔的就像是嬰兒一樣，當然了，這種說法可能有些誇張，但是這也確實能夠說明一些問題。
慢慢地，灜思獨燁也漸漸地了解到了現在他所處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已經不是他原來的那個時空，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是另一個時空平行的世界。
因為有大秦介入的原因，大秦的南面，也就是後世墨西哥南方的半島上以及中美洲這個地界上，有三個小的國家，北方的是一個叫做‘朵兒’（托爾特克）的；中間一個被稱做‘馬牙’（瑪雅）的小國家，這個國家的歷史據說也有上千年了；而南邊是一個叫做‘阿紫’（阿茲特克）；
大海的西面有一個倭國、宋國、金國、西夏國、吐蕃國、大理國、蒙古國，以及諸多小邦，與原來的歷史太大的變化。蒙古國聽說才立國不久，不過現在還是金國小弟，而宋國和金國正在打仗，幾年前宋國大敗，連皇帝都被抓走了兩個······真實夠差勁的！
‘大送’？‘大送’！這名字當年‘送’太祖趙匡胤就沒有取好，國號就叫‘送’，這能不‘送’嘛！不‘送’豈不是對不起祖宗，不僅‘送’半座江山，現在更是連皇帝都‘送’了兩個出去，就算是好客、送禮，也不是這樣一個送法啊！
吱吱~，門被推開了，小桂子走了進來（特別說明，‘小桂子’並不是太監，這只是瀛思獨燁的惡趣味）。
“殿下，紅葉丞相求見。”
“嗯？”
瀛思獨燁一楞，旋即反應了過來，不知道這個傳說之中‘驕橫’的老頭來幹什麽，甩了甩頭，無耐地一笑，管他的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請他進······”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老臣紅葉，拜見殿下，殿下近來身體可有好轉？！”
進來的是一個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頭，老頭雙手簡單一拱，很簡單地問候了一聲。
這老家夥來者不善！
這是瀛思獨燁看見這個老頭的第一感覺，。在他了解的一切之中，眼前的這個老頭是一位把持朝政的‘權臣’。權臣，顧名思義，就是擁有著滔天的權勢，就是國家名義上的主人——皇帝面對對方，也不得不退讓，這就是權臣，至於他是相當呂不韋、李斯、王莽，還是霍光？這就是灜思獨燁拿不準的事情了。
紅葉正光，六十二歲，大秦丞相，秦四十四世皇帝（即是裕桓皇帝，瀛思獨燁的爺爺）的生死戰友，裕桓皇帝曾經對自己的兒子，前代皇帝啟明說過，‘紅葉是可以托付後背的人’。
同時，紅葉正光也是紅葉世家家主紅葉正氣的同胞弟弟，吏部大臣橙香無花和禮部大臣司棣青雲均是其得意門生門生兼黨羽、而鎮南軍則是他手上的軍力。從武皇帝仙逝之後，他就架空繼位的皇帝、灜思獨燁的父親。大秦皇帝的權力本來就不是很大，‘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但是紅葉正光卻是完全是將皇帝變成了一個橡皮圖章，皇帝的想法是什麽，在他的眼中看來，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不反對他所提出的議案，就一切都還有得商量。就這樣，皇室就一直生活在紅葉正光的鼻息之下，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了十二年，而今年就是第十三年了。
當然，這樣的一切都是在一定的程度之內，是光明正大地進行的。同時大氣的軍權、政權、財權都是分開的，它們各自獨立而又不會互相同屬，他們都被各自牢牢地掌控在手中，而紅葉正光盡管攫取了鎮南軍的軍權，但是卻沒有什麽不善的行動，他也沒有向拱衛皇城的禦林軍以及鎮守錦都城的鷹狼衛伸手。因為這是底線，不能夠觸摸的底線。
不然的話，皇室早就不陪他玩什麽政治游戲了，直接掀開桌子，開幹！秦人善戰，秦國的國君也個個都是高手，不論是曾經那個在西秦苦地崛起的大秦帝國，還是現在的‘瀛秦’，戰死沙場的國君、皇帝都不下十位，戰死的皇位繼承人以及皇子更是有百位數之多。
所以，到目前為止，雙方都非常有默契地在規則之內玩耍。
至於政權什麽的，只要軍隊還在自己的手中，政權也就不是那麽的吸引人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經過十年的發展，皇帝所得到的政治支持力量還是要少於對方，也就是說皇皇帝的政治訴求一直處於劣勢。
朝臣之中只有少數人支持皇帝，而這幾個人基本上不是沒有什麽地位就是沒有什麽人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馬屁精’！
嚴格來說，自古的臣子都是想要削弱皇權的，這也是為什麽中國歷史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皇帝被‘朝臣’架空，因為儒家特別推崇聖王之治、垂拱而治。盡管大秦沒有這樣的說法，但是，身為臣子的，那個不希望自己的權力大一點，而且這樣也是杜絕二貨當上皇帝的好辦法，嗯，至於大秦這一千多年以來也沒有發現有幾個二貨皇帝這種事，有人都選擇性的忘了，忘了，了······
紅葉正光見太子沒有理會自己，反而無禮的盯著自己，但是卻又似乎神游天外。當即臉色一暗，真是沒有禮數的小子！於是側過了身體，轉而盯著小桂子。一旁的小桂子一件這種情況，立馬就嚇尿了，輕輕地扯了扯自己殿下的袖子。
額滴個神啊，殿下這是怎麽了，竟然冒犯丞相；丞相大人啊，這真的、真的、真的（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遍）不關我的事啊！
“嗯？”瀛思獨燁小童鞋再一次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但是看見面前有些慍怒的紅葉老頭，也有一點發懵。
額滴個神啊，我咋個就得罪了眼前這位大神啊，這不是讓他以後給我穿小鞋嗎，這老小子可是有名的小心眼啊·······
“哼！”
見殿下醒了過來，但是又看著自己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紅顏正光更加的不滿了。
於是灜思獨燁小童鞋就慘了，雖然紅葉老頭沒有修煉過什麽絕世武功，但是積年的上位者氣質不是灜思獨燁這樣一個穿越新手能夠媲美的，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個小盆友模樣的他可以抵擋的。
於是······噗吐！
既然頂不住了，那就幹脆不頂了。灜思獨燁果斷地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坐在地上，在地上，地上，上······
對於灜思獨燁這樣一個觸不及防的動作，不僅僅是紅葉老頭沒有想到，就算是守護在灜思獨燁身旁的包子臉以及還扯著灜思獨燁袖子的小桂子，都對於自家殿下的這個動作感到很是意外，畢竟······，呃，剛才是發生了什麽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
“······”
“殿下，殿下沒有事吧？”
就在所有人都還不知所措的時候，老當益壯的紅葉正光上前一步將坐在地上的灜思獨燁小盆友扶了起來。嗯，就是紅葉老頭，大家都沒有看錯，就是紅葉老頭將灜思獨燁扶了起來。
這回輪到灜思獨燁懵圈了，這老頭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一臉急切的樣子，演戲也不用這樣吧！
就是打一巴掌，給個大棗也不是這樣的玩法啊！餵！我說，老頭，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當然，這也就只是灜思獨燁自己的心理活動而已，他又不是白癡，再怎麽傻也不會問出這麽中二的問題的。在不清楚對方的腦子你面究竟想的是什麽的情形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裝傻充楞！
於是，灜思獨燁壓下了心中的各種疑問，順著紅葉老頭的牽扶站了起來。
“丞相爺爺來了！？剛剛小子失禮了！謝謝丞相爺爺來看我！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灜思獨燁一臉地恭敬，還一臉歡喜地向紅葉正光行禮賠不是。
至於叫爺爺這種事，絕對不是什麽懦弱，嗯，怎麽說呢？這紅葉老頭曾經是他爺爺裕桓皇帝的把兄弟，不，是比親兄弟還要靠譜的那一種（總感覺，裕桓皇帝打了眼），要不裕桓皇帝怎麽可能會將朝政大權這麽放心地交到對方的收你呢？所以灜思獨燁叫一聲‘爺爺’也不為過。
更何況，自己先前的行為確實是太過於無禮了。在這個年代裏，有三種人是不能夠隨便招惹的：位高權重的人、年齡大的人、脾氣不好的人。而恰好眼前的這位紅葉老頭這三項基本上全占了，沒辦法誰叫別人權力更大，不‘裝孫子’不行啊！
“殿下，先帝崩殂，後殿下即將繼承皇位，臣等相商後，認為有一些事要讓殿下提前知道，請殿下說一些看法。殿下你怎麽看？”紅葉正光見太子沒有什麽事情，反而一一臉誠懇，也不以為這其中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於是臉上的不快也是來的快去得快。畢竟，畢竟身為一個年齡年齡比對方大七八倍的長輩，也不會沒臉沒皮的去揪著小家夥的小問題。
靠我又不是李元芳，問我幹嘛。再說，都踏馬的確定了還問我幹什麽。
“呃，一切便依丞相爺爺行事就好！”
“殿下，先帝崩殂，曾托付臣等輔佐殿下。然殿下尚且年幼，才德尚且不足以主政一國，滿朝大臣皆認為應當選一人監國，暫且統領朝中大小事物，待到殿下束發之時（十六歲）時，才德品行也趨近完備，那時再親政也不遲。不知殿下你怎麽看，妥否？”
“那，那丞相爺爺，諸位臣工可有選出適合的人選？”瀛思獨燁故作天真不明，一臉懵逼地問道。啊哈！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
“慚愧！老臣不才，為諸臣工推薦某為監國之人！”
“那，那我的母後和兩位姨娘可知曉此事.？”我就不相信她們會同意！別以為我小，不認識多少字就想來騙我，哼！
“這當然還沒有，老臣是先到殿下這裏來的，欲與殿下同去面見皇後。殿下，這處理國事可是很辛苦的，一天天就只能夠坐在那裏看那些枯燥的奏章，多辛苦啊！況且殿下年紀還小，如此花樣年華，正因當放縱風流，求學見識的年紀，殿下及冠之後就再也沒有時間玩耍了，殿下您認為呢！”
說著我說著，這老頭突然弄出一副‘親政’就是放棄自由，成為生活的囚徒，這樣真的好嗎？。
“那，那好吧。你要替我向母後解釋哦！”紅葉老頭你說的真是有道理，竟然然我無言以對。當然了，未來偉大的大秦第四十六世皇帝陛下怎麽會被一個被可惡的紅葉老頭的只言片語所誘惑？
··································
安樂宮
“太子殿下到！丞相大人到！”
“······”
“太子，丞相一同到訪，可是有什麽要事?”皇後見自己兒子和帝國一號權臣一同到訪，這樣的組合很是讓她疑惑。
“就是就是，有什麽事嗎？”
一旁的蕓妃怪腔怪調地問道，同時另一邊的英妃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畢竟紅葉老頭這十來年的所作所為，對於皇帝，對於皇室可不是什麽好事，權力這種東西總是會讓人如癡如醉，就像是一籠冒著熱氣的肉包子之於餓了幾天的餓漢！至於像後世的那些君主制度的國家一樣，有幾個是自己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而甘願成為一枚‘人形圖章’的，都是被革命黨逼的，被自願的。
嗯，至於那些既不自願，又不願意被自願的，像什麽‘路易十六’啊、‘尼古拉二世’啊，就是廣大君主同志們的榜樣。
在大秦，沒有儒家，也沒有董仲舒，也就不會有什麽根深蒂固的‘天人合一’的思想，皇權的集中程度也沒有後世‘大糖、大送、大圓、大萌、大請’那樣子集中，呈現的是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這種情況。這種情況也使得大秦整個國家的成分都非常的穩固，只要皇室不自己作死，就不會有人敢於打破這個平衡，畢竟皇帝姓‘瀛思’，總比突然改了個‘XX’好聽多了。
因此皇家想要奪回政權，最重要的就是在規則之內玩游戲。至於像後世中國文化之中的那種動不動就殺皇帝、殺君主這種做法，大概就是從‘趙高殺掉了秦二世’、‘項羽殺掉了韓王孫’、以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思想的傳播，至於歷朝歷代，各種皇帝往自己身上貼一些‘貴胄後裔’身份的事情，只是麻痹一下底層的黔首而已，真正的上層人物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貨色？
所以，為了不出現遺禍後代、斷子絕孫這種事，所有的人都自覺地在規則之內玩耍。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人覺得這樣沒有意思，想要想開桌子，自己擺一盤棋玩，但是，這種行為明顯是不給大家面子嘛！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就不要怪大家不給你留情面了！
扯遠了哈，不過就是因為大家都非常守規矩，所以即使過了十年之久，大家依然還在愉快的玩耍。即使是對手，見了面的時候，依然還是需要笑一笑的······
“現今殿下年紀尚幼，百官推舉老臣暫為監國，打理朝政，待到殿下及冠之時再親政。那時候，太子才德也已健全，學識飽滿，於國於民都是最好的結果，並且太子殿下已經同意了這個建議。皇後，二位娘娘認為如何？”入座完畢，紅葉正光看了看一臉‘你看著辦’表情的灜思獨燁，嘆了一口氣，扶著袖子，微微測過身體，對著坐在對面的三個女人說道。
砰！
“紅葉老頭，你還要不要臉了！？”
紅葉正光剛剛說完，脾氣火爆易怒的蕓妃就忍不住發火了，皇後一臉的陰晴變化，英妃則是一臉不善地盯著對方。。。
你說你個紅葉老頭，平時你架空皇帝的政治權力也就算了，畢竟大家玩的還是很愉快的！但是，但是，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啊！你怎麽能夠說現在的太子，不久之後的四十六世皇帝年齡太小，就不讓人家上桌子！
嗯！？這不是成心想讓人難看嘛！
“英妃娘娘，何以至此，何以至此！這是百官共同商討的結果。並且，難道老臣說的不是事實嗎？何況這也是殿下同意了的。”面對著幾雙紅彤彤的眼睛，紅葉正光仍然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紅葉正光，你真是不要臉！如此無賴的話你竟然能說出口。一定是你用謊話騙了小燁，他才會答應你的！小燁，他對你說什麽了，別怕，說出來我們會保護你的。“蕓妃指著紅葉正光的鼻子說道，又轉過頭，問向一邊的瀛思獨燁。
“太子，紅葉丞相說的可是真的？”
皇後的語中也帶上了一絲焦急，畢竟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大事，皇室衰微，這個時候要是丟掉了朝堂之上的最後一點話語權，那就是更加的不妙了，要知道就是這一點點的話語權，都是經歷了十年之久才拿回來的，難道今日就要功虧一簣了嗎？
“是的，正如丞相爺爺剛才說的那樣，孩兒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了現在還小，肩上擔負不了軍國大事。孩兒今年才八歲，縱觀大秦歷史，也沒有那一位君主是在八歲的時候就親理政務的。而就算是始皇帝陛下，也是成年之後才親理政務的。相比孩兒年幼且學識淺薄而言，丞相德高望重，才高八鬥，堪比古之賢君子。況且父皇也曾托其輔政於孩兒。請母後、兩位姨娘應允！”
瀛思獨燁這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滴！能不有道理嗎？這一路來的路上，他就全在想這些了，說實話，他覺得現在就算是真的親政了，他也不覺得自己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再說前世他學的也是理工學，政治？政治這門課程從來都是選修課，就是那種上課的時候只要你到了，就能夠過關的那種選修課，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期望一條典型的工科狗的政治智慧以及政治覺悟有多高。搞不好被人賣了，都還要給別人數錢。
因此，就在那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大串的成語，成語是什麽？是古代智慧的濃縮、結晶。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孤家寡人’時候，他應該選擇‘激流勇退’，之後再‘韜光養晦’，暗中積蓄自己的力量，最後來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灜思獨燁發言結束之後，幾人都沈默了下來，皇後三人臉色不斷變化，紅葉光正兀自面帶笑容地坐在那裏，而灜思獨燁則是一臉‘沒心沒肺’的表情。
························
最後，在灜思獨燁的率先放棄之下，在皇後三人的仔細思慮之後，無奈地同意了這個‘有紅葉丞相暫為監國’的提案。這次件事被後世稱為‘潛龍之始’。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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