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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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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是不是跟現在的情況有關?”秦安道, “不是說玉牌能夠解決這場災難嗎?”

“玉牌能解決的,只是人類的災難。”齊朽道,“把十二張玉牌集齊, 可以給人類一道生機。我們來這一遭, 也是為了這個。”

說到這裏,齊朽頓了頓, 又道:“我們繼續走吧。”

齊朽依舊在前面引路, 天鬼也沒把稱霸天收起來, 而是抱在手裏,隨時記錄一下周圍的情況。

這個空間總共兩道門,一個是剛剛進來的入口,另一個在入口的對面, 便是更深一步的地方了。

前方, 又是一個通道的入口, 只是瞧著更狹小了些。

只往前走了幾分鐘,轉了兩個彎, 竟然看見前面有光。那光雖說昏暗,可感覺上,若是走近了, 是能夠照亮一些東西的。

等走到了近前,齊朽先將手提燈關下了。前方的通道要大上許多, 兩邊竟然放置著油燈。那油燈是鳥頭狀, 一個長長的脖子伸出來, 沒有身子, 或者說身子在墻裏面。墻壁是用青磚壘起來的,在那油燈不算特別亮的燈光下看一看,青磚上竟然還記錄著一些文字。

天鬼問稱霸天:“你看得懂嗎?”

稱霸天電流的聲音響起來,總算讓這封閉的空間裏,多了些科技感:“字都有記錄,但無法組成文字。這些是按順序排列的文字亂碼。我可以將它們全部輸入進系統,我會將之破譯。”

秋玲涼聲道:“這一片記錄的是陣法,破譯你們也用不上。前面的那一片,應該是符咒。這裏記錄的,是族長的必修課,就算是天賦放在那裏,不是天生的族長,學起來也很難。”

“這些燈為什麽都亮著。”包新宇問。

秦安道:“萬年燈吧。我之前看新聞說過,這種燈芯是用特殊材質做的,墻裏面儲存了足夠多的燈油。只要沒有特殊情況,點上幾百年是沒問題的。不過可能是因為缺氧吧,好像還沒發現哪個有萬年燈的墓葬裏的燈是亮著的。”

齊朽道:“這裏面的油是從沒添過的,不過我祖父點過幾盞熄滅的燈。這裏空氣是流通的,不過從來不會有風,很少會有燈滅。我是沒機會點一次了。”

包新宇壞笑道:“吹滅兩個不就有機會點了嗎?”

柯晨光拉了一把包新宇,包新宇回頭,笑出了牙齒。

“若是往常,就算是族長也只是走到這裏。很多家裏沒辦法教的,就在這裏學了。”齊朽道。

“難怪你剛當上族長的時候,就進來這裏呆了一個月。”秋玲摸了摸墻壁上雕刻的文字,“我差點以為你是出事了,家裏人舍不得告訴我。”

“你要是喜歡這裏,也可以呆在這裏。你學過辟谷,十天半個月是沒問題的。”齊朽笑道。

“我不喜歡。”秋玲看向前方:“再往前走,就不能用手電了吧。”

不然齊朽不會特意關上手提燈。因為這條路不算太長,光線也不是十分明亮,提著燈走過去不算浪費,齊朽也不至於節儉到這個程度。

“嗯,把蠟燭準備出來吧。”齊朽從腰包裏面翻找出蠟燭,直接借著油燈點亮蠟燭。這個蠟燭的下面,有一個小小的燭臺,並不重,剛好能夠保證蠟油流下來的時候不會燙到手,也能保證蠟燭點完,不會燒手。

“再往前面,地形會有些覆雜,一定不能走散。可能會遇見變異動物,大家要註意,別被沖散了。”

“明白。”

秦安已經隱隱地聽見了一些變異動物的聲音。

八個人裏四個人點著蠟燭,算是兩人用一個交替著照明。長時間舉著蠟燭有些辛苦,而且遇見變異動物後動手起來會有所顧忌。這樣交替著拿著,也不怕有特殊情況。

秦安在路段寬松的時候,一直走在眾人的身側,身體表面皮膚都已經變異了,差不多隨時準備進入作戰狀態。

齊朽回憶著這裏面的地形,算了一下腳底走的步數。

右手推了一下旁邊的墻壁,那墻壁剛好松動,竟然隱藏著一個暗門。

“是這裏了。”齊朽松了口氣,用力將門推開。幾人魚貫而入,等人都過去後,那門又關上了。

“這機關挺巧的。”包新宇回頭,低聲嘆了句。

“越是能長久的機關,原理就越是簡單。這個應該也不會太覆雜吧。”秦安低聲道。

何司明點頭:“確實,我現在就想到了兩種讓門自動回去的辦法。”

秦安笑道:“彈簧門?”

“是個辦法。”

笑聲剛起,便是一陣地動山搖,緊接著,是一聲即便聲音很遠,卻已經能夠感覺到那鎮山呼嘯的威懾嘶吼。分不清那是什麽叫聲,只是聽著免不了心裏發慌。

秦安直接將兩條胳膊變異和雙腿變異,凸起來的肌肉撐得衣服緊繃,身體再長大幾分,衣服就要碎了。

“沒事。”齊朽道,“離我們還遠,傷不到我們。”秋玲奇怪道:“禁地裏怎麽可能會有巨型怪物進來?它們根本沒有橫沖直撞的機會。”

小動物還有因為身體小、在通道裏面兜兜轉轉走到這裏的可能,可大型動物根本進不了任何入口。

“也許是小時候爬進來,現在長大了。”秦安道。

“這裏沒那麽多食物供給它長大,光聽那聲音,應該是個龐然大物。奇怪,這裏應該沒有讓它們變異到那麽強大的條件。”秋玲眉毛都皺起來了。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絕對,只能說是我們現在知道的,並不全面罷了。”齊朽笑道。

“你是不是知道怎麽回事。”秋玲道,“這種事,按理說你應該比我緊張。若是真有怪物破壞了這裏什麽,後世的人就再也看不到了。”

“若是真的那樣,就是命了。”齊朽倒是看得開,快走了幾步。

剛剛大地震了一下,只是僅僅一瞬便停下來了。包新宇的蠟燭油撒了一點在胸口,包新宇皺著眉毛擦了擦,擡眼瞧他們都在往前走,生怕被落下的他往前跑了兩步,跟上了幾人。

因為蠟燭的光源有限,能看見的地方也有限,秦安將雙眼變異,往前看了一圈,發現這裏空間還是不小的,只是光是這裏,就有三個石梯,兩個向下的,一個向上的。

齊朽帶著幾人,走進了一個向下的石梯,只等著走下了最後一個臺階,再擡眼看,又是一個類似的空間。

齊朽還是選了一個向下的臺階,最後上上下下,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別說包新宇這樣的孩子,天鬼這樣比較沈穩的,都有一些心煩氣躁了。

不能說是心境不好,而是這裏實在壓抑。幾乎差不多的環境,上上下下反反覆覆,哪有不心煩的道理?

“我們還要多久?”秦安問秋玲。

“後悔了?”秋玲冷聲道。

秦安耳朵一直變異著,跟秋玲對視了一眼,竟然聽見了秋玲的心跳聲,那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看得出,秋玲這冷言冷語的外表下,心裏已經緊張到了極致。

為什麽會心跳的這麽快?

她在緊張著什麽?

這時候,又是一聲震天的嘶吼。

變異動物一只都沒有看見。秦安被這冷不丁的巨吼刺得耳蝸發疼。

快走幾步,去看齊朽。見他面色如常。

秦安揉了揉耳朵:“你是不是知道那怪物的來歷。”

齊朽從不撒謊,只點頭,卻沒有回答。

只這一下,秦安就放心下來了。當初對那巨大的虎鯨,齊朽都能指揮著呼來喝去,既然齊朽知道來歷還沒有緊張,那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咱們下來多長時間了。”秦安低聲對何司明道。

“兩個多小時了吧。”何司明低頭點了一下手環。

之前秋玲說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只走到了一半?

其實現在秦安巴不得有幾個變異動物出來,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也比這樣枯燥地走迷宮強得多。

這周圍,只能看見搖曳的燭光,可空曠環境下帶著回音的腳步聲,實在讓人舒服不起來。

“快到了。”也許是感覺到了眾人的焦躁,齊朽說出來的這幾個字,只讓眾人感覺一道清泉喝進嘴裏,清涼的讓人頭腦都清醒了些。

天鬼拍了拍稱霸天:“準備上班。”

稱霸天發出幾道電流的聲音,才道:“系統準備就緒。”

齊朽對稱霸天道:“一會兒進入的時候你記得將反磁場保護系統打開。”

稱霸天道:“已開啟。”

天鬼疑惑道:“裏面磁場反應比這裏還要厲害嗎?”

齊朽道:“我已經感覺到那份壓迫感了。不過放心,這裏除了我和稱霸天以外,別人是感覺不到的。”

這說法就好像齊朽是機器人似的。

其他人心裏都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都沒說出來。

秋玲快走了幾步,直接到了齊朽的前面:“是前面的那個門吧。”

“你慢些。”齊朽伸手要去拉,秋玲卻已經把他甩在了後面。

“你慢些。”齊朽伸手要去拉,秋玲卻已經把他甩在了後面。

“哥,你知道,我曾在你的書房裏,看過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秋玲目光盯著前方,就算沒有蠟燭,她依舊能夠看見。

“有些事情,書上並沒有記載。或是有的只記載了一半。”齊朽似乎預感到了秋玲要做什麽,皺緊了眉毛。

“你知道我什麽個性,若是能改,早年我還小的時候就改了。”秋玲回頭,對他笑了笑,“當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時候,我就決定好要做什麽了。”

“沒用的。”齊朽只道。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一道門前。

那是一道門開兩扇的古樸金屬門,而那門口,竟然有一口井。

秋玲低頭看了一眼井,發現那井呈八角形,八個面各刻了八卦。

這是一口八卦井。

秋玲再看看四周,再低頭看一眼井眼。

“開啟玄門,便要有人入絕跡之地。哥,我說的沒錯吧。”秋玲擡頭,看著齊朽。

齊朽道:“你也同樣知道這裏的規矩,這是我們小孩子,都會教的一句話。”

“禁地之內,外人進者必死。”秋玲手指扣著井邊。

“這不怪你,你從小到大所聽所看的,都只有一半罷了。”齊朽道,“禁地之內,外人不得進入。族長是可以帶人進來的。開啟玄門,便要有人入絕跡之地,這禁地,何嘗不是絕跡之地。”

“那生人祭祀又是什麽?”秋玲只守著那井口,眼睛已經紅了。

“許是老人在嚇唬你吧。咱們家,什麽時候有過那麽血腥的事情?”

秋玲手指動了動,搖頭道:“我不信你。”

“我從不撒謊。”齊朽道,“你忘了,族長在進入禁地加冕的時候,就要將一生的謊言進獻給祖先,是不可以撒謊的。”

秦安也覺得秋玲的情緒很不對,可看著兄妹二人說這些話,又沒有可插嘴的地方。

秦安靠近何司明,借著燭光帶著奇怪看一眼何司明,用眼神詢問他有沒有看出什麽。

何司明看著井口,心裏頭有點猜想,但也僅僅是一個猜想。

秦安再轉頭看那兄妹二人。

齊朽已經將自己身上帶著的玉牌取出來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死者亦是生,這世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更沒有所謂的永存。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運行的零件,總有他自己的用處。你的作用,遠遠不止這些,你還要走更遠的路。”

秋玲的手裏,被齊朽塞入了玉牌,秋玲臉色大變,下一秒,齊朽竟然直接跳入井中。

“不要!”秋玲一把抓住齊朽的手腕,而秋玲的身體,勉強拉住齊朽。其他幾人原本還在看著丈二和尚的熱鬧,聽他們兄妹倆東一句西一句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怎麽下一秒就要跳井了?

秦安第一個跑過去,也抓住了齊朽向上拉:“你別沖動!有什麽問題說出來,我們都在這裏,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

秦安雖說不知道他為什麽要來這一跳,但他知道他這樣做肯定跟他們進入這裏有關系。

如果因為他們來到這裏就害了齊朽,秦安這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這不是沖動。原本就是我註定要做的事情。人類若是想要繼續生存下去,這裏面的東西至關重要。小玲,你不用哭,等你找到下一任族長的時候,就能再見到我了。我族千萬年來守護的東西,總要見天日。”

“不行!”秋玲雙手死死抓住齊朽的手,眼淚珠子落下去,卻咬著牙道,“既然要有生人祭祀,我也可以!你知道我的脾氣,你要是不上來,我也一起下去!我進這裏,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你是族長,沒有你族裏面怎麽辦!誰去找剩下的玉牌!”

秋玲試圖用這些來綁住齊朽。齊朽心裏面在意的事情太多了,可秋玲所在意的,只有眼前的齊朽。

秦安的冷汗已經下來了,按理說,變異後的他,就算沒有萬斤之力,拎起來幾千斤重的東西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此時卻沒辦法拉齊朽上來。

他嘗試將身體一再變異,肌肉已經撐破了裏面穿著的衣服,伴隨著衣服的撕裂聲,齊朽依舊紋絲未動。

何司明也過來幫忙,只是井口本身就不大,三個人站在井邊,拉人,已經是極限了。其他四人還弄不清情況,此時又看不清裏面的情況,只能跟著幹著急。

“秦哥,快把他拉上來啊!”包新宇也急紅了眼睛。明明剛剛還好,怎麽轉眼的功夫就跳井了?

“你上來!”秦安咬著牙道。

齊朽卻依舊的坦然,甚至臉上都不帶著絲毫分別的艱難。

“小玲,記住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帶他們出去。在新的族長出現之前,你便是族長。你今後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深遠。戌牌的第二重能力,死者亦是生,別忘了。”

話說完,齊朽留給這世上最後一個微笑,那一瞬間,整只手好像都縮減了幾分,同時滑如泥鰍,三個人死力地握著,竟然依舊被齊朽墜入。

那井口幽深黑暗,人落下去,便再也看不見了。

“哥!”秋玲那一刻,只覺得天地都崩塌了。

秦安忙一把抱住秋玲,止住了她要跟著下去的動作。

“秋玲!你冷靜點!別沖動!”

“你放開我!”秋玲掙紮著要跟著下去,“你懂什麽!你懂什麽!你放開我,不能沒有我哥,我們家也不能沒有他!你放開我!”

“我們已經沒了一個隊友,你還要跟著下去!”秦安拉不住齊朽,可拉住秋玲再輕松不過。身體向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將秋玲用力一推,秋玲跌在地上,包新宇忙過去將人拉起來。

“他不能死!”秋玲雙眼充血,目光發狠地看著秦安,“你拉我幹什麽!人已經掉下去了!”

“就是因為人掉下去了!你就要陪著?”秦安雙手都在顫抖,剛剛拉齊朽的時候,他幾乎用盡了渾身力氣,此時才反應過來,剛剛他的用力,有些超身體負荷了。

“那是我哥!”秋玲悲戚道,“如果掉下去的是何司明,我不信你會站在這裏!”

“如果是他掉下去,我不信你不會攔著我!”秦安喊了一句,隨後深吸口氣,語氣柔和了些,“你好好想一想,他剛剛都說了什麽!既然他不會說謊,也沒說死,那麽很有可能沒死!他也說了還會回來,你理智地想一想,這種事情你比我們清楚,要是你也沒理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找不著了!”

秋玲微楞,卻感覺到了手中玉牌熱得燙手。

隨後,前面的金屬大門打開了。

那門兩米多高,兩扇門共兩米寬。看上去卻十分的厚重。緩緩打開,裏面雖漆黑一片,卻承載了這世道的所有希望。

秋玲看著那扇大門,絕望地笑一笑:“人已經死了。”

秋玲攤開手,讓眾人看一看有些發紅的玉牌:“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玉牌的主人死了,玉牌就會迸發出驚人的能量,無差別地殺死周圍所有的生命體。我們活不了了。”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是面色大變。

“秋玲!你是不是知道解決的辦法!你哥既然能坦然跳下去,依他的脾氣應該把一切都想得周全了。”何司明忙道。

秋玲一指打開的大門:“進去就沒事了。那裏面的磁場,可以保護你們。”

聽這話,秦安跟何司明當即拉起了秋玲往那門內跑。

那玉牌閃了幾次,一看就是要爆發出什麽,秋玲目光有些呆滯,任由二人拉著她,當他們踏入門內的那一瞬間,那玉牌仿佛有什麽力量自玉牌內部洶湧而出。

但只是一瞬間,那一份力量便無力地散開了。而那玉牌的熒光也暗淡下去,直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或者說,變得更為暗淡。

這塊玉牌就是最好的證明,它的主人已死,它成了無主之物。

這件事發生,前後不過幾分鐘。發生得莫名其妙,一個人,就這樣死去了。

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包新宇看向柯晨光:“柯叔。”

柯晨光低頭,借著燭光,瞧見包新宇嚇得面色慘白,眼角濕潤,就要哭出來了。

伸手將人抱在懷裏,他也想不明白。

隨後,便是一片沈默。秋玲需要時間冷靜,其他人也需要時間將這一切弄明白。

就這樣,氣氛足足僵持了五分鐘。

秦安才開口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果了對吧。從在天鬼家開始。所以你這一路上的反應才會那麽激烈,對不對?”

秋玲此時早已淚流滿面,坐在地上,擡頭看著秦安,眼淚珠子連成串地落下,臉上已經有些呆滯了。

“我說過,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了你們。這世道算什麽,這災難算什麽,這人類又算什麽。我們家族,沒有承過你們一點情,憑什麽要讓我哥犧牲至此!憑什麽!我寧可為了對付那些怪物死在戰鬥裏,我也不能讓我哥死在這裏!可是,可是……”

秦安走近,半跪在秋玲的面前,想要伸手給她擦擦眼淚,可擡起手又猶豫了一下。

“可你好歹是走到了這裏,不是嗎?”秦安第一次用這樣柔和的語氣跟秋玲說話,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樣子的秋玲。

“如果是我自己,我可以不管不顧,可那是我哥。他那麽坦然的要為了所謂的傳承之重犧牲自己,我怎麽能拖他的後腿。我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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