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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努力就後退的感覺。”

江清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袁媛不是我說你啊,天青閣也好水色閣也罷不都是浮雲驛的一個分支嗎?你有必要分的那麽清楚嗎?你看看大師兄鄭師兄和王師兄,他們哪一個人像你似的天天把我們分的那麽清楚?你真願意這麽分的清楚,你當初幹嘛要跟著我們一起在雲城外頭歷練?”

“這不一樣,出了雲城我們自然都是浮雲驛的學生,利益榮辱息息相關。可是在雲城裏,我們每一個學院之間都應該有一種良性的競爭,這樣大家心裏才會不斷的提升自已,以希望自己所在的地方能夠有更好的名望。”袁媛板著臉,說的十分有道理。

陸浮生張了張嘴,竟不好意思說自己來找她們純粹是為了聊天的。

她站在門口摸著鼻子,要命的尷尬。

慕箏從自己的床上擡頭過來看著陸浮生,笑了笑:“師姐要不要來你原來的床上坐會兒?”

陸浮生點頭湊了過去,問:“阿箏你不緊張嗎?”

“在不凡補習學到的技巧應該可以用得上,考試而已,沒什麽好緊張的。”慕箏一臉無所謂地笑了笑,“半閑呢,怎麽沒跟著你一起來?”

“我來找你們,帶著他做什麽?”陸浮生也跟著笑了,“雖然阿閑是一把劍,可在我心裏,阿閑他不僅僅是一把劍。我總是感覺,他應該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跟我在一起不過是他這一生的一個調劑罷了。”

慕箏靜靜地看著陸浮生,緩緩地點了點頭:“師姐你其實是一個十分理智的姑娘,如果當年我能有師姐這樣……呵……”

慕箏笑的十分蒼涼,連沈迷功課的袁媛都忍不住擡起頭看了過來。

134期末考試

仿佛只是一瞬間,仿佛那都是大家的錯覺,慕箏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笑瞇瞇地看著一屋子的人,問:“要不要出去烤個地瓜?”

江清茶楞了楞,旋即捂住胸口:“哎喲餵,雖然地瓜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慕箏你說烤這個字,就讓我心裏頭不安穩,不行不行我得好好吃點東西壓壓驚。”

江清茶一邊說著一邊動作迅速地穿好了外套,並且順手將崔拾的外套也拿了過來。

陸浮生有些驚訝:“你對阿箏不是……”

“哎呀,阿生你討厭啦。”江清茶故作嬌羞地捂住臉笑了一會兒,才說,“其實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呢,我其實也不是討厭慕箏,我就是不喜歡慕箏總是和餘生針鋒相對。只要慕箏不找餘生麻煩,我是很願意和慕箏做朋友的。”

慕箏楞了一下,旋即笑著搖了搖頭。

她從床上跳下來看著袁媛問:“一起去嗎?”

“不了。”袁媛搖頭,“既然大家都不學習了我就去找袁程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緊張。”

好姐姐袁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便率先離開了寢室,剩下幾個隨後出來直奔江流集。

夜晚的江流集別有一番風味,像極了許多古鎮的模樣,淡淡的燈會,嘈雜的人生,來往穿梭的人群,讓她們瞬間忘卻了明天就要考試的緊張。

江清茶拉著崔拾直奔燒烤攤子,一口氣點了三十串羊肉三十串板筋二十串肉皮二十串雞胗二十串蒜包肉,坐在凳子上一臉的滿足。

陸浮生問:“會不會點的太多了,這大晚上的你能吃的了嗎?”

“哎呀難得出來一趟嘛。”江清茶晃著陸浮生的胳膊有點撒嬌的味道,“其實我對你們北方的燒烤惦記了很久了,咱們以前晚課我都能聞到這邊的味道,只是那會兒咱們不好意思溜出來吃罷了。現在並沒有禁制,我們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機會該吃吃該喝喝啊?”

“我讚成清茶說的。”崔拾也湊了過來,“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二叔要求可多了,雖然我們家離著江流集特別近,可我從來沒有在江流集擼過串。”

“慕箏你吃過嗎?”江清茶嘿嘿笑著轉頭問慕箏。

慕箏含蓄地搖了搖頭。

江清茶有些奇怪:“為什麽呀?你不是走過很多地方嗎?擼串不是北方經常進行的活動嗎?你居然也沒有吃過啊?”

慕箏點頭:“我是走過很多地方,不過我幾乎都沈迷於對仙術更進一步的追求上,凡世間很多有趣的事情我都沒有經歷過。”

“為什麽?”江清茶一下子來了興致。

慕箏看了江清茶一會兒,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沒有一個共賞之人吧。”

天地浩大,無人可伴,即便一個人走過許多地方,也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慕箏擡頭看著那些縹緲的煙霧,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

就像是這些煙霧,不一會兒就散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那些很快就送上來的肉串,終於將那些勉強可以稱之為小女兒心腸的事情收了起來,只管放開了擼串。

擼串哪能沒有酒呢?江清茶豪邁的一揮手,老板又送了一壺酒上來。

這一晚,她們四個姑娘就像是凡世間最好的姐妹淘,一起擼串一起談論浮雲驛裏的許多八卦,順帶著暢想了一下美好的未來。

半閑來接陸浮生的時候,江清茶還取笑他們:“半閑你待阿生是真好,你什麽都很好,就是不要學著那些渣男的樣子欺負我們阿生。“

“不會,你放心。”半閑笑著點頭,絲毫沒有把江清茶說的話當成醉話,而是鄭重其事地回答了她。

陸浮生有些迷蒙地笑了笑,整個人都窩進了半閑的懷裏。

半閑摟緊了陸浮生,又有些擔心地看著那三位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姑娘。

慕箏豪邁的一揮手:“帶著師姐走吧,我沒事,想當年我在歲安城一個人喝倒了整個錦字號,這點小酒沒什麽的。放心放心。”

慕箏越是這麽說,半閑越不能放心。

正巧宋巖他們幾個今兒晚上也溜達到江流集來,剛好被半閑抓了壯丁。

宋巖瞥了一眼半閑懷裏的陸浮生輕輕點了點頭:“我們會把幾位師妹平安的送回去。”

半閑這才帶著陸浮生回了她的寢室。

第二天一大早陸浮生尖叫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看著坐在桌邊十分悠閑的半閑,顫抖著問了一句:“幾點了?”

半閑安慰:“沒事,來得及,就是可能沒時間吃早飯了。”

陸浮生拔腿就跑。

半閑從她身後追上來將她往懷裏一帶直接飛了過去:“禦劍不用,當我是擺設啊?”

果然陸浮生並沒有遲到,可她也是最後一個進考場的人,因為來的比較晚已經沒得選了。

陸浮生的運氣一向好得出奇,所以她不負眾望地抽到了那份傳說中比較困難的題。

說它難主要是因為題型畫風清奇,比如:談談你對浮雲驛本年度招生的看法?

這能有什麽看法?陸浮生感覺這個題目簡直就是對她的羞辱,她就是運氣好才能進入浮雲驛啊,她怎麽談?

還有什麽:關於畢業後的暢想。

陸浮生一個才入學的新生,談什麽畢業後的暢想啊?

陸浮生覺得這次抽題考試根本就是鬧著玩的。

畢竟試卷上那些基礎知識的選擇填空題,陸浮生感覺自己就是閉著眼睛都能做對。

可偏偏後面還穿插了數學藝術人文地理社科類型的奇怪問答,陸浮生都有一種這其實是畢業測試的錯覺。

整個考場似乎只有陸浮生有這樣的疑惑似的,大家都在低著頭一個勁的奮筆疾書。

陸浮生忍不住懷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喝了假酒?

她無比艱難地答題完畢之後,發現試卷上出現了神奇的變化。

試卷上居然浮現出了一行字:請作答完畢後趕往大廣場八卦陣前抽取下一次考試科目。

陸浮生連忙交卷走人,拽著半閑趕到了大廣場。

東方輕看到陸浮生顯得十分欣慰:“哎喲看來浮生考得很好啊,來的挺早的,嘿嘿,選個什麽呀?”

“有什麽可選?”陸浮生問。

東方輕搓了搓手:“這可不能告訴你。”

135第一次武試

陸浮生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看著東方輕身後那張桌子上擺著的木牌,心中一陣緊張。

東方輕一個勁地催促著陸浮生,甚至連早死早超生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陸浮生眼一閉心一橫隨手抽了一張出來,她翻過來一看,卻有些疑惑。

上面寫著:第一場第二試。

這是什麽科目?

陸浮生看著東方輕誠心誠意地發問了。

東方輕看了一眼,回答:“禦劍和仙術,比較正經的,你有半閑基本沒有問題。”

陸浮生點了點頭,左右無事便跟東方輕聊了一會兒。

這一會兒的功夫,陸浮生便看到有人抽了第三場第一試,第五場第三試,第四場第一試,第三場第三試等等,就是沒有人抽到過第二場。

東方輕也有些惆悵,不住地盤算著什麽。

直到王霸和鄭不凡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東方輕的臉上一下子笑出來一層褶子。

他沖著王霸嘿嘿直笑:“來了啊。”

王霸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一層雞皮疙瘩:“師叔你這樣有點嚇人,我們就是來抽個簽。”

“來來來,抽抽抽。”東方輕十分熱情地將王霸和鄭不凡引到了了抽簽臺上,十分猥瑣地看著王霸。

陸浮生有些奇怪:“師父你怎麽這麽熱情了?”

東方輕瞪了陸浮生一眼:“就你話多。”

“說起來,陸師妹抽到了什麽?”鄭不凡沖著陸浮生笑的十分和善。

陸浮生揚了揚手裏的牌子,回答:“第一場第二試。”

王霸嘖嘖感嘆:“真靠前啊。”

東方輕催促:“快抽吧,都等著你呢。”

王霸誇張地往四面八方看了看,疑惑極了:“哪有人等著啊?師叔啊你這個樣子嚇得我有點不敢抽了,陸師妹告訴你霸哥,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簽子還沒被抽出來呢?”

陸浮生點頭:“是有簽字沒有被抽到過,但是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你隨便抽,抽到不好的算我輸。”東方輕不樂意了,當場就給王霸撂了話,“為師辛辛苦苦守在這兒,好不容易盼著你來了,你個孽徒上來就懷疑為師,為師會害你嗎?”

大概也是想起了之前在煙雨閣學習的日子,王霸放棄了頂嘴,十分忐忑地伸出手去。

第二場第一試。

鄭不凡隨即摸了一張,翻開一看:第二場第一試。

王霸嘿嘿一笑:“老頭,現在能解釋解釋了吧?”

“第二場考的試煉器啊。”東方輕十分欣慰地看著王霸。

王霸仰天大笑十分滿意,扭頭卻發現鄭不凡的臉黑了,當即收斂了起來。

鄭不凡何止是不會煉器,他是除了做題什麽都不會啊。

說好的考劍術考仙法呢?怎麽連這些技術性的問題都搞出來了?

鄭不凡黑著臉:“棄考。”

“那可不成啊不凡。”東方輕安慰地拍了拍鄭不凡的肩膀,“這個俗話說得好啊,不試試你怎麽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不用試,棄考。”鄭不凡依舊堅持。

“不如我和師兄換換吧?”東方輕還想繼續勸下去,不遠處餘生卻舉著自己的牌子過來了,他說,“我是第一場第一試,如果師兄不介意先上場的話,我可以和師兄換換。反正煉丹和煉器也差不了多少。”

鄭不凡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沈重地點了點頭。

下午三點,大家準時集合。

鄭不凡率先上了場,與他對陣的是天青閣一個叫國服的男修,他為人十分低調,在這次考試之前,鄭不凡從來沒有見過。

所以一上場,鄭不凡便不敢掉以輕心。

然而奇怪的是,國服的手法意識以及走位都完全讓人挑不出錯誤來,這樣一個人不是這一屆的新生,為什麽鄭不凡還完全不認識呢?

就這麽一分神,國服挑劍遞到了鄭不凡頸邊。

鄭不凡旋即收劍認輸。

看過這兩個人的比試,陸浮生心裏有底了許多。

接下來上場的是宋巖和謝濤,結果毫無意外。

謝濤輸了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氣度倒有幾分謝家風骨,由此可見,謝濤只是針對陸浮生。

等到陸浮生出場的時候,與她對陣的新生默默地扭頭看了一眼盧寬他們,問:“能不能棄權啊?”

畢竟放眼整個浮雲驛,就算是宋巖都打不過半閑,何必在這兒自取其辱你?

可盧寬卻否決了:“這是考試,不是比武,輸贏並不是衡量你們成績的標準,我們看的是你們對劍法仙術的掌握程度,而不是你們的實戰水平。”

陸浮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率先抱拳道:“在下陸浮生,攜塵光劍對陣。”

半閑一楞,看了陸浮生一眼彈了彈衣袍走下場去。

對面的新生也楞了楞,還禮道:“在下齊禦,攜禦虹劍對陣。”

陸浮生微笑拔劍對陣,既然不是看的輸贏,那麽就沒有必要非要讓半閑上場了。

畢竟,半閑在她的心裏並不是她用來克敵制勝的寶劍,而是想要好好珍惜的一個人。

塵光劍可以做到的事情,她的阿閑只需要在她身後看著就好。

陸浮生和齊禦的交鋒算得上是第一場比試中十分有趣的一場了,兩個人修為相差不多,劍術又都偏於簡練帶有攻擊性。陸浮生是因為半閑的緣故,在修煉塵光劍時也學了半閑的路子,招式裏都帶著一絲狠絕,加上在萬獸窟的一些歷練,陸浮生在對陣上顯得十分自如,並沒有了最初來到浮雲驛時的窘迫。

而齊禦則是天青閣這一屆中的佼佼者,一招一式都穩穩當當,因為天青閣中劍術高超者較多,齊禦在和師兄師姐的對陣中難免學了一些招式,應付陸浮生也不在話下。

直到一場對陣的時間結束,兩個人也沒能決出勝負。

齊禦十分欽佩:“我原來聽說你有半閑劍在,總覺得像你這樣的小女孩子就會依賴半閑劍,沒有想到原來你的劍術也這麽好。”

“是你照顧我了。”陸浮生有些心虛,“我這也都是臨時補上來的,一開始我真的就是個吊車尾的。”

齊禦搖頭:“你不用太過看低自己,陸浮生,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切磋。”

陸浮生點頭,退下場來就問半閑:“我真的做的很好?”

“我的阿生做什麽都很好。”半閑笑著捏了捏陸浮生的鼻子,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陸浮生察覺到了半閑的變化有些擔心。

半閑瞇著眼睛看著西南方向,喃喃:“禍起西南……”

136神奇團聚

情人卷所示的那幾個字一瞬間襲上陸浮生的心頭,浮雲驛的西南方向是天子樓,如果這個時候就驗證了那句話未免也來得太快。

陸浮生打量著半閑的神色,有些不安:“你看出什麽了?”

“大兇之兆。”半閑嚴肅地看著西南方向,突然皺眉,“明天你媽過來之後你先陪著她,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阿閑。”陸浮生猛地擡手拉住半閑的衣袖,眼中有驚懼未散。

半閑握住陸浮生的手安慰了幾句便看到東方輕和雲卿仙子一前一後的走來。

雲卿仙子冷笑一聲:“我早說過陸浮生是累贅,你偏不信。如果今天在這兒的人不是陸浮生而是蕭如玉,半閑你絕不會如此束手束腳。”

半閑皺眉:“與蕭如玉有什麽關系?雲卿你最近不是吃錯藥了吧?”

雲卿仙子輕笑一聲:“你這麽說可就是傷我的心了。”

陸浮生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雲卿仙子的意思難道是說阿閑在蕭如玉身邊您就不傷心了?”

雲卿仙子臉色一變看著陸浮生還想說什麽,身後卻被東方輕阻礙了一下。

雲卿仙子登時回過頭去恨恨地瞪了東方輕一眼:“你不知道扯女人的裙子很不要臉嗎?”

“那你有沒有聽過毀人姻緣是要遭雷劈的?”東方輕笑瞇瞇地反問。

半閑對於東方輕的應答十分滿意,一滿意就忍不住要回報一番。

半閑一手摟著陸浮生一手指了指西南方位:“天子樓今夜大概沒人睡得著了,明天謝英到了就將不聞道長請過來吧,他們之間應該有不少話要說。”

不知道是不是陸浮生的錯覺,她總覺得半閑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等到兩個人回到了寢室裏,陸浮生終於還是問了一句:“我媽和不聞道長之間有什麽關系啊?”

“明天你自己去問不就知道了?”半閑笑瞇瞇地看著陸浮生。

陸浮生十分認慫:“我不敢。”

“謝英她……很恐怖?”半閑有些不能理解陸浮生的懼怕心理。

其實就連陸浮生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從小到大陸浮生對謝英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當然論動手能力,陸浮生是萬萬不可能打得過謝英的。

何況這許多年來,陸浮生身為修仙後人這種認知其實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在家裏,陸浮生還是和爸爸更加親近一點,因為爸爸總是會做很多好吃的,等著媽媽下班回家。

想到這兒,陸浮生便覺得修仙界自打仙魔大戰以來和凡世間制定的這種守則真是說不出的感受啊。

堂堂修仙界傳奇謝家女居然只是一個圖書管理員,而她父親陸恒年則是五星級酒店的頂級大廚。

事到如今,陸浮生不禁懷疑陸恒年在修仙界最拿手的應該是靈食制作了吧。

可憐她一個優良的靈食基因居然淪落成了一個打鐵少女。

陸浮生嗷了一嗓子撲到了床上,沒過幾分鐘就聽到有人敲門。

半閑開門後對著床上的陸浮生喊了一句:“江清茶來跟你道別了。”

“道別?道什麽別?”陸浮生猛地爬了起來看著江清茶有些不解。

江清茶嘿嘿直笑湊到陸浮生身邊揉了揉陸浮生的臉蛋:“阿生你是不是考試考傻了?咱們考完試就放假了啊,我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就帶著餘生回家了,你是等著你媽媽過來一起走嗎?”

陸浮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問:“你要帶著餘生回去見家長?”

“是啊。”江清茶嬌羞地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陸浮生身後的半閑,湊在陸浮生耳邊,輕聲道,“能夠帶著自己喜歡的人光明正大的見家長,我覺得很好啊,我是真心的。阿生,上一次在歲安城你媽媽對半閑似乎有點成見,希望這次你們也一切順利。”

陸浮生點頭,看著江清茶心裏浮起了一絲不舍。

可這不過是個假期,過完了年大家都會在浮雲驛再次相聚,所以即便不舍,也沒有那麽難分。

江清茶只在陸浮生的屋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第二天一早江清茶便高高興興地跟著餘生離開了浮雲驛。

就在江清茶離開不久後,謝英便在東方輕的帶領下進了陸浮生的屋子。

彼時半閑正在屋子裏頭打坐,陸浮生尚在睡夢之中。

陸浮生感覺有人在拽自己的被子咕噥了一句:“阿閑不要鬧。”

“阿閑?”謝英冷哼。

陸浮生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站在自己床前的謝英楞了一會兒,十分麻利地爬了起來疊好被子垂著手站在謝英面前等著挨訓。

“老婆你別總是這麽兇,搞得咱們家小寶貝兒每次見了你都跟兔子見了老虎似的。”一道熟悉的仿佛救命曙光的聲音在門口悠然響起。

陸浮生十分激動,直接跨過謝英,眼淚汪汪地看著來人大喊一聲:“爸!”

東方輕猛地一個激靈扭頭看了過去,門口的那個男人身材魁梧面容剛毅,完全不附和一個慈父應有的形象。

東方輕訕訕地笑了笑:“陸大俠也來了啊,英女俠真是的怎麽也不說一聲。”

謝英挑眉:“他一直跟在我身後,你沒看見?”

東方輕渾身一僵,他還真沒看見。

謝英進門的時候東方輕正巧看到兩道身影謝英身邊過去,他這註意力一轉移的功夫就沒能看到陸恒年。

東方輕站在陸恒年面前沈重的思考著一個問題,不知道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

陸恒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我很隨和”的氣質,他揉了揉陸浮生的頭頂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陸浮生聊了聊這一學期的生活,轉頭沖著東方輕笑了笑,伸手握手:“老師辛苦了啊,我們家孩子沒少給您添麻煩吧?”

東方輕受寵若驚:“您客氣了您客氣了,浮生這孩子挺好的。”

陸恒年點頭:“我也覺得我們家孩子挺好的。”

謝英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差不多得了,咱們來是幹正事兒的,你還真以為是在凡世間開家長會呢?”

陸恒年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半閑身上,幾步過去擡手拍了拍半閑的肩膀:“你就是我閨女的男朋友啊?小夥子不錯,我很看好你啊。”

137仇人相見

陸恒年看著半閑真是越看越滿意,他絲毫不管謝英已經拉下來的臉,將半閑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把半閑看的都有些發毛了,陸恒年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請問,你能不能變成劍讓我瞅瞅?”

半閑內心是拒絕的,可在未來老丈人面前,半閑毫不猶豫就變了回去。

陸恒年將半閑劍握在手裏輕撫劍身,眼中閃閃發光。

陸浮生和謝英都不忍直視地捂住了臉,一個是男人被人家這麽看,一個是男人這麽看人家。

不管哪一種,都是說不出來的膈應啊。

好在陸恒年還記得自己今天是幹嘛來的,也就將半閑摸了個五六七八遍,便十分不甘心地放下了。

他轉身看著東方輕,問:“輕思道長不是說讓我們來談談情人卷的事情嗎?去哪兒談?”

謝英翻了個白眼:“你可算是記起來了,輕思道長帶路吧。”

東方輕連忙點頭,順便示意陸浮生也一起跟著過來。

陸浮生將半閑劍抱起來,皺了皺眉:“你怎麽還這個樣子?”

話音剛落,陸浮生手裏的劍便升起一股霧氣,好半晌才散了去。

半閑一身紅衣如血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走吧。”

陸浮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爸那個人喜歡什麽總是喜歡多看幾眼,你別往心裏去。”

“你爸能喜歡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半閑拍了拍陸浮生的頭,拉著陸浮生往外走。

萬獸窟結界外不知什麽時候修了一間涼亭,涼亭上還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思過”二字。

謝英站在亭子外面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知道思過了?你們早幹嘛去了?”

“英女俠有必要一上來就這麽大的火氣嗎?”雲卿仙子從亭子裏現身,看著謝英有些不太友善。

雲卿仙子身後還站著謝安和蕭如玉兩人,謝英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謝安身上。

謝安明顯有些激動,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好了,好一會兒才拽了拽道袍,對著謝英恭恭敬敬地行禮:“姑姑。”

謝英“唔”了一聲,點了點頭。

陸恒年湊到謝英身邊,輕聲問:“這是哪一個?”

“謝安。”謝英毫不猶豫。

謝安更加激動:“姑姑還記得我啊,侄兒一直都將姑姑的話記在心裏,一直好好修煉,一直都等著姑姑來教導一番。”

“是嗎?”謝英挑眉,“我不記得我告訴過你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出頭啊。”

謝安楞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蕭如玉卻憋不住了:“你什麽意思?”

“啪”的一聲脆響。

蕭如玉的臉上陡然浮起一個掌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謝英好一會兒才擡起手來捂住了臉。

謝英面無表情地看著蕭如玉:“這才幾年功夫,蕭家居然連禮儀尊卑都丟掉了?”

蕭如玉咬著唇剛要張嘴就看到謝英擡起了手,嚇得立馬閉上了嘴,可憐巴巴地往謝安身後躲。

謝英卻只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問了一句:“聽說你們兩個有婚約?”

“是。”謝安點頭。

“呵,你爸是腦子進水了吧?”謝英痛心疾首地看了謝安一眼,又問,“你喜歡她嗎?”

謝安沈默。

蕭如玉又急了:“謝安你幹嘛不說話?你不是最喜歡我嗎?為了我你可以放棄和陸浮生組隊,你可以放棄去找最好的煉器材料,現在你為什麽不說話了?”

謝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擡手抵住額頭:“為什麽不說話?因為他後悔了呀,答應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會毀了他的。”

“你胡說!”蕭如玉眼睛通紅臉色發白,她看了看謝英又看了看陸浮生,冷笑一聲,“我知道了,你是來給陸浮生出氣的,你仗著你是長輩就可以信口開河血口噴人嗎?”

“小丫頭,成語不是這麽用的。”謝英笑瞇瞇地看著蕭如玉,“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怎麽會是信口開河呢?”

“姑姑,你別說了。”謝安窘迫地打斷了謝英的話,他看著蕭如玉目光躲閃,“阿玉,你讓我好好想想。”

雲卿仙子看夠了熱鬧,才拍了拍手:“真是有趣,當媽的跑出來給閨女抱不平,卻也只是欺負別人家的小姑娘。謝英,這麽多年不見,你居然歷練的如同凡世間最粗俗不堪的婦女一樣,真是可嘆。”

謝英一記眼刀掃了過去:“是不如你,越發的狐媚了。”

“呵,我讓你這樣伶牙俐齒。”雲卿仙子低聲笑了笑,擡手風情萬種地扶正了自己頭上的玉簪,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番謝英,“不知道你見了不聞道長,是不是還這樣呢?”

謝英一楞,陸恒年已經變了臉色。

雲卿仙子對他們夫妻倆的反應十分滿意,沖著蕭如玉使了個眼色。

蕭如玉恨不得狠狠給謝英一個耳光,當即跑了出去將不聞道長請了過來。

幾步開外,不聞道長一身墨白道袍手持拂塵白胡子飄飄一派仙風道骨模樣站在那兒。

陸恒年和謝英板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如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看了雲卿仙子一眼,開口:“是不是以前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見了面格外心虛啊?”

謝英瞥了她一眼,點頭附和:“是啊,也許有人格外心虛吧。”

謝英的反應與蕭如玉料想的不太一樣,蕭如玉正楞神間,卻聽到身邊撲通一聲。

一群人的詫異中,不聞道長直直地跪在了陸恒年和謝英的面前。

謝英毫不為所動,只是眼神飄忽了一下。

陸恒年深深地嘆了口氣,伸手將謝英擁在了懷裏。

不知道為什麽半閑也跟著嘆了口氣,擡手將陸浮生擁進了懷裏。

陸浮生一臉懵逼:“怎麽了?什麽事兒啊?他們這是要幹嘛啊?”

“噓。”半閑伸手比在嘴邊示意陸浮生閉嘴。

安靜至極地環境裏,不聞道長的聲音顯得格外滄桑,他看著謝英淒然開口:“當年是貧道的錯,是貧道害你們夫妻失去了兒子,如今卻還要舔著臉來求你們。”

138分外眼紅

不聞道長看著謝英,沈默了片刻繼續說:“你們夫妻二人為修仙界做出的巨大貢獻,我們不會忘記,天界也不會忘記,如今你們二人的女兒已經平安長大,貧道願意親自教導”

“教導我的女兒如何去死嗎?”謝英冷眼打斷了不聞道長的話。

不聞道長楞了楞,嘆氣:“這麽多年過去,英女俠還是不肯原諒貧道。”

“俠?”謝英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恍惚,“那些年人人喊我一聲女俠,可我分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修仙者,我心裏從來沒有什麽宏大志向,年少時,我不過只是想著不要汙了謝家名聲。”

謝英沈默了許久,仿佛憶起了自己的少年時光。

她年少時,便已經凸顯除了她在修仙上的天賦,謝家孩子三歲開啟靈識。

她五歲便已經修成練氣,十歲那年便已經將謝家所有的仙法口訣背熟,十五歲那年,謝英便已至金丹期,她的禦劍術也是謝家那一輩中的佼佼者。

十七歲那年,謝英獨自一人挑戰洪荒巨獸,取巨獸血鍛造她的雷霆劍。

雷霆劍經過巨獸血的洗滌,殺傷力直線上升。

當月的謝家比試中,謝英重創大哥謝蘊。

謝蘊當時撫著胸口嘔出一口血,嘴角卻噙著一抹欣慰地笑意,他說:“阿英真的長大了,以後咱們謝家可要出一個了不得的修士了。只是這麽厲害的姑娘,改嫁給誰呢?”

那個年代,修仙家族互相聯姻幾乎都成了慣例。

彼時謝蘊娶的正是王家的長女王微微,在修為上也已經突破了暉陽境,與謝蘊和合雙修彼此大有益處。

十七歲的謝英卻並不喜歡這種被規定著嫁給誰的安排,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頂撞的話,只是沖著謝蘊拱了拱手便退了場。

三日後,謝英離家出走。

那時候凡世間與修仙界還沒有像如今這樣涇渭分明,謝英一身勁裝游走天下,行俠仗義路見不平。

漸漸地竟傳出了一個英女俠的稱號。

直到錢塘觀妖魅橫行,謝英前去降妖,眾人才知道這位武功高強的女俠原來是個修士。

可英女俠的名號已經叫習慣了,眾人也沒有再改過。

而錢塘觀一行,卻令謝英改變了很多。

因為謝英遇見了陸恒年。

十七歲的少女尚且對許多事情懷著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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