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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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原來張昭成和馬庫斯二人，他們辭別了羌留寨，一路上走來，馬庫斯給張昭成仔細述說了他們在洛陽尋找馬興哥以及怎樣被托雷多法師擄走等等。張昭成歷來被冠以癡人，他對道法幻術十分癡迷，見到托雷多法師的牛皮卷更是心裏癢癢，總想知道它是什麽樣的魔法書。於是二人找了一個清靜所在，拿出托雷多法師的那本牛皮卷，馬庫斯仔細看來再翻譯給張昭成聽，涉及許多西域術語名詞和中華的方術名詞，二人不斷反覆參詳，卻也明白個大概。
原來，這部牛皮卷是一個名叫夕羅的祭祀寫給當時國王的東方見聞錄，夕羅是跟隨亞歷山大大帝東征的一名祭祀的少年學徒，當他從東方歸國時已經是一百三十餘歲的老人，老人把自己一生的經歷記述下來獻給托勒密王朝的國王，以下是大致的譯文：（外國人名按現代名字譯出，加入現代語言以求順暢，另外這部書本來是從埃及亞歷山大圖書館傳抄而來，難免斷章不連貫，小說作者不加任何註釋，文中起始為亞歷山大大帝在印度時開始。）
亞歷山大帶領的馬其頓士兵感覺在這酷熱的白天，赤足在地上行走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他們卻看見身毒人居然能夠一動不動的赤身裸體或站、或立、或臥，有時候甚至是在石頭上或釘子上！這裏太神秘了，士兵們懷疑這和婆羅門的古怪高深的宗教或巫術有關，就連肆虐的毒蛇也聽從他們的笛聲舞動，戰場上的大象陣也讓這些馬其頓士兵心驚。國王亞歷山大也感到信心不足，召集了希臘和波斯的祭祀和神職人員商議對策，他們也對這些頭上和身上裹著亞麻布，胡須染成白色、紅色、黑色、紫色或草綠色的身毒人，以及哪些所謂的裸體的瘦骨嶙峋的苦修者----或稱作哲人或稱作智者----絲毫不了解，更難以溝通，他們或立或臥或坐，整日無言不動，也不回答任何人問題，十分難以理解。
最後國王亞歷山大派大祭司帶領幾個人（包括夕羅）前去拜訪幾個最負盛名的隱遁哲人，他們都言語怠慢，拒絕和國王見面。大祭司只得返回，路上遇見一個人向他們說起，離此地三十裏的深山裏住著一位隱者，他守著一處據說是希臘酒神狄俄尼索斯在身毒留下的遺跡，這位隱者已經看透世界，與梵天和一，不懼虎狼，是真正的覺者，他眼中也沒有種姓之別，萬物俱是平等。國王亞歷山大聽後大喜，決定拜訪此人。
第二天，國王和大祭司帶領著幾個人著便裝由先前的那個人帶路前往，在密林深處果然見到了那位瘦骨嶙峋的隱者，隱者已經在此居住了十二年，他住在一顆娑羅樹下，距此樹不遠有一顆千年的葡萄藤，據說就是希臘酒神親手所載，葡萄藤枝葉已經不是太繁茂，但是幹藤卻如虬龍一般四處盤繞，蔚為壯觀，與那棵參天的娑羅樹相映成趣。國王亞歷山大和隱者交談，國王向隱者提問了許多問題，隱者只問了國王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長途跋涉來這裏？＂他還把國王馬上鋪著的一塊幹獸皮取下來放在地上，用腳去踏向四邊，踏上一邊另一邊就翹起，當他踏在中間時幹獸皮四邊就不再翹起，意為國王應當坐鎮中央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國王亞歷山大一行人回營的途中突遇來襲，大祭司為救國王深受重傷，夕羅不願舍離大祭司而去，背著大祭司逃到那隱者的居處，隱者見大祭司傷勢嚴重，且恐敵人尋來再惹爭端，遂易其居地，在隱者的救治下大祭司逐漸好轉，他們發現隱者每天幾乎赤身裸體而坐，一言不發，食物僅是野果草根，身邊別無他物。大祭司和夕羅和他相處倒也融洽，夕羅甚至發現他有時候盤腿而坐時身體會飄浮不動在距離地面幾尺的高度，有時候他采摘野果時身體竟也會飄浮到樹間，但大多數時候他並不飄浮，等到大祭司痊愈卻也過去了一年有餘。期間，夕羅跟隨隱者熟知了＜婆羅門諸仙藥方＞等身毒醫藥學，大祭司和隱者偶爾也談論哲學和信仰，隱者對希臘的蘇格拉底、畢達哥拉斯和戴奧基尼斯的學說頗為讚賞，稱讚他們是極有才學的人，但是他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就是過分拘泥於本國的法律和習俗。
此後大祭司竟然和隱者又共處了三年，二人互相交流各自的信仰，有一次，大祭司利用幻術幻化出一頭五彩花鹿，竟然使得森林裏的一頭小鹿與它嬉鬧，隱者卻幻化出一頭駿馬，大祭司不以為奇，說道：＂我的五彩花鹿引來小鹿嬉戲，你幻化的駿馬有何超常之處？＂隱者說道：＂我的駿馬卻可以送你們二人歸國！＂大祭司和夕羅二人不信，隱者說道：＂等你們在彼國厭煩了，再乘這駿馬回來找我。＂二人將信將疑，乘上駿馬往西而去，一路打聽得知國王亞歷山大行蹤，得知國王已經退兵，遂沿途尋來，途經茂林大河荒山沙漠，行程三月有餘才趕到波斯的蘇薩城國王亞歷山大的駐軍。
國王亞歷山大以為大祭司和夕羅在身毒叢林裏已經被殺死了，一見面更是十分高興，給他們引見一位身毒的婆羅門哲人卡蘭努斯，這位哲人從身毒投奔了國王亞歷山大後一直跟隨在國王身邊。如今卡蘭努斯有點水土不服，身體日漸消瘦，竟然提出要求國王亞歷山大同意，讓他現在就死去，並且按照身毒的習俗火葬。無論國王和大祭司和其他的人如何勸解他都不改變主意，並且說如果不讓他火葬，他會選擇其他方式死去。國王亞歷山大無奈，只好同意滿足他的要求，由托勒密負責按他的要求安排火葬用的柴堆。
火葬這一天，國王亞歷山大下令他的部下組織了一個大規模的儀仗隊，一些人全副武裝，另一些人則手執香火準備往柴堆上放。卡蘭努斯頭戴身毒花環，坐在轎子上，來到柴堆旁。送葬的身毒人唱著聖歌，卡蘭努斯走上柴堆後，點燃了柴堆，這位婆羅門哲人在火光中送給國王亞歷山大最後一句十分不吉利的話：＂我們很快會在巴比倫見面的！＂大祭司和夕羅卻同時發現卡蘭努斯朝他們二人調皮地一笑，面容突然變成了那個身毒隱者的樣子，二人心中大為驚詫，此時號兵們吹起了號角，戰士們則齊聲吶喊，大象也連聲吼叫。
此後，亞歷山大國王在蘇薩城娶了兩位波斯公主，另有一萬多名士兵娶了異族的新娘，第二年，等到大軍來到巴比倫城外，由於遇到了種種不祥征兆，大祭司勸告國王不要進城，就在城外駐軍。國王亞歷山大打算在巴比倫定都，許多國家都派來了使節，恭賀他成為＂亞洲之王＂。所有的人都認為國王亞歷山大已經成為了陸地和海洋的主宰。但是國王依舊不感到滿足，他要開始他的征服阿拉伯半島計劃，征服裏海和黑海的計劃，征服??????。
當國王亞歷山大突然受到病魔襲擊時，他依然堅強地處理各種政務和祭祀，直到他不能說話，祭祀們請求了神諭，神諭說不必擡往神廟，停留在原處最好，不久國王歸天了，從得病到逝世一共十天。國王亞歷山大想起來卡蘭努斯的那句話，在他彌留之際要求人們把他葬在埃及的亞歷山大城，並在他的棺材左右開兩個孔，讓他的手從孔裏伸出來，以此警示人們：他生前征服並擁有了世界，死後依然兩手空空，帶不走半點東西。
此後，國王的屍體一直停放在巴比倫的地下室裏，一年後在運往埃及的途中遭遇搶劫，大祭司受了傷。安葬完國王之後，過了半年，大祭司傷愈，突然心中對自己的信仰感到疑惑，就向埃及總督托勒密提議希望搜集各種圖書，希望發現人生的真諦。托勒密總督開始搜集各種圖書，計劃建立亞歷山大圖書館。大祭司和夕羅一起檢閱各種圖書文稿，經歷三十五年毫無所得，直到一天，在一艘商船上有人獻上幾卷身毒書卷，二人看後如醍醐灌頂，突然想起來身毒隱者。如今大祭司已經將近八十高齡，夕羅也已經快六十，二人不知道身毒隱者還在不在人世，哪知道第二天，二人又聽到了那匹駿馬的嘶鳴，二人遂辭別已經成為埃及法老的托勒密，騎上駿馬前往身毒，經歷了一年零三個月終於來到隱者隱遁的叢林裏，卻發現隱者已經不知去向。二人突然回想起卡蘭努斯臨死前的神秘笑容，心中哀嘆不一，突然感到天昏地暗，不覺倒伏於地。
突然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我的駿馬比你的五彩花鹿如何？＂二人突然驚醒，卻發現俱是盤膝而坐在娑羅樹下。不覺心中大驚，回頭又見那只小鹿依舊還在林中未去，原來在片刻之間二人已經歷了將近四十年的坎坷。
大祭司和夕羅拜伏於地，請求隱者教授人生的真諦，隱者笑而不答，從此，二人遂潛心隨隱者苦修，隱者給他們傳授佛法，不覺已經過了六十餘年，忽一日，隱者說要去度化一位******王，說此位******王將要屠殺十幾萬生靈，夕羅問道：＂何不用佛法神通阻止濫殺無辜？＂隱者答道：＂神通不敵業力！＂又說道：＂當年琉璃王為報覆幼時受釋迦族侮辱之仇，攻打佛陀的母國迦毗羅衛國，佛陀已是七十九歲，為救母國，先在軍隊必經之路上靜坐於無蔭枯樹之下。琉璃王下車禮佛，問：世尊，為何舍蔭涼好樹而坐惡樹下？佛陀說：好樹固然蔭涼，但親族蔭涼更勝餘蔭！琉璃王遂撤軍，如是著三番都被勸阻，最後業報已熟，琉璃王終攻破迦毗羅衛城，城中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哀嚎遍野，佛陀弟子俱悲傷不忍，問於佛陀：迦毗羅衛國受屠，有何辦法避免嗎？佛陀說：釋迦族受宿世罪業之報，果報已經成熟，無可為著！目犍連尊者號稱神通第一，以神通入城中，選釋迦族五百勇士，攝入缽中，飛出城外，於平安處放出缽來，哪知道缽內五百勇士俱已化為血水！方悟佛陀用意。如今阿輸迦攻打羯陵迦業報已成，為而必無功，只可乘勢點化於他，亦可昌盛佛陀教化，功德無量。＂
三人遂前往羯陵迦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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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部牛皮卷是一個名叫夕羅的祭祀寫給當時國王的東方見聞錄，夕羅是跟隨亞歷山大大帝東征的一名祭祀的少年學徒，當他從東方歸國時已經是一百三十餘歲的老人，老人把自己一生的經歷記述下來獻給托勒密王朝的國王，以下是大致的譯文：（外國人名按現代名字譯出，加入現代語言以求順暢，另外這部書本來是從埃及亞歷山大圖書館傳抄而來，難免斷章不連貫，小說作者不加任何註釋，文中起始為亞歷山大大帝在印度時開始。）
亞歷山大帶領的馬其頓士兵感覺在這酷熱的白天，赤足在地上行走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他們卻看見身毒人居然能夠一動不動的赤身裸體或站、或立、或臥，有時候甚至是在石頭上或釘子上！這裏太神秘了，士兵們懷疑這和婆羅門的古怪高深的宗教或巫術有關，就連肆虐的毒蛇也聽從他們的笛聲舞動，戰場上的大象陣也讓這些馬其頓士兵心驚。國王亞歷山大也感到信心不足，召集了希臘和波斯的祭祀和神職人員商議對策，他們也對這些頭上和身上裹著亞麻布，胡須染成白色、紅色、黑色、紫色或草綠色的身毒人，以及哪些所謂的裸體的瘦骨嶙峋的苦修者----或稱作哲人或稱作智者----絲毫不了解，更難以溝通，他們或立或臥或坐，整日無言不動，也不回答任何人問題，十分難以理解。
最後國王亞歷山大派大祭司帶領幾個人（包括夕羅）前去拜訪幾個最負盛名的隱遁哲人，他們都言語怠慢，拒絕和國王見面。大祭司只得返回，路上遇見一個人向他們說起，離此地三十裏的深山裏住著一位隱者，他守著一處據說是希臘酒神狄俄尼索斯在身毒留下的遺跡，這位隱者已經看透世界，與梵天和一，不懼虎狼，是真正的覺者，他眼中也沒有種姓之別，萬物俱是平等。國王亞歷山大聽後大喜，決定拜訪此人。
第二天，國王和大祭司帶領著幾個人著便裝由先前的那個人帶路前往，在密林深處果然見到了那位瘦骨嶙峋的隱者，隱者已經在此居住了十二年，他住在一顆娑羅樹下，距此樹不遠有一顆千年的葡萄藤，據說就是希臘酒神親手所載，葡萄藤枝葉已經不是太繁茂，但是幹藤卻如虬龍一般四處盤繞，蔚為壯觀，與那棵參天的娑羅樹相映成趣。國王亞歷山大和隱者交談，國王向隱者提問了許多問題，隱者只問了國王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長途跋涉來這裏？＂他還把國王馬上鋪著的一塊幹獸皮取下來放在地上，用腳去踏向四邊，踏上一邊另一邊就翹起，當他踏在中間時幹獸皮四邊就不再翹起，意為國王應當坐鎮中央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國王亞歷山大一行人回營的途中突遇來襲，大祭司為救國王深受重傷，夕羅不願舍離大祭司而去，背著大祭司逃到那隱者的居處，隱者見大祭司傷勢嚴重，且恐敵人尋來再惹爭端，遂易其居地，在隱者的救治下大祭司逐漸好轉，他們發現隱者每天幾乎赤身裸體而坐，一言不發，食物僅是野果草根，身邊別無他物。大祭司和夕羅和他相處倒也融洽，夕羅甚至發現他有時候盤腿而坐時身體會飄浮不動在距離地面幾尺的高度，有時候他采摘野果時身體竟也會飄浮到樹間，但大多數時候他並不飄浮，等到大祭司痊愈卻也過去了一年有餘。期間，夕羅跟隨隱者熟知了＜婆羅門諸仙藥方＞等身毒醫藥學，大祭司和隱者偶爾也談論哲學和信仰，隱者對希臘的蘇格拉底、畢達哥拉斯和戴奧基尼斯的學說頗為讚賞，稱讚他們是極有才學的人，但是他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就是過分拘泥於本國的法律和習俗。
此後大祭司竟然和隱者又共處了三年，二人互相交流各自的信仰，有一次，大祭司利用幻術幻化出一頭五彩花鹿，竟然使得森林裏的一頭小鹿與它嬉鬧，隱者卻幻化出一頭駿馬，大祭司不以為奇，說道：＂我的五彩花鹿引來小鹿嬉戲，你幻化的駿馬有何超常之處？＂隱者說道：＂我的駿馬卻可以送你們二人歸國！＂大祭司和夕羅二人不信，隱者說道：＂等你們在彼國厭煩了，再乘這駿馬回來找我。＂二人將信將疑，乘上駿馬往西而去，一路打聽得知國王亞歷山大行蹤，得知國王已經退兵，遂沿途尋來，途經茂林大河荒山沙漠，行程三月有餘才趕到波斯的蘇薩城國王亞歷山大的駐軍。
國王亞歷山大以為大祭司和夕羅在身毒叢林裏已經被殺死了，一見面更是十分高興，給他們引見一位身毒的婆羅門哲人卡蘭努斯，這位哲人從身毒投奔了國王亞歷山大後一直跟隨在國王身邊。如今卡蘭努斯有點水土不服，身體日漸消瘦，竟然提出要求國王亞歷山大同意，讓他現在就死去，並且按照身毒的習俗火葬。無論國王和大祭司和其他的人如何勸解他都不改變主意，並且說如果不讓他火葬，他會選擇其他方式死去。國王亞歷山大無奈，只好同意滿足他的要求，由托勒密負責按他的要求安排火葬用的柴堆。
火葬這一天，國王亞歷山大下令他的部下組織了一個大規模的儀仗隊，一些人全副武裝，另一些人則手執香火準備往柴堆上放。卡蘭努斯頭戴身毒花環，坐在轎子上，來到柴堆旁。送葬的身毒人唱著聖歌，卡蘭努斯走上柴堆後，點燃了柴堆，這位婆羅門哲人在火光中送給國王亞歷山大最後一句十分不吉利的話：＂我們很快會在巴比倫見面的！＂大祭司和夕羅卻同時發現卡蘭努斯朝他們二人調皮地一笑，面容突然變成了那個身毒隱者的樣子，二人心中大為驚詫，此時號兵們吹起了號角，戰士們則齊聲吶喊，大象也連聲吼叫。
此後，亞歷山大國王在蘇薩城娶了兩位波斯公主，另有一萬多名士兵娶了異族的新娘，第二年，等到大軍來到巴比倫城外，由於遇到了種種不祥征兆，大祭司勸告國王不要進城，就在城外駐軍。國王亞歷山大打算在巴比倫定都，許多國家都派來了使節，恭賀他成為＂亞洲之王＂。所有的人都認為國王亞歷山大已經成為了陸地和海洋的主宰。但是國王依舊不感到滿足，他要開始他的征服阿拉伯半島計劃，征服裏海和黑海的計劃，征服??????。
當國王亞歷山大突然受到病魔襲擊時，他依然堅強地處理各種政務和祭祀，直到他不能說話，祭祀們請求了神諭，神諭說不必擡往神廟，停留在原處最好，不久國王歸天了，從得病到逝世一共十天。國王亞歷山大想起來卡蘭努斯的那句話，在他彌留之際要求人們把他葬在埃及的亞歷山大城，並在他的棺材左右開兩個孔，讓他的手從孔裏伸出來，以此警示人們：他生前征服並擁有了世界，死後依然兩手空空，帶不走半點東西。
此後，國王的屍體一直停放在巴比倫的地下室裏，一年後在運往埃及的途中遭遇搶劫，大祭司受了傷。安葬完國王之後，過了半年，大祭司傷愈，突然心中對自己的信仰感到疑惑，就向埃及總督托勒密提議希望搜集各種圖書，希望發現人生的真諦。托勒密總督開始搜集各種圖書，計劃建立亞歷山大圖書館。大祭司和夕羅一起檢閱各種圖書文稿，經歷三十五年毫無所得，直到一天，在一艘商船上有人獻上幾卷身毒書卷，二人看後如醍醐灌頂，突然想起來身毒隱者。如今大祭司已經將近八十高齡，夕羅也已經快六十，二人不知道身毒隱者還在不在人世，哪知道第二天，二人又聽到了那匹駿馬的嘶鳴，二人遂辭別已經成為埃及法老的托勒密，騎上駿馬前往身毒，經歷了一年零三個月終於來到隱者隱遁的叢林裏，卻發現隱者已經不知去向。二人突然回想起卡蘭努斯臨死前的神秘笑容，心中哀嘆不一，突然感到天昏地暗，不覺倒伏於地。
突然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我的駿馬比你的五彩花鹿如何？＂二人突然驚醒，卻發現俱是盤膝而坐在娑羅樹下。不覺心中大驚，回頭又見那只小鹿依舊還在林中未去，原來在片刻之間二人已經歷了將近四十年的坎坷。
大祭司和夕羅拜伏於地，請求隱者教授人生的真諦，隱者笑而不答，從此，二人遂潛心隨隱者苦修，隱者給他們傳授佛法，不覺已經過了六十餘年，忽一日，隱者說要去度化一位******王，說此位******王將要屠殺十幾萬生靈，夕羅問道：＂何不用佛法神通阻止濫殺無辜？＂隱者答道：＂神通不敵業力！＂又說道：＂當年琉璃王為報覆幼時受釋迦族侮辱之仇，攻打佛陀的母國迦毗羅衛國，佛陀已是七十九歲，為救母國，先在軍隊必經之路上靜坐於無蔭枯樹之下。琉璃王下車禮佛，問：世尊，為何舍蔭涼好樹而坐惡樹下？佛陀說：好樹固然蔭涼，但親族蔭涼更勝餘蔭！琉璃王遂撤軍，如是著三番都被勸阻，最後業報已熟，琉璃王終攻破迦毗羅衛城，城中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哀嚎遍野，佛陀弟子俱悲傷不忍，問於佛陀：迦毗羅衛國受屠，有何辦法避免嗎？佛陀說：釋迦族受宿世罪業之報，果報已經成熟，無可為著！目犍連尊者號稱神通第一，以神通入城中，選釋迦族五百勇士，攝入缽中，飛出城外，於平安處放出缽來，哪知道缽內五百勇士俱已化為血水！方悟佛陀用意。如今阿輸迦攻打羯陵迦業報已成，為而必無功，只可乘勢點化於他，亦可昌盛佛陀教化，功德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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