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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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趙王司馬倫焦躁地在王府廳堂裏大罵：＂全都是廢物，混帳！＂
王府裏的下人們個個渾身顫抖，一個仆人剛把踢翻的幾案扶起來，司馬倫上前又踢了一腳，仆人和幾案又翻到在地，摔折的玉如意、玉把件、以及青銅陶瓷器具散落一地，把仆人頭部蹭破幾處，鮮血從臉上頭側滲出，那仆人嚇得也不敢擦，急忙站起楞楞地退到一邊。
其他的仆人嚇得不敢往趙王司馬倫臉上看，自從孫秀受傷以來趙王就好像失去了靈魂，火氣到處亂發，即使在早朝覲見皇帝時也天天大發牢騷，把皇帝司馬衷嚇得捂住兩眼不敢看趙王的臉，一見司馬倫眼上的紅肉瘤就嚇得大哭，把頭藏著新皇後羊獻容的懷裏顫抖，大臣們個個也都低頭不語，生怕惹火上身。自從除去了賈後，誅殺了賈後黨羽，滿朝文武誰不怕這個執掌生死大權、喜怒無常、一身橫肉、跋扈飛揚的趙王。
趙王正在發飆，管家司馬混龍面帶喜色從外面急急忙忙沖了進來，見到地上散落的東西和滿臉是血的仆人不由一楞，站在大廳門口稟報：＂趙王殿下，散騎常侍張軌求見，他說是專為解殿下憂慮而來！＂
司馬倫怒道：＂文人的技倆，想求老子倒反說為老子解憂，不見！＂
管家司馬混龍低聲說道：＂殿下忘了那張軌和神醫皇甫謐是忘年交，當年那張軌在女幾山傳說醫道如神，聽說他剛從孫侍中府上出來，說不定??????。＂
趙王司馬倫半信半疑，不耐煩地一揚手說道：＂在彰信殿見他。＂說罷，氣哼哼的擡腿走了。
管家司馬混龍低聲對一個仆人罵道：＂混帳，還不快收拾！＂幾個仆人趕緊忙碌起來，那個滿臉是血的仆人也不敢吭聲只顧收拾地上的東西。
彰信殿是趙王府裏的一間偏殿，管家司馬混龍已經把張軌引入殿內在幾案一側坐下，張軌此時已經四十四五歲，面如冠玉，稀疏的花白胡須根根透肉，褒衣博帶，白色衣服映襯粉白肌膚顯得飄逸脫俗。
趙王司馬倫肥碩的身影從外面進來時臉上還流露出一絲慍怒，趙王是一個從來不知道掩飾自己內心情感的人，喜怒哀樂都明顯寫在臉上，不過趙王總覺得自己城府極深，深藏不露，現在執掌了朝中生死大權，距離龍椅只有一步之遙卻發現不見了傳國玉璽，自己的主心骨孫秀剛得到線索卻又命懸一線，把趙王司馬倫氣地到處發火，甚至讓束手無策的禦醫們全都跪在孫府的庭院。
張軌見到趙王司馬倫躬身施禮，司馬倫卻端起了架子，心中暗自想到：我倒要看看你小小文人如何在老夫面前耍大刀。
張軌微微一笑，開門見山說道：＂趙王殿下，在下剛去孫侍中府上，發現許多禦醫跪在孫府??????。＂
司馬倫不耐煩的打斷說道：＂那幫混帳東西吃慣了國家俸祿，平日裏耀武揚威，實在沒有什麽本事，臨到用時毫無辦法，孫秀被刺已經好幾天了，他們個個束手無策，叫他們跪在孫府那是活該！＂
張軌說道：＂這不能責怪他們，在下略懂醫術，據我看來孫侍中的傷勢不僅是刺傷，恐怕還與巫術有關。＂
司馬倫似乎來了興趣，粗聲問道：＂何以見得？＂
張軌說道：＂我見孫侍中腹部傷口貼著符箓，孫府中人都不知道符箓從何而來，在下略識符箓，發現這與孫侍中家傳的瑯琊五鬥米教符箓大不相同，倒與巴蜀的天師道符箓有幾分相似??????。＂
司馬倫急忙問道：＂依先生看來，莫不是那賨人李特兄弟派來殺手，聽說李氏兄弟與青城山範長生互為勾結，那範長生當年乃是天師道知事。＂
張軌不置可否，說道：＂殿下目前最憂慮的是什麽？讓在下猜一猜。＂說著也不顧司馬倫焦急的神情只顧說道：＂殿下憂國憂民，遠有巴蜀流民為亂，李特兄弟難除，涼州羌人、鮮卑、氐人遭受饑荒天災造反，雖然氐帥齊萬年已死，其他大姓尚未歸附，近有國家柱石孫侍中遇刺，傷勢難以覆原。趙王殿下，不知道在下說的可對？＂
司馬倫不由得瞠目結舌，心裏恨道：都說當年是因為我賞罰不明引起氐羌叛亂，罷免我征西將軍，是我此生最大羞恥，你張軌竟然敢當面羞辱於我。轉念又想：只要孫秀能救醒，助我登上皇帝寶座其他都不必管他。＂嘴裏卻說：＂先生所言極是，如今已調派梁州刺史羅尚為平西將軍、益州刺史前去平蜀，涼州之事朝廷未有定議，＂頓了一下說的：＂先生說專為我解憂而來，莫不是張先生有意前往涼州？＂心中卻想：＂你想讓老夫上當，老夫偏不順著你，一聽說去涼州保管嚇你個屁滾尿流，只要你一答應，我立刻把你派往涼州，不給你機會反駁。
張軌聽了略一遲疑，剛要說話，趙王司馬倫擡起手撫著他的後背說道：＂張先生不要推辭，我也正為此事憂慮，同為國家分憂，先生就不要謙讓了！＂說罷哈哈大笑，＂就這麽定了！明日早朝陛下必然高興，先生就上任涼州刺史了，哈哈哈！＂
張軌不覺愕然。
趙王司馬倫更覺得意，突然話鋒一轉說道：＂聽說張先生與神醫皇甫謐是忘年交，當年在女幾山中也有神醫之名，既然能看出孫秀傷勢與符箓有關，一定能妙手回春了。＂說罷滿懷得意的看著張軌，心想：我已經抓住話語主動權了.
張軌整整衣服說道：＂趙王殿下，在下雖然能略識符箓卻不是在教中人，殿下可記得太醫令程據？＂
司馬倫怒道：＂可是那個與賈南風****的太醫？＂
張軌笑道：＂正是。＂
司馬倫怒問道：＂孫秀被刺時，程據已經處死多時了，難道死人還會下符箓咒語嗎？＂
張軌說道：＂趙王殿下，符箓咒語不會是程據下的，但是程據善於用符箓咒語治病療傷，聽說程據有一個徒弟黃斌深得程據真傳，也許他可以治愈孫侍中。＂
司馬倫高興的說道：＂黃斌現在哪裏？＂
張軌說道：＂聽說他害怕遭受程據牽連，藏在白馬寺落發為僧。＂
司馬倫喜出望外，再也顧不得與張軌說話，急忙說道：＂好！馬上就去把他找來。＂回頭叫仆人傳管家司馬混龍來。
張軌見狀起身告辭，趙王也不遠送。等管家到來司馬倫立刻分赴前往白馬寺把黃斌抓來，一切分赴停當，趙王司馬倫哼著小曲兒得意地朝他的小妾房中而去。
第二天早朝，趙王首先推薦張軌為涼州刺史，眾人一見司馬倫首倡，趕緊極力附和，皇帝當日擬旨命張軌即日上任不得在京城逗留。早朝散後趙王司馬倫一邊派人偷偷打探張軌動靜，一邊起身前往孫秀府中探望。
來到孫府病榻之前，發現黃斌正忙著吩咐孫府二管家孫虎派人準備藥材、丹爐、靜室等等，黃斌一見趙王駕到，趕緊跪迎，司馬倫忙問：＂孫侍中傷勢如何？＂
黃斌回答道：＂趙王殿下，孫侍中中箭傷及腹部多處，多虧有一道符箓護住元氣，不然性命堪憂。＂
司馬倫問道：＂難道不是這符箓使孫侍中難以覆原的嗎？聽說這符箓與瑯琊孫家符箓大不相同！＂
黃斌答道：＂趙王殿下，我仔細詢問了孫侍中受傷經過，家人都認為孫侍中深得瑯琊孫家米教真傳，在情急之中自己取出符箓護身，但是我仔細查看了符箓發現它的確與瑯琊一派符箓不同，聽說孫侍中受傷後曾被一個江湖游方金瘡醫看過，好像他認識這符箓。＂
司馬倫急忙問道：＂那趕緊去找啊！＂
黃斌答道：＂趙王殿下，我暫時已經對孫侍中做了簡單處理，再制作一些丹藥、藥膏，孫侍中就可以治愈了。＂
司馬倫問道：＂需要幾天？＂
黃斌答道：＂趙王殿下，草藥熬制大約需要三四天。＂
司馬倫怒道：＂不能再快嗎？＂
黃斌惶恐答道：＂回趙王殿下，百草還魂丹和老母易命膏必須現制現用，超過六個時辰藥力就失效了，丹膏必須同時制成，丹分紅丹和黑丹，須在夜靜之時四周安靜，膏爐丹爐同時熬制十三個時辰至六七成，藥汽混入丹爐，丹爐內丹藥上紅下黑自然分開，一有動靜紅黑渾濁便成劇毒，膏藥和丹藥熬制就失敗了！＂
司馬倫不滿的說道：＂你啰嗦的那麽多，怎樣才能有如此安靜的地方？＂
黃斌恭敬的答道：＂原來需要時或練習時都是在地下靜室，靜室四壁和頂上地下祭起六方安靜神符才敢熬制。＂
司馬倫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快去準備！＂等黃斌和孫府二管家孫虎走了回頭對孫府大管家孫龍低聲說道：＂孫龍，時刻盯緊黃斌，小心這小子搞怪。＂
孫府二管家孫龍趕緊說道：＂我早看這小子不地道，一旦他敢圖謀不軌，我首先把他腦袋擰下來和他師父程據腦袋捆在一處。＂
正在此時管家司馬混龍高興的從外面進來對司馬倫耳邊說了幾句話，司馬倫高興的說道：＂好，我早就看不慣這幫酸文人，以為得了張華幾句誇獎就不得了了，在朝中就可以胡言亂語了，你看他們走的時候是興高采烈還是不太情願？＂
管家司馬混龍說道：＂張軌解散了家丁，個個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臉，張茂和張寔似乎還因為什麽而爭嘈呢！＂
司馬倫高興的說道：＂哈哈哈！你張軌在朝中散布胡說就罷了，還敢去老夫府中胡言解憂，老夫豈會上你弄舌小兒之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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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仆人嚇得不敢往趙王司馬倫臉上看，自從孫秀受傷以來趙王就好像失去了靈魂，火氣到處亂發，即使在早朝覲見皇帝時也天天大發牢騷，把皇帝司馬衷嚇得捂住兩眼不敢看趙王的臉，一見司馬倫眼上的紅肉瘤就嚇得大哭，把頭藏著新皇後羊獻容的懷裏顫抖，大臣們個個也都低頭不語，生怕惹火上身。自從除去了賈後，誅殺了賈後黨羽，滿朝文武誰不怕這個執掌生死大權、喜怒無常、一身橫肉、跋扈飛揚的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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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倫怒道：＂文人的技倆，想求老子倒反說為老子解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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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司馬倫半信半疑，不耐煩地一揚手說道：＂在彰信殿見他。＂說罷，氣哼哼的擡腿走了。
管家司馬混龍低聲對一個仆人罵道：＂混帳，還不快收拾！＂幾個仆人趕緊忙碌起來，那個滿臉是血的仆人也不敢吭聲只顧收拾地上的東西。
彰信殿是趙王府裏的一間偏殿，管家司馬混龍已經把張軌引入殿內在幾案一側坐下，張軌此時已經四十四五歲，面如冠玉，稀疏的花白胡須根根透肉，褒衣博帶，白色衣服映襯粉白肌膚顯得飄逸脫俗。
趙王司馬倫肥碩的身影從外面進來時臉上還流露出一絲慍怒，趙王是一個從來不知道掩飾自己內心情感的人，喜怒哀樂都明顯寫在臉上，不過趙王總覺得自己城府極深，深藏不露，現在執掌了朝中生死大權，距離龍椅只有一步之遙卻發現不見了傳國玉璽，自己的主心骨孫秀剛得到線索卻又命懸一線，把趙王司馬倫氣地到處發火，甚至讓束手無策的禦醫們全都跪在孫府的庭院。
張軌見到趙王司馬倫躬身施禮，司馬倫卻端起了架子，心中暗自想到：我倒要看看你小小文人如何在老夫面前耍大刀。
張軌微微一笑，開門見山說道：＂趙王殿下，在下剛去孫侍中府上，發現許多禦醫跪在孫府??????。＂
司馬倫不耐煩的打斷說道：＂那幫混帳東西吃慣了國家俸祿，平日裏耀武揚威，實在沒有什麽本事，臨到用時毫無辦法，孫秀被刺已經好幾天了，他們個個束手無策，叫他們跪在孫府那是活該！＂
張軌說道：＂這不能責怪他們，在下略懂醫術，據我看來孫侍中的傷勢不僅是刺傷，恐怕還與巫術有關。＂
司馬倫似乎來了興趣，粗聲問道：＂何以見得？＂
張軌說道：＂我見孫侍中腹部傷口貼著符箓，孫府中人都不知道符箓從何而來，在下略識符箓，發現這與孫侍中家傳的瑯琊五鬥米教符箓大不相同，倒與巴蜀的天師道符箓有幾分相似??????。＂
司馬倫急忙問道：＂依先生看來，莫不是那賨人李特兄弟派來殺手，聽說李氏兄弟與青城山範長生互為勾結，那範長生當年乃是天師道知事。＂
張軌不置可否，說道：＂殿下目前最憂慮的是什麽？讓在下猜一猜。＂說著也不顧司馬倫焦急的神情只顧說道：＂殿下憂國憂民，遠有巴蜀流民為亂，李特兄弟難除，涼州羌人、鮮卑、氐人遭受饑荒天災造反，雖然氐帥齊萬年已死，其他大姓尚未歸附，近有國家柱石孫侍中遇刺，傷勢難以覆原。趙王殿下，不知道在下說的可對？＂
司馬倫不由得瞠目結舌，心裏恨道：都說當年是因為我賞罰不明引起氐羌叛亂，罷免我征西將軍，是我此生最大羞恥，你張軌竟然敢當面羞辱於我。轉念又想：只要孫秀能救醒，助我登上皇帝寶座其他都不必管他。＂嘴裏卻說：＂先生所言極是，如今已調派梁州刺史羅尚為平西將軍、益州刺史前去平蜀，涼州之事朝廷未有定議，＂頓了一下說的：＂先生說專為我解憂而來，莫不是張先生有意前往涼州？＂心中卻想：＂你想讓老夫上當，老夫偏不順著你，一聽說去涼州保管嚇你個屁滾尿流，只要你一答應，我立刻把你派往涼州，不給你機會反駁。
張軌聽了略一遲疑，剛要說話，趙王司馬倫擡起手撫著他的後背說道：＂張先生不要推辭，我也正為此事憂慮，同為國家分憂，先生就不要謙讓了！＂說罷哈哈大笑，＂就這麽定了！明日早朝陛下必然高興，先生就上任涼州刺史了，哈哈哈！＂
張軌不覺愕然。
趙王司馬倫更覺得意，突然話鋒一轉說道：＂聽說張先生與神醫皇甫謐是忘年交，當年在女幾山中也有神醫之名，既然能看出孫秀傷勢與符箓有關，一定能妙手回春了。＂說罷滿懷得意的看著張軌，心想：我已經抓住話語主動權了.
張軌整整衣服說道：＂趙王殿下，在下雖然能略識符箓卻不是在教中人，殿下可記得太醫令程據？＂
司馬倫怒道：＂可是那個與賈南風****的太醫？＂
張軌笑道：＂正是。＂
司馬倫怒問道：＂孫秀被刺時，程據已經處死多時了，難道死人還會下符箓咒語嗎？＂
張軌說道：＂趙王殿下，符箓咒語不會是程據下的，但是程據善於用符箓咒語治病療傷，聽說程據有一個徒弟黃斌深得程據真傳，也許他可以治愈孫侍中。＂
司馬倫高興的說道：＂黃斌現在哪裏？＂
張軌說道：＂聽說他害怕遭受程據牽連，藏在白馬寺落發為僧。＂
司馬倫喜出望外，再也顧不得與張軌說話，急忙說道：＂好！馬上就去把他找來。＂回頭叫仆人傳管家司馬混龍來。
張軌見狀起身告辭，趙王也不遠送。等管家到來司馬倫立刻分赴前往白馬寺把黃斌抓來，一切分赴停當，趙王司馬倫哼著小曲兒得意地朝他的小妾房中而去。
第二天早朝，趙王首先推薦張軌為涼州刺史，眾人一見司馬倫首倡，趕緊極力附和，皇帝當日擬旨命張軌即日上任不得在京城逗留。早朝散後趙王司馬倫一邊派人偷偷打探張軌動靜，一邊起身前往孫秀府中探望。
來到孫府病榻之前，發現黃斌正忙著吩咐孫府二管家孫虎派人準備藥材、丹爐、靜室等等，黃斌一見趙王駕到，趕緊跪迎，司馬倫忙問：＂孫侍中傷勢如何？＂
黃斌回答道：＂趙王殿下，孫侍中中箭傷及腹部多處，多虧有一道符箓護住元氣，不然性命堪憂。＂
司馬倫問道：＂難道不是這符箓使孫侍中難以覆原的嗎？聽說這符箓與瑯琊孫家符箓大不相同！＂
黃斌答道：＂趙王殿下，我仔細詢問了孫侍中受傷經過，家人都認為孫侍中深得瑯琊孫家米教真傳，在情急之中自己取出符箓護身，但是我仔細查看了符箓發現它的確與瑯琊一派符箓不同，聽說孫侍中受傷後曾被一個江湖游方金瘡醫看過，好像他認識這符箓。＂
司馬倫急忙問道：＂那趕緊去找啊！＂
黃斌答道：＂趙王殿下，我暫時已經對孫侍中做了簡單處理，再制作一些丹藥、藥膏，孫侍中就可以治愈了。＂
司馬倫問道：＂需要幾天？＂
黃斌答道：＂趙王殿下，草藥熬制大約需要三四天。＂
司馬倫怒道：＂不能再快嗎？＂
黃斌惶恐答道：＂回趙王殿下，百草還魂丹和老母易命膏必須現制現用，超過六個時辰藥力就失效了，丹膏必須同時制成，丹分紅丹和黑丹，須在夜靜之時四周安靜，膏爐丹爐同時熬制十三個時辰至六七成，藥汽混入丹爐，丹爐內丹藥上紅下黑自然分開，一有動靜紅黑渾濁便成劇毒，膏藥和丹藥熬制就失敗了！＂
司馬倫不滿的說道：＂你啰嗦的那麽多，怎樣才能有如此安靜的地方？＂
黃斌恭敬的答道：＂原來需要時或練習時都是在地下靜室，靜室四壁和頂上地下祭起六方安靜神符才敢熬制。＂
司馬倫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快去準備！＂等黃斌和孫府二管家孫虎走了回頭對孫府大管家孫龍低聲說道：＂孫龍，時刻盯緊黃斌，小心這小子搞怪。＂
孫府二管家孫龍趕緊說道：＂我早看這小子不地道，一旦他敢圖謀不軌，我首先把他腦袋擰下來和他師父程據腦袋捆在一處。＂
正在此時管家司馬混龍高興的從外面進來對司馬倫耳邊說了幾句話，司馬倫高興的說道：＂好，我早就看不慣這幫酸文人，以為得了張華幾句誇獎就不得了了，在朝中就可以胡言亂語了，你看他們走的時候是興高采烈還是不太情願？＂
管家司馬混龍說道：＂張軌解散了家丁，個個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臉，張茂和張寔似乎還因為什麽而爭嘈呢！＂
司馬倫高興的說道：＂哈哈哈！你張軌在朝中散布胡說就罷了，還敢去老夫府中胡言解憂，老夫豈會上你弄舌小兒之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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