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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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金墉城按目字形分為三個小城，位於皇宮宮城的西北角，城墻高縱入雲，像一個巨人站在洛陽城邊，站在金墉城的城墻之上，洛陽城盡收眼底一覽無遺，圍繞著城墻下面的護城河水是從谷水流過的河水，自從修造之初就是一座軍事重地，從來沒有人敢忽視它的重要戰略影響，所以這裏從魏明帝建造以來一直重兵守衛，這個巨人從不懈怠勇敢地守護著洛陽城。
自從在這裏囚禁過邵陵厲公齊王曹芳以來，還囚禁過曹魏最後一任皇帝曹奐，安樂公劉禪，吳末帝孫皓，此後這裏成了晉朝囚禁大晉宗室成員的地方，賈南風作為皇後之時在此囚禁過楊太後，太子司馬遹三個兒子和太子妃。
賈南風沒有料到自己也成了這裏的囚徒，自從從建始殿押到這裏以後，身心受到很大的打擊，沒有了從前的自由，自己打水、做飯、洗衣服不算，還要給這裏的士兵們洗衣服，每天累死累活，除了送衣服來的士兵身邊連說話的人都沒有，那個不知名的士兵把衣服送過來或者拿走時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城內能讓自己活動的地方只有一個小院子，站在城內能見到的天空仿佛只有一片席子那麽大，高墻內幾乎聽不見士兵們練兵的刺殺聲，偶爾飛過的鳥兒叫聲成了親切的問候，城內到處亂竄的只有老鼠，它們不斷撕咬著任何可以撕咬的東西，仿佛也撕咬著賈南風的心靈深處最後的陣地，和老鼠相伴的還有蒼蠅蚊子和跳蚤，它們總能在這裏找到樂趣，每天樂此不疲的嚶嚶嗡嗡地飛著暗無聲息地跳著。
最令賈南風感到恐怖的是有一次在自己居住的房間裏發現墻上一塊磚頭上一塊血跡，仔細觀察發現這一小片血跡原來是一個人名---------賈南風！是誰用血寫下這字跡呢？楊太後？太子妃？從此，每當黃昏天色昏暗，斑剝的墻壁似乎變成一幅黑白畫面，變成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獸，一群她曾經想置之死地的死人。
夜晚躺在床上，賈南風經常做著一個同樣的夢，一個身上壓著厭劾符書瘦骨嶙峋的骷髏趴在棺槨裏突然翻身坐了起來，抖掉身上的符書，瞪著一雙黑洞洞的窟窿，伸著骨瘦嶙峋的手指著自己叫道：＂賈南風！賈南風！和哀家一起到先皇那裏說理去！＂然後突然猛撲向自己，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總是猛然夢中大叫：＂楊太後！楊太後！不要抓我！＂然後自己驚醒，驚嚇地老鼠四散奔逃，蒼蠅轟然而起。
今天晚上，賈南風又做著一樣的夢，一樣驚醒，老鼠蒼蠅一樣奔逃。賈南風叫著：楊太後！楊太後！突然開眼睛，看見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床前地上，反射的光線隱約能看見屋子裏斑剝的磚石，磚石的陰影似乎變成了一幅猙獰的畫面，魔鬼和死人從陰影裏向自己撲來，賈南風嚇得不敢睜著眼睛看墻壁，她更不敢閉上眼睛，害怕楊太後在夢中等著自己。
賈南風正在發呆，突然感覺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不覺心臟猛烈的抽搐跳動起來，渾身抖動。
只聽見房門被輕輕地敲了三下，賈南風突然抱做一團擠在墻角，把床上鋪墊的稻草也抓了起來圍住自己，感覺一陣涼氣從脊梁骨直竄向頭頂，頭皮發麻，頭發根根都劄楂了起來，直著嗓子急促叫道：＂這裏沒人！楊太後，你到別處去吧！不要總纏著我！＂
外面一個聲音輕輕說道：＂皇後娘娘，我是索菲亞啊！＂
賈南風趕緊說道：＂我沒有殺害過你，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來找我報仇！＂
索菲亞輕聲說道：＂皇後娘娘！我是索菲亞，索菲亞天師，我是來救你來了！＂
賈南風嘴裏咕噥道：＂索菲亞，索菲亞。＂突然低聲抽泣了起來。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請打開門讓我進去。＂
賈南風悉悉娑娑走下床來打開房門，索菲亞一閃身走了進來。
借著月光，映入索菲亞眼簾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頭發夾雜著稻草紮裏紮查，眉後的一塊青疵仿佛一只碩大的一只蜘蛛趴著伺機尋找獵物，眼睛似乎害怕變成那蜘蛛的獵物而深深的陷在眼眶裏，以前在皇宮金碧輝煌的燈光下皮膚飽滿得猶如灑著露水的葡萄，如今好似幹癟的葡萄幹，再也擠不出一滴水。
賈南風一把拉住索菲亞慟哭了起來。
索菲亞感到一雙粗糙的小手緊急抓住自己，賈南風蜷縮在自己的懷裏開始無助的哭泣，索菲亞用手輕輕拍著她任由她趴在自己懷裏抽噎。
賈南風緩和了一陣說道：＂索菲亞天師，你這些日子到哪裏去了？＂
索菲亞苦笑道：＂皇後娘娘，從建始殿出來後，我發現皇帝陛下夜裏召見群臣，就隱藏在西堂，希望在陛下休息時能會見我，哪知道陛下被迎接到了東堂，當日在朝堂張華裴頠就被殺害，還誅殺了許多大臣，我只得隱藏起來打探娘娘下落。＂
賈南風說道：＂當日在建始殿躲藏，被許多士兵圍困，後來來了一個黃門說皇帝已經知道並且平定了叛亂，請我還宮，我當時十分口渴要了一杯水喝，喝完之後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就到了這裏，這裏想必就是金墉城吧！＂
索菲亞答道：＂是，我千方百計打探到娘娘被囚禁在這裏，請娘娘起來，我現在就帶娘娘出宮。＂
賈南風苦笑道：＂逃出皇宮？我還能到哪裏去？我罪孽深重，誰也不會原諒我的，留在這裏也許還有??????＂
索菲亞打斷賈南風的話：＂皇後娘娘，陛下又迎娶了一個新皇後，恐怕??????＂
賈南風急切問道：＂誰？＂
索菲亞答道：＂尚書郎羊玄之之女羊獻容。＂
＂哦！就是投靠司馬倫的那個羊玄之，他的幾個小舅子急著和孫秀合族，甘願自稱是瑯琊孫氏的子孫，真是下賤，呸！＂賈南風說著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仿佛想從口中吐出一把刀子紮到誰的心口。
索菲亞說道：＂昨天羊獻容進宮，我，我實在不忍心對一個無辜的少女下手，只是悄悄在她衣服上放一把火，希望羊家自認為不祥退出。＂
＂看來皇帝陛下很快會把我忘掉，＂賈南風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的陀螺無力地說道，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切問道：＂我侄兒賈謐呢？是不是真的??????＂
索菲亞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猶豫地說道：＂賈謐，賈謐，他在當晚就被??????＂
賈南風突然瀉了氣，無助地說道：＂全完了，像楊家一樣。楊太後遲早要回來索還的！我的日子不遠了！＂突然雙手抱頭撕心裂肺地叫道：＂作孽啊！老天吶！＂
索菲亞呆呆的看著賈南風不知所措。
賈南風忽然對索菲亞說道：＂索菲亞天師，我，我這雙手沾滿了鮮血，我太看重權力了，我??????＂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你??????，我們可以逃出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賈南風冷冷地說道：＂我對權力太過渴望，太過倚重，手中沾上太多人的鮮血，到哪裏也不會安寧的，許多厲鬼在等著拖我下地獄呢！＂說道最後竟然令人毛骨悚然。
索菲亞抱住賈南風，雙睛看著她的兩眼說道：＂上帝會原諒每一個真誠悔過的人，所犯的錯誤越大，真誠悔過就越應該原諒，天國真心接受悔改的靈魂，即使最後一刻悔改，天國的大門也會敞開。＂
賈南風楞了一下說道：＂索菲亞天師，在宮中我很少認真聽你說法，只是想糊弄你，可是你經常給我講經說法，還教我身毒瑜伽功夫，直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的神是什麽樣子，你，你不值得對我這麽好！＂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不要這麽說，在上帝面前無論貴賤人人皆平等，所有靈魂都會歸於上帝評判。＂
賈南風說道：＂我作惡多端，即使下十八層地獄也難以贖罪，你不值得來救我。＂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你??????＂
賈南風打斷她說道：＂索菲亞天師，我恐怕早已被人下毒，就像以前我給別人下毒一樣??????＂
索菲亞突然右手捂住了賈南風的嘴，左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二人聽見上方一個聲音高聲問道：＂賈娘娘，和誰說話呢？＂又一個聲音說道：＂剛才叫道好慘哪，驚了老子的美夢。＂又有人說道：＂就他媽你巡哨時睡覺，小心野鬼吃了你。＂
賈南風低聲說道：＂可能是城墻上巡哨的，不必擔心，以前我做噩夢時經常驚叫，他們不會疑心的。＂
只聽上面又高聲問道：＂賈娘娘，是不是楊太後找你來了，哈哈哈。＂另一個聲音說道：＂聽說賈娘娘風流的很，一個人挺孤獨的，是不是呀？＂＂也許我們的娘娘正在做風流美夢呢？＂＂就他媽你會做風流美夢，昨天你小子說害怕聽見半夜慘叫，讓我們哥幾個上城墻陪你，感情你小子做春夢??????＂
城墻雖然有好幾丈高，但是在夜晚，上面的聲音還是能清晰地傳到下面，賈南風低聲說道：＂一會兒他們就到別處巡哨去了。＂
索菲亞爬到窗子邊往上看，月光下城墻上面幾個人影晃動，遠處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上面的一個士兵說道：＂別說下面了，反正今晚睡不著了，不如這樣，今晚看你們誰能射住夜貓子老子出五錢銀子。＂另一個說道：＂誰不知你老王頭是夜貓子眼。＂＂哎，別說，這幾天是誰偷偷夜裏練習射箭的，你小子一定要露一小手給老王瞧瞧。＂
老王頭說道：＂呵，你小子是不是偷偷要和我老王比比，我出八錢銀子，只要你能射中。＂
城墻上面互相起哄，突然沒有一點聲息。
賈南風和索菲亞正在納悶，忽然聽見一聲弓弦響聲，貓頭鷹慘叫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弓弦響過，砰地一聲，一只箭射在賈南風的窗戶上，窗戶應聲而開，只見一只貓頭鷹身中兩箭落在索菲亞和賈南風面前撲騰幾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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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這裏囚禁過邵陵厲公齊王曹芳以來，還囚禁過曹魏最後一任皇帝曹奐，安樂公劉禪，吳末帝孫皓，此後這裏成了晉朝囚禁大晉宗室成員的地方，賈南風作為皇後之時在此囚禁過楊太後，太子司馬遹三個兒子和太子妃。
賈南風沒有料到自己也成了這裏的囚徒，自從從建始殿押到這裏以後，身心受到很大的打擊，沒有了從前的自由，自己打水、做飯、洗衣服不算，還要給這裏的士兵們洗衣服，每天累死累活，除了送衣服來的士兵身邊連說話的人都沒有，那個不知名的士兵把衣服送過來或者拿走時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城內能讓自己活動的地方只有一個小院子，站在城內能見到的天空仿佛只有一片席子那麽大，高墻內幾乎聽不見士兵們練兵的刺殺聲，偶爾飛過的鳥兒叫聲成了親切的問候，城內到處亂竄的只有老鼠，它們不斷撕咬著任何可以撕咬的東西，仿佛也撕咬著賈南風的心靈深處最後的陣地，和老鼠相伴的還有蒼蠅蚊子和跳蚤，它們總能在這裏找到樂趣，每天樂此不疲的嚶嚶嗡嗡地飛著暗無聲息地跳著。
最令賈南風感到恐怖的是有一次在自己居住的房間裏發現墻上一塊磚頭上一塊血跡，仔細觀察發現這一小片血跡原來是一個人名---------賈南風！是誰用血寫下這字跡呢？楊太後？太子妃？從此，每當黃昏天色昏暗，斑剝的墻壁似乎變成一幅黑白畫面，變成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獸，一群她曾經想置之死地的死人。
夜晚躺在床上，賈南風經常做著一個同樣的夢，一個身上壓著厭劾符書瘦骨嶙峋的骷髏趴在棺槨裏突然翻身坐了起來，抖掉身上的符書，瞪著一雙黑洞洞的窟窿，伸著骨瘦嶙峋的手指著自己叫道：＂賈南風！賈南風！和哀家一起到先皇那裏說理去！＂然後突然猛撲向自己，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總是猛然夢中大叫：＂楊太後！楊太後！不要抓我！＂然後自己驚醒，驚嚇地老鼠四散奔逃，蒼蠅轟然而起。
今天晚上，賈南風又做著一樣的夢，一樣驚醒，老鼠蒼蠅一樣奔逃。賈南風叫著：楊太後！楊太後！突然開眼睛，看見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床前地上，反射的光線隱約能看見屋子裏斑剝的磚石，磚石的陰影似乎變成了一幅猙獰的畫面，魔鬼和死人從陰影裏向自己撲來，賈南風嚇得不敢睜著眼睛看墻壁，她更不敢閉上眼睛，害怕楊太後在夢中等著自己。
賈南風正在發呆，突然感覺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不覺心臟猛烈的抽搐跳動起來，渾身抖動。
只聽見房門被輕輕地敲了三下，賈南風突然抱做一團擠在墻角，把床上鋪墊的稻草也抓了起來圍住自己，感覺一陣涼氣從脊梁骨直竄向頭頂，頭皮發麻，頭發根根都劄楂了起來，直著嗓子急促叫道：＂這裏沒人！楊太後，你到別處去吧！不要總纏著我！＂
外面一個聲音輕輕說道：＂皇後娘娘，我是索菲亞啊！＂
賈南風趕緊說道：＂我沒有殺害過你，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來找我報仇！＂
索菲亞輕聲說道：＂皇後娘娘！我是索菲亞，索菲亞天師，我是來救你來了！＂
賈南風嘴裏咕噥道：＂索菲亞，索菲亞。＂突然低聲抽泣了起來。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請打開門讓我進去。＂
賈南風悉悉娑娑走下床來打開房門，索菲亞一閃身走了進來。
借著月光，映入索菲亞眼簾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頭發夾雜著稻草紮裏紮查，眉後的一塊青疵仿佛一只碩大的一只蜘蛛趴著伺機尋找獵物，眼睛似乎害怕變成那蜘蛛的獵物而深深的陷在眼眶裏，以前在皇宮金碧輝煌的燈光下皮膚飽滿得猶如灑著露水的葡萄，如今好似幹癟的葡萄幹，再也擠不出一滴水。
賈南風一把拉住索菲亞慟哭了起來。
索菲亞感到一雙粗糙的小手緊急抓住自己，賈南風蜷縮在自己的懷裏開始無助的哭泣，索菲亞用手輕輕拍著她任由她趴在自己懷裏抽噎。
賈南風緩和了一陣說道：＂索菲亞天師，你這些日子到哪裏去了？＂
索菲亞苦笑道：＂皇後娘娘，從建始殿出來後，我發現皇帝陛下夜裏召見群臣，就隱藏在西堂，希望在陛下休息時能會見我，哪知道陛下被迎接到了東堂，當日在朝堂張華裴頠就被殺害，還誅殺了許多大臣，我只得隱藏起來打探娘娘下落。＂
賈南風說道：＂當日在建始殿躲藏，被許多士兵圍困，後來來了一個黃門說皇帝已經知道並且平定了叛亂，請我還宮，我當時十分口渴要了一杯水喝，喝完之後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就到了這裏，這裏想必就是金墉城吧！＂
索菲亞答道：＂是，我千方百計打探到娘娘被囚禁在這裏，請娘娘起來，我現在就帶娘娘出宮。＂
賈南風苦笑道：＂逃出皇宮？我還能到哪裏去？我罪孽深重，誰也不會原諒我的，留在這裏也許還有??????＂
索菲亞打斷賈南風的話：＂皇後娘娘，陛下又迎娶了一個新皇後，恐怕??????＂
賈南風急切問道：＂誰？＂
索菲亞答道：＂尚書郎羊玄之之女羊獻容。＂
＂哦！就是投靠司馬倫的那個羊玄之，他的幾個小舅子急著和孫秀合族，甘願自稱是瑯琊孫氏的子孫，真是下賤，呸！＂賈南風說著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仿佛想從口中吐出一把刀子紮到誰的心口。
索菲亞說道：＂昨天羊獻容進宮，我，我實在不忍心對一個無辜的少女下手，只是悄悄在她衣服上放一把火，希望羊家自認為不祥退出。＂
＂看來皇帝陛下很快會把我忘掉，＂賈南風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的陀螺無力地說道，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切問道：＂我侄兒賈謐呢？是不是真的??????＂
索菲亞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猶豫地說道：＂賈謐，賈謐，他在當晚就被??????＂
賈南風突然瀉了氣，無助地說道：＂全完了，像楊家一樣。楊太後遲早要回來索還的！我的日子不遠了！＂突然雙手抱頭撕心裂肺地叫道：＂作孽啊！老天吶！＂
索菲亞呆呆的看著賈南風不知所措。
賈南風忽然對索菲亞說道：＂索菲亞天師，我，我這雙手沾滿了鮮血，我太看重權力了，我??????＂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你??????，我們可以逃出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賈南風冷冷地說道：＂我對權力太過渴望，太過倚重，手中沾上太多人的鮮血，到哪裏也不會安寧的，許多厲鬼在等著拖我下地獄呢！＂說道最後竟然令人毛骨悚然。
索菲亞抱住賈南風，雙睛看著她的兩眼說道：＂上帝會原諒每一個真誠悔過的人，所犯的錯誤越大，真誠悔過就越應該原諒，天國真心接受悔改的靈魂，即使最後一刻悔改，天國的大門也會敞開。＂
賈南風楞了一下說道：＂索菲亞天師，在宮中我很少認真聽你說法，只是想糊弄你，可是你經常給我講經說法，還教我身毒瑜伽功夫，直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的神是什麽樣子，你，你不值得對我這麽好！＂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不要這麽說，在上帝面前無論貴賤人人皆平等，所有靈魂都會歸於上帝評判。＂
賈南風說道：＂我作惡多端，即使下十八層地獄也難以贖罪，你不值得來救我。＂
索菲亞說道：＂皇後娘娘，你??????＂
賈南風打斷她說道：＂索菲亞天師，我恐怕早已被人下毒，就像以前我給別人下毒一樣??????＂
索菲亞突然右手捂住了賈南風的嘴，左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二人聽見上方一個聲音高聲問道：＂賈娘娘，和誰說話呢？＂又一個聲音說道：＂剛才叫道好慘哪，驚了老子的美夢。＂又有人說道：＂就他媽你巡哨時睡覺，小心野鬼吃了你。＂
賈南風低聲說道：＂可能是城墻上巡哨的，不必擔心，以前我做噩夢時經常驚叫，他們不會疑心的。＂
只聽上面又高聲問道：＂賈娘娘，是不是楊太後找你來了，哈哈哈。＂另一個聲音說道：＂聽說賈娘娘風流的很，一個人挺孤獨的，是不是呀？＂＂也許我們的娘娘正在做風流美夢呢？＂＂就他媽你會做風流美夢，昨天你小子說害怕聽見半夜慘叫，讓我們哥幾個上城墻陪你，感情你小子做春夢??????＂
城墻雖然有好幾丈高，但是在夜晚，上面的聲音還是能清晰地傳到下面，賈南風低聲說道：＂一會兒他們就到別處巡哨去了。＂
索菲亞爬到窗子邊往上看，月光下城墻上面幾個人影晃動，遠處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上面的一個士兵說道：＂別說下面了，反正今晚睡不著了，不如這樣，今晚看你們誰能射住夜貓子老子出五錢銀子。＂另一個說道：＂誰不知你老王頭是夜貓子眼。＂＂哎，別說，這幾天是誰偷偷夜裏練習射箭的，你小子一定要露一小手給老王瞧瞧。＂
老王頭說道：＂呵，你小子是不是偷偷要和我老王比比，我出八錢銀子，只要你能射中。＂
城墻上面互相起哄，突然沒有一點聲息。
賈南風和索菲亞正在納悶，忽然聽見一聲弓弦響聲，貓頭鷹慘叫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弓弦響過，砰地一聲，一只箭射在賈南風的窗戶上，窗戶應聲而開，只見一只貓頭鷹身中兩箭落在索菲亞和賈南風面前撲騰幾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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