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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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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皇宮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高大的宮墻林立,宮墻上到處可見輕盈挑起的檐角,飛檐上的蹲獸各具姿態,巨大的古樹投下的黑影讓皇宮充滿了神秘,龐大的宮殿臺基和粗大的柱子和闌幹使得走在這裏的人顯得渺小,殿前的高大石獸顯得孔武有力,加上鐘虡、九龍、翁仲、銅駝、飛廉奇怪的巨大造型。夜色籠罩下的皇宮更加恐怖,狹窄處感到高墻壓抑得胸中憋悶,寬闊處空曠靜謐得心生無助孤獨,想起在這裏歸天的叱咤風雲的帝王和那些無名的宮女和黃門宦官,還有一些被遺棄荒廢封鎖大門的大殿,到處都有樹木和宮墻殿角的陰影似乎都隱藏有古怪,偶爾聽見幾只老鼠或其他小動物悉悉娑娑竄過,仿佛突然看見魑魅悠忽而過,頓時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一到晚上,那些宮女和黃門宦官從來不單獨行動,一般都是高舉燈籠簇擁而行,一聽見風吹草動就趕緊停下,口中念念有詞。在這裏五鬥米教特別盛行,許多宮女和黃門都是虔誠的五鬥米教徒,私下偷偷供奉五鬥米教。不過五鬥米教早已經四分五裂,許多教眾各自為政,分成不同的派系,互相之間不相聯系。

夜色下在皇宮裏急急忙忙走著一隊人,領頭的是一個打扮不同與宮女的高挑的女子,在幾個宮女燈籠的照耀下可以看出高高的鼻梁,金黃的頭發。金發女郎大踏著步子走在最前頭,後邊挑著燈籠的宮女一路小跑緊跟其後朝皇帝的寢宮方向而來。

此時皇帝的寢宮值班的幾個小黃門宦官舉著燈籠和長戈趕緊攔了上來低聲喝道:"停下!什麽人?"

金發女郎說道:"索菲亞,我需要馬上見到皇後娘娘!"

一個手持長戈的黃門宦官說道:"哦,原來是索菲亞天師,皇後娘娘現在已經安寢了,有什麽情明天再說吧!"

索菲亞著急道:"不行,我必須馬上見到皇後娘娘,十萬火急,事關娘娘安危。"

黃門宦官說道:"那,那我去回稟一聲,請天師稍等。"說罷轉身朝皇帝寢宮走去,一會兒回來對索菲亞說道:"索菲亞天師,皇後娘娘有請!"

索菲亞急忙向寢宮走去,後面跟著的幾個宮女留在原地。寢宮前面兩個宮女早已挑著燈籠在門口等待,見到索菲亞急急忙忙走來,兩個宮女默默轉身在前面帶路繞過花壇走向寢殿大門低聲說道:"皇後娘娘,索菲亞天師求見。"

寢殿大門輕輕開啟了一道縫,一個宮女示意索菲亞請進,挑著燈籠的兩個宮女留在了門口,索菲亞走進了寢殿。

寢殿內燈火通明,梁棟上懸掛的寶珠閃著奇異的光芒,博山爐裏散發著令人陶醉的西域異香。寢殿的內殿裏放著一個香樟木盆,原來皇後娘娘正在沐浴,浴盆裏灑有飄香的香木,一個宮女正在給皇後娘娘捧上一盞水,皇後娘娘接過來正要飲下,索菲亞轉進內殿急切的說道:"皇後娘娘,今晚恐怕要起刀兵!"

賈皇後一楞,放下水盞慢慢說道:"索菲亞天師,誰說的?是十字上帝顯示給你的預兆嗎?"

索菲亞說道:"是鈴音!今天傍晚大殿殿檐的垂鈴無故自鳴,我聽出鈴音是發出警告:今夜中宮遇刀兵!"

賈皇後笑道:"索菲亞天師,自從你隨波斯馴獸師進宮以來,孤家親眼目睹你的法力,見到你身上發生的許多奇跡,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鈴音預言的事。"

索菲亞急切說道:"我在身毒遇到一位高僧教我聽鈴音斷事,皇後娘娘請相信我,盡早做好準備以備不測!"

賈皇後站起身來,宮女趕緊過來給她披上浴衣扶她走出浴盆。隨著賈皇後一示意立即過來幾個宮女把浴盆擡下去,一個宮女趕緊蹲下把地上的水擦幹。兩個宮女手捧袍帶站在賈皇後身後,另外兩個宮女過來把衣袍禦帶一件一件給賈皇後穿上,然後賈皇後往幾榻一坐,一個宮女趕緊跪在賈皇後身後輕輕給皇後梳頭、盤頭、插上首飾、退到一邊。

索菲亞急得臉上淌下細細的汗珠,眼睛緊盯著賈皇後慢條斯理的做完一切,剛要說話,賈皇後問道:"誰敢這麽膽大,皇宮宿衛嚴密全是賈謐和我挑選的人,哦,對了,皇帝陛下今天和哪個小黃門在一起頑耍?"

一個宮女跪下答道:"回娘娘的話,華林令駱休告訴陛下園林裏一株西域奇樹突然開出幾種顏色不同的奇異花朵,請陛下前去觀賞。"

賈皇後心中笑道:這幫小兔崽子總有辦法騙傻皇帝開心。原來每當有外面的面首被偷偷運進皇宮,賈皇後總要讓宮女傳話給小黃門,想辦法找借口騙皇帝到其他宮殿去玩,自己則在皇帝寢殿裏和面首胡搞,所以聽見華林令駱休帶皇帝去賞花心中反倒高興了。

賈皇後笑道:"只要有皇帝陛下坐在禦座,有張華和裴頠安著朝廷眾望,誰膽敢反逆抗上就滅門九族!是不是天師你聽錯鈴音了?"

索菲亞說道:"不會的,請娘娘陛下趕緊早做準備!"

賈皇後說道:"知道了。"回頭對一個宮女吩咐道:"你去傳我的話給黃門令,今晚戒嚴,非皇帝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另外多派宿衛人手輪替巡視。"

宮女跪下說道:"是,娘娘陛下!"說著站起來退了出去,一會兒回來說已經傳下話了。賈皇後對索菲亞說道:"索菲亞天師,請你告退吧,孤家已經做好準備。"

索菲亞只得退下,帶著自己帶來的宮女回去了。

再說賈皇後,自從毒死太子之後,見到眾大臣反應並不像想像中那麽發應激烈,有司提出按庶人禮儀安葬廢太子,而自己提出以廣陵王的禮儀安葬太子還太子以名份之後,張華臉上露出讚許的神態,群臣也沒有人提出異議,似乎已經安撫了眾人之心,不覺感到心中大慰。正在出神只聽見一個宮女跪報:"娘娘,史公子來了。"

原來今夜的面首已經帶過來了,賈皇後曾經吩咐過不許在面首面前稱呼皇後或者陛下,只能以娘娘稱呼自己,以防止洩露風聲,不過大多數面首要不是被偷偷砍頭就是因為吃****過渡而亡,好像只有一個叫牛什麽的特別會迎合人意被放了回去,不過所有的面首見到這樣壯觀的殿堂,華麗的內飾奢侈的用品,都以為自己來到了神仙洞府,至死不悟。

史公子已經連著侍寢了三個晚上,今天是第四天,剛才已經被宮女們偷著灌下太醫令程據特制的沒有味道的****酒,早已欲火中燒,見到矮胖黝黑的賈皇後就像一只貓兒見到腥味飄香的魚兒,一下子跪倒在賈皇後腳下叫道:"神仙娘娘!神仙娘娘!"

賈皇後看到一個血氣方剛的英俊少年撲倒在自己腳下,淫心頓起,早已經把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身上華麗的衣服和掛著金玉的絲絳禦帶丁零當啷的滑落到地上,露出一段光滑豐滿的散發著異香的身軀,原來自從索菲亞來到皇宮後,索菲亞除了教賈皇後信仰十字架上釘死的上帝外,還教會了她練習一種身毒的女子瑜伽。自從賈皇後練習了身毒瑜伽之後身體靈活,皮膚嫩滑,胳膊腿柔軟,渾身都發生了變化,再和那些面首****之時更是如虎添翼,竟然把寢殿裏所有的秘戲圖模仿的有模有樣,還獨創了許多姿勢,只是可憐了那些從宮外被騙進來的那些小夥子,個個進來時身體強壯,幾天後不僅面目大變,而且大都五臟衰竭,不用殺頭早已經提前見真正的神仙去了。

史公子一見神仙娘娘玉體畢露,勇氣頓時大增,三下兩下剝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抱住賈皇後走進了寢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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