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對這些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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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轟鳴前行。
數個小時之後，也不知卡車急速行進了多少公裏，卡車停了下來。
“下車！”
有人一邊拉動槍栓發出清脆的“哢哢”聲，一邊冷聲大喝。
莫少離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只能小心地摸索著在兩側伸過來的手臂輔助下跳出卡車。
整個過程，沒人再開口。
在身後肩膀上頂著的槍口向前推搡的示意中，莫少離便緩步向前走去。
雖然他後腰帶上還帶著德馬斯克軍刀，而且雙手也沒有被束縛，可他卻並不敢貿然地反抗。
“你停下！”
前行了不知多遠，身後持槍押解他的那軍人突然低聲提醒了一句。
莫少離聞言停下腳步。
“這邊走。”
那人用槍口頂了頂莫少離左側的肩頭。
莫少離沈默一下，依言轉身而去。
周圍的環境悄無聲息安靜無比，他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只能在身後持槍人的“提醒”下左轉右繞地向前走。
大約默默前行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那持槍的人突然快步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從現在起跟著我走，別給我出幺蛾子，否則被槍斃可別怨我。”
那人的聲音很低沈，似乎在故意壓低自己的嗓音。
莫少離點點頭沒出聲。
又向前走了一會兒，那人帶著他走進了一處電梯當中。
電梯快速下行。
這種感覺與當初進入燕歸大廈的地下基地有些類似，不過時間卻似乎要更長一些。
當電梯再次挺穩，那人帶著他又是一陣左轉右繞。
然後莫少離聽到了推門聲。
“在這等著。”
那人說完便松開他的手臂。
開門聲再次響起。
想必是那人已經離開了吧？
莫少離心念電轉，平靜地開口向前方詢問：“我能把頭套摘下來了嗎？”
他也不知道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四周還有沒有人存在，只是象征性地問了一句，便準備擡手摘下蒙頭眼罩。
可是，就在話音剛落之時。
從側方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輕笑聲：“可以！”
簡短的兩個字，語氣中夾雜著某些莫名的情緒。
仿佛是調侃，又好像是……戲謔？
莫少離身體一僵，隨即放松下來，擡手將蒙頭眼罩一點點摘了下來。同時側頭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這裏是一個空曠的房間。
面積最多不超過十五平方米，四周沒有任何桌椅之類的東西。
墻壁與地板全都閃爍著鐵灰色的金屬光澤。
頭頂上方除了鑲嵌著兩排白熾燈管之外再無它物。
而剛才發出聲音的位置，除了一塊在墻壁上浮現的投影屏幕之外，根本沒有人。
那投影屏幕上漆黑一團，什麽都看不到。
莫少離皺了皺眉低頭思索片刻，隨即轉身走到與投影屏幕相對的墻壁進前，盤膝坐了下去。
他在等，等對方再次開口。
可是，對方除了剛才給予他兩個字的回應之外，便再無反映。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黑色的投影屏幕上依舊沒有動靜。
莫少離心中郁悶，幹脆閉上雙眼，開始按照內家拳心法開始調整呼吸，默默練習起來。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送到了什麽地方。
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足足兩個多小時之後。
那塊投影屏幕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變化。
原本的漆黑一團，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少將軍裝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旁，面容平靜地註視著他。
“淩濤拳法脫胎於武當太乙逍遙掌。
其精髓與《莊子·逍遙游》相印證。
這種拳法可不是依靠打坐和調整呼吸來增長內力的。”
投影屏幕上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些許淡笑，聲音柔和舒緩。
莫少離聞言豁然睜開眼睛，凝眉註視著屏幕上的身影，冷聲詢問：“你是誰？”
“呵呵，小子。
你修習淩濤拳法也有十幾年了，難道就不好奇這套拳法來自於哪裏？
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尋找它的起源之處？”
中年人沒有回答的他的問題，反倒聊起了不相關的事情。
“我對這些沒興趣。”
莫少離低頭沈默一下，隨即眉頭皺緊地看著他搖頭。
中年人面帶惋惜地輕嘆一聲，“生而為人，難道不應該知道自己憑什麽才能生存到今天麽？
你告訴我，捫心自問，你能走到這一步，華夏武學給你的幫助是不是關鍵？”
莫少離沈默了。
他很想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是！
但，無論是曾經少年時的求學經歷，還是後來通過非常手段加入迦利聯邦的游騎兵部隊以後，如果沒有當初從父親的書房中偷來的拳譜，他都沒辦法繼續下去。
甚至有可能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橫屍街頭，或者死於非命。
“它，只是工具而已。
我活著，有我的目的。”
莫少離壓下心中的思緒，目光冰冷地看著對面的投影屏幕。
“你的目的？”
屏幕中的中年人嘴角勾起了溫和的笑容，“人這一輩子，很長。
你才多大？
我認識很多對華夏武學鉆研了一生的泰鬥。
他們為了鉆研華夏武學用盡數十、上百年的時間。
他們一生的追求專註無比。
但他們致死都不敢說，自己一生只有修習武學這一個目的。
小子，人這一生太長了，你還沒到……”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我只問一句！
你是誰？”
莫少離皺著眉，目光中帶著凜冽的冷芒看著對方，語氣陰森的如同對方才是階下囚一般。
屏幕中的中年男人閉上嘴靜靜的看了他許久，緩緩地挺直了腰板，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地沈聲回答：“華夏共和國少將，國防部所屬國安部支機構行動部門總負責人，代號黑燕！”
話音落處，中年男子目光森冷地看著莫少離，猶如看待一個陌生人。
“黑燕？少將啊！
國安部？
呵呵，長官。
作為華夏共和國的合法公民，您能告訴我，您與赤血燕的關系麽？”
莫少離聞言目光一閃，嘴角掛起了一絲莫名的冷笑，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民。
您如果覺得我無權知道的話，您可以當我沒問。”
這句話當然是在激將，在以退為進。
莫少離又不是傻子，既然對方已經挑眉了他的“代號”，顯然就是沒打算隱瞞某些信息。
這一路上，他心裏想到了很多假設，其中就包括與赤血燕有關的內容。
當然，這個所謂的“黑燕”實際上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如果對方沒有提到“燕”字，他甚至都在懷疑對方也是國安部的某位大佬了。
“我是赤血燕專門負責行動部隊的總負責人。
嗯，換句話說，我的職責就是赤血燕裏，住專門負責部隊調動的總負責人。
我手下的部隊，叫做黑燕衛隊。”
中年人聳聳肩，毫無隱瞞的意思，輕笑著回答。
“……”
莫少離看著對方，眉頭皺緊，啞口無言。
他沒想到對方回答的這麽痛苦。
在他的經歷中，一般能這麽直接回答問題的人，要麽在說假話，要麽就是打算說完實話後立刻幹掉對方。
而這個中年人的表現，似乎說的是真話。
那麽，對方已經打算幹掉自己了麽？
莫少離心中一突，立刻在腦海中開始思考其脫身之策來。
可是，現在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想要脫身似乎已經晚了。
長這麽大，他曾經遇到過很多次危機，但顯然絕對沒有哪一次會如現在這樣危險。
屏幕中的中年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的表情，輕笑著擡手指了指他，“小子，你現在是不是在憂慮自己遇到的困境？
你知道麽，我認識一些前輩，即使把他們放在必死的境地，他們也能喜怒不形於思。
而且在許多的實戰演練中，他們甚至能夠在不可能中逃出生天。
想知道，他們的憑借是什麽麽？”
莫少離擡頭看著他咬了咬牙，無奈地搖了搖頭，譏嘲地隨口回答：“不會是你所謂的武學吧？”
“當然不是。”
中年人不出意外地笑著搖頭回答，隨即說：“智慧與心態！”
莫少離發出一聲嗤笑。
雖然這個回答他沒想到，但是卻並不出乎意料。
他修習淩濤拳法已經十幾年了，所謂的內家拳是什麽他很清楚。
雖然確實有一定神奇的強身健體的功效，但想要躲避子彈或者其他重型武器，那純粹就是在癡人說夢。
這不是武俠片，更不是神怪電影。
哪怕內家拳再神奇，也不過是通過特定的方法常年日久的鍛煉，將自己的身軀開發到一定的程度而已。
智慧？心態？
作為迦利聯邦的游騎兵特戰隊成員，莫少離會缺少這些？
“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覺得我說的不對？”
中年人面帶笑容地挑眉看著他詢問。
“別說這些沒用的。
說吧，抓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莫少離懶得繼續這個話題，幹脆地問出自己的疑惑。
“……”
中年人住嘴，沈默了片刻。
嘆息了一聲之後搖頭輕聲低語的話語，讓莫少離再次呆楞了起來。
“為了解開你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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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之後，也不知卡車急速行進了多少公裏，卡車停了下來。
“下車！”
有人一邊拉動槍栓發出清脆的“哢哢”聲，一邊冷聲大喝。
莫少離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只能小心地摸索著在兩側伸過來的手臂輔助下跳出卡車。
整個過程，沒人再開口。
在身後肩膀上頂著的槍口向前推搡的示意中，莫少離便緩步向前走去。
雖然他後腰帶上還帶著德馬斯克軍刀，而且雙手也沒有被束縛，可他卻並不敢貿然地反抗。
“你停下！”
前行了不知多遠，身後持槍押解他的那軍人突然低聲提醒了一句。
莫少離聞言停下腳步。
“這邊走。”
那人用槍口頂了頂莫少離左側的肩頭。
莫少離沈默一下，依言轉身而去。
周圍的環境悄無聲息安靜無比，他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只能在身後持槍人的“提醒”下左轉右繞地向前走。
大約默默前行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那持槍的人突然快步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從現在起跟著我走，別給我出幺蛾子，否則被槍斃可別怨我。”
那人的聲音很低沈，似乎在故意壓低自己的嗓音。
莫少離點點頭沒出聲。
又向前走了一會兒，那人帶著他走進了一處電梯當中。
電梯快速下行。
這種感覺與當初進入燕歸大廈的地下基地有些類似，不過時間卻似乎要更長一些。
當電梯再次挺穩，那人帶著他又是一陣左轉右繞。
然後莫少離聽到了推門聲。
“在這等著。”
那人說完便松開他的手臂。
開門聲再次響起。
想必是那人已經離開了吧？
莫少離心念電轉，平靜地開口向前方詢問：“我能把頭套摘下來了嗎？”
他也不知道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四周還有沒有人存在，只是象征性地問了一句，便準備擡手摘下蒙頭眼罩。
可是，就在話音剛落之時。
從側方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輕笑聲：“可以！”
簡短的兩個字，語氣中夾雜著某些莫名的情緒。
仿佛是調侃，又好像是……戲謔？
莫少離身體一僵，隨即放松下來，擡手將蒙頭眼罩一點點摘了下來。同時側頭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這裏是一個空曠的房間。
面積最多不超過十五平方米，四周沒有任何桌椅之類的東西。
墻壁與地板全都閃爍著鐵灰色的金屬光澤。
頭頂上方除了鑲嵌著兩排白熾燈管之外再無它物。
而剛才發出聲音的位置，除了一塊在墻壁上浮現的投影屏幕之外，根本沒有人。
那投影屏幕上漆黑一團，什麽都看不到。
莫少離皺了皺眉低頭思索片刻，隨即轉身走到與投影屏幕相對的墻壁進前，盤膝坐了下去。
他在等，等對方再次開口。
可是，對方除了剛才給予他兩個字的回應之外，便再無反映。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黑色的投影屏幕上依舊沒有動靜。
莫少離心中郁悶，幹脆閉上雙眼，開始按照內家拳心法開始調整呼吸，默默練習起來。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送到了什麽地方。
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足足兩個多小時之後。
那塊投影屏幕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變化。
原本的漆黑一團，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少將軍裝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旁，面容平靜地註視著他。
“淩濤拳法脫胎於武當太乙逍遙掌。
其精髓與《莊子·逍遙游》相印證。
這種拳法可不是依靠打坐和調整呼吸來增長內力的。”
投影屏幕上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些許淡笑，聲音柔和舒緩。
莫少離聞言豁然睜開眼睛，凝眉註視著屏幕上的身影，冷聲詢問：“你是誰？”
“呵呵，小子。
你修習淩濤拳法也有十幾年了，難道就不好奇這套拳法來自於哪裏？
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尋找它的起源之處？”
中年人沒有回答的他的問題，反倒聊起了不相關的事情。
“我對這些沒興趣。”
莫少離低頭沈默一下，隨即眉頭皺緊地看著他搖頭。
中年人面帶惋惜地輕嘆一聲，“生而為人，難道不應該知道自己憑什麽才能生存到今天麽？
你告訴我，捫心自問，你能走到這一步，華夏武學給你的幫助是不是關鍵？”
莫少離沈默了。
他很想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是！
但，無論是曾經少年時的求學經歷，還是後來通過非常手段加入迦利聯邦的游騎兵部隊以後，如果沒有當初從父親的書房中偷來的拳譜，他都沒辦法繼續下去。
甚至有可能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橫屍街頭，或者死於非命。
“它，只是工具而已。
我活著，有我的目的。”
莫少離壓下心中的思緒，目光冰冷地看著對面的投影屏幕。
“你的目的？”
屏幕中的中年人嘴角勾起了溫和的笑容，“人這一輩子，很長。
你才多大？
我認識很多對華夏武學鉆研了一生的泰鬥。
他們為了鉆研華夏武學用盡數十、上百年的時間。
他們一生的追求專註無比。
但他們致死都不敢說，自己一生只有修習武學這一個目的。
小子，人這一生太長了，你還沒到……”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我只問一句！
你是誰？”
莫少離皺著眉，目光中帶著凜冽的冷芒看著對方，語氣陰森的如同對方才是階下囚一般。
屏幕中的中年男人閉上嘴靜靜的看了他許久，緩緩地挺直了腰板，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地沈聲回答：“華夏共和國少將，國防部所屬國安部支機構行動部門總負責人，代號黑燕！”
話音落處，中年男子目光森冷地看著莫少離，猶如看待一個陌生人。
“黑燕？少將啊！
國安部？
呵呵，長官。
作為華夏共和國的合法公民，您能告訴我，您與赤血燕的關系麽？”
莫少離聞言目光一閃，嘴角掛起了一絲莫名的冷笑，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民。
您如果覺得我無權知道的話，您可以當我沒問。”
這句話當然是在激將，在以退為進。
莫少離又不是傻子，既然對方已經挑眉了他的“代號”，顯然就是沒打算隱瞞某些信息。
這一路上，他心裏想到了很多假設，其中就包括與赤血燕有關的內容。
當然，這個所謂的“黑燕”實際上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如果對方沒有提到“燕”字，他甚至都在懷疑對方也是國安部的某位大佬了。
“我是赤血燕專門負責行動部隊的總負責人。
嗯，換句話說，我的職責就是赤血燕裏，住專門負責部隊調動的總負責人。
我手下的部隊，叫做黑燕衛隊。”
中年人聳聳肩，毫無隱瞞的意思，輕笑著回答。
“……”
莫少離看著對方，眉頭皺緊，啞口無言。
他沒想到對方回答的這麽痛苦。
在他的經歷中，一般能這麽直接回答問題的人，要麽在說假話，要麽就是打算說完實話後立刻幹掉對方。
而這個中年人的表現，似乎說的是真話。
那麽，對方已經打算幹掉自己了麽？
莫少離心中一突，立刻在腦海中開始思考其脫身之策來。
可是，現在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想要脫身似乎已經晚了。
長這麽大，他曾經遇到過很多次危機，但顯然絕對沒有哪一次會如現在這樣危險。
屏幕中的中年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的表情，輕笑著擡手指了指他，“小子，你現在是不是在憂慮自己遇到的困境？
你知道麽，我認識一些前輩，即使把他們放在必死的境地，他們也能喜怒不形於思。
而且在許多的實戰演練中，他們甚至能夠在不可能中逃出生天。
想知道，他們的憑借是什麽麽？”
莫少離擡頭看著他咬了咬牙，無奈地搖了搖頭，譏嘲地隨口回答：“不會是你所謂的武學吧？”
“當然不是。”
中年人不出意外地笑著搖頭回答，隨即說：“智慧與心態！”
莫少離發出一聲嗤笑。
雖然這個回答他沒想到，但是卻並不出乎意料。
他修習淩濤拳法已經十幾年了，所謂的內家拳是什麽他很清楚。
雖然確實有一定神奇的強身健體的功效，但想要躲避子彈或者其他重型武器，那純粹就是在癡人說夢。
這不是武俠片，更不是神怪電影。
哪怕內家拳再神奇，也不過是通過特定的方法常年日久的鍛煉，將自己的身軀開發到一定的程度而已。
智慧？心態？
作為迦利聯邦的游騎兵特戰隊成員，莫少離會缺少這些？
“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覺得我說的不對？”
中年人面帶笑容地挑眉看著他詢問。
“別說這些沒用的。
說吧，抓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莫少離懶得繼續這個話題，幹脆地問出自己的疑惑。
“……”
中年人住嘴，沈默了片刻。
嘆息了一聲之後搖頭輕聲低語的話語，讓莫少離再次呆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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