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你跟我就做不成兄弟了？”張儀顯得激動。

“對！”雷虎答的幹脆。

“不能！”張儀拉過雷虎的手緊緊握著，“不就是區區一個女人，我不要了！我要和雷大哥做兄弟！女人多的是，青龍幫開的妓院最近又來了不少新貨色，她們哪個又比侯小青差了？但雷大哥你只有一個，我不能失去你這個好大哥。”張儀說得慷慨，仿佛雷虎就真的跟他親大哥一樣。

雷虎自然順坡下驢，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他與張儀也不過是相互利用，誰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酒桌上的朋友、兄弟，有幾個真的？只不過是目前為止雷虎有用得到張儀的地方，而張儀同樣有用得到雷虎的地方，因為利益才使他們能坐在一起。

“好兄弟！就知道你不會為難我。”雷虎也緊緊握住了張儀的手。

“既然我們在女人的事情上產生了分歧，那我們便聊聊男人吧。”張儀松開手，替雷虎斟滿，又替他夾了一塊紅燒肉以表情深。

“好！就聊男人。”雷虎也替張儀夾了塊菜，豬蹄子。

“聊聊李江海？”張儀試探性地問。

“好！就聊李江海！”雷虎點頭。

“那該從何聊起？”張儀一拍腦門。

“去他娘的，不知道！”雷虎哈哈大笑。

張儀忽然正經了起來，趴在桌上伸過頭，神秘地說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最近洛陽城要變天了？”

“嗯？”雷虎心下一凜，對於會波及到自己的事情，雷虎向來謹慎，“你從哪得來的消息？你爹？還是劉青？”

“嘿，我爹那人，有什麽事從來不讓我知道，當然是從劉青那得來的。”張儀搓了搓手，“就在你來我這之前，我剛從劉青那回來，你知道劉青說了什麽嗎？”

“說了什麽？”雷虎對此十分感興趣，但張儀定不會輕易告知。

“哈哈，雷大哥，我告訴你劉青說了什麽，你能不能拿出一個可以等價交換的東西來？你知道的，我張儀向來童叟無欺。”張儀笑呵呵地說。

“狗屁童叟無欺！”雷虎啐了口，“死在你手裏的人還少麽，要不是你爹跟我替你擦屁股，恐怕你的屍體都被野狗啃沒了。”

“對對對，你說的是實話不錯，但我也沒少給大哥你好處吧？”張儀指著某個方向，“那邊還有那邊的宅子，可不都是小弟奉上的？”

“嗯……”雷虎低頭深思，“說罷，你想要什麽？”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是個明白。”張儀笑著，像個奸商，“侯玉德與侯小青你選一個。”

雷虎擡起頭看著張儀，他料到張儀會拋出這兩個條件。但是侯玉德與侯小青目前對雷虎來說都很重要，不論選擇哪個都會讓他舍不得，可張儀所說的對他誘惑又太大，到底該選擇哪個？

30兇手？

唐闊海對於唐球兒來說算什麽？

唐球兒雙手藏在桌底，指甲掐肉，已發白。她雖恨唐闊海，但未必就是想要至之於死地的仇恨。那到底是什麽？是什麽讓她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這點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覺得自己很可憐，活在這世上只有三個人疼愛她，唐闊海、唐如與唐依依，至於唐大山那個便宜大伯，對唐球兒向來不以正眼看待她，還有唐府上下的那些人們，一個個對她冷眼相加，究其原因，都是因嫉妒而起，他們都在想，為什麽唐闊海當時撿到的不是自己，那樣豈不是就可以跟唐球兒一樣，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他們沒有想明白，唐球兒被撿到時已記事，雙親亡故與獨自流亡天涯的苦難與悲痛就像烙印般刻在她的腦海裏。唐球兒是可憐人。

“你知道兇手是誰？”李江海收起劍，坐回位子上，他身邊就挨著唐球兒。

唐球兒面色平靜，但她的眼神有異。李江海仔細地盯著唐球兒，發現她的身體正在輕微的顫抖，兩只手在桌下使勁地捏來捏去。她緊張什麽？難道她真的知道兇手是誰？

李江海出人意料地沒有接著問下去，而是問起了別的。

“唐姑娘，可否說說你的身世？我見你與唐如面相差別之大，想必你們不是親兄妹吧？”李江海一針見血。唐如雖較為英俊，但與唐球兒的秀麗比起來還差的太遠，兩人的身上就連一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所以李江海才果斷的下出結論。

“你……你怎麽知道！”唐球兒吃了一驚，李江海難道不應該是個外人麽？張寶山不是說縣衙新來的捕頭也叫做李江海麽？難道不是他？還是說這個李江海在來之前就已經把唐家所有人的底細都調查清楚了？唐球兒的心跳愈發的快了，她後悔說出那句話，她不過是想依照張寶山定下的計劃行事而已，哪裏想得到會撞上李江海。

“是，她確實不是我唐家血脈，但她與我親妹妹一般無二。”唐如說。“家父的死讓我很痛苦，我想妹妹她也很痛苦。現在家父去世，我便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不論怎樣，她都是我唐家的人。”

唐如的話是說給李江海聽得，也是說給在場的每一位下人聽的，他們平日裏對唐球兒陽奉陰違，他不是不知曉，只是懶得去管，唐球兒也說過不在乎這些。直到刺客唐如才發現，或許唐球兒心中是一直在意的，這種在意會逐漸地演變為隔閡。

李江海聽了唐如的話後點點頭，臉上又出現了微笑。

“那麽，唐姑娘，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李江海望著唐球兒說。

“解釋？” 唐球兒作出不明狀。

“你說知道兇手是誰。”李江海重覆了一遍唐球兒的話.

“我只是說或許，”唐球兒松開了雙手，她內心的掙紮已經結束。方才唐如的那句話打動了她，可這句話來的太遲，錯事已經犯下，已不能回頭。

“那就說出來。”李江海說道。

“李大人能否辨認出家父是在什麽時辰被人殺害的？”唐球兒問道。

“大概是在半個時辰前。”李江海如實回答。

“所以我們只要把時間縮短到半個時辰之前便好了，是不是這樣？”唐球兒追問。

“是這樣。唐姑娘真是聰慧，”李江海說：“但是半個時辰之前，我們所有人都離開過這間客廳,如果照你說的，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這樣一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在眾人的嘩然中，唐球兒站了起來。

“李大人早就想到過這點了吧，但是你確定他們有的人中沒有一個說了假話？”

“我自然不信他們說的都是真話。”李江海移過目光，“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沒人會把命案往自己身上攬，哪怕沾上一點都會覺著倒黴，所以……那就讓我們再來理一理，雖然我一直信人是自私的，但偶爾總會有那麽一兩個人會與眾不同。”

“慶媽，是你自己老老實實的跟李大人說個明白，還是讓我來說？”唐球兒指著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家父的起居一直都是由你照料，現在家父身亡，難道你就沒有一句話要說的麽？”

叫做慶媽的婦人在聽到唐球兒的話後立馬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小姐，我求你，求你不要害我。”慶媽哭著，“您饒了我吧，我以後聽您的話。求求你！”

“求我做什麽？你以為我在意你們的看法？”唐球兒怒斥。

“說！”唐如罕見的動了真火。

“我……我！”慶媽看著唐如欲言又止，“少爺，你當真要我說？”

唐如揉著發痛的腦門，惱道：“還要我也求著你，你才肯說麽？”

慶媽聞言一楞，過有一會才反應道：“好！少爺，你記得半個時辰之前的事麽？”

“半個時辰之前？”唐如記得不大清，因為半個時辰之前他是喝醉的。

“您去了老爺的房間，是不是？是您讓我在外面候著的，是不是？”慶媽反問唐如。

“是，我想起來了。”唐如看向眾人， 解釋道：“半個時辰前，我離開了客廳去家父的臥房談事情，沒過多久便回來了。”

“是，我記得。”侯小青忽然插嘴，“你出去了一盞茶的功夫。”

李江海點點頭，示意自己也記得，難道唐闊海的死會和唐如有關系？

慶媽得到唐如的承認後繼續往下說：“少爺，您讓我離開老爺的院子，但我知道老爺最近情緒不大好，所以我去吩咐夥房給老爺燉碗安神湯，在回去的時候我聽見您和老爺在吵架……”慶媽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看向唐球兒，“小姐，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是親眼見到的！”唐球兒冷笑著說：“枉我爹生前待你們不薄，可你們是如何報答他的？”

“半個時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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