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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如夢一場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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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她坐起來就要掐我。

“我說我這就去給你倒水”,我低聲說了一句馬上跑了出去。

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回來,她喝了一口就躺下了,我和衣躺在她身邊,將床頭上的燈給關掉了。

“林墨,我還想喝口水”

“你等著我,我開燈給你去拿”,說著我就要起來。

“不是,剛才是,現在不是了,現在是喝——口水”,說話間,冰冷的唇吻了下來。

☆、113:原來你們喜歡這麽玩

這丫頭,手都這樣了還不忘了這樣。嘿嘿,不過,我喜歡。

我迎合著她的唇吻漸漸的沈淪下去,不一會兒,兩個人冰涼的唇變得火辣。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們做了多久,反正等我們兩個累的睡著在床上的時候,烏鴉他們還沒回來睡覺。

第二天天一亮,十七姐就吵吵著要起床說要去看雪景,她的左手被燙傷了,穿衣服不方便,所以我只好一件一件的給她穿。

等我把她身上的衣服穿好,半跪在地上給她穿襪子的時候,十七姐突然將一只腳蹬在我的臉上。她的腳丫很小,但是卻很冰涼。

“不許動”,我剛想把她的腳拿開,她突然叫到。

“幹嘛?”我白了她一眼,這丫頭恐怕又童心泛濫了吧。

“不許動就是不許動,我問你,我的腳臭不臭?”

“不臭”,她的小腳丫踩著我的鼻子,但是卻沒有任何味道。

“香不香?”

“不香!”

“放屁,我的腳怎麽可能不香呢,你再好好聞聞”,她一臉傲嬌的看著我。

“別鬧了,十七,待會吃完早飯還得去橡樹灣呢,我得向唐詩雅交代一點事情。”

“有什麽好交代的,不就是接個人嘛,下午直接去機場不得了。還有,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叫我十七,要叫我女王大人。以後你就是我的狗奴才,我就是你的主子,就這麽定了。”

我靠,我一聽直接火了,這特麽的什麽意思,我好好的一個男朋友怎麽睡了一覺就變成了奴才了,這丫頭是不是天生女王控,動漫看多了吧,到最後精神分.裂把自己分.裂成了一個女王。

“聽到了沒有?”她看我不說話,一臉不高興的用力瞪著我的臉。我白了她一眼,然後張開嘴做出一副要咬人的模樣。

“啊”,她猛地將腳收回去。

“哼,好啊,狗奴才,你竟然敢咬我,看我不收拾你”,她將我的皮帶從褲子上抽下來,然後一下子套在我的脖子上,又一腳踩在我的臉上,正當她得意洋洋的看著我的時候。

“怎麽了?”,烏鴉帶著一幫人一下子闖了進來,估計他們是聽到了十七姐剛才的叫聲,這才沖過來的。

但是沖過來一看,我雙膝跪在地上,十七姐一邊用皮帶套著我的脖子,一邊用腳踩著我的鼻子,這樣子,是不是像極了S.M?

“額,原來,原來你們喜歡這麽玩啊,對不起,打擾了”,烏鴉尷尬的說完,然後推著眾人走了出去。

“哎,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我大聲喊了兩句,但回應的只有呼呼的北風。

我和十七姐對視了一眼,頓時兩個人老臉一紅。十七姐連忙松開皮帶,縮在墻角,一臉怯怯的看著我。

“我,我是不是讓你丟臉了?”十七姐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躲閃著,根本不敢看我。

“算了吧,我的大小姐,你就不用和我道歉了,以後在公共場合收斂點就行。在沒人的地方,別說叫你女王了,叫你奶奶都行”,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將皮帶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現在沒人了,那你叫吧”,十七姐一臉不害臊的看著我,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十七,你大爺的……

因為今天是二十九,所以眾人起床普遍都比較晚,我們起床後已經十點半了。烏鴉和我一直在廚房裏忙著給大家夥準備午飯,十七姐非得朝著鬧著要進廚房,被我瞪了一眼才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吃完午飯,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眾人覺得幹坐著沒意思,於是就玩起了撲克,我看了看外面,是個大晴天,而且風也不大,路上的雪應該已經化得差不多了。

唐老太太是三點的飛機,我們也該出發了,拉上十七姐,和大家夥道了別,我們就開始往機場趕去。

在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囑咐十七姐:“待會見了老太太可千萬不敢亂說話,唐家家大業大,老太太見識也廣,免得被笑話。還有從現在起,我的名字不叫林墨,叫喬良。哎,反正你叫我哥就是了,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也無所謂的。”

聽我說完,十七姐剛才還哢哧哢哧吃薯片的嘴停了下來:“喬良,你的名字為什麽要叫喬良呢?”十七姐楞楞的看著我,像是想到了什麽往事。

“嘿,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聽唐詩雅說,她以前的男朋友叫喬良,所以就讓我用了這個名字。”

“哦,這個名字好,聽起來親切”,十七姐吃著吃著突然抽泣了起來。

“怎麽了十七,你哭什麽,是不是不舒服?”路上的雪還沒完全化完,我不敢轉頭看她,只是在後視鏡裏偶爾瞥上她一眼。

“沒有,沒有?”她擦了擦眼淚,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連忙將車子停到一邊,然後轉過身捧著她的臉說:“怎麽了,是不是我想讓我給別人當男朋友,如果不想的話咱們這就回去,反正咱也不欠她什麽,這次完全是處於朋友的情義罷了。”

“別別別,不是那樣的,唐姐姐對你那麽好,你不能這個時候對不起她,這個戲一定要演下去,不僅為了她,也是為了老太太。我聽到喬良這個名字只是想起了之前看的一部悲劇言.情小說的男主角,那個男主的名字也叫喬良,但是後來喬良卻失蹤了,再也沒有了消息。而女主卻一直在等她。”說道這裏十七姐擦了擦眼淚,笑著對我說。

“快走吧,我沒事了,我還想早點去唐姐姐家裏看看呢”,這丫頭,看著挺神經大條的,沒想到感情還這麽細膩。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喬良根本不是什麽悲劇言.情小說的男主角,而是出現在我生命裏的重要人物。巧合的是,這兩個感情上和我糾纏不清的女人,都和他有著異常親密的關系。

喬良,你陪她們長大,我要陪她們變老……

“行呢,可別哭了啊,剛畫的妝,待會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我掏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

一聽我這麽說,她連忙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掏出來補妝盒,對著鏡子又抹又化。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濱海國際機場,因為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帶著十七姐直接進了機場接機的地方。

進了機場之後,我給唐詩雅打電話問她到了沒有,她說剛到就在上一次接機的地方,我帶著十七連忙向那邊趕去。

走到地方,我看到唐詩雅正向我揮手,但是當我和十七姐走近之後,唐詩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嘿,唐姐姐,你好啊”,十七姐看到唐詩雅,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和她打招呼。

“哦,你,你好你好”,唐詩雅尷尬的對她笑了笑。

看到十七姐,唐詩雅一下子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她,她是跟你一起來的?”

我一臉無奈的看了看她,說如果不帶她過來的話我今天下午肯定過不來,而且她還要跟著去橡樹灣住幾天。

唐詩雅聽完臉色更差了:“難道你忘了上一次在濱大門口遇見她的那件事了?”

唐詩雅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我倒是想起了那次尷尬的經歷,那一次我被十七姐劫車,唐詩雅被十七姐當做小三當街扯頭發,我怎麽忘了這茬了!!!

十七這丫頭向來是有仇必報的性格,上一次我放她鴿子結果被她餵了辣椒,這一次她跟著我去唐家不會只是僅僅監督我吧,但是看著十七姐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我實在想象不出來她是一個會玩心機的女孩子。

“那我去和她說說吧,讓她回家去住”,但是唐詩雅還是一把拉住了我。

“算了吧,她也挺不容易的。自己的男朋友的,大過年的非但不能陪在自己身邊,反而要當別人的老公,這事個在水身上都受不了。你平時那麽忙又沒時間理她,興許她就是想在過年這幾天和你多待會,並沒有什麽惡意。”

是啊,興許十七姐就是這麽想的,一想到她昨天聽我說完我和唐詩雅之間的事滿臉淚水的樣子,我就一陣心疼,這樣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會和別人玩心眼呢。

“十七,待會見了老太太……”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知道,叫阿姨,少說話,提箱子,裝可愛,不就是這些嘛,切,我早就記住了。”看著她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搖晃著腦袋的小太妹模樣,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不多時,唐老太太從飛機上走了下來,不知是穿的多了,還是本身就抱病在身。老太太走起路來蹣跚了不少,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精神也沒有上一次好了,看到我們,強裝歡笑,但是我們都能看的出來,那是無可奈何的苦笑啊。

老太太還沒走過來,十七姐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一把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老太太一臉吃驚的看著我和唐詩雅:這誰家的孩子?”

☆、114:除夕血腥味

我和唐詩雅尷尬的對視了一眼,不過十七姐卻根本不怕生,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扶著老太太說道:“好阿姨,我是喬良的妹妹,我的名字叫喬一。怎麽,您不知道嘛?”

“哦,哦,對對,你看我這腦袋,之前小雅和我說過的,我怎麽就忘了呢。喬一啊,阿姨這次來也沒給你帶什麽禮物,等到家跟阿姨逛街去,想要什麽都給你”,我和唐詩雅都一臉懵逼,喬一,這明顯是十七姐臨時編了一個名字,但是老太太怎麽說唐詩雅之前和她說過?

十七姐和老太太走在前面,我和唐詩雅走在後面,我問她喬良是不是有個妹妹?她說她不知道,她和喬良是在高中認識的,但是喬良向來對自己家的情況隱瞞的滴水不漏,而且她也從來沒喲和她媽媽說過喬良有一個叫做喬一的妹妹,難道是這老太太發現我是假的了?

“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媽還沒那麽神”,唐詩雅打了我一下。

“你們小夫妻倆在後面嘀咕什麽呢,快點跟上”,老太太回頭對我倆說道。

“哦,來了”,我倆趕快跟了上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太太一臉神秘的看著十七姐問道:“喬一,你在家住的這段時間裏,你哥和你嫂子晚上有沒有住一起啊?”

我和唐詩雅聽了不禁臉上一紅,沒想到老太太還揪著我倆的小辮子不放,這事都過去這麽久了還這麽計較著。但是現在十七姐的回答卻關系著老太太的心情,萬一她回答個沒有,那老太太說不定今晚還得給我倆下藥。

我以為聽到這個話題十七姐會覺得不舒服,但是沒想到她卻氣定神閑的看著我倆,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阿姨,你說什麽呢,他們兩個是夫妻倆,不睡一起睡哪兒啊。而且,這幾天我住在這,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從他們兩個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就前兩天,他們倆還找了個木匠來家裏修床了呢,這床就用來睡個覺,不知道怎麽壞的……”十七姐還要說,被我用腳踩了一下。我轉頭看了看唐詩雅,發現她早就羞得滿臉通紅。

“幹嘛踢我,我還沒說完呢”,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當著老太太的面喊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喬良你也不要生氣,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但是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老太太放下筷子,看著我說道。

“媽,你有什麽話就盡管說,我聽著”

“那好,既然你這麽說我就沒什麽可顧忌的了。既然你和小雅每天晚上都那麽瘋狂,但是這都快兩個月過去了,小雅的肚子怎麽還沒見起色啊。我知道我們家小雅肯定沒問題,所以,明天你是不是要去趟醫院啊”,老太太說完扶了扶眼鏡,可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瞬間就懵逼了,怎麽,老太太剛來第一天,就懷疑我有不孕不育!!?

我轉頭看了看他們兩個,唐詩雅羞得滿臉通紅,只是低著頭扒飯不說話。而十七姐則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一邊吃著飯一邊笑著對我說道:“就是啊哥,要不明天讓嫂子陪你去檢查檢查吧,咱們喬家向來做事光明磊落,從不諱疾忌醫,有什麽事也從來不瞞著人家。如果不是你的事還好說,但如果真是你的事趁早抱養一個,也省的阿姨成天替你們操心不成。”

聽到十七姐這麽說,我一下子火了,這丫頭怎麽這麽喜歡添亂。

“十……喬一,你,你別瞎說啊,我可是你哥。”

“哎,你這人,你要不是我哥我還不說呢,別人我才懶得理呢。我吃飽了,阿姨,您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就讓他們兩個商量商量,反正這是他們的事,您老就別跟著操心了。哎,現在的年輕人呢,看不懂”,說著,她拉著老太太走向了二樓臥室。

現在,飯桌上,只剩下,我和唐詩雅兩個人,但是尷尬的氣氛卻一點都沒減少。

“要不,要不你明天去做個檢查吧”,唐詩雅說完話然後一頭紮進碗裏拼命的扒飯。

我……

第二天,我在三個女人的威逼利誘下去了市中心醫院,檢查是唐詩雅陪著我做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結果當然是沒有問題。

真是不知道這幾個女人是怎麽想的,大年三十的逼著我去做不孕不育的檢查,弄得醫院的小護士一個勁的拿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看來是你們的安全措施做的太好了,我在的這兩天,你們兩個不要做什麽安全措施了,盡快懷上盡快完事,可千萬別再給我拖了。丫頭,你給我記住,你要是再拖下去的話,你爸的公司早晚都得讓那個賤人給拿去,只要你有了兒子,那你兒子就是唐家的合法繼承人,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讓那個小三得逞的。”老太太說道。

“媽,還是算了吧,我不想爭什麽家產,再說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每天都過得挺充實的。你不是已經和我爸離了嘛,離了他倆正好結婚,到時候他們的兒子才會是合法繼承人”,唐詩雅一臉為難的看著老太太。

“離,哼,你以為我會這麽便宜那個賤人嘛。我告訴你,只要我不死,她就別想和你爸結婚,你爸也是色迷心竅了,等過幾年那狐貍精老了,你爸自然會醒悟的。丫頭,我告訴你,只要有媽媽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這次去加拿大就是為了逃避你爸爸,她想和我離婚然後娶那個狐貍精,不可能”,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一陣激動,喘氣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十七姐一看,連忙從老太太兜裏掏出來一瓶硝酸甘油給老太太餵下去兩片,過了一會,老太太才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緩了下來。

“這瓶硝酸甘油不多了,哥,你去小區藥店再去買兩瓶去,要不然等到用完就不好了”,十七姐對我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異樣。

“哦,哦,知道了”,我馬上出去買藥,沒想到這丫頭倒還挺貼心,在老太太面前表現的都超過唐詩雅了,難怪老太太這麽喜歡她。

買完藥,唐詩雅對老太太說今晚的年夜飯早些吃吧,老太太問她怎麽了,她說我今天晚上還要去見一個重要的客戶,那個客戶一直在濱海沒有回家過年,今晚我要去陪陪人家。

老太太聽完回頭看了看我,我馬上點了點頭,我明白唐詩雅的意思,她是想要讓我去陪陪狩刃的那幫兄弟,畢竟大過年的,我在別墅裏舒舒服服的喝著小酒,他們在大廠房裏吹著冷風吃著飯,我的心裏是過意不去的。

老太太雖然不太情願,但是說好吧,於是我們就馬上忙起了年夜飯,我和唐詩雅在廚房做飯,而十七姐則陪著老太太在外面看電視說話。

“剛才謝謝你啊”,做飯的時候我小聲的對她說道。

“該我謝謝你才是,你放棄和家人在一起過年的機會來濱海過年,不就是想陪陪十七和你的那幫兄弟嘛,但是沒想到我媽突然回來,這才讓你沒能陪她們。今晚你和十七出去好好玩吧,大過年的,我不能耽誤你們倆小情侶啊”,唐詩雅說話的時候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但是眼神中卻帶著驗屍不住的落寞。

她在濱海打拼了那麽多年,現在自己的事業穩定了,也是該找個可以陪著她的男人了。

“也許你該找個男朋友了,在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別到最後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我半開玩笑的對她說道。

“不是沒想過,是實在沒有遇到合適的”

“這麽久了,還沒有遇見過嗎?”

“興許遇見過,但是現在已經不合適了”,說完她看了我一眼,然後馬上把眼睛轉向了別處,我也沒有再說什麽,大過年的,本來就不該提這些不開心的事的。

我們早早的吃完年夜飯,我說要出去陪陪客戶,而十七姐不知是聽到了我和唐詩雅的對話,還是真的想要出來透透氣,說她也要出去找朋友玩。

“好好,你們兩個大忙人,如果有重要的事今晚就不用回來了”,老太太笑呵呵的揮手和我們道別。

我和十七姐肩並著肩走出唐詩雅的別墅,外面還在飄著小雪,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昏黃的路燈將我們兩個的影子拉的很長。

走著走著,十七姐突然轉身抱住了我,腦袋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前,她的動作嚇了我一跳。

“怎麽了,丫頭?”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

“我想你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些哭腔。

“我不是在這的嘛”,我輕輕的捧起她的臉,給她拭去眼上的淚水。

“看著我和唐詩雅在一起是不是很不舒服?”

“嗯嗯,豈止是不舒服,簡直是……哎,還是算了吧”,她嘆了口氣,繼續緊緊的抱著我。

“要不你今晚回家去吧,我就和老太太說你回老家了,你正好也回家陪陪你爸。”

“才不要呢,萬一我走了,沒看好你,你和唐姐姐好上了怎麽辦,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這輩子只能有我這一個女人,要不然我死也不會放過你,聽到了沒有?”看著她擡起頭鎖在一起的眉頭,我低頭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小聲的說聽到了。

“好了,別鬧了,我們去狩刃看看去,陪他們吃完飯今晚我就只陪著你,好不好?”

“嗯嗯,這還差不多”,十七姐這才松開我,我們兩個開著十七的車子緩緩的駛向郊外。

開到廢棄鋼廠門口,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要是在平時,我在門口就能聽到她們的喧鬧聲。今晚是除夕,她們不可能睡得那麽早,昨天都約定好了,今天晚上非得鬧騰一陣呢,而且他們也沒告訴我他們要出去玩的消息。

“林墨,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突然,十七姐一臉驚悚的看著我,看著她的表情,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什麽味道?”我問她。

“血腥味”,她的聲音讓我背後升起了一層冷汗,難道暗影的人又來鬧了不成,大過年的他們也不消停嘛!?

我連忙下車查看,果然,在雪白的地面上,有一串血跡延伸向餐廳大廠房……

☆、115:這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殘忍

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我心裏突然一陣吃緊,大家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怎麽了”,這個時候,十七姐也跑下了車子,一看到地上的血跡,她也楞住了。

“快去車上待著去,這裏危險,待會如果出現什麽情況馬上開車往市裏趕,記得報警”,我推著她往回走。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十七姐一把打開我的手,倔強的看著我。

“你知道多危險嘛,那幫人你根本沒見過。”

“我見過,我見過,那天晚上你在夜襲打拳的時候我就見過”,十七姐的一番話讓我一下子楞住了,夜襲,那個晚上。

“這麽說,那天我和唐詩雅?”我突然楞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天我和唐詩雅說了那麽多暧昧的話,這麽說十七姐也聽到了。

“嗯”,十七姐點了點頭,隨之,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傻丫頭”,我含著淚一把把她抱住,我特麽就是個混蛋,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和別的女人暧昧。難怪後來她的反應那麽大,當時她得忍著多大的絕望才能看著自己的男朋友抱著別的女人呢。

“笨蛋,答應我,以後有什麽不開心一定要對我說。我不想做混蛋”,我緊緊的抱著她說道。

“嗯”,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馬上擦幹眼淚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我問她給誰發短信,她說給大熊,如果半個小時之內她沒有給大熊回短信的話,大熊就會帶著人往這邊趕。

“林墨,相信我,有的時候警察是沒用的。警察也是人,他們也不傻,不會在黑社會火拼的時候沖上來抓人,有的時候,你更能相信的,是你的兄弟。”

“嗯,我記住了”,十七姐將手機裝到兜裏,然後和我一起摸著黑向餐廳大廠房走去。

大廠房異常的靜,但是裏面卻亮著燈,門口時不時的有兩三個人影在晃悠,裏面應該有人。

我們兩個摸到廠房門口之後,突然聽到烏鴉的聲音:“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們狩刃又添了一員虎將。”

聽到烏鴉的聲音我才放下心來,她說又回來一個人,難道是面具男回來了?

我將匍匐在地上的十七姐拉了起來,和她一起走進餐廳廠房裏面,果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我站在烏鴉面前,我看的出,就是面具男。

“墨哥,墨哥回來了”,兄弟們一看到我馬上迎了上來。

“我就是嘛,墨哥今天一定會回來的哦,烏鴉姐還不信”,看著他們洋溢著熱情的臉龐,我的內心一陣感動,能和他們在一起共同奮鬥,就算吃再多苦也值得。

“呦,我以為有兩個美女陪著,某人都忘了兄弟了呢,還舍得回來啊”,烏鴉看到我就是一陣嘲諷。

“烏鴉,說什麽呢,林墨好不容易回來”,東哥打了烏鴉一下,讓她別瞎說。

“你好,我叫張木”,突然,面具男轉過身來,朝我伸出了右手。

我靠,面具男竟然把面具摘掉了,一張俊朗的臉出現在我眼前。看到面具男的鷹鉤鼻,讓我突然想到了《這個殺手不太冷》裏面的冷面殺手昂,和昂一樣,張木也是一個不善言談,但是極具能力的拳手。

“你好,歡迎你回來”,我馬上伸手握住。

“好了好了,大家開飯吧,一來慶祝林墨能夠回來和我們一起吃年夜飯,二來為我們的張木兄弟接風洗塵,歡迎他重新加入我們狩刃,從今天起,我們狩刃又多了以為兄弟”,東哥舉起一小杯白酒。

於是眾人連忙舉杯,一仰頭喝幹了杯中的白酒。

我和烏鴉挨著坐了下來,我有些自戀的問她:“你們這麽晚吃飯該不會是一直在等我的吧?”

“想的美,不過剛才還真出事了,大門口的那攤血跡看見沒有?”我正想要張口問這件事呢。

“那是?”

“那是蠍子的血”,烏鴉平靜的說道。

“蠍子?他不是暗影的人嘛,怎麽回事,難道他又帶人來鬧了不成?”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但外面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跟我來”,烏鴉站起來對我說道。

我和十七姐說讓她別亂跑,然後就跟著烏鴉進了臥室的大廠房,在那個大廠房的最裏面,明顯又新加了一個小隔間。走到那個小隔間,烏鴉打開了一盞小燈。

床上躺著的人正是蠍子,臉色慘白,在夢中依然緊縮著眉頭,應該是夢到了什麽可怕的情景。

“他怎麽會在這裏?”我奇怪的問道。

烏鴉走過去,輕輕的掀開他的被子,被子下面,他的右手不見了,只有在手腕處包裹著白白的紗布,而且已經被血浸透了。

“哎,看來又該換藥了”,烏鴉嘆了口氣,然後從他的床底下拉出來一個藥箱。

“這,這是誰幹的?”我背後生出一陣冷汗。

“還記得上一次你和蠍子打拳的那一場嘛?”那一場我當然不會忘記,為了蠍子能保住雙手,我故意認輸。

“蠍子,贏了這場獎金翻倍,輸了這場,回去剁手領罪”,林北的話突然在我耳邊回響起來。

“怎麽,想到了嗎?”烏鴉小心翼翼的將蠍子手上帶血的紗布慢慢揭開。

昏黃的燈光下,蠍子的殘肢就那樣暴露在空氣裏,殘肢處血肉模糊,露著森森白骨,而且可以看得很清楚,對方下手很幹脆,一刀就將蠍子的手剁掉了,傷口處切口還是很平整的。

“他們,他們不可能那麽殘忍吧”,雖然林北這個人看起來就很陰險,但是我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殘忍的人。

“哼,殘忍,林墨,你看起來殘忍,在他們看來,這只不過是蠍子應得的,他輸了那場比賽,所以他就必須得剁手”,烏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在笑我對這個世界的無知。

“可是,可是我已經認輸了啊”,我當時認輸就是想要保住蠍子的雙手。

“是啊,你是認輸了,所以蠍子只丟了右手。如果當時你沒有認輸的話,恐怕他丟的是兩只手”,烏鴉的話讓我額頭上漸漸的滲出冷汗,這個世界原來比我想象的要殘忍的多,我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那後來呢,蠍子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林北那家夥還算有點良心,他讓人開著車子將蠍子扔到了我們的大門口,他們知道我們是不會不管的。”

“那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把他送去醫院,他在這裏很有可能會感染的”,看著蠍子時而緊蹙的額頭,我的心突然一陣揪疼。每個人都是娘養的,在娘眼裏,每個人都是寶貝,連磕著碰著都會心疼半天的寶貝,但是怎麽會有人狠心到要去讓這寶貝斷手斷腳呢!!!

“要麽我說林北那人陰險,雖然他把人丟給了我們,但是卻警告我們不讓我們送醫院,否則,他們隨時可能會要了蠍子的命,我們現在根本不能和他們正面沖撞,所以只能讓蠍子在這裏靜養了,我學過一些醫術,感染應該不至於,只不過好的慢些罷了,不過這也比在醫院裏被他們害死的強啊,再怎麽說,他也是一條命。”說話間,烏鴉已經替蠍子換好了藥。

而蠍子也像是松了一口氣似得,緊緊鎖在一起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呼吸也慢慢的恢覆了平靜。

“好,回去吃飯吧,我把你叫來是想要和你說林北這個人很陰險,你現在和十七在一起,興許他會畏懼十七的力量不敢對你動手,但是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讓人家鉆了空子。”

“嗯,我知道了”,說完我和烏鴉關掉燈一起回了餐廳。

☆、116:小公園

我和烏鴉回到餐廳之後,看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很多兄弟喝的左搖右晃的,但是卻又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繼續喝,大家辛苦了那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我也懶得管他們。

“這次過來還回去嗎?”我坐到張木身邊,此時他正看著窗戶外面飄著的雪花,玻璃窗上蒙著一層白蒙蒙的霧,整個世界頓時顯得有些不太清楚了。

“不回去了,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從小在西南長大,已經厭倦了那邊的天氣,在北方挺好的,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很有過日子的味道。”張木抽了口煙輕輕的吐掉,一臉享受的樣子。

“還要留在狩刃?”我不知道他留在濱海是想要幹什麽,但是我是想要讓他繼續留在狩刃的哦,畢竟現在我們正處於轉型期,如果有他的加入,我相信我們的實力一定會更加的強。

“暫時留在這裏吧,畢竟還沒想好以後要幹什麽。你們敵我有救命的恩情,我必須把這份人情給還了,要不然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他手中的煙抽的很快,不一會兒就燒到了煙屁股。

我又遞給他一支,然後給他點上……

“嗯,既然這樣的話,什麽時候想離開就和我們說一聲,我們不會幹預你的”,我也點上了一支煙。

“謝了”,他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開了,肚子做到桌子旁邊喝著悶酒。張木是個怪人,但是在這裏卻沒人回怪他。

“我們走吧,這兒太吵了”,我正抽著煙,十七姐突然從後面出現,一下子掐掉我手中的煙,“抽煙對身體不好。”

“你想去哪玩”,我回頭向她噴了一口煙,她笑著罵了我一聲,然後又使勁的擰了我一下。

“咱們去小公園吧”,她突然像想到了什麽似得,笑著對我說。

“這麽晚了還去小公園,你想凍死人啊。”

“哎呀你不懂,到了你就知道了”,十七姐說著就扯著我往外跑。

“哎,別急,我和他們道聲別”

“道什麽別啊,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十七姐拉著跑了出去。

上了車子之後,她將油門踩到最大,車子飛一般的在路上行駛著。

“你大爺的,慢點,這麽快容易翻車的”,我緊緊的抓著把手,一臉驚悚的看著她。

“哈哈,看你那慫樣,我九歲的時候就開著瑪莎拉提和那些富家公子哥飆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一個能飆得過我的”,十七姐哈哈大笑的看著我。

十七姐的車技好我並不否認,但是在這樣的天氣裏,路上又堆滿了積雪,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過還好市裏限速,車又多,到了濱海市,十七姐的車速自然慢了下來。

十七姐開著車子走到一個相抵比較僻靜的地方,然後停在了一家小賓館的門口。

“小公園?”我歪著頭問她。

“對啊,小公園”,她笑著對我說,然後從車子上走了下去,我也跟著她下了車,下了車子之後,我擡頭一看,賓館的名字果然叫小公園。你妹的,我還以為真去小公園呢。

“怎麽想到來這裏了“,我下了車子左右看了看,周圍都是一些老式的居民區,房子不高也不矮,應該是剛進入二十一世紀才建起來的,但是相對於飛速發展的濱海來說,這些房子已經老了。

“以前小的時候在這邊上學,會經常逃課來這個小賓館玩,那個時候和幾個小姑娘在賓館一玩就是一下午”,十七姐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在回憶那個時候的幸福。

我怎麽說十七姐現在怎麽這麽會玩,原來從小就開始學會了逃課去外面,而且還是去這種地方玩。

“你現在把我叫到這裏來,不會是因為這裏有情趣套房吧,不過看著規模,應該不會吧”,我壞笑著在是十七姐的耳邊說道。

十七姐聽了臉色一紅,連忙打了我一下,“想什麽呢,人家是那樣的人嘛,天下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瞪了我一眼走進了小公園,小公園的前臺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不過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還挺斯文的。

“老板,來一間標間”,十七姐掏出身份證拍到前臺,然後又掏出來一百塊錢。

“哎,好嘞”,老板開出房間之後,給了我們房卡。

“哎,對了,老板,來兩副撲克”,十七姐看到前臺有撲克牌,就說道。

“小情侶大過年玩什麽撲克啊,我這裏還有情趣套房,要不要來一間,裏面設施可多了,而且我這裏還有情趣內衣賣”,說著帶金絲鏡的老板猥瑣的笑了出來。

“我靠,老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這兩年是不是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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