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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空口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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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之時,趁著戲鏡休息了,鶯兒獨自一人跑進了關押邢孑的地方,將邢孑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慌慌張張的說道:“小孑,如今姐姐我放你離開,你趕緊去找棠大哥,就說我在這裏,讓他一定要來救我出去,戲鏡這個女魔頭瘋了。”

“你怎麽在這裏?”邢孑對於在此處見到鶯兒,甚是驚愕。

鶯兒來不及解釋,拉著邢孑就朝著自己知道的那個出口跑去。剛剛上了兩層,就正面遇到了零椹與戲鏡,還有一群僵屍。

“鶯兒啊,你何時變得如此不聽話了?”戲鏡的語氣平緩,卻句句露著殺氣和憤怒。

鶯兒慌張的站在了邢孑的身前擋著邢孑:“公主,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就放過她吧!”

“混賬!”戲鏡一氣之下一袖子就將鶯兒揮了個跟頭。

邢孑連忙出手,自己一個人同時對付戲鏡與零椹兩個人,很是吃力。鶯兒從廢墟中爬起來,想要攔下戲鏡,卻被她一掌從地下一層拍到了地下三層,身體伴隨著那些碎石塊兒一點兒一點兒的掉落,然後撞到了地面,一層塵土飛起。

邢孑見狀,想去抓住鶯兒的手,卻被零椹從側面攻擊,打傷了邢孑的肋骨,橫飛到了墻壁上,還來不及反應,戲鏡一下子就抓住了邢孑的脖子,將她高高的掛起來,雙腳已經離地,戲鏡看著她:“你這麽大本事,如今被這麽一個小丫頭給連累了,真是替你不值,好好的在星辰殿裏面逍遙自在多好,非得管這趟子事兒,這都是你自找的。”

邢孑被掐的難受,她努力的呼吸著,眼中有一絲的不甘心:“世間偏偏你一人我不能掌控,這是上天安排的命運,如今落到了你的手裏,又奈何不了,戲鏡,就算是我死了,你的計謀也成功不了!”

戲鏡突然的放手,將邢孑扔在了地上,說道:“真的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

“寒槊不會被你這麽輕易的擺弄,棠棣也不會,你的計謀不會得逞。”邢孑很是堅定的說道。

戲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管是寒槊也好,棠棣也好,在我的面前都是小孩子,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倒是你,我殺你就太沒趣了。”說著,戲鏡命令僵屍再次的將邢孑帶回了原來的位置。

戲鏡來到了三層,在廢墟中找到了鶯兒,手指在這個滿身鮮血的人的鼻翼間探了探,還有些微弱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真是個臭 **** 的命,來人!把她給我擡進去。”鶯兒被兩個僵屍擡進了屋內,零椹幫助她療傷之後,她還是一直昏睡著。

叮咚叮咚的水聲砸在石頭上,在異常安靜的時候聲音清脆悅耳,貫穿於穿堂之間靈動至極。

一股血腥味兒讓鶯兒的鼻子難受的很,小臉兒緊皺的了幾分,然後猛地睜眼,自己躺在一間石室中,身旁這個滿身沾染著鮮血的女人正在嫌惡的望著自己,鶯兒一個鯉魚打挺就靠在了石床的裏面,拉著被子,雙手顫抖著,滿臉的驚愕看著戲鏡,問道:“你是誰?”

戲鏡見鶯兒三番幾次用失憶這種招式糊弄人,心裏更加氣了幾分,沾著血的手怒地就朝著她的脖子伸去,在接觸到她前一刻,鶯兒害怕的大叫起來,戲鏡停住,仔細的打量了鶯兒幾分,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真正的恐懼和不知所措,這次的她,是真的被摔失憶了。

戲鏡揮了揮手,將身上的血跡都甩開了不少,一手吸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看著如今像極了一只小老鼠一樣的鶯兒,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鶯兒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平靜了幾分,才敢從被子裏面伸出一個腦袋來,露出眼睛盯著戲鏡看,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裏?還有,我是誰?”

戲鏡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少有的慈祥一面,說道:“你叫鶯兒,是我的兒媳,前幾日從高處摔了下來,摔了腦袋。”看著她的臉上竟是多出了幾分的哭相。

鶯兒看著這個方才還很可怕的人頓時變得可憐起來,也就丟開了方才的抵觸心理,已經將被子放在了腿上,嘴裏輕輕地嘀咕:“婆婆……棠相公……”

戲鏡挑眉,立即問道:“你還記得棠棣?”

鶯兒雙眼朦朧,更顯得乖巧可愛幾分:“棠相公的名字叫棠棣嗎?”

戲鏡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可還記得其他的人或者事?”

鶯兒搖頭,滿是委屈和傷心:“不記得了。”

戲鏡心裏打鼓,暗自嘲諷她:“真是一個十足的狐貍精,摔成這樣,別的沒有記住,心上人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大致了解到了鶯兒此時的狀況,戲鏡再次的放心了,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將鶯兒交給了兩個女僵屍來照顧,因為失憶的情況,鶯兒也就欣然接受,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灰暗的密室裏面,邢孑雖然還是個孩子,卻被繩索捆綁的嚴嚴實實,用鐵鏈子掛在了墻上,戲鏡再次走進了這裏,看著邢孑:“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還在擔心鶯兒?”

“她怎麽樣了?”

“放心吧,那條賤命硬的很,沒這麽容易死掉。”戲鏡笑著說道,一個人氣勢恢宏的坐在了邢孑對面的椅子上,翹了二郎腿,看著邢孑,“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何要這麽執著地跟我作對?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

“沒有好處就不能與你作對了?誰讓你天生長著一張欠揍的臉。”邢孑說道。

戲鏡一揮手,一個帶著內力的大巴掌就打在了邢孑的臉上,雖然生氣,但是戲鏡不想就此與邢孑不說話了,忍著怒意:“我知道你們星辰殿向來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地方,當年夫井親眼看著我夫妻二人自相殘殺,知道事實的他也是無動於衷,如今我從清幽山逃出來了,你卻三番幾次針對於我,到底想要做什麽?”

邢孑呵呵笑著:“你想做什麽,我們就阻止什麽罷了。”

戲鏡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是因為寒槊的事情,要不然你這個女人哪裏有閑情逸致與我拐彎抹角,不過,沒這麽簡單。”說完了,戲鏡起身離開,給邢孑留下了一個很是深邃的眼神,裏面帶著算計與嘲諷,還有無窮無盡的得意。

鶯兒身體恢覆的很快,畢竟零椹的功力對於傷勢恢覆很起作用,鶯兒四下晃蕩,到處都是死氣沈沈的僵屍,直到在一處深層洞穴中看到了零椹,小心翼翼的朝著那裏而去,輕聲說道:“我找了很久,這裏除了婆婆以外,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二個人。”

零椹記得這人,如今收在戲鏡門下,也就不傷害她了,可是卻一言不發,戲鏡的傀儡控制術沒有一刻是會給予他們思想的,自從被控制了,零椹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雖然鶯兒連連問了幾個問題,零椹就是在那裏坐著,什麽都不答。

“鶯兒,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戲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鶯兒的身後。

嚇得鶯兒哆嗦了一下,連忙行禮:“婆婆,鶯兒只是覺得無聊就到處轉轉,遇到了這人卻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他不是啞巴,只是不想說話罷了。”戲鏡很是慈祥將鶯兒攔肩摟了過來,說道,“這是我的二兒子,零椹。”

“原來是弟弟。”鶯兒驚訝道,“可是為何他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戲鏡嘴角冷笑:“鶯兒,你聽好了,兒子這種東西,天生就是用來利用的,他們開不開心你不要去管。”

鶯兒雖然很難理解戲鏡的心裏,但是卻更加關心自己唯一記得的那個人:“婆婆,棠相公去了哪裏?為何幾日都不見他蹤影?”

戲鏡微微一笑:“棠棣他替我辦事去了,如今不在這裏,前不久差點兒被人傷害了性命,前幾 **** 的傷也是被那人所弄的。”

鶯兒滿臉疑惑:“那棠相公可還好?”

戲鏡連忙安撫:“並無大礙了,可是鶯兒,這個隱患不除的話,下次你和棠棣可就逃不過了。”

“婆婆說的隱患到底是?”鶯兒這才問。

戲鏡眉眼深邃幾分:“鶯兒可曾在底下牢獄中見過那個十歲的孩子?”

“見過見過。”鶯兒連忙點頭,“鶯兒一直以為是犯了錯的下人,被婆婆關在了那裏受懲罰。”

戲鏡搖頭:“不不不,這人正是陷害你與棠棣的兇手,前幾 **** 被她推下高地的時候,我抓住了她,這個小狐貍精雖然人小,可是滿腦子的狐媚妖術,我兒子被她迷得可是神魂顛倒,是非不分,當初你被陷害也是她在裏面煽風點火所致。”

鶯兒的心裏一緊,戲鏡見到鶯兒動搖了,趕緊說道:“這人若是不除,你們還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可是,婆婆,我沒有殺過人。”鶯兒搖著頭。

戲鏡笑著說道:“好孩子,那些血腥的的事情我們女人家哪裏做得出來,不過我的丹藥房裏有的東西是用得到的,看樣子你也不想放過她了,我也就依了你。”說著,戲鏡就走了。

回到了房間,鶯兒左想右想都感覺自己的相公要被別人給搶去了,坐立難安,雖然自己與那個人初次見面,可是棠相公被她害過,自己也被她折磨到了失憶,下一步就要殺了自己,對於一個隨時要自己命的人何必同情,腦中突然出現了戲鏡方才說的丹藥房,自己麻利的去了那裏,找了一瓶毒藥揣在了懷裏。

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邢孑這裏而來,面目冷清,不包含半點兒的感情,邢孑擡頭見到了鶯兒,趕緊說道:“鶯兒,你還活著,太好了,戲鏡沒有對你見死不救。”

“你說,為何要害我?”鶯兒質問道。

邢孑趕緊說道:“那日沒有阻止你掉下去是我的過錯,如今給你道歉了,鶯兒你趕緊離開這裏,不要管我了。”邢孑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人。

可是鶯兒卻走進了邢孑說道:“我走?去哪裏?你想要我離開,然後等著棠相公回來讓你們倆比翼雙飛了是嗎?!”

“你在說什麽?”邢孑完全被鶯兒的話說懵了,“鶯兒,你知道我是誰嗎?”

鶯兒這時從懷裏拿出了毒藥,捏著邢孑的下巴就往裏面灌:“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就是那個要從我身邊搶走我的棠相公,一直想要殺了我的人!”一句話說完,藥也就灌了下去,邢孑雖說要掙紮,可是被戲鏡動了手腳的繩子不是輕易可以弄開的,心裏雖然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卻已經喝了下去。

嘴裏殘留著一股刺激的藥味兒,迷迷糊糊之間,邢孑挺著痛苦說道:“鶯兒,我見你本心不惡,才一直護你,沒想到你卻如此狼子野心,甘心屈身戲鏡的膝下做一條狗,今日我看清你了。”話說完,就沒有了意識,四肢也就耷拉了下來,身體痛苦的掙紮過後,一動不動了。

鶯兒滿心歡喜的跑了出去,好像是放了心一樣。等鶯兒離開,戲鏡來到了這裏,看著已經死了的邢孑,她笑著說道:“我說過事情會越來越有趣,所有的事情不經我的手最精彩了。”隨後吩咐幾個小僵屍將邢孑擡出去,埋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

在零椹的帶領下,戲鏡和眾位僵屍來到了索傅等人隱身的小客棧偷襲,一幹人等本來找不著邢孑就已經累壞了,如今被戲鏡的人追的更是沒有喘息機會,在沒有找到邢孑的情況下不得不離開了麗源山莊所在的地方尋找藏身之處。

捉拿索傅和慧傾薏這些人無果,戲鏡也就沒有過度的深究,反正這些蝦蟹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她再次的將鶯兒叫到了跟前,很是和藹的說道:“鶯兒,這幾 **** 可是想棠棣了?”

鶯兒紅了臉,說道:“婆婆,棠相公到底何時回來?”

戲鏡揣摩鶯兒的心思準的很,說道:“這幾 **** 打聽到了他的下落,我派人將你送過去,不過你要記住幾句我的話。”

“婆婆吩咐。”鶯兒畢恭畢敬的行禮。

“這一來,你與棠棣並未行過夫妻之禮,在外你的語氣與稱呼要合乎情理才是;這二來,前不久我與那小子吵架了,你在他面前也就不要提及我的事情為好;三來,你跟在棠棣身邊,每日飛鴿傳書與我匯報這小子的動向,讓我知道你們是否安全。這三點你可是記住了?”

“鶯兒記住了。”心裏想到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棠相公了,婆婆的什麽要求當然都是答應了。

戲鏡派人將鶯兒送到了帝都,將她放在了將軍府門外就離開了,鶯兒一人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轉,這裏生疏的很,要從哪裏去找自己的棠相公?

正當仿徨之際,將軍府大門打開,白果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了鶯兒的一瞬間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她說:“鶯兒姐姐你去哪裏了?在南境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消失了?可是把我們嚇壞了?”

鶯兒被這個小姑娘給嚇住了幾分,連忙將她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給撥了下來,問道:“你是誰?”白果滿臉不相信,卻也只好解釋一番將鶯兒帶進了府內。

幾個人就這麽的圍著鶯兒看著,直到棠棣聽聞鶯兒回來了,趕到這裏的時候,鶯兒才終於見到了一位自己認識的人,一下子就撲到了棠棣的懷裏大喊著:“棠大哥,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鶯兒,你的傷好了?”棠棣趕緊對鶯兒上下打量,“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我們到處打聽你的下落。”

“棠大哥,我沒事。”鶯兒想起戲鏡吩咐的話來,這裏不能提她,也就想著蒙混過去,“我一直被一位好人收留,這一日才將我送來這裏的。”

站在旁邊的空澍覺得好笑的很,嘲諷的看著此時滿臉喜悅的鶯兒問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失憶了,怎麽如今見到棠棣就一下子不失憶了?”

鶯兒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空澍,笑著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失憶了?我是失憶了,不過其他的我不記得,只記得棠大哥了!”說完了,還天真無邪的呵呵笑了幾聲。

空澍被氣得不行,嘴上一時沒有把住:“上次裝的失憶不能找棠棣,如今就編個謊言說自己只記得棠棣了,宋鶯,你的謊言到底要演到什麽時候?!”

鶯兒被空澍的話給嚇到了,後退了幾步,委屈的問道:“這位大哥哥,我是哪裏惹到你生氣了嗎?為何會對我有這麽大的誤會,我是真的失憶了,不記得你們了,若是以前我做了什麽得罪你的事情,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空澍還要說,被棠棣攔下了:“空澍,鶯兒她失憶了,你不要這麽說她,再說了,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不是很好嗎?”

“你這麽心安理得嗎?”空澍不理會棠棣,走近了鶯兒再次的發問。

鶯兒直勾勾的看著空澍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空澍步步緊逼了幾步:“如果人命在你的心裏可以靠著失憶來心安理得的話,你這輩子都會讓我詛咒的。”

聽到了人命這個詞,鶯兒想到了自己前不久殺了那個叫邢孑的小孩兒,心裏滿是愧疚和不安,雖然知道她是壞人,是殺害自己和棠相公的壞人,可還是有些罪惡感,不禁心虛了幾分,不敢看空澍的眼睛:“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棠棣再次的攔住了空澍的咄咄逼人:“鶯兒剛回來,她失憶了,我們幫助她將記憶找回來就好了,你這是做什麽?!”

空澍見鶯兒心虛了,看著棠棣就說:“棠棣,你睜開眼看看,你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麽樣的?!她的失憶是裝的!當初她在將軍府裏醒來怕面對我和菖蒲就是一直裝失憶的,我和菖蒲都可以作證,而且她殺害丁禾和李青青的事情在我的面前是親口承認的,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能再留在身邊,南境被戲鏡圍攻,她卻消失不見,如今平安無事的再次回來,一定是有陰謀的,你不可再信她了!”

“空澍!”棠棣怒喝道,“你說夠了嗎?!”

看到棠棣生氣的樣子,空澍的心裏都涼了半截:“你還是不信我?唯獨我知道這兩件事情的真相,卻屢次與你陰差陽錯分開,如今與你說了實話,你卻因為她假裝失憶的手段一個字都不信我?!”

“空澍,丁禾和青青的事情,都是擎蒼和戲鏡的罪過,我不相信鶯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現在因為石菖蒲被抓,心裏急躁,我理解,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棠棣心平氣和的跟空澍說道。

聽到這裏,空澍已經是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氣的一跺腳,指著棠棣說道:“今日所有的話我都跟你說了,是你不信我,日後發生了任何後果,你一個人負責!我不奉陪了!”空澍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看著空澍這個生氣的樣子,鶯兒被嚇得哭得梨花帶雨,緊緊地靠著棠棣的胳膊,說道:“棠大哥,我承認我殺過人,可是方才你們說的那個叫丁禾和李青青的絕對與我無關。”

棠棣看著鶯兒,心裏也是有愧疚,畢竟讓鶯兒一個人在外流浪這麽久,心裏覺得對不起宋洛奇,趕緊安慰:“好了,鶯兒別難過了,我知道不是你就夠了。”

鶯兒見到棠棣如此信任自己真的好開心,她才不管方才跟自己亂發脾氣的人是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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