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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牽連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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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怒氣從天際直撲過來,聃見到顧嫻,不禁笑了:“顧嫻,如今只有你一人,也想與我拼殺,看來不自量力的人不只是小輩,你這老女人也是這樣不自量力!”

顧嫻最聽不得的就是這些辱罵之詞,哪裏肯放過,雖然可以應付得了突然沖出來的顧嫻,但此時聃突然感覺自己胸口疼痛難忍,過度的激發自己的功力就會引起身體裏面的銀針發作,一下子身體疼痛到麻木,被顧嫻一掌打到在了地上,顧嫻見此,想要直接殺了聃,卻被那些小嘍嘍給擋住了去路。

棠棣雖然此時殺不了戲鏡,但是功力卻是已經在她之上了,廝殺下來,一手掐住了戲鏡的脖子將他高高的舉起,因為寒槊的失蹤已經讓棠棣憤怒極了,有些失去了理智,紅著眼睛再問戲鏡:“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寒槊在哪裏?!”

戲鏡被掐著脖子,難受的很,可是嘴角的笑意還是那麽的濃:“我……死了,你永……遠……見不到他……”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了。

聃捂著自己的胸口,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焦急的看著棠棣說道:“棠棣,難道你望了我們的交易了嗎?若是今日你殺了公主,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寒槊!”

棠棣一聽,理智恢覆,才松手,戲鏡丟坐在了地上,顧嫻趁著縫隙朝著戲鏡而來,浮塵都扔了,全部將內力集於自己的掌心,這次一定要戲鏡死無葬身之地:“戲鏡,你去死吧!”

這一掌將地上的草全部的連根拔起,刮起了一陣旋風,如龍卷風一樣飛了過來,戲鏡此時被棠棣打得根本動彈不得,腿腳用不上力氣,手在接觸到戲鏡後背的一刻,顧嫻的手掌被棠棣硬生生的接了下來,推開了顧嫻,顧嫻卻不罷休,再次嘗試:“棠棣,你讓開,不要讓我連你也殺!”族人沈睡這麽多年,殺了戲鏡便可以救醒他們,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

棠棣卻再次阻攔,二人打了起來,顧嫻氣憤致極:“棠棣,你瘋了嗎?居然幫助這個魔頭?!”

“前輩,我身不由己,戲鏡現在還不能死,寒槊還不知道在哪裏!”棠棣說道。

顧嫻暫時停手,努力的想要勸說棠棣:“棠棣,這次是我們絕佳的機會,若是此次放過她,以後躺在這裏任人宰割的人就是我們!”

棠棣還是一意孤行,擋在了戲鏡的身前對著戲鏡說道:“你走吧,這裏我幫你擋著。”

戲鏡聽到了這句暖心的話,雖然是因為迫不得已,卻是因為自己兒子的一句維護,讓她的心裏有了一絲的悸動,聃並未維持很久,嘴角哈哈大笑,緩緩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的顧嫻說道:“顧嫻,這就是江湖,讓人永遠猜不懂的江湖,這個人是敵是友我都有些分不清了,更何況是你呢!”說著,戲鏡只身逃走,岱果兒想要追去,一掌再次被跳起來的聃擋住了,血吐了一地,傷勢加重,戲鏡無影無蹤了,如今因為中了索傅銀針的聃毒性惡化,已經危在旦夕,傷病的戲鏡根本無暇顧及他。

顧嫻雙手攥起來咯吱咯吱的直響,咬牙切齒的瞪著棠棣大喊道:“棠棣!你到底在做什麽?!”

此時的棠棣卻無力給她任何的解釋,可是看在是前輩的面子上,只能說:“戲鏡她現在還不能死,等找到了寒槊,我會親自殺了她!”

等棠棣他轉身要走,當他看到身後岱果兒他們三人的眼神的時候,心中才有些不安起來,岱果兒不相信的看著棠棣問道:“交易?棠棣!你居然跟戲鏡他們做交易?!”

“果兒,我……”棠棣一時之間根本就跟他們說不清楚。

聃此時在原地呵呵的笑著:“棠棣,看到了吧,人心就是這麽脆弱,我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對你產生猜忌,那些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太脆弱了,當日我說宋洛奇會這麽死掉你不信,如今你也身臨其境的感受這種不信任,承受著背叛同伴的滋味,如何?”

“你閉嘴!”棠棣狠狠地瞪了聃一眼。

顧嫻站在棠棣的身後無比的失望,很是氣憤的說道:“棠棣,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你不要忘了,戲鏡可是殺死你師父的人,你居然會這麽的袒護她!我顧嫻與你從此刻已經不是同路之人,下次遇到,別怪我手下無情!”顧嫻拖著傷,自己往靈穆宮返回。

聃見到他們如此一盤散沙,便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都在,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眾人都看向了聃,他微微挪動了身子一下,讓自己坐著可以更加的舒服:“戲鏡公主是你的親生母親,而你叫了十八年的那個師父陌盼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棠棣瞳孔放大,這樣無憑無據的話怎麽可以亂說,棠棣立即抓住了聃的領口大聲的喊道:“聃,不是什麽話都可以亂說的!”

聃嘴角微笑著對著岱果兒三人說道:“你們不是想要一個棠棣跟我們做交易的理由嗎?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戒囚此時也忍不住了,看著棠棣問道:“師父,我不是不相信你,這件事情,你要解釋,解釋了,我們才會相信啊!”

錦香雖然說不出話來,可是心裏傷心的很,自己除了寒槊最信任的人居然是與魔頭一夥的,這種打擊讓她留下了淚水,失望至極,獨自一人默默轉身離開。

棠棣看了心中痛的很,這個事實無從考究,哪裏輕易相信,可是這個事情卻給了岱果兒她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他現在百口莫辯,如今解釋起來也只是:“我不是戲鏡的兒子,聃在離間我們!跟他做交易都是為了保護你們才這麽做的,我不想你們受到傷害,不想寒槊有什麽閃失,所以才……”

岱果兒搖著頭,戲鏡的兒子這句話讓她心裏的圍墻全部的倒塌,咬著牙說道:“棠棣,與魔鬼做交易,你的價值用盡了之後,鬼會放過你嗎?東郭與狼、農夫與蛇的故事你沒有聽說過嗎?!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戲鏡的兒子,你都太令我失望了,從此以後我岱果兒與你棠棣沒有任何瓜葛,若是日後你再妨礙我們殺掉戲鏡,別怪我不客氣!”

岱果兒也轉身離開,戒囚心裏著急,他是相信棠棣,可是他的做法太讓人想不明白,也是連連嘆氣,說了一句:“師父,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們的師徒情分今日也就到頭了。”戒囚緊緊地跟在了岱果兒的身後離開了。

棠棣心中萬念俱灰,嘴裏默默地嘀咕了一句:“現在你滿意了?”

聃笑著說:“我沒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我只是想向你證明人與人之間所謂的堅不可摧的信任可以在一瞬間土崩瓦解而已。”

棠棣生氣的拎起了聃,瞪著他質問:“方才你說的那些鬼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聃此時又吐出了一口血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包含的意思模糊的很,但他卻不再多解釋一次。

棠棣憤怒的將聃扔了下來,看著他問道:“告訴我寒槊在哪裏?”

“他早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聃只回答了這一句,棠棣這次卻完全的信任他的話了,沒有再理他就孤身一人離開,雖然今日被聃愚弄了一次,但先找到寒槊才是當務之急,便沒有與聃有過多的糾纏。

聃自己緩緩地躺在了地上,風吹草動,心中空曠了不少,這輩子都是在圍著一個人轉,如今到轉不動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世間那麽的清新美麗,雙手放在了腦後,就這麽躺著仰望藍天,有一種雄鷹翺翔蒼穹的快樂。

一個腳步走進了這裏,正是擎蒼,他根本就沒有離開,此時看著腳下躺著的這個人說道:“看來今日是撿到了一條大魚。”

聃趁著天空的光芒,背光隱約看見了擎蒼的輪廓,如今的他誰都不怕了,心裏輕松了,嘴角只露出了一抹如此美麗的笑意,淺淺的劃過了天際。

戲鏡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巢,麗源山莊的地下。妝容盡散,虛弱的趴在了座位上,此時鶯兒跑了進來問道:“你既然救了我,就表示我們是一頭的,那你現在就送我去找棠大哥。”

戲鏡本來的氣還沒有消,如今鶯兒又來到這裏嘰嘰喳喳的,心頭的怒火就上來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裏若是有一個棠棣他們信任的人,日後做起事來會方便一些,便壓著怒火說道:“我既然救了你,自然會幫助你回到棠棣那裏,可是當下我受傷了,實在是出不去,過幾日,我將你帶出去如何?”

“不,我現在就想走!”鶯兒心裏總是感覺這個大魔頭有些陰謀詭計在算計自己,盡快離開才是上策。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棠棣,可是你知道嗎?棠棣是我兒子。”戲鏡說道。

“什麽?”鶯兒自己的心裏也是打了一個冷顫,“不可能,你在騙我!”

戲鏡微微笑了笑,說道:“棠棣就是我的兒子,他出去都是為了幫我完成大事,行走江湖也是我安排的,裝作敵人,當然是為了取得別人的信任,不然就憑你們能這麽的輕易從我的麗源山莊離開,聃能夠不傷你們分毫就放人了?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看你跟別的的女子不一樣,只要你好好的聽我的話,你就是我認準的兒媳婦了,如何?再說了,我若是不讓你走,你又怎可走得了?”這最後一句話,戲鏡說出的滿是高冷和威脅。

鶯兒半信半疑,雖然這件事情是戲鏡杜撰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他們這麽輕易的放了他自己和棠棣,說起來實在是匪夷所思,如今自己打不過她,自然要學會卑躬屈膝的忍耐,笑了笑就說:“若是真的話,我自是信你。”

二人的話剛剛說完,燕蝠就進來了,不分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質問戲鏡:“這麽久了,不見聃王殿下回來,就你一人回來了,這是怎麽回事?殿下去哪裏了?”

戲鏡一看燕蝠這麽的無禮,心中除了有月牙之外,將自己當做外人一樣不服從管教,早就忍無可忍了,怒視著看著燕蝠喝道:“你以為你在與誰說話?”

“哼!”燕蝠都不帶怕的,“我知道你是誰,就是一個老不死的女人罷了,聃王殿下為你效勞都是不應該的,你在我的面前不要擺著那些王者的架勢,我不怕你。”

戲鏡冷笑幾聲:“月牙在方才為了保護我身受重傷,被棠棣他們給擒了去了,若是這樣告訴你,可是滿意的?”

“你!”燕蝠頓時火冒三丈,牙齒露出了幾分的兇惡,盯著戲鏡說,“你個老不死的女人,竟敢讓我的聃王殿下為你出生赴死,而今受傷之後,你卻如此殘忍丟棄他,今日我燕蝠先收拾了你,再去找殿下請罪!”

燕蝠血爪一出,直接朝著戲鏡那裏而去,之所以這次敢這麽挑戰戲鏡,都是因為此時的她是身受重傷的,但是讓他意料之外的是戲鏡的強大,雖然已經氣息微弱了,但是在被他激怒之後,一只手伸出,一股強大的內力就死死地攥住了還在空中的燕蝠,戲鏡冰冷冷的看著他:“到底月牙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

燕蝠難受異常,努力地掙紮著,說道:“我燕蝠的主子向來只有一個,就是聃王,你算什麽東西!”

戲鏡一聽這話,就像是感覺被人背叛一樣,一怒之下,兩手直接將燕蝠撕成了兩半,那些灰暗的氣息被一點一點的吸進了她的嘴裏,地上除了燕蝠的衣服和點點血跡,身影絲毫不見了,戲鏡嘴角上全部是血跡,大聲的笑著,喊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一聲聲的女人笑聲不斷的在這個大殿之內回蕩。

站在旁邊的鶯兒目睹了這一幕,整個心是崩潰的,這個女人的兇殘已經讓她腳都挪不動了,背叛她就是這樣的下場,自己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與這個跟蝙蝠一樣的人一樣,死無全屍,寒冷纏身,抖得厲害,嘴上還必須給戲鏡一個微笑。

回到皇城之內,此時的李浩暄由於戲鏡僵屍團的追擊,再加上肚子的疼痛難忍,已經昏迷了過去,回到皇城之後,霍清立即將李浩暄送回了寢殿,宣太醫進宮。

事情剛剛安排妥善,只能站在殿外等候消息之時,擎蒼也趕了回來,見到霍清的第一面就叫人將霍清給拿下了,霍清看著擎蒼,說道:“我知道我戴罪,可是西域那些人剛剛襲擊我們,如今你將我關起來,若是皇上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該如何是好?”

“這裏不是南境,而是皇城,皇上的安危我會負責,如今你罪孽不輕,留你這樣的一個人在皇上身邊才不安全。”霍清聽到了擎蒼如此說話,也就不再反駁,畢竟不能理直氣壯,便聽從擎蒼的命令,被禁衛軍押進了大牢聽候李浩暄發落。

從禦風谷往回走的路上,游景便聽到了一些關於李浩暄他們的事情,心裏著急的不得了,知道自己的姑姑到底多麽的心狠手辣,若是此次李浩暄真的落在了她的手裏,恐怕兇多吉少,在空澍的幫忙下,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皇城,一進皇宮,就直接奔著李浩暄這裏而來,擎蒼親自為李浩暄守衛。

見到了游景,擎蒼連忙行禮,見了一眼游景身後的石菖蒲,眼神立即銳利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就命人將石菖蒲給抓了,游景驚慌,忙問道:“大膽擎蒼,你竟敢在本宮的面前抓本宮的人!”

擎蒼立即跪下認罪,並且解釋道:“請娘娘恕罪,白鬼將軍霍清私藏朝廷欽犯,放任犯人毒害皇上,石菖蒲乃是霍清家屬,本就應是同罪,末將必須將她拿下!”

游景聽了,心裏大概也是明白了幾分,想必是那個叫鶯兒的女孩子被擎蒼發現了,才使得霍清受了牽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如今不是當務之急,皇上的安危暫且不知,菖蒲醫術高明,你我都是知道的,讓她為皇上診了脈再發落也不遲。”

擎蒼猶豫一下:“可是……”

“有本宮在,你還怕她謀害皇上不成!”游景很少發怒的,對於這個死忠的擎蒼,最是無奈。因為身份的懸殊,擎蒼沒有權力去說皇後的不是,更加不會違抗她的命令,便放著石菖蒲跟游景進了李浩暄的寢殿。

寢殿裏面管殤已經為李浩暄診完了脈,正在開藥方,雖說石菖蒲心裏並沒有要為李浩暄治病的心思,但還是上前關心的問了一句,畢竟此次李浩暄的性命與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連在了一起:“爹,皇上的病為何?”

管殤面色平靜的回答:“並無什麽大礙,只是被下了瀉藥,再加上被敵軍追殺的奔波和疲勞才倒下的,我已經為皇上開了藥,你放心吧。”

游景並沒有聽太醫的訴說,進來之後就直接去看李浩暄了,見到四下無人,管殤拉住了石菖蒲,有些責怪的看著她,說道:“你個死丫頭,到底是要犯多少事才肯罷休!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將軍夫人,也好讓我這個老頭子安度晚年,不行嗎?!”

石菖蒲臉上淺笑了一聲,安慰管殤到:“爹,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您就別擔心了,沒事的。”

管殤心裏真實的無奈又不想表現出來,省的給石菖蒲添堵,他知道如今因為她自己的一意孤行給霍清添了麻煩,心裏也是著急的,自己若是再三的逼問,也不好,搖了搖頭就回太醫院了。

石菖蒲送出管殤,擎蒼了解李浩暄並無大礙之後,便在沒有游景在的時候立即抓捕了石菖蒲,將其送進了天牢。

一身囚衣入獄,正巧與霍清被關的地方只隔了監牢裏面的柱子,二人紛紛靠在墻壁上,互相看了看對方,霍清並未言語,還是石菖蒲覺得心裏過不去,才開口:“現在夫君一定認為我這個妻子是有多差勁了,人家的妻子都是夫君仕途的賢內助,而我,卻是夫君的絆腳石。”

霍清見石菖蒲心裏愧疚的很,不想她多心:“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一意孤行的,替主子辦事,擔些風險總是有的,我不怪你。”

石菖蒲聽了這話,知道霍清理解自己,心裏反而更加的委屈起來,眼裏不知何時多了幾分的淚滴:“我知道我有時候的任性讓夫君你心裏受氣卻不言語,我沒有做好一位妻子該做的事情。”

“菖蒲,不要再說了。”霍清及時的阻止了石菖蒲的自暴自棄,聲音微微變得低沈了幾分,“你我雖為皇家做媒,但我卻並未因此與你有些疏遠,反倒覺得是天賜良緣,你與空澍從小相識,本是青梅竹馬,讓你委身下嫁於我,我心裏本就有愧,如今你我都身不由己,責怪的話誰都不要說,若是這次有了閃失,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那份堅定說的那麽的鏗鏘有力。

石菖蒲聽了霍清的話,心裏頓時覺得有幾分好笑,但是卻有了一股暖流,手穿過了欄桿,緊緊地抓住了霍清的手,溫柔的笑了:“傻瓜,你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幸福的決定,與空澍無關,更是與皇族無關,只是因為喜歡你才要與你白頭偕老,夫君不會讓我有事,我自然也不會讓夫君有事的。”

霍清每次看到石菖蒲這種溫柔的臉,心裏的跳動都會砰砰的停不下來,以往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禮儀見多了,任性見多了,少有的真情流露和溫柔卻讓這個征戰沙場的男子漢無力招架,霍清再一次知道了石菖蒲的真心,手緊緊地攥住了石菖蒲的手,卻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更加深情的目光回應著石菖蒲的心意。

監牢雖然是冰涼的,沒有人情的,兩個從未如此掏心的夫妻,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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