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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南境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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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風乘陽如此和藹,廖若晨便恭恭敬敬的說了:“我與杞玠發現了很大的事情,想著必須與江湖上的前輩商量才是,我二人曾經在棠棣出山之時探知了他前世來生,第一世與最後一世,乃是驚天地的人,不說此人,只說他的對手,前生為一魔頭,後世為一龐然大物,看上去很像妖,本想與星君商量,但卻反被星君關了起來,怕我二人壞事,日後才從星君那裏得知,這件事情她本也了解一些,星辰殿原本與天接近,有神靈意願可傳達於此,星君說這是歷代星君的秘密,本不願透露,但被我二人查到端疑才只好將我們關了起來。這一世,有妖神轉世,您也大概可以感覺到,此人正是寒槊。仙界給星辰殿的任務便是找到仙根之人,練就神之子的功力,殺掉妖神。”

“哦?”風乘陽微微的點頭,說道,“果然。”

杞玠接著說:“可是並不是只有我們盯著妖神。”

“還有何人?”風乘陽問道。

杞玠繼續說:“我們在清幽山大戰之後,星君帶我們二人去了戲鏡被關的洞府之內,探知她前生,才知西域戲鏡是原本魔尊的靈徒後代,五千年前魔尊被封印在玉佩中,想借妖神之力重生,這一世必須激發妖神之力,五千年後誕生的妖神才會有足夠的能力讓魔尊重生,所以對戲鏡而言,一切的目的都是寒槊。”

“這個女人從二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風乘陽緩緩地說道,“那他兒子是仙根的事情她可知道?”

“這件事情我們不清楚。”廖若晨說道,“可是疑問就在這裏,我們總感覺還有一股勢力在摻和這件事情,卻說不出來是誰,方才聽了皇後娘娘的話,才恍然大悟,那人八成是皇後娘娘的恩人了。”

游景一聽,頓了頓,說道:“恩人確實阻攔過殺掉伏翼的計劃,她說會阻斷仙根之人的修仙之路,為我續了三魂,留下了伏翼。”

“真的?”廖若晨和杞玠又很驚訝。

聽了這一切的風乘陽確實平靜的很,說道:“看來你們這些小輩都不容小覷啊,這些事情我本知道的,以前的江湖不是功夫和內力就可以稱霸的,有不少自稱是仙山的徒弟在人間闖蕩,自身帶有法力,經過五千年的輪回轉世,留有這項本事的,也就是西域的巫術與星辰殿的占蔔之術了,夫井死了倒是清凈的很,如今你們都來煩我了。”

“那前輩也是知道這些的?”廖若晨問道。

“星辰殿的前身曾經是仙界弟子考核之地,那時的神仙所在的地方稱為天靈堂,夫井與我講的時候,我自是當做玩笑,看來是真的了,那戲鏡是禦靈界魔尊的徒孫後代,五千年前就爭得不可開交,如今被封印了,也都各懷心思啊。”

眾人從風乘陽的嘴裏聽到了這些,無不震驚,杞玠問道:“那前輩既然都知道,可想過我們該如何處置寒槊?”

“事由天定,順其自然就好,你我本都是凡人,怎麽阻止得了妖怪和神仙的事情,星君本是無奈,這是使命,你等就不要介懷了,若是橫插一腳,亂了因緣,豈不是罪過了,他們的前世後世,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們摻和什麽?”

風乘陽的話一下子讓他們都沈默了,這些年輕的小輩本想著熱血沸騰的大幹一場,卻被前輩的一番話澆醒了。

易辛見他們都不說話了,便笑著說道:“既然前輩都這麽說了,我等自然也就再也沒有什麽可反駁的了,但是星辰殿不比其他三個組織,畢竟有星君,若是日後做出了什麽讓前輩憤怒的事,還請前輩諒解的好。”

風乘陽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你們的事情哪裏礙得著我,聽到你為寒槊施加了陰陽縛命術,我便知你們已經逃不出這一劫了,夫井死前也是百般的叮囑,莫要我壞事的,你們盡管放心。”

“父親,那棠棣?”風冰澤終於忍不住問了,聽著他們說這些,棠棣好像也是摻和進去的人,他有些擔心這個朋友的結局。

風乘陽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肚子思考了一下:“他有他的命,看他的選擇了,仙根之人,自有仙人相助,盡管如今的人世間被封印了妖魔,可好神仙也存在的不是。”聽了風乘陽的話,眾人微微點頭。

因為篁竹的傷治愈起來很耗時,所以易辛幾位暫時住在了禦風谷內,而風冰澤帶著游景他們去了以前雪狼谷的巢穴之地祭拜,事情了結之後,乘坐馬車離開。

路上,石菖蒲忍不住問了一句:“娘娘,那日風乘陽說這件事情不要我們插手,若是真的聽了他的話,我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游景笑了笑:“前輩的話當然得聽,我對於那什麽妖啊,神啊的,本就不想多理會,我的事情是針對我的姑姑的,想殺了她也是為了給皇上留下一個安穩的太平盛世罷了,與那妖神什麽的,毫無關系。”石菖蒲這才點頭,將心放在了肚子裏面。

游景卻忽然的嘆了一口氣,撫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那晚你幸虧讓空澍準備祭祀的東西去了,沒有聽到這些,若是讓他聽到了,棠棣那裏知道的太多,反而會壞事的。”

石菖蒲倒是不以為意,說道:“皇後娘娘多慮了,你的那個知己啊,也就是娘娘自己這麽在意關心他,空澍也就停留在不討厭他而已,至於多餘的話,他不會多嘴的,聽到了也無妨。”

雖說那晚空澍真是沒有聽到,可是現在游景她們二人的話可是讓他聽得清清楚楚的,坐在外邊駕著馬車,空澍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嘴角一個微笑,意味深長:“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月色皎潔,馬車行動的還算平緩,只在路上留下了兩道車印而已。

從帝都出發的巡查民情的隊伍已經穿過了所有的地方,如今在南境的草原上安營紮寨,李浩暄要在這裏與自己的臣子們打獵、騎馬。從將軍府中被帶出來後,霍清將鶯兒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和那些宮女們穿著一樣的衣服,這樣辨認起來就更加的不容易了,鶯兒雖說有過幾次想逃跑的想法,卻都被霍清給嚇回去了,如今也就安安分分的服侍這些貴族大臣們,等待李浩暄回朝的時候再想辦法。

手裏拖著一些新鮮的水果,今日是打獵的比賽,李浩暄坐等他的勇士們回來,鶯兒跟著幾個小姐妹正要去送水果。

“這也真是的,皇後娘娘本是提出讓皇上出來散心,皇上倒好,選了南境這裏,除了騎馬打獵,什麽都沒有,晚上還要防止狼群,這大冬天的,我們可是受罪了。”一個小宮女抱怨道。

“還冬天什麽呀?!南境這裏氣候溫和,是帝都那個冰天雪地比不了的,你沒有看到這裏小草都要發芽了嗎?春天要來了!”鶯兒本來就喜歡山林野草的美景,就說了一句。

可是那些宮女想的跟她完全不一樣,只聽一個宮女說道:“前一陣子宮裏鬧鬼,說皇上被控制了,整個年都沒有過好,如今還被帶到這裏來受罪。”

鶯兒無奈,卻也只能聽著他們這些女人嘮嘮叨叨的,此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拉住了鶯兒,急切的說道:“誒呦餵,將軍府家的,你怎麽還在這裏聊天吶?!將軍們的比賽都完了,喊著你過去把皇上的賞賜給領下來呢!趕緊的!”鶯兒就這麽被這個小太監給拉走了。

剩下的宮女還在羨慕:“她剛來不久,就有霍將軍做靠山,我們怎麽就沒這麽好命呢!”

鶯兒被連拉帶拽的弄了過來,微微的低著頭,但是也可以感覺到霍清的怒氣,他斜著眼低聲的怒喝了一句:“你跑哪裏去了?!”

“對不起,將軍。”鶯兒連忙道歉。

李浩暄和擎蒼此時正是玩的開心,也就沒有太在意霍清的舉動,說的淋漓酣暢之時,李浩暄不禁開始說心裏的苦悶,不知怎麽的,就提到神鷹軍的事情了,他借著酒意,說道:“這件事,有些日子了,朕一直不想提,大概一個多月之前,神鷹軍的首領宋洛奇給朕發來了一封捷報,說是攻破了西域三十六國,如今正在休養生息,朕給他回密信,讓他盡快回到帝都,卻一直沒有收到他的任何信件,也不見他回來的人馬,江湖的人,自始至終還是讓朕失望了!宋洛奇他如今怕是在西域占地為王,已經對朕的帝都虎視眈眈了也說不定!霍清!”

“臣在。”霍清立即站了起來。

“你給我發兵西域,將宋洛奇的人頭帶到朕的面前來!”李浩暄越說心裏的火氣越大。

霍清連忙勸說:“皇上,依臣對宋將軍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西域的環境惡劣,怕是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什麽難處,皇上明察啊!”

李浩暄氣得摔了杯子,沖著霍清就大罵:“霍清!你如此維護宋洛奇,是不是也要反了?!擎蒼,給朕把霍清綁了!”這句話剛說完,李浩暄就醉了過去,宮女太監們將李浩暄送回了帳篷,霍清和擎蒼才松了一口氣。

擎蒼在身邊嘲笑霍清:“這麽多年了,你說話還是那麽不考慮後果,皇上的脾氣你清楚的很,借著酒意說的話,你何必如此當真!”

霍清倒是一本正經的看著擎蒼:“君無戲言,就算是皇帝借著酒意說的話也是大事,若是莽撞對待了,後果你我都擔待不起!”擎蒼見霍清這根木頭不識趣,也就一笑了之,巡查去了。

鶯兒在旁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看的清清楚楚,心裏的怒火壓不下去,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心裏大罵:“狗皇帝李浩暄!我哥哥為了你的帝都在西域拼殺,你卻懷疑他占地為王,對帝都虎視眈眈,還想派人去殺他!簡直是欺人太甚!”

一場狩獵結束之後,李浩暄感覺身子有些乏了,就命人給自己熬一碗參湯,想著喝了好好的睡一覺。廚房之內禦廚聽候命令準備了一碗最佳參湯,此時正在咕嘟咕嘟的熬著。

鶯兒手中拿著一個空盤走了進來,見一宮女在仔細照料爐火,便說了一句:“我是霍家將軍府內的丫頭,將軍方才吩咐做的幾個菜可是出來了?”

這宮女已經是認識鶯兒了,笑著說:“早就備好了,卻不見你來取,將軍營帳不許外人進入,我們也就不敢去打擾。”鶯兒便隨著這宮女取菜去了。

等待的時候,鶯兒眼角瞥見了那燒的很旺的爐火,便隨口問了一句:“那爐子上的東西,是給誰送去的?”

“那是皇上那裏吩咐下來要喝的參湯,正熬著呢。”宮女說話的間隙已經把霍清要的幾道小菜端起了,放在了鶯兒的托盤之上,“禦廚聽說霍將軍方才打獵之時傷了胳膊,這幾味小菜都稍微弄得清淡了些,若是將軍吃的不合胃口,你再來吩咐。”

鶯兒點頭,便說道:“我會的,看你就一個人在這裏看守,其他的人都去哪裏了?”

這宮女一見鶯兒同情她,也就感嘆起來:“隨聖駕來此的禦膳房的人本就不多,又要伺候這麽多王公大臣,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這裏剩我一人,一點兒都不為怪了。”

鶯兒笑了笑說:“那我一會兒過來幫忙,將軍那裏沒有什麽事情。”

“那敢情好了。”宮女一聽這女人如此呆傻,放著輕松的活不幹,偏偏主動送上門來受罪,自己高興的很呢。

片刻之後鶯兒便回到了這裏,此時第一次來邊塞,身體不舒服的很,看火的宮女肚子裏面早已翻江倒海,如今鶯兒前來看著就是救星一樣,趕緊央求起來:“鶯兒姐姐,我肚子難受的很,這爐火離不開人,你幫我看一會兒如何?”

鶯兒微笑著說:“知道了,你趕緊去吧。”

四下無人之時,鶯兒打開了李浩暄要喝的參湯,將一些粉末放進了裏面,嘴角一抹邪惡的笑意。

黃昏將至,睡了一會兒的李浩暄突然覺得腹痛難忍,宣來太醫診治,卻說是中毒。

擎蒼立即警惕起來,大肆到處搜捕可疑之人,霍清也聽說這事,出軍帳之前瞥了一眼鶯兒,問道:“這件事情可是與你有關?”

“不是我。”鶯兒低頭回答了一句,霍清心中放心了一下,便出去一同逮捕罪犯去了。

鶯兒見狀,心中突然想起那禦膳房的宮女知道自己去過那裏,若是招了的話,必會被擎蒼抓住,思來想去,鶯兒決定趁著混亂,自己偷偷離開這裏去找棠棣。

果不其然,擎蒼將禦膳房為皇上看參湯的宮女抓了來拷問:“在皇上參湯裏面下毒的可是你?!”

“將軍饒命,奴婢冤枉。”這宮女一聽頓時噗通跪地,連連喊冤。

“若不是你,還有誰?”擎蒼再次問道,“參湯熬制講求火候,從頭到尾你都守在那裏,怎麽會有人下毒!”

宮女思量之後趕緊說道:“將軍,奴婢是一直守在爐火旁邊的,唯獨出去了一次,是讓將軍府裏的鶯兒姑娘幫奴婢看著的。”

“鶯兒?”擎蒼聽著這名字感覺很熟,“你說的鶯兒難道是宋鶯不成?”

宮女搖頭說不知。

“將軍府的?”擎蒼的眼神深邃了不少,“來人,立即給我搜捕宋鶯!”

鶯兒順著犄角旮旯的地方想往外跑,卻不料正巧被擎蒼給撞了一個正面:“果然是你,宋鶯!禁衛軍這麽森嚴,你也會混進來,今日絕不會讓你逃了!”

鶯兒見狀立即抽出腰間別著的一把皮鞭,向著那些圍過來的士兵拼殺,擎蒼出手要取鶯兒性命,被霍清攔下:“這只是我府中一丫頭,你為何要殺她?!”

霍清不知事情原委便出現之後魯莽阻止了,畢竟鶯兒是石菖蒲交給自己的,若是出了差錯,也不好跟她交待。擎蒼瞇著眼看著霍清,諷刺的說道:“霍清,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就算是她喬裝打扮了,我也認不錯,她就是宋洛奇的妹妹宋鶯!你私藏朝廷欽犯,如今她還下毒加害皇上,我如何放得?!”

霍清一聽大事不妙,心中有一股怒氣上來,本以為可以相信這個丫頭,但是卻適得其反,不聽霍清解釋,擎蒼便下令先將霍清給抓了起來。

追兵一直追著鶯兒跑,跑出營帳地界,後邊窮追不舍,鶯兒不小心跌倒,眼見追兵將至,卻見身旁朵朵桃花花瓣飄於空中旋轉,擡頭之時才見了一位認識的人:“是你?!”

聃嘴角輕笑:“你一人在南境來是要刺殺李浩暄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鶯兒嫌棄的看著聃,站起身來,“倒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聃本就不想與鶯兒多說話:“我來此是要做什麽,你也不必知道,當初曾與棠棣有一交易,如今救了你,你也不必心存感激,若是覺得幸運,就慶幸你認識棠棣吧。”說完了,聃一人上前,雙手鼓動身旁花瓣旋轉,又如飛刀一樣片片經過追兵的脖頸之處,他們瞬間一命嗚呼。

擎蒼晚來一步,見到聃帶著人正在對面,心裏暗叫不好,眉心處多了一絲擔心:“聃,你來這裏做什麽?”

聃笑而不語,身後出現了一個身著華麗衣服的女子,妖艷動人:“當然是來找你主子算算賬的。”

擎蒼一見戲鏡來了,就知大事不妙,手中的薄劍已經出鞘:“戲鏡,有我擎蒼在,你休想動皇上一根手指頭!”

“好大的口氣!”戲鏡哈哈大笑幾聲,“就憑你一介武夫,膽敢對我口出狂言,今日本宮就讓你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

擎蒼瞥眼旁邊副將,說道:“回去將霍清放了,說戲鏡來襲,讓他帶著皇上馬上離開!”

副將連忙答應,可是在他回去的途中,燕蝠已經帶著大量的僵屍軍團襲擊了營帳,到處屍橫遍野,副將找不到霍清,但是同時也沒有找到李浩暄的影子,正當尋找之時,燕蝠的一記血爪就送他歸西了。

鶯兒雖然知道戲鏡和聃不是好人,但是如今因為棠棣的原因,她反而是被他們給救了,也就暫時老老實實的聽從聃的安排,被一個小兵護送離開了南境。擎蒼倒是真的怒了:“我就知道那個叫棠棣的不會是好人,欺君犯上不說,竟然還勾結你們這些巫族之人,簡直天理難容!”

戲鏡才不聽這些話,親自上陣與擎蒼對打,可是擎蒼再厲害也不是戲鏡的對手,幾拳幾掌就將擎蒼打成了重傷。

最後一爪的時候被一把短劍給劫住了,棠棣此時正巧趕上,救了擎蒼一命,一劍將戲鏡挑開,對擎蒼說道:“禁衛軍全部被殺了,霍清獨自帶著李浩暄回城,你趕緊追上去,這裏由我來應付。”

擎蒼也不是魯莽之人,雖然自己現在非常想將這罪人給抓了,可是保護李浩暄要緊,也就暫時的離開了。

戲鏡看著棠棣說道:“你居然可以追到這裏來,本事不小啊。”

棠棣看著戲鏡就是氣,立刻生氣的質問道:“你把寒槊怎麽了?!”

“寒槊?”戲鏡挑眉,“他好的很,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

“戲鏡!你這女魔頭,到處傷害無辜,還想殺當今皇帝,天理難容,趕緊交出寒槊,不然今日我就送你下黃泉!”棠棣全身內力運足了,透著一股很強大的威懾力。

戲鏡雙眼仔細打量對面的棠棣,不禁笑了:“幾日不見,你長進了不少,這功夫強了許多,但以你如今之力,還不是我的對手!”

戲鏡主動出擊,與棠棣打了起來,見棠棣身後跟著的岱果兒三人,聃本不想動手的,可是錦香因為寒槊被他們抓去,心裏的怒氣就從來沒有消過,自己主動朝著聃那裏而去,小女子的舞刀弄槍在聃的眼裏就像是柔弱的舞姿,纏鬥不久,便處於下風,戒囚和岱果兒見狀趕緊去幫忙,三人打一個,卻沒有讓聃陷入絕境,反而一一被聃折磨控制,花瓣刀鋒鋒利無比,將三人弄得遍體鱗傷,聃本來就是一個無情之人,既然他們先挑釁,自己就絕不會善罷甘休,看著三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聃一手弄起三片花瓣直接對準了他們的心臟:“不自量力的人,若是不想活著了,我就送你們一程如何?”

花瓣直接無情穿透過來,被一浮塵給片片攔下:“聃,你休得傷人!”顧嫻在知道南境有戲鏡氣息的時候便從靈穆宮趕來,正好救下錦香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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