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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團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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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芙扶住了戚喻,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戚喻站穩,把手中拿著的盤子放在桌上,低頭看地上,大理石地板光滑如新,壓根就沒有什麽突兀的東西絆倒她,她奇怪地說:“怪了,地上什麽都沒有呀,我怎麽會被絆著?”

慕芙也覺得有點奇怪,但她安慰戚喻:“說不定是你左腳絆倒了右腳,沒事的,我們先來吃飯。”

戚喻滿臉古怪的準備坐下,看到竇南漳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了很邊上的位置,嘟囔道:“竇南漳,你這樣還讓不讓人進去了?”

竇南漳臉色蒼白,額頭冒虛汗,仿佛剛完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戚喻看他沒反應就推了推他:“餵,讓一下,我要走進去。”

竇南漳猛然一震,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站起來給戚喻讓座。

慕芙覺得奇怪,竇南漳這家夥平日裏是個特別自我的人,覺得地球都要圍著他轉那種,之前讓他做什麽他都覺得對方在找他的茬,怎麽今天讓他讓個位置,他居然什麽都沒說,還特別主動的站起來?

很古怪,莫非是賽前太緊張了?

慕芙只能這麽認為。

慕笙也端著一個盤子和一杯東西走來,慕芙看了看,是熟悉的牛奶。

慕芙:“……”

她很想說她已經長大了,不用再補充牛奶了。

但她在看看自己小小的手嫩嫩的皮膚,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毫無說服力,老實的把牛奶拿過來。

坦白說她喝了這麽多年的牛奶,都快喝出逆反心理,快對牛奶產生一種生理性厭惡。

但這個時代的牛奶算是個值錢的東西,很多人家都買不起,就算買得起也是緊著孩子喝,浪費了是可恥的。

她閉著眼睛想要仰頭灌下去。

慕笙站在慕芙身邊坐下,好笑的看著自己面前擺的咖啡,咖啡裏透著濃濃的白色,棕色的咖啡粉都快被遮眼不見,實在算不上一杯拿鐵,只能說是牛奶裏摻了一點點咖啡。

慕芙這小丫頭,莫不是在報覆他每天讓她喝牛奶?

慕笙自己拿著慕芙給他倒的咖啡開始喝,雖然心裏覺得這咖啡裏面奶加的太多了,但是這是慕芙給他端來的,他有一層特別厚的濾鏡,覺得這個咖啡一定很好喝。

他端起來嘗了一口,之後皺起眉頭。

這牛奶咖啡裏有股奇怪的味道,很澀很澀,跟正常的咖啡不一樣。

慕芙看到慕笙皺著眉頭,關心的問:“慕笙哥哥,怎麽了?”

她歪著頭,白白嫩嫩的小臉正對著他,大眼睛裏滿是關心。

慕笙壓下那種奇怪的感覺,把這件事情歸結為慕芙對咖啡不了解,加錯了點東西,他安撫性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之後喝完咖啡。

慕芙摸著頭,感覺慕笙正太的摸頭殺越發的熟練了。

他們吃完早飯,鮑曄領著他們上車,去G大準備參加競賽。

他們很快就到達G大考場,依次檢查進入。

主辦方給他們安排了巨大的場地,搭建透明亞克力格擋,不同的地區份不同的教室,他們分在亞洲這邊。

距離競賽開始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他們進入考場,圍在圓桌邊坐下,慕芙拉開椅子坐在慕笙身邊,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平常,慕笙如果坐在她身邊,總會幫她拉開椅子,這次,怎麽沒有?

她轉頭,看到慕笙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嘴唇的顏色都淡了下去,額角有汗珠。

紐約不比國內,這裏的空調普及度已經很高,競賽的大教室裏有空調開著,空調冷氣開得很足,她甚至還穿著長袖來禦寒。

慕笙怎麽會熱到出汗?

她不安的看著他,輕聲問:“慕笙哥哥,你怎麽了?”

他臉色很不對。

慕笙的臉色更白了,原本白皙的小臉此時就如同半透明的白瓷,一碰就碎。

他額角的汗珠滴落下來,眼睛依舊閉著,張了張口想回答她的話,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從桌子下面拉著他的手,這一拉頓時嚇了一跳。

慕笙的手上,全是虛汗。

他的手心滿是虛寒,整個手異常冰冷,狀態很糟糕。

她擡起另外一只手去摸他的額頭,這一抹之下他的額頭上竟然全是冷汗。

她焦急的低聲問他:“慕笙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慕笙終於開口,他的聲音頭一次十分虛弱:“沒事的,別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

慕笙他頭一次這麽有氣無力的跟她說話,仿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她擔心的心都在發顫了,“慕笙哥哥,你,你到底哪裏難受?我們去醫院看看。”

慕笙哪裏都很難受。

他最開始只是感覺渾身虛弱,現在腹痛如絞,臉上還開始慢慢變熱。

他知道自己情況不對,可能是吃壞什麽了,但現在競賽馬上就要開始,他不能走,他走了競賽怎麽辦,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他強行忍住痛感,握住慕芙的手,勉強著跟她說:“小芙,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繼續比賽。”

她皺緊眉頭,又想說什麽,但是卻看到他格外堅決的臉色。

慕笙此時的臉不像剛才那樣白的透明,反倒是有點發紅,他額頭上依舊滲著冷汗,但他卻睜開了眼睛。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定要撐著比完。

他是整個隊伍的核心,沒有了他,隊伍實力最起碼得砍半。

毫無爭議的靈魂人物。

她心裏難過,很心疼慕笙,看著他小小的身體靠在椅子上捂著肚子,臉開始發紅,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私心裏想阻止他,但是她知道不能。

慕笙想參加競賽,她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阻止他,只要他還能撐下去,就要成全他。

她沒有資格強行把他從賽場上拉走帶去醫院,那樣不尊重他的意志。

她抿著嘴唇,把長袖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她今天特意選了寬松款的長袖外套,給慕笙他也勉強能披上。

他感覺到身邊有人給他披了衣服,免強忍住身上的難受轉頭,看到慕芙幾乎瞬間就被空調凍得蒼白的臉色。

他低聲說:“小芙,把衣服拿回去。”

“不。”她搖頭,“慕笙哥哥你披著。”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拉著他的手替他穿上外套。

她今天的長袖外套選的是一件淡藍色的,不是很女氣,穿在慕笙身上也不算特別違和。

她的長袖外套帶著她的體溫和氣息。

許是長期喝奶的關系,她身上總有一種奶香,她的衣服上也沾染了她的奶香。

他沒什麽力氣,也舍不得推開慕芙,被她給穿上了外套。

外套穿上後,他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暖和了不少,他用已經變紅的臉面對她,嘴唇動了動,聲音很輕:“小芙,你……”

她難得嘟嘴看著他,“慕笙哥哥你不能脫下,脫下來我就生氣了。”

慕笙捂著肚子,呆呆地看著她。

他身體上很難受,肚子絞痛,臉上和脖子上都開始發癢,此時的他格外的脆弱,有了想依賴的想法。

原來,他一直寵著的小女孩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會照顧他了,那麽認真的在照顧他。

他雖然舍不得慕芙挨凍,但他剛剛已經冷的渾身冰涼,如果沒有慕芙的外套,他可能撐不了太久。

她用帶著些涼意卻依舊比他溫暖的手握著他的手,格外認真的說:“慕笙哥哥,我們一起撐下去。”

他不再糾結,點頭:“嗯。”

戚喻他們那邊整理好了文具,也留意到了慕笙這邊情況不對,關切地問:“慕笙,慕芙,你們沒事吧?”

慕芙笑了笑,替慕笙說:“我們沒事。”

老師發下卷子,競賽正式開始。

而此時,慕笙的臉上開始長出紅疹子。

他不管不顧,把所有的心力放在做卷子上,忍著身體的不適在答題。

越難受,他就越努力把精力集中在做題上面,忽視身體上的難受。

他的身體一向很好,不會忽然之間就虛弱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明這次事情是有人在搗鬼。

有人不想讓他來參加這個比賽,有人不想讓他出彩,也不想讓國家隊出彩。

他不會讓那個人的計謀得逞,他一定會堅持下去。

他把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試卷上,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和身體上的疼痛,在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回答完他負責的那一部分。

他放下筆,感覺肚子依舊很疼,臉上更癢了。

慕芙聽到身邊放筆的聲音,從做題的空擋擡頭看了下,倒抽了一口冷氣。

慕笙的臉上長了很多細小的紅疹,占了他大半的臉,看著讓人擔憂。

她顧不得答題,放下筆,聲音壓得很低的問慕笙:“慕笙哥哥你臉難受嗎?”

被她這麽一問慕笙才感覺自己的臉變得很癢,他猶豫了下,說:“很癢。”

渾身虛汗,肚子疼,臉上紅疹。

吃壞東西又過敏的概率很高。

如果過敏癥狀加劇,很可能引起休克……

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但慕笙卻看出來她臉色不對,問:“小芙,我的臉,是不是怎麽了?”

她勉強笑笑,安慰:“沒什麽,慕笙哥哥我們先做題。”

她說完低頭重新拿起筆,盡管她做的心不在焉的,但依舊努力做題。

慕笙的眼神慢慢暗淡下去,又是……沒說實話。

他強迫自己把註意力放在競賽上,忍下臉上的刺癢和肚子的疼,放下筆走到慕芙身邊,開始替她做她之前沒有做出來的題目。

考試時間還剩下四十分鐘之時,其他幾個人也都完成了任務,尤嚴振第一個擡頭,看慕笙恰好放下筆就說:“慕笙……”

尤嚴振的話語戛然而止,十分沒形象地瞪大眼睛,楞楞的看著慕笙。

慕笙心中一沈,“怎麽了?”

“你的臉……”尤嚴振指著慕笙的臉,“怎麽都是紅疹子?”

慕笙楞住了。

其他人也基本做完了題目,都正在檢查,聽到尤嚴振的話跟著擡頭看慕笙,也都楞住了。

慕笙緩緩摸著自己的臉,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癢,知道不妙,但沒想到起了紅疹子。

竇南漳擡頭,看著慕笙滿是紅疹子的臉,雖然奇怪瀉藥怎麽能讓人的臉上長東西,但他心中格外的快意,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感。

慕笙,你不是一向驕傲厲害嗎?

現在你滿臉紅疹顏面盡失,你還如何厲害的起來?!

竇南漳看著慕笙的眼神裏都滿是幸災樂禍,他甚至忍不住說:“身體有病就不要來參加考試,看著你這張臉我都想吐。”

慕芙狠狠的把手中的筆朝竇南漳的臉上砸去,竇南漳猝不及防被中性筆的筆尖戳到臉上,疼的忍不住叫了一聲,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慕芙:“你做什麽?!”

竇南漳還沒說什麽別的,就被尤嚴振給拉了到一邊,尤嚴振低頭看了下竇南漳做完的試卷,“行了,你別說話了,接下來沒你的事情。”

竇南漳不服的瞪著尤嚴振,幾乎都在競賽的教室裏大喊:“你——”

魯文呈過去捂住竇南漳的嘴。

慕笙關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是冷淡的小少年,他對魯文呈說:“制住他,讓他別亂動,剩下的題目我們解決。”

聽到這個,竇南漳反倒是不想動了,站在原地嘲諷地說:“你確定少了兩個人還能做試卷?不要因為你自己的喜好來害了集體的利益,你不是萬能的。”

戚喻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懟了一句:“這句話我奉還給你。”

慕笙平靜地說:“你水平不好,沒有你我們也行。”

竇南漳還不服氣的想說什麽,但是慕笙已經沒有再理會他低頭認真的看試卷。

慕笙心裏就好像憋著一股勁兒一樣,拼了命的做題,大腦運轉飛快,不停的在寫著什麽,偶爾跟身邊的尤嚴振討論什麽,偶爾也讓慕芙和戚喻順著思路寫下去。

無比緊張刺激的四十分鐘之後,傳來了清脆的提示音,要交卷了。

老師命令他們停止答題,慕笙此時就仿佛洩了一口氣一樣,虛弱的跌坐在椅子上,慕芙連忙跑過去問:“慕笙哥哥,你怎麽了?我們這就去醫院。”

尤嚴振想了下,等老師收完他們答卷的時候,第一個沖出去找帶隊老師。

慕笙垂著頭,看著別的地方,不讓慕芙看他的臉,他小聲說:“小芙,我,我沒什麽事情,你不要看我的臉。”

他看著窗外的方向,聲音很輕。

尤嚴振很快就拉著帶隊老師進來,鮑曄一看慕笙的樣子,聲音都擔憂的變了:“這是怎麽了?”

慕笙:“我覺得是吃壞了肚子,老師,您把我的包帶來了嗎?”

鮑曄把他的包遞過去,慕笙拿出他的大哥大,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一直是低著頭的,不看慕芙這邊,也盡量避免別人的目光。

他肚子依舊很疼,但也不是疼的站不起來,他打完電話後就努力的背著包想要站起來。

鮑曄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包從他身上拽下來:“這時候你就別逞能了,我給你拿包,那個誰,魯文呈,你來扶著他。”

魯文呈立馬走過去扶著慕笙。

慕芙也跟著跑去扶慕笙的另外一只手。

她關切地問:“慕笙哥哥怎麽樣了?”

慕笙卻刻意的把頭轉開,沒有看她,只是說:“沒事,去醫院看看就行了。”

慕芙心中一沈,慕笙這是,怎麽了?

她一路認真的扶著他走出教學樓,看到了停在教學樓外面的私家車,司機知道了狀況,走過來代替魯文呈扶著他。

她扶著慕笙走到車邊,想陪著坐進去,但他卻推開了她。

鮑曄沒註意到他們這些小孩子的小心思,純粹是不放心慕笙,麻溜的打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慕笙偏頭,聲音依舊是虛弱無力的:“小芙,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先跟老師回酒店,我好了就去酒店找你。”

她楞在原地。

緊接著,他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推開了她的手。

他的手雖然柔軟,但卻很堅決,把她的手拿下來,他獨自轉身坐在了車子後座上。

她說不上來心裏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感覺,只覺得很空,很失落,很傷心,很委屈,種種覆雜的情緒揉合在了一起。

她來這裏這麽久,第一次真正的,想哭了。

她鼻子眼眶都很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戚喻拍拍她的肩膀問:“慕笙到底怎麽了?”

這句話叫醒了她。

她慢慢的轉過身,看著身邊站著的人。

鮑曄陪著慕笙一起去了醫院,邊虹就留下來照看這些孩子們,尤嚴振魯文呈都站在邊虹的身邊,唯有竇南漳站的離他們稍遠些,仿佛跟整個隊伍格格不入。

尤嚴振他們三個都很擔心慕笙,只有竇南漳,他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表情。

慕芙微微瞇起了眼睛。

慕笙一向身體健康,從未臨時出過這麽大的問題,之前也從未對什麽食物有過明顯的過敏反應,這次的事情很可能不是他的身體出問題,而是人為事件。

算起來,慕笙是從早飯過後才有不正常的反應,大概率是早飯的時候吃出問題來了。

他今天早上吃了平日裏常吃的面包黃油和蔬菜沙拉,沒有任何不正常的食物,不存在忽然出現食物過敏反應的可能性。

她只能推測,有人在他的早飯裏動了手腳。早飯他們吃的都是自助,自己喜歡什麽食物去拿哪個,不可能在自助取餐的地方下手。

那麽,就只有在桌子上了。

她肯定自己沒有動過慕笙的食物,而戚喻也真的很不像是會害慕笙的人,而且戚喻沒有機會。

早上的時候,慕笙跟戚喻幾乎是同時拿完食物坐回位置上,兩個人拿的是不同的食物,戚喻幾乎沒有機會在取餐的時候下手,坐回來之後,慕笙自己吃東西,戚喻也沒做出來奇怪的事情,不會是她。

有機會的,就只有她和竇南漳。

下手的不是她,就只能是竇南漳。

而唯一出現在她和慕笙可監控的範圍之外的食物,就只有咖啡。

她拉了拉站在身邊的戚喻,聲音恍惚空靈:“戚喻,你今天早上差點摔倒,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絆了你?”

戚喻回想了一下早上的事情,拍了一下腦門:“對哦,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真的感覺是什麽絆了我一下。”

慕芙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當時她看戚喻要摔倒就過去扶著對方,沒註意咖啡的事情,不想這卻害了慕笙。

害得他忍著那麽巨大的疼痛和難受做完題目,頂著那樣一張麻癢的臉奮戰在競賽場上。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她心理年齡大,不喜歡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一個孩子,更不是很喜歡跟小孩子計較。

但她這樣卻縱容了竇南漳。

她真的沒想過會有一個如此自私自利的孩子,在代表國家出賽的時候,還能罔顧集體的利益,為了自己那一點小打小鬧似的委屈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從沒想到一個孩子可以熊到惡毒可怕到這個地步。

教書育人,果然一樣都不能分開。

一個人學了無數的課本知識,不求高尚,但也不能如此品行低下,自私自利,心中沒有絲毫的是非對錯。

小不是理由,不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做錯事情的借口。

如果小的時候做錯了事情就一直用“小孩子”這個保護傘逃避,將來長大豈不更加難以約束,無法無天。

事情如果真的是竇南漳做的,她不會放過他。

她緩步走到竇南漳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對慕笙做了什麽?”

竇南漳到底年紀小,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免不了心虛,他被問到的時候心情很慌亂,驚慌地看著慕芙,但他很快就勉強鎮定下去,瞪著慕芙:“你有病呀,問我做什麽,我什麽都沒做!”

其他人都奇怪的看著慕芙,唯有尤嚴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慕芙又問了一次:“真的什麽都沒做?”

她徹底冷下了小臉,原本一張粉嫩的蘿莉臉上冷冷的,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用烏黑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竇南漳,軟軟的蘿莉音冷的不像一個孩子:“竇南漳,我從未見過這樣自私狠毒的孩子。”

竇南漳心虛了,梗著脖子大聲反駁:“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一邊說一邊跑到邊虹的身邊:“邊老師,慕芙她有病,我們趕緊回酒店吧,我都累了。”

邊虹若有所思的低頭看著竇南漳,想了想問慕芙:“慕芙,你看……你是要跟我們回去,還是讓大巴車順道把你帶到你哥哥那邊去?”

“回酒店。”慕芙說,慕笙想讓她跟老師一起回酒店,她聽他的話,至於竇南漳,她想好了收拾的辦法。

**

醫生給慕笙做了個檢查,告訴他:“是吃了藥物後的過敏反應,目前尚不確定過敏源,我給你開些抗過敏反應的藥,你按照說明減半吃兩到三天就好了”

慕笙謝過醫生,問:“我的過敏反應今晚能好嗎?”

“腹痛應該能好。”醫生沈吟了下,“你應該是吃了跟腹痛有關的藥物,有可能是腹瀉等藥,但還不確定。腹痛不是過敏反應常見的伴隨癥狀之一,只要你不再接觸藥物,應該很快會好。但你臉上的紅疹應該需要兩到三天才能消褪。”

兩到三天嗎?

他下意識地轉頭,在醫生辦公室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臉。

此時,他大半的臉已經被紅疹占據,有的紅疹已經變成了深紅色,還在發癢,十分可怖。

他嘴唇抖了抖,低聲問:“醫生,我,我的臉會不會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的話慕芙會害怕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不行,實在對不起,今天晉江有個大瓜,作者一直去吃瓜了,這麽晚才更新,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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