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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有人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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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安慰他:“你還小,只要不撓破皮,一般不會留下疤痕的。”

慕笙松了口氣,醫生看他擔心,幹脆又給他開了塗抹的藥,交代他塗在臉上,不要亂撓。

司機去交錢拿藥的時候,他把藥膏塗在臉上,藥膏是淡紅色的,他的臉更加地紅了。

司機拿藥回來有點猶豫的看著慕笙,勸了句:“少爺,咱們要不然去夫人那邊吧。”

“不用了。”慕笙搖頭,之後輕聲說:“媽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好打擾她。”

司機欲言又止的看著慕笙,最終什麽都沒說。

他覺得自己的小主人生活的挺苦的,小小年紀,父親就不在身邊,母親還有了別的家庭跟他格格不入的,他就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多孤單。

不過幸好小主人現在還有同學和朋友陪著他,已經比從前好很多。

司機打算領著小主人回去,但小主人慕笙卻忽然說:“帶我去海灣那邊看看。”

司機驚訝的看著慕笙,但慕笙什麽都沒解釋。

**

慕芙回到酒店後,迎面就看到了韓致遠他們一些校隊的人走過來。

韓致遠過來問:“餵,怎麽樣呀?”

他走到慕芙身邊看了看,驚訝的發現那個幾乎什麽時候都跟慕芙膩歪在一起的慕笙沒有在。

他忍不住探頭朝外面看著,今天這太陽也沒有以特別奇怪的姿勢出來呀,怎麽這就沒看到慕笙?

酒店的公共區域此時人來人往,各個國家代表參賽的隊伍都有人湊過來關心的問,國家這邊也不少人問。

慕芙沒有興趣把自己國家的醜事傳的太開,只是簡單地說:“還好。”

緊接著,她又拉住韓致遠:“我有事情找你說。”

酒店大堂裏面一片兵荒馬亂,不時有各個學校的老師過來和邊虹他們打招呼,邊虹自然很多事情都不及顧上,慕芙看著機會拉韓致遠走了出去。

她他們住的酒店位於紐約市區,出門就是商場和超市,慕芙出酒店就直奔商場。

韓致遠有些楞了,下意識地跟在她身後:“餵,你這是要去做什麽?”

“買東西。”慕芙身上背著書包,書包裏有慕正國給她換的錢,一邊走一邊說:“買盒式磁帶錄音機。”

“你買那東西做什麽?”韓致遠一臉莫名其妙,“老師不讓我們出去亂跑的。”

慕芙:“那你為什麽跟上來?”

她現在可沒拉著韓致遠的手強迫他來。

韓致遠:“……”

紮心了啊,看破不說破多好。

他一本正經的說:“我怕你一個人有危險,所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慕芙沈默了下:“慕笙他,出事了。”

“什麽?!”韓致遠一臉詫異,差點跳起來,“他怎麽樣了?”

慕芙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是過敏,吃些抗過敏的藥應該問題不大。”

慕笙還能堅持比賽,比賽完後還可以自己行動,身體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但她還是好擔心,好難過。

心情格外的壓抑,壓抑出了灰暗的情緒。

她要狠狠的報覆韓致遠才行。

“好吧。”韓致遠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他緊跟著說:“我還沒超過慕笙那個家夥呢,他怎麽能出事。所以他發生點事情跟你去買盒式磁帶錄音機有什麽關系?”

“他出事不是意外,是有人想害他。”慕芙的聲音很冷,軟軟的蘿莉音被她說出了冰冷的質感,“我要讓那個人,也得到教訓。”

“誰呀?”韓致遠立刻問。

慕芙沒先回答,轉而先問他:“如果我知道是誰,你會幫我教訓他嗎?”

“會呀。”韓致遠毫不猶豫地回答,湊熱鬧,尤其是合理教訓別人這種熱鬧怎麽能少得了他,更何況還是幫慕笙教訓人。

他韓致遠那麽羨慕嫉妒慕笙,都沒拿對方怎麽樣呢,居然還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行,一定要痛扁。

他問:“哪國的呀?”

慕芙沈默了下:“是竇南漳。”

韓致遠倒抽一口冷氣,他是真正的小學六年級學生,沒有慕笙那麽早熟,也不像慕芙一樣是個穿書的大人,以他那六年級學生的真正思維,他很理解為什麽有人要在國際大賽上害自己國家的人,這腦子得有多大的坑呀?!

“為什麽?”他立刻問:“比賽場上,他害了慕笙能有什麽好處?”

慕芙勾起唇角,冷淡地說:“也許,不是為了什麽好處。”

韓致遠沒想明白,就又問她:“那你想怎麽做?”

她此時已經走到了商場的櫃臺前,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那表情讓韓致遠覺得有點害怕。

餵餵,慕芙也不過七歲,怎麽表情這麽可怕,還要去報覆竇南漳?

韓致遠有點奇怪,但他又想起了慕芙在學前班的時候就能面不改色地跟老師撒謊,忽然不奇怪了。

算了,跟慕笙在一起混的就沒一個正常人,慕芙要是正常的話哪能跟慕笙那麽親密呢。

他這麽一想,立馬就想通了。

**

竇南漳心裏有鬼,在辭別邊虹後很快就回到了房間裏,鎖好房門,從兜裏把東西拿出來。

在做壞事的興奮、激動和壞事做成功的竊喜和冷眼旁觀的愉悅感都消失後,他開始後怕了。

他那被嫉妒沖昏的大腦這才慢慢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情,開始後怕。

他,他害了人,如果被人發現了……那他該怎麽辦?!

這麽一想,他覺得手裏拿著的藥瓶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嚇得立刻想扔到了垃圾桶裏。

不,不對。

如果在垃圾桶裏面,萬一打掃房間的服務生發現了可該怎麽辦?

扔出窗戶?

不行,如果有人在樓下撿到了也不行,放在房間裏就更不行了,萬一進來的服務生亂翻他的東西怎麽辦。

他這麽一想,忽然覺得自己沒地方處理這個藥瓶,急得團團轉!

他該怎麽辦才行,怎麽辦才能把這個該死的東西處理掉?!

他在房裏轉了好幾圈,最後一咬牙,不行,他不能讓那兩個美國人就這麽簡單地置身事外,他要去找對方。

竇南漳拿著藥瓶去找那兩個美國人。

一直在樓梯間負責監視的慕芙和韓致遠看到竇南漳離開,韓致遠小聲問:“要不要跟上去?”

慕芙點頭。

慕笙被害這件事情裏,竇南漳很可能不是主謀,而是個執行者。

竇南漳跟他們一起出國的,所有行李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他不可能帶什麽不該帶的藥,到了美國後他又語言不通,更不可能自己出去買什麽藥。

但他卻給慕笙下了一些藥品,那些藥應該是別人給他的,給他的人,才是主謀。

而慕芙想去看看,竇南漳去找了誰。

她跟韓致遠從樓梯間裏走出,踩在走廊的厚厚毛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竇南漳許是心裏緊張,走得飛快,一路頭也不回的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敲門想進去。

慕芙站在稍遠處,借著走廊上大花瓶的遮擋,盯著竇南漳的一舉一動。

她看到竇南漳拼命的敲那個房間的門,但是門裏面卻無人應答。

竇南漳似乎不可置信的瞪著房間,狠狠的捶了一拳,咬牙轉身離開。

他心裏裝著很多事情,走路心不在焉的,一直盯著手裏面的東西。

慕芙推了推韓致遠,在竇南漳剛走過去的時候沖了出去。

厚厚的地毯掩蓋住了她的腳步聲,竇南漳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撲倒在地上,磕的鼻子生疼。

他立刻想大叫:“誰——?!”

但韓致遠動作飛快地用一塊布捂住了他的嘴,並且制住了他不準他動。

慕芙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竇南漳的雙手捆上,在韓致遠不斷地踢騰之中又捆上他的雙腳。

捆住後,她又拿黑布綁在了韓致遠的眼睛上。

這個時代的酒店沒有監控,她只要小心的避開人就不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她做完這一套後,累得氣喘籲籲地跟韓致遠示意,韓致遠跟她一人拖著韓致遠一只手,拖著竇南漳朝對方的房間走。

竇南漳一個人住,方便他們幹壞事,他們把竇南漳拖到房間門口,韓致遠從竇南漳的兜裏摸出來房門鑰匙,用鑰匙打開房門。

竇南漳掙紮的更加厲害,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恰好在此時,走廊上有扇門發出了“嘎達”的聲音,仿佛要被人打開。

慕芙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跳得飛快,她給韓致遠使了個顏色,自己則拼了命地把竇南漳往房間裏拖。

韓致遠站在門口,誇張地做出各種動作。

出來的是個上了歲數的人,狐疑的看了韓致遠兩眼,轉身離開了。

韓致遠松了口氣,立馬敲門進去。

房間裏,竇南漳躺在地板上,以一種擦地板的姿勢不停的掙紮著,還不斷的叫著想說什麽。

慕芙示意韓致遠看著,她出門去把早就準備好的錄音機和別的工具拿進來,同時也把剛剛竇南漳掉落在地上的那瓶藥揣好。

韓致遠坐在椅子上,總算是平覆了剛剛無比緊張的心跳,別說,做壞事整人雖然很擔驚受怕,但絕對的刺激呀,他現在看著趴在地上的竇南漳就特有成就感。

丫的,讓你小樣的狂,打賭,看你現在不還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麽。

他這是師出有名,合理整人,他一點都不心虛。

他看著慕芙把錄音機拿進來,立馬拿起紙筆寫字問她:“你要怎麽問他事情?”

慕芙又拿出了一根竹板,在紙上寫著:“竹筍炒肉。”

韓致遠驚訝地看著這幾個字,忽然覺得特別的生動形象。

她示意韓致遠去制住地上的竇南漳,給對方翻個身,讓對方毫無尊嚴的趴在地上,屁股朝天。

她拿著韌性十足的竹板,試了試手感,之後毫不猶豫地朝竇南漳的屁股打去。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地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竇南漳感覺到有尖銳的刺痛從屁股上肉最厚的地方傳來。

他瞪直了腿,“嗚嗚——!”大叫。

慕芙又用力的打了好幾下。

竹板打人,格外地疼。

軟點的竹板有任性,打在屁股上有回彈的力道,一竹板下去就是尖銳的刺痛,之後再打同樣的地方,疼痛加劇。

慕芙不過打了四五下,竇南漳就掙紮的不行,哀嚎著,力道大得韓致遠幾乎都按不住。

韓致遠使勁兒的按著竇南漳,眼睛發亮的看著慕芙手中的竹板。

竹板打人,看起來好爽好讚的樣子,他也好想試試。

慕芙一點都沒有心軟,狠狠的對著竇南漳的屁股打,對於這種已經脫離頑皮,上升到心思不正的熊孩子,她要狠狠的打才能出氣。

丫的,叫你欺負慕笙,讓你害得慕笙在考場上難受那麽久,帶病答題,她今天就要把對方的屁股打開花。

而屁股是小男生全身上下肉最厚實的地方,她就算打開了花對方也只有疼痛,出不了大事兒,竇南漳連鬧都站不住腳根。

她一口氣打了十幾二十下才停手,打開錄音機的錄音按鍵,拿出一個口罩罩在自己嘴巴前面,讓她的聲音更悶一些,她問竇南漳:“我問你,是誰讓你給慕笙的咖啡裏下一些藥的?”

竇南漳屁股火辣辣的疼,不停的哀嚎掙紮,韓致遠在旁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按著竇南漳,不時的擔憂竇南漳掙脫他的手。

而慕芙問完話之後,竇南漳頓時僵住了,心虛害怕的沒有繼續掙紮下去,他“嗚嗚”的喊著,但卻發不出聲音。

慕芙警告他:“我可以讓你說話,但你如果大喊,就別怪我。”

竇南漳立馬老老實實地點頭。

慕芙給韓致遠使了個眼色。

韓致遠把竇南漳嘴裏那塊破布拿出來。

竇南漳立馬放聲尖叫:“救命——”

韓致遠嚇了一跳,連忙驚慌失措的想要重新堵上竇南漳的嘴。

但竇南漳拼了命的掙紮,還在叫喊。

慕芙立馬過去幫韓致遠的忙,兩個孩子的共同努力之下,終於又堵上了竇南漳的嘴。

這次慕芙按著竇南漳,示意韓致遠去拿那根竹板。

韓致遠眼睛一亮,興奮的把竹板拿在手中,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對這個感覺十分滿意,之後毫不留情的舉起竹板對準竇南漳的屁股打下去。

他一邊打一邊在聲音很低的嘀咕:“讓你這家夥說我沒見識,讓你這家夥跟我打賭,讓你這家夥害了慕笙,讓你這麽討人厭,看我不打的你屁股開花。”

韓致遠的手勁兒比慕芙大一些,打人更疼,竇南漳又被打了十來下,疼的渾身都有點發抖。

慕芙看差不多了,用眼神示意韓致遠住手,跟他換了個位置,重新拿起口罩說話:“老實了嗎?”

竇南漳被打的哭了出來,鼻涕眼淚流了不少,哽咽地點頭。

慕芙警告:“如果你再不老實試圖喊,打你更多。”

竇南漳拼了命地點頭,仿佛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

慕芙這才把韓致遠嘴裏的布拿出來,問:“是誰讓你害的慕笙?”

竇南漳顫顫巍巍的狡辯:“我,我沒有。”

慕芙用竹板敲了桌子兩下。

竇南漳條件反射的抖了抖身子,再也不敢說什麽不知道,屁股上無比火辣的疼正在提醒著他,他抖了抖嘴唇,說:“是,是M國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叫維克。”

慕芙挑眉,不意外是那個叫維克的人,那個維克之前就在廁所門口堵著她,一副想要挑撥離間不正當競爭的樣子,這次事情是維克主使也不奇怪。

她又問:“你給慕笙下了什麽?”

竇南漳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看那個瓶子上寫的是瀉藥。”

瀉藥?

韓致遠的腦子裏展開了無窮無盡的想象,各種聲音和氣味充斥腦海,再把這個場景帶入到慕笙的形像裏,忽然打了個寒顫。

想不下去了。

慕芙沒有想那些畫面,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慕笙的反應。

慕笙是肚子疼,又過敏,更像是吃壞了而不是什麽瀉藥。

但維克估計騙了竇南漳這個智障。

慕芙:“那你是怎麽害慕笙的,把藥下在了哪裏,是咖啡裏面嗎?”

“我就把那瓶瀉藥滴在了他的咖啡裏。”

慕芙心中一沈,果然跟她猜測的一樣,她顧不得內疚繼續問:“你為什麽要害慕笙?”

竇南漳:“我,我特別討厭慕笙,他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讓人討厭,他還侮辱過我也從來沒跟我道歉過。他從來都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模樣,我就是想害他,就是想看他被折騰的要死要活的樣子!”

慕芙很無語。

果然別跟一些熊孩子或者熊大人講道理,他們的都是神邏輯。

你說要不是你丫竇南漳先仗著自己爹媽有點小錢錢來嘲諷他們,慕笙何至於那麽做。

但熊孩子之所以熊,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不反省自己,一味的把過錯強加給別人。

慕芙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狠狠的踹了竇南漳一腳,關上錄音機,收好她跟韓致遠用來寫字的紙筆和打人用的竹板,示意韓致遠先離開竇南漳身邊。

竇南漳感覺一直壓著他的力道沒有了,頓時賣力地掙紮起來,但他屁股痛得不行,還腫了,一掙紮就叫了起來。

慕芙示意韓致遠拿好東西,她走過去稍稍解開捆著竇南漳雙手的繩子,保證竇南漳在三分鐘之內無法掙開後,她就示意韓致遠跟她一起離開房間下樓。

韓致遠跟她一起走了,臨走前也狠狠的踹了竇南漳一腳。

兩個小孩子從樓梯間裏面一起下樓,韓致遠一邊下樓一邊興奮的問:“我們這樣算是抓到罪證了嗎?”

慕芙:“當然。”

她把磁帶從錄音機裏面拿出來,又把錄音機交給韓致遠,“你把錄音機放到你的房間裏,就說是你買的。”

韓致遠點頭,立刻從樓梯間跑去他的房間裏。

而慕芙則揣好磁帶準備去一樓的前臺處等著慕笙。

她買錄音機,準備東西外加教訓韓致遠,前前後後一個多小時弄完,她原本以為這段時間裏不會出什麽事兒的,但沒想到邊虹那邊已經急壞了,甚至還著急的給慕笙打了個電話。

她買完錄音機回酒店的時候,曾經跟邊虹說過要去找韓致遠聊聊天玩玩什麽的,邊虹同意了。

她原本以為這一個多小時不會出什麽事兒,但事情壞就壞在韓致遠住的也是雙人間。

韓致遠雖然跟單牟說他要出去走,但單牟想得多,他越想越不對勁兒,這異國他鄉的,他們還聽不懂英語,一口破破的glish還說不出口,哪裏能隨便出去走,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可該怎麽辦。他在房間裏前前後後等了一個小時,怕韓致遠出什麽事情,最終還是去找邊虹說了。

邊虹一聽,頓時急了,這慕芙還跟韓致遠在一起呢,怎麽兩個孩子都沒回來?

她這都要去報警讓警方幫忙找孩子了。

但鮑曄到底穩重些,攔住了邊虹,先借用酒店前臺給的電話聯系慕笙。

慕笙給鮑曄留過他的大哥大號碼,鮑曄費力地在前臺的幫助下打通了電話。

慕笙此時正在想去海灣散心的路上,聽到大哥大響,微微皺眉,下意識就說了個英文的招呼:“Hello.”

鮑曄聽到慕笙的聲音,立馬開懟:“哈嘍你個頭呀,你妹妹跑丟了,她說跟韓致遠一起去玩,但兩個人都不見了,這都快急死我們了,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慕笙渾身僵硬,只覺耳邊轟然巨響,整個人都蒙了。

鮑曄這邊半晌等不來慕笙的回答,又問了一次:“餵,你是不是聽不到了?!你知道你妹妹慕芙去哪裏了嗎?!”

慕笙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鮑曄說:“鮑老師您別著急,我馬上就回去,我回去之前您先問一下酒店裏的人或者其他同學有沒有看到慕芙或者韓致遠的蹤跡,您在酒店等我一下,我最多半個小時到。”

鮑曄忍了忍氣,權衡了下,還是答應了慕笙。

慕笙放下電話,立馬讓司機掉頭返回酒店,他拿著大哥大又打了個電話:“餵,文森,我記得你認識幾個保全公司還有幾個警察朋友,能不能讓他們去XX酒店一下,我有個妹妹出事了,很可能失蹤了,請讓他們務必盡快到酒店門口。”

慕笙又打了幾個電話,心急的催司機快點開。

司機苦笑:“小少爺呀,我這要是再開的快點就要超速了,危險呀。”

慕笙楞了楞,小聲說:“我,我知道,但我害怕擔心,忍不住想催。”

司機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盡量開快點。

事情說來也很巧,就在鮑曄跟邊虹商量好打算上樓去找慕芙的時候,慕芙就自己走到了一樓的前臺處,恰好跟要上樓的鮑曄二人打了個照面。

鮑曄大大的松了口氣,劈頭蓋臉的訓她:“你去哪裏了?!不知道在這裏不能隨便亂跑嗎?你跑丟了都沒辦法說出自己要回哪裏,別人說的話都聽不懂,還敢撒謊亂跑?!”

慕芙:“鮑老師,我說了我去找韓致遠玩了呀。”

鮑曄又罵:“小小年紀就撒謊成性,你哪裏去找韓致遠了,韓致遠自己都不在房間裏。”

慕芙這才楞住了,她記得韓致遠交代過跟他同住的單牟,怎麽……

她目光一轉,看到了站在鮑曄身後不遠處的單牟。

慕芙:“……”

單牟小心翼翼地從鮑曄身後探出頭來,關心的對她說:“慕芙,你跟韓致遠說出去玩,我怎麽想怎麽不對,實在擔心你們,就過來告訴老師。”

慕芙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也許有些人就是天然黑,純種的天然黑。

單牟可能是一片好心,但真的把她跟韓致遠害得不淺。

鮑曄看她說不出話,又火大的在訓:“長本事了是不是?!別覺得學習好會做奧數討老師喜歡有什麽用,不聽話不會做人永遠是個廢物,去了社會上你就討不了好!我給你哥哥慕笙打電話了,他——”

慕芙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打斷鮑曄的話,“你給慕笙哥哥打電話了?”

鮑曄重重的“哼”了一聲,“那當然,你出了事情我怎麽可能不告訴他。”

慕芙鞠躬跟鮑曄道歉:“鮑老師,對不起,我要先去跟慕笙哥哥說一下這邊的情況,請您等等再訓我。”

鮑曄目瞪口呆的看著慕芙從他身邊跑開去前臺那邊。

緊接著,他看到慕芙用一口雖然有些生疏,但顯然比他們強不少的英文跟前臺毫無障礙的交流。

鮑曄:“……”

忽然覺得他剛剛擔心慕芙走丟了也語言不通這個事情簡直是浪費感情。

韓致遠放好錄音機下樓,原本想在一層前臺找慕芙的,不想剛下樓就碰到了鮑曄發火的修羅場。

他剛走到前臺附近,揚聲叫:“慕芙?”

鮑曄正愁沒地方發火呢,韓致遠這簡直是撞到了槍口上,鮑曄看到韓致遠就劈頭蓋臉的罵:“你滾去哪裏了,怎麽不幹脆不回來了?!”

韓致遠:“……???”

他一臉懵逼,他到底做錯了什麽,怎麽鮑曄就這麽對著他罵起來了?!

慕芙那邊很順利的借到了前臺的電話,按照慕笙給她的大哥大號嗎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慕笙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事情辦妥了嗎?”

慕芙楞了,小聲地叫:“慕笙哥哥。”

慕笙也楞了,反問:“慕芙?你在哪裏,有沒有事?”

慕芙:“嗯是我,慕笙哥哥我沒事的,我就在酒店這邊,鮑老師剛剛只是沒找到我,你不用擔心。”

電話那頭傳來了長時間的沈默,慕芙的心越來越不安,忍不住問:“慕笙哥哥,你怎麽了?”

電話那頭傳來慕笙很平靜的聲音:“沒事,你在酒店就好,我馬上就到了。”

慕笙掛上了電話。

慕芙恍惚的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心中格外的不安。

她咽了口口水,掛上電話。

怎麽辦,她感覺這次格外的嚴重。

前臺的冷氣開得很足,冷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忽然覺得鼻子塞塞的,頭也疼。

她好像是,生病了。

慕笙掛上電話,立刻打給了傑森:“抱歉,傑森,事情已經解決了,讓那些人不用來了,錢我會照付的。”

他很快就結束了簡短的通話,臉色格外沈寂。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酒店,他看到鮑曄正在中氣十足的訓斥慕芙和韓致遠。

他平靜的走了進去,站在慕芙的面前,對鮑曄說:“鮑老師,實在對不起,小芙年紀小頑皮了些,您別怪她。”

鮑曄這次連慕笙的面子都不給了,指著慕笙的鼻子怒道:“你知道這兩個家夥跟我說去哪裏了嗎?他們說他們去酒店天臺上看風景了,那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嗎?!酒店那麽高,一不小心摔下來,你們這是想讓我背上人命債呀,回去後你們家長還不得把我活吞了。”

慕芙縮了縮脖子,沒敢回答。

當時情急,她看到鮑曄在追問韓致遠,一時之間顧不得許多,沖過去就撒了個謊,她這個謊撒的沒過多少大腦,十分粗糙,鮑曄快把她跟韓致遠罵死了。

慕笙一臉歉意的跟鮑曄道歉:“鮑老師很對不起,是我把慕芙慣成這個樣子的,您想批評就來批評我吧。”

慕芙看著慕笙擋在她面前,很心酸。

慕笙之前一直肚子疼,臉上也長了紅疹,現在不知道好了沒有,他拖著這樣的病體還擋在鮑曄面前替她挨罵。

他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臉。

她上前幾步走到慕笙身邊,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看他。

她松了口氣,他的臉上雖然依舊有紅疹,但情況比他剛競賽完的時候好了不少,看情況他的過敏癥狀應該是慢慢變好了。

鮑曄這一肚子火兒沒地方發,恰好此時竇南漳一瘸一拐地從電梯裏走出來,對著鮑曄哀嚎:“鮑老師,有人,有人綁架了我!”

鮑曄好像看到了個出氣筒,頓時就說:“喊什麽,你被綁架了還能好好的走過來跟我說話?!誰要綁架你一個學生!”

慕笙瞇起眼睛,盯著竇南漳。

竇南漳捂著屁股毫無形象的跟老師告狀:“老師有人綁架我,打,打我屁股,疼死我了!”

“噗——”邊虹實在沒忍住,第一個破功笑了出來。

韓致遠也抿著嘴唇,笑得肩膀都在發抖。

慕芙悄悄瞄著竇南漳,也很想笑,竇南漳那模樣實在是太滑稽了,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哀嚎,還不被人同情,委屈的真的跟個幾十斤的寶寶一樣,還沒斷奶的那種。

唯有慕笙,轉而低頭看著慕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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