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幼時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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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看著淩雲府的馬車走遠，最終拐彎消失在街道路口的時候才轉頭看向他那兩個等待他回神，準備看他笑話的朋友。
旬華一手搭在淩風肩上，嘬著牙花，道：“嘖嘖嘖，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我們這位名滿大瑜的英雄這回真是栽了啊。”
淩風笑著一巴掌打在旬華的搭著他肩膀的手上，反手將旬華脖子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內，笑道：“看什麽看，你們不是等了很久嗎？還不走。”說完，便往樓上而去。
可憐的旬華，脖子被他夾在咯吱窩內，掙紮不得，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被淩風拖著上了樓。
聚賢樓三樓的布置比較特殊，除了南北通透可觀皇城全景之外，其地以竹席鋪滿，竹簾輕紗相隔成每個小雅間。每個席位皆布置在窗外，能讓人享受更好的美景。中間尋常是放著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裏面花草假山應有盡有，還有幾只難得一見的調皮鸚鵡，時而鳴叫，時而學人而語，甚是逗趣。
當然，三樓與二樓一樓的價格高處一倍。尋常消費基本在每桌十五兩銀子，還是不加美酒。也會遇到有人包場，便如同今日這樣，李默焓包場，單單是包場費便是八百兩銀子。比淩風一年的俸祿還多。
十幾平方米的一層樓此刻有種空蕩的感覺，中間那金絲籠早就被移動到了最左邊，當成了背景墻，裏面的幾只小鳥上躥下跳，努力的增加著自己的存在感。將它們取而代之的是兩米直徑的大圓矮桌，上面擺滿了美味佳肴。
四五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人仰馬翻的席地而坐，不像世家公子，倒像是一群紈絝子弟。
小二指引著淩風等人脫了鞋後便盡心盡責的背著他們守護在往出入口，隨時等待他們的召喚。淩風不禁想著顧念做事的周全，這態度，都能趕上宮中的太監宮女了。
那四五個年輕人見淩風來，也不起身，朝著他們三人招手。“快來快來，你不來我們都不敢吃啊。”
“你們都在下面墨跡什麽呢？怎麽那麽晚才上來？”
“好小子，真有你的，去你家你不在，跑去和新婚妻子游山玩水？”
“哎，人家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看你啊，是兄弟是衣服，女人才是你手足。”
面對他們的調侃，淩風只是訕訕笑而不語。各自歸位後，直接拿起一壇酒，道：“自罰行不行？”
“就等著你自罰呢？你以為能逃得過去？”
淩風無奈一笑，就著酒壇敦敦喝了兩大口。隨後手掌抹了一把沾滿酒漬的下顎，道了一聲：“好酒。”
隨後眾人開懷大笑，不自覺便開始聊起了年幼時候一起玩的場景。
淩風自幼在皇城長大，調皮得緊，知道淩雲府的人都知道淩雲府三少爺是一個混世小魔王。而這些世家子弟幼年時候皆是在皇家親辦的學堂念書，就連身為當時身為世子的李默焓也都在裏面。
而其中，自然屬他們玩得最好。
當年他們幾人混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作弄先生，那時他們先生手中時常把玩著一個紫砂小茶壺，但實際那茶壺中裝的不是茶水，而是美酒。在上課的時候講到一些他覺得感觸良多的聖人名言便會喝上那麽一口。
淩風幼年時候很聰明，但這份聰明並沒有讓他用在學習上。時常不寫先生交代的功課，便也就時常被罰。出於報覆，他便夥同幾個經常被罰的小夥伴們在先生的茶壺裏面撒尿，先生將他們幾人都打了十多下手板心。
可他們卻不知悔改，像是上癮一般，時不時就會往先生茶壺裏尿，氣得先生再也不會在上課時候喝酒，甚至再也不會喝茶壺裏面的水。
然而調皮的事情何以一件，逃學、逃課便算了，淩風作為將門虎子，仗著練習了些拳腳功夫，稱了個孩子王。用拳頭逼迫其他同學一起逃課。又一次他們逃課出來，毫無目標的在街上晃悠，其中一個孩子走丟了。
而當時還小的淩風等人害怕被責怪，便集體默不作聲，導致了那個孩子的父母發現孩子沒回家後去學堂。雖然淩霜主動替淩風抗起了罪責，但最終他父親還是一口咬定淩風才是罪魁禍首。
好在當時那個孩子是找回來了，不然淩風估計就要被他父親一刀宰了，去祭奠那個走丟的孩子。
不過那一次淩風被打得很慘，半個月沒下來床，就連替他頂罪的淩霜也被打了板子，趴了好幾天。當時他覺得父親太過決絕了一些，可當長大以後才發現，父親當時並不是氣他帶著同學逃學還將同學弄丟了。也不是氣他找了淩霜來替他承擔責任。
而是氣他選擇了沈默和無視，甚至妄想掩蓋自己的過失而至他人生死不顧。
只是雖然明白了，但父親卻已經不再……
“咦，淩霜呢？那小子不是和你形影不離的嗎？”李默焓不禁問道。
淩風此時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雙眸略顯迷離，擺手道：“軍營裏呢。我休息了，軍營總是要有人打理的吧。”
其實一說到這兩兄弟，在場很多人還是為了他們的命運而感慨。只可惜當初的他們年少無知有心無力，也慶幸淩風和淩霜不但平安，還還了世間一個公道。
但似乎一說到軍營這些事情，氣氛便突然沈重起來。大概是因為軍營是淩雲軍的軍營……
氣氛凝滯片刻，立馬被人打破，讓人覺得他們的談話依舊那麽美好和順暢。或許真正的朋友，便是那種不會提起你的傷心事，更加不會在你的傷口上撒鹽。
他們會很默契的避開一切你的雷區，避開你真正忌諱的東西。
“聽說你那位夫人貌美如花國色天香，什麽時候帶過來給我們見見唄。”
淩風故意面露兇相，道：“那有人還說我吃人肉，和人血呢？要不要我給你們展示展示。”
“一說起這個，我倒是也聽說過，但覺得想不通，說你暴虐成性殺人如麻也就算了。怎麽還有人說你吃人肉，喝人血呢？”
淩風手一攤，露出無辜的表情，道：“我這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旬華哈哈笑道：“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你看外界的人都怎麽說我的？說我風流成性流連花叢。各位給評評理啊，我旬華雖不是怎麽癡情之人，但何時見我招蜂引蝶？”
其中一人立馬拆臺道：“對對對，你到不是招蜂引蝶，你是招蚊子，引蒼蠅。”
眾人一眾狂笑。
待入夜之後，這場酒宴也吃喝無差了，便有一人起身，最其餘幾人道：“兄弟們，這一場結束，走，進行下一場。”
原本還在想著終於能回家的淩風突然對這一句話一楞，問道：“下一場？”
幾人齊齊陰側的笑著，旬華和李默焓更是起身將淩風的兩只手臂抱著，生怕他跑了一般。淩風便知道，肯定沒好事。
果然，便聽那人說道：“萬花樓，走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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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華一手搭在淩風肩上，嘬著牙花，道：“嘖嘖嘖，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我們這位名滿大瑜的英雄這回真是栽了啊。”
淩風笑著一巴掌打在旬華的搭著他肩膀的手上，反手將旬華脖子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內，笑道：“看什麽看，你們不是等了很久嗎？還不走。”說完，便往樓上而去。
可憐的旬華，脖子被他夾在咯吱窩內，掙紮不得，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被淩風拖著上了樓。
聚賢樓三樓的布置比較特殊，除了南北通透可觀皇城全景之外，其地以竹席鋪滿，竹簾輕紗相隔成每個小雅間。每個席位皆布置在窗外，能讓人享受更好的美景。中間尋常是放著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裏面花草假山應有盡有，還有幾只難得一見的調皮鸚鵡，時而鳴叫，時而學人而語，甚是逗趣。
當然，三樓與二樓一樓的價格高處一倍。尋常消費基本在每桌十五兩銀子，還是不加美酒。也會遇到有人包場，便如同今日這樣，李默焓包場，單單是包場費便是八百兩銀子。比淩風一年的俸祿還多。
十幾平方米的一層樓此刻有種空蕩的感覺，中間那金絲籠早就被移動到了最左邊，當成了背景墻，裏面的幾只小鳥上躥下跳，努力的增加著自己的存在感。將它們取而代之的是兩米直徑的大圓矮桌，上面擺滿了美味佳肴。
四五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人仰馬翻的席地而坐，不像世家公子，倒像是一群紈絝子弟。
小二指引著淩風等人脫了鞋後便盡心盡責的背著他們守護在往出入口，隨時等待他們的召喚。淩風不禁想著顧念做事的周全，這態度，都能趕上宮中的太監宮女了。
那四五個年輕人見淩風來，也不起身，朝著他們三人招手。“快來快來，你不來我們都不敢吃啊。”
“你們都在下面墨跡什麽呢？怎麽那麽晚才上來？”
“好小子，真有你的，去你家你不在，跑去和新婚妻子游山玩水？”
“哎，人家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看你啊，是兄弟是衣服，女人才是你手足。”
面對他們的調侃，淩風只是訕訕笑而不語。各自歸位後，直接拿起一壇酒，道：“自罰行不行？”
“就等著你自罰呢？你以為能逃得過去？”
淩風無奈一笑，就著酒壇敦敦喝了兩大口。隨後手掌抹了一把沾滿酒漬的下顎，道了一聲：“好酒。”
隨後眾人開懷大笑，不自覺便開始聊起了年幼時候一起玩的場景。
淩風自幼在皇城長大，調皮得緊，知道淩雲府的人都知道淩雲府三少爺是一個混世小魔王。而這些世家子弟幼年時候皆是在皇家親辦的學堂念書，就連身為當時身為世子的李默焓也都在裏面。
而其中，自然屬他們玩得最好。
當年他們幾人混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作弄先生，那時他們先生手中時常把玩著一個紫砂小茶壺，但實際那茶壺中裝的不是茶水，而是美酒。在上課的時候講到一些他覺得感觸良多的聖人名言便會喝上那麽一口。
淩風幼年時候很聰明，但這份聰明並沒有讓他用在學習上。時常不寫先生交代的功課，便也就時常被罰。出於報覆，他便夥同幾個經常被罰的小夥伴們在先生的茶壺裏面撒尿，先生將他們幾人都打了十多下手板心。
可他們卻不知悔改，像是上癮一般，時不時就會往先生茶壺裏尿，氣得先生再也不會在上課時候喝酒，甚至再也不會喝茶壺裏面的水。
然而調皮的事情何以一件，逃學、逃課便算了，淩風作為將門虎子，仗著練習了些拳腳功夫，稱了個孩子王。用拳頭逼迫其他同學一起逃課。又一次他們逃課出來，毫無目標的在街上晃悠，其中一個孩子走丟了。
而當時還小的淩風等人害怕被責怪，便集體默不作聲，導致了那個孩子的父母發現孩子沒回家後去學堂。雖然淩霜主動替淩風抗起了罪責，但最終他父親還是一口咬定淩風才是罪魁禍首。
好在當時那個孩子是找回來了，不然淩風估計就要被他父親一刀宰了，去祭奠那個走丟的孩子。
不過那一次淩風被打得很慘，半個月沒下來床，就連替他頂罪的淩霜也被打了板子，趴了好幾天。當時他覺得父親太過決絕了一些，可當長大以後才發現，父親當時並不是氣他帶著同學逃學還將同學弄丟了。也不是氣他找了淩霜來替他承擔責任。
而是氣他選擇了沈默和無視，甚至妄想掩蓋自己的過失而至他人生死不顧。
只是雖然明白了，但父親卻已經不再……
“咦，淩霜呢？那小子不是和你形影不離的嗎？”李默焓不禁問道。
淩風此時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雙眸略顯迷離，擺手道：“軍營裏呢。我休息了，軍營總是要有人打理的吧。”
其實一說到這兩兄弟，在場很多人還是為了他們的命運而感慨。只可惜當初的他們年少無知有心無力，也慶幸淩風和淩霜不但平安，還還了世間一個公道。
但似乎一說到軍營這些事情，氣氛便突然沈重起來。大概是因為軍營是淩雲軍的軍營……
氣氛凝滯片刻，立馬被人打破，讓人覺得他們的談話依舊那麽美好和順暢。或許真正的朋友，便是那種不會提起你的傷心事，更加不會在你的傷口上撒鹽。
他們會很默契的避開一切你的雷區，避開你真正忌諱的東西。
“聽說你那位夫人貌美如花國色天香，什麽時候帶過來給我們見見唄。”
淩風故意面露兇相，道：“那有人還說我吃人肉，和人血呢？要不要我給你們展示展示。”
“一說起這個，我倒是也聽說過，但覺得想不通，說你暴虐成性殺人如麻也就算了。怎麽還有人說你吃人肉，喝人血呢？”
淩風手一攤，露出無辜的表情，道：“我這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旬華哈哈笑道：“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你看外界的人都怎麽說我的？說我風流成性流連花叢。各位給評評理啊，我旬華雖不是怎麽癡情之人，但何時見我招蜂引蝶？”
其中一人立馬拆臺道：“對對對，你到不是招蜂引蝶，你是招蚊子，引蒼蠅。”
眾人一眾狂笑。
待入夜之後，這場酒宴也吃喝無差了，便有一人起身，最其餘幾人道：“兄弟們，這一場結束，走，進行下一場。”
原本還在想著終於能回家的淩風突然對這一句話一楞，問道：“下一場？”
幾人齊齊陰側的笑著，旬華和李默焓更是起身將淩風的兩只手臂抱著，生怕他跑了一般。淩風便知道，肯定沒好事。
果然，便聽那人說道：“萬花樓，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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