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千鈺師妹共飲一觴？”說罷，竺延風周圍的空氣，似肉眼可以看到此時在凝聚，整個人憑空托起，又是一口酒，整個比武場都徹嘗著他的聲音，如飲美酒一般：“豪情難留，醽醁酒，酩酊醉醺醺。”周圍的實質空氣更加濃縮，濃縮極致之時，只聽見一聲如梵音的鳴唱：“絲絲絮柳。”此時那股氣流再也忍不住了，像千百頭惡鬼一般，向著千鈺咆哮而去。

千鈺雙頰的秀發隨風飄舞，那純白的臉，拖著一行眼角流出的清淚，瞬間消失在比武場。而在同時，所有人似乎看到不知多久的歲月裏，那布拉格廣場下，一尊女神的石像，那慢慢高舉的石臺，似乎蘊含成萬千兵士視死如歸的吶喊。

雙方戰鬥似乎牽扯了無數生靈的不死不休，女神像在惡鬼咆哮下，猶如那開春的冰雪，清風拂過，緩緩的裂過春天的笑容，那噗呲之聲那麽順其自然，而在這時，一曲古箏浴光而下，戰場似乎瞬間瓦解，留下那桃李花開下的落花無情，清泉無上。

一聲驚雷，一段離雨，空中的雷電撕開了人的初聲“君莫笑，屢屢風魂丟。無限紅樓葬少遒，黃昏近，多少年兒靜靜修。”就在這聲之下，無數雷電化成三條電龍，在那嘶吼聲下，似乎要以雨撕裂大地，他狂妄、豪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春季。

古箏韻慢慢暈開，繼那春雪過後，黎明前的夜，那清脈葉上，那趟著似人淚般的水珠，徐徐、慢慢、靜靜、悄悄的劃過葉尖，萬般生靈無數眼睛矚目此刻，而此刻放慢了所有人的思緒，一滴、就這一滴的淚水落下的那息靜的湖面，漣漪暈開的前奏，卻與春草一樣，連綿萬裏，永無止境，而在那似乎遙不可及的遠方，七色穿連了整個安詳的大地。

而那彩虹橋上，仙女舞欞，婀娜多姿，全場弟子都不自主的站了起來，包括那倆位老者和奉先在內，突然慶陽叫了一聲“不好！”

而隨著這聲響起，千鈺的古箏十三玄，斷開了一玄，千鈺撲哧的吐了口鮮血，本來白皙的臉上，現在如抹開霧氣的玻璃一般，透明的不帶一點顏色。

“看來龍筋也頂不住那十三音的威力。”慶陽說道。

“這撫心魔箏本身就是無玄之器，不是三清師祖練就的十三根龍筋，估計連音都撥不開。”張道說道。

而在倆人說話間，竺延風卻狂笑不止，那笑聲似乎就零界在烏江之上：“君莫笑，壯時鋒芒已成舊，亂思緒，唯有杯中求。歲末依人意，飲盡離別酒。”那離別酒後，江東父老垂頭散淚，虞姬阻江哭泣，那氣概鎮遠天下，氣將去，不茍活。

一陣豪情至，如千江萬浪直奔千鈺而去，而這時，原本斷了一玄的古箏，在用奉先的頭發接上後，居然青光大勝。“怎麽會這樣，莫非這奉先？”千鈺沒有想下去，也不容許她在想下去，那浪潮接踵而至，千鈺也無暇思索就連播下十三音，而在擂臺邊的倆位老者，此時已經準備上臺搭救，就在這時，那十三音卻破竹之勢，掙開浪潮直奔竺延風而去。

竺延風被震開數米，娘嗆的站了起來，嘴角還是掛滿了笑意。拿起葫蘆又是想飲口酒，可是只是一滴如瓊漿的玉液滴到他那幹褶的雙唇，苦苦笑道：“想不到，短短幾秋徘徊，酒去人還在，惜哉、痛哉！師妹我認輸。”

在雙方突然的變故，在眾人眼裏原本竺延風已經勝券在握，如今卻敗北，很是不解，那聲浪又傳染開來。

在張道宣布千鈺勝的時候，竺延風把那齒須鯨內丹拋向千鈺，舉起左手，“啊！”的一聲，便揮向右手，眾人驚呼聲一片，而在這時，突然在竺延風身後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左手。

“延風！你怎麽那麽傻。”身後那一身紫色道袍，黑發間夾雜著些許白發，情緒激動的對著竺延風說道。

這時張道、慶陽、奉先也上了擂臺，張道對著那紫衣道人恭敬說道：“玉肌師叔，延風要廢棄右手是和千鈺師妹的賭約。”

“住口！還沒輪到你說話。”玉肌道人怒喝道。說完看了看竺延風，有看了下不遠處，在奉先攙扶下的千鈺。

“男子漢，言於世，而立於世。”說完就欲掙開玉肌道人的手。

“千鈺，你勸勸延風，他這人一向都是倔的跟牛一樣，畢竟同門一場，要是廢去右手，今後的修行艱難，這你也是知道的，你也不願意看到延風廢去右手，對嗎？”玉肌道人的語氣謙和委婉，絲毫沒有長輩的語調說道。

“不，願賭服輸。”千鈺也是拼著這口氣說道，說完便讓奉先扶著她轉身離開，絲毫沒理會那玉肌此時那怨毒的眼神。

在奉先和千鈺離開比武大堂後，比武大堂內，那似乎要撕開整個山峰的嘶吼聲，“不，畜生我定要你好看。”

倆人禦著撫心魔琴，穿染在回清龍峰的路上，盡管是還是在攙扶著的千鈺，此時卻看了看奉先，又看了看小竹熊，厲聲道：“回家再收拾你。”

奉先一楞，剛剛還似女神的千鈺，此時又是神經大條一般，對著抱著奉先小竹熊厲聲罵道。

很快就回到了清龍峰，一路上的調息和修養，千鈺也慢慢好轉起來，臉漸漸有了血色。一路上的羊腸竹道，千鈺便問東問西，像查戶口一樣，刨根問底，似乎對奉先態度上的轉變，就如冰冷的冬天掉進熱水鍋裏，開始還暖和，可是後面卻熱的死去活來。

到了清竹院，居然幹脆的回房去了，只留下小竹熊和奉先那面面相覷。小竹熊也帶著奉先在清竹院裏轉悠，轉悠沒多久，千鈺房間便傳來了古箏的音律，那聲韻明顯比早晨的要強大不少，整個峰似乎都被這音律穿的通透一般，原來千鈺急著回房是練習十三音。

而在清龍峰與清虎峰倆山連接的巍峨的宮殿的地底百米處，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嗯？十三音？是十三音，老家夥你聽聽，是十三音，我女兒還活著？還活著！活著好，太好了，好！”

這聲源者，穿著通體黑著，長長的散發披滿整個後腦和後背，嘴角邊還穿這個金閃閃的圓環，閉著眼睛，似乎極努力的去感受、享受著天外來音，誰也沒想到這就是三百年前，威赫天下的一代魔帝——瘋霆。

也沒等旁邊的白衣男子說話，那瘋霆卻哇哇的哭了起來，“女兒啊！是爹沒照顧好你，你還活著就好，就好！等爹這十二脈靈氣陣煉化幹凈後。”就在這時，如太古荒獸一般的怒吼，整個周圍都想地震一般。“不出十年，我一定讓那小子跪著向你求婚，讓天下凡人，億萬生靈統統跪著來見證你們的婚姻。”接著就大笑起來。

邊上男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無常的瘋霆，待他笑完後，便開口說道：“霆王，據我所知，小姐在一百年前就被困在遺跡森林了，怎麽會突然在這七清峰上。”

“什麽？遺跡？”瘋霆變了變臉色繼續說道：“那老雜毛居然敢困我女兒，等我出去後，定要滅了他全族，你早知道了？”

“是的，我怕霆王思女心切，被這十二脈靈氣陣反噬所以遲遲沒和您說。”白衣男子平靜的說道，不知是不是他在陣外的原因。

“罷了！也難為你這三百年，時常來這不毛之地看我，這份心我領了。”瘋霆也沒發怒，反而也是平靜的說道。

“還有一事，我也是遲遲不敢說，怕您動了心火。”白衣男子說道。

“說，還有比我女兒更大的事？能牽動我的心火？”瘋霆斜眼看著白衣男子略有思索的說道。

“小姐早在三百年前就和青葉那小子結婚了，而且還生了個兒子，叫奉先，現在就在這清龍峰上。”白衣男子不加思索說道。

“什麽，哈哈哈！彈這撫心魔箏的居然是我外孫，好個小子，居然連外公都敢耍，有我當年脾氣。”瘋霆拖著下巴又接著說道：“我倒是想見見我那素未謀生的外孫一面。”接著便看向那白衣男子。

一幕青光驟起，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一聲音磬從青龍清虎倆峰間的巍峨宮殿處傳開，那如五雷齊鳴之聲，響徹了七清十二座山脈，而清龍峰青竹院處，千鈺略有思索的從房間走了出來。

“小姨，剛那鐘聲是怎麽回事？”向著千鈺信步跑來的奉先問道。

被這聲音一震，頓時一楞，便回答道：“這是我們七清峰的緊急磬鐘，一般是有大事，或者外敵來襲，才會響起，得有多少年沒聽到這鐘聲了。”邊解釋邊拉著奉先的手道：“走，一起去七清宮。”

上接天庭，下跨龍虎。雙客亭，猶如盤古雙肩，單前院，恰似青華平原。天梁巍峨，雕欄玉砌，咋一看，如蟻過黃江，猛一吸，像天座英鸞。此物不應人間有，萬雀朝南天人寒。

奉先、千鈺剛到清龍峰接客亭，只見空中無數光暈，有禦劍的，有禦鞭的，有狼牙、刀槍劍棒無所不有，紛紛在倆端接客亭落下，魚貫向七清空邁去。

眾弟子都在七清宮前大院前整齊排好，按各峰排位前後，當然前排毫無疑義的就是這七清峰的精銳，然而就在這時，奉先卻著急了，不知到底如何是好，青龍峰居然全是女弟子，顯然站在那，周圍弟子齊刷刷想捏死他的目光，使他渾身打了個寒顫，無奈之餘只能站在龍虎倆峰中間，無疑只有一個人的隊伍，是多麽引人耳目。

主席臺前，赫然的坐著三位老者，右邊的是三清，正中的也就是七清開創祖師七清道人，左邊的是瑞納道人，在三人左右，有十八個長老，呈七字行對稱。左邊是：玉肌、長眉、鶴秋、伏地、遙清、天祿、遷岡、多盧。右邊是：娜迦、小娜迦、玉航、金楚、萬豐、達元通、穹臥、恒基、珂傷。娜迦、小娜迦是清龍峰的峰主，小娜迦也是千鈺的師傅，而各峰的守峰長老都沒來，他們都是開創以來資質和七清同輩份的，顯然請他們來是老另行派請。這都是剛到七清宮時，千鈺告訴奉先的基本常識。

“奉先，你來這坐。”七清指了指娜迦前的那個位子，這時有個弟子便搬了把椅子上來。

“掌門師兄，這？有些不妥，畢竟奉先也是還沒入門的弟子，怎麽能坐在席前。”玉肌一聽七清要讓奉先和他們平坐，頓時就站了起來說道。

然而並不是只有玉肌驚訝，而是在大庭院裏的一千多名弟子，包括其他十七位長老都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奉先聽到七清叫他上座，也不敢違背，信步走上臺去，坐下的同時，也望向那一千多名弟子，還真是一千多人一千多個表情。

“好了，玉肌師弟，後面你會明白的，還請坐下。”聽到七清這話，玉肌也是極不甘願的坐了下去。

“下面，我說下緊急招你們來的原因，一，最近魔道餘孽稍亂不安，各門派都互相商議，各自派門派精銳，掐斷他們在各個地方的星火，以防大亂。二，下個月初比武大賽，各峰弟子加緊領悟、突破，前十者進入七清宮內修行，並給予相應的獎勵。三，三清師叔將收奉先為關門弟子。”說完便對奉先道：“奉先你暫時先起居在清龍峰。”又對娜迦說道：“娜迦師妹，那就勞煩你替奉先師弟安排下居所。”

“掌門師兄放心。”娜迦站起身對著七清說道。

在七清說完第一條是，下面的交頭接耳之聲，隱隱而起，而第二條說出時，連十八位長老都切切私語。然而第三條一出，整個七清宮嘩然一片。

“三清祖師要是收那個奉先為關門弟子，我豈不是見面要叫聲師叔祖了。”一個七清峰弟子說道。

“三清祖師還沒收過關門弟子，這奉先估計有大的來頭。”另一位弟子說道。

“早晨在比武場的時候，我看劉道師叔和慶陽師叔對他客客氣氣的，我開始開覺得奇怪，現在明白了。”又一位弟子說道。

“看來下個月的比武是有對手了。”清蛇峰為首的沁天冷笑著說道。

眾人在議論紛紛中散去，然後比起魔道妖孽來說，三清收奉先為關門弟子的消息，無疑是重磅炸彈和摔炮相比。

清龍峰，滿峰全竹，靜寰殿內，異花奇放，百鳥爭鳴，竹竹皆壁壘，環環清幽墜。

而奉先的住在靜寰殿最右側，竹屋外有條曲幽小徑，是通向後峰清竹院的。

剛離開七清宮，千鈺便回青竹院了，小娜迦則帶著奉先到了這住所。而再大的好奇也彌補不了奉先那無知的初衷。終於在小娜迦口中得知，原來修煉之道，難於上青天，所謂一世霸主，都是夜不記日的辛苦，和那絕世的領悟。修真之道共有，“氣、清、天人、虛，四個境界，而每個境界分為：初道、中道、玄道。”而在後面的連小娜迦也無從得知，世界虛界者屈指可數，而更高境界的估計也只有仙才能形容它的虛無縹緲。

而在奉先心目中的大能者小娜迦也只不過是清界中道，千鈺則是氣界玄道而已。

“奉先師弟，你就在這修煉，每餐都會有弟子幫你送來，如果有什麽需要，讓弟子告知於我便可，這雖然是有些偏僻，我們清龍峰上都是女弟子，所以你就在這將就些吧！”剛到靜軒屋，小娜迦便對奉先說道。

“有勞師姐了。”小娜迦也沒呆片刻，便告辭離去。

收拾好屋子，此時已是紅輪欲墜，那卷著清水的渦輪，此時還是孜孜不倦的轉著，人在孤單時，總會有莫名的思緒，奉先也是一樣，別說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想想靈源城的叔叔，還有那對自己如自己孩子般的範都蒲，兄弟姐妹們，懶懶的對著那盞夕陽：“望斷天涯，家何方、憑欄倚望，席遠望斷腸。細落昨宵，院滿殘、輕拙衣裳，卻已淚倆行。”

此時卻又倆個人影出現在院外走道，砰砰砰，“師叔祖在嗎？”倆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奉先急忙拭幹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進來吧！”

倆個衣著白衣，約莫二十左右的女子，各端著個盤走了進來。

奉先趕緊迎上，準備接過他們手中的晚餐，卻是倆女都拒絕的說道：“師叔祖，還是我們來吧！”

“有勞倆位姐姐了。”奉先此話剛出，倆女都撲哧的笑了起來。

“師叔祖，叫我小雨，叫她小月即可。”右邊那白衣女子說道。放下盤子，便往靜軒屋走去。

“倆位姐姐這是？”奉先好奇的問道。

“幫師叔祖收拾屋子呀！”小雨笑著說道。

“屋子我已經收拾好了，就不勞煩倆位姐姐了。”奉先顯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緊接著有開口道：“倆位姐姐告訴我吃飯的地方即可，下次我自己去吃好了，老是讓你們送，多不好意思。”

“不礙事，要是師傅知道了，會責怪的。”小月說道。

聽到倆人這麽一說，奉先也只好作罷，在奉先強烈邀請下，三人便在這竹軒屋共進了晚餐，相談甚歡，一言一語便匿消災暗幕之下。

夜裏，蛐聲癢耳，那徘徊在耳根的聲音，像攜帶著魔力，向奉先不停的招手。腦海裏，不停的閃現出和二洋、伍彪、韋略鬥蛐蛐的畫面，不間斷被美好勾勒，雖然含水量較大，老是自己贏，但也不失在回味裏的美好，當即起了身，朝蛐聲行進。真是：始路幽夢曾記否？映入情濃，孤渡間人去樓空。新梁無燕，腳步自酌，月明淚雨朦朧。唯有鄉音同曲，渺渺天雲，都是天涯流風。

不時，來到一處斜坡遍草處，奉先沒有急著就對這裏的勾魂般的聲音，展開攻勢，而是先閉眼，享受一番在不同的地方，含著的不同韻味。聲音就像被斷電的收音機，嘎然而止，奉先猛睜開眼，滿含問號的看著四周，一個腳踩落空，隨著斜坡，翻滾而下，無數草的親臨和不時小石頭的會面，奉先整個人有些暈乎乎，不知何時才能停下。突然傳來一聲脆響，奉先停下了翻滾，同時也傳來一聲話語：“好家夥，如此美酒，讓你給餵了草。”

奉先吃力爬起，定睛看了一眼，屹立在面前的身影，有些熟悉，卻忘了哪裏見過，視線轉向他裹著紗布的左手，驚喜叫道：“你是竺延風師兄。”

“奉先師叔，你這聲師兄我可是擔當不起呀！”竺延風笑道。

“我可比你小的多，我喊千鈺小姨，你又是小姨的師兄，我該叫什麽？”奉先突然感覺眼前之人，很平易，說不出的親和感，在說話之間，丟了顧慮，直言中帶著幽默。

“打住，我如此倜儻不羈的人，你就喚大哥吧，別喊大了，我適應不來。”說著從地上拋了壇酒，“便宜你了。”

奉先撥開酒塞，灌上幾口，不經爽出口氣，“好酒，竺延風大哥，你怎麽會在這？”

“這裏是夕陽落下，最美的地方，若配幾壇好酒，沐浴晚風，這感覺不知你能懂否。”竺延風懷著難以形容的笑意，碰了下奉先手中的酒壇，“今日，這草也要醉上一回，全是你的傑作。”

奉先尷尬的笑了笑，懷著心事的飲了一口，“你這手，沒事吧，我真佩服你，竟敢打小姨初吻的註意。”

竺延風突然大笑，那豪邁氣勢，給奉先的震撼，雜著欽佩的感覺，無法形容。“花酒一夜釋風流，想怎樣，盡情去做，代價這東西，看淡就好，對不對，奉先兄弟。”

“對！”奉先遞出酒壇，狠狠的和竺延風碰了個來回。

“茶道人生，濃也過，淡也過，歲月無痕，往事如風、談笑之中。看透世人，笑也走，哀也走，羞題徒增，蹣跚燈火、不堪回首。”竺延風對月豪飲，“對影邀明月，明月它很忙。”說完又是一陣痛飲。奉先看在眼裏，有些激動，恰似眼前這位大哥，像和自己的憧憬慢慢附和。

“哈哈，不是風塵人，而是風塵魂。”

“繁華城市燈，累苦多少人。”倆人相視一笑。突然一陣響動，倆人看著伏地把墓碑放在地上，“延風，遞酒。”

“伏地大哥，今日晚了。”這聲大哥，奉先此刻不難費解。竺延風拿酒瞬間，遲疑了會，“來的正好，就一壇等你。”

伏地遞過酒，“今日又來一伴。”看了一眼奉先，但面無表情。三人撞壇，只見伏地，一飲壇就見空，飲完，提起地上墓碑，邁步開走。

“伏地大哥！”倆人同時叫道。

“夕陽不事，酒也盡，空樽不便，我先走一步。”說完之間蹣跚身影，徐徐入夜。

“奉先，我們繼續。”倆人各飲，只聽見竺延風，輕嘆口氣，“伏地大哥就是這樣，世間已風化了他的臉，所以你看不到他笑。”

奉先把眼神投進了那深不見指的夜。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