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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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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查了一下,呀,賈敏現在的身體還真能再生一個,她雖然過了四十歲,現在卻保養的很好,能有十幾年的壽命,就做好事不留名的下了個助孕的咒語。能不能懷孕,就看林如海還跟她同房不,看他的面相好像有兩三個月沒這事兒了,更遠的看不出來。

回去把事情悄悄給黛玉一說:“妹妹,我給岳母下了符咒。”剩下的就看你爹的!

黛玉有點擔憂:“我娘她的身體不算太好,能行麽?”

憂心忡忡的想了一會,忽然笑了:“謝謝你。”

一切隨緣吧。我不在乎我有沒有弟弟,但是我爹娘好像都很在意,弟弟死了之後一年他們都沒笑過。

現在黛玉還在永福宮偏殿住著,她在竹林裏的新居開春才破土動工開始修,現在修了兩個多月,還差不少呢。

兩人在禦花園中賞玩風景,姚三郎笑道:“妹妹,你要搬到竹林裏住,我夏天怎麽辦?”

黛玉笑道:“三郎哥哥是奉聖宮的座上賓,還會沒地方住?”

姚三郎仰頭長嘆:“奉聖宮女人太多了,好煩啊。”

他為了關註女神的新家,經常跑過去建工,到最後反而自己喜歡上那棟房子,現在蠢蠢欲動的看著她:“你一直都怕竹林裏的蟲子,這要是住進去了,竹蟲呆著沒事翻過院墻往你屋裏爬,哎喲”

黛玉虛拍了他一巴掌:“你別說,我就當不知道,還能住著!之前看到竹蟲,也是你非把它挖出來”

姚三郎假裝無辜:“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家附近都有些什麽東西嗎?一點都不好奇嗎?”

黛玉惱了,打的認真多了、也用力的多:“一點都不好奇!竹蟲好好住在竹子裏,我住在屋子裏,都是你,非要讓我和它們不得安寧!”

姚三郎閃身躲開,歡快的跟她進行‘追逐嬉戲’的游戲,被追著揍,一邊跑一邊笑道:“事已至此,你打我也沒用呀!啊哈哈哈~不如把那套宅子給了我吧,我住有些歸隱山林的感覺。”

黛玉只恨今兒穿的長長的薄紗裙,只好拎著裙角跑,以免自己把自己絆個跟頭:“不給!啊,呀,姚三郎你居然要搶我的房子。”只聽著環佩叮當,清脆輕柔,分外好聽。

姚三郎裝乖賣慘:“好妹妹,你搶了我那麽多東西,我搶你一套房子又有什麽呢?”

黛玉實在是不喜歡要一手拎著裙子一手按著鳳釵追他,裙子不拎起來一點會踩到,鳳釵斜斜的插著,不扶著稍微跑兩步一顫就往下滑,好煩!

幹脆不追了,等換好衣服再追:“好啊,那套新宅子歸你了,可我也不能總占著太子的房間,好吧,我回家住去。”

姚三郎如遭雷擊,呆呆的站了兩秒鐘,連忙追過去,急急忙忙的改口:“啊哈哈哈,妹妹我跟你開玩笑呢,別當真,我在奉聖宮住的好著呢(TTvTT),你回家去不無聊麽?”

黛玉把顫顫巍巍口銜珍珠的鳳釵推了推,似笑非笑的說:“不無聊啊,能跟我娘在一起,呆多久我都不覺得無聊。”

姚三郎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可是,如果你走了,我一個人在宮裏很無趣呀。”我當年就是為了配得上你的爹的官位,又考不上狀元,才跑來拿出神仙的身份來弄地位和錢。

黛玉微微一笑:“是麽?姚神仙有了新宅子,會覺得無趣嗎?”

姚三郎心說:其實我是想和你一起住在那棟宅子裏,每天早上梳洗打扮之後,就能見到你,那多好啊。哎,真奇怪,明明你一直在長大,為什麽距離真正長大還差那麽多呢?我又不能閉關五年,是啦,閉關五年再出來一看,啊,你可以成親了,那很好,但是到時候成親的對象就不一定是不是我了。

不得不佩服卓先生,他真是沈得住氣,硬是把雙十年華的少女耽誤到三十歲才表明心跡,也佩服文四姐,明明是個直來直去單刀直入動輒拔刀的人,碰上終身大事,反倒扭捏起來了。以至於現在坐月子坐的要瘋掉,呵呵。吸取這倆人的經驗教訓,我絕不會在重要的事上不說清楚。

姚三郎有點小害羞:“沒有你在,自然是無趣的。”

黛玉臉上微紅:“哼,油嘴滑舌,虧得我還在爹娘面前說你是端方君子呢。”

姚三郎嘿嘿一笑:“多謝。”

黛玉白了他一眼,又撫了撫頭發:“哎呀,掉了一支簪子!”我就說嘛,出來和姚三郎一起玩,就別穿戴的這麽仕女,娘娘非說我現在長大了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嘖,真麻煩。

姚三郎明明可以順著氣息找過去,偏不,裝模作樣的翻草叢、扒拉花枝:“你不會真要回家吧?”

黛玉歪著頭看他蹲在地上仰起頭的樣子,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眉毛一根根的梳理的很順,英俊而溫柔,眼中的光芒明亮的炫目,臉上帶著桃子一樣的小絨毛和微紅。

黛玉也笑了:“若有地方住,我就不回去長住。”

姚三郎像個歡快的金毛一樣笑了起來:“真好!”

順手一摸,就摸到了釵子,這是一只小小的點翠花釵。

愉快的坐在亭子裏吹著初夏的暖風,執子對弈,一盤圍棋廝殺到黃昏也不分勝負。

姚三郎吃掉第八個桃子,拍拍手:“餓了,吃完飯再下。”

黛玉想了想:“嗯……行。那把這殘局記下來,一會重新擺,我怕我記不全。”

姚三郎捏著下巴:“來,咱倆各記一遍,一會試著重新擺。”

“好吧。”倆人盯著棋盤看了好一會,黛玉問:“你記下了麽?”

姚三郎道:“記下了。”

黛玉滿意的點頭:“我也記下了,走。”

我也餓啦!只是不好意思一邊下棋一邊啃桃子啃的順嘴流水,你好邋遢呀。

皇後坐月子不能開窗戶、不能洗臉擦身子、不能刷牙、也不能吵雜擾動。她默默的躺在床上裝死,感覺自己身上有股腐爛的味道,還有點酸,想哭。生在人世間這麽多年,從沒臟成這樣過!

沒有人陪她吃飯,皇後可不想喝著淡而無味的雞湯,看著別人吃紅燒排骨、糖醋鯉魚,那簡直是酷刑。最可恨是不能看書,雖然有女官讀一些有趣的書和故事來聽,可是皇後就是鬧心。

黛玉給她請安:“嫂嫂,我回來了,你今兒有精神麽?”

皇後不開心,怨氣十足的問:“禦花園中風景如何?”原先不覺得禦花園有什麽好看的,在這兒躺了幾天,其實禦花園很美的!

黛玉答道:“快到盛夏,花兒都謝了,又悶又熱,只有鳥鳴和知了叫有意思。”

皇後感覺舒服多了:“累了吧?坐下歇會,喝一碗綠豆湯再吃飯,別被夏火敗了胃口。”

黛玉道:“是。”

皇後看著綠豆湯默默咽口水,太醫居然說綠豆性寒不能吃,氣死了!等出了月子,本宮要吃三塊綠豆糕!她又問:“女官不跟我說實話,你說,宮中可有什麽大事?”

黛玉眨眨眼:“嗯,也不知算不算大事,皇太後剛給何貴妃解禁,皇上又找了個由頭讓她去修道祈福。沒有別的啦。”

皇後心說,皇太後才不會這樣輕易罷手,一定會趁著我不便反擊的時候狠狠的害我一把。只是其中手段不能讓你知道,算了算了,不問你了,後宮的陰私相爭牽連不到你,你什麽都不懂,到是一幢福氣。她問:“恍惚記得文氏懷孕的日子跟我相差不多,她生了麽?”

黛玉笑道:“在您之後,師父她生了一個女孩兒,小小的,軟軟的。”

皇後饒有興致的盯著她手裏的綠豆湯,勉為其難的分神問道:“你去看她沒有?”

“去過了。”黛玉輕笑道:“她精還好,只是躺的渾身都癢癢,饞的快哭了。師父還說呢,她要一直躺到頭伏都不能動彈,深悔沒能把孩子生在冬天。”

皇後幸災樂禍的笑了,一想到還有一個倒黴的女人、更為好動、更加體胖怕熱,結果要裹成粽子在床上躺到伏天,哦呵呵呵我這不算什麽啦!溫柔的說:“你有空時多去看看她。”

黛玉乖乖的應下。

皇後嘆了口氣:“你去用膳吧,本宮也要喝沒味兒的公雞湯了。”

生無可戀!就算剛生下一個皇子,想到一個月不吃鹽也真是痛苦。

黛玉看她一雙溫柔的明眸直勾勾的看著窗外,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這是我師父讓我轉交給您的鹽和五香粉。可以麽?師父說不吃鹽沒胃口,而且頭發會白。”

文四姐才沒有說的那麽老實,她從來都不是老實人。她生完第二天就洗澡了,雖然是自制的淋浴、用的燒開晾涼的水(盆浴很可怕你懂的、井水也不是很幹凈你懂的),並且吃了一大盆五香羊肉來補充蛋白質,還決定每天喝兩斤牛奶/羊奶來補鈣。然後啃了三個桃子,躺在床上打飽嗝。正在這時候,黛玉來看望她,文四姐假裝自己隨波逐流,並且給皇後送了一小撮鹽。

皇後微微一驚:“她敢偷吃鹽?真是膽大包天!”她想起那種‘吃鹽會傷了嬰兒的腎水’,猶豫再三,猛然間驚醒過來:哎呀!我又不親自哺育皇子,就算吃鹽,傷的也是我的身,怎麽會傷及嬰兒呢?

又一轉念,想起這些說法是皇太後和一些立場不堅定的太醫說的,自己看醫術時並沒明確說過不能吃鹽,心中一陣惱火。接過瓶子,點點頭:“別說出去。”

黛玉笑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自己去吃飯了。

皇後在眾人的伺候下,慢吞吞的吃完了淡而無味的一頓飯,默默的躺下,揮退眾人。歪著身子打開小瓷瓶的紅綢塞子,聞了聞,噢噢噢噢,這香氣真是心曠神怡。默默的舔了兩粒鹽,頓覺神清氣爽,也不敢多吃,把瓶子藏好留待明天。

皇帝在吃飯的時候頗為寂寥:“三郎。”

姚三郎腦子裏頭琢磨著棋譜呢,楞了一下答道:“陛下,什麽事?”

皇帝道:“我打算提嫡長子為太子,你算一算,那一天是良辰吉日?”皇後心情不好,讓她高興一下。

姚三郎算了一下:“五月初二挺好的。”

皇帝捏著筷子:“還有更早的麽?”

姚三郎又算了算:“明天也是個好日子,但是明天有小雨。”

“小雨很好,意味著萬物生生不息,就是明天吧。”皇帝愉快的放下筷子,低聲吩咐:“多福,傳旨命人擬旨,明日朝堂上朕要冊封太子。”

多福:“遵命,陛下。”

皇帝笑的別提多開心了:“拿酒來,我要一醉方休!”

姚三郎也很高興,皇帝是個好皇帝,跟他關系也不錯,這是個人人高興的事。

姚三郎跟皇帝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喝到皇帝微醺,他淡定的吩咐:“扶陛下去醒酒。”

黛玉偷喝了兩杯,也不覺得暈,只是面帶飛霞。

二人又把殘局擺上,繼續對弈。

皇後舔了鹽,歇了一會,就給了卓夫人一堆賞賜,名義上是為了她是文通明遺孤的身份,實際上是為了那點鹽。果然是廚子體貼細心,本來在焦躁難受,還以為是躺的煩心,沒想到吃了一點鹽就舒服了,原來是將近十天沒吃到一粒鹽的原因。

她默默的開始陰謀論:皇太後生過孩子,一定也知道坐月子期間不吃鹽會暴躁易怒,那麽她是不存心、聯絡的好些人,一起勸我不吃鹽,以此讓我脾氣糟糕,

對於皇帝冊封太子這件事,沒有一個人覺得驚訝。他登基將近十年才得到了第一個孩子,還是個兒子,還是嫡長子,不封皇太子才怪嘞。

黛玉每天彈彈琴,下下棋,寫寫字,打打架,過得很平淡也很愉快。過了幾天,又去探望師父。去的時候正是飯點兒,正好看見她洗完頭坐在床上、開著窗子(也是距離床很遠並不正對著床、又隔了屏風的窗子)、吃燒雞和好幾盤蔬菜。

文四姐毫無被抓包的自覺,歡快的招手:“大熱天的怎麽中午就過來了?路上曬不曬?”

黛玉十分震驚:“師父!你,,,身體挺好的?”

可能練武的女人有與眾不同的坐月子方式?

文四姐嘆了口氣:“躺了這些天,我估摸著跟人動手是不行了,別的沒什麽事兒,我壯成這樣用不著像別的女人那樣仔細保養。”

黛玉將信將疑,想了想師父一直挺可靠,就信了。

姚三郎距離床邊挺遠,坐在遠處看著氣色很好的黑胖子,誠實又殘忍的說:“四姐你不只是壯了,還胖了!”

文四姐翻了個白眼:“你來的正好,那風月寶鑒呢,借我玩兩天。他媽的躺著太無聊了。”像你這樣不會說話的人如果能娶到媳婦,全靠你是個神仙。

我要看演唱會!我要聽歌!我要舔屏!媽的太無聊了!好想打滾!好想打架!

姚三郎皺眉道:“你冷靜點,那東西能吸人精氣,你現在正是精氣不穩的時候!”

文四姐郁悶道:“你給它修理一下嘛。東西不好難道不能修好麽?”

姚三郎冷笑一聲:“到是可以讓它不□□氣,可是若沒有精氣,用什麽來驅動風月寶鑒的功能?你說的倒是容易,凡是蠱惑人心,令人陷入幻境的東西,都會讓人精氣外洩。”其實他想給她講一下能量守恒定理。

黛玉毫不留情的把他趕出去了:“三郎哥哥。你別和我師父吵架,等她能起來了,你倆痛痛快快的打架,現在別氣她。”

姚三郎十分郁悶,氣哼哼的抽出早就修改好的風月寶鑒,註入靈氣,看黛玉為什麽要把自己攆出來。

文四姐分外得意:“好徒弟!我這些天琢磨了兩道好菜譜,一會叫人做給你嘗嘗。”

“好。”黛玉頗為嚴肅:“師父,我要拜姚三郎的師父為師。”

文四姐皺眉:“這事兒你好像說過了。”

黛玉嘆息道:“早就該去了,只是我想不好該準備什麽禮物,金玉珍玩又俗氣又用不上,送束脩(肉幹)呢,又很小家子氣。凡間能有的一切珍寶,在那位大仙面前都不算是好東西,我兩手空空的跑去拜師,會不會很失禮?”

如果是去見猴哥,我還能拿點桃子,宮裏的桃子真的很甜,就算不如蟠桃拿來吃著玩也好。可是鎮元大仙看起來無欲無求啊,拜師又必須送禮表示尊重,我都糾結半年了!總不能繡個荷包吧??雖然繡荷包是女孩子給尊長送禮的必備物品,但是……唉。

文四姐嗤的一聲笑了:“你哪裏兩手空空沒帶禮物呢,姚三不就是為了你,才發憤圖強努力上進麽?黛玉,你別怪我想太多,你真的是正經拜師,而不是提前訂好要嫁過去嗎?”

黛玉俏臉紅透:“師父!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沒得捕風捉影編排人!不陪你了,我走了!”

文四姐嘿嘿嘿的偷笑,叫住她:“別走,黛玉!算我說錯了還不行麽?別生氣,你一個人勢單力孤,到了他家裏、他的師門,我是怕你受欺負。”

說的黛玉也有點擔心了,想起蚩休大師兄,立刻就放心了,他是個很可靠的好人呢!

姚三郎很憤怒,在窗外嚷道:“再這麽汙蔑我師門,我跟你沒完!別胡說八道!”

我哪有什麽壞心思,我師父不會幫我強搶美女,我只是想有個機會用幾十年上百年水磨工夫來跟你達到情投意合。

我只是想跟她住的不太遠,每天能在一起讀書論道,怎麽就那麽難!

文四姐隨手拈起一根筷子擲了過去,穿破窗紙擦著姚三郎的衣服飛過,打碎了一個花盆。她很兇:“誰讓你偷聽我們說話了?”

姚三郎把鏡子塞進袖裏乾坤中,強詞奪理:“誰稀得偷聽你說話,這是有感應!你說到我師父我就有感應!”

文四姐冷笑道:“你師門怎麽樣,我不清楚,你這個人我倒是還算了解。你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吧?”

姚三郎一窒,擠兌她道:“你出來,有本事就來,咱倆決鬥!”

黛玉被氣得夠嗆:“有事弟子服其勞,槑道人,我來跟你打!”

跟你說了別跟我師父吵,你還吵!你還偷聽我們說話!多虧我沒說什麽叫人難為情的話!

沒心沒肺文四姐由衷的鼓掌:“好耶!”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字數略少,寶寶是個痛經的寶寶。

不吃鹽真的會脾氣暴躁。

關於坐月子的部分,我沒生過孩子,相關部分是上知乎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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