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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戚爺+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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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有三個人:萌萌噠的、聰明但不解風情的黛玉,有著稚子之心的姚三郎,躺在床上一副大爺/偏癱樣的文·黑顏禍水·澤蘭。

世間罕有的美少年和仙子一樣的萌蘿莉就要為胖成一個黑葫蘆的文四姐打起來了。

姚三郎是很喜歡跟她打架,也不覺得黛玉替文四姐跟自己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反正平時也要和黛玉比武玩。愉快的答應了:“好呀!”

一向以‘和袁紹一樣遲鈍’而著稱的文四姐,終於在心裏吐槽:我屮艸芔茻,你真是單純。怎麽能為了這種事跟她打架呢?

前兩天剛被爹爹誇獎過‘不解風情’的黛玉愉快的左右看看:“師父,你的刀呢,借我用用。”一直都很想用師父的刀試一試!

文四姐被轉移了註意力,驚訝:“你們平時比武用刀?在宮裏方便嗎?”

“不方便。”黛玉嘟嘟嘴:“雖然陛下娘娘都同意,但是宮女太監們眼神看的人怪不舒服的。得偷偷把刀藏在衣服裏帶出去,到私下無人的禦花園裏才好拿出來,冬天好藏,夏天穿的太薄了。”

文四姐微微皺眉:“你的拳法呢?棍法呢?擱置了麽?”

“沒有。”黛玉寶寶很心虛。

文四姐道:“來人吶!”

侍女應聲而來。她吩咐道:“去演武場拿兩條哨棒過來。”

姚三郎大驚失色:“不行!我不會棒法呀!我只會劍法。”要在女神面前出醜了,哭哭。

文四姐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知道呀~不會就要學嘛。想當年你被十幾條野狗追著漫山遍野跑,被狗們圍攻的時候,我就準備教你棒法,你怎麽不學呢?”不學就笨,會挨揍~

黛玉手兒托腮魂游天外,思考著自己為什麽沒想到用木棒跟他對打呢?因為刀劍更有豪俠之風,而用棒子顯得蠢蠢的,不過用木棒能容易攜帶呀,讓侍女拎著就行了。太好了,下回拎著刀赴會就不用那麽鬼鬼祟祟的躲著人啦!

袖裏乾坤還修煉的很弱,那把刀太沈,容易掉出來……可惜不能用拳法呀,我若是男孩子多好,可以拳拳到肉的跟他打到滾在荷花池裏,可惜我是女孩子。刀劍不只是豪俠之風,刀有離騷風韻,劍似李白的詩句,木棒,,,是打油詩。

姚三郎被顏面所迫,撇嘴:“似我這樣天賦靈性皆上佳的人,拿了什麽東西能不會用?還用你教?”

文四姐讚許的點頭:“好啊,姚神仙說得對呀,想來你拿著鍋就會炒菜,拿著木柴就會烤肉,拿著一頭活豬就會做滿漢全席,往後再也不用勞煩我。”

姚三郎傷心的抹眼圈:“四姐,你變了。原先你只是嘴欠罵人,從來不會嘲諷人,現在怎麽一說話就往人短處上戳。”

文四姐暗自得意,這自然是懷孕期間安分的在家看書、看了卓哥安排的大量書籍之後有的成果。她只是有點笨,並不是蠢得不可救藥,誰說是學得慢忘得快,但也不至於看過立刻就忘。

黛玉正想到同是兵器,為什麽一棒子把人打翻就沒有一刀把人砍翻來的霸氣呢,仔細想想,倒不是這樣的,猴哥一棒子把( )打翻在地,就很帥氣呢!

正在這時候,侍女捧著兩根木棒回來了:“夫人,您瞧瞧這個可還得用?”

文四姐瞧了一眼,微微皺眉:“白蠟木的,也罷了。黛玉,還不動手,等著我請吃酒麽?”

黛玉從對孫大聖的幻想和憧憬中醒了過來,莫名的紅著臉,接過棒子:“三郎哥哥,走吧。”

姚三郎扁著嘴,不開心的拖著棒子走到院外:“妹妹手下留情,尤其不許打臉。”

黛玉有點不高興:“我知道。”

我怎麽忍心打你的臉呢?

這話說的,分明是不了解我,不信任我。

院子裏有很大一片空地,沒有盆景、也沒有花樹,只在影壁墻後放了一個兩米高的太湖石,石頭千瘡百孔,風吹過時有異樣的哨聲。

黛玉轉了轉棒子,好長時間不用拿著都不順手,在手裏轉了兩圈,順暢多了:“我來了?”

“請!”

黛玉握著白蠟木桿,擡手掃向他的腰。

文四姐就算在床上坐正了也看不見窗外,只好支棱著耳朵聽著聲兒,猜測他們用的是什麽招式。殷切的囑咐道:“黛玉你小心些,白蠟木桿很有彈性,和原先我給你用的硬木桿不一樣。”

黛玉一邊輪著棒子想象自己是孫大聖的親傳弟子,一邊愉快的跟姚三郎對打,這棒子真的很軟呢,和原先用的鐵木、棗木、熟銅棍(熟銅棍上被她偷偷刻了篆字‘如意金箍棒’,確保除了爹爹之外沒人能認出來)相比,簡直軟的像面條,用不了硬砸的招式。

兩人剛一交手,就明白了,今兒真是沒法盡全力打,黛玉立刻就郁悶了,姚三郎差點樂出聲來。

黛玉問:“師父,這木桿這麽軟,是不是做槍桿用的?”

文四姐迷惑了:“你從哪兒聽說槍桿是軟的?”

黛玉沈默了一會,乒乒乓乓的打著,弱弱的說:“大概是戲臺上。”

文四姐無語了:“嘖,戲臺上的東西都不做數,抖花槍是為了好看,真在戰場上遇到了,抖出牡丹花來也擋不住一斧頭。年刀月棍一輩子槍,槍有點撥掃打提挑刺甩劈卸纏拖提壓撥。對槍桿的要求,必須是‘根粗腰硬’。戚爺在《練兵實紀》裏說了這問題,他要求肉搏部隊的騎兵槍桿粗至少要一寸,步兵要達到兩寸,要可以當棍砸人。原因戚爺也說了,萬一敵人穿的盔甲質量好,我們箭射不進刀砍不入,那就直接掄圓了砸丫的。”

黛玉差點樂出聲:“真的麽?師父你懂的真多!”

文四姐被萌的捧臉,哎呀我的徒弟好萌好可愛,我要親她!

姚三郎酸溜溜的聽著,心說回去我也要給自己加課,我要學兵書!╭(╯^╰)╮,又有我不懂的東西,如果是大師兄在這裏,他都能說出盾兵槍兵怎麽擺軍陣。

文四姐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子:“這軟木桿你倆用的都不順手,要換麽?”

黛玉挑出戰圈:“不用換,不打啦!好熱喔,師父,我要吃井拔西瓜。”宮裏總是很小氣的上一小盤切好塊的西瓜心,吃的不過癮。

夏天無論多熱,井裏也是涼氣逼人,冰冷的有些刺骨,把西瓜放在網子裏扔進去,泡上幾個時辰,西瓜就被井水拔走了熱氣,變得冰涼。(等於冰鎮)

文四姐道:“去井裏撈個西瓜,還有勺子。別切。”

五分鐘之後,姚三郎和黛玉一人面前一半冰涼涼的西瓜,關上門用勺子挖著吃。

文四姐皺著眉頭沈默了半天:“黛玉,過兩個月的武林大會,理應是我帶你去瞧瞧,看看天下練武之人的亂鬥,也好讓你知道各門各派的精妙之處,以及各種兵器的應對方式。可我半年之內出不了遠門。姚三郎,你陪她去一趟如何?”

黛玉眨眨眼,大口吃西瓜簡直和蘇東坡大碗喝酒一樣爽,(⊙o⊙)喔,師父說的是烤全羊麽?“跟三郎哥哥出門,路上多有不便,明年再去唄。”

姚三郎憤憤不平的戳西瓜,那有什麽不便……喔,是挺不方便,你倆一起出門可以睡在一起,我只能睡在你隔壁。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還真是不方便。

黛玉繼續吃西瓜:“師父,我過生日的時候,娘娘召了一些待選的小姑娘進宮赴宴,我選了幾個人,雖然不是伴讀,但會常進宮陪我。我會武功的事也不能讓她們知道,是吧?”

文四姐點點頭:“對。你要她們做什麽?”

黛玉擦擦嘴唇上的西瓜汁:“陪我寫詩、彈琴、吟詩作賦、做胭脂、插花。”

文四姐仰頭看房梁,就好像房梁上有多花似得,尷尬的問:“這些東西有用麽?”如果有用,是不是我女兒也得學?媽蛋,我不會,找誰來教她?

黛玉想了想:“沒什麽用,不過是陶冶性情,打發時間罷了。”

文四姐陶冶性情的方法是做燒烤,打發時間的法子是燉雞湯,後來雞湯喝煩了改為燉紅燒肉,並不了解這些。“會耽誤你修煉麽?”

“不會的,她們不是天天入宮,只是隔三差五我想起來,就召她們入宮一次。喔,我師侄寶釵也入選了。”黛玉笑的差點把勺子扔西瓜裏:“娘娘對她的評價是舉止嫻雅,恭謹少語,哈哈哈,我要不要告訴娘娘寶釵的武功不弱呢?”

文四姐想了想,好像關於寶釵有什麽事……哦!“牡丹跟我說,你閑來無事賞她點什麽,捧捧她,讓她能嫁個好人家。寶釵父親早亡,兄長不頂用,全靠婚事了。”

黛玉不是很懂這些事:“我顯出跟她關系親密,那去提親的不就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姚三郎眼睛一亮,這個問題我知道啊,我最近專門研究了各種聯姻的原因和婚俗什麽的:“妹妹,話不是這麽說的,她的家世不算顯赫,又沒有做官為宦的親人,別人難能知道她、跟她做親。你若誇她一句,賞她物件,傳揚開了,外人才知道有這麽個姑娘。之後嫁給誰,那是她自己家選的,可不是有趨炎附勢的人要娶她,就能娶到。”

黛玉恍然:“原來如此。”

姚三郎巴巴的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想聽的‘三郎哥哥~你懂的真多~(*^__^*) ’,只好繼續吃西瓜。不過呢,一想到黛玉心裏頭一只惦記著拜入我的師門,他就覺得開心,好開心!

吃完西瓜,又說了一會話,兩人就告辭離開了。

文四姐又躺了一會才想起來,媽蛋,我想要的風月寶鑒來看演唱會和電影啊,一來二去的怎麽又給忘了?別的不說,MJ的三場演唱會和無數MV,以及《終結者》1、2、5都存在我腦子裏,只要給我那個鏡子就能重放出來,好傷心。

我好想家哦,好想空調,好想冰箱,好想門口的小吃一條街。很想念過去的朋友,穿越雖然能遠離糟心的父母和親戚,可是,卻連原先的好友和夢想都一起遠離了。

想到這裏,她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侍女們差點嚇呆,趕緊跑過去稟報老爺:“夫人她忽然哭了……”

卓東來微微一驚:“怎麽回事?”

侍女稟報道:“夫人的五徒弟和一個少年來看望她,兩個年輕人在院子裏打了一會,又進屋去和夫人聊天,又吃了一個井拔西瓜,就走了。夫人自己呆了一會,就哭了。”

卓東來深切的懷疑澤蘭是饞井拔西瓜饞的,不過呢,像她這樣被刀砍了都沒哭,生孩子也沒哭的人,應該不會真的被饞哭吧……誰說有過饞哭的先例,但是這次應該不是吧?

但他還是放下東西,過去看她,果然在哭。剛一進院就能聽到低低的飲泣之聲,卓東來頓住了,轉頭吩咐道:“取一盤子茉莉、珠蘭花苞來。”

片刻之後,小廝們搬走被掐的一個花苞都不剩的花盆。

他拿著一盤子清香四溢的花苞進了屋:“澤蘭,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文四姐郁悶的轉臉向內:“沒什麽,你別管我。”

卓東來輕輕把花盤放在床邊,讓花香飄過去,思考一下:岳父已經平反了,答應她的事終於做到了。很醜的龍鳳雖然在皇帝心裏掛號了,但別人不會知道,也不會有人拿那件事來嘲笑她。她的大徒弟和二徒弟恩恩愛愛,老三正和唐二不清不楚,老四成親之後過得恩愛甜蜜,五徒弟是最不用費心的。還有什麽呢,難道是為了孩子滿月酒她要見一些官員夫人,要應酬?

不可能,澤蘭不是那種遇到困難會哭出來的人,她只會瞇著眼睛、很(殺)好(氣)看(騰騰)的把所有的困難幹掉。若說有可能,應該是和我一樣,為了這個孩子,為了我們剛剛成為父母,為了我們也曾有過父母。我也覺得很心酸,只是她反應慢,現在才有感覺。

“想起岳父岳母了?澤蘭……”他輕柔的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後變了臉色,厲聲道:“你洗頭了?”外層幹了,看不出來,可是頭皮和脖子根的頭發還是濕乎乎的。

文四姐被嚇了一大跳,一向陰森森的緩緩說話嚇人的卓哥居然兇我,哭的更慘了:“你居然兇我!”

卓東來也只是被嚇到了,很快就把怒火壓下去,柔聲道:“怎麽能這樣不愛惜自己,我知道你一向膽大妄為,用屏風擋著開窗戶也就罷了,但是在這種事上,還是聽一下別人的經驗。很多人都說在這時候洗澡,以後會得偏頭疼,你瞧,最近我都不讓你看書了。”

那兩個侍女是死人嗎?女主人偷偷在坐月子的時候洗澡,這種作死的事,她們居然不稟報!

文四姐道:“你放心,我這也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沒累著,也沒受風。你別緊張,我心裏頭有數,而且也有這麽個說法,如果第一次坐月子沒坐好,再生一個孩子重新來過就好了。”

卓東來冷著臉,坐在床邊捉著她的手腕:“你還做了哪些不該做的事?”

“沒有啦。”文四姐直視著他的眼睛,盡全力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微笑,在想象中這應該是令人憐惜的、有著紅眼圈和哭的微腫的眼睛、紅嘟嘟的嘴唇。

而卓東來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黑胖子,笑的很心虛,努力瞪大眼睛賣萌。

這本來挺萌,像個黑面饅頭那麽萌,可是這件事並不好:“騙我,丫鬟們早都說了。”

文四姐吐舌頭:“才不信呢,她們若早就說了,你早就過來罵我了。”

卓東來擼起她的袖子,在胳膊上聞了聞:“洗澡了?”

“哎嘿嘿……”

似笑非笑:“像你這樣的饞鬼,要守住忌口不吃鹽,很難吧?五香羊肉很好吃麽?”他早就知道這個,只是睜一眼閉一眼沒說而已,沒想到不只是這一個。

“啊哈哈……”

他眼睛四下一掃,看到鞋擺的有點歪:“下地溜達了幾次?”

“嚶嚶嚶不要逼人家了……”文四姐哧溜一下鉆進薄被裏,被揪著耳朵和頭發拽出來。

卓東來:“躲得了麽?既然不願意按照規矩做,為什麽不告訴我?讓太醫商量著來總好過你自己胡來。”

確實,我承認夏天不讓洗澡、不讓起身、不許吃冰、還不讓鋪涼席是很不近人情,尤其是你活潑好動口味重又怕熱,犯忌諱不守規矩都不是什麽事,就算真坐了病,難道人參鹿茸吃著養不回來麽?所氣的,是你居然想方設法瞞著我!

文四姐不要臉的賣萌,抓著他的手蹭臉:“我想你每天都很辛苦,就不讓你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卓東來打斷她:“怕我不同意。”

“……對。”賣萌又一次失敗了。

“呵,澤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狂妄,以為能一直瞞住我?”

文四姐汗毛倒豎的,突然發現問題關鍵了:“我錯啦,以後什麽事都不瞞著你。哥哥~”

卓東來心滿意足,臉上依然平靜:“方才為什麽哭?”

“因為騙你說我在乖乖坐月子,實際上沒有,覺得很自責,也很後悔。”

“編的真好聽。澤蘭,我讓你看那些書,是讓你騙別人用的,不是拿來哄我。”

文四姐尷尬的摸摸臉,啊,編的太假了麽?

“我想家了……姚三郎說我胖……我想吃肉夾饃和烤全羊……”

說著說著,不知道那句話戳中淚點,她又掉眼淚了。

卓東來嘆了口氣,安慰她一會,雖然想家這事兒真沒辦法解決,她也真的胖了,但也能勉強安慰一下,命人去給她做淡鹽的肉夾饃。又問:“女兒長得有點黑,像你,給她起名叫若蘭如何?希望她能像你一樣武功好性格好。”找到一個好丈夫。

文四姐堅決的拒絕了這個名字:“我希望她能像你這麽聰明。”

其實我想生的是黛玉那樣白嫩美麗聰明的寶寶,然而……既是個小黑胖子,又有岳雲鵬一樣的大餅臉,好傷心!

還不能說話只是仰面躺著的寶寶:哪個寶寶不是胖子?誰躺著的時候不是大餅臉?

他離開後詢問了丫鬟,才知道文澤蘭居然學會了兵法,騙丫鬟說:這些老爺都同意了,不要幾次三番拿這些不重要的小事去幹擾他。——他很愉快,把她教出來了!

之後請了幾位婦科聖手過來探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宮之後,雲黛二人分道揚鑣,黛玉去皇後的書房試圖找到戚爺的《練兵實紀》,沒找到,也不知道戚爺是誰。就去找皇帝借書,成功的被也很喜歡戚繼光的皇帝抓住,泡了一壺香茶,給她講了一下戚繼光的生平簡介。

姚三郎寫信給大師兄:師兄足下,我最近在努力學史書,一點都不敢懈怠,也在認真修煉。只是黛玉忽然對兵法、戰陣和士兵的種類與訓練感興趣,求師兄告訴我該看什麽書。弟雲旗拜上。

蚩休師兄正在處理一個本體為老鼠的師弟被一個閑來無事練習變化之術變成鷹的師弟吃了的問題,鷹出來飛著玩,結果被鷹的本性引誘,又很好奇生吃的味道,就吃了路邊的曬太陽的老鼠。一口咬掉頭,然後掉下來的鼠身……變成了人。

蠢師弟抱著師兄的大腿嗷嗷哭:“師兄我錯了,我再也不吃東西了!能把他救回來麽?”

地上就擺著無頭屍體。

蚩休心很累的嘆息:“你把它的頭吐出來!

”別的師弟們都出去搜尋老鼠師弟的魂魄了。

師父帶著十個師弟出去看猴子和二郎神約架,嘖嘖,好興致!

蠢師弟哭的更慘了:“我吐不出來。”

“沒關系,我幫你。”蚩休溫柔的說了一聲,丟出一條繩子,繩子自動捆住他的腳,然後飛起來倒吊在樹上。

蚩休一招手,一陣風把地上的無頭屍體推到倒吊著的師弟正下方:“吐出來的頭直接能安回去。”他撫了撫身上單薄的青衫,憂郁的看著遠方,我也想去看猴子和二郎神打架。

藏拙三千年,還要永遠繼續下去,這滋味不好受。

每一個師弟都這麽笨,原先有雲旗為首,顯得別人聰明一些,現在他學好了,我看著誰都不順眼!

正在這時,那只紙鶴噗啦噗啦的飛來。

蚩休看完信,深深的嘆息,原來男子會為了娶媳婦付出這麽大的努力,是不是我所有的蠢師弟都只是缺一個心愛的女孩子?應該不是。這是黛玉的天賦好,素質高,如果雲旗和紅娘子在一起了,他只會變得更壞更沒救。

吊著的蠢師弟看師兄離開了,哭著喊道:“師兄你別走……我吐不出來。”

“你太緊張了,放松一些,冷靜,想想師弟的頭在你肚子裏。”

他緩步走向寢室,去拿自己的寫的《論春秋、戰國、秦、漢、唐、宋、元的武官制度、軍隊制度、兵種、戰陣的同異之處》(自己訂了十四本書,附大量詳細手繪圖)、《蚩尤與皇帝之戰的勝負緣由》、《是什麽決定勝利》、《全民皆兵的優劣之處及士兵與平民的合理比例》。

打包給師弟寄過去,想了一下,他未必能看懂,附上紙條:看不懂就給黛玉。

回去再看,屍體有了頭,而樹上吊著的是一只鷹:“啾!咻!啾!”吐出去了!變不回來了!救命啊!

蚩休師兄放他下來,看得出來,這是受驚過度以至於變不回來。就伸胳膊讓他落下,鷹爪能輕易把人抓的皮開肉綻,可落在他胳膊上的時候,卻像是落在石柱上一樣穩當。他道:“走,打獵去。”可惜沒養狗,若不然夾鷹縱犬、騎著食鐵獸出去打獵,和年輕時一樣快活。

姚三郎拆完‘快遞’,不屑於此,我怎麽可能看不懂。拿起一本翻了翻,差點哭暈:“師兄這麽厲害,我什麽時候才能趕上他……”

黛玉拈著茶杯忘了喝,聽故事聽的入神:“這麽說來,戚少保比趙子龍厲害?”自古美人愛英雄,而三國演義裏趙雲特別帥!

獅頭盔張口吞天,麒麟鎧虎體遮嚴。

素白袍藏龍戲水,八寶帶富貴長綿。

護心鏡亮如秋水,魚褟尾勾掛連環。

走獸壺密插雕翎箭,犀牛弓半邊月彎。

鳳凰裙雙遮馬面,腰中佩玉把龍泉。

掌中槍神鬼怕見,白龍馬跳澗登山。——英俊迷人!

皇帝不屑的撇撇嘴:“趙子龍沒怎麽正經打過仗,你要看三國志,別光看三國演義。”

他心裏有些惋惜,明明戚繼光怕老婆的故事才有趣,但是不能講,不能講,不能講啊。

“黛玉,你不知道,野史裏他怕老婆的故事最有趣!”哎呦,我怎麽就是管不住自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在重新聽易中天,為趙雲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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