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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

這一下,宋二用了力,推搡著廖暖往外走。

雖然宋二的力氣不如沈言珩,但三個男人同時推自己,廖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牢牢的把住吧臺,探尋的目光投向尤安。

尤安皺眉制止:“二哥,你這是幹什麽?”

宋二回頭瞥了尤安一眼:“你怎麽想我不管,但我就是看不慣調查局這群人,都是什麽東西,昨天還想把老十也帶走,我呸!”說最後兩個字時,幾乎是怒火朝天的瞪著廖暖,眼睛像銅鈴。

這下子,鬼都知道宋二想幹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的過去

遭報應啦,昨天剛剛說……今天就……三百六十度望天

☆、比我拽的只有你14個(修)

廖暖雖然不想依,但三個男人用全力拉她,她沒能抵抗的住。尤安也被宋二攔到一邊,不許他插手,急的只能在一旁幹跺腳。宋二這個人,是所有人中最沒腦子的,做事直接不顧後果,也不會多想。

偏偏這個人現在是他們所有人中年齡最大,排行最高。尤安想了想,轉身往酒吧裏面跑。

另一頭,廖暖被這三人磕磕絆絆拽了一路,最後被扔到酒吧後的一條無人小巷內。

晉城的夜晚微風更涼,尤其是這種容易起竄堂風的小巷,風一吹,更冷了。廖暖一向穿便裝,T恤單薄,人打了個寒顫,渾身都不舒服。

宋二將她摔到墻上,使的都是蠻力。

另一個一直跟著他的人開口問:“二哥……來真的啊?”看的出來有點猶豫。雖然他也不喜歡什麽鬼調查局,但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好像也不太好。

尤其是長得還不錯的小姑娘。

這也是廖暖想知道的問題。宋二無非是被調查局氣急了,想報覆一下廖暖,可這怎麽報覆卻是一個問題。

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打一頓。

廖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花容月貌”大概要變成破罐子被摔了。

宋二虎著臉,盯著廖暖看。刺眼的一幕又再次回到自己眼前,他哭著跪著求他們,但是……得來的是一個女探員的白眼。心中更怒,也不多言,直接一拳頭揮下來,廖暖反應極快,頭一歪,輕輕松松躲過。宋二的拳頭砸在墻上,那一聲悶響,廖暖看著都疼。

這一落空讓宋二一楞。原本他也沒真想赤果果的打,可是……她居然躲過去了?躲過去了?!

齜牙咧嘴的宋二靜默片刻:“餵,來打一架?”

這回倒像是挑戰。

“三打一啊,真有本事。”

宋二腦子短,小時候混慣了,長大後也沒改過來這毛病,被廖暖一激就火了。

眼睛一瞪,讓其他人讓開。

捏了捏拳。

如果是普通的男人,廖暖也許還能招架一番,但宋二是常年打架的老手,身上的肌肉硬到廖暖都打不動,便瞅準了他最脆弱的……臉,一邊打一邊躲,越打越沒優勢。踉踉蹌蹌被逼進墻角,臉還掛了彩,腫的厲害。

不過宋二也沒討到什麽好,廖暖力量弱,但動作卻敏捷迅速,宋二吃的虧不比廖暖少。

這算是廖暖一向的行事準則,她若是吃虧,也得讓對方一一還回來。

只不過再這樣下去,她怕會直接打到調查局。

私心裏,廖暖不太想動沈言珩這幫人,畢竟他們在不認識她的情況下,不求回報的幫過她。事後也沒求她感謝。廖暖還記得當時與沈言珩關系最好的男人,還把自己的衣服送給廖暖遮體。

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

在廖暖憂心的時候,沈言珩及時制止了失態進一步惡化。

沈言珩趕來時,宋二已完全占了上風,手揪著廖暖的領子按在墻上,拳頭正要揮下去。宋二打紅了眼,腦子已經完全控制不了動作,用的十分的力氣,卻被沈言珩輕而易舉的截住。

尤安氣喘籲籲的跟在身後。

風帶來涼爽,月亮帶來光亮。忽然出現的沈言珩,像乘風頂月而來,有那麽一瞬,廖暖有些挪不開眼。

心跳悸動。

沈言珩也的確是會勾人欲望的人。

截住宋二的拳,沈言珩伸手將廖暖拉到身後,瞥了一眼廖暖臉上的傷,眸色更深。他空出的那只手抓著廖暖的手腕,扭頭,正面看著宋二。

沈言珩個頭比宋二高,擰眉看著後者時,還低了頭。

臉色極冷:“宋二,你幹什麽?”平日裏沈言珩也會叫宋二一聲二哥,直呼其名時,表示他是真惱。

“班青尺幹的事,你跟她置氣有用?一個大男人,堵著女人在這裏打?你好意思嗎?……打就打了,你他媽也好意思掛彩?!”他指著宋二臉上的傷,嘴角抽動。

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成這樣……沈言珩都沒臉說出去。

宋二更委屈:“這女人她光打我臉!”

廖暖撇撇嘴,不滿。宋二練了一身腱子肉,就臉上的肉最軟乎,不打臉打哪?再換個地方她怕他斷子絕孫。

這兩人還在爭執的時候,廖暖低頭檢查自己的傷。臉頰青腫,身上也有多處青塊,尤其是腿上,方才被宋二緊拉了一下,現在整條腿都是麻的。手背也是麻的,因為……宋二的肌肉太硬。

廖暖想去摸自己的手背,可手還被沈言珩抓著。

以護住她的姿勢。

心跳又是一陣加速,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微微勾唇。

沈言珩低頭時,就見身後的女人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似乎在看自己的手背。活潑慣了的人難得安靜下來,窩了一口氣的沈言珩倒是無處發作,沈著臉,示意尤安帶走宋二。

爭執一番,宋二已經老實下來,乖乖的跟著尤安走了。

沈言珩回頭,看了廖暖幾眼,問:“傷的怎麽樣?”語調難得正經。

廖暖搖搖頭,說出的話卻是:“疼。”

“去醫院。”他拉著她往外走。

廖暖掙脫開:“這點小傷,不用去醫院,過幾天就好了。”

沈言珩又回頭看了兩眼,的確沒什麽大礙,不過這身上的青塊大概會疼一陣。高中那會,他都是打了人就走,現在還要善後,沈言珩不太了解程序。

需要善後的對象不光是個女人,還是調查局的探員,他更無從下手。

高中那會講義氣,打天打地不打女人,這次破了戒。

並且,從內心最深處來說,沈言珩與宋二一樣厭惡調查局。他想法向來偏執,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甚至希望安在學校的炸彈能轉移到調查局,把裏面的人都炸死才好。可當宋二真的找廖暖來出氣後,沈言珩卻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太好了。

他不是什麽遵紀守法的人,只要不違背自己心裏的道德線,該幹的壞事都幹,看誰不順眼收拾一下這種事,他幹過無數次。

之前他似乎也的確看廖暖不順眼,看哪都不順眼,可真看見她受了傷,沈言珩心裏又有點奇特的怪異感覺。

靜默片刻,伸手去掏錢包,抽出幾張紅色鈔票遞過去:“醫藥費。”

廖暖怔了一下,笑起來:“收買我啊?”

沈言珩收起毛爺爺,直接換了張卡:“夠嗎?”

廖暖笑容更盛。這個男人,剛剛明明有擔心她的意思,但說出口的話卻一定要給它變變質,好好的關心直接變成收買。還真是……好神奇呢。

她低頭看著卡,問:“裏面有多少錢?”

沈言珩:……

仿佛已經喪失交流溝通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只考慮到男豬這邊比較討厭調查局,加上女豬是探員,就完全忘了男人打女人這個問題……= =我也很討厭男人打女人的啊!

修了修,不過還是打?

男豬這邊……設定就是一群小流氓?不過是發家立業的小流氓?

啊,亂亂的!

☆、比我拽的只有你15個(修)

廖暖沒再提宋二的事。

方才宋二遷怒別人的醜態,她好像從中看到了自己,遷怒,無非是不肯直視自身的錯誤,都一樣。

雖然廖暖口中說著只是小傷,但一過了運動後全身火熱的時間,身上的淤青火辣辣的疼,擡擡胳膊都費勁。廖暖跟著沈言珩往外走時,動作就有點慢。

沈言珩則是出了名的快,但還是等了她,只不過十分不耐煩。

出了小胡同是酒吧的後門,酒吧內工作人員的車都停在附近,沈言珩的車就在其中。不知道有多昂貴,只能看得清是輛黑色轎車,車身鋥光瓦亮,就連車輪都幹凈到像是新的一樣。

看的出來沈言珩很愛車。

上了車,廖暖先掏出小鏡子看自己臉上的傷。宋二力氣大,廖暖臉頰腫了一大半,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變得紅彤彤的,這樣一對比,她那麽輕松的答應不追究還真是虧。

沈言珩開車猛,起步快,車猛然開出去時,廖暖手中的小鏡子差點晃掉。

沈言珩睥睨一眼,又迅速看向正前方的公路,冷聲:“別看了,宋二沒比你好到哪去。”

廖暖撇嘴:“他要和我打,我還能站在原地等他打?”

沈言珩眉揚了揚,沒再說話。

他不是在怪她,只是宋二是個靠蠻力的人,廖暖能把他打成那樣,沈言珩心裏也挺驚奇。

車開了一段時間,沈言珩忽然將車在路邊停下,和起步時一樣,剎車也踩得猛。廖暖捂著胸口想吐。

沈言珩開門下車。

車停在一段空闊的馬路上,晉城剛修的大馬路,路中間的護欄都是新的。

廖暖抻著脖子往外看,馬路邊的綠樹都是剛移栽過來的,正蒼盛,遮住了廖暖的視線。抻頭半天也沒看到沈言珩去了哪,廖暖只能縮回來,繼續盯著鏡子看。

嘖,看著都疼。

沒過五分鐘,沈言珩的身影又出現在廖暖的視線範圍內。從路邊樹間穿過來,襯衫上落了兩片綠葉。他雖不喜歡穿正裝,但工作原因不得一直穿著,不過他也有本事把襯衫穿的比休閑裝還休閑。

領口通常都是解開的,袖子也一直挽著,露出半截修長的手臂,也幸好他骨架好,穿的再隨意也只多了幾分隨性,看著還蠻好看。換個人來駕馭這樣的穿法,大概會把高檔貨穿出地攤貨的氣質。

途徑路燈,昏黃的燈光映過去,平日裏冷峻的下顎線條也柔和幾分。

然而人一上車,柔和的夢立刻碎了。

沈言珩一把將手裏拎著的小塑料袋扔到廖暖懷裏,速度快到開著口東西都沒灑出來。廖暖懵懵懂懂的接住,歪頭看了一眼沈言珩,後者已經上車打火。

這麽短的時間內鉆到車裏關上門還踩了離合打了火……也是厲害。

廖暖提醒:“沒系安全帶。”

他順手將安全帶扯下來扣上,答:“不想系。”

廖暖:……

不想系你扣上的是繩子嗎?

扔過來的是緩解淤青的藥,他剛剛去了藥店。

廖暖抿著唇笑。

偷偷看了沈言珩一眼,後者看起來心情不錯,雖沒有在笑,但臉也沒像平時那樣沈著。廖暖也知道,沈言珩雖然脾氣差,但也不是總沈著臉,只不過她和他認識的機緣有些特殊,見到的才都是拉著臉的沈言珩。

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笑容就很好,好到她現在都忘不了。

沈言珩坐的筆直,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邊開車,一邊隨口道:“回去先冰敷,早上再用雞蛋敷,熱毛巾也可以,袋子裏是藥酒,回去自己看說明書。”語氣懶散,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然方方面面卻都已經考慮到。

廖暖“哦”了一聲。

哦完,又偷偷去看他。

車內沒開燈,光線暗的很,廖暖看的光明正大。

沈言珩:“……,你真以為我看不見你在看我?”

廖暖乖巧臉:“你這麽聰明,視力又好,長得又帥,我怎麽會以為你看不見我呢?”

沈言珩:……

忽然誇他,感覺有雷?

沈言珩靜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頓的回:“廖暖,你想挨揍是吧?”

半個鐘頭後,車停在晉城的高檔小區,臨江花園前。廖暖家就住在這裏。

貸款買的房子,首付是廖暖多年的積累,現在每個月還在還貸款。不過調查局的待遇不錯,晉城的房子再貴也比北城差了一大截,廖暖手頭還算寬裕。

沈言珩車停在小區門前,盯著臨江花園那幾個字看了半晌,皺起眉:“你住在這?”

廖暖點頭:“是啊,怎麽了?”

沈言珩瞥了眼小區內的高樓,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起了節奏,靜默片刻,才看向廖暖:“沒什麽,這小區不讓外車進,自己進去吧。”

他倒是挺了解。

廖暖開門下車,笑嘻嘻的跟他說再見,他只擺了擺手。

沈言珩回別墅的時候,宋二還沒敢睡,腦子裏的熱乎勁過去,心裏也明白自己幹了件不是人幹的事。一直沈聲坐在沙發上,不聲不響的盯著眼前的玻璃茶幾看。

和來開門的尤安一起走進客廳,尤安解釋:“他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

沈言珩瞥了他一眼,擰起眉:“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平時喜歡耍威風可以由著他耍,但現在動不動就動手,對象還都是些路人……對了,今天他身後那兩個人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

尤安:“好像是二哥在外面認識的一些人。”

外面……

沈言珩臉色一沈:“去打發了。至於宋二……你去問問他,現在是在外面過的太快活了,想進局子玩玩?”

第二天早上起來,廖暖渾身腰酸背痛,仔細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跟人這樣全方位的動過手。雖然在調查局工作,但晉城城小,平時沒那麽多案子,加上喬宇澤能力強,廖暖上一次和人動手還是大街上遇到了一個小毛賊。

原本她沒太在意身上的傷,可一歪頭,就看見仍在床頭櫃上,沈言珩給她買的藥酒。

廖暖盯著看了兩秒,嘴角揚起來,愉悅的爬了起來。

按照沈言珩昨晚說的,煮了個雞蛋,熱敷。她平時不太下廚,家裏除了兩個雞蛋外,什麽都沒有,三餐幾乎只吃快餐。以前是太忙,現在是一個人生活慣了,徹底懶得做。

廖暖滿懷欣喜的拿著煮熟的雞蛋往臉上湊,湊了大半晌……臉更疼了。

這種精細活她有點做不來。

雞蛋丟到一邊。

吃過早飯,廖暖往調查局趕。她為了有個安身之所一直沒有閑錢買車,每天擠公交,坐在公交車上的時候,一直在看有關艾亞的資料。

艾亞沒有經濟方面的糾紛,基本已經排除為財殺人,現在正著手調查艾亞的情感糾葛。他曾交過幾個女朋友,從高中開始,基本上是一年換一個,一次性談兩個的情況也有,呂優算是他交往時間較長的一個。平時都是他嫌膩,跟女朋友提分手,這次被呂優甩了,一直咽不下去這口氣。

總的來說,艾亞在感情方面很渣。

林彎也一直沒排出嫌疑,她一直不肯說實話,調查局方面又沒有她去過現場的證據,也不能把她留的太久,現在人已經放回家。廖暖今天的任務就是監視林彎。

平日裏出外勤,廖暖都是跟喬宇澤一隊,今天也是如此。廖暖單方面覺得別扭,曾想和同事私下調換一下,但全局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喬宇澤的心思,沒人敢和廖暖換。

林彎回家後,一直窩在家裏沒出門。現在情況有些亂。

廖暖一邊盯著林彎家的窗戶,一邊嘗試著和喬宇澤搭話。

“喬隊,要不你還是先回局裏,艾亞指甲縫裏的皮膚纖維還沒有能對的上的人,與他有情感糾葛的人也得篩選,所以你……”比起兩個人尷尬的坐著誰都不說話,廖暖寧願一個人留下來監視。

喬宇澤自然知道廖暖的心思。被喜歡的人明著面趕,喬宇澤心裏略有苦澀。偏頭看了廖暖兩秒,沈默著低了頭。

車內氛圍更尷尬。

廖暖抿緊唇,無措。

只能強裝漫不經心的往窗外看。

剛往窗外瞟了一眼,立刻坐直,伸手抓了抓喬宇澤的衣袖:“喬隊,班青尺來了。”

喬宇澤向外看去。

果然,班青尺開著車過來,將車停在林彎家樓下,神情嚴肅,快步上樓。

廖暖下意識往班青尺的車後看,如果她沒想錯的話……

喬宇澤淡淡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沈言珩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洗白路好艱難啊!

聽說都開學上班了?嘿嘿嘿,哈哈哈哈。開學最早的大學生發來賀電!

☆、比我拽的只有你16個(修)

他也來了。

只不過車停在隱蔽的位置,熄了火,隨手夾了根煙,沒點。從廖暖的角度,隱約能看到他搭在車窗上的胳膊,和不甚清晰的側顏。

看這模樣,大概也是跟蹤班青尺來的。

沈言珩出現的那一剎那,喬宇澤沒由得的有了危機感,下意識抓緊方向盤,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神經繃緊了那麽兩分鐘,然後倏然放松。

自嘲的笑笑。

他柔和的下顎線條低了低,薄唇微啟:“廖暖,你和他還在聯系?”平心靜氣的問。

廖暖怔了一下。

心裏大概明白喬宇澤話中的隱藏的含義,可這問題不好回答,她別開頭,沒說話。

明顯的抗拒。

說到底,喬宇澤連和廖暖做貼心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她人看著開朗熱心,積極向上,但從不願吐露自己的心事,將自己封閉的很好。喬宇澤曾經以為自己是唯一了解她的人,可看到她和沈言珩在一起時,心裏便不那麽確定了。

畢竟在他面前,她笑的那麽真。

沈默了兩秒,喬宇澤繼續道:“他在調查局裏記過名,上學那會雖然沒犯什麽大事,但小事肯定也做過不少。現在走的道不黑不白,廖暖,沈言珩是個危險的人,他和我們站在對立面上,你應該知道,為什麽王老板不能和我們說的事,可以和他說。”

歪頭,平靜的看著廖暖。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都告訴廖暖,其餘事,她自然可以自己衡量。

至於為什麽王老板願意對沈言珩沈言珩開口,廖暖當然知道。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才是同一立場的人。

無奸不商。

可……

廖暖咬住唇,不語。

喬宇澤盯著她看。

原本心裏還不確定的事,看見她的反應,大概也明白了。那一瞬間喬宇澤像是卸了千斤的擔子,溫和的笑笑,沒再說什麽,只淡淡道:“繼續看著吧。”擡頭望向林彎的家。班青尺進去有好一會,還沒出來。

廖暖擡頭往沈言珩的方向看。

他人還在車上,車窗開著,一手搭在車窗上,另一只手夾著煙。許是今天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難得換了休閑裝,純白的T恤,外面套了件灰色外套,袖子挽著,露出手臂。偶爾擡手吸一口煙,吐出的煙霧滯留在車裏一時出不來,朦朧的煙霧遮住他大半張臉。

只依稀能看到他下顎流暢的線條,頭倚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神。

和西裝革履時的他氣質相差甚遠,先前是社會精英高階層人士,現在則……怎麽看都不像個好人。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微冷的脾氣和迫人的氣場。

喬宇澤所說的那些不好廖暖其實都懂,她也不是剛畢業進入社會的毛頭丫頭,可即便如此,廖暖看到沈言珩的時候,心跳總會快跳兩下。

這樣的變化,在別人面前,廖暖從未有過。

楞神也只有兩秒鐘的功夫,廖暖秀眉揚起,心情轉瞬間愉悅。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並沒有確切的定義。再者說,就算不是好人又有什麽關系,反正……她也不算什麽好人。

廖暖回頭去看林彎家的窗戶。

其實她很想多看兩眼沈言珩,不過畢竟是工作時間,不太好。

在車內待了片刻,班青尺又出現在視野中。他從樓上匆匆跑下來,現在正站在單元門口向四周看,似在觀察著什麽。眉頭緊皺,神色比進去時還要嚴肅幾分。他站在原地看了三四秒,才回頭向後招招手,接著,拎著行李箱的女人跑了出來。

雖然做了偽裝,但在調查局工作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這又是林彎家樓下,廖暖和喬宇澤都認的出來眼前的女人的是林彎。林彎匆匆上了班青尺的車。

喬宇澤立刻發動車子想跟上去,廖暖卻想到了別的什麽。

伸手攔住他,迅速解開安全帶,一邊開車門一邊道:“恐怕是要跑,你跟著吧,我去清掃下障礙,不然恐怕不會那麽順利。”雖然這樣說,廖暖的語調卻很愉悅,她口中的“障礙”,她現在十分樂意去清掃。

喬宇澤心思又是一沈,偏頭,朝沈言珩看去。

知道廖暖的話是什麽意思,也知道她這麽做的確有道理,可……

喬宇澤閉了閉眼。

明明方才已經放下,現在卻還是想不開,喜歡這種東西,果真是看不清也摸不透。

他點頭說了好。

廖暖下車時,班青尺和林彎都已經上了車,怕被他們發現,廖暖輕手輕腳的關好車門,俯身迅速穿過小路,小步跑到沈言珩車旁。也沒打招呼,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沈言珩本已發動了車子,剛要掛擋,車子忽然下沈了一下。

扭頭,看著自覺坐上來的……廖暖。

沈言珩:……

雖然知道一定有探員監視林彎,但他怎麽也沒想到監視林彎的這位探員居然有勇氣光明正大的上他的車。不過這也像廖暖能幹出來的事。沈言珩頭疼。

他止住動作,面無表情的看向廖暖,用目光下了逐客令。

廖暖笑瞇瞇的,不動。

很好,這個女人……她完全沒有下車的意思!

算你厲害。

沈言珩咬牙,伸手去拿卡在支架上的手機,另一邊的兩輛車已經開了出去。懶得搭理廖暖,低頭迅速點了幾下手機屏幕,然後放到耳邊。看起來是要給誰打電話。

他打電話的時候,廖暖就坐在一邊乖乖的看。

越看笑意越濃。

電話還沒通。

趁著沈言珩皺眉留意那兩輛車動向的時候,廖暖瞅準時機,手猛然向沈言珩的手機伸去。動作迅捷,沈言珩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下意識伸手一擋,另一手夾著的煙抖了一下,煙灰落到廖暖手上,廖暖吃痛的縮了下手。

沈言珩黑眸微瞪,掐滅煙頭丟掉窗外,空出的手控制住還在亂動的廖暖。

他扔煙頭的瞬間,手機被壓在自己身上的廖暖搶走了。

就這麽一秒鐘的事,廖暖將沈言珩的手機搶到手,舒口氣,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確切的說,是動不了。

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姿勢。方才一心想搶手機,避免沈言珩偏袒林彎壞了喬宇澤的事,便沒顧得上什麽行為是否得體。現在回頭看看自己的動作……那是相當的不得體,她人幾乎是全壓在沈言珩身上。

全壓在……?

車還在突突的響,沈言珩舉著雙手往後靠,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看的出來,嘴角在微微抽動。

他舉起雙手倒不是投降的姿勢,而是廖暖現在……一只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胸部以下,和他解釋的身體親密接觸,拿著手機的那只手不知何時,撐在他腿上。

擡眸對上他的目光,緊張的吸了口氣,她聞到他衣服上流連著的淡淡花香,很清淡,許是洗衣粉的味道。

好聞。

沈言珩難得直接用表情表達出自己的無奈。

上高中那會忙著當混蛋,輟學以後又忙於生計,生活穩定後又開始琢磨怎麽掙錢,沈言珩這些年,對女人算是免疫了。沒時間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再免疫,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的接觸,他也會有反應。更何況現在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廖暖T恤後的事業線。

呼吸不順。

廖暖有點淩亂。

抱著他的脖子,擡頭與他對視三四秒,硬是沒想到自己此時該做些什麽。

腦子混混沌沌轉了大半晌,她收了手,擠出笑容沖他擺手:“嗨,好久不見。”

沈言珩:……

沒脾氣。

沈言珩保持著舉手的動作,聲音冷硬:“昨天送你回家的是鬼?”

廖暖:“……這樣啊,那還挺可怕的。”

沈言珩:……

壓著火盯著女人看,越看越不對勁。她唇色鮮艷,微抿下唇,沈言珩看著看著,就想咬她一口。

很誘人。

沈言珩放下手,身子前傾,廖暖便完全趴在了他身上,全靠他支撐。

廖暖嚇了一跳。雙手扶在他肩上,緊趕著往後退,姿勢越來越不對勁。從車外看,也許會覺得是兩個饑-渴的男女,大庭廣眾的就在車裏……廖暖打了個寒顫。

發動機運作的聲音拉回沈言珩的理智。

恍然擡頭時,班青尺和喬宇澤的車已經消失在街頭拐角。沈言珩也總算明白,這個女人是來幹什麽的。

今天他是徹底的栽了,還險些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沈言珩冷下臉,伸手扣住廖暖的間,往後壓。方向盤咯的她後背生疼,腿又別在別處,這姿勢讓廖暖想死。胡亂的掙紮幾下,委屈的喊疼,沈言珩沒理。

美人計這東西,他不想重覆中計。

於是臉色更冷,另一只手去搶她緊攥著的手機。

廖暖反應也不慢,見沈言珩來搶,立刻掙紮著往副駕駛退。肩被沈言珩按著,她作勢要咬,沈言珩也沒松手,只能強行車裏。她動作快,這一撤,沈言珩只來得及抓住衣服,將她T恤的袖子拽到了不合適的位置。

香肩裸露在外。

皮膚光滑,陽光映在肩上,橘色光芒淡淡。

沈言珩就又楞了一下,下意識松手。

廖暖抓緊時機往後退。退的過程,腿被擋卡了一下,又碰到昨晚淤青的地方,生疼。她顧不得疼痛,抱著手機坐回副駕駛,先把衣服穿好。

為了工作不惜走光,她真是太偉大了。

整理好,扭頭很認真的看著沈言珩:“你再搶我就扔衣服裏了。”

沈言珩伸過來的手僵在空中。

下意識往女人的某部一瞟,方才與她接觸過的地方反倒火熱起來。

心臟“砰砰”跳了兩秒,他閉上眼。

媽的,要被氣死了。

有種想把她揪過來狠狠撕咬的沖動。

這沖動把沈言珩自己嚇住。

他的思緒越來越不正常。

睜眼,冷著臉偏頭,盯著廖暖看。

女人臉頰掛著一抹紅暈,淡淡的紅,很好看。

媽的。

見沈言珩放棄爭搶手機,廖暖唇角微微揚起來。放心的將沈言珩的手機塞進自己的口袋,扭頭露出一貫的笑容:“你知道的,我為什麽不能把手機給你。”

她看著他,頓了頓,“林彎拎了行李箱,班青尺又特意來接她,估計是想溜走。”

廖暖看了眼手表,回想了下火車站的時刻表,繼續道,“林彎老家在獻城,現在是下午一點,兩點十五有一輛去獻城的火車。喬隊一定會將他們在火車站攔下,你現在是想給你那幫兄弟打電話,攔住調查局的車吧?”

行,剛才還激-情四-射,現在能直接來和他談判,他算她厲害。

沈言珩冷著臉回頭,她不給他手機,他便直接起火。

方才爭搶手機時,火熄了。

眼見著沈言珩要開車走,廖暖一把握住方向盤,不給他動的機會。沈言珩忍無可忍,死死的握緊方向盤,黑眸看去,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發。

廖暖神色更認真:“要開嗎,和我一起上天玩玩?”

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他眼中生出惱意,神色緊繃,盯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心中壓的火已經按不下去。

她是不是覺得他耐心挺足?

可笑。

現在的沈言珩已經有所收斂,這件事若是擱在上學那會,他大概會直接把廖暖踹下去。

廖暖當然也清楚。

在廖暖上初中時,沈言珩就是個小有名氣的名人,不為別的,就因為打的一手好架。見義勇為似的,收拾了很多喜歡小偷小摸的人。

廖暖與他不在同一所學校,甚至沈言珩上高中時,廖暖還只是初中生而已。但晉城小,就那麽幾個人,學生口耳相傳,幾乎都聽說過沈言珩的名字。

那個打架從沒輸過的帥學長。

在學生心目中,壞孩子的定義和老師家長心中的定義並不一樣。以廖暖為首的這類人就覺得,有的壞孩子其實比所謂的好孩子更重情義。

因此沈言珩身上各種標簽一貼,小女生都喜歡悄悄遐想了一番。時間或長或短。

比如廖暖,那時她不知道沈言珩的名字,也不知道同學們口中年少輕狂的高中生就是那日救了她的人,但她還是打心底裏喜歡這樣的人。

廖暖想,她真不算是一個好人,徒披著調查局探員的外衣。

想到過去種種,廖暖眼中又生出暖意,笑容也柔和許多。

沈言珩心裏的火氣硬生生被廖暖給柔沒了。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她還在笑?

笑?!

心裏惱得很,卻又不能直接拿廖暖發洩,最後手一松,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腳也跺了下離合。

車身明顯抖了一下。

廖暖抓住座位右上方的把手:“……那個,你砸車沒問題,先把手剎拉上。”

她可不想坐在車上不明不白掛了。

沈言珩:……

有廖暖在的地方,他可以不用說話。

因為怎麽說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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